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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七班番外

肖增木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此生难重逢也没关系,误会永远没法当面解释也没关系。本就不是被分到四中的,如果不是毕业于女童班,当年那场分班考试连参考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不是恰巧考进了,连认识七班同学的机会都没有!木杉这一生悲苦多过喜乐,木杉的原型也是,四中的那三年是上帝赐下的为数不多的甜,仅供她在将来的漫漫长路里聊作慰藉。最怕的就是关系突然变淡,却连原因都不知道……如果能重新认识就好了,以更好的方式(故事情节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如果让读者产生熟悉感,那么,或许你是文中人)

主角:肖增木杉   更新:2022-12-23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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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增木杉的女频言情小说《记忆里的七班番外》,由网络作家“肖增木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生难重逢也没关系,误会永远没法当面解释也没关系。本就不是被分到四中的,如果不是毕业于女童班,当年那场分班考试连参考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不是恰巧考进了,连认识七班同学的机会都没有!木杉这一生悲苦多过喜乐,木杉的原型也是,四中的那三年是上帝赐下的为数不多的甜,仅供她在将来的漫漫长路里聊作慰藉。最怕的就是关系突然变淡,却连原因都不知道……如果能重新认识就好了,以更好的方式(故事情节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如果让读者产生熟悉感,那么,或许你是文中人)

《记忆里的七班番外》精彩片段

今天和妈妈逛花鸟市场,路过一所初中,校门外贴着分班考试的通知,妈妈带我进校询问。

彼时骄阳正好,我和妈妈迈进四中大门的时候还不知道,未来三年的记忆,在我的生命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人生海海,纵有万般不如意,接下来的三年让我每每忆起都能抚平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询问过后得知,分班考试的名单已定,是各所小学被分到四中的学子,而我,因为毕业于乐小女童班,得以强加在参考名单之列。考试时间已定,我跟着妈妈回家了,静待考试。那个时候不是很想学习,只想玩,压根没复习,也不知道咋办,书已经没有了,被妈妈带到gl的时候没带书,自己也没有复习的意识,只知道等考试时间。毕竟,小升初毕业考之前也没跟着学校复习,两个月没去学校,小升初开考前三天才到的学校,那时候家里忙着给我上户口,我也不是很想上学了,就一直在家里待着……但是基础还在的,小升初考得也还行。当时对初中那场分班考不是很在意了,对自己将来去哪所学校念初中也不是很在意。

或许是上帝不忍我堕落,给了我这个上户口之前努力学习的孩子一次机会,分班考,“考得很好”,这是妈妈在询问校领导之后得到的答复,具体多好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也不关心。我只知道,我有书读了。

报到那天我错过了时间,中午妈妈买菜回来我跟妈妈说,今天报到,妈妈你是不是忘了。妈妈猛地一拍脑门,你咋不早说。我说,没关系,小学不都是一整天都能报到,我们现在赶过去吧。

中午十二点还是一点这样,我和妈妈带着户口本到了四中,校园里人员稀少,初中部整栋教学楼都没有人,静悄悄,我有点慌。然后我用妈妈手机号给班主任庞老师打了电话,“老师您好,我是初一7班新生木杉,我想问下报到在哪啊?我看不到人啊”,“木杉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不是的,老师,我是错过时间了”,“那你下周一开学带着户口本过来吧”,“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就这样,我和妈妈带着装户口本的袋子又原路返回了。路上接到了庞老师电话——“木杉,你看看你户口本在不在你手里”,“啊?在的啊!不是!等等!老师,你等等,我看看哈……额……老师,我户口本不见了……”“理工大的一个老师捡到了一本户口本,里面夹着我的联系方式,应该是你的那本。怎么户口本都能弄丢”,“额,我把它装袋子里,可能路上甩袋子玩,甩丢了”“理工大的老师把户口本放四中门卫室了,你去拿吧”,“好的,谢谢老师”,我窘迫地挂了电话……我的天呐,还没入学,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咳咳,户口本很重要嘛?我今年刚上的户口,不是很清楚户口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开学第一天,2013年9月1号,我来晚了,趁老师点名的时候从后面偷偷溜进去,看到一个女孩子旁边有空位,我就坐过去了。那个女孩子叫帝珠,我们后来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可是中考开考前的一段时间里,她和我别的好友看我的眼神怪怪的。2022年,我想她了,给她QQ空间留言,她好像忘记我了,来逛了我空间,但是没找我说话,也没回我留言,我们形同陌路。再后来,我发现我的那一长串发自肺腑的留言被她删了……很难过,她忘记我了。

初一上学期,座位重新排的时候,老师是按身高排的,我和一个女孩子因为身高相近,被安排在了一起,她叫萧萍。那一年她157CM,我155CM,整个初中我的身高是按毫米长的,而她身高蹿得特别快,毕业那年已经高我将近十厘米了。

一开始我和萧萍相互看不顺眼,她不喜欢我过分活泼的性格,或许是慢热的人无法接受张扬的人。而我也不服老师对她过高的评价,我觉得自己比她厉害。总之,我们相看两生厌,她嫌我男人婆,我也嫌弃她别的,哈哈!但我没想到,我们后来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在我一而再再而三推开她之后,她还在努力靠近我。多年以后,当我意识到她对我真的很重要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走不近了,她的QQ空间设了权限,我连给她留言都没资格了,我们也就这样散了……

很久没来学校了,不知道怎么学了,到了新环境,认识了新的人,很放肆,无知、自信且张扬,心思不在学习上,只想玩,上课找人讲话,扰乱课堂纪律。除了自己喜欢的语文课,其他课都是边讲话边听课,导致期中考试成绩在三四十名,妈妈参加完段考家长会很震惊,甚至愤怒,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妈妈很难过,她说:“你怎么对得起你的郭阿姨?!”


郭阿姨是我的资助对象,认识她的时候我11岁,小学四年级下学期,那时候刚从gl转回老家的那所小学,我们那个村的小学里都是贫困生,几乎没有哪个家里是不穷的,因为成绩好,班主任把郭阿姨这个资源推给了我。

如果当年那个班的同学看到这里可能会觉得我厚颜无耻了,可能会说,老师就是偏心,有什么都想着你……我没办法改变他们的观点,当年不知道怎么辩解,如今是不想辩解,无所谓,你们怎么说都行。

郭阿姨可能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她寄给我的书,有意无意地让我的看书品味从下里巴人向阳春白雪转变。小时候很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尤其喜欢叙事类的故事书,像金庸和古龙武侠小说,还有小书刊附在最后面的笑话我也喜欢看。上了初中买了一堆意林·小小姐书刊,那是我最喜欢看的故事书刊,里面有很多故事,我很喜欢,可是后来,在躲避木家爸爸的过程中,我们搬了很多次家,那一系列意林书被我卖掉了,那些故事记在了我脑子里。不只是郭阿姨,妈妈也有给我买书,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小箱子的书,我以前有很多书的……

那些被卖掉的意林·小小姐书刊,或许萧萍和卫芷记得,初一上学期的时候,我把书借给她俩看过。萧萍是我初中第一个同桌,做同桌的那一个学期无话不谈,我们还互相在草稿纸上写小纸条聊天,如果翻我初一上学期的草稿纸,或许还能翻到那些“聊天记录”,哈哈哈……当年和肖增借的言情小说萧萍她也借去看了,嗯,后来萧凌魅找我的时候看到萧萍手里的书,她也借去看,最后被班主任缴了,那本书好像初中毕业才回到肖增手里。

虽然搬家很累,课外书被我卖掉了不少,但是学校的课本、练习册、试卷,我都舍不得卖,我用纸箱把他们分类装好了,他们跟着我辗转多个地方,最后,父亲买的书柜成了他们最后的落脚点。多年以后,我想为七班写一本书,我想从那些课本和作业里找到当年的日记本,却找不到了……我记得我从小学开始就喜欢写日记的,初中日记写得比小学还多,小学的日记本放在ls木家,我可能以后都没办法拿到那些日记本了,因为木家没有人欢迎我,我回不去了。除了木家大伯父是真心关心我,整个木家没有人真的把我当成木家的一份子,那个教我打鞋垫的木家姑姑,我至今也不明白在她心里我是个怎么样的小孩……至于木家大伯父啊,我记得当年他有打电话问妈妈,“杉杉不读书了,她出来做什么啊?她的工作累不累”,很感动,被人惦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郭阿姨不知道,她曾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很感激有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想退学的时候我没想到向她求助,念头一旦冒出来了,就止不住了,如果当年她能拉我一把,或许我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但,祸兮福所倚,我自毁前程,一步步脱离了整个木家,从这个角度来看,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没有郭阿姨,我的衣服、鞋子、书,还有各种生活用品,都不知道够不够用,木家爸爸从没想过帮我买这些东西,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木婷都不怎么管。

妈妈小时候喜欢打我,虽然八九岁以后很少被打了,但幼时被打的经历让我对妈妈有一种心理抗拒,很多话不敢和她说。外婆生了七个孩子,妈妈排行老五,外公外婆对妈妈的照顾比较疏忽,他们对妈妈的教育是失败的,妈妈对我的教育也是失败的,如果不是遇到了郭阿姨,我的思想或许会被妈妈带偏,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如果不是遇到了郭阿姨,如果不是看了那些课外书,或许会一直是扭曲的。

儿时的记忆里,妈妈是暴力且啰嗦的,她喜欢动手,也喜欢训我。我记得七岁半那年,我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我在gl一所小学上学,那所小学那时候叫才华,后来改名鹏程,不住校,我们家租的别人家的房子。我在洗澡房里洗澡玩水,很开心,洗得久了一点,高高兴兴地出了洗澡房,然后被妈妈训了,“你怎么洗澡洗那么久?都跟你说了洗快点!”然后我呆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觉得自己洗得不久啊,就是玩水玩了一小会儿而已嘛……然后我被妈妈拎起来扔床上,一巴掌朝我屁股上扇,“让你洗那么久!跟你说了洗快点!”我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特喵就是在洗澡房里玩了一小会儿水而已啊,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没说话,任由妈妈打骂。妈妈骂舒服了,给了我一包豆奶,“喏,给你的,让你不快点出来,现在才喝上豆奶吧,下次洗快点,别让我动手”,我沉默地接过豆奶,忍着被打的痛,安静地喝完了。

我以为妈妈会一直这样下去的,但我没想到,她也会变温柔。

妹妹木婷出生那年我七岁半,小学一年级上学期,小学一年级下学期我转回了ls念,ls有个乡叫乐江乡,那所小学叫乐江小学——乐园雏鹰起,江畔育新人,小时立大志,学问贵以专。我在lj遇到了李老师,她是我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她后来成为了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从未忘记过她。当我离开学校以后,还是会想她,给她写了一封信,那是2017年写的。小学一年级开始住校,我那时候特别喜欢去学校,因为不用待在家听妈妈训我,也不用被打,上课思维敏捷、成绩优异会得到老师的赞扬和同学的肯定,让我很有成就感,感到开心、快乐。

妈妈第一次让我觉得很温柔是发生了一件事,也是关于洗澡的事,那是一个冬天,天很冷,我进洗澡房之前妈妈跟我说,不用洗了,要不然你擦一下澡就行了,快点出来。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我进了洗澡房真的就擦了一下澡就出来了,速度很快。妈妈看到我那么快出来,很意外,夸了我,“呀,你洗这么快呀?!”,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夸我,那好像是她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对我说话,我记了很多年。妈妈是从那一次开始变温柔的,那一年好像是八九岁。那一次之后,妈妈就很少对我动手了,有一次她去到乐小看到我的成绩排名,是第三,她很开心地抱起我,“你这么棒的啊”,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第三很垃圾,那次考砸了,所以是第三,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高兴,那有什么值得表扬的?!但是,妈妈高兴,妈妈是自豪的,我也就没解释什么了,呆呆地在她怀中,不说话。

小学三年级下学期,我被妈妈带到了gl,我又回到了那所市区的小学,实际上那所小学并不如乐小,师资力量不如乐小,生源也比不上乐小,而且他们的英语是从一年级开始学的,乐小的英语从三年级开始学的,我到那所小学的时候英语跟不上了,花了一个学期时间才慢慢赶上。可是小学四年级下学期,因为木家爸爸要去lg工作,我又被转回了乐小。数学语文是同期的教材,但我的英语对于乐小的人来说,可能有点学超前了,我和他们之间是存在断层的,英语课上,以前的英语老师用英文问其他同学周末做了什么,到我的时候,以为老师也是问我周末做了什么,我把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I didn’t go out,I stayed at home.”,惹得老师很无奈地把她的问题又对我说了一遍,“木杉,我说的是'Nice to meet you’ ”,我愣住了,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老师也很惊讶,“木杉,你不会嘛?你应该回答我什么⊙∀⊙?”,我有一瞬间的恐慌,但立马思绪回笼,“噢,Nice to meet you too”,老师当时眼神很怪,让我坐下了,“Sit down please”。后来,英语课上同学在讨论问题,我看着那些教材书,我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当我听到有同学说起“brother”,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brother是什么”,同学很惊讶,“黄老师,木杉竟然连'brother都不知道了' ”,有种被当众处刑的羞耻感,我特喵真的不知道啊,我问问咋啦⊙∀⊙!

好在小学英语不需要过多学习语法,只要能背单词,能写,能听,作文写得出,基本没啥问题,我慢慢又赶上了。我记得小学四年级下学期的英语竞赛我去了复赛,至今想起仍觉很自豪。可当时的我不知道,万般事皆有因果,有些差距是有迹可循的,小学落下的,初中让我栽了跟头,初中在英语实验班里,我的英语怎么都提不起来了,一开始是班上英语垫底的。直到初三感受到英语老师汹涌的爱意,我奋起直追,加上我同桌那个优秀榜样的存在,我的英语成绩才上来。

小学四年级下学期或许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遇到了郭阿姨,她让我开阔了眼界,我和她的书信往来从那一年开始的,11岁半。她真的亦师亦友,拉着我,让我往更高处攀登。她给我寄好多东西,妈妈买不起的回力鞋子印象中是她买给我的,好像还给我买过耐克和阿迪……我不知道这些牌子是否有写错,我印象中好像是这些品牌名字。小学六一儿童节还给我寄好吃的,往我那个遥远的小山村寄书,初中以后家里挨着书店,倒是很少给我寄书了,我可以自己跑去书店看。

初中有了QQ,和阿姨联系方便多了,信件很少写了,QQ发消息和手机短信发得多。但我很啰嗦,电话一通,就有说不完的话,憋了太多话要说,没人听我说,言语之间只想展示自己的长处,就好像自己不厉害就不会得到阿姨的倾听一样。

可我那个时候不明白,知根知底,才能得到疗愈,若我报喜不报忧,是没有办法缓解压力的。我也不明白,听取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的建议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写这本书的时候我22岁,我认识郭阿姨,已经11年了。11年过去了,我不再是木家的木杉,木家的事情离我很遥远了,我的父亲回到了我和妈妈身边,他换了个名字,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或许不明白我这样一个对别人眼神那么敏感的人,是可以自己串出真相的,况且,我们长得这么像,让我想不怀疑都难。回外婆家的时候,外公外婆看他的眼神就不像是看一个新姑爷的眼神,倒像是看一个已故之人。呵呵,我的人生是一出悲剧啊,我都不敢跟郭阿姨说这位叔叔是我生父,是我妈妈跟我提了很多年的生父,是我人生悲剧的始作俑者,是缺席了我人生很多年的爸爸。他和妈妈领了结婚证之后,我和木婷从未改口,我们一直喊的叔叔。

他不像木家爸爸那样在子女的教育方面当甩手掌柜,他性情温和,关心我和木婷,也关心我妈妈,像极了一个合格的父亲、丈夫,但我知道,他不合格,因为他不敢认我,奶奶都不知道我是他亲生女儿!我的人生啊……

我不知道怎么跟郭阿姨说这些事情,郭阿姨可能很难理解我当年的退学行为。我的人生,小说都没这么跌宕起伏。当年我跟肖增说起的时候,没说完,我没跟她解释过户口本的事情,也没说详细我和妈妈的关系,好像都没提起过郭阿姨,但萧凌魅知道郭阿姨的存在,可是初二一起当生活委员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很讨厌萧凌魅,我就不想跟她说那么多了。

郭阿姨或许不知道,初三快毕业要查户口那段时间,萧凌魅问的那一句“木杉,你有没有曾用名”,让我战战兢兢了很久,我当时觉得是校领导让她问的,因为曾用名涉及到户口,我是有曾用名的,但户口本不显示, 因为我的户口是小升初那个时间上的,也就是2013年六月,之前的名字没上过户口。但一旦被查出来,我觉得我可能会面临无法升高中的风险,我和萧凌魅不熟,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我有曾用名的,我也不知道她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和目的去问那个问题,我犹豫了一下,我跟她说,“没有”,我的直觉向来不会错,她不关心我,也不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她一定是想搞事情才问的那个问题。我的家庭情况太复杂了,我只跟肖增说过,我也只敢说一次,因为那些事情不敢让太多人知道,只有对着自己放心的、熟悉的好友才会说这些家庭隐私。萧凌魅,我和她之间是有矛盾和摩擦的,真正让我开始厌恶她,是当生活委员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我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跟一个我讨厌的人说,如果当年问我那个问题的人是肖增,我会告诉她的,她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可偏偏问那个问题的人是我讨厌的萧凌魅。

我其实羡慕过班上那个叫邹舟的男孩子,他勇敢地离开了萧凌魅,而我一直被消耗着,最后她竟然是班上第一个删我QQ的人,真烦人,我带她走了那么多次夜路,靠⊙∀⊙!毕业了不需要我了就删我?!

郭阿姨,我该怎么跟阿姨说呢,我起初不喜欢木杉这个名字,因为木家的木杉背负了太多东西。可是现在我又不讨厌木杉这个名字了,因为我不仅仅是木家的木杉了,“木杉”这个名字承载着好多我的回忆,我已经脱离了木家,我变成了自己,我不用承担木家的未来,我不用为我不喜欢的人念书了,我不用看木家爸爸的脸色生活了……但是,我也丧失了我的学习力,我的小学教资笔试两科都不及格,好恐怖!

郭阿姨,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存在信息差呢?我总觉得我和你之间,跟我和肖增之间一样,存在着我不知道的误会。

其实,我曾经差一点就失去郭阿姨了,小学六年级上学期,我十二岁,国庆前几天我和乐小的老师请了个假,去gl和妈妈待在一块,我那会儿不想念书了,在gl待了一个多月,当时很多负面情绪,我想起了好多事情,那些事情我从小就知道,但小时候没想那么多,可能到了十二岁那个时候思想发育期,就想得特别多。经常整夜睡不着觉,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马路边的车辆行驶过的声音,一整夜不睡,第二天人呆呆傻傻的。木家爸爸不管我,他只知道说,不想读别读了!然后骑着他的摩托车回了ls老家,把我和妈妈,木婷,扔在了gl,我那个时候只顾着想自己的东西,不顾妈妈的为难,妈妈一个人工作要交房租,还要照顾上幼儿园的木婷,还要照顾白天发呆晚上不睡觉的十二岁的我,照顾厌学的我……我们年级教导主任有打电话让我回去念书,劝不动,妈妈也劝不动,任由我自我厌弃。妈妈担心我出问题,就把我带在身边,好像不止一个月,应该是快两个月的时间。

期间我有收到消息,老师们打算瞒着郭阿姨,继续接收助学金,把我的资源转到别的学生身上,然后让阿姨以为她资助的依然是“木杉”,我那个时候收到消息无动于衷,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了很多。在乐小,那个时候的助学金是从老师手里转到我这里的,所以他们这种方法我是理解的。就像我们那一届女童班一样,其实那一届女童班的资源是从四年级开始的,加拿大“文更”中心那边的资源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就有,可我们隔了一年,小学五年级才从各个村和本校之间选拔优秀女孩子进入女童班。而我凑巧在小学四年级下学期转回了乐小,到我这里的时候,调取我的成绩好像直接从小学四年级下学期期末考取的,真不知道是说幸运还是不幸。如果我知道自己进入女童班会遭遇什么,我绝对不会进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打开电视看到了一个军事纪录片,我发现自己好像和这个世界脱节了,电视里说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发现我竟然跟不上主持人的语速,我有点慌,我觉得自己变了,然后我想起了李老师,我觉得李老师很喜欢我,我是她的得意门生啊,如果我就此堕落,别的老师该怎么看她?我又想起了妈妈,我好像是从广东被带回来的,一路辗转至此,有了“木杉”这个名字,妈妈那么辛苦把我养这么大,我怎么可以废掉?!我不可以!

然后我自己找妈妈说,我要回学校,我想读下去。于是妈妈联系了教音乐的冯老师,那个老师经常带我坐班车到gl找妈妈的。我跟着冯老师回到了乐小,那个时候好像学到了“圆”,我听着班上同学在讨论“πr²”,我发现自己听不懂,自己翻开了数学书,当时看吐血了快。教数学的木老师帮我把那一两个月的课补上了,英语就是背东西,我也把该背的课文找小组长补背完了,英语老师兰老师当时还表扬了我,我有点愧疚,我本该做得更好的,本该不请假休息的……小学的时候本就体弱多病,请假是常有的事,可是那次将近两个月的假,不是因为病情……回来之后语文压根不用补,小学语文就是抄写生字词和阅读理解,英语数学可能要费点功夫,但该补的我都补上了,我又变成了那个厉害的木杉,可是,我不再是年级第一了,那次期末考,我成了第四。而且,后来吴奇找我算分,她发现老师算错了分,她是第三,按顺序,我是第五,按这个顺序排,奖学金我是没有的,哈哈。可是数学木老师还是很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到了小学六年级下学期,我还是没有户口,“木杉”这个名字依然不合法,领奖学金的时候我的身份证号那一栏是空着的。学校四月份就已经学完了全部课程,最后两个月开始用来复习,而我因为一次小病又请假了,在家待着我又不想上学了,那时候什么都没想,就是不想上学了,又陷入了自我厌弃状态,又想起了很多,觉得自己连名字都不合法,还有什么好拼的,学校也没人喜欢我,大家只喜欢欺负我、说我,说我骄傲,说我不问老师问题,说我喜欢骗人……父亲不在身边,木家爸爸从未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他很少管我,只有考出年级第一供他吹嘘我才会被他想起来。就连我人生第一个小房间都是他看到我有利用价值,才给我弄的。因为教导主任劝我上学,他觉得我还是可以读下去的,所以把木家以前放粮食的那间房腾出来给我。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给我买袜子买鞋子。而回到学校的我,李老师问我,“木杉你这新鞋子谁给你买的呀?”,我说,“我爸爸”,李老师很意外地说,“你爸爸不是对你挺好的嘛?”,我沉默着,不说话,低下了头。当时想的是,不过看我是读书的料,才想起我也是个需要家人疼爱的孩子,所以才会给我买……我来到木家那一年五六岁,直到十二岁学到厌学,家里人觉得不对劲,才想起有我这么一号人,才想起我也姓木,才意识到我也是个需要爱的孩子,才想起我也会缺衣少食……

郭阿姨可能不知道,我2013年五月开始就在家待着了,很不可思议,明明毕业动员大会我还是学生代表,带着年级里的学生宣誓,没多久我就请假在家厌学了……户口是2013年6月上好的,当时妈妈他们回了趟外婆家。那时候好想我的外婆啊,我记得外婆小时候对我很好的,可是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外婆小时候对我的好只是因为可怜。就连当年她对我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也只是不希望我走我生父的老路。

将近两个多月没去学校了,小升初开考前三天才到的学校,我是被妈妈硬拽着去的学校,集体毕业照都没照,个人毕业照是李老师让我站墙旁边照的。当时到了学校,那个带头欺负我的女孩子很大声地在教室里说,“木杉,没有毕业照毕不了业啊”,那幸灾乐祸的神态,现在想起都让我窒息。我以为毕业了,离开了乐小,我能有新的生活,但我没想到,初中我遇到了一个跟她感觉很像的人,那个人叫萧凌魅。两个人的不同之处在于,我周围的人都以为我和萧凌魅关系很好,真恐怖!小学那个女孩子大家都知道我们合不来,可是初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很讨厌萧凌魅!我跟玩得好的肖增说过不少萧凌魅对我做的事情,或许阳越、帝珠也知道一些,除了他们三个,班上好像没人知道我讨厌萧凌魅了!可是临近中考前,他们三个给我的感觉就跟见了鬼一样,当时我被家里的事烦着,没空细究 ,现在想起,可能他们仨当时是看了什么侦探悬疑小说被洗脑了吧……无语=_=

郭阿姨不知道,我直到22岁才明白,哪些人是真心对我好的,哪些人是心怀不轨接近我的,哪些人是在消耗我利用我的,哪些人曾经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小学的记忆太不好了,我上了初中都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我刚上来那会其实也去欺负别人了……浑身是刺,极其嚣张,像个野猴子!


七班是个温暖纯良的大家庭,现在回想起过去,我总觉得当年你们对我太好了。

初二上学期,我是生活委员,校运会的时候,有些同学在大本营,不想上楼点名,他们问可不可以在楼下,不上去了,我同意了,我说我点完上面的,再下来点下面的吧,你们留在大本营的同学好开心啊当时!可是当庞老师问起“还有一些人呢?谁让他们在下面的?为什么让别人跑两趟?谁允许的?”,我又不敢承认是自己允许的,我就说,“就,大家都这样啊”,然后,大本营的同学被扣了分……当时没有人怪我,也没有人训我,大家还是和往日一样和我好好相处,不指责我的那种没有责任和担当的行为,谢谢你们对我的包容!

当年大家或许都会接触一些不好的东西,但你们谈论起那些东西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避开我,照顾到我,就连那个我很讨厌的萧凌魅也会在你们讨论那些东西的时候说“这是班上最后一片净土了啊”,谢谢你们。其实,那些东西我有些也是知道的,只是脑子里的废料没你们那么多而已,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不染尘埃⊙▽⊙

22岁以前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是正确的,上学那会,对那个知道我所有秘密的肖增,是小心翼翼的,我当时以为好友就是别人让我干什么我都帮着去做,貌似帮她写了很多次社会实践报告……中考前她不知道看了什么悬疑小说,可能自己脑补了什么戏,给我的毕业贺卡竟然写着“怎么觉得你会忘了我”,后来我们在同一所高中,她跟我说的“我以为木杉上了高中会不理我”也让我很无语。

我曾经以为是朋友的人,当年就已经疏远我了,我以为只是普通同学的人,竟然上了高中还会发来生日祝福,我当年真的不太懂谁是朋友,谁是普通同学,谁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那个说话朝我桌上喷口水的宣鹏同学,我找庞老师告状,结果他的桌面被李芥和佘船吐痰了,可是没多久他就跟我和解了,握手言和之后找我借政治提纲抄,被庞老师发现了,庞老师没把我叫出去,只是对宣鹏说:“以后离木杉远一点”,但宣鹏还是对我很好,并没有“离我远一点”。初二当生活委员的时候,我家电脑交不起网费,我用手机查黑板报模板,找他打印,他都还会帮我打印带到学校。我们后来上了同一所高中,他还会找我说话,在走廊上遇到我还会打招呼,“木杉,杉姐,你政治试卷老师拿到我们班展示”,哈哈,在我记忆里他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啊!2022年,我用QQ小号发了个动态,他还给我点赞,评论说着“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啊”,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没忘记我,或许,我们当年是朋友吧!

成怡,上学那会儿我以为我和她不是朋友的,当年我的同桌阳越问我,“你和她是不是关系好好”,我说,“不是啊”,阳越说,“那我看她总找你”,我不确定地说,“她就是来问笔记吧”。那一年初三,2016年,那时候对“好朋友”的概念是模糊的。

直到2022年我在QQ小号看到那条成怡2019年发来的消息,我才敢肯定,她有把我当成好朋友,不管怎样,都把我当朋友——“木杉,你在gl还是外地啊”,2019年9月1号18:00发来的消息,我隔了三年才看到!或许我当年就点开了那条消息,只不过我没回她,2022年才登小号又看到那条消息……按理说隔了三年的消息应该会被系统清掉的,但我就是看到了那条消息!

2017年我精神要崩了,情绪极其不稳定,想要找人说话,当时有用QQ小号加上她,她知道我是谁的时候,还会对我说“好久没见,挺想你的”,当时我就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难道我对她来说很重要么?她为什么会想我?当时是知道只有好朋友才会分开就想念的,就像我提交了退学申请之后在家想肖增和帝珠一样,可是那时候不太肯定我和成怡是好友,只是会回想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是轻松自在的,和肖增相处的那种小心翼翼不同,我在成怡面前是放松的。

帝珠,我不知道对她来说我是个怎样的存在,她当年是喜欢我的,我能感受得到,但她竟然忘记我了,我2022年给她的QQ空间留言她删掉了……她当年明明说过,“木杉,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名字那么特别”,可是,我2017年想找她说话的时候,她对我说刚上完课,在公交车上,准备回家还是啥来着,都不关心我找她什么事……初二春游坐大巴,她想找我坐,到了初三阳越一开始说不想和我做同桌,她还是会对我说,我想和木杉坐在一起o>_<o

我回想过往种种,自认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唯一一件可能会让我们产生隔阂的事或许发生在初二上学期,科技活动月“鸡蛋撞地球”的小实验,她来找我,妈妈说别带她进我们家,我告诉了帝珠,然后带着她去了钟余家,我在钟余家跑上跑下做实验……她准备回家的时候我有问她要不要去我家喝水,她不去,问她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下,她说,“你就想让我去你家是吧”,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夸她,让她高兴点,我说,“帝珠,我觉得你好好看”,但她那时候不太想理我,她说,“如果是我朋友去我家,我妈不会让我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我跟家里说了好久才被允许出来的,竟然不让我去”,我开始找原因,我也在想,为什么妈妈不让帝珠去我们家,明明萧凌魅就可以去,为什么帝珠不能去,我想起妈妈说的,“你看人家穿那么好,我们家里那么乱,别让她去了”,我可能后知后觉,妈妈应该是看出来了,帝珠家境比萧凌魅好太多,于是问她,“帝珠,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啊”,“大学教体育的”,“那你爸爸呢”,“他做地质研究的”,“噢,好吧”,我当时以为我明白了,她和萧凌魅是真的不一样,或许,妈妈那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吧,于是我就没再说什么了。可我多年以后才明白,好朋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我当年就是带着她看到了我家的情况她也不会在意的。

好朋友是不管好坏都会坚定选择你的人,就像当年帝珠跟家里说了好久,才让家里同意她出来,但我却没让她进我家,她都没有怪我,还是那么喜欢我。可我不知道,真诚不是必杀技,真诚是我的必杀技,它杀的是我自己,如果这件事情经过发酵,也许会成为利刃,割裂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会让帝珠介意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发酵的,但多年以后我看明白了,妈妈的三观是不正确的,她当年把那种不正确的三观带给了我,我只知道告诉帝珠真相,却不懂得拒绝妈妈的安排,我当年应该带着她进到我们家。她看过是好是坏,再和我商量要不要换地方做实验,这才是正确的,好朋友是应该坦诚又坚定的!我没有坚定站在她那边,她是介意的吧……

我知道,当年的帝珠是真的很喜欢我,但她为什么喜欢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记得初一那会儿她对我说,“木杉,你是我男神,唉,我男神就是矮了点”,哈哈哈哈哈……我也记得当年阳越过来对我说,“来,木杉,把你手伸出来”,我边说着“干嘛⊙∀⊙?”边伸出手,然后阳越握住了我的手,朝帝珠和肖增那个方向说:“帝珠,看过来,吃醋了没有”,我好像记得她说了句“哇靠⊙∀⊙!放开我家男神的手”,哈哈哈哈哈,我当时就感觉到了,她真的喜欢我。

我也记得初二那次春游她在我进教室的时候和江温两个人在讨论大巴车座位的事情,我都忘记自己跟她说过要和她坐的事了,我一进教室她就喊我“木杉,春游我们两个坐”,我当时愣住了,心想:完了,我刚答应和萧萍坐,这咋办¬_¬`,然后原原本本告诉她:“啊?刚刚肖增问我春游有没有和人坐,我说没有,然后她说萧萍想跟我坐,问我可不可以和萧萍坐,我说可以啊,然后她把萧萍叫过来了,当着萧萍的面问我木杉你春游想和谁坐,我说萧萍啊,啊……这咋办”,“噢?!你说了这次春游和我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当时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为了确定,我又问了句“我真的说过要和你坐么”,“你说过的”,我想着既然先来后到,那就跟肖增说一下吧,于是那次春游我和帝珠坐在了一起……我知道,帝珠曾经很喜欢我,但她后来不喜欢了,拍集体毕业照的时候我们明明在一排,她都没有过来找我一起,我2017年想找她说话,她都不关心我找她什么事,我找林言的时候林言看到我都还会问一句“你在哪个学校啊”。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我下楼准备去体育场跑步,她看到我还会喊我一起,虽然我这个懒鬼跑到一半放弃了,但她还是会对我说“木杉,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名字那么特别”,呵呵哒,现在我只想对当年的她说一句“俺信你个鬼”,没忘记我那为啥逛了我QQ空间之后删我留言?昂?这不是忘记是什么⊙∀⊙?

我以为我和林言关系一般般,我初二那年会给她画生日小册子就是闲的。那时候地理生物刚结业考,我自己通过一个月恶补达到了及格线,很开心,暑假的时候想起她生日好像在十月国庆期间,于是就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现在想想,那好像是我当年所有好友生日礼物里准备得最用心的一个。我没想到初三我的生日她也会给我礼物,当我收到那些本子的时候我好感动,那句“木杉,生日快乐”让我记了好多年!木家没有什么人记得我的生日,他们只记得木婷的生日,所以过生日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的生日有时候妈妈都会忘记。多年以后父亲回到我身边,他倒是会给我过生日,但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十八九岁了,我已经不是很需要过生日了。

我记得初中那次入学分班考我好像写作文写到女童班里的人给我过生日,其实那是编的,那不过是我的想象而已,女童班根本没有人给我集体过生日,我写的是我的梦,不知道那篇作文,当年老师打了多少分,哈哈!

写一写异性朋友吧,唐扬,这个讨厌鬼,当年就是他很凶地对我说,“木杉,把你3L(look listen learn)作业拿过来”,我才把3L作业放他桌上就跑的。那本3L书是我初中三年最大的阴影,“抄作业”也成为了我的一个敏感点。我记得初二的时候有一次音乐作业要查歌手还是歌名的,忘记了,快上音乐课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没查,就转头问林言她查了没有,林言把她的借我抄了。坐我前面的程风同学也没写,看到我抄完了,就问我借来抄。我怕被老师看到,我不想借,人家程风同学好声好气地说,“借我抄一下嘛”,我不说话,护着我的音乐书不给他,惹得我当时的同桌帝珠同学吐槽,“你自己都是抄别人的,还不给别人抄”,哈哈。其实唐扬可能不是我朋友,他当年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和目的想借我的3L作业抄,反正那次事情之后,我就不是很想理他了!

于锐秉同学,我当年不知道他和我算不算好友,但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和他说话、相处,是和成怡一样轻松自在的,可能我们当初是朋友吧。我记得初中快毕业的时候,有一次语文课上,霍老师在听写,说到一个改错的东西,他坐在我旁边,问我“木杉,能不能借你的抄一下”,我知道他要抄的是改错的,我就很自然地把我的听写本递过去了,然后他很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换做别人,我可能不会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问我借,我就愿意借,很奇怪,可能当时我把他当成朋友吧,朋友让我干啥就干啥。我也记得我当英语课代表的时候他是值周班干,我在记英语作业名单,他会在旁边用哀求的语气说,“木杉啊,你能不能别写了,数学语文政治历史地理生物科代表的本子加起来都没有你英语一科多”,哈哈。2017年,高一下学期,我其实已经离开了学校,但是那一年他还会在QQ上给我发来一句“生日快乐”,17岁的这句生日快乐我也记了好多年啊……我QQ大号上设的生日是农历的,每一年的公历时间都不一样,我记得他转学来我们班的那一年,我的公历生日和他的恰巧在同一天,4月15,我听到班上有同学在讨论。但我知道,他比我小一岁,他是弟弟。看到他第一眼我就觉得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见过,我不敢问他在哪个幼儿园读过,因为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不叫木杉,我怕他知道我的身世,我跟他不熟,不想说太多家里的事。

阳越,一个像是朋友又不像是朋友的人,我初中最后一个同桌。我以为她只是因为肖增才和我说话。初三查户口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家户口本,她有问我,“说一说你的身世”,我当时没说话,我知道她和肖增熟,可能肖增跟她说了一些。她看到我那本户口本很新,2013年上的,没有看到曾用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问我户口咋那么新,竟然只对我的身世感兴趣,我当时觉得她有点奇怪,我就没说话了。她也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跟我说,“呵,你妈打你”,我当时被家里的事情烦着,没太在意她的话,我妈的确打我,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也知道,应该是肖增和她说的,但我不知道肖增是怎么描述的,导致她用那样的语气提起这件事,我就没回答她。

我感觉中考择校的时候她挺关心我的,我和妈妈在报考高中,她还会跑过来问我,“木杉,你进了没啊”,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关心我,我总觉得她不会关心我的,但当时那种在意真的有暖到我。木家爸爸都不会我在意去哪个高中,他只想让我“滚回ls读”,因为ls读书不花钱,还能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后来我2017年想肖增,想和她说话,加QQ好友的时候可能吓到肖增了,可能和阳越说了,阳越知道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就给我打电话,没想到说了三两句就猜出来我是谁了,我很意外。虽然她在电话里开玩笑说的那句“你是不是带着xd去打架”让我很生气,粗暴地挂了她的电话,但后来和肖增语音的时候她问的那句“你在哪工作?要不要去捧场”,又治愈了我。但我当时是因为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了一个让我很窒息的比我大十岁的姐姐,我快崩溃了,只是想要找人说说话,我也不想让他们看到当时那个糟糕的我,所以我就没回答她。

一开始和阳越做同桌,我不太喜欢和她说话,一个是因为我和她不熟,一个是曾经有人说过我和她小学的字迹好像,我就想,两个曾经字迹相似的人,是不是也有相似遭遇,我不太愿意和过去的我自己说话……如果同桌是帝珠,我可能会说话,因为我和帝珠熟,那可是我初中认识的第一个人啊o>_<o

萧凌魅,或许我们一开始是朋友吧,我们初一上学期挺要好的,经常一起上下学,她跟着我和男孩子一起打篮球、踢足球,但我后来不喜欢她了,我觉得她不好。初一上学期她和帝珠一起当语文课代表,曾经有一次帝珠气到用书砸桌子,“干什么了?”,然后被进教室的庞老师批评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她肯定做了什么导致帝珠忍无可忍。初一下学期我被安排和她一起当语文课代表,肖增还跟我说,“我觉得你是第二个帝珠”,我当时感觉自己和她当班干很难受,不仅仅是窒息感,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不舒服!但我初二上学期竟然还被安排和她一起当生活委员,我特喵就更难受了!我忍了她两个学期!最后毕业她是班上第一个删我QQ的人,莫名其妙!那一句“木杉,你有没有曾用名”,我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霍老师让她问的吧,不然为什么霍老师看我会是那种眼神,知道我身世的老师看我是那种眼神也正常,这样一个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啊……我也嫌弃我自己。

君冒同学,他是个性格尖锐的人,但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他会和别的男孩子吵架,还和别人把班上一个女孩子说哭了,那个女孩子在讲台上声泪俱下……他快毕业的时候上课讲话被人举报,然后被调到了我们组最后面,他的作业原先那个组长都不愿意查,语文老师看到他作业没写完,问了句“组长没查出来么”,他的组长都不愿意回答老师。我在英语课上问起庞老师高中择校的事情,庞老师说 ,“木杉,没关系,如果重点高中不收你,四中欢迎你”,他当时坐在我后面,对我说,“你别担心,你成绩那么好,一定能进重点高中的”,声音很大,我当时有点尴尬。但是我很感激他对我的鼓励,他对别人那么坏,但是对我很好,虽然他最后也删了我QQ……霍老师问起作业的时候,他的组长不愿意回答,我下了课转过头问他,“你的作业……”,我话还没说完,他来了句,“干嘛⊙∀⊙?我组长不是你,以为我会咬你一口啊?”,我一时语塞,这性格真的是……让人很难相处!但是还是很感激他,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至少,他对我没什么坏心眼 。

大孙同学,应该也算是朋友吧。初二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有一次和他比成绩,成绩没出来以前我自信满满地说,“去掉地理生物你比不过我,信不信”,他不信,结果那次去掉地理生物,他的总分真的输给了我,感觉从那以后他就成为了我迷弟。到了初三我已经不怎么去食堂了,但他还是会找我,“木杉,你去不去食堂?去嘛!陪我去吃”,我不愿意,他还会说,“木杉,我请你吃饭啊”,我有点尴尬,当时心想:这个弟弟真是长不大,吃个饭还要人陪,跟萧凌魅似的走路也要人陪……后来他应该找到了别的朋友陪他吃食堂饭吧,因为他没再找过我了,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我在茶叶店带彭姐的小女儿的时候,那一年17,我在店旁边和彭姐的小女儿说话,他骑着小电驴搭着他的好友路过,看到我了,在路边停下了,好像看了我一会儿,和好友说了会话。隔太远,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和好友说起我,我知道他是想上前问我的情况的,不知道出于什么顾虑,没过来问我,然后开着小电驴和好友走了。我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切,我也没和他打招呼,那时候的我本该在高中的啊,却在街头和小孩子说话……曾经依赖我,需要我带着去食堂吃饭的弟弟也不敢靠近我了……

小明同学,别的同学都是根据真名改的,只有你,我不想根据真名改,给你安个课本上常见的名字吧o>_<o因为不管是学生时代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喜欢过我,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吧,那我还是保护好你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你的表白我因为萧凌魅的那句“他小学的时候喜欢过好多个人,见一个爱一个”而一直不信。到了高中,你来接卫芷,看到我还会喊我“木杉!”,我没回头,但你还是开玩笑似的说,“我找你背语文呐”,我没理你,你搭着卫芷,走了。这是我在校园里最后的记忆了,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已经决定不念了,那天是周五,回到家之后我一直颓废着。我曾经排斥的人,竟然会是我校园里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很奇妙。我们并不是好友,也不熟,你是肖增的好友,所以我经常能遇到你。

快毕业的时候我好像是在帮你写学生手册,庞老师看到了,走近了,用眼神询问,我就说了句,“额,我在帮他写东西”,庞老师可能听岔了,就对你说,“你要帮她就好好帮,不要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我印象中你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我其实也不讨厌你,甚至还因为你的表白而暗自窃喜过,但因为那句“他小学喜欢过好多人”,我当时又很排斥你。快毕业的时候你座位在我座位后面,你说,“多看几眼,到了高中就看不到了”,我当时是真的想回头看你的,我想看看这个会勇敢表达对我的喜爱的男同学长什么样子,我想记住那张脸,虽然整个初中我都不太理你,但我真的没有讨厌你!哈哈,我现在想不起来你长什么样子了!

我记得初二那年温习还对我说,“木杉,小明想跟你坐”,我当时跟帝珠坐,我就想着,座位一个学期换一次 ,你再想跟我坐都没用,然后就转过头对你点了下头,表示我知道了,但我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会很慌张地对我说,“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然后我就没说话了,继续忙我的事去了。谢谢你,想跟我做同桌的都是很喜欢我的人,你当年应该也像帝珠同学那样喜欢我吧o>_<o但我后来上QQ看不到你了,你这货竟然把我删了,我的天呐,你的喜欢真的很短暂呐!

真正的喜欢,是你风光无限的时候我喜欢你的自信与张扬,你跌落尘埃的时候我喜欢你的不屈与坚强,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而不是浮于表面。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吧!

其实你也不是不学无术,我觉得你还是挺爱学的。学曹禺的文章的时候,老师说,“曹禺本名万家宝”,你还会去查两个名字之间有什么渊源,地理课上老师说到“空谈误国”,你能接上“实干兴邦”,你那一手飘逸灵动的字我也曾羡慕过。初二一起去烧烤,见识过我那样的卑劣行径你都可以忽略不计,人挺好的。

郝梨勇同学,初中和我做同桌的同学里唯一一个男同学,其实我们小时候见过,那是我刚用“木杉”这个名字的第一年。那一年应该是六岁,我们家租过你们家的房子,初一下学期妈妈开家长会的时候见到了你爸爸,她回到家对我说,你的同桌我打过他,他小时候欺负你,被我揍了。哈哈,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们家在哪,我小时候记忆力还可以。结果长大之后在初中遇到,你忘记我了,还会在回家路上对萧凌魅说,“你就知道欺负木杉”,你这货,小时候自己也欺负我不是么,好意思说人家萧凌魅,哈哈哈哈。我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你撑着伞帮钟余挡雨,回过头对我和萧凌魅这个方向说的这句话,我现在想起都觉得搞笑,你要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会不会尴尬捂脸?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不然你为什么会帮我说话呢?谢谢你啊o>_<o

其实我也羡慕过你,我记得有一次历史小测验成绩出来了,你很自豪地对坐在前面的肖增说:“我要告诉我爸,我的历史超过木杉了”,我当时很羡慕你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分享自己的进步,原来,别人家的孩子是这样和自己的爸爸相处的啊……

肖增,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你在别人那里怎么刁蛮任性,但在我这里,你对我很好。初二元旦,你给我带了一堆小面包,对我说,“这个带回去给你妹妹吃”。想起整个初中,占据记忆版图最多的就是你了。当年隔三差五忘记带英语书,在门卫室打电话让妈妈帮我带的,有好几次都打成你的,但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晚上回到家问起妈妈咋不接电话,我才知道自己打错了。初中没什么人找我玩,除了萧萍,也就你会找我玩了,虽然我并不喜欢你喜欢的那些漫展,但还是感激你带我玩,不然我的初中除了书本、习题就没别的了,真的很无聊。

其实我家事情特别多,快毕业的时候外婆家出事了,妈妈回去了一趟,那段时间我特别冷漠,谁都不想理。除了同桌阳越找我说话我会回几句,其他人我都不太想理,或许当年萧凌魅说的那句“你区别对待”因此而来,但我不是区别对待,如果外婆家那个时候不出事,我也不会理萧凌魅的,我就是不喜欢她!当年霍老师在班上问“为什么只有萧凌魅一个人回答我”,那个问题我也回答对了,但声音小,老师听不到,阳越是听到了的,霍老师问起为什么只有萧凌魅一个人的时候,阳越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我就是不想跟她一起被老师表扬,就是厌恶她至此!

肖增,其实我曾怨过你,提交退学申请在家颓废的那段时间我曾怨过你,我怨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说,你明明知道我家的事情,我快中考那段时间情绪也不对,那么冷漠,是不正常的,你为什么都不关心我怎么了,为什么还要写那么奇怪的贺卡?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一个知道我那么多过去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记?上了高中还像关爱智障一样靠近我,我觉得莫名其妙,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

但是后来我又不怨了,我只是会想你,非常想,我记得11月28这个时间,当时就写了给你的16岁生日贺卡,放在一个小箱子里了。我们家后来为了躲木家爸爸,搬过很多次,我喜欢的书被我卖掉了不少,但那个箱子我一直带着,从没想过要扔掉。2022年gl快封城的时候我翻那个装信件和明信片的小箱子,看到了6年前的生日贺卡,我又想你了,想起那个找了我很久的你……你打语音过来,我听到你声音的那一刻我哭了,还是记忆里那个活泼的你,还是那么神经大条。你说,阳越删了你所有联系方式,我有点惊讶,你说,起点不一样,你说,回去我们吃个饭,我想看看你……我其实也想看看你,想看看那个那么在意我的你!

但我当时哭了,我不想让你发现,只能慢悠悠地和你聊着天。其实我想说,人和人相处要注意分寸,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你应该做了什么阳越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她删了你,她那么在意你,除非触碰到了个人底线,不然不可能删你的,你们那么要好。我也想说,起点不重要,只要肯努力,差距不可能是一辈子的,我当年起点比你们差那么多,不也赶上了。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有规划,并付出行动,持之以恒,就能达成目标。

当年不只是你,阳越、凌飞、帝珠、程风,你们几个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我很想问问你们是不是看了同一本悬疑小说,我想知道作者是谁,我要去给他所有作品打差评,真的是,害人不浅⊙∀⊙!那到底啥眼神?

肖增,如果你当年不是那样的眼神,我会和你说很多事的,我会念完我的高中。我甚至都不会选择yx高中,我会留在四中,安稳度过三年,然后离开。大学是不会上的,算算时间,父亲是2018还是2019回来的,忘记了,差不多那个时候吧,家里一堆事,我是没有办法安心学习的。

凌飞,我们那会应该不是朋友,但后来稍微有点联系,我工作的第一家茶叶店的老板娘,是你妈妈的好友的妹妹开的,谈话间我有听到过你的名字,你后来也删我QQ了,我上QQ找不到你了。

萧萍,我知道我也曾是你的偏爱,我一而再再而三推开你,你还是想要靠近我,谢谢。但是那次烧烤事件发生之后,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的喜欢,所以多年以后的我,没有再找你了。只是想起的时候会想要逛逛你的QQ空间,看看当年那个也曾和肖增一样锲而不舍靠近我的女孩子如今什么模样。关于你,我另开一篇章节写吧,当年你真的对我太好了,虽然我至今也不明白你当年到底喜欢我什么,哈哈!上了高中我也会想你,体育课上我一回头看到的人不是你,我就很想你,高中第一篇议论文我写的是你,2020年我给乔li的公众号投稿的那篇树洞文也是写的你……我虽然不停推开你,但是内心也在意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萧凌魅,我们一开始或许是好友,我记得我曾跟你去你表姐还是表哥的水果摊玩,当时想要你送我一个水果,一个就好,但你当时很为难,而我很不懂事,跟个小孩子一样在那闹,你很无奈地说:“这不是我的水果摊”,我不记得后来怎么样了,我只知道多年以后想起你的时候,都是我忍你,这是唯一一件你忍我的事情了¬_¬`但当生活委员的时候发生的事我至今记忆犹新,好朋友是不会做那些事情的,所以我后来非常讨厌你。关于你,我也另开一章写吧。

玉纹,你也忘记我了,2022年我收到你在QQ发来的消息“宝子,能加个微信嘛?”,我的天,你是不记得我了嘛?怎么你对我的称呼是这样的?!然后我说,“玉纹,你这是群发么”,你说,“不是,哈哈,能加一个吗”,我们加了微信之后,我跟你打招呼,你对我像陌生人一样,很奇怪。

韦梨,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初中那会儿一起去吃了好多次酱香饼,毕业的时候你还会给我一张同学录让我写,我记得那张纸我给你写了好多啊,或许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抑郁了吧。多年以后我登QQ还能看到你,很意外,这么多年你还没删我。

钟余,我们应该也算是朋友吧,因为你有给我写毕业贺卡。我们家离得挺近的,有一次我英语试卷没带,我打电话给庞老师,问怎么办,庞老师问谁家离我家近,我说,“钟余,萧凌魅”,庞老师让我跟萧凌魅借卷子复印然后写,我不想找她,我去找了你。退学在家那段时间,你妈妈有问我妈妈怎么了,我妈妈说,“高中压力大,就让她停了学”,真可笑,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其实要那么说也没错,我确实心理承受能力差,我从小知道了太多事情,小学又发生过那些事,妈妈怕我精神出问题,所以同意我退了。

邹舟同学,我们是不是朋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初一刚上来那会儿我们经常一起踢足球,但是后来我不想玩球了,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了,你好像就忘记我了。到了初三快毕业的时候,那个特别喜欢说人的温习,跟你抖我初一的黑历史,我听到了,你在我座位后面笑着问我,“木杉,你干过这些事啊”,我没回答,我也在笑,哈哈哈哈!

林言,我记得她是我初中军训认识的第一个人,我都没想到我们后来会成为朋友,我也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我离开茶叶店的时候,我给彭姐的小女儿做的PPT是让她帮我存的U盘,当年在店里快崩溃的时候是她听我说了好多话。

多年以后,父亲回来了,他教会了我很多正常孩子该会的东西,转变了我的思想观念,让我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 什么是恶,但是都太迟了……我醒悟得太晚了,不说别的,朋友真的很重要。如果当年我的事情是对萧萍说的,而不是对肖增说的,那么结局或许会不一样,萧萍那么积极向上的一个人,她会拉住我,不允许我堕落的……可是我已经失去她了!

离开学校以后遇到的朋友都只能谈工作,不能话家常,我憋了好多话要说啊,我只能找心理医生,fc期间还一天之内打无数个外省心理咨询电话,打到手机号被反诈中心封了,真离谱!当有人对我说,“这些话你应该对你妈妈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妈妈是不会害你的”,我沉默了。小时候记性太好了,什么都记得,妈妈的暴力让我印象特别深,即使长大之后她对我是出于一种溺爱的心理在养着,一点点小病小痛都担心得不行,我依然不是很想跟她说那些事情。父亲即使有血缘关系,但他缺席了我的人生那么多年,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和木婷喊他叔叔,他竟然也接受,还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真相,呵呵,他和木家爸爸对于子女有时候是一样不负责任的啊!

我倒是在“恶人谷”遇到了不少好友,有那个无底线包容弟弟妹妹们的杰哥,还有相识三四年都关心我记得我的轩轩小徒弟,还有教会我很多事情听我说好多话的苟师父,当我只有的时候,走在解放桥上被人骗了940,师父还给我转了200块钱应急用,真的人好好啊,而我以前竟然只想打师父的门派,哈哈,我是个坏人!

可是,我还是会想学生时代的好友啊,每当想他们的时候就登QQ看他们,看着他们的名字,想很多年前的他们和我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事情历久弥新。用如今的心智和阅历,再去看当年的事情,有不同的发现。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到了现在也想不明白,而有些事,已经释怀了o>_<o

我已经知道朋友应该怎么相处了,我也明白怎样算值得深交的朋友了,可是,22岁才明白,倒有些晚了。在乐小,陷入自我厌弃的时候,心理医生当年对我说,“小孩,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要当一个好人”,那个时候我只是听着,没回答他。


该怎么开头呢⊙∀⊙?你好像是我自己招惹来的啊!还记得那个刻着你名字的石头么?现在想起都好后悔,我为什么要因为一块小石头找你,导致招来了甩了三年都甩不掉的你!你明明不喜欢我的,为什么总找我啊?别否认,我后来不喜欢你,好友都知道,你后来也不喜欢我,不是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啊òᆺó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导致我这么讨厌你,我猜你也忘记了。因为其中有一件小事,我后来跟你提起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我说给你听吧,先说那件让我忍无可忍的大事——初二上学期,我们一起当生活委员,你让我拿卡、记密码,你说你记账就行了。等段考家长会上庞老师提起,你在家长会结束之后又找凌飞说我又拿卡又记密码,然后凌飞找我,说不可以这样,要分开管,我当时已经要发飙了,你这么喜欢搞事情的嘛?我当时忍住了,我在凌飞面前应下了,我说,好的。等放学回家路上,我问你,要不你拿卡吧,你说怕弄丢,我又问,那要不你记密码?你说,怕自己记不住。我当时已经绷不住要骂人了,但我还是忍住了,我说,那按之前的来?你说,好!我特喵……我当时就想问一句,你没事吧?要不要吃颗溜溜梅?昂?

记得那次元旦用班费买糖,你和凌飞在讨论经费问题的时候我走了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走么?因为卡和密码的事情我很烦你,我觉得你在说废话,钱他们已经支出去买糖了,你在那说那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不想理,我想回家吃饭,所以我撤了,我当时觉得你很装,我不想听你说话了,所以我走了!

账你自己记得清清楚楚不是么?唐扬同学捡到钱交给我,我拿去给你,跟你说清楚了,然后钱放你桌上,你说你知道了,然后我就走了。没多久你就用你的笔敲着我的桌子喊我,“为什么多了一笔钱?!我算得不对!”,“我不是刚跟你说了唐扬捡到钱了么?钱我也放你桌上了,你明明跟我说你知道了的!”,那是在上生物课之前的事,等生物课老师喊“全体起立”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用本子砸桌子,吼了一句“你自己忘记的怪我!”

然后那节生物课发生了一件小事,生物老师讲到人体构造,有提到学生回家做手臂摆动还是啥来着,你喊我名字,说我有做,我带来了学校……我……那是下午啊,我只是上午带,我下午没带,我把那个东西扔我家废品堆了呀,哇靠⊙∀⊙!老师喊我拿出来做展示的时候,我站起来说我没带,我扔家里废品堆了,我一个劲儿地说着“老师,我真的没带,我真的扔家里废品堆了”,老师说,“那这个女同学又说你带了”,我当时没说话,心里想的是:她知道个鬼!她说我带了我就带了嘛?她是我谁啊?哼╯^╰

也是那一年元旦,主持人在讲台上喊同学跳舞,又是你,大声喊我名字,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跳舞,我只是柔韧性好而已,但你一直喊我名字,主持人也就让我上去了,我在那一小片空地里傻站着,在一群胡乱跳舞的同学里手足无措,音乐结束我都没动一下。这件事我一直记着,过了一段时间我跟你提起的时候,你又说没这回事,我当时直接要脑溢血了!

这些远的事不说,我们来说说近的吧,你记得自己临近毕业的时候说我区别对待么?我不是区别对待,我只是讨厌你而已,换个立场,假如你是我,你会忍受别人这样对你么?你未必有我大度,我还愿意等你,中考的时候因为肖增的那一句“木杉,萧凌魅在找你啵”,我在考场校门口等你 ,我知道你这个事精又想让我带你回家了。

妈妈当时问我,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我说,“她不知道你手机号,她不会给你打电话的,她从来没问过我你的手机号”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如果真想找我,会出来的,如果没出来,可能找了钟余吧,钟余家也离她家近,如果没找钟余,可能又搞事情去了”

“搞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一天天,事真多!她都能找到肖增,怎么可能找不到我!非得找了肖增让肖增找我!她有手机,实在不行她可以用手机换个零钱乘公交车回去”

“你好像很排斥她啊?”

“不是排斥,她给我的感觉不对劲”

“是不是想太多了啊?她年纪比你小,你让着点她”

“班上每个人年纪都比我小,没有哪个人会像她这样对我!她是世间圆点么?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么?什么都要顺着她么?她不管做什么我都要无条件无底线受着么?”

“你们两个怎么了呀”

“是不是只要她一哭就都是我的错?装柔弱扮可怜谁不会?我比她更可怜,妈妈你能不能可怜一下我啊?”

“你干啥呀?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多大点事啊?”

“不等了,回家!她根本不想找我!”

“你走了谁带她回家啊?她妈妈都让你带她晚上回家的,虽然现在是白天,人家找你,你再带带嘛!”

“妈妈,你了解她多少?我说她不想找我,你不明白么?”

“那回家吧”

“嗯,回家,我受够了”

“青春期,降降火,一点小事不要放大”

“嗯”……

还记得“鸡蛋撞地球”的实验么?我们明明约好了周六的,但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家,你家是锁着门的,你又不在QQ提前发消息,我不怎么登QQ,你也不知道给帝珠发消息,结果周一到了学校你竟然哭,我当时就很烦!你怎么这么奇怪!

我其实不想和你当班干,但是总被安排到一起,我又不和老师说,所以被安排了两个学期,那两个学期都很烦你!

你有时候就莫名其妙,我记得有一次班上有同学在讨论事情,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在一旁,沉默地想我的事情,你突然凑过来对我说,“木杉,你是不是在偷笑”,我没说话,继续想我的事情。

我因为卡和密码的事情很讨厌你,有一次回家路上,你问我,“木杉,我想吃酱香饼,你不是也喜欢吃么?我们去吃”,我不说话,你又说了一句,“木杉,去吃酱香饼么”,我情绪爆发了,“吃什么啊?我不想和你吃!赶紧回家”,你愣住了,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样子,然后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木杉,如果让班上那些男生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我当时就觉得你很奇怪,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饼,怎么了?我心想:关班上男生什么事?我和班上男同学又不熟,我都很久没和邹舟他们踢足球了,他们都忘记我了,还有哪些男生和我走得近?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让我拿卡、记密码,又去找上一任生活委员说我,整得人家以为我想做点什么一样,搁谁身上谁不恼火啊?谁要跟你一起吃饼了啦?!

你可能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就是从这件事开始不喜欢你的,其他的小事我都可以忍,但卡和密码这件事我不能忍!

你或许也是关心我的,但我觉得你不对劲。中考前有三次模拟考,有一次模拟考我的语文课外积累题是班上为数不多的全对的一个,老师在那题旁边打了个“好”字,你拿着我的卷子在那甩,“看看木杉的试卷,你们羡慕了吗?来看看啊”,我当时觉得你在耍猴,而我就是被耍的那个,我很不舒服!中考拿到成绩条的时候你有来问我是几等,我说“二等”,你瘪了瘪嘴,眼神很怪,我那时候也不太想理你的,但我想着,你既然问我了,那我也问问你吧,“你呢?你几等”,你眼神又很怪,冲我摇了摇手,示意我别问了,我觉得很奇怪,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又问了一次,“你几等啊”,你还是不回答我,摇了摇头,很奇怪,这有啥,我就随便问问,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嘛?我是听别人说起才知道你是一等,当时对成绩已经不是很在乎了,我那时候可能也不是很想念下去了。领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你来找我了,带了个玉米,我下楼的时候你犹豫了一下,把玉米掰成两半,分了我一半,递过来给我,眼神带着怜悯,我看着你那个眼神我觉得很奇怪,干啥呢那是⊙∀⊙?我略感不适地接过玉米,说了句“谢谢”。

你为什么要用可怜的眼神看我呢?我那时候觉得你才是值得可怜、同情的人,整个七班,除了我,也没谁任你欺负不吭声了吧?你也就只能在我身上找存在感了,略略略略~

其实有时候觉得你也挺可爱的,我知道你胆子小不敢走夜路,就吓你。七班要上晚课,放学晚,有一次你挽着我的手过那条漆黑的路,我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你突然回头,看到自己抓着的是个鬼”,然后你错愕地看着我,愣住了,“木杉,你别胡说,我怕”,哈哈哈哈哈,当时看着你那惊恐的小眼神我觉得好好玩,心想:哼╯^╰让你搞事情!

不过现在想起你,觉得你可能和大孙一样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吧,都很依赖我,所以我原谅你了o>_<o郭阿姨我好像都没和肖增说过呢,但是我竟然让你知道她的存在,当年郭阿姨往四中寄信,那个时间点,喜欢机器人和高达的小孙同学好像也有信件到学校阅览室,还是你告诉我的我有信到了,谢谢你,奇怪的爱哭包!

但是你还是做了一件让我觉得奇怪的事,你竟然是班上第一个删我QQ的人!我的天呐⊙∀⊙!我带你走了那么多次夜路,到底是为什么删我啊?是因为你发现了我的身世么?我始终觉得你当年问的那句“木杉,你有没有曾用名”很奇怪,我明明没跟你提过我的身世,每次你去我家的时候木家爸爸也都没骂我,也没当着你的面让我“滚去洗碗,洗完碗再写你的作业”,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天呐!而且户口本都没显示,我的户口只有“木杉”这个名字,是2013年小升初的时候匆匆忙忙上的,连出生证明都是假的,托关系办的,我出生那年妈妈都还不认识木家爸爸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犹豫了一下,我说,“没有”,还很警惕地问你,“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当时很奇怪地摇了摇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霍老师让你问的吧,霍老师后来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呢……

不管怎么说,你在我印象中除了卡和密码的事,好像也没别的让我耿耿于怀的了,不过就是爱欺负人而已,虽然你很奇怪。

我是个贪婪又敏感的人,喜欢永恒不变的东西,很多个人生中的“第一”都能让我记很久,比如七班认识的第一个人帝珠,比如军训认识的第一个人林言,比如排座位第一个同桌萧萍,比如在七班借的第一本课外书出自肖增……比如你,七班第一个删我的人!

我上学那会儿其实不太懂怎么跟人相处,那时候就觉得你很烦,甩都甩不掉,发生了卡和密码的事情之后我就更烦你了。我的感知向来不会错,你和成怡她们不一样,当年成怡和萧萍也喜欢找我,但他们就不会像你那样对我。

好在后来你删我QQ了,我很庆幸你删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删我,但对于你消失在我世界里这件事,我是很开心的!

你给我的是打压式的窒息感——初三快毕业的时候我夸一个女孩子的字,说 ,“这个字好好看”,你会在旁边说一句,“她的字本来就好看”,莫名其妙;体育中考我八百米和你分到一个组,我落后于你,结束之后你会用奇怪的语气对我说,“你跟上来不就好了”,我没说话,你又说,“你跟上来不就好了”,我还是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换个人对我说那句话,我都不会觉得不舒服,但你对我那样说,我就觉得不对劲。初二下学期期末考考得还行,会有人夸我,“阿杉考得好好”,你会在旁边说一句,“你叫她'阿杉'啊?木杉年纪比你都大,她是班上年纪最大的”……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经常让我不舒服。

或许你在别人那里还不错,但是在我这里,我真的对你无感,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


不知道怎么下笔,你已经忘记我了,那个说着“木杉,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名字那么特别”的帝珠,忘记我了,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但你就是疏远我,忘记我了。

2019年,我好像在街头看到你了,你戴着帽子,路过我身边,把帽檐压低了,从我身边走过。我起初没认出你来,你走远了我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好像是你啊……

除了“科技活动月”那件事情,我们好像没别的隔阂了吧,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到底是怎么了呢?按理说最不会忘记我的人应该是你啊!其实不只是你,当年肖增、阳越、凌飞、程风,你们几个人快毕业那段时间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当时被家里的事情烦着,没去理会。当时你们好像总和萧凌魅凑在一块儿,像村口七大姑八大姨组成的情报局,莫名有种滑稽感。

那个时候的萧凌魅也很怪,她总喜欢问我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君冒同学找我告状,说邹新同学抄作业,当时是最后一周了,我又被家里的事困扰着,不是很想管这些事情了,操行分扣不扣都无所谓了。萧凌魅看到了就会问我,君冒找你什么事,我说,他告状,说邹新抄作业。然后萧凌魅会说:“你说邹新啊?他和唐扬同学说话就是被邹新举报的,所以座位被调到你们组后面了”,我当时听着,没说话。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她像刺探消息的“包打听”,哈哈,我可能知道我和她的共同点是什么了,我们都挺八卦的,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还是继续写可爱的帝珠同学吧!我们之间应该也是有相似之处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手也碰过钢琴。但因为木家爸爸的那一句“呵,你妈竟然花钱让你学钢琴,都没钱上户口,她竟然花钱让你学钢琴?”,我很自卑。即使钢琴老师当年很想让我学下去,我依然固执地停止了钢琴的学习之路,我觉得自己不配。当时的木家爸爸,我还是喊他爸爸的,来自我爸爸的否定,我还是在意的。家人的爱是一个孩子闯荡世界的底气,我从小听到太多来自家人的质疑和否定,自卑感笼罩着我,我慢慢地也就变成了胆小怯懦的我,明明我很久以前胆子很大的,也是一个勇于表现自己的小孩啊!

不知道帝珠同学是否记得那年校运会我们把手放在一起比划,我除了大拇指,其他手指都比你长。钢琴老师当年拉着我的手夸过,“这双手适合弹钢琴”,可是再适合也没用,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先天条件再好,中途放弃,等于白学了!

我们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相似之处,我妈管我,跟你家里管你一样严,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我妈都给我一种二十四小时监测的窒息感。蛮搞笑的,我手机被封的那个星期,到公司都是用领导的手机跟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妈妈,我到公司了。哈哈哈哈哈哈,相似的人总会相遇!但你忘记我了,很难过。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啊,你忘记了,那些过去只有我记得了!

我是个胆小鬼,很多时候不敢开口说话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初一跳长绳,我怕被绳子勒到脖子,所以和人换去“五人三足”的事情么?初二校运会你问我,“你不是会跳长绳么”,我没说话,沉默着,走开了。我在心里说:我说过了怕勒脖子哎,你咋还让我去呐?嗯,然后那年校运会你和萧萍两个本不会跳长绳的,被庞老师鼓励着去尝试,你们会了,而我这个本来会跳的,因为害怕,躲开了,从那以后再也不会了。每个人都要去尝试不会的东西,熟悉了就不再畏惧,但畏难情绪如果上来了,就会有一道墙拦着你。人还是要勇敢一点的。

虽然你忘记我了,但没关系,还是谢谢你喜欢当年的我。上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和好友相处,基本上都是你们靠近我,我很少主动靠近谁。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上帝好像把很多真心对我好的人送到了我面前啊,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是我不懂回应,所以越来越孤单!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快毕业的时候我们那么陌生,也不懂为什么你当时会和萧凌魅凑在一块儿,明明你初一当语文科代表的时候也被欺压过不是么?你怎么就忘记了呢?是我太小心眼了嘛?我总是记得别人的伤害……

你挺可爱的,我想起有次程风同学被林言扣分,理由是扰乱课堂纪律,你跟我说,“我举报的,他上物理课玩那个小车车,老师都说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还在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在笑。

在七班认识的第一个人呐,散了就散了吧,有缘再会!真的谢谢你的喜欢,即使你莫名其妙疏远我,我也谢谢你。离我远点是对的,我这样一个负能量爆棚的人啊,本就不该和你们沾染在一起。我不配触碰光,我就该在暗夜里独自行走,孤单且卑微……


刚进七班那会儿我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下课或放学和男同学打篮球、踢足球,还在校运会期间用水瓶砸哭了程风同学。

有一次放学回家看到邹舟同学骑着自行车,还蹭他的自行车回家。邹舟人好,真的就搭我回家了,只不过不顺路,所以在岔路口把我放下了。

无组织无纪律,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过得很开心,也很自私!

除了语文,其他科目好像都不怎么样,但是那一个学期我学得很开心!

关于初一上学期的我,其实没什么好描述的,一个字概括——野,两个字——很野,三个字——非常野,四个字——真不像话!

初一上学期的我,活泼开朗,课上想笑就笑,是庞老师眼中的“刺儿头”,桀骜不驯,很难管……但是初一下学期我又变得很安静了。

那个跟我表白的小明同学,可能忘记了初一上学期我是个怎样的人,只看到了后来变安静的我。其实小明也不是不学无术,他会的东西还挺多的。记得我当语文科代表的时候,有一次查他的预习作业,他的书干干净净,一个笔记都没有,我就问,“你怎么不做预习笔记”,他说,“我都会,预习什么”,我当时觉得他在吹牛,就指了几个很难认的词,他都答出来了,然后他看着我骄傲地说,“老子小学是语文科代表”,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他是会很多东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搞笑,我觉得他在伪装。有一次课间,我有个不会的字问他,他说,“把手拿出来,我写给你看”,我知道他是坏人,总和班上同学讨论那些不好的东西,当时我是害怕的,但我想学那个字,就还是把手伸出去了。他真的有在好好写那个字,多年以后想起这件事,我都忘记那个字了,但我记得他指腹划过我手心的温度,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那张脸我也忘记了,只记得那双认真的眼睛。写完以后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很认真,我当时好像耳朵红了,不敢看他,说了句“哦,我知道了,谢谢”,然后转过头写我的作业,我转身的时候听到他在笑。

我感觉他总喜欢逗我。有一次肖增在庞老师讲话的时候扔校服给我,我们两个都被庞老师训了,下课之后他路过我座位会对我说,“木杉,帮我叠衣服啊”。数学老师让他帮忙发卷子,他会把我卷子拿过来对我说,“木杉,老师说了,这题不改,期评扣十分,你要完了噢”。和帝珠当同桌的时候他座位在我后面,我比他矮,按理说不会挡着他的,但他就是不想动,总说我的头挡着他看黑板了——“木杉,你的头挡着我了,挪一挪”、“木杉,你的头”、“木杉,头!”……到后来,每次他都是一说“头”,我就自觉地把头低下了。他也是个懒鬼,明明自己坐直身子就能看到黑板的,非得让我移我的头!唉,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啊……

不仅仅是模样,我连名字都不太确定,他是有曾用名的,我听过萧凌魅喊他以前的名字,但我只记得他以前的姓氏,全名忘记了。我当年就在想,他也有曾用名啊,他的身世是不是比我还惨呐。相似的人会相遇,我们都很惨,所以我们遇到了。其实我们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我们曾经都喜欢玩QQ农场,喜欢偷菜,哈哈……

我总觉得他不该喜欢我的,我是多么糟糕的一个人啊,他应该去喜欢萧萍才对,萧萍是光,他应该靠近光,成为光!不明白当年他喜欢我什么,但还是很感激他对当年的我的认可,虽然后来他也删我QQ了,他的喜欢应该也和他这个人一样消失了!学生时代唯一一个跟我表白的人,我连脸都记不住,如果当年他说“多看几眼,到了高中就看不到了”的时候我回头看他就好了,如果,当年在yx高中他说“我找你背语文呐”,我回头看他就好了,那个勇敢表达爱意的男孩子啊,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啊……


快毕业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和老师都很怪,我心里压着的事情也找不到人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把我往万劫不复的境地推。那双幕后推手就在我身边,但我察觉不到,我只是很压抑……

我发烧想去学校,妈妈不让去,给庞老师打电话劝我,让我请个假,我觉得妈妈小题大做,不就发个烧,有啥?我背起书包哭着往门外走,妈妈拦住我,“干嘛?回去休息!”,我不说话,手指拉着书包带子,“让你回去,听不到么?你发烧了!”,“发个烧而已,不影响学习的,我想去学校”,“我已经打电话和庞老师请过假了,你休息一个早上再去”,我的眼泪止不住,“我要去学校!”,妈妈看拦不住,就让我去了。

我到了学校,当时是在上英语课,我进到教室的时候,班上同学看我的眼神很怪,坐我前面的覃新同学转过头问我,“你是不是在家里睡了一觉过来的”,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我没回答她。

下课之后我去找庞老师补听写,霍老师在旁边问,“这些她对了么”,庞老师笑着说,“对了”,当时觉得霍老师怪怪的,询问的语气带着排外的感觉,好像把我在心里重新审视了一番。

妈妈回了趟外婆家以后也很奇怪,我经常听到她在和大姨打电话,我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我的外婆我很多年没见她了。我那个时候很想幼时爱我护我的外婆,初二上学期还写了一篇作文,是描述外婆的。那篇作文被霍老师留下了,可如今的我,想拿回那篇作文,文中描述的爱不是爱,是我以为的“爱”,外婆当年对我的只是可怜,可怜我没有爸爸,可怜我妈妈不在身边,可怜我要跟表哥表姐抢东西吃……

不只是那个时候想外婆,帝珠同学做课前表达说到自己外婆每年都给自己买一件红色新衣服的时候,我也会想自己的外婆,想起那个很久没联系过我们的外婆。小升初结束回去外婆家的时候,外婆看我的眼神也很怪,我至今也形容不出来。

木家爸爸有几个好友来找他喝酒,那些好友看到我,好像陷入了回忆,我听到他们用侗话问木家爸爸:“这是当年在广东那个小孩啊?”,“嗯,是她”,“几岁了呀?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么?”,“16还是15,不知道,今年初三了,快中考了”,“可怜的孩子啊,成绩怎么样啊”,“成绩应该还行,我没关心过,不是很清楚”,“她好安静啊,都不说话,你作为她爸爸,不鼓励一下她吗?她快中考了”,“鼓励什么?我哪知道跟她说什么?这么多年我也没问过她的学习,她挺自觉的,不用催,比我的女儿爱学习多了”,“他不是有个弟弟么?哪去了?”,“别问了,那个小孩没了”,“不说了,来,喝酒”……他们以为我听不懂,实际上,我听得懂,在木家那么多年,我早就学会了侗话,只是一直没开口说!我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确实有个弟弟,但是后来没了,弟弟消失了,他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但如果郝梨勇同学能想起来的话,他应该是知道我弟弟叫什么名字的……租他们家房子的那一年,弟弟还是在的……

当时被记忆深处里的事情烦着,学习已经快学不进去了,课间只想看个故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我翻开了历史书,在找故事看。我听到林欧同学跟阳越同学说,“你看,木杉好认真啊”,“她装的,不信你喊她”,“木杉”,我回头看了一眼她们两个,阳越说:“你看,我说了她装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阳越同学怪怪的。我没理会,我回过头继续看我的历史小故事。

课间想起木家爸爸看的那个电视剧,我就和阳越同学提了一下,“哎!那个《太子妃升职记》里的女主……”,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跑了,跑去找坐在前面的肖增同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觉得她们都很奇怪……阳越、帝珠、肖增、程风、萧凌魅,他们几个又凑在一起讨论事情了,就好像村口情报局开始营业了一样,特别滑稽。我话都还没说完呢,阳越跑啥啊?

体育中考结束之后,我外出散步遇到一个玩溜溜球的小男孩,我问他,“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玩”,小孩说,“我的钥匙开不了门,我进不去房间了”,“把钥匙给我,我帮你开”。于是小孩带着我上楼,我帮他开了房间门就走了。第二天到了学校,我跟阳越同学提起这件事,我说到一半她就把自己的书拿到一边去了,嘴角往下压,整个神情带着不信任和怀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止住了自己的分享欲,当时觉得她很奇怪。

我课上和阳越同学在看一个小卡片,两个人闲扯了些东西,我把卡片拿回自己手中的时候,发现讲课的霍老师不说话了,于是抬头望了眼讲台,发现霍老师正在看我。霍老师看我的眼神夹杂着很多东西,不可思议、指责,还有一种“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震惊,我接触到霍老师目光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惊慌地低下了头。我想起了萧凌魅问的那一句“木杉,你有没有曾用名”,当时就在怀疑是不是霍老师让问的,因为班上所有同学的户口那会儿已经在查了,我的户口2013年上的,很不对劲,或许霍老师发现了,所以让跟我走得特别近的萧凌魅来问我吧……霍老师是不是知道了些我的过去呢?我是被换了身份存活下来的小孩啊……我不是木杉,我以前不是木杉!

肖增也很奇怪,有一次下课,我在教室走廊上站着,她会很亲昵地跑过来拍我肩膀,喊我“木杉”,生怕我想不起来她是谁一样,当时觉得见了鬼了真的是。她给我的毕业贺卡也很奇怪,上面写着“怎么觉得你会忘了我呢”。到了高中,我在领军训服装,她来我们班找人,我喊她“肖增,你在找谁”,她很意外,对我说:“我以为木杉上了高中会不理我”,我当时很无语=_=一个知道我那么多过去,知道我那么多家庭隐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理,我巴不得天天和她黏一块儿说我家里那些让我喘不过气来的糟心事,但当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我就没和她提了。

自己很喜欢的那个数学老师黄老师当时也很奇怪,领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和萧萍、萧凌魅、成怡站在一块儿,黄老师对着我们这个方向说,“你们三个,过来一下”,我以为黄老师数错了,就一起过去了,黄老师对着他们三个在讲中考卷上的一道题,期间提到了其他班一个叫“文阳”的同学,眼神略带自豪,像是在展示自己对文阳同学的喜爱,说完以后给我甩了一个蔑视的眼神,然后走了。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中考前各种冷暴力我还能给她找理由开脱——老师改卷子改烦了,我刚好在那个时间点碰到老师,所以对我那样,这都中考结束了,黄老师怎么还这样?我发现了那口锅,那口锅我背了6年,从2016年到2022年。霍老师也和黄老师一样冤枉我,2022年我向她写的求助信是和庞老师的那一封一起寄过去的,她收到信竟然没理我!我只是八卦,把课上老师说的和文阳他们班那个叫王萍的女孩子说了而已,可是为什么要说我说的“黄老师不喜欢文阳”,还说我“跑到其他班去说的”,莫名其妙!

同学很奇怪,老师很奇怪,家里也很多事情,我很烦,当时想着要不中考随便考考算了……可是妈妈在意我的学业,我又不能随便考,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极限拉扯,我的大脑快炸了。

2016年那个燥热的夏日,让我想起了2013年小升初毕业的时候上户口的夏日,想起木家爸爸对妈妈说,“要不,就不要给木杉上户口了,给木婷上好了,反正木杉现在也请假在家不读了”……我的爸爸啊,怎么就这样对我呢?血缘关系真的那么重要么?

我想起平日里的一件小事,我和木婷一人一盒牛奶,木婷的牛奶先喝完了,我的还没喝,我喝奶的时候木家爸爸在旁边问我,“你怎么一个人喝,都不知道分你妹妹一点么”,“她有!她的喝完了”,“你不觉得你妹妹很可怜么”,我当时心想:一人一盒,她喝她的,我喝我的,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在木家爸爸心里,从没把我当女儿看过吧……

当时很想找肖增说话,可是肖增很奇怪,她和阳越那个时候都很奇怪,好像不是很想听我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能自己憋着。而妈妈不理解我当时呆呆傻傻的样子是因为什么,就以为我只是临近中考压力大而已。我因为小时候的记忆,很少跟妈妈说事情,那一年16岁,我直到22岁才明白,那些事情应该跟妈妈说……

那一年夏天,夏日蝉鸣,微风不燥,只是我内心不安罢了。


相似的人会相遇,我们或许有一个甩不掉的相似的过去,初二那年烧烤的时候听你说过“小学的时候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把小学的人全都删了”,你是不是也曾和我一样呢?!

你好勇敢啊,甩掉过去,积极生活;而我,总记着那些事情,一直被过去消耗着……

我曾看到过教室布置考场的时候,有人调皮,乱挪你的桌子,你很生气地说“给我挪回去”,那个神态像极了被欺压之后奋起反抗的人,我仿佛看到了我想成为却又永远成为不了的人。你应该也曾遭遇过校园霸凌吧,但你勇敢反击了,是么?

我知道你曾经很喜欢我,但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的喜欢,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的喜欢。初二那次烧烤事件发生之后,我真的觉得贪小便宜的我配不上你,从那以后我一直都在避着你。但你不明所以,还是不停靠近我,直到2017年阳越同学把我的微信推给你,你加了我,和我热络地聊着天,我才敢肯定,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可我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你了!

初三你当化学科代表的时候,去拿实验器材,你总喜欢找我一起。我也记得初二那年我问你“你想去哪个高中”,你说“你去哪个高中我就去哪个高中”,那句话真的让我记了好多年,2020年我给乔li的公众号投稿写的树洞文《我好想你啊》,把这件事写进去了。虽然初三择校的时候你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中考结束之后你在QQ上给我发来消息——要不要去爬山,我隔了好几天才登QQ看到那条消息,都毕业了还想着找我爬山,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啊!毕业聚餐我出现在包厢门口,你大声喊我,冲我打招呼,我不敢回应你,我躲开了,那一声“木杉”真的声音很大,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你翘首以盼的惊喜,我很意外也很感动,原来,我也可以被人明目张胆地爱着啊!

聚餐结束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不是很想理我,我问了句你在哪个高中,你趴在凳子上,懒洋洋地回我“十八中”,哈哈!当时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你跟我打招呼我没回你,你在闹脾气!可是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不懂怎么跟人相处,我替当年的自己跟你道个歉——对不起,我只是不懂回应,同时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的喜欢,不是不想理你o>_<o

2016年在yx高中那场考试我没去,你在QQ给我发消息,我看到了,但我没回你,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很多人的消息我都没回。2017年你竟然还愿意加我微信和我说话,我真的很感动,当时心想:原来,这个这么喜欢我的人,我推不掉了啊!

可是,我2018年5月23给你发的“十七岁生日快乐”,你没回我,当时以为我们散了,我没想到2020年我在朋友圈发的小作文底下还能收到你的生日祝福,谢谢你,曙光女神!

我知道你一直护着我,初三那年校运会我帮阳越拿书包拿了很久,我看到邹新跟你说话,我就知道,邹新跟你告状去了,哈哈!后来你手里那块阳越的学生会牌子不想拿了,在大本营大声喊“阳越呢?出来!这个牌子你自己拿!自己没有手啊?帮你拿一整天了都!”,当时总觉得你是在说我帮她拿包的事情,我的直觉向来不会错的!哈哈!谢谢你护着我!

体育中考结束之后,我问你有没有水能借我喝一口,你问“你是要蒸馏水么”,我笑了笑说“不是,我不用了,就是有点渴而已”,上班车的时候坐在我后面的成怡给了我一瓶水“喏,萧萍买给你的”,我当时很感动,回头跟成怡说“帮我跟萧萍说句谢谢”,没多久成怡回我“萧萍说,帮我跟木杉说句不用谢”……哈哈,那一年我们都好可爱啊!谢谢你,那束强硬照进我生命里的光!

你的体育中考因为腰痛,八百米延考了,那次模拟考你的化学没考,总分排名落在了很后面,阳越会对我说“你看萧萍掉下来了,你去问问吧”,我当时很冷漠,没回阳越的话,也没有去找你关心成绩的事,阳越就没理我了,她自己去找你去了。我那个时候不懂得关心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关心那个我一直想推开的你……

初二春游座位的事情我以为你会介意,但我没想到,那个上班车时给我甩过来一个那么恐怖的眼神的你,后来还是会继续喜欢我。辩论赛我和帝珠一起,你会故作轻松地说“没事”,言语之间只想让我放心,真的人好好啊!

如果能重来,我的那些事情,我会选择和你说,而不是和肖增说……我知道,我的曙光女神一定会带我远离黑暗,向光明处进发!可是没有如果,当年那些事情我就是选择了告诉肖增,而没有告诉你……

你一直都在尽己所能,寻己所喜,像一束光,自己发光,也照亮周围的人!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偏爱,就此止笔,将过往封存于此!


黄老师,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你关注每一个学生,而且暴躁的脾气像极了某个时段的我,所以我喜欢你。

即使初二上学期我写的那篇关于你的作文被霍老师念的时候,君冒同学座位在我座位后面,他说的“叛徒”二字让我很不舒服,我依然喜欢你。

可是,黄老师你冤枉我,我领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发现的那口锅,真的困扰了我很多年,从此以后都不敢语速极快地和人说话。有人问起,“你说话怎么慢吞吞的,还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说,“慢点说比较好,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到了最后什么话都是我说的,什么锅都往我身上甩,我百口莫辩”。

你的冷暴力是我年少时期的阴影啊,心理咨询多少次都救不了我!

2022年我往四中寄信的时候,我没收到霍老师的回信,我就对你无感了,我针对这件事想向霍老师求助,可是,我没收到回复……我觉得黄老师你不可爱了,“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繁多”,“可”——值得,黄老师,我觉得你不可爱了!

其实黄老师还是挺好的 ,就是八卦了一点,跟我一样八卦,哈哈!你把同学课上的趣事分享出来,而我又把你的话转述给王萍同学听,王萍同学加入自己的理解,又说给文阳听……emmmm……话传话,锅就甩我身上了……我是八卦,但我也没八卦什么坏事呀,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是我?!

黄老师脾气是真的暴,但是当年觉得上你的课还是挺好玩的,可以听故事!用桂林话说——我从小就喜欢听人扯板路,哈哈!

因为你冤枉我,还带着霍老师一起冤枉我,我对你已经不存在喜欢了。别生气,我虽然不喜欢你了,但也不讨厌你,就是无感而已⊙∀⊙!

你总喜欢在课上提同学的名字,每次听到你点我名字,我都好开心,我觉得自己是被关注的、被在意的,谢谢你,曾经在意我!木家没有人在意我,他们只在意木婷,木婷不管多废他们都喜欢,我不管多乖巧懂事他们都不会在意……

或许那一年,你是更年期来了吧,我不知道王萍同学是怎么提起我的,但锅既然甩我身上了,我也无意辩解。当年不敢,如今是不想,我还是把它写到文中好了。

你的数学我曾经也喜欢的,可是我这双曾经能解数学题的手,如今也只能在屏幕前码字了。理科世界有一个框架,中途断掉,就很难再续上了,如果我当年能念完高中,或许我会学文吧!

黄老师,虽然我有怨过你,怨你冤枉我,怨你不听我的解释仅凭王萍一面之词就给我扣上“胡说八道、思想偏激”的锅,怨你对我冷暴力那么多次,但是,我也很感激你曾经对我的在意,你的在意让我感觉自己是被老师爱着的。

抛开文阳和王萍同学那件事不说,黄老师你还是挺好的,心理医生曾问过我,“你说的这个老师在你心目中排第几?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影响,她对你来说,排第几”,我答,“前三”。

黄老师,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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