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些懵圈,我伸手四处探了探,四周一片虚无。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晕倒在了床上,怎么又到了这里来了。
正当我发懵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炸雷在我头顶响起。
我被这声音吓得心脏都猛地一抽,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一瞬间一道暗沉的红光散发出来,借助着这道红光我终于能模糊看到周围。
到处都是浓郁的雾气,在红光的照耀下显得诡异而恐怖。
我抬头一看,头顶上是黑云遍布的天,此时的天就像是一张被撕裂的画卷。
一道根本看不到头的沟壑满是那诡异的赤红光芒,天被这沟壑换个成了两段。
我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天怎么会被撕裂分成两半,这太出奇了。
轰隆隆……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而且比上一次的声音还大,真的像是末日来临山崩地裂的声音。
那道裂痕沟壑在不断的扩大,整个天都变成了赤红色,光芒越来越盛。
我心里面没来由的感觉害怕起来,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这缝隙里面钻出来了。
跑……快跑……
心里面有个声音在呐喊,我浑身颤抖了起来,对着一个方向就开始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我也不知道我往什么地方跑,可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跑,越跑越快。
啊……
我突然大叫起来,嘴里不受控制的叫喊道“它来了,它就在我身后。”
接着我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被绊倒,在地上飞出去老远。
等我爬起来的一瞬间我感觉我的眉心一疼,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那道流光一飞冲天停留在了半空之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辉。
那道光辉越来越大,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眼睛。
一只灵气十足的眼睛,在苍穹之上高高悬挂,我感觉,它在看我。
面对这只眼睛我没有了刚才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甚至觉得很熟悉,它的目光也是那样的柔和。
那只眼睛又动了,它站在天边的一线与沟壑对立,一道巨大的光束绽放而出瞬间冲到了裂缝之中。
大地开始颤抖,裂缝之中发出轰鸣,就像是在怒吼。
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脑袋之中一片混沌眩晕,恶心。
刹那之间我好像被一只大手拉着迅速在倒退,我努力的在想睁开眼睛却根本无济于事。
咳咳……
恍惚之间我咳嗽了两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经躺回了床上。
我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闷哼一声。
知觉渐渐恢复,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是疼的,特别是上半身胸口位置,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是在挑拨我的神经。
糟糕,我不是练废了吧。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而且很有可能,这修行就是剑走偏锋,一个不留神直接嗝屁都太正常。
完蛋,完蛋。
我急忙躺着开始运行功法。
嗯?
下一刻我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我惊奇的发现我已经开辟出了气宫,气宫鸡蛋大小,里面还漂浮着几缕气机。
法力,我有了法力。
我哈哈大笑却是不小心扯动了胸口嘴疼的直抽抽。
当我运转武学功法后直接顶着疼痛笑出了声。
丹田之处已经有了一小团真气。
术士以开辟气功修出法力为一层天,而武者以丹田蕴藏真气为一层天。
我成功了,并且将术法和武学同时跨入一层天。
我真正的跨入了修行这个行列。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当我高兴完了之后开始愁了。
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叫声,我也不知道晕了多久,是真的饿啊。
可是身上太疼了,我根本动不了。
不会吧不会吧,万一要是师父没回来我说不定就要成为第一个饿死的修行者了。
正当我愁的发慌的时候我机灵的小脑瓜子又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啊,师傅说过修行者可以用法力或者真气来修复自身治愈啊。
想到这个我赶紧定下心来运转起气宫中那几缕法力在全身游走。
果然有用,当法力流过之后感觉身上清凉凉的,酸疼似乎减弱了许多。
我开心中一喜继续运转法力,我还发现一个问题,我的法力太少了,没过多久就耗光了。
我又试了试真气,没想到真气的修复效果要比法力要好一点,难怪师傅说武者在肉体上是碾压术士的,果然不假。
而且,我想可能是由于我原本就已经触摸到了武者一层天的门槛,我的真气要比法力多一些,可以多支撑运转两圈。
就这样,我马不停蹄的修复自身,法力用完用真气,真气用完了法力恢复一些又用法力。
我估摸着最起码忙活了五六个小时,真气也没了法力也没了,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感受了一下身体感觉要好了很多,我尝试着动了动,虽然胸口还是有撕裂得痛感但是已经比之前轻太多太多了。
忍着疼我下了床,再不整点吃的我真要嗝屁了。
还好还好,翻遍了厨房后我找到了一只应该是师傅之前烟熏好得野猪腿。
我也顾不得上去就咬了一口,一股子陈年老烟油得味道,我是真饿急眼了啊,硬是舍不得吐出来给吞下去了。
这吃了一口实在下不去第二口,赶紧点着了一大堆火烤猪腿。
趁着这功夫我又抄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好几瓢干了,我打了个嗝吐出一大口水,肚子可算好受一点点。
又撑了十多分钟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抓起沾上火灰得猪腿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只猪腿约莫有个十多斤,我直接给吃个精光终于是饱了。
胃里面暖洋洋的,猪肉得能量被转化成真气流入丹田,很明显,我的饭量随着踏入一层天增长很多。
吃饱喝足我又开始用真气修复身体,胸口这块一直疼,让我很难受。
一直到后半夜我真气法力耗光我才倒头睡觉。
这一觉又睡到第二天中午去了,我完全是被饿醒得,一下床又急急忙忙生火做饭。
好在这次没有那么饿,还能遭得住,我去菜园子摘了菜做了几个菜,光是大米饭就吃了四五碗。
吃完饭我又开始打扫卫生,师傅走了这段时间我把家里面弄得一团糟,再不收拾等师傅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特别是我房间地上,上次放的血把地上的土都染红一大片,还有书房,满地都是扔的书。
一顿忙活两三个小时,收拾好一切我终于可以坐下来喝口水。
现在胸口得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有时候拉扯到还是很疼但是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又看了看手臂上得一道长长的伤口,是那天晚上放血割出来的,现在已经结痂了,不过肯定得留个疤。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后怕,当时真是太鲁莽了,单是看手臂上十多公分得口子就知道有多危及,不然我自己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我自我反省了很长时间,心里面做了份检查。
一,在没有师傅指导下就自己摸索修行,虽然运气极好跨入了一层天境界,但是实在是太危险了。
二,擅自服用丹药,这是这次事故最危险得一处地方,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丹药也会有危险,当时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放血,可能真的被撑爆了。
三,这一切行为都是因为我的鲁莽和无知所造成的,要引以为戒。
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后我又想起了昏迷中那被撕破了天的地方。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梦境?
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做了个梦,虽然很真实很真实,但是确实就是个梦境吧。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还停留在我尝试修行的那天晚上,昏迷之后现在究竟过了几天我也不记得了。
唉
我叹了口气,师傅这才走多久,生活已经一团糟,差点嗝屁了不说,就连日期都忘了。
还有,家里面得肉食也吃光了,我现在这个食量不吃肉简直难受。
师傅倒是留了点钱,但是他吩咐我不能下山,而且我还不认识路。
思量想去我在师傅房间找了把弓,还得自己动手,打猎去。
我还是头一次打猎,之前在家爷爷最爱玩儿这些东西,但是从来不带我上山,可能是嫌我拖后腿。
我带上水壶拿了把柴刀就准备出动了,目的地就是这荒山对面的那片林子。
这片林子不小,我一边走一边拿柴刀在树上砍两刀,没办法,我害怕到时候真找不到路回去就很尴尬了。
进了林子约莫十多分钟吧,我就听到前面有响动。
一边来说,这种林子主要得猎物就是野猪,山羊,还有兔子。
兔子虽然多太小了,全身上下扒了皮还没几斤肉。
其次是野猪,这玩意要是个半大得我还有把握,万一碰着个一两百斤的我还是赶紧溜吧,那就不是我吃它了。
最好的猎物就是山羊,味道好,肉多,还没啥攻击力。
我听到动静立马站立不动,将背着得弓拿了下来,在把刀別到了裤子后面,蹑手蹑脚得往前挪动。
等我拨开前面的高草一看,嚯,正是两只野猪在前面拱土。
这两只野猪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应该有个百多斤,小的一个也应该有七八十斤。
我犹豫了,这野猪跟人差不多,有胆大的有胆小的,胆大的你敢招惹它真的会干你。
想了几秒钟我还是默默的把箭搭上了弓弦。
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就要吃野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