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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宋鹤霄顾年年全章节免费阅读

就爱四喜丸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现在是第二次了。”宋鹤霄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我怎么了他一样。“其实,不止我一个人看到,还有郑雯和蒋川。”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尴尬的还有扒着窗户缝偷看的两人。因为身体原因,我被迫休学一年。有人说被爱是良药,宋鹤霄这颗药对我来说是有用的,最起码他是药引。我总是会说,他海王转性。他却说,爱是小心翼翼,不爱才大大方方。一年后,我重新读了新闻专业。老师说,一名新闻人第一要素是尊重事实!几个文字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对于受害者,我们应当保护她,不能因为博取眼球而放大她的痛苦。迫害者捅的是身体上的刀子,而我们就要守好自己的笔杆子,不要让它成为捅向受害人心灵的第二把刀子。我翻开存放起来的祛疤膏,涂抹在胳膊上,那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应当羞愧的地方...

主角:宋鹤霄顾年年   更新:2025-01-04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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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鹤霄顾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宋鹤霄顾年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就爱四喜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现在是第二次了。”宋鹤霄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我怎么了他一样。“其实,不止我一个人看到,还有郑雯和蒋川。”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尴尬的还有扒着窗户缝偷看的两人。因为身体原因,我被迫休学一年。有人说被爱是良药,宋鹤霄这颗药对我来说是有用的,最起码他是药引。我总是会说,他海王转性。他却说,爱是小心翼翼,不爱才大大方方。一年后,我重新读了新闻专业。老师说,一名新闻人第一要素是尊重事实!几个文字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对于受害者,我们应当保护她,不能因为博取眼球而放大她的痛苦。迫害者捅的是身体上的刀子,而我们就要守好自己的笔杆子,不要让它成为捅向受害人心灵的第二把刀子。我翻开存放起来的祛疤膏,涂抹在胳膊上,那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应当羞愧的地方...

《小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宋鹤霄顾年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那现在是第二次了。”

宋鹤霄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我怎么了他一样。

“其实,不止我一个人看到,还有郑雯和蒋川。”

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尴尬的还有扒着窗户缝偷看的两人。

因为身体原因,我被迫休学一年。

有人说被爱是良药,宋鹤霄这颗药对我来说是有用的,最起码他是药引。

我总是会说,他海王转性。

他却说,爱是小心翼翼,不爱才大大方方。

一年后,我重新读了新闻专业。

老师说,一名新闻人第一要素是尊重事实!几个文字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对于受害者,我们应当保护她,不能因为博取眼球而放大她的痛苦。

迫害者捅的是身体上的刀子,而我们就要守好自己的笔杆子,不要让它成为捅向受害人心灵的第二把刀子。

我翻开存放起来的祛疤膏,涂抹在胳膊上,那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应当羞愧的地方。

四年后。

下午5点30分,我在融媒体中心正在写文稿,一遍一遍核对。

“小顾记者该下班了。”

我关上电脑,拿上身后的大衣,对着面前的人说。

“好的,领导再见。”

面前的人温柔一笑,从脖颈间取下围巾,在我颈间绕了两圈。

“现在下班了,你才是我领导!年年,我们不再见,我们睡一起。”

他直言不讳,我有些脸红。

“宋鹤霄,刚刚我就看你偷吃橘子了,所以你嘴都变甜了。”

宋鹤霄挑眉一笑,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被吃了一瓣的橘子。

“这个最甜,我留给你的。”

我尝了一口说道:“砂糖橘和冬天最配了。”

宋鹤霄牵着我的手,指腹在我的虎口处摩挲,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和你最配了。”

我扬起头对他说:“妈妈说了,我和她才是天下第一好!”

宋鹤霄唇边含笑,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你好就好,今晚妈妈说做了红烧肉,你太瘦了,瘦了好心疼。”

我捏了捏肚子上的肉。

“最近很胖了。”

宋鹤霄的一家都有魔法。

他把我从88斤喂到了95斤,宋爸宋妈把我喂到105斤。

“快点回家,今晚有大事做,爸妈今晚有事,不住在家里。”

宋鹤霄表现得有点猴急,我不解。

“有什么事?”

他把我搂在怀里,挤在车的角落里,贴近我的耳边。

“探讨一下生物问题,看看我的侧芽被抑制了没有?”

后记:

宋鹤霄的爸爸是我们高中的校长,书香门第。

宋鹤霄的妈妈是食堂最美的打饭阿姨。

难怪,那个时候我饭盒的肉总是很多。

他们好像不太般配,但是他们很幸福。

我和宋鹤霄也是。

虽然他经常阴阳怪气地说:“我顶端优势会抑制侧芽生长了吗?我的老婆。”

这人怎么记仇啊!

“我记一辈子。”

番外:宋鹤霄篇

我第一次见到顾年年是在葬礼上。

她父亲的葬礼,她小小的人跪在身旁,瘦弱的不像个高中生活,嘴角的伤疤很明显,往下似乎随时都要哭了。

听说她好像被人强暴了。

我听母亲的同事说的。

我母亲强烈打断过,说没有的事,人家孩子拼死反抗。

母亲说,就算被侵犯了,也是坏人的错,人家小孩干净着呢。

后来我在学校的拐角处,看到有人欺负她,她拼命地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被强暴,我真的没有。”

那些小孩嘻嘻哈哈:“我才不和你这样的人做同桌,你不配!恶心死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脸上的疤,吓死人了,别抬头看人。”


我看过去,发现他正低着头,面前放着一堆情书、微信号码之类的东西。

余光瞥见他的手,灯光照射下,修长白皙,像个艺术品,只是攥得紧紧的,骨节发白。

我感慨手劲真大,是个掰手腕的好材料,就是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

当天晚上,宋鹤霄发了个朋友圈。

我以为雨是落向我的,没想到也会因为风而飘向别人。

我猜测他失恋了。

因为,晚自习的时候,我看到拍他照片的那个姑娘,和别人手牵手了,难怪我总觉得他头上绿莹莹的。

那几日,他面如寒山,阴沉得难看。

对于扑向他的美丽少女们,以往只是冷淡,这两天他身边没人敢接近。

高数考试的前一个星期。

我得知我的两个饭搭子,郑雯和蒋川在一起了。

我悲痛欲绝!我讨厌一个人。

因为以后他们俩一起吃饭,谁带我一起吃啊。

我成了妥妥的八百瓦电灯泡。

宋鹤霄的心情却好像转好了,我时而走神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对着我笑。

我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笑。

风骚!

再来一个词。

孔雀开屏!

最后一个词。

他真好看。

对呀,他真好看,我见色起意,喜欢到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强迫自己成为他的黑粉。

每日强迫自己挑他的毛病。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记得和宋鹤霄这么多的事情。

等我从过去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时,发现宋鹤霄坐在我旁边,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数字。

他笑得很温柔,像水一样,缓缓地,缓缓地将我心底对他生挤出来的一点点不喜欢,瞬间抹平。

然后爱意猛然滋生,像春天的竹笋只需要一场春雨便会长到不敢想象的高度。

宋鹤霄靠过来,和我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轻声说道:“会了吗?”

我心脏跳动得很快,“砰砰砰”有些难受。

在看向宋鹤霄的时候,我更加难受。

“会你个大头鬼。”

7

我咽了一下口水,直接站了起来,拿了书包就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我逃一样地奔跑。

可刚走到宿舍楼旁的小花园里时,就被宋鹤霄拉住了手腕。

“顾年年,你在躲着我?”

宋鹤霄微微喘着气,弯着腰,视线与我平齐,长如鸦羽的睫毛颤动,一双桃花眼含着春情。

距离太近了,我甚至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我的脸上,与铺天盖地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踉跄着向后,没注意到花园的边沿,脚下被绊倒,身体向后倾倒。

惊慌之际,腰上被一双大手揽住。

“别怕,我在这,摔不着你。”宋鹤霄说。

我恍恍惚惚中,身体已经被他扶正,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他的耳垂通红。

“我没打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追上来,我可能早就回宿舍了。”

宋鹤霄被我的强词夺理说得愣住。

他双手垂着,抿着嘴唇,好像特别乖,和平时高冷禁欲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我只是想问问,问问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受不了宋鹤霄这个样子,像个小狗,他好像在说:“主人,你理理我。”

“我没躲你,我只是走这里比较近。”

说完,我忙不迭地跑走了。

可在没跑几步,我听见宋鹤霄说:“顾年年,我喜欢你,明确的、认真的。”

我装作没听见,一路疾跑回到宿舍,我才不相信会有人真的喜欢我。

还有,我才不允许别人伤害我!

一点都不行,好疼。

我手上有一条刀疤,特别恶心,从肩膀划到中指,弯弯曲曲的像个虫子。


昏迷的这几天,我并非全无意识,我听得见郑雯在我耳边的絮语。

她说,宋鹤霄为了我,大闹了校长办公室,一向温暖内敛的人,那日像发了疯。

校园论坛清空了对我所有的恶言恶语以及照片。

我也知道了,宋鹤霄那几日请假,是回去找原来报道的记者,还原事实的真相。

我们学的新闻系,我为了什么,我知道。

那宋鹤霄呢?

不知道他在原来的城市是如何做到的,那名记者公开道歉了,即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即使我已经不在那里了。

宋鹤霄说,新闻是要真实地还原事件,并非添油加醋博取大家的眼球。

病房里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有人过来道歉。

我耳边嘈杂。

好像有什么迫使我不得不醒。

我完全清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深夜。

床边有浅浅的呼吸声,一如当初高中时,宋鹤霄不打扰我,默默坐在我的身边。

13

我指尖微动,他抬起来头。

宋鹤霄似乎不敢相信。

“年年,你醒了吗?”

几日没说话,我喉间有些艰涩。

“宋鹤霄,我的伤疤很疼。”

他拉着我的手,手指颤巍巍地,没有碰到我的伤疤。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喜欢你的。”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欲坠未坠。

我定定地看着他。

“宋鹤霄,伤疤虽然很疼,但是我想好好为自己活着,我想好好喜欢一个人,你不能再用你自己要挟我。”

对,很长时间的昏迷是我假装的。

我就说,我装睡技能很厉害。

我听着郑雯和蒋川一遍一遍地劝宋鹤霄回去,劝他吃饭。

而他说什么呢?

他说:“我想成为她在世界上的唯一牵挂,想成为她唯一的愧疚,这样她就能活下去了。”

宋鹤霄的眼睛在我说完话以后,终于不舍得将那滴眼泪丢了出来。

我勉强起身,他来扶我,我身体没有力气,跌入了他的怀里。

他这样暖和。

是寒冷冬天里的星火。

他身体僵硬住,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我借力揽住他的腰。

“谢谢你,宋鹤霄,还有,我……”

我抬头看他,在朦胧的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脸有没有红,只看见他喉结滚动,还有他身体很热。

“我想谈恋爱,和你。”

原来残破不堪的人,也可以成为别人的礼物,不是累赘。

原来彩虹出现的时候,会有风雨,也一定会有太阳。

宋鹤霄一路追着我来到现在这座城市,这所大学,这个专业。

他拜托郑雯照顾我,给我们买防晒霜,怕我介意,让蒋川护在我们身旁,而他会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我一直以为活着阴影里的只有我,原来还有跟在我身后的影子。

早上天色大亮时,郑雯到了病房。

而这个时候,宋鹤霄正吻着我的嘴角。

我眼睛没闭,看着郑雯默默地退了出去。

“疼吗?我轻轻的。”宋鹤霄睫毛颤抖,眼睛闭着,虔诚地亲吻着我。

嘴角不疼,只觉得很痒,我舌头轻轻舔了舔。

瞬间他就红了脸,耳垂也很红。

他弓着身子,轻轻揽着我。

猛得他睁开眼睛,唇瓣没有离开,在我的不解中,他的大手附上了我的眼睛。

“别看我,年年。”

我身体向后退去。

“宋鹤霄,你不是让我看看你吗?现在我看到了。”

我的手拉下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他的眼睛湿润,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他说:“我第一次怕亲不好,被你看到,我害羞。”

我微微起身,含着他的唇瓣。


满屏都是恋爱的粉红泡泡。

照片上,落日熔金,他精致的侧脸对向夕阳,好看得像青春电影的宣传照一样。

那天,我猜测他八成是被人追上了。

现在嘛……应该是分手了。

因为,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很是失落的话。

我以为雨是落向我的,没想到也会因为风而飘向别人。

看来,人家姑娘受不了他每天被狂蜂浪蝶的骚扰,选择了分手。

我就说,他绝对不是个一般人,分手了也不见他多难过。

我每次不经意地看向他的时候,他都眉眼弯弯四处放电。

刚分手也这么开心,海王的继承人!

即使他长得极其好看,我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也坚决不能被美色所惑。

海王收心,浪子回头这事,这年头,谁信啊!

尤其是一颗被数学摁在地上摩擦,在高考中胜利的大脑,是不可能变成恋爱脑的!

郑雯捧着蒋川送的鲜花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对着高数奋笔疾书。

唯有数学,让我大脑如此兴奋。

毕竟,马上就要挂科啦!

郑雯将花放在书桌上,背对着我打理着,说了一句话,让我大脑空白。

“宋鹤霄刚才是不是和你表白,你怎么不答应?”

我十分警觉,声音都大了一些。

“表白,表哪门子白,他哪句话明确说他喜欢我了?而且宋鹤霄长得那么高,生物书上说,顶端优势会抑制侧芽生长的,他那小脸这么白,一看就弱不禁风,我猜测他可能是肾虚,总结来说就是,他不行!”

我义正严辞,小嘴叭叭地,说的郑雯一愣。

看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吃惊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的话有作用了。

实在振聋发聩,发人深省。

正当我想继续说之时,她默默地点开手机的屏幕,举了起来,我看到她正在通话中,时长两分钟。

对方姓名:宋鹤霄!

郑雯说:“他打电话给你没打通,打到我这儿了。”

我回头看了眼我静音的手机,脸部抽搐,大脑在风中凌乱。

郑雯,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十分果断干脆。

我可以想象到宋鹤霄冰块一样的脸上,阴云密布。

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这还怎么见面?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讪讪地问道:“雯姐,你说我是不是完了,宋鹤霄不会记仇吧?”

“男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郑雯一本正经。

我转过身眨巴眨巴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头发一甩,管他呢。

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一向最擅长的就是做缩头乌龟了,保护自己做得出神入化,坚不可摧。

3

可没想到,好死不死,临到期末考。

班长为了降低我们班挂科率,强迫把我们分成几组,青蓝结对,好的带差的,大学居然也搞这一套。

我、郑雯、蒋川、宋鹤霄和两名女生在一组。

六个人又分成了两小组。

为了避免和宋鹤霄有交集,我分组复习的时候,几乎是粘在了郑雯身上,死乞白赖地非要和他们一起。

这引起了蒋川很大不满。

“顾年年,你能不能别粘着我家雯雯……”

我白了他一眼。

“不能!什么你家雯雯,是我家的,虽然你是她男朋友,但不妨碍我是她女朋友啊!”

郑雯被我们俩吵得头疼,起身去倒水。

我和蒋川针锋相对,视线焦灼,空气中都快溅起火花了。

干架的火花!噼里啪啦!

突然,我觉得脊背发凉。

一回头就看见宋鹤霄正面无表情盯着我,似乎还委屈巴巴,欲言又止的。


就像我找不到任何被爱的痕迹一样。

我缩在角落里哭,又不敢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宽大的外套罩住,清新的味道很熟悉,我以为是宋鹤霄。

但是,不是他,是郑雯。

教室外的身影一闪而过,握着纸张的手也抖了抖。

接下来的几天,宋鹤霄请假了,说家中有事回去处理。

我拒绝宋鹤霄的事情很快就被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系,他的追求者很多。

其中就有好事者开始扒我的身世。

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一张照片被贴了出来。

照片上的我衣衫不整,颈间雪白的皮肤大片裸露着,神智恍惚。

手臂上流着鲜血,嘴角也流着鲜血,刚从一个流浪汉的家里被救出。

10

是高三上学期,我父亲喝醉了酒打我,我记不清具体什么原因,从小到大我被打的次数太多了。

那天晚自习放学以后我不敢回家,寒冷的冬夜,我瑟缩着躲在巷子口。

单薄的衣衫根本抵御不了寒风,被风吹过的地方,伤疤疼痛难忍。

然后,我被一个流浪汉打晕带到了家里。

还好,我清醒地很早,流浪汉正在剥我的衣服。

挣扎中,我顺手拿起了身旁的菜刀,一刀砍伤了他的胳膊,但是男人的力气毕竟大。

我的胳膊被划伤,从肩膀到指尖,血流了很多,肉都翻着,嘴角被划伤,刀疤狰狞丑陋。

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抄起身旁的凳子砸在那人的头上,顿时鲜血如注。

在清晨的第一束光里,我爬向室内,房门打开,我看见我的父亲还有警察刚刚赶到外面。

阳光刺眼,同时媒体的闪光灯也刺眼,但我只觉得好冷啊。

怎么会冷到骨子里呢。

在那个寂静的小城里,流浪汉掳走高中生意图强暴这样的恶心戏码,足够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任人们茶余饭后嚼上两舌根。

报纸上刊登了我的照片,记者描绘了流浪汉的不堪和恶心并且隐晦地描写了我可能被侵犯了。

我明明说了,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你看看我胳膊上和脸上的伤疤,那么深,我拼死在反抗啊。

但是没有人信我。

或者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被侵犯,不在乎一个女孩的清白被侮辱是何等的恐怖。

他们在乎这件新闻是不是足够轰动。

我在学校抬不起头,我在家里看着父亲的脸色阴寒,他讨厌不干不净的女人,因为我妈就是。

晚自习放学以后,只要我晚到家一分钟,他都会出现在门口。

我想向他说些什么,可他总是低头沉默,根本不理我。

对,没人理我。

没人在乎我到底怎么样了?

我只是大家的谈资笑料,没人在乎我内心的想法。

我可能有精神类疾病了,是我自己确诊的,我常常睡很久很久。

终于在事发一个月后,那名流浪汉判了刑,他年纪大了,身体应该不会活着出来了。

当天,还发生了一起车祸。

我的父亲死掉了。

警察带我去现场确认,我看着他的尸体,没哭。

他的手心攥着一管祛疤膏,听说是国外很出名的品牌。

很难买,很昂贵,但是听说效果很好。

明明是他害我变成这样,为何最后临死前作出这幅模样。

他还留给我一封信,我没看。

恶人的歉意,我一定要接受吗?

我不满十八岁,丧葬事宜是社区和我高中的校长一起帮忙操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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