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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嫡姐换亲后,我被夫君宠上天秦北山苏轻渺最新章节

秋梨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相府空前盛大的定亲宴因着这一件丑事,匆匆结束。但无论相府处理地再快。相国嫡长女苏傲霜同野男人厮混的事情还是如同雪花一样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天还没来亮,砰的一声,苏轻渺的房门被几个嬷嬷踹开。梁氏气势汹汹冲进来:“原来是你引着那群长舌妇去捉奸,你恨我把你嫁给了个穷秀才,所以想毁了我的霜儿!”“真是好一个歹毒的贱人啊,来人,将她捆起来给我重重地打!”苏轻渺早已料到梁氏会拿她撒气。她自然不会承认:“母亲我没有。”“女儿整日在房里绣花,若是女儿想动手脚,肯定瞒不过日夜伺候我的棉儿,女儿当真没做过,您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棉儿!”棉儿!这可是她在这小蹄子身边安插的眼线!暗地里安排她做的事可不少,绝对不能被人发现!梁氏死死盯着苏轻渺。“我看你是忘记...

主角:秦北山苏轻渺   更新:2024-12-13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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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北山苏轻渺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嫡姐换亲后,我被夫君宠上天秦北山苏轻渺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秋梨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府空前盛大的定亲宴因着这一件丑事,匆匆结束。但无论相府处理地再快。相国嫡长女苏傲霜同野男人厮混的事情还是如同雪花一样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天还没来亮,砰的一声,苏轻渺的房门被几个嬷嬷踹开。梁氏气势汹汹冲进来:“原来是你引着那群长舌妇去捉奸,你恨我把你嫁给了个穷秀才,所以想毁了我的霜儿!”“真是好一个歹毒的贱人啊,来人,将她捆起来给我重重地打!”苏轻渺早已料到梁氏会拿她撒气。她自然不会承认:“母亲我没有。”“女儿整日在房里绣花,若是女儿想动手脚,肯定瞒不过日夜伺候我的棉儿,女儿当真没做过,您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棉儿!”棉儿!这可是她在这小蹄子身边安插的眼线!暗地里安排她做的事可不少,绝对不能被人发现!梁氏死死盯着苏轻渺。“我看你是忘记...

《和嫡姐换亲后,我被夫君宠上天秦北山苏轻渺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相府空前盛大的定亲宴因着这一件丑事,匆匆结束。

但无论相府处理地再快。

相国嫡长女苏傲霜同野男人厮混的事情还是如同雪花一样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天还没来亮,砰的一声,苏轻渺的房门被几个嬷嬷踹开。

梁氏气势汹汹冲进来:“原来是你引着那群长舌妇去捉奸,你恨我把你嫁给了个穷秀才,所以想毁了我的霜儿!”

“真是好一个歹毒的贱人啊,来人,将她捆起来给我重重地打!”

苏轻渺早已料到梁氏会拿她撒气。

她自然不会承认:“母亲我没有。”

“女儿整日在房里绣花,若是女儿想动手脚,肯定瞒不过日夜伺候我的棉儿,女儿当真没做过,您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棉儿!”

棉儿!

这可是她在这小蹄子身边安插的眼线!

暗地里安排她做的事可不少,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梁氏死死盯着苏轻渺。

“我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要求本夫人!”

她吩咐小厮:“把这小贱蹄子给我捆了,卖去勾栏里当女表子!”

小厮用极粗的麻绳将苏轻渺捆了起来。

苏轻渺看着渐亮的天光。

上一世的今日,苏禀义压根没脸当值。

大约便是这时辰回府的,身旁还跟着几个同僚。

她先是任由小厮将她拽出芙蓉苑,在苏禀义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才挣扎开他们。

“母亲说的都对,但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都是父亲的女儿,您要发落了女儿,难道不过问父亲吗,还是说,母亲您在相国的地位比父亲还要高了?”

梁氏嗤笑一声。

“你少提你父亲,你和你那低贱的娘一样,惯会装可怜博同情!”

“本夫人每次见到你,都恨不得扇你几嘴巴!不过你放心,等风声一过,本夫人会亲自送你上路,让你和你娘在地下团聚!”

苏轻渺眼泪断了一瞬,这话......难道娘亲的死同梁氏有关?

等被嬷嬷们推搡着要离开时,苏轻渺突然冲她身后,眼泪汪汪喊了一声“父亲”。

梁氏只以为是她要耍的花招。

“你少来诓我,哪怕老爷来了本夫人也不怕,别忘了,我可是长公主嫡女,身份尊贵,连老爷都要让我三分......”

“你们在做什么?”

阴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梁氏脸色突地一变。

回头就看到苏禀义满脸不悦的盯着他。

身旁还跟着两个同僚。

老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还带着同僚!

熟知老爷好面子,梁氏心叫不好,忙迎上去:“没什么,渺渺受了点刺激,我让人先带她下去。”

苏禀义扫了一眼苏轻渺,没多问:“原来是这样,但也不该弄的这般难看,先带下去吧。”

苏轻渺睫毛颤了颤,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中扯了扯自嘲的嘴角。

重活一世,苏禀义依旧是如此自私。

好在她还有准备。

上辈子曾听曲维舟说过,跟在苏禀义身后的那位高大官员是个女儿奴。

可惜最喜爱的庶女被主母发落到了寺庙里,不出三月便香消玉殒。

自此十分讨厌伪善歹毒的女人。

苏轻渺朝父亲盈盈一拜,泣声道:“父亲,两位大人,母亲要因为长姐的事迁怒于女儿,竟是要发卖了女儿,您救救女儿吧!”

苏轻渺生的极好,身段纤薄,委屈的模样当真令人心疼。

果然,那位官员开口了:“苏大人,这主母发落奴婢也就算了,怎么还对苏府血脉下手?”

“这苏夫人教养出来的嫡长女抢了妹妹的未婚夫,她非但不觉得愧疚还要处理了苏三小姐......看来你相国府,还真是欺负弱小,草菅人命的老窝啊!”

这话说的可太严重了。

苏禀义狠狠剜了梁氏一眼:“秦大人见笑了,内人这是在同渺渺玩笑,你呀,玩笑也要适度,还不快将渺渺送回去?”

苏轻渺抽泣几声,可怜巴巴地看向苏禀义:“父亲,这几日阴雨绵绵,小院里漏雨,我怕是没有干爽的地方可住了。”

这话说的,苏禀义神情不愉,搞得他堂堂相国还养不起一个姑娘一样!

他怒斥梁氏:“你怎么管的家?明日便从账房取出一千两给三丫头用!”

一千两!

梁氏心疼的滴血,要知道她给苏轻渺的嫁妆也不过百十两银子!

但不敢违逆:“是。”

苏轻渺心里一松,心想有了银子,以后在府里也不会太艰难。

不仅没处置了苏轻渺还往这小蹄子骗走了一千两,梁氏的心不可谓不滴血。

等苏禀义送走同僚后,梁氏不甘心地去给苏轻渺上眼药。

苏禀义沉思,这曲维舟原本是他们给苏轻渺定下的夫婿。

如今却成了这般, 更何况,同苏傲霜定亲的是并不好惹的秦家。

若是一个解决不好,非但拉拢不成,反倒还会结了仇怨。

“你去把她们姐妹两个喊来!”

于是,苏轻渺午膳后被请去了大堂。

连同苏傲霜一起接受苏禀义的盘问。

苏轻渺以为苏傲霜会想方设法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可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竟然是——

“妹妹,我同维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怕是不能同他成亲了。”

苏轻渺楞了一下。

随即险些没笑出声。

原来如此。

是啊,曲维舟,日后会是圣上钦点的新科状元,自然是前途无量。

所有人都说她一个庶女能当上状元妻是天大的造化。

在别人看来的确如此。

可谁都不知道,这曲维舟背地里是多么的道貌岸然,卑劣无耻!

哪怕对方后来是如何身居高位。

在苏轻渺看来,品行都比不上街边乞讨的乞丐!

既然苏傲霜心心念念都是这个男人。

那当然是给她了!

无论苏轻渺多么想笑。

面上依旧是难过无助又逆来顺受的模样。

“长姐,我,我......”

看到苏轻渺这么难受,苏傲霜畅快极了!

只有梁氏觉得眼前一黑。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夫妻之实,你们之间清清白白,都是苏轻渺陷害的你!”

她疯狂给苏傲霜使眼色。

难道她忘记了,这个穷秀才可是她们专门给苏轻渺这个小贱人挑的!

曲维舟也就表面看起来光鲜,实则家里乱七八糟,有七八个姐姐妹妹,奇葩亲戚更是一大堆。

上头更是有个厉害的老虔婆。

一旦苏轻渺嫁过去,定会被折磨的不成模样!

苏傲霜当然清楚。

但她知道的更多。

曲维舟虽然如今还是个穷秀才,可在今年的科考中会高中状元。

短短一年后,便会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三年则会称帝。

苏轻渺前世嫁过去,一年就成了摄政王夫人,三年后更是被封为了皇后,无上荣耀!

可她呢?

嫁给了千挑万选的秦北山,熟料对方成亲不到一年就战死沙场。

后来秦家造反,被陛下抄了全家,自己也锒铛入狱!

她苏轻渺最得意风光时。

却是她最最最悲惨痛恨之日!

她岂能不恨!

如今能重来一次!

这个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

因此,她差人将曲维舟诓骗来,下了一些催/情香。

虽然不明白那催/情香为何会如此猛烈。

但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曲维舟成了她苏傲霜的男人,他们定然会成亲。

那皇后之位,如此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

苏傲霜思及此,得意地扫了一眼苏轻渺。

果然, 这个苏轻渺依旧还和上一世一样,无用懦弱。

上一世怕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才能跟曲维舟成亲的。

如今,这婚事被自己抢走,苏轻渺怕是要后悔死。

苏傲霜早已有了一个更歹毒的主意。

不顾梁氏的眼色,对苏禀义道:“父亲,事已至此,不若我和妹妹换了亲,我嫁给曲维舟,妹妹嫁去将军府,如此,秦北山依旧是您女婿,您和将军府同气连枝,不会损害丝毫的利益。”

苏轻渺如遭雷劈!

与秦北山成亲?那个险些将自己手腕攥折的家伙!

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上一世萧北山英年早逝。

她年纪轻轻的,才不要当寡妇!




苏轻渺虽然嫁过一次,但上一世出嫁的十分寒酸。

嫁妆只有几抬,同一百零八台嫁妆的嫡姐相比,简直落在了尘埃里。

一路上她都能听到奚落声。

等到了曲家,宾客连一张圆桌都没坐满。

嫁妆不够丰厚,在夫家的底气更是不足,常被婆母指着鼻子骂小家子气,庶女就是比不上嫡女之类的话。

可今日出嫁,身边是信任的婵儿,身后是秦北山特意送来的嫁妆。

虽然比不上苏傲霜那一百八抬数量多。

但六十四抬,除却二十八抬梁氏送来的,各个都是真材实料,给了她足够多的底气和牌面。

尤其是头顶这华贵的金凤凰头面。

上一世百姓的奚落和瞧不起都成了赞叹艳羡。

苏轻渺摸了摸头上的头面。

这些都是秦北山为自己准备的。

而他也在今日成了她的夫。

苏轻渺垂下眼睑,暗自决定,她要好好报答他,帮他避过三日后的死劫,改变秦北山英年早逝的命运。

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突然一阵鞭炮声响起,喜婆在外面喜庆道:“夫人,到了。”

苏轻渺刚要抬脚跨出来时,轿边突然伸来一只手臂,声音低沉磁性:“慢些。”

是秦北山迎了过来,站在她身边。

苏轻渺隔着团扇看向了那粗糙但温暖的大掌。

她偷偷向边上看,秦北山穿了一身红衣,冷肃凌厉的脸比平时柔和一些。

他沉默的等待着,自己不伸手,也不会把手掌收回去。

苏轻渺试探着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处。

喜服袖口长,只露出一点点莹白纤细的指尖。

秦北山似是顿了下,随即将人搀扶住,鞭炮声未停,一路带着人进了正厅。

正厅人满为患。

无数祝贺声响起,每个人脸上带笑,秦北山父亲身在边关,正堂上只坐了秦家主母岑氏。

苏轻渺手持团扇,落落大方同秦北山拜了堂。

岑氏原本不满自己儿子竟然要娶个庶女为正妻,但见苏轻渺举止大方,心下稍宽。

礼成后,秦北山在前厅招待宾客,苏轻渺则先去婚房。

下人很快端来果盘糕点,苏轻渺腹中早已空空,心想不愧是将军府,下人都这般周到有眼色。

“少夫人,少爷说请您先垫垫肚子,他很快便过来,您若是累了,也可以先小憩一会儿。”

苏轻渺讶然:“这是秦北、你家少爷准备的?”

“是。”

苏轻渺捻起一块糕点,牙齿轻咬,软糯甘甜,丝毫不腻。

没想到秦北山居然这般贴心。

要知道,当初她嫁去曲家时,莫说糕点,连口茶水都没有。

苏轻渺嘴角嘲讽,不知嫡姐可还习惯曲家的繁文缛节?

曲家家底薄,讲究居然大一堆。

处处标榜自己是清正人家,实则自视清高,规矩甚至比相府的还大。

更何况,还有那一群大小姑子。

——

“本夫人吃口茶都不准,你们竟然敢如此待我,是不是忘记了我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贵!”

曲家,苏傲霜正在发火。

方才成礼时,宾客只有稀稀拉拉几位,已经够让她丢脸了。

如今进了这婚房,且不说都比不上她的恭房大。

便说这桌上除了喜烛什么都没有,寒酸至极!

她要盏茶润喉,这小姑子居然敢不让她喝。

“你发什么火,这是我们的家规,虽然你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也要清清白白伺候了我哥才能吃东西喝水,要不然把晦气都沾染到他身上了怎么办?”

曲婉容才不怕她,娘可是说了,相府千金又如何?

还不是个残花败柳!

如今嫁了她曲家,就得什么事都听她们的。

“你竟敢如此待我?我相府嫡女下嫁到你家,已经是你们曲家天大的荣耀了!”

“哎呦呦,到底是谁爬上了我哥的床,死皮赖脸要换了亲,非要嫁到我们曲家的?你要是不满意就走啊,谁稀罕,呸!”曲婉容翻白眼。

“放肆,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傲霜脸涨的通红,何时受过这种气,抓起床榻上的竹枕便砸过去。

然而,没砸到曲婉容,却砸到了刚进来的曲维舟头上。

“哥!”

“夫君?”

两人奔去,苏傲霜挤走曲婉容,想看一下伤口却被曲维舟躲开。

曲维舟温声安抚道:“我没事,小妹,你先回去吧。”

曲婉容临走前还狠狠告了苏傲霜一状。

曲维舟蹙眉:“霜儿到底是你的嫂子,我希望你能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可是哥......”

曲维舟沉声:“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是,我再也不敢了,嫂子,”曲婉容咬牙切齿,“你好好照顾我哥。”

等人离开,苏傲霜让丫鬟打了热水来为他净面。

曲维舟再次躲开,在苏傲霜狐疑时反手抓住她的手,一起坐在了木床上。

“霜儿,小妹从小被家里宠坏了,你别跟她计较,我让人备了茶点进来,你先吃一些。”

虽然茶点只是最便宜的桂花糕。

但苏傲霜看着他这双温柔神情的双眼,想着以后的权势滔天,再大的气也没了。

她娇笑着靠在他怀中。

“夫君,我这都是为了你才原谅小妹的,你可要一直待我这般好。”

曲维舟闭了闭眼:“那是自然。”

月上柳梢,将军府的宾客才散。

秦北山进来时,苏轻渺正歪靠在婵儿身上小憩。

身弱腰细,小脸巴掌大,整个埋在了侍女的肩中。

秦北山进门的脚步顿了顿,随即不动声色的发出了一点动静。

苏轻渺惊醒,懵懂回头,一张娇软的芙蓉面便撞进了男人的双眼里。

在烛火氤氲下,美的不可方物。

苏轻渺没注意到秦北山骤然深沉的双眸。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人,你回来了?”

大人......他们都拜堂了,居然还是这般生疏的称呼。

秦北山走近她,沉声唤道:“夫人喊我夫君便可。”

夫人,夫君......

喧嚣散去,苏轻渺听这称呼,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难免有些面红耳热。

白日里从妇人们口中听到的那些市井之言,武将的身子......

秦北山原本在拿一本兵书在看。

可屏风后的水声响动,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儿只着里衣,乌发披在身后,粉面桃腮。

红烛燃烧,婵儿伺候完苏轻渺沐浴洗漱后才退下。

屋内只留他们这对新婚夫妻。

秦北山的书看不下去了:“安寝吧。”

成亲后,女子一般要睡在外侧,方便夜里和早起伺候夫君。

苏轻渺自发去了外侧,可男人却哑着嗓子道:“我惯来早起,你睡在里侧吧。”

苏轻渺同他极近,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发的蓬勃热意,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半点不敢往他身上看。

“好。”声音低低的。

喜烛是不灭的,但灭了屋里其余蜡烛,屋内暗了不少。

帐子被男人勾下。

两人平躺在床上,苏轻渺有些害臊,轻轻把身子往里靠。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极轻,可过长的乌发还是触到了男人的脖颈,酥酥/麻麻,脚尖也提到了他的小腿。

下一秒迅速收了回来。

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睡在自己榻上,秦北山热血在身上滚了一个遍。

在女子再次触碰到自己小腿时,他翻身而上。

“夫人,抱歉。”

“怎,怎么了?”

苏轻渺惊的像只扑腾翅膀的小鸟,声音发紧。

虽然知道会有这一遭,可这,这也太勇猛了。

隔着薄薄里衣,她都体会到了男人紧绷结实的腹肌。

滚烫,火热。

妇人浑话犹如在耳——“这夜里定是快活似神仙了吧。”

在男人滚烫的唇碰到眉心时,苏轻渺身子颤了一瞬。

空气都仿佛浓稠火热了起来。




秦北山黑眸翻涌,再次道:“抱歉。”

苏轻渺混沌的脑子根本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她抱歉。

直到里衣被撕破,唇被生涩的咬住,红帐翻滚。

红烛噼里啪啦爆出了灯花。

一小截莹白如玉的小臂无力伸出帐子又被大掌捉了回去。

红烛燃了一夜。

屋里直到天快亮才叫了水。

翌日。

红帐被打开,秦北山先出来。

帐内的小娘子睡得很沉,皮肤莹白如玉,唇瓣微微红肿,露在外面的小臂上点点都是梅花。

他又阖上了帐子。

时候不早了,婵儿想去喊小姐起床,却被姑爷拦住。

“让她睡,母亲那我会去说。”

于是,等苏轻渺撑起沉重眼皮,拖着仿佛被碾压过无数次的身子起身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天光大亮?

苏轻渺心猛地一跳,急急喊了婵儿过来:“婵儿怎么不早点喊醒我,快给我梳妆,请安要迟了。”

“不急。”

低沉的男声响起:“我们用过早膳过去。”

苏轻渺抬头,看到了秦北山。

他像吸了精血的男妖精般神清气爽,自己却这幅无力浑样。

苏轻渺赌气地避开他的手,可在要起身时,腰肢和双腿酸软的要站不住。

“小心。”

秦北山忙伸手将人接住,哪怕知道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不会失手。

可在抱住人时,心脏跳的依旧快。

苏轻渺被他轻易放在了梳妆台边。

“你先洗漱,我让人传膳。”

苏轻渺咬住唇,惊魂未定。

秦北山原本想离开的动作停下,守在了她的身旁。

早膳吃的无声无息。

苏轻渺浑身都累,食欲不振,一点点吃着粥。

秦北山想说些什么,可在看到夫人气鼓鼓的双颊,困倦的神情时,只默默给夫人夹了几口小煎包。

是他的错。

岑氏在正堂等了许久才把这新婚夫妻两个人等来。

将军府人口简单,一家四口人。

秦北山有个长姐,如今已经嫁了出去。

老将军戍守边疆,除了秦北山外,府里只剩下岑氏掌管家务。

苏轻渺恭恭敬敬半分不错地给婆母敬茶。

岑氏见她双腿无力,眉眼疲倦,再瞪一眼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儿子。

好好一个美人被折腾成这般,怪不得早上起不来。

岑氏喝了儿媳敬的茶,除了准备好的见面礼外,额外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

“北山从小就是个闷葫芦,不会疼人,渺渺,你多担待些。”

镯子成色极好,十分贵重。

苏轻渺不敢受,推脱不过忙去看秦北山。

秦北山一手替她接过,一手将自己夫人搀起来:“我先带她回去了。”

“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回去吧,往后两天不必来请安了。”

苏轻渺却踟蹰。

跟着秦北山离开后不安的轻轻拽了他的袖子。

秦北山垂眸:“嗯?”

“大、夫君,我不用伺候婆母用膳吗?”

这一声夫君细声细气的,秦北山听得心情舒畅。

“咱们家人口少,没那么多讲究,”秦北山以为她是担心和婆母不好相处,安抚道,“母亲看着严厉,实则性子随和,你不用过多担心,这镯子是母亲平日里最心爱之物,她给了你,便是极其喜欢你了。”

苏轻渺稍微放心。

接下来两日,苏轻渺过的十分轻松,秦北山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府里的下人待她十分恭敬,伺候的也周到。

她索性开始盘点嫁妆,登记入库。

看着那结结实实的金银,她这才有种脚落实地的踏实感。

这一世,当真不同了。

只晚上要累一些。

秦北山跟憋了许久一般的饿狼一般,白日里禁/欲淡漠,晚上就逮住她这块肉翻来覆去地啃。

第一日她还能撑着去敬茶。

接下来两日却是起不了身。

虽然那事的确快活,但连着三晚都是这般,苏轻渺还是受不住了。

明日还要回门,若是软着腿回去,可不是让人看笑话。

于是,今夜就寝,秦北山欲要亲近时,苏轻渺拿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夫君,今日不可。”

秦北山看着自己的夫人:“为何?”

“明日要早起......”

苏轻渺脸皮薄,有点难以启齿:“而且你每次都要留......痕迹,不好。”

看着夫人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痕迹,雪白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人经不住他的把玩。

的确不好。

秦北山隐忍了下来:“好,你早些睡。”

“夫君呢?”

“我出去一趟。”

说罢抽身而去。

苏轻渺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情有些低落。

男人果然都是这般。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怕也是同曲维舟一样,去找旁人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在曲家被立规矩好了。

苏轻渺苦中作乐,翻了个身,心绪杂乱,指尖下意识的抠着金丝玉的软枕。

但很快她就听到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秦北山拿着药膏进了帐子,指腹捻了一些擦在了她的肩膀脖颈处。

“嘶......”

药膏温凉,苏轻渺瑟缩肩膀,想回头却被秦北山制止:“先别动,这是祛瘀的药,一夜就能消除痕迹。”

感受着略显粗粝的指腹擦过皮肤,对方好似生怕她痛一般,只敢轻轻的移动。

思及此,苏轻渺轻咬住嘴唇。

“夫君是去拿药膏了吗?”

“嗯,是我不好,没考虑到夫人的感受,抱歉。”

又是抱歉。

夜夜都要说抱歉吗?

苏轻渺从未遇到过秦北山这样的男人。

霸道强势却又格外纵容她,仿佛她是独特的。

可分明自己从小便没被重视过。

待药膏吸收差不多后,苏轻渺翻过身来,纤细的手臂环上男人的后颈,埋在他的颈窝处。

“谢谢。”

夫人小小软软一个,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分明没有肌肤相亲,可竟然比那时还要甜。

秦北山喉结滚动,将人拢的更紧:“睡吧。”

翌日,是苏轻渺的回门之日。

回门带去的礼品彰显夫家对新媳妇的重视和满意程度。

因此,岑氏一大早就送来了许多珍贵礼品给苏轻渺做脸面。

秦北山彼时正在院子里练武,苏轻渺收下后婵儿看见其中一把团扇,猛地想起一件事。

忙轻声对苏轻渺道:“小姐,先前曲公子送您的折扇和玉坠,您好像还未归还。”

折扇和玉坠?

苏轻渺歪头想,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时,曲维舟送的。

隔了一辈子,她竟然把这般要紧的事给忘了。

“你先把东西收好,等今日见了,我再归还。”

“这是何物?”

秦北山穿着一身劲装进来,刚好看到了那把折扇。

“字写的不错,不像是夫人所写。”

苏轻渺险些摔了茶盏,忙收回折扇:“就一把破扇子,夫君,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秦北山多往那扇子上看了一眼。

随即点头:“好。”

苏轻渺以为自己够早了,没成想苏傲霜更早。

下人通报三小姐和三姑爷回府时,竟然无人迎接。

等快到了正堂,苏轻渺才看到了打扮华丽,娇俏可人的苏傲霜。

以及自打她进来便一直看她的曲维舟。

秦北山同苏禀义见礼,梁氏热情的拉着苏轻渺说着家常话,仿佛以前隔阂都没存在似的。

苏轻渺心里冷笑。

要真没隔阂,那方才怎么会无一人迎接?

秦北山和曲维舟都被苏禀义这个岳丈带去了书房。

他们一走,梁氏也带了苏傲霜回了正院。

婵儿不满道:“小姐,你看夫人......”

“没事,我也懒得见她们。”

“你先陪我去娘亲上炷香吧。”

“好。”

同娘亲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再出芙蓉苑时,苏轻渺遇见了曲维舟。

曲维舟一见她就巴巴的跟了上来。

“渺渺......三妹妹。”

苏轻渺原本想走,但想起对方的折扇,让婵儿守着,将东西还给了他。

“这是你的东西,我如数奉还,自此,你我两不相欠。”

曲维舟看着他们定情的玉坠,见苏轻渺要走,急切地追了过去。

“三妹妹,你难道真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你说过心悦于我。”

苏轻渺面无表情后退几步:



换亲之事,苏禀义没有当场应下。

但苏傲霜要嫁给曲维舟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但苏轻渺仍旧忐忑。

因为按照苏禀义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本性。

秦家现如今如日中天,能用一个庶女笼络秦家,他十有八/九会同意。

可她不想当寡妇。

更何况,秦家最后可是造反了!

一大家子都没个活得下来的。

到时肯定会连累她,想到自己不仅要当小寡妇还要当冤死鬼。

苏轻渺焦躁的不行。

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玉坠。

然而却摸了个空。

娘亲给她的玉坠呢!

苏轻渺将整个厢房都翻了个底朝天,可都没有找到。

那可是娘亲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苏轻渺眼眶酸涩,忍不住委屈流了泪。

她可真没用!

夜色已深。

棉儿在旁伺候着,喊了婵儿进来端茶倒水。

婵儿......

苏轻渺在看到走进来的瘦小丫头时,心头猛地一酸。

除了玉坠,跟娘亲有关的只剩下婵儿了!

这才是娘亲留给自己的人啊。

自己都没对婵儿好过,可最后她竟然愿意为她而死!

可如今,却被梁氏母女派来的棉儿排挤,什么粗活累活都丢给她去做。

哐当一声。

摔落的水盆打断了苏轻渺的思绪。

“你怎么做事的,若是烫到了小姐,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婵儿被棉儿抽/打,瘦小的身子歪在一边,也不敢喊疼。

苏轻渺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她端茶起身,装作被棉儿手臂撞倒,将一盏滚烫的茶水浇在了她的后颈处。

“啊啊啊!好烫好烫!”

棉儿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屋子里的丫鬟们都吓了一跳。

只有婵儿在看到苏轻渺被烫到后忙不迭爬起来。

紧张至极的关怀:“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姐烫伤了,快请府医过来!”

苏轻渺看着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她,生怕会弄疼她的婵儿,鼻头酸涩。

分明是婵儿伤的更重!该死的棉儿,居然这么狠!

原本还想留着棉儿来给梁氏设局,可如今,她是等不了了!

棉儿捂着火辣辣的后脖颈,见她烫伤了苏轻渺,忙跪下请罪。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都怪这小蹄子挡了您的路,您一定要狠狠发落了她!”

苏轻渺忙扶起她,一如既往柔声道:“棉儿快别跪了,快去让府医瞧瞧,烫的这么狠,怕是要留疤了。”

棉儿一听这还了得。

正好府医来了,她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婵儿见状,扑上去要跟她干起来。

小姐都还没看府医,她一个奴才倒是先抢上了!

苏轻渺拦住了她,先替她上了些跌打损伤药,才安抚道:“我有太医给的烫伤药,你来帮我上药吧。”

婵儿身上还能察觉到冰凉的药膏,这是方才小姐给她擦的......

她木愣愣跟着进了内室。

直到手上被塞了一瓶药膏,婵儿才反应过来。

“奴婢粗手粗脚,怕是要弄疼了小姐,不若让府医进来......”

“太医的药自然比府医的好,婵儿,我的手好疼呀......”

苏轻渺本就生的美貌,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平日里端着气质还好,如今软下嗓子撒娇,是男是女都遭不住啊。

婵儿一颗心冒着泡泡,不知道怎么的还真给上完药了。

看着被厚厚涂了一层,像个猪蹄的手,苏轻渺忍不住笑出了声。

婵儿窘迫的不行。

“奴婢头一次,头一次离小姐这么近......”

苏轻渺眨眨纤长卷翘的睫毛:“棉儿受伤怕是不能伺候我了,不若婵儿先来我近前伺候着?”

婵儿愣住了。

苏轻渺逗她:“怎么,你不愿意呀?”

“愿意愿意,奴婢愿意!”

见婵儿眼泪汪汪的。

苏轻渺心中酸涩。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婵儿平安喜乐的过下去!

但好景不长,不出两日。

傍晚,管家带了许多漂亮的衣裳钗环找过来。

“秦将军到访,老爷让三小姐您过去,盛装打扮。”

苏轻渺的眼皮一跳。

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来给她装扮的是前院的老嬷嬷。

苏轻渺挣扎不过,只得上了妆,换了一身红梅缠枝掐腰裙,美目桃腮,眼波流转,身段极美,足以勾魂。

老嬷嬷都看愣了,随即看向苏轻渺鼓鼓的胸脯,古怪的笑了笑。

苏轻渺抿唇,伸手接过了婵儿递过来的香囊。

婵儿捏住了香囊一角,面露不忍。

苏轻渺冲她安抚的笑了笑,面上遮上一张薄纱,低眉顺眼地去了正厅。

她方一踏进来,就感受到了一道十分具有侵占性的目光。

“渺渺乖巧温顺,仰慕将军已久,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忍心她伤心难过,想将她赠给你做妾,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苏轻渺身形颤了颤,苏禀义竟然是要把她送给男人做妾!

无名无分,只配伺候男人和未来主母的妾。

想起临终前,娘亲含泪让她嫁给良人的殷切叮嘱。

苏轻渺的心便像是漏了个大洞。

她分明也是苏禀义的亲生女儿,堂堂相国小姐,哪怕是庶出,可在私底下将她拱手赠人,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那秦北山呢?

苏轻渺忍不住去看他。

好好的嫡女娶不成,应该不会稀罕她这个庶女吧?




然而配不配的,已经不是她说了算。

因为苏轻渺这从无人光顾的小院紧接着来了数十位小厮。

个个都担着重重的彩礼,将扁担都压的弯弯的。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

更甚至,她这小院里竟是连一半都装不下。

还是相府的管家擦着汗跑过来调度,才堪堪装下这么多。

箱子一个个打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竟然还有店铺房契,数不胜数。

秦府的老管家笑呵呵的将厚厚一沓彩礼单子都交给了苏轻渺。

手上的重量沉甸甸的,她的手被坠了下,险些掉在地上。

苏轻渺按下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这,这是什么?”

“三小姐,这都是我们大人给您准备的彩礼,已经同苏相商量好,这些彩礼都由您亲自收着,随意取用。”

按理说,彩礼是夫家给女方父母的,以彰显求娶之心。

听说上一世,秦府给苏傲霜的十八抬彩礼大多还是收在了苏府里。

可这居然都成了她的?

一抬两抬......足足有三十六抬嫁妆。

比上一世的苏傲霜还要多上一倍!

苏轻渺被财大气粗的秦大人给冲击到了,险些没站稳。

这都成她的啦?

随便一个可比一千两还要多!

而苏傲霜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死死盯着这一抬抬的彩礼。

欺人太甚!

上一世秦家只送了她十八抬,凭什么苏轻渺这个妾生的就有这么多!

“秦管家,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彩礼都是给苏轻渺的吗?”苏傲霜压抑不住嫉妒,扭曲着嗓音问。

她嫉恨的嘴脸早就落在了秦管家眼中。

看着这个不守妇道,定亲之日就闹出那等丑闻的妇人。

秦管家连和她说话都嫌脏。

他扬起假笑:“自然是给三小姐的,难不成还能给某个水性杨花,和野男人厮混,不要脸的官家小姐,她可不配得到我们大人这么好的东西,您说对吧,苏大小姐。”

被个老奴才这般阴阳怪气,指着鼻子骂。

苏傲霜脸色涨红又发青,但她始终理亏,最后只能狠狠吞下这委屈。

老刁奴,等秦家败了,自己就把这人的牙齿一颗一颗砸光,挖掉舌头,剁碎了喂狗!

可刚平缓的情绪在看到最面前那栩栩如生,无比华贵的金凤凰头面时,一双银牙险些咬碎。

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苏傲霜一张清秀的脸上瞬间变得扭曲妒恨。

“这金凤凰非皇家不可用,你竟然敢收如此逾制的贵物,若是传到宫里去,怕是我们苏家都会万劫不复,苏轻渺,你还不赶紧送回去!”

那可是金凤凰!

苏傲霜的眼睛死死盯在上面,恨不得将它生吞进肚子里!

她的头面是一套极品的红宝石,已经十分罕见。

自己都已经炫耀的满京城都知道了。

可这金凤凰的头面一出来,岂不是告知天下所有人,自己这嫡长女的门面还比不过一个妾生的!

凭什么,凭什么苏轻渺偏要压自己一头!

苏傲霜嫉妒的面目扭曲。

苏轻渺愣愣的。

她还没从这么多金闪闪银闪闪的宝贝中回过神呢。

竟然还有金凤凰此等不凡之物,这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不过这的确不是她们能拥有的,她忍不住求助地看向秦管家。

秦管家哪里经得住这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模样呀。

心想怪不得大人这般尽心呢。

这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自己这把老骨头都经不住了。

实在是太可人疼了!

当然他是当小辈来看,大人嘛,那是放在心尖尖上疼啦!

他忙道:“三小姐您放心,这是大人亲自去宫里为您求的恩典,贵妃娘娘亲赏您做脸面的呢,绝对不逾制,更无人敢指责您,您尽管佩戴!”

“竟然是姑爷亲自求的,小姐,姑爷对您可真上心!”婵儿兴奋的不行,已经一口一个姑爷喊上了。

苏轻渺心里也吃了一惊。

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虚幻。

再反应过来时,院子里已经没了苏傲霜的身影,只剩下一堆堆的彩礼和梁氏匆匆忙忙送来的嫁妆箱子。

虽然看着有二十八抬。

但里面的东西......不提也罢!

于是这般,她同秦北山的婚事就算定了下来。

而且,定的婚期,亦是明日。

听说是秦北山亲定下的日子。

当夜,苏禀义亲自来了她的芙蓉苑。

“怎么这般破败?”

“罢了,渺渺你到底是我的孩子,以后进了秦府,要乖顺些,三从四德,记住,一定要顺从秦北山,将他哄得服服帖帖,若是有朝廷上的风吹草动,别忘了知会府里一声,别忘了,你是我苏家的人,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苏轻渺听明白了。

苏禀义是想让自己替他监视秦北山的一举一动。

为此,还借梁氏的手,指派了两个老嬷嬷和两个漂亮侍女来陪她出嫁。

苏轻渺心里冷笑,在他要离开时,提了婵儿的卖身契。

大概是笃定苏轻渺不敢违逆他,卖身契很快到了她的手上。

当天晚上,苏轻渺把卖身契给了婵儿。

“我要嫁去秦府了,人微言轻,怕是护不了你,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两百两银子,你带着回乡,做点小买卖,活着嫁人都行,总之要好好活着。”

婵儿早已泪流满面。

跪在地上不肯离开。

“奴婢的家人早就不在了,奴婢要一辈子跟着小姐,小姐您别赶奴婢走。”

苏轻渺心窝酸疼:“那以后我们两个就相依为命了。”

婵儿:“小姐别说傻话,您还有姑爷疼着呢。”

姑爷?

可你这姑爷马上就要死了啊。

苏轻渺轻叹,但很快又振奋了精神。

既然她嫁去秦府不可改变,那至少她能让秦北山躲避过这一场死劫。

之后......之后的事情再说。

翌日清晨。

一阵鞭炮声过后。

苏傲霜和苏轻渺要先后出嫁了。

苏傲霜端庄的气质,罕见的红宝石头面自然引发了一阵喧嚣。

以后的状元郎曲维舟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如冠玉,气质清绝,引得看戏的百姓们一阵叫好。

身后,苏傲霜那一百零八抬嫁妆在皇城饶了一圈才进了曲府。

“好家伙,这么多嫁妆,相府这嫡长女派头可真足,真是神气啊!”

苏傲霜遮着团扇走去花轿,听到这个,嘴角得意勾起。

就是这样。

哪怕苏轻渺有那么多彩礼,可嫁妆怎么能比得上她的丰厚!

也不嫌寒碜!

百姓们也以为庶女出嫁怎么可能比得上嫡姐的。

直到苏轻渺戴着华贵的金凤凰头面出现,加上那绝世的容颜。

令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那头顶上的金凤凰可真气派,比那劳什子红宝石大气多了!”

“你们没看到秦将军这一身吗,可真俊,身高腿长,剑眉星目的,比方才那什么秀才看起来中用多了!”

“就你嘴坏,不过也是,这鼻子仿佛更挺,哎呦呦,新娘子不好意思了呀。”

身后一阵阵的哄笑和羡慕声,走在不远处的苏傲霜愤愤将团扇丢在轿子里。

苏轻渺你且别得意。

咱们的以后长着呢,我要看你万劫不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登上后位,成为人上人!




上辈子,嫡姐高嫁,成了所有人都艳羡的将军夫人。

而我却被她下药坏了名节,只能嫁去寒门受苦,惹人嘲笑鄙夷。

可后来夫君高中状元,步步高升,甚至最后登上天子宝座。

我摇身一变,从卑贱的庶女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昔日被人追捧的嫡姐却因为夫君早逝,公公造反,锒铛入狱。

临死前,她托人求我去牢里见她一面。

大牢里,嫡姐歇斯底里,将匕首死死扎进了我的心脏。

“要是我嫁给皇上就好了,凭什么是你!”

重生一次,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嫡姐换亲的要求。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男人,给你好了,可千万别后悔。

............

“小姐,准姑爷待会就来,您先在厢房等一会儿。”

苏轻渺看着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燃着催/情香的香炉,差点笑出了声。

没想到自己竟然重生了,还重生在了嫡姐和她的定亲当日!

前世的今日,嫡姐谎称未婚夫曲维舟约自己见面。

实际却偷偷给她下了药,还将府里最卑贱的马奴与自己关在一个房间。

在自己与马奴拉扯之时带人捉奸,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自己和马奴私会。

她从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

哪怕之后她嫁给了曲维舟,成了状元妻也被众人背后指指点点。

如今,她重生归来,自然不会再着了嫡姐的道!

房门被紧紧关上。

苏轻渺绕过屏风,却猛地停住了脚步,心中惊疑不定。

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可怎么会,自己明明已经将那马奴引去别处......

男人的面庞她看不清楚,身形却极其高大,在窄窄的榻上十分局促。

难道,那马奴又偷偷溜了回来?

苏轻渺小心拎起架子上的花瓶,一点点靠近男人,心脏快速跳动。

然而还有两步的距离,男人突然动了动身子。

不好!

苏轻渺一狠心,闭着眼朝男人头上重重砸下去。

然而,只听到咔嚓一声。

花瓶重重砸在了地上。

苏轻渺被男人陡然钳制住,拽去了旁边梳妆台上,腰重重抵在桌沿!

“啊!”她痛呼!

身前靠过来一道坚硬的躯体。

苏轻渺疼的眼泪直打转,小脚踢过去:“放开我!”

可对方硬的像是铁,没把他踢疼,苏轻渺眼泪先滚了出来。

混蛋,这马奴竟然还敢欺负她!

男人足足高了她两个头,肩宽腰窄,身着劲装......等等,劲装?

苏轻渺心一惊,这可不是马奴该穿的衣裳!

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声音冰冷:“谁派你来的?”

这声音......

苏轻渺错愕的抬头,隔着湿漉漉的睫毛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姐,姐夫?”

这不是嫡姐要嫁的秦北山,日后大名鼎鼎的镇国大将军吗!

怎么成了她的狂徒!

秦北山蹙眉:“你是谁?”

苏轻渺忙挤出个笑容:“姐夫姐夫,我是苏轻渺,相府三姑娘,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北山觉得蹊跷。

不是相府大小姐苏傲霜说有话要对自己说,约了自己来这边。

怎么过来的人竟然成了三姑娘?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妇人惊喊出声:“哎呀,这大小姐怎么在定亲之日同野男人滚在一起了!”

苏轻渺眼睛瞬间放光,扭着小腰挣脱了秦北山的钳制,提着裙摆小跑出去。

小姑娘青丝及腰,甩出去的发丝划过了男人的指尖,带去一片腻滑和馨香。

秦北山微微垂眸,他方才被踩了好几脚,衣裳上沾了一些小巧的鞋印。

而在他鞋边,还静静躺着一个玉坠。

男人附身将其捡起,隐约看到了上面的刻字:“软软?”

是方才人的小字?

——

苏轻渺刚进门,就看到了屋内不堪入目的一面。

男人女人的衣裳随意丢在地上。

嫡姐苏傲霜白花花的大腿缠在男人的腰间,堪称放/浪形骸!

今日本就是相府两个小姐的定亲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家眷。

如今这些妇人小姐们亲眼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堂堂相府千金在定亲当日居然同野男人厮混在了一起。

普天之下可没有比这更不要脸的事了!

听到妇人小姐们对着苏傲霜和那狂徒指指点点,苏轻渺悄悄吐出了一口浊气。

苏傲霜上一世送给她的“大礼”,如今被她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这一世,身败名裂的是她苏傲霜!

而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手笔。

她先是将燃着催/情香的香炉同隔壁苏傲霜屋中的换了去。

又使了银子把那倒夜香的马奴引去了隔壁。

如今看这场景,怕不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下,苏傲霜声名狼藉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苏轻渺心中畅快,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看着只同其他妇人小姐们一样震惊。

可当她捏着帕子遮住唇角的笑意时,她突然看到苏傲霜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那目光,得意又充满挑衅。

得意,挑衅?

苏轻渺怀疑自己看错了。

发生了这种丑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直到她看到那“马奴”的脸。

面容冠玉,白玉无瑕。

不是曲维舟还能是谁!

和嫡姐厮混的狂徒居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曲维舟?

怎么会这样?

苏轻渺水葱似的手指捏紧了帕子。

苏傲霜不是十分瞧不上曲维舟的寒苦出身吗,方才在宴会时还阴阳怪气奚落过她。

说她只配的上曲维舟这种卑贱破落户,往后休想回相府打秋风。

又怎会和曲维舟滚在一起,还如此得意?

在苏傲霜又一次挑衅地看过来时。

苏轻渺脑中乍然想起上一世,苏傲霜说的最后一句话——

皇后之位,她苏傲霜要抢回来的!

所以......苏轻渺心神猛地一震。

苏傲霜,也重生了?!!




苏禀义招她上前:“渺渺,快来见过秦将军。”

苏轻渺睫毛颤了颤,忍下这羞辱,福身要拜时,脸上的轻纱不小心垂落下来。

一张肿成猪头,满是红痘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渺渺,你的脸怎么回事!”苏禀义大惊。

秦北山看向她。

苏轻渺忙捂住小脸,焦急道:“父亲,女儿突然恶疾,怕是无颜面对秦大人了。”

苏禀义脸色难看,苏轻渺这般无颜,秦北山怕不会答应了。

他训斥身旁的小厮:“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府医来看看小姐。”

府医提着药箱来的极快,一通诊断后,欲言又止。

苏禀义心情烦躁:“你且直说,秦将军不是外人。”

“小姐,小姐这是被人下了毒。”

此言一出,苏禀义脸色极其难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医将苏轻渺腰间的香囊奉上去:“回老爷,这香囊中被人下了毁容的药粉,气味刺鼻,药性极强,若小姐长期佩戴,怕是要毁容,甚至丧命于此。”

“岂有此理,此物从何而来!”

苏轻渺也被吓坏了,惨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

“这,这香囊乃是我贴身侍女棉儿给女儿绣的,她是母亲为我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又自小伺候女儿,应当不会对女儿这般,这般歹毒......”

说着,委屈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苏禀义怒不可遏,命人将棉儿捉去仔细审问。

苏轻渺抽抽噎噎的。

突然看到秦北山站了起来。

男人身量极高,冷着脸像是要离开。

苏轻渺心中欢呼,悄悄让开了一点位置。

谁知,对方竟然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秦北山伸手。

“三小姐,你的纱。”

白纱静静躺在他掌心。

男人手掌极大,虎口有茧。

怪不得先前能一把攥住她的腰。

苏轻渺收回视线,侧着身子抽回了白纱,重新戴在了脸上。

“多谢大人。”

秦北山视线捕捉到了她一闪而过的白/皙小手。

只觉得小的可怜。

连他的一半都不如。

苏禀义脸色并不好看,摆摆手让苏轻渺退下,他还要再同秦北山说苏傲霜的事情。

然而,后者却道:“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

苏轻渺起身要下去:“那女儿也......”

“三小姐可否送在下一程?”

苏轻渺惊愕看过去,这是要做什么?

秦北山神情淡淡的,仿佛刚才提出无理要求的不是他。

峰回路转,原以为这件事黄了的苏禀义喜笑颜开:“当然可以,渺渺,你好生将将军送出去。”

今夜的弯月被层层乌云挡住,视线昏暗,有小厮在前方引路。

苏轻渺落后秦北山半步,他人高腿长,迈一步她两三步才能跟上。

眼瞧自己要追不上了,苏轻渺恼了:“姐夫,你慢点。”

姐夫?

秦北山站定了身形。

苏轻渺见已经到了门口,如释重负:“姐夫慢走。”

秦北山转过身,光影落在他凌厉面庞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但苏轻渺不知道怎么,有点怕。

秦北山见她瑟缩,冷笑一声:“你姐姐做了什么好事,全京城都知晓了,我秦北山可担不起你一句姐夫。”

苏轻渺闻言默默点头,也是。

苏家前脚刚跟他定亲,后脚就给了他那般羞辱。

若是连夫人偷人都能忍受,那才是不正常吧。

秦北山的确窝火,但总不至于对个小姑娘迁怒。

他道:“日后,莫要喊我姐夫。”

“还有此物,”秦北山将白色玉坠还给她,“物归原主。”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苏轻渺讶然,快速接过。

秦北山不答反道:“我先前掐你一次,你利用我一次,算是扯平,另外,我不会让你给我做妾。”

说罢,不顾苏轻渺的反应便大步离开。

苏轻渺捏着失而复得的玉坠,心里直发虚。

他怎么知道她方才是故意的,利用苏禀义对他的看重铲除梁氏的眼线。

那岂不是自己这装中毒的雕虫小技早就被他发觉了?

对哦,在战场上当过主将的人,怎么会看不穿自己这小女儿家的心思。

还有他最后一句,应该是不想跟自己有牵扯的意思吧。

“人都走了,妹妹你还看呢,这是有多舍不得呀。”

苏傲霜调笑着,从她背后走了出来。

“姐姐。”苏轻渺怯怯喊了声,还记着自己的懦弱人设,至少要装到三日后她和曲维舟大婚。

苏傲霜可以如愿嫁给曲维舟,自然是红光满面。

哪怕是用那般不光彩的手段,哪怕娘亲极力反对这门婚事。

可这又如何?

她看到了曲维舟日后会坐上那最高的位置,那她这个陪她度过艰难时刻的正妻自然是至尊无上的皇后娘娘。

只要一想到她马上就要登上皇后的宝座,苏傲霜魂就会飘。

当然了,在这之前,她最希望毁掉苏轻渺!

“秦家可是名门贵族,等你当了秦北山的爱妾,可别忘了是姐姐我把这婚事让给你的。”

苏轻渺听出了言外之意,她抬头,险些没崩住情绪:“将我给秦家做妾,是姐姐你出的主意?”

苏傲霜眼底是满满的恶意。

“当然,那可是秦家,你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要是没我,你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夫婿!”

“毕竟你出身在贱妾肚子里,哪个高门大户会看得上你,让你当正妻,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更何况那可是秦家,都可以尚公主了,你自然也就只配当个任人糟践的妾喽,和你那个低贱的娘一样!”

苏轻渺听她如此羞辱自己亲娘,终是没忍住,冷声道:“姐姐慎言,你说妹妹没什么,但是当今陛下同样非嫡出,若是今日这番话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怕是整个苏府都不够砍的。”

“你,”没想到苏轻渺如此伶牙俐齿,苏傲霜被噎住,“你浑说,我什么时候......”

“夜深了,妹妹先回了。”

苏轻渺离开,经过后院角门时,苏轻渺见到了等在外面的曲维舟。

他似乎憔悴了许多,身形更单薄。

苏轻渺淡然收回视线,转身要离开。

曲维舟忙踏进来,殷切追了几步:“渺渺你等一等。”

苏轻渺听得反胃,侧身后退,冷声道:“请自重,我是相府三姑娘,若曲公子要来找人,应该去找我大姐姐。”

曲维舟一时觉得难堪。

“当日,我是听你找我才去赴约的,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大姑娘,后来更不知会那般......我与她当真没有任何情谊,你知道的,我心悦于你。”

苏轻渺见他深情又愧疚难过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周围无人,苏轻渺毫不客气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当日不说出真相?巴巴答应了与大姐姐的婚约,况且,既然答应了婚约,又为何在这私底下见了我?”

“你不觉得你自己道貌岸然,令人恶心吗?”

曲维舟见她生气都如此生动明艳,心里越发肯定她心悦自己才这般生气。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和你姐姐的气,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和她成亲只是权宜之计,你愿不愿意等我,先不要嫁给秦北山?”

苏轻渺气笑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怎么不只娶我一人?你现在去跟我爹说,说你只娶我一个,我就嫁给你,你去说啊?”

“这......岳父势大,小婿不敢违逆,”曲维舟眼神闪烁,连声说,“但我保证,以后你进了门,会和大姑娘平起平坐,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白了不就是想凭借相府一步登天吗?

曲维舟想起什么,忙补充。

“我也不嫌弃你嫁过人,非完璧之身,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的,这你还看不出我有多喜欢你吗,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哪怕是失贞!这是多少男子都做不到的,我可以!”

非完璧之身,失贞?

他竟然有脸嫌弃她?

分明他攀龙附凤,恬不知耻,背信弃义在先!

苏轻渺气结,提着裙子去喊人:“来人,院里进贼了,来人!”

“三姑娘你等三日后,我们再聊。”曲维舟落荒而逃。

苏轻渺回了芙蓉苑,连喝了三盏茶才平静下来。

婵儿提了药箱过来:“您脸上这伤......快让奴婢看看。”

“我没事,之前不是试过吗,只要用上你做的药丸,这些红肿都会恢复如初的。”

婵儿曾经救了一个老太医,后来跟着他学医,天资聪颖。

虽然学的断断续续的,但一手医术比府医还要厉害。

婵儿给她上药,心疼得不行:“小姐您何必糟践自己的身子,要知道女子的容貌和名声都是顶重要的,万一......”

“没有万一,与其嫁给旁人做妾,我还不如毁了这容貌。”

婵儿一惊,忙问:“难道小姐的计策失败了,那秦大人看到您的伤没有反应吗?”

这话问的苏轻渺一怔。

是啊,哪怕秦北山再聪明,也不能在她刚露脸时便看穿吧。

可当时,见她这副尊荣,苏禀义都十分厌恶,反倒是秦北山,没露出一丝厌恶之意。

袖中掉出一抹玉坠,这是她的贴身之物,若是被旁人捡到了,她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而秦北山将它交还给了她,还是在无人之时给的。

这样看来,秦北山这人,比表里不一的曲维舟要正派多了。

夜色渐深,苏轻渺难眠。

她已经及笄,举目无亲,又是一个弱女子,想离开苏府更是难上加难。

梁氏这么恨自己,如今她又铲除了棉儿,等苏傲霜成亲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要想逃离梁氏的掌控,为今之计,只能再挑一个寒门子弟嫁出去。

可不等她实施计划。

外面就纷传起她同秦北山私相授受,她还向秦北山自荐枕席的传言。

这还怎么让她挑夫家!

风声愈演愈烈,苏傲霜成亲前来她院里飞扬跋扈。

苏轻渺恨得牙痒痒。

“是姐姐你散播的谣言?”

“我这不是听说秦将军马上要去打仗了嘛,怕耽误了妹妹你的花期,才推你一把,虽然是当妾,但若是你能给秦家生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定还能当个贵妾呢。”

苏傲霜歹毒的说。

不过,这怎么可能,上一辈子,秦北山可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说不定是有什么隐疾!

只要一想到苏轻渺这贱蹄子在死前还要守三年的活寡,她差点要笑出声!

苏傲霜轻蔑地看着苏轻渺。

“你就等着秦府一顶小轿迎你进门吧!”

被一口一个妾喊着,苏轻渺气的浑身颤抖。

婵儿是在此时闯了进来。

“小姐,秦大人来了,带了一长串的彩礼,要求娶您当将军夫人!”

“什么,这不可能!”闻言,苏傲霜尖声反驳,“你这妮子浑说什么,苏轻渺就是个妾生的,怎么配做秦家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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