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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吧!金主许庭安郑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婆婆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百万。
“以前是小安一直没什么心仪的人,我怕他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心想着就算你是个戏子,会照顾人就行……五百万是让我和他离婚吗?”
我开门见山,懒得听她铺垫一大堆煽情话。
“既然你明白,早点认清自己的地位也是好的,你嫁给小安这么些年也捞了不少好处,离婚协议只要你签了,那些东西就当我们许家施舍给你的。”
我没接过银行卡,而是拿起手机开始给别人发消息。
婆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五百万你还嫌少?”
我笑了笑,“钱的事情怎么能草率,我刚给我的律师发了消息,让他给我拟一个赠与合同。
“您今天要是不急的话,咱们签了之后再去公证处公证一下。
对了,公证费您出。”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送走了婆婆,我拿起手机,通话时间四分三十八秒,让人感慨的是许庭安竟然没有挂断电话。
“听了婆婆的话,有什么感想?”
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
电话那头的许庭安轻笑了一声。
“公证费还要妈出,郑冉,你可真抠。”
许庭安道。
对他口中我的名字有些陌生感。
如今,认识我的人都只喊我的艺名——郑幸子。
用经纪人翡姐的话来说,“幸子”这个名朗朗上口,容易红。
只是可惜了她这话不准,这么多年,我也没红起来。
“抠习惯了,总之你妈这样你看着怎么办吧。”
虽然说得轻松,可我还是在意的。
我想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份量。
“你想要那五百万吗?”
许庭安问道。
他这话不清不楚的,意思却又好像都在明面上。
“想。”
我忍着喉咙干涩的疼痛回了他。
这个字一出来,应该什么都结束了。
“明天我会叫助理把离婚协议给你送过去,没什么问题的话,下午我接你去民政局。”
我动动嘴唇,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片刻后才能出声。
“回答得这么干脆,你该不会老早就想着离婚了吧?”
我问他。
许庭安挂断了电话。
外面又下雪了。
我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衣服,走向了躲在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子。
她看到我走过去,眼神里带着仓促,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地方藏身。
我径直坐在了她的对面,本想着露出八颗牙齿让她感受我的善意,可想着自己还戴着口罩,随即作罢。
“明天就离,希望你早点上位,毕竟这么多金又帅气的男人还是少见的。”
我道,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在背后诋毁人的时候是多么狠辣。
“不仅如此,许庭安床事上也挺猛的,满足你应该绰绰有余。”
我又道。
她一瞬间面红耳赤。
不得不说,这种清纯的女孩子真是惹人怜爱。
许庭安这么多年都没爱上我的凹凸有致、倾世容颜,估摸着就是因为我不够清纯。
和他以前的初恋,和他现在多看两眼的这个女孩子,都大相庭径。
第二日果真是炸开了锅,我刚开机直接被电话轰炸,于是挑挑拣拣地接了翡姐的电话。
她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最后苦口婆心地问我:“不是说了别惹那个书琅琅吗?
她外公咱惹不起!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郑幸子,出了事咱老板给你兜着?”
我鼻子一酸,虽然我和许庭安对外不公开,可是翡姐一直带着我,多多少少是能看出来一些端倪的。
可是现在,连她都觉得我不复宠爱了。
“不慌,没事。”
我回了这一句,挂断了电话。
再看微博的时候,上面密密麻麻杀人犯的女儿这几个字刺痛了我的双眼。
真没想到,我以为书琅琅的报复,顶多是扒一扒我这个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敢嘲笑她名牌大学出身的人,没想到给我家底都爆出来了。
好歹家大业大这么多年了,一夜之间就gameover也太玄幻了吧?
自我记事以来,父母的争吵就没有断过,母亲讨厌我父亲。
可能是因为他抽烟、喝酒,也没有正式的工作,没钱的时候就开着他的大卡车拉拉货赚点零用钱。
我那时候挺讨厌他的,即便只有他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买一个巴掌大的蛋糕,然后被我妈说浪费钱,再吵一架。
而他成为杀人犯的时候我正发烧住院,等到病好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
邻里众口纷纭,说我爸酒醉驾驶害死了一家三口,对我和我妈避之不及,翻着白眼儿数落我们。
可笑的是,警察过来的时候,说我爸没有喝酒。
但他的确害死了人,因为疲劳驾驶。
后来我再深究的时候,发现当时害死的不止三个人,应该是四个,那个孕妇怀的是双胞胎,还有不到两个月就临盆了。
真是作孽。
微博私信无一例外都是骂我的,在他们眼里,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都是杀人犯,杀人犯的女儿不会是什么好人。
我给热搜点了个赞,然后转发:扒,继续扒。
要是你们能扒出来我祖上出过皇帝或者大官,我还得发个红包谢谢你们。
我刚转发完这条微博,翡姐就带着两个高大威武、戴着墨镜的男人过来了。
我看着把自己捂得严实的翡姐,双手抱臂做保护状。
“不是吧翡姐,我就在微博上说了两句话,你这是要抓我坐牢?”
翡姐墨镜下一定是翻了个白眼儿,然后翻箱倒柜地给我收拾东西,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你出国待几个月,等风波平息了你再回来,要不然我怕你出门被人砍死!”
行李收拾一半,翡姐接了个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但是翡姐接通之后说了句“fuck”,然后果断挂掉电话,拉起了行李箱。
“有人把你的住址爆出去了,趁着记者还没有过来的时候,我们赶紧走!”
车上的时候翡姐依旧在絮絮叨叨:“定的去英国的机票,你不是一直喜欢TomHiddleston吗?
趁着过去的时候没准能见到偶像。
“总之我没告诉你能回来,你就给我在那老老实实呆着!”
“为啥去英国?”
我对这两个字异常敏感,这要是过去了,万一遇到了许庭安,他误会我念念不忘旧情怎么办?
“行,等到机场了我就给你改签,你想去阿拉伯挖石油?
还是想去南非挖钻石?”
翡姐看都没看我一眼道。
“我去见抖森!”
我立即回道,语气坚定,目光炯炯,生怕她感受不到我的真挚。
翡姐趁着红绿灯的空档扫了我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熟悉的路线一幕幕倒退,我问翡姐,我大概最快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没回答我。
虽说娱乐圈的爆料会一茬高过一茬,我这事终究会被遗忘.可一旦我回来之后,吃瓜群众的“正义之心”还会拉成一道战线,永不止息。
或许我就不该回来,让小“萝莉”得以安稳生活,省得被我这个姐姐拖累得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翡姐,去机场之前再去个地方吧,我好久没去看赵叔了。”
听到这两个字,翡姐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无端端更紧了。
“或许……或许……”翡姐的呼吸有些急促。
“老人家没事的时候就爱散散步听听相声,过得挺好的,别让人家劳心。”
我回道。
翡姐的意思,我猜得出来。
赵叔赵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虽然里面破旧不堪,但是干净。
我让翡姐在外面等我,自己走了进去,赵婶也不知怎的,眼睛红红的,看到我之后,脸色一瞬间有些复杂。
电视机嘈杂的广告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过去,目前放着的台是个出名的娱乐新闻台.上面的娱乐新闻总是捕风捉影、见风使舵,但现在的年轻人始终吃这一套。
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娱乐新闻的时间,只是笑着道:“怎么赵叔现在爱看娱乐新闻了?”
赵叔似是回过神来,拿着遥控器换了台:“这不是刚刚在找政治新闻,你来了就耽搁了。
老婆子,去给她煮碗长寿面。”
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给我煮长寿面的时候,赵叔对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以为你不会来的,就没给你做好吃的,我出去买点菜。”
我赶紧拉着他的胳膊示意他不用,转脸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前郑姨——也就是小“萝莉”的妈妈,也会给我过生日。
可是我见不惯她为了给我买个蛋糕每天少睡两小时的样子,缠着她说想和小“萝莉”一起过,这样才热闹。
久而久之连小“萝莉”都一直觉得我和他同一天生日。
而赵叔知道我的生日,是他问起我时偶然间的口误,也代表着我没有完全忘记过去,却被他记在了心上。
“赵叔,我要走了,去英国,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看你了。”
我跟他说。
“没事没事,工作重要。”
赵叔道。
他以为我像以前一样,跟着剧组一走就是几个月。
转头又去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里面是一个金镯子,暗淡的光泽透露着它已经有些年头了。
“很久以前买的小玩意,我和老婆子也不戴这个,送你了。”
这金镯子很小,上面还有一个小金兔子,看起来就像是小婴儿戴的那一种。
我把它塞进了手腕上,虽然小了点,但是我这么多年保持的169的身高、43的体重依旧hold住了,甚至还能看到内圈上面凹下去的字体。
1999.08……或许这两位老人都不曾知道这上面的数字。
是我人生坍塌的那一年,亦是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年。
倘若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等到自己的外孙出世之后,就要着急忙慌地再去首饰店里拿着这个金镯子问柜台,能不能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憋住了自己的眼泪,长寿面我动了一口。
他们不会怪我,知道我要保持身材。
机场外围蹲守了不少记者。
翡姐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摄像机还有人的时候,嘴里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声.一个转弯远离了机场,在隔壁街道找了个停车位,然后护着我像做贼似地摸进了机场。
然而现在的记者都是孙悟空在世火眼金睛,我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都能被认出来。
当“咔嚓咔嚓”的声音把我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我看着翡姐红了的眼眶,推了她一把.她瞬间被记者挤了出去,平时洪亮的嗓音也湮没在记者的询问声中。
摘掉墨镜和口罩,我对着其中一个摄像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头发。
面前的记者是最大的娱乐公司——周际娱乐。
虽然名字土得掉渣,但是人家就是火,靠着一分蹲料、四分编纂、五分噱头屹立在娱乐界不倒。
“郑幸子小姐,请问你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用杀人犯女儿的身份混迹娱乐圈的呢?”
“什么样的心态?
别人是什么样的心态我就是什么样的心态。
“为名、为利、还是为了热爱,你瞅着怎么在报道上写能让我被更多的人唾弃就怎么写,反正这不是你们记者最爱做的事吗?”
娱乐圈的人除非特别大牌,鲜少有愿意得罪周际娱乐的,甚至每年还要送些小礼物求他们高抬贵手。
毕竟现在想把一个人捧出一点名气要花不少钱。
这个咄咄逼人的小记者显然是见过世面的。
“自己的父亲杀了人,郑小姐心里就没有一点儿罪恶感吗?”
我勾了勾嘴角,都混娱乐圈了,我还怕罪恶感?
“为什么要有罪恶感?
我犯了错?
我错在哪了?
是因为我的父亲杀了人,所以我有错;还是因为我有一个杀了人的父亲,所以我有错?”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对面的小记者明显愣了一下。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问题接踵而来。
相信不久之后的报道会说,某某女星罪孽深重不知悔改。
然后我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等到些许时日之后,消失在大众的视野,无人问津。
自生自灭。
正当我还在构想我的未来的时候,许庭安的出现当真如古人的一句诗——霓为衣兮风为马——像是拯救我的仙人。
当记者看到他的时候,我这个杀人犯的女儿忽然就不“吃香”了,摄像机和话筒向着他飞奔过去。
谁知道许庭安却穿过重重人群朝着我奔来,笑容如沐春风,搂着我的腰柔声道:“不是不让你来接机的吗?
你看看,被记者堵住了吧。”
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御用”配音演员,叫做“书琅琅。”
八年前我勾搭上许庭安做我金主的时候,他当真是尽心尽力地捧我。
当红流量小生跟我搭戏,演技派老戏骨给我做配。
就连剧里面一个片段的配乐都是红了二十年的音乐人编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红。
可是大红靠命。
我八年前所有的电视剧,宣传的时候铺天盖地。
播出之后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上有只鸟拉了一坨粑粑,片刻的涟漪之后重新回归于平静。
但是水底的最深处始终是留了一坨屎。
后来我好不容易上了一次热搜,竟然还是借着这个配音演员的光。
热搜标题是“资源咖女主首次使用配音演员,竟然这么搭”!
那个时候翡姐看着热搜,拉着我的手有节奏地拍着,颇有些无奈。
“早就说你这嗓子跟十一、二岁还没有变声的小男孩似的,不好听,跟你的脸也不搭,要是早点用配音说不定大火了。”
我对她的结论嗤之以鼻,对那些不懂得欣赏我声音独特魅力的观众亦是视如敝屣:“这年头演员用原声还有罪了吗?”
翡姐叹了口气:“用原声没有罪,但不红是罪。”
我竟无法反驳。
后来除了少数的几部电影以外,我其它的戏基本上都是书琅琅配音的。
只是之后再也没起什么火花,而我也接受了让她配音,毕竟录音棚里坐一天也不舒服。
许庭安的助理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录音棚里配着自己的女三号。
在我身上砸了那么多的钱都打水漂之后,公司炳若观火地选择放弃我,而我也没那个勇气让许庭安继续在我身上浪费资源,直接认命。
后来新生代像是浪花一样一层一层冒着脑袋尖儿的时候,就只有翡姐还记得我,偶尔给我拉两部剧的配角,让我还不至于饿死。
我让助理稍等一下,然而他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推了推掉到鼻尖上的眼镜,带着公式化的语气道:“如果今天您没有时间的话,下一次离婚可能需要在两个月之后。
中间总裁需要去一趟英国。”
我合上了我的台本,许庭安在英国是没有业务的。
“去那干嘛?
见老相好的?”
我记得很清楚,他的那个初恋,被我使用卑鄙手段弄分手的那一个,现在就在英国发展。
助理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我直接请了假。
先是被配音导演阴阳怪气说了一顿,又被导演打电话骂了一顿,紧接着翡姐又打电话给我:“你干什么啊你?
这部剧已经定档了!
你配完音还有后期要做呢!”
可我总不能让许庭安以一个已婚男人的身份去见自己的老相好。
“真有事,就今天一天,明天我熬夜都给配出来。”
我保证道,竖着自己的四根手指发誓,即使翡姐看不到。
良久,翡姐叹了口气。
“你现在的事我已经管不了了,导演说直接配音演员上,公司这边也点头了,我真没办法。”
果然,十八线的演员是没话语权的。
“谁给我配啊?”
我问道。
“还能有谁?”
她反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
好家伙,只怕是又给别人用数落我来捧高书琅琅的理由了。
离婚协议我看都没看直接签了,就我对许庭安的了解,为人慷慨大方。
指不定我成全了他和老相好之后,人一高兴再送我几套房子。
许庭安的房子,都是八位数起步的。
假装兴冲冲来到了许庭安的车旁,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别人认出来。
这是我和许庭安的协议——隐婚。
以前我也试探地问过他能不能把我俩的关系公开,然而他只是对我说,如果媒体知道这件事,我就要过回以前一穷二白的日子。
穷怕了的人是真的怕穷,所以我选择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当做没发生过。
所以这些年偶尔睡醒之后迷迷糊糊的时候,看着身旁冰凉凉的位置,总感觉自己没结过婚。
迈巴赫的极致奢华、高贵典雅很符合许庭安的气质,当然,八位数的价格更符合。
副驾驶的车门是锁住的,所以我麻溜地坐到了后面,身边许庭安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我。
我以前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怀旧的年代进入了寒冬,围在壁炉旁边取暖。
这种气息萦萦绕绕在你的身边,随着你的呼吸附着在你身体的每一处。
让人贪念。
车子稳稳行驶到民政局,许庭安的态度很明确,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我拿着绿本子出来的时候,许庭安随意地将绿本子扔给了自己的司机,看着我。
很绅士地打开了后备箱道:“你的东西保姆给你收拾好了。”
我看着里面一个巴掌大口袋里面装了两支口红和一个钥匙扣,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玩我呢?”
许庭安又是笑笑,然后一番话让我醒悟。
那栋别墅里,我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吃的、喝的、用的,甚至连内衣都是许庭安花钱买的,压根不属于我。
“昨天婆婆说了,你给我的东西离婚以后都可以归我所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想再挣扎一下,毕竟他送我的那些首饰实在是价值不菲,拿出来卖钱也够我买个公寓了。
许庭安挑挑眉:“我妈原话是什么?”
我一愣,想到了昨天婆婆的原话,带着几分侮辱。
许庭安这是让我把伤疤自己揭露出来。
然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我足够不要脸,别人就侮辱不到我。
“婆婆说——那些东西就当作你们许家施舍给我的。”
“呵,”他轻笑一声,“许家施舍给你的,我又不叫‘许家’。”
我:“……”许庭安真狗。
回到了给罗立租的屋子,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冰箱里面满满当当的新鲜食材。
纵然罗立因为住校很少回来,但是惦记着我,冰箱从来不会空,哪怕我一年住在这里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左右。
我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翡姐的电话就像催命铃似的,震得我耳膜颤抖。
“找了配音演员了,我最近也没剧本、没综艺、没广告,说好的这部剧拍完给我放个假的。”
我以为翡姐又给我找了生意。
这也不能怪她,公司里但凡跟我有点接触的人都知道我拼命三郎的劲头,价钱给得合理,剧本来者不拒。
只因为我想拼命赚钱,一方面回馈给公司,感谢许庭安在我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不遗余力地捧我,一方面要给我的小“萝莉”攒老婆本。
然而这一次我猜错了,翡姐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眼睛红了,带着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我:“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刚刚内部消息,时润要和你解约。”
我的呼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说实在的,我没想过许庭安会这么做,就好像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一样。
“解就解呗,把我放在公司又不挣钱,还不如一拍两散。”
我这样回道。
“我看你就是脑子捐给了猪!
现在公司跟你解约你要赔钱的!
你有钱吗?
上个月偷摸给你弟买了套房子花了五百万,你现在卡里有钱吗?
一百万有没有?”
她吼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也真够狠的,解约就算了,快八年的夫妻情分竟然视而不见,还要让我赔钱。
“一百万我还是拿得出手的……”虽然给小“萝莉”买了套房基本花完了积蓄,但是婆婆还是说话算话的,我这边离婚协议一签,那边五百万就给我送过来了。
赔了这一百万,剩下的就当给小“萝莉”以后媳妇的彩礼。
不过想想要白给公司这么多钱,还是有些心疼。
“狗屁的一百万!
你签的对赌合同啊你知不知道,八千万!”
翡姐吼道。
她这一声给我吼懵了。
对赌合同是我主动要求的,那时我年少轻狂,总觉得自己一定会大红大紫。
后来认清现实之后,我在床上变着花样伺候好了许庭安,让他给我宽容宽容,于是五年的合同变成了十年,约定条件不变。
今年是第八年,纵使我没爆过一部剧,但是这么些年零零散散二十几部电视剧和七、八个电影,我以为我挣的钱已经达到条件了。
而事实是,我的确达到条件了。
我这么抠抠搜搜的一个人,对于金钱的事一直很小心,若是没有还完的话,我不敢要求翡姐给我放假。
所以真相一定是许庭安这个人无理取闹。
现在是五点五十二分,许庭安下班一般是五点,对待工作他向来一丝不苟,即便压榨自己的休闲时间也要把工作时间补上。
而今天下午花了两个小时跟我离婚,意味着他会加班到七点回家。
我开着我的代步车一路上五档满油门来到了松瑞,这才是许庭安大展宏图的地方,时润娱乐也许只算得上他无聊时候的一个消遣,正如我一样。
小助理站在许庭安办公室前一边和身边八公分高跟鞋的姑娘说话,一边翻着手上的资料。
见到我之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做出了招牌式的推眼镜的动作:“总裁八点二十的飞机。”
而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资料,上面有我的名字。
他在整理我的财产信息,包括了我写上罗立名字的那套房子。
到机场的时候是六点四十八分。
许庭安一只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天之骄子在哪里都是闪光点,纵然他已经躲在角落里了,可那张脸配着一米八二的身高,还是惹得不少小姑娘侧目。
我忽然觉得心酸,为了不耽误去见自己初恋,他在压榨等安检的时间忙着工作。
即便八年没见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依旧可见一斑。
来的路上我打了无数遍的腹稿,咄咄逼人让许庭安退步、委曲求全让他别跟我计较都在脑海里模拟过。
可看到他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大步流星走过去,许庭安看到我,仿佛在意料之内,似笑非笑。
但我接下来做的事是他绝对预料不到的。
我屈膝出其不意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笔记本电脑应声掉地,他弯腰捂着自己的肚子。
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个屈膝过去,让他直接退后了几步,紧接着三十七码的小白鞋直接蹍在了他的皮鞋上。
蹍的时候脑子里只觉得草率了,应该穿高跟鞋过来的。
“你——”可能我下腿确实重了,他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劲来。
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的时候,我又捏着我的小粉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磨着牙道:“你个屁!
你要是敢动那套房子——”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已经泛起了疼痛的泪花。
我视线顺着他腹部的手看下去,看着他敞着大衣毛衣之下被休闲裤包裹着的某个地方。
“你要是敢动那套房子,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机场里的陌生人已经围了过来,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着照片。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相信不久之后这事就该上新闻了。
趁着还没有记者过来,我小跑着离开了机场,一个人开车到了机场旁边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放声大哭。
有的人说雨夜里哭泣的人是最可怜的,可我觉得,在熠熠星光和朗朗月色下哭泣的人才最可怜,因为连老天爷也不肯给一场应景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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