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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10
心如刀割我在医院门口围观两女争一男,却发现被争抢的男人是我丈夫。

小三小四互扯头花,原配竟是我自己,我头顶绿油油,脸上笑嘻嘻。

给丈夫善了后,我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以为然。

可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1告别医生,我将病历本放进包里,向停车场走去,我脑中一片茫然,漫无目的地神游,这一年来,除了夜半噩梦惊醒,我很少有空闲的时间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半响,我开始想晚上烧什么菜。

…清蒸鲈鱼、番茄炒蛋?

不错,都是阿楼爱吃的,也是过去几个月里我为数不多学会做的菜。

路过医院大门,我发现好多人围在门边,一个个拿着手机好像在拍些什么,人人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

我难免好奇,看了眼时间——不早了,阿楼在家等我,刚决定还是回家做饭,忽然就听到激烈的争吵——一个尖锐的女声:“你这个小三!

你抢我男人你要不要脸!”

另一个更加尖锐的女声:“你才是小三,明明是我先来的!”

啊,难怪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真的有两女争一男这种狗血戏码,这可是狗血电视剧或者什么社会新闻的桥段。

我更加好奇,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过着很忙碌的生活,没有一点“娱乐”,同时,脑海里出现的男人,脸上是或嫌弃或厌恶或冷漠的神情——我曾经陌生,然而在这一年里,司空见惯的神情。

曾经,哪里轮得到我做饭,现在好不容易学会,有些人却总是不领情还给我摆脸色……我撇了撇嘴,又想到了包里放着的病历本,想到我独自一人看的医生。

“时日无多啊……”我决定看看这难得的热闹。

我长得矮,在人群里很不熟练地东钻西窜,终于挤到了前排。

刚刚一直听到不间断争吵互骂的两个女声,现在可算见到了真人——我微微惊讶,不是想象中的中年大妈,闹事的竟然是两个难得的大美女!

一位穿了条宽松长裙,面容端庄清丽,很有种白月光气质,另一位穿着紧身短裙,长得美艳凌厉,简直是红玫瑰在世。

两女争一男,还是两位美女,我感觉自己正身处在社会八卦新闻的吃瓜前线。

心中莫名的激动片刻,我继续围观这白月光与朱砂痣面目狰狞很不体面地对骂,心想看这紧张的形式,似乎马上就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又骂了几句过后,朱砂痣率先用涂的红艳艳的尖尖指甲一把抓上了白月光的头发,白月光也不甘示弱,立马回击抓了回去,两位美女你扯我的,我薅你的,你来我往,气势汹汹。

“这俩女的真不清醒!

明明最坏的是脚踏两条船的海王渣男,结果现在渣男在边上美美隐身了!”

我听到我边上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义愤填膺地对同伴说,“就是就是!

明明渣男是最恶心的,欸等等?边上那个就是渣男?

你别说,长得还真有渣的资本哎!”

小姑娘同样年轻的同伴回复道,我顺着她的话看向了红白玫瑰边上站着的、始终沉默的,仿佛隐身了一般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脸——我眨眨眼睛,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心跳都停了一拍——大水冲了龙王庙!

吃瓜吃到自己家!

那不就是应该在家里等我回去做饭的丈夫——我的合法老公——贺楼?!

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我如遭雷击,忽然意识到,现在哪里该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现在应该演的是我这个原配怒打小三小四,脚踢出轨渣男的大戏啊!

我的心七上八下,隐隐作痛,脑子里却乱七八糟地冒出各种想法,我呆愣愣盯着贺楼,忽然,他好像注意到了我这道直白的视线,我和他对视了……我一个激灵,迅速整理思绪,面上换上了镇定自若的神情,我拿出这一年里训练出来的危机处理能力,掏出手机拨通医院电话——很快,一队医院保安在门口集结,乱哄哄看热闹的人群马上被疏散开来,风暴中心拉扯成一团的女人也被分开了。

“这位女士,没有事的话麻烦不要在医院门口逗留。”

一位长相颇为年轻的保安对我说“是我给你们医院打的电话”我冷静开口,随即温和一笑,指了指风暴中心,接着说:“而且那边闹事的那两个女人抢的男人,是我老公。”

没有理会面前小男孩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从“观众席”走向“舞台”中央,预备开始我的表演。

被强行拉开的女人们看上去冷静了好多,一个正抬手梳理黑色秀发,另一个双手交叉在胸前。

我刚刚说话声音不小,此时走近她们,很是吸引了一波目光——一众吃瓜群众估计都在期待正宫打小三的剧情吧!

顶着众多视线前行,我不卑不亢,颇有大房风范。

我注意到,贺楼只看了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也是奇怪,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女人们,在我出现后倒是化干戈为玉帛、统一战线了,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没有永远的敌人。

她们对视一眼,一齐看向贺楼脸色——仍是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的样子。

女人们见风使舵,立刻露出有恃无恐的表情来,红玫瑰率先凌厉开口:“你刚刚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和楼哥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听过楼哥有什么妻子。”

“就是,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啊,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月光也立即说道。

两人一唱一和,好像我真是什么无关紧要认错了人的傻子路人。

众人都在等我回答,我摇摇头,拿出身份证,把人像面展示给两个女人,我轻轻开口:“我是江月。”

“什么江月!

我看你……”脾气火爆的红玫瑰不耐烦地说,话说了一半,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住了嘴。

白月光眯了眯眼睛,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打量我。

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贺楼此刻倒是面色一黑,眉毛皱了起来。

只有我仍然站在原地,神情自若地微微笑着。

边上几个保安一头雾水,疑惑地互相看看,显然是没吃懂这个瓜。

他们当然不懂。

在很私密的地方,在贺楼左大腿前侧靠近胯骨的地方,刺着“江月”两个大字。

……那年我和他将将18岁,有无限大的胆子和冒险的激|情,等不及去探索世界。

我们从祖国出发,一路横跨亚欧大陆,又渡过大西洋去到北美,见识了无数风土人情,也经历了大大小小许多冒险,最后在一处山林失足。

遭遇泥石流,我差点死在贺楼面前,他不顾危险从滚滚而下的山石中救下我,后来被搜救队送进医院,我只是轻伤,他却差点被倾落的树木还有尖锐的沙石夺走左腿。

我当时看着他的腿哭得好伤心,他却说在那生死之际,他才发现:他永远会救我。

他爱我,超越爱自己的命。

后来终于治疗成功,我泪盈盈心疼他腿上留下的伤疤,他就去刺了青,刺上了我的名字。

18到27,往事沉沉,匆匆那年,回首一看,原来那刺青已经在他身上九年了。

我这年少相识的青梅,结婚多年的妻子,我亲眼见过,轻柔摸过,爱怜吻过那纹身,然而,那两个女人呢?

她们什么时候看到的那纹身?

她们是什么想法呢…我心中绞痛,面上还是微笑以对,女人们露出不甘心的,迟疑的神色。

一片寂静,终于,像是受够了这场闹剧,贺楼转身就要走,两个女人想拦,我叫住她们各给了张支票和名片。

自从……我的包里就准备了许多这样的支票,它们用于处理贺楼给我制造的各种麻烦。

我说别再闹得这么难看了,还要钱可以联系我。

那边贺楼已经走了很远,我连忙小跑着、狼狈地去追他。

身后人们阴阳怪气“大度倒贴恋爱脑这还不离婚”……我什么都不管,我终于追上了前面的男人,他没有回答。

我想说“老公我们回家吧。”

老字还没叫出口,他像是预料到了一般冷冷看我一眼,我于是吞下那个称呼,我说“贺楼,回家吧。”

我还是笑着——他最喜欢我笑的样子,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说希望以后每天都能看到我笑。

“你的笑令我作呕。”

耳边传来异常清晰的男声,我面不改色,问:“今晚吃清蒸鲈鱼,番茄炒蛋怎么样?”没有回答,我一个人演独角戏。

2回到家,放下包,我又看见了里面的病历本。

忙手忙脚做好饭,我和贺楼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一片无言。

想了想,我还是很认真地开口,我说:“贺楼,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闻言,他嘲讽一笑,扔下筷子抬腿就走。

我没有追,看着一桌子菜,清蒸鲈鱼,番茄炒蛋,口蘑虾仁,玉米排骨汤。

前两道不用多说,后两道则是,我的小竹最爱吃的。

小竹,妈妈也会烧你爱吃的菜了。

小竹,爸爸欺负妈妈,如果你在的话……不过没事儿,妈妈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周末,贺楼爸爸妈妈叫我们去他们那吃饭。

一下车,我就挽上贺楼胳膊,他很是厌恶地挣了一下,我苦笑,低声说:“妈在门口看着。”

他没再挣扎,脸撇向一边。

“你们终于来了!”

贺妈妈一看到我们就来迎接。

“妈。”

贺楼终于不再是冷漠的表情,他笑着叫了人,我看着他的表情,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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