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畜牲,下一秒该你了。”
男人弯下腰匍匐在我耳边,带着邪恶戏谑的笑在我耳边低语。
宛如生命的倒计时。
脑子一片空白,我还在下意识呢喃,求他放了我。
直到被重压覆盖,湿濡之气开始流连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猛然惊醒。
挣扎之余又被甩了几巴掌,我强撑着意识摸索身边之物。
终于,触及到微凉光滑的硬物,是酒瓶。
没有丝毫犹豫,我用尽所有力气挥向上方的人。
“啊!”
酒瓶破裂,四散的玻璃碎片也溅在我脸上。
与此同时,我猛然将剩余的碎片抵住他颈部,迅速一划。
可惜落了空。
男人再次覆压下来,双手死死掐住我的喉咙,带着暴戾的怒骂,“贱蹄子,老子弄死你!”
昏暗的灯光下,我清晰看见他糊了血的半张脸,以及嗜血瞪圆的双目。
强烈的窒息感涌起,意识渐失之时,一道刺目的光射来。
伴随颈部重压的消失,我喘着粗气呼吸新鲜空气,头脑却还一片空白。
时间好像被拉长,我听不见周遭的声音,甚至连身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
落入陌生怀抱之时,隐约感受到来人的胸膛快速起伏。
扯住他的袖口,颤抖着手指了指角落的猫。
“看见了,马上送你们去医院。”
我昏了过去。
刚毕业进公司时,是柏屿最艰难的一年。
他拒绝家族联姻,果断被柏父厌弃,还转手培养起在外的私生子。
这场变故直接让公司的上市延后,更难捱的,柏屿知晓了初恋出国是拿了柏母的钱。
亲情、事业和爱情通通抛弃了他。
那段时间公司可以说是人间地狱,无休止的加班改方案,日复一日的喝酒应酬。
而我也在那一年,对他从最初的钦佩,变成了藏在心间的爱慕。
所以跨年那天,他在周围欢呼声中弯腰朝我大声喊着,“桑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们试试吧。”
我毫不犹豫扑进了他怀里。
等我醒后,睁眼看到的是略有重影的天花板。
“柠妹,你醒了?”
病房里不知何时来了个陌生的大姐,她说昨晚是司机大哥救的我,她是大哥的妻子,为了方便晚上照看我特意赶来的。
“我们帮你报警了,你现在就好好在医院养伤,那畜生绝对不能轻饶!”
说着又小心拉着我完好的右手,“你家人呢?
需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