此时此刻，扶澈的目光锐利，看向盖聂和卫庄二人。
百步飞剑的狂暴剑势已经将卫庄完全笼罩。
森然的剑意，让人不寒而栗。
“卫庄大人！”
赤练坐不住了，几乎不加思考的就想要冲上去。
“锵！”
八服出鞘，剑锋拦在了赤练的面前。
“怎么你想上去，让你的卫庄大人给你收尸？”
扶澈冷声说道。
这件事原本在正剧之中应该是白凤做的。
奈何如今出现了一点偏差，白凤站在比较远，来不及阻止赤练。
“可……”
赤练看向场中的卫庄，欲言又止。
可她也清楚，扶澈说的没错。
“关心则乱，相信他吧。”
扶澈淡淡的说道。
随后收回八服。
劲风停止。
剑意消散。
狂暴的剑势之后，出现卫庄和盖聂的身影。
“锵！”
随着卫庄手中鲨齿反震，盖聂被震飞出去。
在百步飞剑之下，卫庄安然无恙。
真的安然无恙吗？
亦或者说哪怕是卫庄，在盖聂刻意积蓄剑势的情况下，能够完全安然无恙吗？
除非……
这也印证了扶澈在前世观看这一段时心中的一个猜想。
“很好，师哥你果然练成了这至高一剑。”
卫庄对盖聂缓缓的说道。
“至高一剑，必杀一剑，你现在没有死便证明这些不过是虚名。”
盖聂回答道
……
血地落在地。
渊虹的剑锋抵在卫庄的脖子上。
盖聂手握着断剑，血顺着手不断流淌。
此时众人再一次震惊。
“你确实变强了，可是你依旧太过执着事物本身。”
盖聂缓缓说道：“小庄，你败了。”
“呵呵呵……”
卫庄笑了起来：”很好，你现在很好的证明了你不是一个废物，来吧，鬼谷弟子的抉择，终究有一个人会倒下，你动手吧。”
渊虹的剑锋划过卫庄的下颚。
血顺着剑锋淌下。
“呵呵呵……“
卫庄继续笑：“其实你和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从进入鬼谷的那天起就都是一样的人。”
卫庄看着盖聂，盖聂看着卫庄。
“不要！”
赤练低吼。
而墨家的人无不想要卫庄死。
“行了，你们两个是兄弟情深，我看的都腻了。”
就在此时，扶澈缓缓开口：“你们师兄弟刚才的一场对决，看似凶险异常，实则各自都有至少两次机会干掉对方，可偏偏在最后都自然留下一线，既然都舍不得何必呢？”
“啊？”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扶澈。
作为在场武功最高的三个人之一。
扶澈所说的话，自然就有着很强的说服力。
此时盖聂的脚步倒退了一步，气息虚弱，面色苍白：“公子所言，不错。”
卫庄眼神微眯。
缓缓看向扶澈：“你的话，太多了。”
“我只是看你们两个这么不坦率，明明都想着对方，可偏偏谁也不让着谁，帮你们一个忙罢了。”
扶澈缓缓的说道：“能折断渊虹，卫庄先生的力量毋庸置疑，能以断剑致胜，盖聂先生的境界则更胜一筹，你们两个也该结束了吧。”
血顺着卫庄的肩膀伤口不断流淌而出。
而此刻的盖聂似乎终于压制不住疲惫的身体。
“噗！”
一口鲜血喷出。
盖聂的身体向后倒去。
“大叔！”
天明迅速跑向盖聂。
而扶澈的目光也全部停留在了天明的身上。
天明和盖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是师徒？
还是父子？
对于扶澈这样的老秦人来说，这个答案很简单。
类似于后者。
是一种并不绝对的父子之情。
盖聂是天明的精神导师，是他的武道老师，虽然天明还没来得及和盖聂真的学多少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