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儿，你终于回来啦！！”
老妪笑的很和善慈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身后的卢明，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到张歌的身边。
小声道：
“大哥，介——似您奶奶？”
“滚蛋！！”
张歌骂了一句，继续走向老妪。
在离老妪还有几米远时，停了下来。
老妪似乎有些错愕。
转而变成紧张。
“乖孙儿，快回家，时间不早了，天快黑了，奶奶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早点回来，你说现在都多少点了，总是这么不听话。”
老妪迈着蹒跚的步伐，慢慢走到张歌面前，拉起他的手。
看了眼身边的卢明，笑的愈发灿烂。
脸上褶子堆在了一起。
“哎呦，你这个大胖小子是我孙儿的同学吧？快进来快进来，奶奶做好了饭，就等你们回来呢。”
老妪又拉住了卢明的手，拽着一起往屋子里去。
而这屋子的户型，刚好和张歌要找的是一个位置。
卢明被拉住，疯狂向张歌挤眉弄眼。
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张歌倒是平静。
跟着老妪，走进家门。
房间很昏暗，和之前那户现代化的装修不同。
这户房子，充满了七八十年代老房子的味道。
张歌进入房子，老妪钻进了厨房 。
趁这点时间，张歌仔细开始观察打量。
昏暗的灯泡。
是这个房子客厅的全部光源。
客厅中间，一张木质的八仙桌抵住了墙角。
桌子上，摆放着几盘热腾腾的菜。
旁边，摆放着一张已经做旧的黑色沙发。
沙发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皮革。
已经摩擦的上翻，露出了里面的内芯。
四周的窗户，全都被好几层旧报纸糊上。
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脚下，防滑的格子地砖，表面是哑光的。
但却非常干净。
张歌疑惑。
这样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家。
能把地砖擦的这么干净吗？
地上擦的这么干净的原因是什么？
正如之前那个反光的瓷砖一样。
是不是——想要隐藏什么东西？
不然，一个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的老人家。
为什么要把地板擦的那么干净？
要说是洁癖。
张歌肯定是一万个不信。
难道之前那个现代化的房子。
房主也有洁癖？
张歌思考了一会儿，厨房中，老妪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汤走了出来。
步子一颤一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样。
但就是这样，老妪居然把它从厨房端到客厅。
这个距离少说也有五六米远。
张歌回过神，走到老妪身边。
“奶奶，我来帮您！！”
老妪很是高兴，把汤盆递给张歌。
“小心点，别烫着了。”
张歌把汤盆端上八仙桌。
却看到卢明那流出口水的嘴脸。
无语的连刚刚想什么都给忘了。
不久，老妪又从厨房走出，手中拿着几个碗。
“来，你们先吃，奶奶不知道你今天要带同学来，奶奶再去炒两个菜。”
张歌连忙摆手，“奶奶，这些菜够了，我同学吃的不多的。”
边说，边向卢明眨眼。
卢明一点就通。
“是啊，奶奶，我吃的不多的，我这个体质，那是喝凉水都长胖的。”
老妪笑了笑，脸上褶子又堆在了一起。
“哎呀，我大孙儿好不容易带同学回来玩，奶奶怎么能让你丢脸呢？很快就好，你们慢慢吃。”
老妪说完，带着笑容，一步一顿，摩擦着地砖走进厨房。
客厅中，卢明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张歌移动脚步，让自己的视线能够看到厨房。
厨房里，老妪翻找着一个棕色的老式冰箱。
似乎是因为手脚不便，老妪翻找的很慢。
冰箱内，几个黑色袋子极为显眼。
袋子周围，渗出水渍。
水渍在老妪的翻找中。
滴落在地上。
形成一朵灿烂鲜红的血花！！
张歌咽了口口水。
转过头，看了眼正一脸吃的高兴的卢明。
那碗热气腾腾的肉汤，也已经下去了半碗。
直播间中，弹幕一刻不止。
“怎么感觉，好恐怖啊！！”
“那个老太太，不会杀了人吧？然后分尸，把尸体放进来冰箱中？”
“卧槽，你越说我越感觉有可能。”
“你们说，你个胖子喝的汤，不会是那啥汤吧？”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那老太太心智这么好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卧槽，兄弟，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跟我在这儿玩梗？你还有没有道德心？”
“担心什么啊，斧神张科科那是一般人吗？什么妖魔鬼怪不是一斧子了事，别瞎操心了，安静看下去吧！！”
“说的也是，斧神yyds！！”
“斧神保佑，妖魔鬼怪快离开！！”
“斧神保佑，妖魔鬼怪快离开！！”
“斧神保佑，妖魔鬼怪快离开！！”
……
厨房内，老妪停止了翻找。
站起身朝客厅走来。
张歌慌忙连跨两步。
走到卢明跟前。
老妪颤颤巍巍的身子从两人身边擦过，走进了一间房间。
张歌朝卢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闪身溜进了厨房。
那厨房中的冰箱，还开着门缝。
地上的血花，也已经被擦掉。
张歌打开冰箱。
翻找了起来，自己要找的王小花的双手，极有可能就在这冰箱中。
冰箱内的制冷效果不算好，张歌找到塑料袋，没有犹豫，快速打开黑色塑料袋。
倏地，头上冷汗滴落了下来。
一道影子投进厨房。
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乖孙儿，你在找什么？”
张歌转过头，一把崭新的杀猪刀泛着寒光。
正握在老妪的手中。
老妪背靠光线，挡住客厅照进来的灯光。
佝偻矮小的身体此刻显得压抑感十足。
那眯着的眼睛，一层层的褶子。
还有，那笑的近乎变态的嘴角。
直勾勾盯着张歌。
张歌心中一紧，摆正心态。
露出和煦的微笑。
“奶奶，我看你冰箱没关上，东西都露出来了，我怕东西化了，来收拾一下。”
老妪笑的很恐怖，点了点头。
擦着张歌蹲下的身子走进厨房中。
“哎，刚换的菜刀就坏了，还好重新买了一把。”
说完，手中拿着一把陈旧的杀猪刀。
扔进垃圾桶里。
张歌此时只想问。
您老……
一直拿杀猪刀当菜刀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