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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言炮打隔山子,将帅不想见。我若为王,天下无王。我应天命而生,可天道无情,唯有手中执剑,才能做那真正的王。我叫陈凤歌,出生就身遭天谴,为了活命我爷爷断了一臂为我找来宝物,遭逢大变后我随着师傅远走他乡,学习术法,本以为度过劫难安然一生,却没想到陷入了更大了漩涡之中,当我踏入禁区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主角: 更新:2022-11-17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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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禁区禁行》,由网络作家“黄不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语有言炮打隔山子,将帅不想见。我若为王,天下无王。我应天命而生,可天道无情,唯有手中执剑,才能做那真正的王。我叫陈凤歌,出生就身遭天谴,为了活命我爷爷断了一臂为我找来宝物,遭逢大变后我随着师傅远走他乡,学习术法,本以为度过劫难安然一生,却没想到陷入了更大了漩涡之中,当我踏入禁区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农历丙辰年,这一年我出生了,我听我爹说,这一年格外的冷,也格外的苦。
打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发生了件怪事,我娘怀我第三个月总感觉到肚子疼,而且疼的特别厉害,更怪的是,每次都是半夜一两点的时候。
这可苦了我娘,那个月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我爹当时拉着村里的老医师来家里看了好几次,愣是没看出啥名堂,只是说这胎儿起来还是很正常的,我爹和我娘这才安心一点。
这种症状持续了近一个月,后来还是我爷爷想法子给治好了。
直到清明节前一天晚上我娘做了个梦,梦里面有一条特别大的白蛇一直跟着她。
我娘后来给我说,她当时睡得很浅,她知道是在做梦,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她心里面也害怕的很就不停的跑,可是那大蛇就是不紧不慢的吊在后面。
就在她跑不动的时候那大蛇居然说话了,我问我我娘那蛇还能说话?说啥哩?
我娘摇摇头,她记不起来了,梦里的其他场景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都历历在目,但是唯独想不起来那蛇说的是什么。
那蛇说完之后嘴里喷出一团紫气把我娘笼罩了,之后我娘猛地就醒了过来。
接着肚子生疼赶忙把我爹叫起来说要生了。
我爹这人是个说起来年轻的时候还上过学,那当时在村里面属于妥妥的知识分子,以前在县里面还是有职位的,结果不知道后来咋回事就辞职了,反正村里人都挺敬仰他的。
当时是大晚上的,而且村里面也别说有什么灯啊啥的,我爹摸起来就点了好些蜡烛,又把邻居家的王婶给叫起来看着我娘,他自己急急忙忙就往外面跑。
四月初的天,大晚上还下着小雨,我爹也没顾着穿衣服,上面一件小汗衫顶着雨就出门了。
我不知道你们咋感觉的,反正当时我娘说的时候我才七八岁,感觉鼻子直发酸。
当时整个村里就那一个接生的,叫阎婆婆,阎婆婆干了一二十年这行当了,可以说村里面哪家哪户孩子出来没经她的手?
她家在村子最里头,说到这就不得不说下我这个村子了。
这村子叫蔡洼,这个洼是我们这边习惯叫地方的一个名字,也就是蔡家村的意思,虽说叫蔡家村,实际上村里面的人并不是姓蔡,而是之前在这个地方住的人姓蔡。
当时正是三九年,日本鬼子打到了河南,蔡家村全村老幼都被日本鬼子给杀光了,老老少少百来口子全给埋在了后山。
后来全国解放了,也有些外地人来这儿定居,可惜没多长时间就说蔡家村闹鬼。
到底是个啥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村里老头们闲言碎语说的,当时死了好几个外地人。
后来蔡家村就被封锁了几个月,反正最后是没啥事儿了,县里面的领导都出面解释说是啥小鬼子在这片整的毒气实验,已经被全面消毒可以住人了。
公告贴出来了也没人再敢来蔡家村居住。
好些年后慢慢的才有外地人在这里定居。
我太爷爷当时是逃荒来的,他是山东人,当时啥也不知道就跟着别人逃命,后来干脆不走了,娶了妻生子才有我们这一代。
言归正传,这阎婆婆住的就是村尾,也就是后山脚底下,虽说这么多年也没啥事儿,但是村里人还是比较害怕的,风言风语的,总之这村尾也就阎婆婆一家敢住。
我爹这人有个特点,他眼睛是个夜眼,白天还没啥,一到晚上别人看不着,他看的贼清楚。
那天下雨实现本来就不是很清楚,更何况大晚上的,他照直就跑了过去。
我爹人刚到刚准备敲门那门嘎吱就被拉开了,一张老脸猛地伸了出来。
我爹后来说起这事笑得直抽筋,他说他当时吓得一大跳,大吼一声,一拳头打过去差点没刹住车。
原来是阎婆婆估摸着我娘要生了,一听到外面有人就知道是我爹,拿起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来。
等我爹带着阎婆婆回家吴婶子已经急得不行了,说这大妹子一直叫疼,已经快虚脱了。
阎婆婆赶紧吩咐我爹打热水拿毛巾,自己拿着小篮子就进去了,等东西齐了就关上门接生。
我爹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听着屋里面我娘的声音他旱烟袋就没离过嘴。
“涣之,秀云怎么样了?”
我爹回头我爷爷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后。
说完了情况我爷爷眉头皱的老深,他一直盯着后山那边,我爹看着他的脸心里直犯嘀咕。
乡里乡亲的都知道,我爷爷手上有真本事,以前谁家有点什么邪乎事儿都叫他去处理。
后来有段时间出了事儿,我爷爷就再也没干那行当了。
“哇……”
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我爹我爷爷腾的一下站起来。
隔壁的王婶子先出来,我爹急忙上去问“咋样了王姐,秀云没事儿吧,男孩还是女孩?”
王婶子满脸的怪异,她嘴哆嗦两下半天没说出话,最后说了一句你进去看看吧。
我爹急得不行赶紧往屋里钻,我爷爷不好意思就没跟进去,但是这时已经看到阎婆婆抱着我从卧室走出来到了堂屋。
“啊呀,这是咋回事?”我爹一看我就忍不住浑身直哆嗦叫出了声。
我爷爷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也是跑过来一看。
只见小小的婴儿脑门上一道血红的口子,就像是被刀割开一样的,里面赤红色的肉芽都看得着,而且更诡异的是这口子就是不流血。
“他妈的,这是要让我陈家绝后啊!”
我爷爷气的嘴上两条胡子直抖,对着旁边的桌子一巴掌拍下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木桌子砰的一声就炸开了。
“老三,你可别吓着孩子了。”阎婆婆眼睛一蹬骂我爷爷是个莽夫。
我爷爷脸黑的吓人也不说话盯着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都是命啊,还好秀云没事儿,也算是万幸了……”
我当时傻傻的,也不哭也不闹,就是一直瞪着大眼睛望着。
那天我爹和我爷爷吵了一架,我后来问过我娘,我娘没告诉我是为啥吵架,只是微微笑着摸摸我的头。
他们吵了很久,动静很大,我只知道我爷爷最后带着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伙计上了山,一去就是七天。
这七天里我几次险些没命。
我头上那道伤口一到晚上就自己裂开,看起来极为恐怖,就像是一张血口。
它每次一张开我就晕了过去,本来小孩子就是爱睡觉,可我那已经不是睡着了,就是死了。
假死……
呼吸全无……
我爹找遍了周围的医生,县里面也来人来看过,束手无策,甚至闻所未闻。
只要一到天亮鸡鸣我立马就会睁开眼睛,只是眼中的神采越来越差。
郎中明确的告诉我爹娘,我的生命在缓缓流失,就好像一杯水破了洞正在泄露。
最多不出半个月我铁定没命。
一个小小的婴儿,就那么睁着眼睛,没有一丝光彩的看着,眼中充满了无知与彷徨。
我娘泣不成声,她刚生完孩子本来身体就虚,这下直接伤了本,后来每次风大眼泪就哗啦啦流。
直到很多年后我爹有次给我闲聊说起过这件事,他少时年少轻狂,认为我爷爷当年的做法很失败,直到真当他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亲生儿子在他身边就要死了,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伤痛让他后悔莫及,悔不当初。
直到第七天,我已经很少睁开眼睛醒来,一天基本都在沉睡,什么也不吃,真的是没两口气了。
那是傍晚,我爹早早的就在村口等着,我爷爷说过,最多七天,他一定会回来,如果他没回来,就让我爹给他立个衣冠冢,和我埋在一块。
夕阳都快落下了,我爹手心早就满是汗水,终于,他看到了,远远的山坡上下来一道身影。
我爷爷回来了。
身后拖着长长的一道血水,他背着一个黑布包,手上拿着一只白玉盒子,胳膊下夹着一条手臂。
没错,消失了七天的爷爷断了一只手回来了。
我爹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眼泪哗啦啦流,那是他老子,他怎么能不心痛。
我爷爷脸色煞白看到我爹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哭上去就是一脚把我爹踹的地上滚了好几圈。
“老大,老子不怪你当年不听我的话,可是你个狗东西是老陈家的种,你看看你现在,还他妈是个男人?”
我爷爷气的身子直摆,我爹知道,我爷爷是在准备抽皮带,可惜手没了一条抽不出来。
我爹一下跳了起来啥也不说背着我爷爷直往家里面跑。
等我爷爷看了我才勉强松了口气。
“还好来得及,赶紧把我之前交代的东西都给老子拿来。”我爷爷张口吼道。
我爹早就准备好了,两人关了门在屋里忙活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爹满脸憔悴砰的一声推开门就往我娘那边跑,屋内我爷爷眼睛瞪得老大躺在椅子上骂道“这王八犊子,你老子要死了你也不管!”
骂完我爷爷才缓缓笑道“死了也没事儿,孙子救活了就好。”
这些我当时并不知道,只是自打记事开始我就和常人一样,唯一一点不寻常的就是我耐力很强。
我记得上小学那时候跑步我就是学校长跑第一,他们都跑不赢我,我也不觉得累。
十二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到了上初中的年纪。
那天我兴高采烈地回家,因为我考的很好,可以去县里面上中学。
我爹看了看我的成绩单很高兴,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只是一直说“好,好,好。”
我娘也挺开心的就去给我杀了只鸡炖了。
要知道那时候很多人饭都吃不饱,家里面兄弟多的基本上都是散养,平时能吃饱就相当不错了,更别说吃鸡。
吃完饭我正准备睡午觉呢就听见二愣子在门口喊我。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二愣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爹妈在县里面都有工作没工夫照顾他,他跟他爷爷奶奶住。
“凤哥儿,走呗,出去耍。”
二愣笑嘻嘻的伸出手,我一看眼睛都直了。
“你哪来的五块钱?”
二愣子嘿嘿一笑“俺爷爷的私房钱,俺偷偷拿一张他能咋的?还敢告诉俺奶?”
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二愣子一说去买吃的我就忍不住了。
“凤哥儿,知道啥是可乐不?俺上去在城里喝了一瓶,老鼻子带劲了。”
我切了一声“能比蜂蜜糖水好喝?”
二愣子撇着我,小眼睛中满是嫌弃“糖水?呵,可乐,外国洋鬼子喝的玩意儿,那玩意喝一口咕噜咕噜冒泡,鼻屎都能给你冲出来。”
我羡慕极了,鼻屎都冲出来的可乐,那得多得劲啊。
二愣子大手一挥我屁颠屁颠跟着,我俩直奔小卖部。
小卖部我们村子没有,得去两里地外得另一个村子才有,我长这么大也没去过几次。
二柱子掏出五块钱往柜台上一拍顿时我俩简直就是最亮的星啊,我看到几个小孩儿眼睛瞪的老大。
“两瓶可乐,两根绿豆冰棒,再加两包唐僧肉。”
二愣子胖脸一扭,我敢承认,我在当时认为村长都没他风光。
那是我第一次喝可乐,玻璃瓶,有气,就着唐僧肉就一个字。
爽……
不过美中不足得是,鼻屎真的没冲出来。
我俩在外面闲逛了好一会,二愣子提议去游泳。
“后岗那边有个水塘,咱去玩玩儿?”
我赶忙说不去,我记事儿开始我爷爷就不让我去水边玩儿,有次跟他们去河边抓螃蟹差点没被我爹打死。
“怕啥,没事,我下去洗澡,你就在上面玩儿,这天热死了。”
二愣子钩拉着我,我想了半天,刚吃了二楞的东西拒绝他我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又不下水也不说,应该没事儿。
于是乎我俩跑到了后岗。
后岗这个水塘我听说过,这里面水不深,最中间也才两米出头,不过我没来过。
“呦呵,咋的今天感觉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二愣子抹了抹嘴上的油有些疑惑。
我俩也没太当回事儿,没人最好,要是碰着哪个自己村的说不定回去偷偷告状给我爹我又得吃皮鞭子。
二愣子三两下脱掉衣服穿个小裤衩扑通就跳了下去,我看着他在水里玩儿得开心我也忍不住脱了衣服。
但是我还是想了半天不敢下水,算了,我就干脆坐在岸上把脚伸下水玩儿。
二愣子浮在水上嘲笑我“凤哥儿,你咋坐着跟个小丫头一样,哈哈哈。”
我气的拿小石头砸他,这家伙分明知道我不敢下水还一直笑话我。
“看好了啊,俺下去就能摸条鱼上来。”
我嘲讽他吹牛,当自己是沙和尚了?
二愣子一听不服气深吸一口气猛地扎了下去。
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纹扩散开很快就没了动静。
我看了大概有半分钟二愣子还没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
“二愣子,二愣子?”
我喊了两嗓子,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呼……
一阵热风吹过我却是浑身一冷。
这瘪犊子玩意别是出了事儿啊。
我一下跳起来站在岸上往水里面看,这水捞起来很干净,但是从上往下看感觉一大片黑乎乎得,根本看不着。
我急得一直喊二愣子,一边搜寻着周围,那边的树下面正好有一根竹竿子,我刚想去拿过来就听见脚下哗啦一声。
一个人猛地在水里窜出来。
“你他娘的,吓死我了!”我气的直骂他,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二愣子嘿嘿一笑一只手高高举起“瞅瞅。”
我看着他手上抓着一条一斤多得鲤鱼翻了个白眼,心里确实有点佩服他。
“放心吧,咱水性不说别的,学校里谁比得过我,我一口气能憋两三分钟。”
二愣子一把将那条鱼甩上了岸,我看着他又往中间游问了一句“你又干啥,不是抓到了一条吗?”
二愣子头也不回说道“再抓一条等会烤了吃。”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刚确实给我吓着了,我不想他再下去抓鱼。
没办法看着他又沉了下去我就把那条鱼捡了起来找了好些柴火。
二愣子在水里呆了好一会也没抓着第二条,我叫他上来他就是不听。
“奶奶的,咋抓不着了,不应该啊。”二愣子喷出一口水骂道。
“赶紧上来吧,都快烤熟了。”我翻动着手中木棍插着的烤鱼喊道。
二愣子听到也不折腾了开始往回游。
突然我瞥了一眼他发现这家伙在水上浮着不动了。
“干啥呢二愣子,赶紧上来啊!”
二愣子手往嘴上比划了一下叫我别出声。
“有条大鱼凤哥儿,刚刚碰到俺腿上了。”二愣子小声喊道。
我一听也打起了精神盯着他,只见二愣子手在下面摸着什么。
也就十多秒吧,我就看到二愣子脸色一变喊道“抓到了!”
接着他噗的一声沉下去了。
“乖乖,真有大鱼。”我看着二愣子那一块的水哗的一下荡开了,很快就变得浑浊了,很明显是把底下的泥全搅动了。
这动静刚开始挺大,可是很快就小了。
这个二愣子绝对又在骗我,嘿嘿,我偏不上当。
我心中想到退后两步,就盯着脚下那块水,想着待会他伸出脑袋我就给他一鞋底。
我盯着水一会儿也没看着动静不禁有点蒙圈,还在想着这家伙还真是能憋气,还不出来。
这时水中央啪啦的一声炸开了,我看到二愣子头露出来了。
“凤歌儿,救我……”二愣子叫了一声又猛地沉了下去。
我懵了一下,看着水下面咕噜噜冒出几个大泡泡,这家伙想骗我下水?
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了,不对,二愣子刚才话都没说清楚就没了,就根本就不像是他自己下去的,就像……
被拉下去的……
我扭头就跑到树下面去把之前看到的那根竹竿拿上。
很显然这竹竿根本就不够长我也顾不得这些了跳下了水慢慢往前移。
这靠岸边的水其实不太深,也就是到我腰这边,可是随着我走两步就感觉脚下一空一下子歪倒了。
我手脚并用才站好,这时水已经到我肩膀了,而且我走一步就感觉水浮的厉害根本站不稳。
再走了两步我终于勉强把竹竿伸到刚才二愣子出来那块,我也看不着他就拿着竹竿子这边捅两下那边捅两下。
水已经到了我鼻子这了,我只能蹦起来吸两口气再去找二愣子。
很快我感觉我手中的竹竿插到了什么上,就软乎乎的,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竹竿上猛地一股拉力。
是二愣子拉住了竹竿。
我被扯得一下扑倒了,还好我反应快一只手抓着竹竿一边学二愣子游泳的样子死命折腾。
我哪里会游泳啊,我感觉我可卖力了,周围水花扑腾扑腾的乱飞可惜就是游不起来。
忽然我脚一下碰到了一块大石头,我感觉脚趾头都快断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但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知道我再不拉二愣子出来就嗝屁了。
一发狠我自己沉了下去踩着那块石头猛地一蹬。
终于,我成功的往岸那边划出去了半米左右。
有用……
我心中一喜又一下沉了下去,这次可真是没石头了,我闭着眼睛感觉耳朵边上咕噜咕噜响,更重要的是我啥都看不着,只能心里面选择一个方向一窜。
我又冲出去一截,刚浮出来就听见后面一响,我转头一看,二愣子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炸起。
这回我更卖力了,使劲往上蹿,终于,我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脚堪堪触到地上,这里的水位刚到我脖子。
能呼吸脚踩着地我才算有能用的上力气,我拉着手里的竹竿使劲把二愣子往这边拉。
二愣子好不容易被我拉到身边,他已经没一点力气了,直翻白眼,我也不客气啪啪两个大嘴巴抽在他脸上。
二愣子迷迷糊糊张开嘴喷出一大口水“快……快跑。”
我两此时还在水里面泡着,我用手肘勒着二愣子脖子给他往岸上托,二愣子不知道是被我勒的还是缓过来了有气没力的说“水里面有东西,快点跑啊。”
我本就急得要死他这么一说我小腿一哆嗦忍不住就骂“我也想跑,你他妈的重的跟猪一样,我怎么跑?”
不再理会他我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眼瞅的到了岸边我卯足了力气把二愣子甩到岸边趴着。
我已经累的不行了,肺里面火辣辣的疼,我也喝了不少水。
就在我准备上去的时候我感觉脚脖子一冷,一团滑腻腻的玩意在我脚上。
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吓的头皮炸裂。
正是到腰的水位,我能看着水下面一点,只见一大团黑黑的头发丝在水里散开,一张惨白的脸,上面全是细小的窟窿,而且是那种有点浮肿,就像是炸豆腐那种,鼓起来一个个小包包。
那张脸猛地在水里抬起就贴着水皮,我吓得啊的叫了出来,那张脸居然笑了,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撕裂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鬼啊……”我直接哭了出来疯狂嚎叫。
下一秒我的脚就被猛地一把拉动了,我又栽到了水里面,还没等我起来我就被拉走了。
我感觉脑海中无数的水泡声咕噜噜地响。
我从没有如此慌张,一激动吸了一大口水,我睁开眼睛,很疼,下意识地就闭上了,但是那种溺水的恐惧让我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强忍着不闭上。
我这会儿看见了,那只鬼物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脖子一边游动,就跟鱼一样,她的腿在摆动上半身却直挺挺的。
不管我怎么蹬根本就无济于事,我身子一弓手在水底正好摸到了一根断掉的树杈。
惊恐之下我没有丝毫犹豫对着鬼物手臂就扎了下去。
“吱……”
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非常尖锐的声音,就像夏天那种强烈蝉鸣一样的声音。
那鬼物的手臂被我扎的通透,我感觉她没有骨头,手上就跟海绵差不多。
她吃痛之下松开了我的脚脖子,我不敢停留赶紧往上面浮,两条腿一个劲的蹬,此时我已经感觉脸烧的慌,头涨涨的晕乎乎的,很明显缺氧严重。
就当我快浮出水面时腰上一紧,那鬼物又撵上我了。
我被她一扯又沉了下去,四肢已经软了完全用不上劲。
嗡嗡嗡……
脑袋好像要炸了一样的一样的感觉,我知道,我要死了。
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在缓缓合上,我没了挣扎,我看到了鬼物那张脸越靠越近,她的嘴又裂开了,我感觉到越来越冰冷。
嘶……
我的脖子一疼让我本来刚合上的眼皮睁开一丝,我的脖子被咬开了。
咔嚓
隐约中我听到什么东西碎了,接着一道白光就像照相机一样猛地一闪,水底那一块都被照亮了一瞬间。
“啊……”我的耳膜生疼,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穿透水底,那声音好像是个女生,但非常刺耳。
腰上一轻我彻底没了知觉。
……
我缓缓睁开眼,眼前场景在不停的旋转好一会才一停下来。
我爹我娘我爷爷都在旁边,我想开口说话却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你可算醒了儿子,急死娘了。“我娘红着眼睛看着我,很明显,她又哭了好久。
我爹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只是扶着我慢慢的喂了点水。
我感觉嗓子舒服点张嘴尝试的叫了声“娘”。
我这一张口就跟拉磨子似的,声音又涩又粗。
我爷爷哼了一声“别说话了,这会嗓子可是伤的厉害,没个把月别想休回来。”
虽说我怕我爹但是我更怕我爷爷,我爹这人发脾气好歹脸一黑,我爷爷就不一样,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七匹狼就得到肉。
他发话了我是一万个不敢出声。
“你个小瘪犊子,老子千叮咛万嘱咐的,你给我当耳旁风了是吧,要不是听魏曜那小子说你是为了救他你看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断。”
我爷爷没好气的说道。
我一听我爷爷说二愣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没事儿心里松了口气。
我爷爷看着我的样子乐了“呵呵,这小子自己都差点没了命还想着别人,娘的,你可真是陈家的种。”
我爹不禁咳嗽两声说道“凤儿你好好休息,爹,咱出去说。”
我爷爷瞟了一眼我爹单手一甩扭头出了门。
我娘哄着我让我再睡会,我闭上眼睛隐隐约约听到我爹和我爷爷的对话。
“爹,小凤刚过十二岁这就……唉,这剩下六年怎么熬啊。”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我?娘的,我现在动不了手了,一身道行起码得三五年才能回来,这次要不是我给他得本命玉佩挡了这一灾这孩子真就折在那儿了。”
“这事儿还没完,那妖孽吃了痛要不了多久还是会来的,她喝了小凤得血,修为定然大涨。”
“老子要是修为在一刀了结了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不行了,估摸着只能吓住她。”
“这样,我在屋里镇着,你赶紧去找刘老头,我昨天已经通知他了,这老东西估计是又喝多了没个回音。”
我爹叹了口气答应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声。
到了晚上我已经可以喝点粥了,吃了东西感觉浑身舒服多了。
我娘说这次我命大,正巧村里面有人路过看到二愣子晕倒在地上才发现水上还飘着我,不然我铁定没命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面一排锯齿状的小口子有点疼,我又摸了摸眉心,什么也没有但是却很痒。
就像那种伤口结痂的痒。
我拿着镜子照了照也没看出什么痕迹也就懒得管了。
倒是想起那个女鬼我就害怕的厉害,我还隐约听到我爷爷说那鬼得来找我我就更怕了。
想了半天我是真没办法了给我娘说我害怕,让她陪我一块,我娘自然是答应的可是我爷爷差点给我一脚。
“娘的,怂蛋玩意儿,怕个屁,老子在这她敢来?”
我委屈的苦着脸答应下来一个人睡,我娘虽然舍不得但是我爷爷给她说了什么她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天晚上我睁着眼睛没睡,不敢睡,直到天亮鸡叫了我才睡着。
一连三天,我看着确实没啥事儿加上小孩子心大这才安心睡着。
直到第四天晚上,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睡着。
“陈凤歌……陈凤歌……”
一个声音到处回荡着。
我有些惊恐,我居然回到了那个水塘,四周静悄悄的,忽然,我看到水中漂浮着一道身影。
“二愣子?二愣子,快上来,你不想活了,怎么又下水了。”
我急得要死,这个二愣子还敢下水游泳,这不是找死吗?
二愣子好像听到我在喊他往我这边看了看,接着他向我招招手。
“风哥儿,下面好凉快,下来我教你游泳。”
我气的直拍大腿死命喊他骂他让他赶紧上来。
“那下面有鬼,有水鬼,你他娘的赶紧上来啊。”
“鬼?别扯了,没事儿,我水性好得很嘞。”
二愣子根本不理会我一个跟头扎到水里。
我急了就想冲下去,可是我一看到黑乎乎的水我就心里一抽,伸出去的脚一下又缩回来了。
就我犹豫的这一会儿水中间就红了一大片。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这是血,二愣子的血。
脑海中回想起那条水鬼伸出满是尖牙的利嘴对着我的脖子咬下,我已经不由想到二愣子脖子被咬的场面。
“你大爷的……”
我大吼一声不管不顾跳下水,二愣子是我兄弟,我一定要救他。
水里的温度格外的低,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哪里是夏天的水,简直就是冰水。
我手是使劲扒拉脚也乱蹬,我能感受到我动了起来,我竟然学会了游泳?
来不及细想
我赶忙朝着那团血水的方向游。
越靠近那块我越感觉到一股子非常浓烈的腥味,不是血腥味,就好像是那种还没有腐烂的鱼虾气味。
我看到了,二愣子就在水下,他脖子上一指长的口子还在往外泛血。
“救……我……”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二愣子的嘴型,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好想要抬起。
我此时根本没想到我怎么可能会看得清水底的东西。
“二愣子别怕,我来了。”
心中默默想到我使劲往下钻,很快就到了底。
二愣子看着我眼神满是感激,我抓住他的手把他一把扯到我的背上。
二愣子的手,很冰,就像一个冰块,我没有注意到后背上的二愣子嘴角微微的上扬,慢慢勾勒出一个夸张的角度。
感受到肺已经开始隐隐作疼我知道氧气不足了,可是背着二愣子我真的游的很慢。
不知道是水太凉还是二愣子太冷了,我感觉我身体都在僵硬.
我的眉心突然开始痒了起来,而且远超前两天的时候,就像是真的有东西要钻出来了。
“好痒啊……”
此时我根本腾不出来手去挠只想赶紧把二愣子背上去,就这一分神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的一瞥确实让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只见二愣子环绕我身上的一只手上面居然有一个很不规则的伤口,那伤口没有出血,白色的肉皮翻出,惨白惨白的,就跟被水泡过的猪肉一样。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头皮炸开的滋味。
这伤口,分明就像那天那只水鬼被我用树棍扎出来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一切只是二三秒钟的时间,我猛地回头口中咕隆咕隆喷出几个大水泡。
这是我想喊却是在水里喊不出声的结果。
果不其然
我背着的哪里是二愣子,分明就是那个水鬼。
她满头黑线般的头发像蛇一样飞舞,一对死鱼眼白正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嘴角还是那样恐怖的角度在笑,里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尖牙。
“陈凤歌……我又要抓住你了……”
我的耳边传来一声恐怖冰冷的回声。
没等我挣扎在我惊恐的眼神中那满嘴尖牙对着我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啊……”
我猛地翻身坐起止不住的喘息,浑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沁湿。
“还好,只是个梦……”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脏砰砰砰跳的极快。
等我再躺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梦中的场景太吓人了,我一闭上眼又是那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嘴,仿佛还有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陈凤歌,我又抓住你了。”
我纠结半天,我想去找我娘又怕我爷爷笑话我,正踌躇着听着外面咯吱一声。
那声音很小,就是在这种非常寂静的夜里也只能听到一丝声音。
起风了?我没太过于在意,只是刚做梦吓着了心里紧张才听见的响声。
对于农村这种非常粗重的木板门来说刮风发出点响声简直太正常了。
“不行了,得找我娘去,不然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老头子笑话就笑话,小爷我就当没听见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走。”
心里想着我也忍不住了准备下床。
“嗯?怎么动不了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发现我居然动不了了,就连手和脚的知觉都感受不到。
“不是吧,难不成刚才睡麻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刚才躺着半天没睡着给身上睡麻了的时候却看见院中多出一道身影。
我的房间正对着大院,窗户是那种塑料薄膜给封住的,那种薄膜乳白色,月光照在上面能模糊看到一些东西。
为什么我知道院子里多出来一道身影,因为我家院子非常干净,我娘每天都打扫的,院子里面也没有摆什么东西,只有一个磨豆腐的石盘在墙边放着。
现在我模糊的看到石盘的旁边居然多了一道阴影,而且还是人形。
这是我娘?
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我娘的没有这么佝偻,这身影就像是微微低头找东西一样,而且我娘还比他高。
就在我怀疑是不是别的什么树枝之类的东西倒影时,那道影子动了。
我咕哝咽下一口唾沫,乖乖,这大半夜搁谁家院子里看到一个陌生的人影能不慌的。
我想动可是根本就除了眼皮啥部位都没了知觉,想喊却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道身影真的在找东西,它围绕着墙根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我看到它的头部还在微微晃动。
我真的快崩溃了,我看不到它了,不是他走了,而是它已经到了我这边的墙。
我死死的斜着眼睛盯着窗户,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我已经能听得见,可是不管我怎么挣扎我就是动不了分毫。
终于,那道身影出现在了窗户上。
它定住了,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额头的汗流下正好全进了眼睛,很疼,可是我不敢眨眼睛。
它缓缓抬起了手臂,我清楚的看见它伸出一只手指对着塑料薄膜的窗户在慢慢转动。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窗户上多几层薄膜哦。
薄膜越来越突出,我知道,这玩意要破了。
啪嗒……
下一刻,薄膜破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睛火辣辣的疼,我用我生平最快的速度用力眨了下眼睛后快速的睁开。
等我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看到了让我即便很多年后真正有了本事想起这事儿仍会心脏一紧的场景。
一只白森森的眼睛就那样透过捅破的孔洞看着我。
我动弹不了,却已经感觉到浑身都在颤抖,是真的内脏都在发抖,隐隐作疼。
那只眼珠在转,不停的转,就是眼珠子在眼眶里面瞎转。
我知道
那只鬼,找上门来了。
“咯咯,咯咯,我找到你啦。”
我听到这样一句话,和我梦中相似的话。
在学校的时候我听到老师讲到一篇课文,当时老师说过,当人在失恋之后会感觉到心痛。
我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恐惧是什么感觉。
如果有一天我把这件事讲给别人听我一定会告诉他。
极度的恐惧下,心脏确实疼,非常疼。
我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咯吱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是在我耳中犹如催命音符。
它来了,这回不是在水中那种浑浊不清,它切实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咯咯……咯咯”
她不断发出这种声音,不是声带发声,就像是骨骼挤压还发出的摩擦声。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挪动到我面,为什么要用挪这个词,因为我发现这个女鬼根本没有脚。
她的小腿部位消失了,只剩下大腿以上,下面就是白森森的骨头。
她缓缓地靠近到了我的床边,我就躺在床上,眼泪早就给冷汗混在了一起。
“抓到……你啦,咯咯……”
她的手抓到了我的手臂,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扎起来了,一股凉意顺着手臂直冲脑门。
我感觉世界在旋转,越来越恶心,气都快出不来了。
她的手慢慢的往上移动,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脖子位置,我能感觉出来。
我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吸引她的,她一直端详着我的脖子,最后来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这一张口不得了,一股子腥味弥漫,我本来就胸口发闷恶心头晕,这一下差点没吐出来。
更要命的是,她已经伸长了脖子张开那只满是密密麻麻尖牙的嘴就要咬住我的脖子。
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出现。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何况我根本叫不出来声。
最终,我吓尿了。
没错,我看着那一口让人心悸的尖牙我真是吓尿了,膀胱一涨,小腿一软,直接开了闸。
那水鬼全身都快压上来了,根本没一点悬念,直接被滋了一身。
下一刻我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是这水鬼的,她猛地跳了起来,身上滋滋剌剌就像炸油锅一样的声音,一道道黑气升起,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呕……
我头一歪翻身狂吐,一半是吓得一半是被熏得。
我终于可以动了扯着嗓子叫我爷爷和我娘。
那女鬼被激怒了,她满脸怨毒的看着我,手上的指甲黑漆漆的长了十多公分冲着我抓来。
我急的大叫翻身就往床里面滚。
刺啦
我刚滚出去原先我在的那块床板就被扎个通透。
我一阵后怕,我这小身板被扎一下估计吭叽一句都算我输。
那女鬼又跳上了床,可我却退到了墙角,再也没有地方可逃。
看着向我头颅抓来的黑色利爪我等死的闭上了眼睛。
咣当
一声闷响,房门直接被踹的飞了过来。
嘭
那门板直溜溜砸在水鬼身上,我一看门口月光下高大的身影顿时眼泪一涌而出撒腿就跑。
“你可算来了爷爷……”我躲在爷爷身后哭到,想想,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被这样吓,没吓死都算不错了。
我爷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是敢肯定,这老家伙处于暴走的边缘。
不,已经暴走了。
“大胆妖孽,老子纵横江湖这么些年没这么丢人过,居然被偷了屁股。”
“今日斩你。”
我爷爷单手一动,我这才看到他手上提着一把刀,漆黑色的长直刀。
一道劲风一扫,我爷爷速度极快,甚至我只是人影一闪他就对着女鬼砍了过去。
那女鬼尖叫一声手上指甲寒光冷冽简直就是五把尖刀就朝着爷爷抓过去。
这一人一鬼一动到交锋只是一两秒的事情,就这一下高下一分。
黑色的指甲在爷爷手中黑刀侧背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但是很明显,我爷爷力气很大,他反手趁机一肘打在水鬼后心。
我听见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水鬼的后背直接凹陷了一大块。
趁着水鬼被打的一个踉跄我爷爷扭转身子一道黑光划过。
叽嗷……
那水鬼发出一种极其凄厉的叫声,我听着小心肝直抖已经躲到墙后伸出脑袋看。
我爷爷一刀直接斩下水鬼一条手臂,黑血洒了一地,和之前那黑烟一样腥臭。
“哪里逃!”我眼前一黑又听见爷爷一声怒吼。
我爷爷一追出来就看着晕乎乎的我这才停下脚步看着黑漆漆的门口。
“娘的,暂且饶你一命。”爷爷一把抱起我把手中黑刀一下插到门口地上。
我迷迷瞪瞪看到我娘手中提着什么又跟我爷爷说了几句,我爷爷说了句“没事儿,等涣之回来。”
我又成功晕倒了,知道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
爷爷说我被吓得太厉害发了高烧。
我娘给我熬了中药我捏着鼻子喝下,别说,原本脑壳昏昏沉沉的,喝完之后没一会好多了。
“娘,你是不是困了。”
我看着娘脸上很是憔悴,忍不住问道。
我娘笑了笑手里还拿着毛巾给我敷“娘不困,凤儿,你生在这个家里,是娘对不住你。”
我听着不明所以但是却很心疼伸手抹了抹我娘的眼泪。
爷爷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眼睛盯着村口的方向。
看他那一脸惆怅的样子,我知道爷爷在自责。
“爷爷,你昨天那把刀可真帅。”
我知道我爷爷这人,就喜欢听我夸他,果然,我这么一说这老头总算脸上舒坦两分。
“嗨,小兔崽子打小就聪明!”
说着爷爷又叹了口气。
“都怪爷爷现在没了本事,护不住你。”
我惊奇的发现爷爷眼眶之中似乎有些湿润了,在我的印象中,爷爷向来就是个铁汉形象。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他如此动容。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爷爷,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昨晚的水鬼索命嘛?
“爷爷,昨晚的妖怪还会再来吗?我怕!”
我想着昨晚那只水鬼在月光下惨白的眼珠子看着我不禁打了了冷颤。
爷爷眉头一立,眼神格外的冷冽,我当时不知道,那是杀气。
“一只小鬼罢了,趁我不备着了道,放心,她不会再来了。”
我崇拜的看着爷爷喊道“爷爷比孙悟空还厉害。”
爷爷终于终于笑了,嘴角扬起颇有些得意。
没多久我感觉脑袋又晕呼呼的,我爷爷叫我睡下,我告诉他我眉头很痒,总是忍不住去挠。
爷爷伸出粗糙的手指微微的抚着我已经被抓的红彤彤的眉心脸色很深沉。
“没事儿,可能是起疹子了,抹点药就好了。”
不知道爷爷给我抹了什么药,我感觉眉心冰凉冰凉的很舒服也不痒了这才安心睡着。
这一觉睡到傍晚我才被一阵声音吵醒。
我在屋里就听到我爹在外面的声音。
“爹,凤儿咋样了。”
我爷爷沉默两秒说道“睡着了,昨晚那水尸居然找上来了,凤儿被吓得不轻。”
我爷爷一说完我就听到一个人哈哈大笑,是个陌生的声音,我从来没听过。
我爷爷在外面骂道“死瘸子,笑你奶奶个腿。”
“嘿,老梆子,你还有脸说,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水尸给摸到了老窝,我要是你,我没脸活了。”
我爷爷咋咋呼呼就要干架,说什么一刀劈了你个死瘸子。
我听着怪有意思的结果外面没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我赶紧爬起来看着我爷爷他们都进来了。
我爷爷,我爹,我娘,还有一个穿着灰白外套的猥琐老头。
“凤儿你醒了?这是你爷爷的好朋友,快叫张爷爷。”
我爹坐在我床边说道。
我看着这个猥琐的小老头小声说了一句“张爷爷好。”
那小老头嘿嘿的点点头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凤歌。”
我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让我把手伸出来,我乖乖伸出手他就给我好奇了号起了脉。
我看着他刚开始还笑呵呵的,一会儿眉头就微微蹙起,最后就是眉头紧锁。
“老梆子,你孙子脉相怎么这么怪,一会儿感觉血气粗壮到处乱走,一会感觉给死人一样了没了一点声息。”
我爷爷气的胡子直抖跳起来就骂道“娘的死瘸子,你孙子才是死人,你再唧唧歪歪我一刀砍了你。”
小老头鄙视的扫了一下我爷爷“就你?呵呵,都快废了还这么狂,我让你一只手你都干不赢我。”
我一听急了在场上一下翻了起来指着小老头说道“不许你说我爷爷,我爷爷是最厉害的,他比孙悟空还厉害。”
我说完我爸一巴掌就把我的手打下来说我没大没小。
那小老头愣住了,我不知道为啥,我感觉他挺失落的。
我爷爷也不说话了,我看着他不经意的撇了下头手在脸上摸了一把。
“你爷爷是最厉害的,我不如他。”小老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孩子你躺下,我在你给看看。”
小老头说着一双手摁在我的肩膀,我感觉一股暖意顺着肩膀流进了体内,很舒服。
这次一他看了很长时间,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在动,脸色也不断变化。
“走,出去说。”
小老头看完之后很慎重的走出了门,我爷爷他们也跟在后面。
“我孙子咋样了,你赶紧说。”
我光着脚趴在门边听着我爷爷焦急的问道。
“吓得太厉害了,魂魄不稳引起的发烧。”
“这些都是小事情,一幅药的事儿,关键是他头上的东西出了变故。”
我爹的声音有些激动“张叔,凤儿头上的东西有我爹废了一只手和一身道行才求下来的宝贝镇着,怎么会出了问题。”
我爷爷叹了口气“这是我陈家的命劫,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啊。”
“老梆子,你我相识半辈子,你家的大劫我是知道的,从你开始哪一代好过?”
“就拿涣之和秀云说,两个孩子当初为了在一块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就想说,你他娘的当初为什么不让老子跟你一块去,你就没拿老子当过兄弟,也许当年你我一块去你就不会丢掉修为,现在你或许就能保住你孙子。”
我听着感觉一阵模糊,他们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
“别说了,这事怪我我给你赔个不是,当初的事儿太凶险了,我不能拉着你去送死。”
我爷爷说完就没了声,他们都沉默了。
“算了老子先不给你算账,现在问题是那小子头上的东西已经被这只水尸给唤醒了,现在还在萌发阶段,就算有你求下来的宝贝给镇着也是迟早的事。”
我娘焦急地问道“张叔,凤儿才十二岁啊,你救救他啊。”
“别急秀云,这孩子算我半个孙子,我不能不管他,你放心。”
“老梆子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
我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应该是我爷爷在不停的走动着。
“原本我已经决定退出,为了保全我陈家让凤儿安然过了十八岁,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可是根本躲不掉啊。”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也走上这条路吧,只有他自己才能救得了他自己了。”
“涣之,秀云,你俩决定吧。”
我爷爷说完坐了下来吧嗒吧嗒抽着烟。
“爹,我当年已经错了一次,就让小凤去吧,尽人事听天命。”
“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办。”
“死瘸子,我孙子就交给你了。”
我听着我爷爷说完小老头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你怎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我不干,我最烦教徒弟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再说了,你看那小子虎头虎脑的,一看就笨。”
我爷爷一下火了“死瘸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孙子的天赋你不是不知道啊,就凭他头上那东西只要过了那一关前途无量,你还不想收?”
“不收,坚决不收,再好的天赋我也不收,单单是一个徒弟我都感觉要命,再来一个更小的,你直接杀了杀了我吧。”
“哦豁?你以为老子不敢?”
接着就传来刺啦一声,很明显我爷爷拔刀了。
我听着我娘和我爹拉着我爷爷劝架的声音。
又是刺啦一声爷爷刀入了鞘。
“嘿嘿,不收就算了,那我只好在江湖上走一走,谈谈这当年名震江湖前辈高人的风流史。”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得得得,收,我收这徒弟还不成吗!”
我听着小老头的声音满是委屈不禁捂着嘴偷乐。
正当这时屋外的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我还没反应即时就被砰的撞到了头一个屁墩坐到地上。
“呦呵?你小子还偷听?”
我揉着脑门气呼呼地扭过头不理小老头的话。
谁叫他刚才还嫌弃我做他徒弟,还说我笨?
“得,看来这小子全听见了,小家伙还挺记仇。”
小老子滋滋笑道。
我爷爷白了他一眼说“凤儿,跪下来。”
我懵了,傻乎乎的看着我爷爷,我不就甩个脸子嘛,咋还让我跪下来了。
“发什么愣,让你跪下来拜师。”
我娘在后面戳了我一下,我哦了一声扑通跪下来。
“陈氏幼子陈凤歌可在!”
我看着小老头换了个人似的站在我面看着我。
“在。”
说完我心中还在想,这不是废话吗,我人都在他面前了,还问我在不在,当然,这我可是不敢说,怕我爹和我爷爷两条七匹狼抽我。
“今日吾张风至收汝为徒,汝可愿意?”
“额……愿意。”
我点点头应道。
“好,你跟我说,弟子陈凤歌,今日入张风至门下,秉承师志,如有不学无术,残害忠良,欺师灭祖,上有天雷诛贼,下有祖宗惩恶。”
“弟子陈凤歌,弟子陈凤歌,今日入张风至门下,秉承师志,如有不学无术,残害忠良,欺师灭祖,上有天雷诛贼,下有祖宗惩恶。”
“给你师傅磕头。”
我爷爷说道“这三个头不是随便磕的,一为鬼神,二为祖宗师门,三为以师为父。”
我听完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了一盏茶水递给我“去给你师傅敬茶。”
我乖乖照做小声说了句“师傅,请喝茶。”
小老头,哦不对,应该叫我师傅笑呵呵的接过了茶喝了一大口。
“好,好,好。”
我看着师傅,他眼神中那种不一样的神色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似乎这个小老头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按规矩讲我这当师傅的还得给你个见面礼,但是来的仓促身上也没带什么宝贝。”
“等跟我回去了再补。”
我点点头问道“师傅,咱们有门派嘛?叫什么名字。”
师傅咳嗽两声说道“这个啊,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好了,不说这个,为师先替你把那个妖孽除了,省得麻烦。”
我知道师傅说的是那晚吓我的那只水鬼。
“师傅你打得过她嘛?她好吓人的。”我有些惊恐的说道。
师傅哈哈大笑摸了摸我的脑袋“今天师傅就给露一手,让你看看我和你爷爷谁强。”
我撇撇嘴心里想着当然是我爷爷厉害。
到了晚上吃饭我又喝了一大碗药,而师傅已经和我爷爷喝上了,高度的白酒两人已经喝了三瓶。
我在一旁小声问我娘“娘,师傅喝这么多酒,等会还怎么去抓妖怪。”
我娘微微笑道“没事儿,你师傅厉害着呢。”
这老头怎么看都感觉不靠谱,眯着小眼睛,尖嘴脸,和我爷爷喝酒摇头晃脑的,我估摸着他是喝多了。
两个人一直喝到十点多终于是结束了,原因是没酒了。
“今晚我就带徒弟去见见世面,老梆子还有涣之秀云,你们都别跟着,让这小子一个人练练胆子。”
我听着小老头的话再看看满地的酒瓶子心里直哆嗦。
乖乖,这人是真不靠谱啊,喝这么多酒,瞅瞅走路都直打飘,还不让我爹他们跟着。
完犊子,我感觉大事不妙。
“哎呀娘,我感觉头又开始晕了,快要晕倒了。”
我装模作样的捂着头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不应该啊,喝了药怎么还晕?”师傅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疑惑说道。
我娘自然是懂我的,可是她就是在一边笑不接我的话,这可是我亲娘啊。
“你小子骗我,讨打。”
我师傅反应过来了一个“板栗”打在我脑壳上,我哇的一声眼泪横流哭的不停。
最终我是被提着衣服直接拖走的。
大晚上的我和师傅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时不时的林子里传来几声怪叫吓得我一直东张西望。
“徒弟,你怎么这么胆小,怂蛋子。”
师傅鄙视的看着我说道。
我这时候是真不敢给他顶嘴啊,这大晚上的万一给他整火了把我丢这里我不得吓死。
“师父,为什么你们胆子都这么大,你不害怕吗?”
我小声问道,手指一直拽着他的衣角。
“有什么怕的,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徒弟,师傅今天教你第一课,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说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当然是鬼可怕,鬼那么吓人,还想咬我。”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心里很是害怕。
师傅点点头“不错,鬼大部分都很可怕,但是最可怕的……”
“是人”
“人?人为什么可怕,我爷爷我爹我娘,他们对我可好了。”
师傅笑了两声“徒弟你且记住,这人啊远远比鬼要可怕,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虽然很想反驳但是最终还是点点头。
一路上和师傅聊着聊着就到了水塘边上。
我知道这里面有一只水鬼,而且大晚上的月光惨白惨白的,这里安静的吓人。
“躲什么,出来好好看着。”师傅一把把我从他身后拉出来,我吓得小腿直哆嗦。
“怂蛋子,我给你讲讲你好好听。”师傅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开始现场教学。
“这是一只水尸,所谓水尸说白了就是淹死的人,这一点和水鬼不同,水鬼是魂魄被禁锢住了,无法脱离死亡的地点。”
“而水尸却是实实在在的肉体,可以上岸行动,只是在水里她更厉害。”
“这只水尸形成不超过十年,不然早就被你爷爷除了。”
“十年的水尸非常脆弱,成年人有武器的情况下说不定都能直接灭了她。”
师傅说的确实是,我想起当初就用树棍把水尸的手都给插穿了。“不过这水尸这么些年居然没害人,偏偏逮着你了,有点古怪。”
师傅沉吟几秒钟才接着说道“现在这水尸不一样了,她喝了你的血,凤歌,你要记住,你的血对于鬼怪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你千万不要随便受伤流血。”
我一听不惊反而神色一阵一脸憧憬的看着师傅“师傅,你是不是说我就是唐僧转世,我看西游记里面妖怪们都要吃一口唐僧肉。”
我说完我就听到一声国粹接着脑壳一阵巨疼。
“呜呜呜……师傅你怎么又打我。”
我师父嘴角直抖“娘的,亏大了,收了个傻子徒弟。”
“气死老子了,你别说话了。”
我委屈的瘪着嘴,这叫什么事儿,挨了打还被骂。
“这孽畜吸了你的血开了灵智,上次她能跑到你家里面去就是因为她和黄皮子精打配合,你爷爷被黄皮子精迷了半天没醒过来。”
黄皮子精?我刚想问这是啥想起来师傅不让我说话,我怕又挨“板栗”不敢问了。
“黄皮子精就是修炼了的黄鼠狼,这种山精野怪最聪明,也最爱迷惑人。”
“那黄皮子最烦人,难惹的很,暂且放他一马。”
师傅看出了我的不解开口说道。
“等会我把这孽畜逼出来,你先闪一边去。”
我赶紧跑到树后面躲着,万一到时候打起来师傅没打过我就开溜,谁让他打我“板栗”。
只见师傅身后掏出一张符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看不懂的符文。
“这叫九九真阳符,你看好我的手决。”
师傅喊了一声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手,师傅手法极快,短短的几秒钟就变换了十多次。
只听见他大喝一声“去”那张符纸居然冒出一团黄色光芒猛地飞射而出。
轰……
一声炸响水塘里的水飞出老高。
“九九真阳符里面蕴含极大的阳气,这阳气乃是阴物的克星,看着吧,那孽畜待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很快水塘里面就开始咕隆咕隆的往外冒泡。
“来了”
师傅声音一落只见水塘中间就开始翻涌起来,下一刻噗呲一声一道身影就冲了出来。
“妖孽受死”
师傅大喝一声脚尖一点人瞬间拔地而起,一只手对着那道身影抓了过去。
“吼……”
我听见那只水尸发出一声怒吼被我师傅直接抓在头上。
刺啦一声我直接干呕起来。
那水尸直接被师傅连着头发撕下来一大块白花花的皮肉。
师傅估计也有点恶心甩了甩水说了声“晦气,忘了这玩意都快泡烂了。”
我又呕的一声把晚上吃的全给吐了出来。
水尸晃了晃脑袋,头发对她来说根本没用,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我感觉这水尸比昨天晚上更厉害了,虽然她断了一只手,但是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嘭
师傅一个转身躲过水尸的利爪反手一掌打在水尸的脑门上。
咔嚓一声水尸脖子直接弯到了后面,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看好了徒弟,这招叫做擒龙手。”
师傅右手掌一动手臂弯曲,前面三根手指伸出一把抓住了水尸的手臂。
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师傅是怎么动的就看见水尸被掀上了天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再看她那手臂已经被捏的变形。
“这叫七星火符,遇到阴物就会自燃。”
一边说师傅已经掏出了一张符纸甩到水尸的头上。
轰隆一声水尸浑身就着起了大火,烧的滋滋响。
我跑过来震惊的说道“师傅,这就解决了?”
就从水尸出现到现在不过几分钟,就这么一小会就解决了?
师傅白了我一眼“一个小小的水尸,要不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老子一巴掌就拍死他了。”
“师父,你好像比我爷爷更厉害。”
“哈哈哈,你小子总算开窍了,不错不错,这话中听。”师傅笑得合不拢嘴使劲揉了揉我的头。
“论武功你爷爷欺负了我半辈子,可是现在他修为全无,还想和我比?切!”
我看着师傅得意的样子也不觉得笑了,可是笑着笑着我就感觉不对劲。
我莫名其妙的闻到了一股子臭味,我定眼一看,师傅手上还带着两缕黑丝。
“师傅,你手上还有头发,好臭。”
我捏着鼻子指着他的手嫌弃的说道。
师傅吓了一哆嗦使劲甩了甩嘴里面骂骂咧咧“晦气……真他娘晦气。”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个大逆不道的,居然嫌弃师傅?”
师傅眉头一立把手掌往我身上使劲摸了两下,我顿时跳了起来大叫。
“没出息的样子,这就接受不了了?哦对了,你头上也有。”
师傅猥琐的笑了笑撒腿就跑。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使劲揉我的头顿时感觉胃里面一阵抽搐呕的又吐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拉了起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我追着这天杀的老王八蛋打了一宿,后来还被这老家伙偷袭给打晕了。
“凤儿,以后你就好好跟着你师傅,等什么时候你师傅让你回来你才能回来听到了嘛?”
我娘给我收拾好了行李红着眼睛对我说。
“没事儿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跟着师傅学习,到时候等我厉害了就回来保护娘。”
我笑着说道,我娘点点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自从在昨天偷听到他们的话我就猜到了,昨晚闹腾也有一份原因在这里面,说到底我心里是要强的。
我努力装作轻松的样子,不想哭哭闹闹我娘他们又会担心。
我爷爷把我拉到一边拍拍我的肩膀“小凤啊,你要记住,你是陈家的种,在外面受欺负了就给你师傅说,要是你师傅怂了就来找爷爷,爷爷可比他厉害。”
我咧着嘴夸道“爷爷最厉害,昨晚我是骗师傅的,在我心里爷爷是最厉害的。”
爷爷很开心,一双粗糙的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看了看我爹,他这个人不会说话,这会儿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
“爹”
“哎”
“我走了”
“好”
我爹嘴哆嗦了两下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跟着师傅走了,我娘他们三人就在我身后看着我,我不敢回头,直到我和师傅的身影慢慢消失。
“这孩子走啦。”我爷爷落寞的说了句转头往屋里面走去。
他的手往脸上摸了一下嘀咕一声“这风真大”。
我爹也低下了头捏了捏眼睛“是啊,好大的风,吹的我眼睛疼。”
……
“这陈家的男人真是一个性子,滋滋。”师傅贱兮兮的声音响起。
我一边哭一边踢了一脚却被他躲空。
“师傅,我有个朋友叫二愣子,我要去给他告个别。”我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
师傅同意了,我去向二愣子告了别,去干什么没有给二愣子说,二愣子说出了这事他爹娘也不放心他跟他爷爷奶奶一块住,最近就要接他回县里去上学。
我们分别了,二愣子抱着我哭了好久,我也流了眼泪。
那天,师傅带我坐上了火车,我头一次坐这种绿色的铁皮大家伙很是兴奋,可是看着窗外家乡的山田渐渐远去心里却满是伤心。
是的
我离开了养育我十二年的土地,跟着师傅飘向远方。
那天开始
我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
“腿抬高点,还有一炷香,别给我耍滑头。”
“师傅,我坚持不住了。”
“平时不好好练功,真到上了战场与妖魔鬼怪厮杀你就等死吧。”
听了师父的话我默不作声单脚弯曲站立使劲的把另一条腿抬直。
我来江西这边已经三个月了,这是一座荒山,按我师傅的话说这是他的老巢。
三个月的时间我除了练功就是学习,上午练的基本功,扎马步打打拳,下午就是学习。
我大致了解到了这个圈子的一些事情,像我师傅这类奇人异士被人称呼为异人,也叫做修士。
听师傅说这异人界相当的复杂,门派很多,各种手段千奇百怪的,但是可以大致分为两派。
也就是正和邪。
我问师傅,我们是正还是邪,这老家伙说我们这一派比较特殊。
而等我到了才发现我师傅所谓的门派就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加上我才两个人,说的好听这是他得老巢,说白了那就是荒山野岭被他给霸占了。
我当时满脸的嫌弃质问我师傅这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样,我师傅给了我一个板栗开始掰着手指给我数落他有多厉害。
我当然是不听他的鬼话,哦对了,这老头子说我还有一个师姐,不过我是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学的是张家得术法手段,陈家得武艺,这老头有天晚上喝多了说过,我陈家虽然现在在江湖名声不显但是却是公认的武绝。
我不想给爷爷丢脸,更不想丢了我陈家的武绝名号只得拼命练武,咬牙坚持。
不说别的,现在我体质强了很多,浑身有劲。
更让我吃惊的是师傅这家伙看着死不靠谱但是居然精通各种学科。
师傅说这时代在进步,我们不能在知识方面原地踏步,不然以后就是文盲。
“徒弟,明天有场活我得出去十天半个月,你自个好好呆在山上不要下去,还有,记得好好修行,我回来会检查的。”
师傅躺在躺椅上悠哉游哉得晒着太阳说道。
我蹲着马步问道“啥活啊师傅,带上我一起呗,我都三个月没出过山了。”
“不成,这趟活那还是比较凶险的,你不能去,才呆三个月怕什么,那些绝世高手深山修行都是几十年如一日。”
我撇撇嘴吐槽,心中也是知道自己去又帮不上忙说不定还得拖后腿。
“得,今天先到这儿,我给你说点东西。”
师傅招招手,我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走到他旁边坐下喝了一大口茶。
“我走这段时间你可千万别出去,这江西不比河南地界,这边乱七八糟得事儿多了去了,你头上的东西你知道多少?”
我听师傅这么问愣了一下,手指情不自禁得摸了摸眉心。
“我这里有个坏东西,他会让我死对嘛师傅!”
师傅严肃的点点头“不错,这东西现在没有人能收拾他,这是你的命,只能靠你自己挺过去。”
“他现在不发作是你爷爷拿命换来的宝物暂时压制了它,但是有一天它终究是会爆发的,而它会吸收那些阴物得气息加速生长。”
“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你脑袋里面的宝物,你的血对他们简直就是大补。”
我打了个冷颤,学习得越多我也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之前还兴奋自己是唐僧肉现在是真怕哪一天被妖魔鬼怪给吃了。
“话就说这么多,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发现的,这是你的命数,别人什么都告诉你了,你的命数也就乱套了,那就更危险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正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床发现师傅已经走了。
我一个人虽然有些无聊不过也习惯了,师傅一走还自在多了。
锻炼了一会儿基本功我就开始生火做饭,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是这手艺活还不错。
师傅夸我说我以后去当个厨子也饿不死,在做饭这方面那是很有天赋的。
这老头懒的很,从来不煮饭,我都怀疑之前我没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天天都去要饭吃。
吃完了饭我闲来无事就拿起师傅给我的两本书,一本是我陈家的武学功法,上面没有名字,看字迹应该是我爷爷手抄的,上面记载了三重境界。
我苦练三个月也才看看摸到第一重的门槛。
通骨
书中说到,人的力量不单单是肌肉的强度,与人对战时能够用上骨骼的力量,将骨骼中蕴藏的力量给爆发出来才算是真正的发力。
而我师父给我的则是一本术法。
“正法天通”
这本书同样不全,我师父说过,“正法天通”这本书本来就是残卷,是他当年意外得到的一本功法。
看到这本功法我的记忆被拉回了三个月前的一天。
“徒弟,你的天赋比我要高,将来的成就说不得就超过为师了,这本功法很玄妙,远超我所修行的功法,当年你师姐一眼就看中了,我没给她。”
我疑惑的看着师傅,据我观察,师傅对我这位没见过的师姐很疼爱,不会舍不得给她。
师傅笑呵呵的说道“这本功法太过霸道,上面的书法很多都有违天和,你师姐一个女孩子,不适合。”
我点点头猛地又抬起头瞪着师傅“那你让我练干嘛?”
师傅神经兮兮的看着我“你小子没事儿,你简直太适合了。”
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本“正法天通”相比爷爷给我的武学功法更晦涩难懂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研究术法。
这里面记载了很多神奇古怪的法术,有一些我感觉跟扯淡似的,太夸张了。
还有些靠谱点的我也用不了,都是需要一定的境界才能施展。
我这术法境界比武学造诣还低。
异人界术法是主流,又可以大致分山医相命卜五脉,我自然跟随师傅修的是山脉,但是不管怎么样,术法都是分为九重。
这九重境界每一层就像是天堑一般,所以又被称为九重天。
我现在连一重天的门槛开辟气宫都没达到。
越想越感觉有些挫败。
师傅夸我天赋好我是一点没感觉,想要开辟气宫就得将天地灵气纳藏进体内转化成自己能使用的法力才行。
我每次迎着日出打坐,日出之时紫气东来,天地灵气最盛,这时我也能感觉到灵气,可是当我运转功法时灵气一入体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没有灵气转换成法力那自然无法开辟气宫了。
我急的不得了,师傅却是一点不急,喝着茶淡定地说“绳锯木断,慢慢积累自然一切水到渠成,你急个锤子。”
想到这些我缓缓叹了口气盘起腿来运转起“正法天通”,我感受到周围散布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灵气,慢慢的牵引吸入……
半个小时后我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苦恼之时我突然撇到了做饭用的灶炉。
嘶……
一道灵光恍如彗星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划过。
烧火的时候如果只是一根柴禾那么火就不大,而且很容易熄灭,但是如果有很多柴禾,火越烧越旺,就不容易灭了。
对呀!
我一下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灵气就和柴禾一样,一点点的吸收它很快就会消散,但是如果有办法一次吸收大量的灵气那岂不是……
我的眼神猛地一亮可是很快又熄灭了。
怎么才能一次吸收大量的灵气,这个我真不知道。
我翻身下床直溜溜跑到书房,这里面全是师傅给我搜集来的,里面乱七八糟的啥都有,想让我张张阅历。
看着比我还高两个头的书架我感觉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乖乖,这看完的啥时候啊。
为了早日踏入术法第一层,拼了。
我牙一咬就开始翻看。
……
这注定是我十几年最疯狂的一次。
我感觉我犹如范仲淹附身,我吃了整整五天的稀饭和腌菜,饿的不行了就啃个红薯蒸个南瓜。
“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
我张狂大笑,差点没激动的流泪。
再看看我的形象,不,没有形象,头发已然成了鸡窝,满脸都是油腻,五天,没刷牙没洗脸没洗头,没洗澡没换衣服,困了倒地就睡,醒了接着看。
就是他了,我看着这本书上的记载,熬了五天就为看这一句话。
“开辟气宫,可双管齐下,辅以药物,术武双修,一旦功成,远超常人。”
我抱着书心满意足的往床上一躺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简直睡得天昏地暗,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感觉浑身那儿都是酸酸疼疼的。
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盘腿念起了师父教给我的清心诀。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一连三遍,伴随着正法天通的功法路径运转。
半个小时后我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
身上的酸痛感已经减轻许多,脑袋也不晕沉了,神清气爽。
这几天我基本没吃啥东西,整天就是稀饭腌菜,再不吃点肉补充一下我身体也吃不消了。
生火,做饭。
这一套流程下来闻着肉味肚子咕咕咕叫个不停,趁着饭还没熟我赶紧去洗漱。
等收拾完饭也熟了,终于到了我最喜欢的环节,干饭。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吃饭,每次扒两口就不吃了,现在到了师傅这儿简直饿死鬼投生。
每顿得两大海碗才吃饱。
师傅说过,这练武的人就是吃的多,特别是修为比较高深的,只吃肉食,因为这些食物里有大量的精气和热量。
而肉食里面的精气最充足,特别是野生动物,跟圈养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比如我这盘……哦不,是一锅辣椒炒肉就是野猪肉,我放了几斤肉,直接消灭干净。
吃饱喝足后我摸摸圆圆的肚皮很是满足的躺在师傅的躺椅上。
“按照书上说的,双管齐下,辅以丹药,术武双修。”
我摸摸小巴想了想。
据我分析,这个双管齐下的意思就是同时运转两种功法,一个术法功法一个武学功法。
再加上丹药辅佐,两套功法一起修行,一旦成功实力比一般人要厉害很多。
我想着想着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因为我忽然想起来师傅给我提过一次。
“每一套功法都有自己独特的运行路线,如果走过了路,轻则内伤,重则走火入魔,更有些霸道的功法会让人直接暴毙。”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乖乖,这书不会是坑人的吧。
我跑回房里拿出那本书仔细看了起来。
这本书包着黄色的皮子,并不是纸质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
里面的书页倒是纸质的,已经发黄。
“这玩意靠谱不,连个书名都没有,不会是坑人的吧!”
我心中直犯嘀咕,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思考许久我决定还是试一试吧,万一成了呢,也好给师父一个惊喜。
我知道师傅有个宝库在地下,里面全是瓶瓶罐罐的,有一次我偷偷溜了下去还没看两眼就被师傅逮个正着,那以后师傅就不准我下去了。
那里面肯定有不少丹药。
反正现在师傅不在,正是大好时机,说干就干。
师傅的房间古色古香的,比我房间好多了,我走到书桌面前径直摸到了下面有一个转盘。
这是个机关,只需要特殊的手法将转轮转到指定位置就能开开。
我扭动了两下齿轮只听见咔嚓一声,一块地砖就被打开了。
成了,我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小样的,还得靠我过目不忘的脑子。
这地砖下面实际上就是一条石梯,我麻溜的爬了下去。
地下室墙壁上全是发光的石头,整个地下室看起来很是明亮。
“这都是什么玩意?”
我看着四周摆满了台子,上面整整齐齐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我随手拿起一个罐子摇了摇,里面好像没有什么东西。
我又拿起另一个台子上的罐子,这个罐子倒是有东西,沉甸甸的。
“咦……这什么玩意,真臭。”
我捏着鼻子看着罐子中黑糊糊的液体直皱眉头,这玩意贼臭,赶紧盖上盖子放回原处。
我一连打开好几个罐子,里面都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有的夯臭,有的酸不拉几的,有的倒是清香扑鼻。
“师父这都捣鼓的什么玩意儿?”
我翻了个白眼又看向下一个台子。
这个台子上全是小瓷瓶,看着就很靠谱了。
我欣喜的拿起一个小瓶子,这个瓶子上贴了一张小纸条,蕴灵丹。
“瞅瞅这名字,一看就是好东西,靠谱。”
我打开瓶塞一看,里面一粒碧绿绿的小药丸,这玩意真的是宝贝,散发出一股子清香,吸了两口气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我满心欢喜把瓶子塞到口袋里。
“就一颗,是不是太少了。”我学着师傅摸了摸根本就没胡子的下巴想了想。
得,性命攸关的事儿,必须多拿点。
我又拿起另一个小瓷瓶,这个瓷瓶不像上一个是白色的,而是紫色的,而且上面也没有贴小纸条。
“咦?这个怎么打不开。”我又捏住盖子使劲得扭动,怪了,这个瓶子居然打不开。
反复试了好几遍我无奈的放下了这个瓶子,这玩意死活打不开。
接着我又把这些小瓷瓶全都给试了一遍。
“怪了怪了,这些瓶子绝对被师傅做了手脚。”
我郁闷的踢了两脚石台。
这些瓶子有四种颜色,白色,蓝色,紫色,红色。
其中白色最少,加上我口袋里的也就三瓶,蓝色的最多,紫色的也不少,红色的瓶子也有个七八瓶。
我发现我只能打开白色的瓶子,其他颜色的瓶子根本打不开,特别是红色的瓶子,我拿了一下直接就甩了回去。
这瓶子就跟火炭似的,特别烫。
“绝对是师傅整的什么手段,算了,有这三瓶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见好就收,揣起三瓶的丹药就准备离开,不知道咋的,我感觉这里面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被人窥视一样的,浑身不自在。
我正准备走忽然被吸引住了脚步。
在最里面的墙上居然有个大铁门。
怎么地下室还有个门。
我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这门上面浅浅的雕刻着一些字符,瞅了半天也没看懂一个。
我不禁伸手想摸一下,突然没来由的一种强烈的心悸感让我一下缩回了手。
算了算了,赶紧走。
等我出了地下室顿时感觉浑身一轻,我又把转轮扭上看着石砖闭合才退出师傅的房间。
看着手里三个小瓶子没来由的一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下午我吃的饱饱的,又睡了一觉养足了精气神。
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我把三个小瓶子的药丸都给倒了出来,一共五粒。
“才五颗够不够啊,师傅也是真抠,一个瓶子才一两粒,孙悟空偷太上老君的丹药可是满满的一大葫芦呢。”
我嘀咕两句翻手就把五颗药丸全给扔到嘴里给吞了下去。
“嗯?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挠了挠头发感觉很懵,莫非太少了没效果?
正当我疑惑时忽然感觉胸腔中一道热流缓缓升起。
“有反应了。
我赶紧盘腿坐好,先是运起“正法天通”引导着这股热流在筋脉中游走,待走完一遍又立马运起我陈家的武学功法。
我虽然急急忙忙但是却粗中有细,这个过程中万万不能出错,一旦走错了一条筋脉我就完犊子了。
可是,我真的太天真了。
当我运行两套功法第三遍的时候我就傻眼了。
一道道热气在我的胸膛越来越多,我运转功法的速度只能加快,渐渐的我根本就跟不上热气的速度。
我知道,这股热气就是那五颗丹药的药力,可是谁知道这药的药力太强了,我已经承受不住了。
糟糕了
我心里越来越急拼命的加快运转速度企图多消耗一分药力,可惜,即便我运行到了极致也是杯水车薪。
唔……
我闷哼一声,胸口已经变得通红,那股子热气没有地方可去已经在我体内四处乱窜。
好疼,一种撕扯的痛感传来,我浑身早就被汗水湿透,头顶也开始冒起白烟。
俗话说祸不单行,这句话果然不假,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就在这关键时刻我一急筋脉运转出了差错。
噗……
我猛地睁开眼睛张口喷出一大口血,脑袋犹如被大锤猛地一敲,接着耳朵嗡嗡嗡响了起来。
更可怕的是刚才运转出错的那个窍穴,已经受损严重,不知道断了没有。
经脉是人体内在系统最精密的地方,而窍穴就像是一个个螺丝连接着经脉,一旦窍穴毁了经脉就断了。
我也就没再也没有修行的资格。
我一咬舌尖忍着体内的巨疼爬起来强行运转两套功法。
如果现在不动就是等死,运转功法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窍穴已经受损了,万幸的是没有破碎,虽然每次引起带着一阵巨疼但是比断了我的修行路相比还是好的太多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我胸膛丹药的精华已经全部爆发,而我也不敢再死命的运转,万一再出错一次,我不敢想象……
怎么办怎么办
我感觉整个人就像一个气球被不断的打气,浑身都在胀疼。
此时我无法看到自己的样子,如果有人在一定会吓一大跳。
一道道青筋在我身上全鼓了起来,身上皮肤就像是煮熟的大虾,床上的垫子早就被汗水浸出一片痕迹。
我感觉真的快死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将我包围。
“血气乃是人体根本,蕴藏无穷力量,你陈家世代习武,血气磅礴,特别是你爷爷,全盛时期无人敢于角决”。
我突然想起师傅对我说过的这句话灵光一闪。
血气,对了,这些精华既然无法吸收为什么想办法让血气给吸收掉。
我咬着牙抓起一把小刀对着胳膊一划,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吸收这些药力,就像是一杯水已经满了,必须放掉一部分才能继续加入别的东西。
我的法子见效了,很快就感觉那种胀疼减轻了许多,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药力精华给融入血中。
压缩,我深吸一口气死死闭住口鼻,额头脖子上青筋鼓得老高,死死的将胸口那一大团热气往下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半小时可能是几分钟,我脑袋越来越浑浊,最终脑袋一歪倒在了床上没了知觉。
一片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些懵圈,我伸手四处探了探,四周一片虚无。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晕倒在了床上,怎么又到了这里来了。
正当我发懵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炸雷在我头顶响起。
我被这声音吓得心脏都猛地一抽,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一瞬间一道暗沉的红光散发出来,借助着这道红光我终于能模糊看到周围。
到处都是浓郁的雾气,在红光的照耀下显得诡异而恐怖。
我抬头一看,头顶上是黑云遍布的天,此时的天就像是一张被撕裂的画卷。
一道根本看不到头的沟壑满是那诡异的赤红光芒,天被这沟壑换个成了两段。
我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天怎么会被撕裂分成两半,这太出奇了。
轰隆隆……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而且比上一次的声音还大,真的像是末日来临山崩地裂的声音。
那道裂痕沟壑在不断的扩大,整个天都变成了赤红色,光芒越来越盛。
我心里面没来由的感觉害怕起来,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这缝隙里面钻出来了。
跑……快跑……
心里面有个声音在呐喊,我浑身颤抖了起来,对着一个方向就开始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我也不知道我往什么地方跑,可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跑,越跑越快。
啊……
我突然大叫起来,嘴里不受控制的叫喊道“它来了,它就在我身后。”
接着我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被绊倒,在地上飞出去老远。
等我爬起来的一瞬间我感觉我的眉心一疼,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那道流光一飞冲天停留在了半空之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辉。
那道光辉越来越大,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眼睛。
一只灵气十足的眼睛,在苍穹之上高高悬挂,我感觉,它在看我。
面对这只眼睛我没有了刚才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甚至觉得很熟悉,它的目光也是那样的柔和。
那只眼睛又动了,它站在天边的一线与沟壑对立,一道巨大的光束绽放而出瞬间冲到了裂缝之中。
大地开始颤抖,裂缝之中发出轰鸣,就像是在怒吼。
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脑袋之中一片混沌眩晕,恶心。
刹那之间我好像被一只大手拉着迅速在倒退,我努力的在想睁开眼睛却根本无济于事。
咳咳……
恍惚之间我咳嗽了两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经躺回了床上。
我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闷哼一声。
知觉渐渐恢复,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是疼的,特别是上半身胸口位置,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是在挑拨我的神经。
糟糕,我不是练废了吧。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而且很有可能,这修行就是剑走偏锋,一个不留神直接嗝屁都太正常。
完蛋,完蛋。
我急忙躺着开始运行功法。
嗯?
下一刻我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我惊奇的发现我已经开辟出了气宫,气宫鸡蛋大小,里面还漂浮着几缕气机。
法力,我有了法力。
我哈哈大笑却是不小心扯动了胸口嘴疼的直抽抽。
当我运转武学功法后直接顶着疼痛笑出了声。
丹田之处已经有了一小团真气。
术士以开辟气功修出法力为一层天,而武者以丹田蕴藏真气为一层天。
我成功了,并且将术法和武学同时跨入一层天。
我真正的跨入了修行这个行列。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当我高兴完了之后开始愁了。
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叫声,我也不知道晕了多久,是真的饿啊。
可是身上太疼了,我根本动不了。
不会吧不会吧,万一要是师父没回来我说不定就要成为第一个饿死的修行者了。
正当我愁的发慌的时候我机灵的小脑瓜子又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啊,师傅说过修行者可以用法力或者真气来修复自身治愈啊。
想到这个我赶紧定下心来运转起气宫中那几缕法力在全身游走。
果然有用,当法力流过之后感觉身上清凉凉的,酸疼似乎减弱了许多。
我开心中一喜继续运转法力,我还发现一个问题,我的法力太少了,没过多久就耗光了。
我又试了试真气,没想到真气的修复效果要比法力要好一点,难怪师傅说武者在肉体上是碾压术士的,果然不假。
而且,我想可能是由于我原本就已经触摸到了武者一层天的门槛,我的真气要比法力多一些,可以多支撑运转两圈。
就这样,我马不停蹄的修复自身,法力用完用真气,真气用完了法力恢复一些又用法力。
我估摸着最起码忙活了五六个小时,真气也没了法力也没了,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感受了一下身体感觉要好了很多,我尝试着动了动,虽然胸口还是有撕裂得痛感但是已经比之前轻太多太多了。
忍着疼我下了床,再不整点吃的我真要嗝屁了。
还好还好,翻遍了厨房后我找到了一只应该是师傅之前烟熏好得野猪腿。
我也顾不得上去就咬了一口,一股子陈年老烟油得味道,我是真饿急眼了啊,硬是舍不得吐出来给吞下去了。
这吃了一口实在下不去第二口,赶紧点着了一大堆火烤猪腿。
趁着这功夫我又抄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好几瓢干了,我打了个嗝吐出一大口水,肚子可算好受一点点。
又撑了十多分钟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抓起沾上火灰得猪腿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只猪腿约莫有个十多斤,我直接给吃个精光终于是饱了。
胃里面暖洋洋的,猪肉得能量被转化成真气流入丹田,很明显,我的饭量随着踏入一层天增长很多。
吃饱喝足我又开始用真气修复身体,胸口这块一直疼,让我很难受。
一直到后半夜我真气法力耗光我才倒头睡觉。
这一觉又睡到第二天中午去了,我完全是被饿醒得,一下床又急急忙忙生火做饭。
好在这次没有那么饿,还能遭得住,我去菜园子摘了菜做了几个菜,光是大米饭就吃了四五碗。
吃完饭我又开始打扫卫生,师傅走了这段时间我把家里面弄得一团糟,再不收拾等师傅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特别是我房间地上,上次放的血把地上的土都染红一大片,还有书房,满地都是扔的书。
一顿忙活两三个小时,收拾好一切我终于可以坐下来喝口水。
现在胸口得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有时候拉扯到还是很疼但是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又看了看手臂上得一道长长的伤口,是那天晚上放血割出来的,现在已经结痂了,不过肯定得留个疤。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后怕,当时真是太鲁莽了,单是看手臂上十多公分得口子就知道有多危及,不然我自己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我自我反省了很长时间,心里面做了份检查。
一,在没有师傅指导下就自己摸索修行,虽然运气极好跨入了一层天境界,但是实在是太危险了。
二,擅自服用丹药,这是这次事故最危险得一处地方,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丹药也会有危险,当时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放血,可能真的被撑爆了。
三,这一切行为都是因为我的鲁莽和无知所造成的,要引以为戒。
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后我又想起了昏迷中那被撕破了天的地方。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梦境?
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做了个梦,虽然很真实很真实,但是确实就是个梦境吧。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还停留在我尝试修行的那天晚上,昏迷之后现在究竟过了几天我也不记得了。
唉
我叹了口气,师傅这才走多久,生活已经一团糟,差点嗝屁了不说,就连日期都忘了。
还有,家里面得肉食也吃光了,我现在这个食量不吃肉简直难受。
师傅倒是留了点钱,但是他吩咐我不能下山,而且我还不认识路。
思量想去我在师傅房间找了把弓,还得自己动手,打猎去。
我还是头一次打猎,之前在家爷爷最爱玩儿这些东西,但是从来不带我上山,可能是嫌我拖后腿。
我带上水壶拿了把柴刀就准备出动了,目的地就是这荒山对面的那片林子。
这片林子不小,我一边走一边拿柴刀在树上砍两刀,没办法,我害怕到时候真找不到路回去就很尴尬了。
进了林子约莫十多分钟吧,我就听到前面有响动。
一边来说,这种林子主要得猎物就是野猪,山羊,还有兔子。
兔子虽然多太小了,全身上下扒了皮还没几斤肉。
其次是野猪,这玩意要是个半大得我还有把握,万一碰着个一两百斤的我还是赶紧溜吧,那就不是我吃它了。
最好的猎物就是山羊,味道好,肉多,还没啥攻击力。
我听到动静立马站立不动,将背着得弓拿了下来,在把刀別到了裤子后面,蹑手蹑脚得往前挪动。
等我拨开前面的高草一看,嚯,正是两只野猪在前面拱土。
这两只野猪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应该有个百多斤,小的一个也应该有七八十斤。
我犹豫了,这野猪跟人差不多,有胆大的有胆小的,胆大的你敢招惹它真的会干你。
想了几秒钟我还是默默的把箭搭上了弓弦。
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就要吃野猪肉。
那两只野猪离我大概十来米,我师傅这把弓很重,威力应该可以。
我瞄准了那头大的,缓缓拉开弓弦瞄准,这弓着实很硬,我拉起来很是艰难,心念一动丹田真气运转到了手臂上。
咔咔……
弓身发出细小的摩擦声,我全神贯注,力求一击毙命。
那头大的野猪这时突然抬起了脑袋看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就是现在,我嘴唇一抿手上一松。
嗖……
一道破风声后伴随着一声嘶嚎,那头野猪脖子上瞬间喷出了血。
中了,我心中一喜,赶紧回头手脚并用上树。
我刚爬上去没两秒钟树干砰的一震,我低头一看,好家伙,那野猪嗞着嘴流着带血的唾液疯狂的撞着树干。
“奶奶的,射歪了。”
我气的想拍大腿但是想起还在树上又默默的抓紧了上面的树枝。
毕竟是第一次开弓打猎,我这一箭威力不错但是准头差了很多,我瞄的是它脖子和胸口之间,结果箭是斜着过去的,从胸口上面一点插到了前腿骨头上。
这一下很明显,这头野猪直接疯狂了,那头小的倒是给吓走了。
还好我这回长了上一次莽撞得教训提前就想好了退路,射完一箭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上树。
看着在下面无能狂怒得野猪我心脏怦怦跳,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这家伙早就把箭甩掉了,脖子和胸口之间一个血洞还在一直流血。
这种野兽就是这样,一旦受伤就狂躁起来,等这股子劲过去了就得虚了。
果然,没过多久这野猪明显开始失血过多,双脚已经有些无力,晕头转向的,嘴角留下一大片白沫,这时它开始往林子里面跑了。
我一看野猪要跑开始往树下溜,这畜生现在出血少,我万一没找到血迹跟丢了可就白忙活了。
于是我就吊在它后面,它现在跑不快我小跑就能跟得上。
跟了几分钟我气的想骂人,不对,骂猪。
这畜生真是见了鬼了,我感觉它快死了,结果谁想到这玩意又不知道咋的精神一震又开始跑。
“邪门了嘿,这回终于跑不了吧,妈的血都流干了还能跑十多分钟,你是真的猛。”
我喘了两口气踩在彻底没了气息的野猪身上,这玩意拖着伤跑了十多分钟,简直不敢相信。
我看了看周围直皱眉头,两个问题,一个是这头野猪不轻,即便我现在踏入一层天境界但是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运回去比较吃力。
二个就是刚才这玩意儿带着我跑我,我也没来得及做标记,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路。
休息了一会儿我抓起这头野猪得后腿拉了拉,还行,拖在地上可以省不少力。
我刚才休息时观察了下,这里树枝繁密,根本不透光,我应该是在南边过来得,我大致找了下方位就开始拖着野猪往回走。
走了不到几分钟我就感觉不大对劲了,按道理说我和那头野猪跑过来的时候难免肯定是会留下痕迹的。
可是我瞅了半天,一路上一点痕迹没有,而且我总感觉身后就像有人看着我一样,后背直发凉。
这时候我心里开始有点害怕了,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后面空空荡荡的,偶尔上面刮风树叶刷刷响搞得我心里直发毛。
果然,尴尬的事情出现了,我真的迷路了,我居然走着走着跑到一块坟地上来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转头就走。
现在我是彻底蒙圈了,我刚才就是按照来的方向走,不应该出错的,难道我不是在南边过来的?
不应该啊,我准备换条路从这片坟山上绕道过去,我很坚信我就是在南边过来的。
拖着这死重死重得野猪还迷路,我开始有些烦躁了,又走了十多分钟我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喝了两口水我站起身来看了看,等我看到下面时却是浑身一愣。
“奶奶的,怎么又跑这儿来了。”我傻眼了,下面居然是那块坟区。
我死死的看着这片坟区,不大,也就是十来米,十多个土包,有的插上个木牌,有的连个木牌都没有。
我抓起腰间别着的柴刀就跑了起来。
我隐隐约约觉得这里不对劲。
果然,跑了半天后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舔了舔嘴唇,我又一次跑回了这里。
看了看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就是因为迷路耽搁了许久,再过不多久天黑了就更麻烦了。
鬼打墙,我没想到居然碰到了鬼打墙。
之前我为了找快速破境的方法看了书架上那么多书,其中就提到过几次鬼打墙。
对于鬼打墙书中有两种解释,一是某一个地方阴气太重,导致这块地方和周围其他地方格格不入,人一旦走到这块地很容易就分不清路,一直在这一片地儿转圈。
而第二种说法就是,山精野怪使用的手段把路人迷惑,路人被迷了眼自然就迷了路。
而对于这两个说法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因为我就是一直在在这坟区来回转悠。
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破局,那就是一边走一边撒尿。
童子尿,纯阳,劲儿大。
我说干就干开始解裤带准备来实践操作一番。
“小伙子,干什么呐?”
我刚解开裤带准备脱裤子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我吓得把裤子一拉一下跳了起来。
“谁?”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似乎被我吼的一声吓着了后退一步。
“小伙子,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站着就来问问,怎么这么小就往山上跑啊,迷路了家里人不担心嘛。”
这老太太看着七八十,头发半百,腰也微微有些佝偻,看着很慈祥的样子。
我呼了口气摸了摸胸口“奶奶,我刚才尿急,你一说话吓我一跳。”
我一边解释却是打起了警惕,这都快天黑了一个老人家在这这野林子就很有问题了。
“奶奶,这都快天黑了你怎么一个人上山了啊。”我若无其事装作天真的问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孙子淘气趁我不注意跑到山上玩儿,我看天黑了还不回家急得来找他,小伙子,你有没有看到我孙子啊,给你差不多大。”
我摇摇头说没看见。
“这孩子爹妈打小就不在了,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活哦。”老太太说着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
我一看老太太挺可怜的,这么大的年纪还跑到山上来找他孙子,心里面有些同情起她了。
“奶奶你别急,说不定你俩错开了,有可能您孙子都回家去了。”
老奶奶一想是有这个可能才擦擦眼泪没哭了。
“孩子,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家里人该着急了。”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奶奶,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找不到方向了。”
老奶奶慈祥的笑了笑“你们这些小家伙真是胆大,不认识路还敢到林子里来,你是哪个村的,我带你回去吧。”
我又是无语的挠了挠头,虽说来到这边小半年了但是我都没出过荒山,我哪里知道附近有哪些村子啊。
“我就是山下面那个村子的。”我随口编了一句。
老奶奶点点头“王家村的娃?你是哪家的,我是张家村的,离得不远。”
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这让我怎么编,没办法我赶紧找个借口错开话题。
“哎呀奶奶,你看着天都快黑了咱们赶紧下山吧,不然天黑就看不着路了。”
“好好好,从这边走小娃,奶奶带你回去。”
老奶奶笑着往前走我呼了口气捡着我扔在上面的野猪跟了上去。
“哎呦喂,你这娃娃哪里搞这么大一头野猪嘞。”老奶奶看我拉着头野猪吓了一跳。
我满嘴胡诌说可能是别人打伤跑掉的,正好被我捡到了,虽然我背后背着弓但是估计我说也没人相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能拉得动。
老奶奶又说我力气大居然能拉得动这百来斤的野猪,我说天生就力气大,为了避免尴尬我一个劲的傻笑。
老奶奶带着我穿过了这片坟区居然往上面走,我有些懵圈,下山应该是往下走才对啊,这不是越走越深嘛。
不过我没敢问默默的跟在后面,毕竟人家能带我走过坟区,我自己走几圈都没走出去,还是挺相信这老太太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越来越暗,已经是没有阳光了,在这野林子里面我感觉莫名的有些恐怖。
“奶奶,还有多远啊,我感觉走了挺远了怎么还没下山啊。”
我疑惑的问道,其实我想说歇一会儿的,毕竟都走了这么久了,这老太太看着年纪不小身子骨还真不错,走这么久也没见她慢下来,不累不喘的。
“快啦快啦,前面就快到了。”
老奶奶没有回头边走边说。
我跳了起来看了看,前面还是阴暗的小道,周围都是树林子,也没看着村庄的灯火光。
“奶奶你不累嘛,身体真不错。”我无意的说了句前面的老奶奶也没回话咯咯的笑了两声。
不知道是周围环境还是咋的,我听到这咯咯两声笑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一身,还挺恐怖的。
“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陈凤歌。”这两个人走夜路不说点话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咯咯,我叫张素霞,你叫我张奶奶就行。”
张素霞?我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下一刻我猛地心中一抽,张素霞,这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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