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安安心心做一个赘婿也挺好的。”
凌晏躺在一张鹅绒大床上,享受着旁边侍女给自己端茶倒水,心里无比惬意身上的伤都感觉好得更快了一点。
果然软饭比较养身,可能就是伤肾。
徐再远活过来以后,凌晏自然就解除了危机。并且为了补偿凌晏,徐再远还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间,给了最好的待遇。
一切的前提就是凌晏没有再纠结徐家其他人冤枉自己的事情。
自己果然还是外人,不过凌晏也不屑于和徐家成为一家人。
天大地大我最大,凌晏只想过一下逍遥快活的日子。
徐家内斗成这样,连家主徐再远都被人下毒谋害,凌晏自然是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费心神的。
本来凌晏也想帮助一下徐再远,他今天还有两次开光机会。
凌晏本来准备让凶手自爆,可系统的提示居然是凌晏修为不足无法开光。
目前的凌晏没有修为,在他之上的三个阶段分别是炼体,练气和筑基。
徐再远刚好是筑基三层,所以凌晏的开光效果才能有效。
现在凌晏针对凶手无效,那就证明凶手居然是金丹级别。
金丹修为在汉江是妥妥的顶尖高手,一个手掌就能数完。
徐静珊练气三层凌晏都打不过更不要说金丹老祖了。
所以凌晏也就不了了之,毕竟这是徐再远的家事他也不想掺和,他已经想好明天找徐再远要点盘缠,然后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逍遥快活去。
凌晏不找麻烦,麻烦自己会找上门来。
“开门,开门,里面人死了吗?没死赶快开门。”
凌晏还没来得及享受多久自己的房门就被砰砰敲的震响,外面的人跟报丧一样死命地敲打着。
凌晏吩咐侍女将门打开一个长相粗糙的男子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这人凌晏认得,名叫曲月,是钱城带来的狗腿子。
凌晏刚到徐府的时候就被他刁难过。
凌晏就觉得这人名字叫得好。
曲月,取悦,面对下人就一副狗眼看人低,面对上面的人就点头哈腰趋炎附势。
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凌晏就知道绝对没什么好事儿。
“哟,还没死啊?”
果然曲月还没到凌晏身前嘴里就开始喷粪,说出来的话臭不可闻。
“你爹死了我也没死啊。”
要说凌晏嘴开了光就是不一样骂人都利索了很多。
“哼,牙尖嘴利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曲月被凌晏气得胸口一堵,碍于徐再远的命令他不敢对凌晏动手于是非常不屑地讽刺回去。
“你果然是来报丧的,你爹要死了?”
凌晏好奇地看着曲月很诚恳地问道。
“我爹死不了,你再瞎说我撕了你的嘴!”
曲月被气得不行破口大骂。
“就说嘛,我觉得自己身体好得很,怎么会死。”
凌晏闻言嘿嘿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板,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证明自己健壮得很。
“你!”
曲月接连被占了便宜,心中怒火中烧,脸上的涨成了猪肝色,可畏于张再远的威慑始终不敢动手。
“有屁快放,爹要睡觉。”
凌晏往被子里一钻背对着曲月都懒得理他。
他知道曲月肯定不敢打死自己,只要曲月不打死自己,就凭凌晏今日还剩下的两次开光机会,凌晏就能拿捏死他。
“呵呵,我看你还能勇到什么时候!钱少主还想给你指条活路,你如此不进油盐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
曲月强忍心中怒火,他看着床上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捅上几刀。
不过他一想到钱城的计划心里立刻就舒坦了许多,他将床上的凌晏已视为做死人,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莫名其妙。
凌晏看曲月许久没有动静便翻身查看,就见曲月跟傻子一样在那里自嗨贱笑。
莫不是脑子被我气坏了?
“哼!”
曲月看了一眼凌晏,连钱城主子让带的话都懒得说,他冷哼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什么玩意儿?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到曲月啥也没说啥也没做便走了,凌晏倒是来火气。
当我这是人民广场呢,搁我这吃炸鸡吗?
“喂,孽子。”
凌晏大喝一声将即将要离开的曲月喊住。
曲月气的头上青筋直冒,内心一直劝慰自己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他回头冷冷地看向凌晏。他倒想听听这个下等乡里人有什么话要说。
“你什么也不说来干嘛的?”
看曲月转头,凌晏爬起身子颇为好奇地问道。
“哼,将死之人何须知道那么多。”
曲月看到凌晏这样子愈发开心,凌晏越好奇他越不说,此时曲月心里充满了变态的优越感。
“你不说我也知道。”
凌晏笑呵呵地看着曲月,贱兮兮的笑容让曲月内心发毛。
“哦,你说说看?”
被凌晏这么一说曲月倒来了兴致,他驻足在门口想听听凌晏要说些什么。
“你是来拉屎的吧!”
“你!”
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曲月赶紧跑出了房门,他真的要忍不住杀了凌晏。
“喂,我告诉你一个拉屎的好去处,东厢第三个院子槐树之下你一定能拉足一晚上!”
即使人走了凌晏也不放过他,他那贱兮兮的声音穿过几个大院清晰地传到曲月的耳朵里。
“这个狗蔫杀的玩意儿,等钱少主计划成功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一定要一寸寸地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曲月边走边骂,他自己也没发现他正慢慢地朝东厢第三个院子靠近。
这是哪里?
曲月感觉光线逐渐变暗,他抬头一看一颗巨大的槐树遮住了夜晚的月亮。
东厢?槐树?
我怎么跑到这里了?
这不是家主的房间吗?
曲月脑子里不自觉地回忆起刚刚凌晏说的话。
还没容曲月细想他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肠道像刀绞一样疼痛,一大股能量不受控制地向身体下方涌去。
不行!扛不住了!
曲月双腿一软,腰带一解。
噗噗噗,哗哗哗。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大量的污秽之物冲了出来,曲月感觉到自己都要被熏过去。
约莫过了片刻,曲月觉得差不多了赶紧起身。
毕竟这是徐再远的院子,要是被知道自己在他门口拉屎肯定会被打死的。
咕噜咕噜。
曲月刚想逃,却逃不掉。
他的肚子又一阵绞痛,膝盖不自觉地又软了下来,他连位置都来不及换只能就地解决。
如此反复,曲月整整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在徐再远的怒吼中虚脱的曲月被下人从院子里抬走扔出了徐府。
据说曲月身上的恶臭过于浓郁,路人见了无不退避三舍。
徐再远最心爱的院子更是当天就被推翻掩埋,可怜了那棵百年老树也成了地底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