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女妖背对着他们,笑了起来,这声音在四周来回回荡,在这个昏暗的洞穴之中,她的笑声显得格外渗人。
“哦,原来还是个大人物啊...”女妖慢慢转过身来。白画手心开始出汗,有点握不紧拳头,身子微微颤抖,一脸紧张着紧盯着她不放。
一头黑而长的头发遮掩了她的大部分面容,只剩下一双鲜红的,如细针般的瞳孔显现出来。
果然是蛇妖呀。
“那是当然!”听到女妖夸他,段歌满脸飘飘然,抱手挺胸昂头,恨不得把鼻子翘到天上去。
“那...你真的是大英雄嘛?”女妖声音谄媚,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
“那是当然,我今天就是来打败你的!”段歌得意洋洋地哼哼道。
“当心了。”墨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大英雄,那试试这个呗。”女妖故意扭捏着身子。
“什么呀...”段歌伸头向前看去。
下一秒。
“嗖!”刺耳的破空声传来,一道黑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径直向他们袭来。
而白画这时竟反应极快,立马运转起真气。
“纹雷!”白画双手一抖,大喝一声,刹那间,紫色雷电再次强悍出世,瞬间照亮了整个阴暗的洞穴,而就在照亮洞穴之时,白画竟惊恐地发现,那里有什么裸露的岩石,那是一片片蛇鳞!这个蛇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蛇,之前应该是她把下半身给盘了起来,光线又昏暗,所以他们才误认为是一个女妖卧在岩石之上,现在看来,这长度怕是足足有十几米,而这道黑影,正是蛇妖向他们耍来的尾巴。
“砰。”,伴随着骨肉碎裂的沉闷声音,一阵血沫飞舞,段歌直接被打飞了出去,狠狠撞到后面的石壁上,在石壁上也留下了一摊殷红的血迹。
“段歌!”白画急的大叫一声。
在刚刚尾巴飞舞过来之时,白画及时用纹雷挡了一波,虽然雷电也很快被打散,可还是为白画卸掉了大部分动能,此时的白画也被撞到了墙上,也是气血翻涌,口吐鲜血,但伤势远远比段歌轻的多。
“段歌!”白画又是大叫一声,可段歌歪着头,口中吐着血沫,没有了声息。白画见状不由得心一凉,看来接下的战斗,只能靠自己了。
“哦,你倒真是厉害呀,都弄疼人家了。”蛇妖夹起声音 ,摸着被雷电灼伤的尾巴,扭着腰,惺惺作态。
“咯咯咯,”蛇妖此时撩开头发,露出真容,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嘴,皮肤惨白,要是换个场合,不看她的下半身 ,白画还说不定会叫她一声美女呢。
“一点也不像你傍边这个傻瓜,明明实力不如我,还硬是要耍威风 。”
“没错,”墨笑嘻嘻的声音传来“还没开始就掉线,真是个傻瓜队友。”
但白画现在可没有心情和墨打趣,也没有再看段歌,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在蛇妖上下游所,寻找着破局之法。
“哦!”蛇妖见白画脸色虽然发白,但目光沉稳,神色坚定,双脚后退一步,摆出防御的架势,也是高看了白画一眼。
“怎么,咯咯咯,”那蛇妖又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还想反抗我吗?”
白画只是面色如水地定着它,不言不语。
“你的天赋不错,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匹敌400年修为妖怪的实力。”蛇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食着尾巴上两人的血迹,“只是你应该稳重一点,可惜了,你马上也要步你朋友的后尘了呢。”
“哼,”白画铁着脸“不到最后关头,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毕竟,他身上可是有墨这尊修真界大佬在的,但不到最后关头,白画并不想借用他的力量。
“是吗?”蛇妖眨巴着嘴,闭着眼,像是在回味他们鲜血的味道“真是让人家伤心,好不容易来个人,说话怎么这样伤人家的呢。”
这时,蛇妖的尾巴蠢蠢欲动,“嗖”的一声,从后面向白画袭来,同时蛇妖的手指甲也极速变长变硬,从前面向白画扑杀而去,白画也感觉到了来自身前身后的两道疾风,他快速把真力汇聚在脚上,拼尽全力一跳,成功跳出十米高,竟然躲过了它的攻击。
此时的蛇妖没有想的白画居然能跟上他的速度,一时惊恶,露出了空挡。
可惜白画还是不怎么熟悉战斗,没有及时抓住空挡,破绽已逝,蛇妖已经反应过来,再次一尾巴向白画袭杀过来。
转瞬一道长而有力的尾巴又到眼前,白画在空中避无所避,只能再次凌空转身发力,将真力汇聚在手上,与蛇尾对轰过去。
“轰隆”一声,白画拼尽全力一拳打退了蛇尾,但自己的虎口也被震的生疼,在空中一个翻身,成功落地了。
“真是个傻瓜,”墨无比镇静的声音传来,“我都告诉你了,化阴功是把你塑造成一个全职法师,你怎么像个二愣子一样和妖怪比拼肉体的力量,刚刚你要是抓住空挡,一个纹雷,它就算不死也得残。”
虽然墨是在埋汰自己,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让白画心安不少。他强行按下躁动的心,认真分析起来。
转瞬之间,蛇妖又是一尾巴袭来,白画这次控制力道,空中一个翻身漂亮躲过,同时脑中思绪万千...墨说一个纹雷可以结束战斗?白画眼神瞟过闪烁着如同钢铁光芒般的蛇鳞。
我明白了,蛇妖的鳞片防御性极高,所以我的第一个纹雷打在上面没有多大效果,而人身部分应该是它的软肋,上面没有鳞片覆盖,纹雷应该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片刻之间,白画打定主意,要近身再次找空挡,要是离的远的话纹雷可能会再次被蛇尾挡住。
蛇妖看着白画向前迈出一步,当即也是看出了白画的想法“咯咯咯,小家伙,看来你看出来了呢,”说着,蛇妖像之前一样把身子盘起来,“没错,人身就是我的七寸,但,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
“可恶。”白画暗骂一声,它把身子盘起来,更难找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