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潜移默化地接受了陆震霆的霸道,他每一次的出现,总是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微微偏头,红唇刚好印在他粗大的喉结上,气息洒在他的脖颈。
陆震霆顿时僵住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懈一击,炙热的目光焦着在她身上,呼吸变得紊乱,喉结上下涌动,寂静的夜里吞咽声尤为明显。
阮氏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吓得想要离他远点,放在腰间的手此刻变得异常滚烫,像是要把她烫化。
陆震霆加紧了双臂的力道,压抑着情动,声音带着点沙哑,分外有质感。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什么也不做,就简单的抱抱你。”
阮氏杏眸潋滟,低下头默许了他的动作。
……
清晨,虞晚起床后,第一时间跑到了阮氏屋里,没成想刚推开门,脸上的笑容就戛然而止,微张着樱唇。
“陆叔叔,你怎么会在这?”
陆震霆无比庆幸他提前穿好了衣服,不然就要在孩子面前出糗了。
“阿晚,陆叔叔想你们了,所以就来了,难道阿晚不欢迎叔叔吗?”
虞晚红着脸摇头,小声辩解:“阿晚也想陆叔叔,你能经常来陪我和娘亲吗?”
陆震霆倒是想,但是现实不允许啊,今日过后,怕是卿娘和阿晚就要被接到公主府了,他要是敢潜入卿娘的闺房,大长公主第一个拿刀劈了他。
“阿晚,等我娶了你娘,咱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阮氏过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淡淡的绯红,嗔了他一眼。
陆震霆被勾的心痒痒,在虞晚低头的瞬间,快速在阮氏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一触即离,阮氏被他的动作搞得心怦怦乱跳,垂眸不敢去看他幽深炙热的目光。
“阿晚,娘陪你去用早膳。”
虞晚笑着邀请陆震霆,“陆叔叔,你也来吧,宋嬷嬷做的水煎包可好吃了。”
“阿晚真乖!等到了国公府,哥哥姐姐们陪你一起玩。”
陆震霆也喜欢这个软糯的小姑娘,真心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疼。
虞晚眨了眨乌溜溜的眸子,脆生生地问:“陆叔叔,您有姨娘吗?我娘这两天可担心了,觉都睡不好。”
阮氏脸上露出尴尬,赶忙摆手解释:“我没有,你别误会,就算是有姨娘,我……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虞晚扯了扯她的衣袖,唇角微扬:“娘,我先去吃水煎包了,你和陆叔叔谈吧。”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陆震霆心中暗自发笑,怪不得人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阿晚真不错。
他信步走上前,抓住阮氏的细嫩的柔荑。
“卿卿,我没有姨娘,也没有通房丫头,你可欢喜?”
阮氏卷翘的长睫颤了颤,她不是小姑娘,经历过男欢女爱,知道他这方面比一般人强的多,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解决那事的?”
陆震霆也没有隐瞒,十分坦诚:“早些年母亲给我安排了一个通房丫头,只可惜她不是个安分的,我便打发出去了。
前线事又忙,没功夫想那档子事,这么些年也就过来了,谁曾想,上天让我遇见了你,一发不可收拾,卿卿,我好想早点娶你过门。”
阮氏羞赧不已,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甜丝丝的,还有几分窃喜。
“快走吧,阿晚该等不及了。”
陆老夫人连拜帖都没来得及送,一大早就坐上马车去了公主府。
“邱嬷嬷,老身有要事求见公主,快带我去见她。”
“陆老夫人,祖母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没醒呢,不知您找祖母所为何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邱嬷嬷刚要开口,一旁着粉色对襟襦裙的少女拦下二人。
陆老夫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定国公的嫡长女李静怡,想到接下来的事可能与定国公有关,她面目微沉,威严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
“我找公主自然是私事,难不成定国公府还要插手我的事不成?”
李静怡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是陆老夫人的对手,一个眼神就把她吓的腿软了,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老夫人说笑了,我……我只是想为祖母分忧罢了,您既然不喜欢,我走便是。”
陆老夫人没同她过多计较,同邱嬷嬷进了公主居住的院子,院子很低调简朴,一点都不像公主居住的地方,进了屋入目皆是菩萨法相。
“红樱,我来看你了。”
陆老夫人看着昔日闺中密友一身素雅的道袍,安静地跪在蒲团上诵经,悲从中来,哽咽地盯着她的背影。
邱嬷嬷上前扶起主子,谢红樱幽幽睁开眼,古井无波的眸子闪了闪,面对好友时清冷的外表褪去。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邱嬷嬷,奉茶。”
“红樱,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陆老夫人红着眼眶,激动地看着她。
谢红樱似是察觉到什么,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有卿儿的消息了吗?”
陆老夫人上前将老姐妹的手紧紧握着,眸中含泪:“你看你,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找了这么些年也该找到了,咱们坐下慢慢说。”
谢红樱感觉她走在云间,脚步都是软的,二十年了,她们母女分离了足足二十年啊。
“红樱,你是没见,那孩子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老夫人滔滔不绝地和她说起与阮氏相遇的场景,同时把阮氏的遭遇也一并告诉了好友,她作为阮氏的母亲,有知情权。
谢红樱抱着老姐妹痛哭流涕,似是要把多年的恨意与委屈都哭出来。
“我恨呐,我谢红樱的女儿竟被人如此糟践!李泰,你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