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震霆虞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陆震霆虞晚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羽上惊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程岚按了按疯狂上扬的嘴角,幸灾乐祸地盯着阮氏。“嫂子,你就别解释了,这府里谁不知道庄嬷嬷是你的心腹,我哥对你哪点不好,你竟敢背叛他,真是糟蹋了我哥对你的一片真心。”虞程远大力的捏住阮氏的下巴,留下青色的指痕,强迫她扬起头与自己对视。“夫人,那个男人碰了你哪,是这,还是这……”他冰凉刺骨的手指顺着阮氏的锁骨,胸口慢慢下移。阮氏吓得全身发抖,泪流满面,她知道说什么都是错,今日必死无疑,只是她舍不得女儿。“程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牵连阿晚,她是我们的女儿啊。”虞程远手掌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胛骨,声音嗜血残忍。“卿娘,那男人伺候的你很好吧,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当初若不是我在岸边救了你,你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吗?你为什么不...
《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陆震霆虞晚完结文》精彩片段
虞程岚按了按疯狂上扬的嘴角,幸灾乐祸地盯着阮氏。
“嫂子,你就别解释了,这府里谁不知道庄嬷嬷是你的心腹,我哥对你哪点不好,你竟敢背叛他,真是糟蹋了我哥对你的一片真心。”
虞程远大力的捏住阮氏的下巴,留下青色的指痕,强迫她扬起头与自己对视。
“夫人,那个男人碰了你哪,是这,还是这……”
他冰凉刺骨的手指顺着阮氏的锁骨,胸口慢慢下移。
阮氏吓得全身发抖,泪流满面,她知道说什么都是错,今日必死无疑,只是她舍不得女儿。
“程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牵连阿晚,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虞程远手掌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胛骨,声音嗜血残忍。
“卿娘,那男人伺候的你很好吧,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当初若不是我在岸边救了你,你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吗?你为什么不懂得感恩。”
阮氏牙齿咬紧下唇,泪水从眼角滑落,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被水淹死。
虞老太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程远,我们虞家绝对不能让这种不知羞耻的贱妇做当家主母,一纸休书打发她走吧。”
虞程远低低的笑了,如同鬼魅般令人窒息。
“娘,我恨这个贱人,我要她死,开宗祠,我要当着虞氏族人的面亲自处决她,卿娘,浸猪笼和沉潭你自己选一个吧。”
虞晚哭着跑到虞程远面前,抱着他的大腿求情。
“父亲,求求你放过母亲吧,女儿愿意替母亲受罚,求您了。”
虞程远一脚将人踹开,眼底的厌恶遮都不遮。
“别担心,处置了你娘,你也跑不了。”
*
“国公爷,那老妇叛变了,把那对母女又带回了虞府。”
追云马不停蹄地赶回国公府报信,至于追风则继续守在阮氏她们身边保护。
啪的一声,陆震霆手中上好的毛笔被他硬生生折断,倏地站起身,浓眉之间皱成深深的沟壑,眼神中带着淬冰的冷。
“追云,把府上的侍卫都带上,随我去救人。”
府里发生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其他几房的人,陆二爷和陆三爷慌忙来到主院,看到整齐划一的侍卫集合在空地,二人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了句。
“大哥,你这是准备去打架吗?”
陆震霆负手而立,犀利深邃的眼眸移向两个弟弟,薄唇抿成一条线。
“打屁的架,我是去救你们的未来大嫂。”
他的话犹如一道响雷在陆二爷和陆三爷耳边炸开,二人登时瞠目结舌,说话都秃噜了。
“大……大哥,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兄弟齐心,救出大嫂。”
陆震霆眼底的嫌弃不言而喻,端起兄长的架势来。
“你们两个去了也是添乱,就在家好好待着吧。”
陆二爷和陆三爷眨眨眼,苦笑一番,他们二人都是文官,比不得大哥建功立业。
“大哥,那我们就不打扰你救未来大嫂了。”
陆震霆哼了一声,带着侍卫浩浩荡荡的出了府,直奔城西虞府。
虞家祠堂站满了族人,虞程远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面色阴沉如墨。
“各位族老,阮氏身为虞家主母,公然做出与人苟合的事,我作为虞家的族长,实在不能容忍这种人败坏家族名声,特请各位做个见证,将贱妇阮氏逐出虞家,沉入幽潭,以正家风。”
阮氏被下人五花大绑,跪在牌位前默不作声,额间的碎发披散在脸颊,双目失神,脸色惨白,楚楚可怜。
虞晚听到母亲要被沉潭,冲到了母亲身前,张开臂膀想要拦住下人。
“我不许你们动我娘,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我要去告你们。”
虞程远喉间溢出一丝冷笑,“把小姐带下去,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阮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女儿,想要永远把她记在心里。
“阿晚,娘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那天或许真的应该答应那位公子,哪怕是假的,她和女儿也可以活着。
虞晚搂着母亲的脖子不撒手,“娘,我不要你死,你们都是坏人,我娘她没有错,你们凭什么杀她。”
姜鸿宝见虞晚哭的如此可怜,开心的直鼓掌。
“娘,你看她哭的真丑,怪不得舅舅不喜欢她。”
虞程岚心情好得不得了,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宝儿,这就是她们母女命。”
乌压压的一片人押着阮氏去了后山的深潭,那里是虞家处置罪人的禁地。
虞程远残忍的吩咐下人给阮氏身上绑上石块,做好这一切后,他故作深情地蹲在阮氏身前,伸手抚上阮氏的脸颊。
“卿娘,我喜欢你是真的,但是我最讨厌有人背叛我,所以我只能杀了你,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吗?”
阮氏闭上眼没有说话,虞程远见状心更冷了,当即下令把人扔下去。
“行刑!所有人都亲眼看着,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千钧一发之际,追风手里抱着虞晚从天而降,从下人手中救下了阮氏,替她松绑,解下了石头,无比恭敬道:
“夫人,属下来迟一步,望您恕罪。”
劫后余生,虞晚和母亲紧紧地抱在一起。
“娘,是大叔留下的人救了我们,大叔是个好人。”
阮氏心跳倏然空了一拍,看向追风见他点了点头,心中翻山倒海,一个陌生人尚且做到这种地步,她的丈夫却要她的命,何其可悲!
虞程远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怒吼道:
“阮卿!你个贱人,你还说你是冤枉的,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是不是那个奸夫留给你的人。”
阮氏垂下眼睫,回避了他的问题。
然而追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略带嘲讽地勾了勾手指头:
“最好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敢对我家主子不敬,小爷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要杀了你们!”虞程远额角突突地跳,都被奸夫挑衅到家门口了,完全压制不住胸腔的怒火,立即派人去请家族养的杀手。
虞晚怯生生地躲在母亲怀里,“娘,我怕。”
追风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二人身前:“夫人,小姐不必害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山下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虞程远得意的挑眉,阴恻恻道:“我要你们命丧寒潭。”
“舒儿,都是阿晚胆子小,日后与世子多接触就不怕了。”
虞晚醒来刚好听到这句话,顿时又闭上了眼,她还是继续晕着吧。
“夫人,你快看,阿晚醒了。”陆震霆一直关注着虞晚的情况,见她醒了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压根来不及思考虞晚为何睁开眼又闭上。
阮氏和陆云舒围上前:“阿晚,你感觉好点了吗?”
虞晚不想让大家担心,只好睁开眼,抿唇微笑:“娘,大姐姐,我没事,我就是饿了,站久了不小心晕倒了。”
绿珠弱弱地插了句嘴:“小姐,您今天早上吃了两个肉包,一碗白粥呢。”
虞晚羞赧极了,第一次撒谎就被戳破,只好低头装傻。
“阿晚,定是大郎把你吓坏了,为父这就把他叫来给你道歉。”
陆震霆英眉紧蹙,也不偏颇自己的亲儿子,作势就要差人去唤陆衍。
虞晚当即抬起头惊呼:“父亲,都是我的原因,与世子无关。”
她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往上撞。
“这……”陆震霆也有些为难,他大概是年纪大了,有些搞不懂小姑娘的心思。
虞晚怕她们不信,掀开被子麻利的下床,当着她们的面又蹦又跳,双眸炯炯有神,试图证明自己身体很好。
“娘,父亲,大姐姐,你们看,我真的没事。”
阮氏见状更担心了,这孩子怕是吓糊涂了,上前搂着虞晚。
“阿晚,难受就和娘说,别憋在心里。”
虞晚摇头,很认真地解释:“娘,我真的没事,我先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万一待会世子进来,她更说不清楚。
“绿珠,你现在去打听世子每日什么时辰回府,走哪条路,经过哪座院子,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虞晚一路上心事重重,世子怎么会是梦中那男人,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迎难而上,只要她躲着不见陆衍,梦中的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绿珠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扭头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虞晚心不在焉地低头往前走,没看到前面站着的人,鼻尖直接撞在陆衍发硬的胸膛。
“唔!”她捂着发酸的鼻子蹲了下去,一双琉璃大眼氤氲着白雾。
陆衍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虞晚,发冷的语气不容置喙:“你走路为何不抬头。”
虞晚猛地抬头,仿佛看见鬼一般,舌头都打结了:“世……世子,你怎么在这?”
陆衍按下心中隐隐升起的怒火,想要质问,可想到已经吓晕她两次了,事不过三,刻意放缓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吓人。
“你为何怕我,上次公主府见了我晕倒,这次也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虞晚身子瑟缩一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陆衍不知道梦中的事,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樱唇一翕一合,声音里有股不自知的细腻勾人。
“世子,我胆子小,怕生人,以后我离你远点,你看行吗?”
陆衍微微窒了下,莫名觉得有股燥意,眼神凝在虞晚惨白的脸上,觉得她哭起来应该更好看。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另一幅画面,一个软玉娇香的女子纤白藕臂攀上他的后颈,贝齿紧咬着他的肩头,喉间溢出一声声娇吟。
陆衍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时,眉宇间一股寒气稍纵即逝,刚缓和的语气再次变得冷硬起来。
“我是你的兄长,如何离我远点,若是关系不和,旁人会如何想。”
绿珠唇边漾起一抹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藕荷色的袄子,边笑着回应:
“我是小姐的丫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虞晚很快在绿珠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外面还罩着猩红氅衣,绿珠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冻着。
“绿珠,我们快走吧,我怕来不及了。”
绿珠不以为然,虞家可是有名的皇商,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夫人动手。
“小姐,您稍等,我再去拿几个汤婆子,你揣手里御寒。”
虞晚在房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向外眺望,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绿珠,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好在一刻钟后,绿珠抱着几个粉缎套子的汤婆子跑了进来,给虞晚手里揣了两个,做完这一切后,她秀气的眉毛皱起,神色十分奇怪,同虞晚说起她刚刚遇到的怪事。
“小姐,我刚去取汤婆子的时候,看到老太太,老爷,还有姑奶奶穿戴好,坐上马车出门了,听门房的人说他们也要去法华寺为您祈福,真是稀奇了,昨个儿他们还劝夫人放弃您呢,今儿怎么就转了性子。”
话音刚落,虞晚眼睛倏地瞪大,眼泪已经缀满了脸颊,身子不住地颤抖,犹如一盆冰水扑头倾下,整个人从头凉到尾。
“绿珠,快!我们快去法华寺,一定要赶在祖母他们之前抵达,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绿珠不知道小姐为何如此执着去法华寺,但她胜在听话。
“小姐,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提前半个时辰抵达,您别哭,我们现在就出发。”
虞晚沉沉点头:“绿珠,谢谢你。”
一路上马车都处于颠簸状态,小路近的弊端就是路面崎岖不平,一般人可受不了这苦,更别提虞晚这个富商小姐了,她虚弱的靠在绿珠身上。
“绿珠,还能再快点吗,我能坚持住。”
绿珠见小姐脸色惨白,心疼极了,忍不住催促马夫:
“李叔,您能再快点吗,我回去给你三倍的车钱。”
马夫斜了一眼绿珠,哼哧哼哧地挥着鞭子,都快挥出残影了,没好气道:
“你这丫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手都快挥断了,再快不了一点。”
一个时辰后,主仆二人终于到了法华寺大门前,虞晚一刻也不敢耽搁,强忍着身体的酸楚进了寺庙。
绿珠看到一个小沙弥在扫地,走过去开口询问:“小师傅,打扰了,你可知道我家夫人住哪呢,我们是皇商虞家。”
小沙弥双手合十,对着二人说:“两位施主,虞夫人诵完经便去后院休息了,不知你们找她何事?”
虞晚水濛濛的眸子盯着小沙弥,娇软的嗓音哀求道:“小师傅,我娘她在哪呢,你可以带我过去吗,求求你了。”
小沙弥第一次被这么漂亮的女孩盯着,脸都红了,慌忙低下头心中默念静心咒。
“施主,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去找虞夫人。”
虞晚和绿珠对视一眼,跟着小沙弥的脚步,到了一处禅房前。
“两位施主,虞夫人就在这里面,我就先走了。”
虞晚躬身道谢后,提裙推开了禅房的门,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定睛一看,发现母亲身边的庄嬷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连忙叫唤绿珠,
“绿珠,你快来,庄嬷嬷在这呢。”
绿珠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见庄嬷嬷躺在地上,她慌忙蹲下身子摇晃,手上动作也不停,掐上了庄嬷嬷的人中。
呼的一声,庄嬷嬷睁开了眼,昏迷前眼底的惊恐还没来得及收敛,惊呼道:“快救夫人,夫人被人掳去了。”
虞晚心急如焚,贝齿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庄妈妈,你可看清那贼人的面孔,他朝哪边跑了。”
庄嬷嬷摇了摇头,“小姐,那人一棍就将老奴打晕,依稀看见他抱着夫人跑了。”
虞晚只能拼命回忆梦中的记忆,脑中灵光一现,她忽然想起来,那间屋子旁边有一丛野菊,旁的屋子周边光秃秃的,倒像是什么记号。
“庄妈妈,你可知道哪间禅房门前种着菊花。”
庄嬷嬷也急得要死,一听菊花,猛地拍了拍手,想起早上随夫人散步看到的菊花,言语间满是激动之色。
“小姐,前面拐个弯就到了你说的那间禅房了,难道夫人在那?”
“庄妈妈,你收拾好了,速来那间禅房。”
虞晚得知地址后,来不及回应她,丢下一句话,就带着绿珠匆忙赶去。
二人赶到时,屋里正响起男女羞人的缠绵声,阮氏独特的嗓音从屋里传来,还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女人压抑的哭腔,虞晚身形一震,多亏绿珠扶住了她。
“小……小姐,是夫人,夫人一定是被算计了。”
绿珠此刻也慌了神,大家夫人通奸可是要浸猪笼的。
虞晚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她已经从梦中知道了男女之事,听母亲的声音正是被欺负了,她还是来迟了一步,当机立断,她便定了主意。
“绿珠,你先去前院拖延父亲和祖母他们,我来想办法。”
等绿珠走后,虞晚从袖中取出她偷偷带上的匕首,纤细的手指握着刀柄,羽睫微微颤动,鼓足勇气朝屋里走去。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虞晚刚进去就和一双深邃精亮的黑眸对上,她害怕地垂下眸子,刚刚瞥到对方的面容,她大脑一片混乱,此人刚毅英俊的五官与梦中那奸夫明显不是一人,梦中那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难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扬起头和对方锐利冰冷的目光对上,抿抿唇,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和我娘在一起,我父亲和祖母马上就来了,你赶紧离开!”
“绿珠,好难看啊,你帮我想个办法遮挡一二。”
绿珠凑近一瞧,发现这疙瘩把小姐的美貌都折了两三分。
“小姐,我记得公主赐给您的画眉精通时下各种妆造,不如唤她进来。”
虞晚努了努嘴,心思全在额头那颗红疙瘩上,催促道:“快把她叫进来,今天大姐姐她们约了我一起玩。”
绿珠领着一个眉眼精致的丫鬟走了进来,“画眉见过小姐。”
虞晚眼神一亮,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指了指额头上的疙瘩:
“画眉你可以帮我遮挡一下吗。”
画眉微微一笑,“小姐,这小小疙瘩不在话下,奴婢给您画个花钿,保管您美美的。”
虞晚一怔,花钿?她怎么觉着有点耳熟,不过她也没想太多,激动的望着画眉。
“那你快帮我画个花钿。”
画眉能被谢红樱挑中送给虞晚,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片刻中她在虞晚额头画了个并蒂莲样式的花钿,顺便帮她梳了个垂髫分肖髻,别了一根金丝碧玉蝴蝶簪。
“小姐,您看可还满意?”
虞晚唇边漾出一丝笑意,几缕微卷的长发滑落到她光洁的脸颊,明明才十四岁,却依稀能窥见几年后的芳华绝代。
“画眉,你这双手可真了不起,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我的梳妆打扮,同绿珠一样升为大丫鬟。”
画眉敛眉低首,容貌虽不俗,为人却不争不抢,很是本分。
“多谢小姐抬举,若是小姐愿意,衣服画眉也帮您搭配可好。”
虞晚眨了眨眼,立马点头答应,外祖母真是送了她个宝贝。
在画眉的搭配下,虞晚上身着玫红色绣嫩黄缠枝玫瑰褙子,下身墨青色平罗长裙,娇俏又不失清雅。
“小姐,画眉真能干,比我强多了。”绿珠在路上用羡慕的语气说道,画眉的手艺让她有些危机感。
虞晚掩唇轻笑,额间的花钿也随之一动,浅浅的花瓣好似有生机一般,娇美如画,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陆衍眼中,他脚步下意识停下,眸色暗了些许。
“绿珠,你大丫鬟的位置无人能动摇,我和你才是最亲近的。”
绿珠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小姐,奴婢就知道你最好了。”
陆衍见她朝自己这边走来,正准备离开,就听到二郎清润热切的嗓音。
“三妹妹,你今日好些了吗?昨天你晕倒,差点把我们给吓坏。”
虞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颊微红:“二哥哥,实在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陆池性格开朗,咧开嘴大笑起来:“三妹妹这就见外了,对了,昨日见面礼我都忘记送你了,今日特来补上,这是我亲自作的画,府里画技我敢认第二,除了大哥,没人敢认第一,三妹妹可不要嫌弃哦。”
虞晚接过画卷好奇的展开,画中自己一身粉裙,手拿团扇在花丛中扑蝶,少女的灵动与狡黠很好的展现出来,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幅画,把画卷小心卷起,眨着清澈的眸子诚恳道谢:
“二哥哥,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陆池被这纯粹的笑容晃了一下,十七岁的少年面色涨红,挠了挠头:
“我……我画的还是有点欠缺,要是大哥给你画就好了。”
虞晚笑容立马收敛,让陆衍给她画,她是嫌自己命长吗。
“二哥哥,我还同大姐姐有约,就先告辞了。”
二人的对话都被陆衍听到,他薄唇轻扯,眉眼冷了几分,二哥哥?叫的可真亲切。
虞晚手里捧着画开心的走着,下一瞬,她的笑容戛然而止,惊悚地望着前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
阮氏潜移默化地接受了陆震霆的霸道,他每一次的出现,总是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微微偏头,红唇刚好印在他粗大的喉结上,气息洒在他的脖颈。
陆震霆顿时僵住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懈一击,炙热的目光焦着在她身上,呼吸变得紊乱,喉结上下涌动,寂静的夜里吞咽声尤为明显。
阮氏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吓得想要离他远点,放在腰间的手此刻变得异常滚烫,像是要把她烫化。
陆震霆加紧了双臂的力道,压抑着情动,声音带着点沙哑,分外有质感。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什么也不做,就简单的抱抱你。”
阮氏杏眸潋滟,低下头默许了他的动作。
……
清晨,虞晚起床后,第一时间跑到了阮氏屋里,没成想刚推开门,脸上的笑容就戛然而止,微张着樱唇。
“陆叔叔,你怎么会在这?”
陆震霆无比庆幸他提前穿好了衣服,不然就要在孩子面前出糗了。
“阿晚,陆叔叔想你们了,所以就来了,难道阿晚不欢迎叔叔吗?”
虞晚红着脸摇头,小声辩解:“阿晚也想陆叔叔,你能经常来陪我和娘亲吗?”
陆震霆倒是想,但是现实不允许啊,今日过后,怕是卿娘和阿晚就要被接到公主府了,他要是敢潜入卿娘的闺房,大长公主第一个拿刀劈了他。
“阿晚,等我娶了你娘,咱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阮氏过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淡淡的绯红,嗔了他一眼。
陆震霆被勾的心痒痒,在虞晚低头的瞬间,快速在阮氏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一触即离,阮氏被他的动作搞得心怦怦乱跳,垂眸不敢去看他幽深炙热的目光。
“阿晚,娘陪你去用早膳。”
虞晚笑着邀请陆震霆,“陆叔叔,你也来吧,宋嬷嬷做的水煎包可好吃了。”
“阿晚真乖!等到了国公府,哥哥姐姐们陪你一起玩。”
陆震霆也喜欢这个软糯的小姑娘,真心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疼。
虞晚眨了眨乌溜溜的眸子,脆生生地问:“陆叔叔,您有姨娘吗?我娘这两天可担心了,觉都睡不好。”
阮氏脸上露出尴尬,赶忙摆手解释:“我没有,你别误会,就算是有姨娘,我……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虞晚扯了扯她的衣袖,唇角微扬:“娘,我先去吃水煎包了,你和陆叔叔谈吧。”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陆震霆心中暗自发笑,怪不得人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阿晚真不错。
他信步走上前,抓住阮氏的细嫩的柔荑。
“卿卿,我没有姨娘,也没有通房丫头,你可欢喜?”
阮氏卷翘的长睫颤了颤,她不是小姑娘,经历过男欢女爱,知道他这方面比一般人强的多,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解决那事的?”
陆震霆也没有隐瞒,十分坦诚:“早些年母亲给我安排了一个通房丫头,只可惜她不是个安分的,我便打发出去了。
前线事又忙,没功夫想那档子事,这么些年也就过来了,谁曾想,上天让我遇见了你,一发不可收拾,卿卿,我好想早点娶你过门。”
阮氏羞赧不已,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甜丝丝的,还有几分窃喜。
“快走吧,阿晚该等不及了。”
陆老夫人连拜帖都没来得及送,一大早就坐上马车去了公主府。
“邱嬷嬷,老身有要事求见公主,快带我去见她。”
“陆老夫人,祖母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没醒呢,不知您找祖母所为何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邱嬷嬷刚要开口,一旁着粉色对襟襦裙的少女拦下二人。
陆老夫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定国公的嫡长女李静怡,想到接下来的事可能与定国公有关,她面目微沉,威严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
“我找公主自然是私事,难不成定国公府还要插手我的事不成?”
李静怡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是陆老夫人的对手,一个眼神就把她吓的腿软了,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老夫人说笑了,我……我只是想为祖母分忧罢了,您既然不喜欢,我走便是。”
陆老夫人没同她过多计较,同邱嬷嬷进了公主居住的院子,院子很低调简朴,一点都不像公主居住的地方,进了屋入目皆是菩萨法相。
“红樱,我来看你了。”
陆老夫人看着昔日闺中密友一身素雅的道袍,安静地跪在蒲团上诵经,悲从中来,哽咽地盯着她的背影。
邱嬷嬷上前扶起主子,谢红樱幽幽睁开眼,古井无波的眸子闪了闪,面对好友时清冷的外表褪去。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邱嬷嬷,奉茶。”
“红樱,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陆老夫人红着眼眶,激动地看着她。
谢红樱似是察觉到什么,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有卿儿的消息了吗?”
陆老夫人上前将老姐妹的手紧紧握着,眸中含泪:“你看你,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找了这么些年也该找到了,咱们坐下慢慢说。”
谢红樱感觉她走在云间,脚步都是软的,二十年了,她们母女分离了足足二十年啊。
“红樱,你是没见,那孩子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老夫人滔滔不绝地和她说起与阮氏相遇的场景,同时把阮氏的遭遇也一并告诉了好友,她作为阮氏的母亲,有知情权。
谢红樱抱着老姐妹痛哭流涕,似是要把多年的恨意与委屈都哭出来。
“我恨呐,我谢红樱的女儿竟被人如此糟践!李泰,你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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