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民政局的椅子上,顾知年说他来不了。
我姐姐受伤了,他要送去医院。
我回想他之前当着朋友的面说:
“她不能说话,我每天回家只有无尽的沉默。”
“我累了,谁会想要个哑巴当老婆。”
工作人员问我男方还来吗。
我摇摇头。
顺手把面前的结婚登记表撕掉丢进了垃圾桶。
正好可以去找那个喜欢我有抑郁倾向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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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顾知年回到家整个人几乎是被我的姐姐搀扶着。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他喝多了。”
姐姐轻声说道,勉强对我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将顾知年往屋里带。
我默默地侧身让开。
看着姐姐小心翼翼地将顾知年扶到沙发上。
她的脖子上还有显红的吻痕。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他猛地抓住她的手。
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醉意朦胧地说道:
“南晚,再陪我说说话。”
我猛地握紧拳头,温南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我。
因为被人下了哑药,我变成了哑巴。
顾知年曾用他三年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嫌弃我。
反应过来后我已经把一杯水狠狠泼向他的脸。
紧接着就是沈南晚的惊呼声。
顾知年醒来后第一眼看的是我。
他想张嘴对我解释,却半天说不出来。
姐姐拿纸巾擦完他脸上的水珠,匆忙回答。
“妹夫,你今天真的喝太多了,先好好休息吧。”
但我却能看到沈南晚眼中的不舍和不甘。
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个人。
“南晚今天被公司的文件砸到了,我把她送进医院,请我吃了个饭。”
顾知年淡淡地解释,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我闭上眼,连手语都不想对着他比划。
“垃圾垃圾垃圾”。
养的鹦鹉在此刻叫出声音,不断重复着“垃圾”。
这是我和顾知年三年前一起买的宠物。
名字叫岁岁。
他说他上班岁岁可以陪我聊天打趣。
也可以帮我表达想说的话。
我之前不怎么信的。
但现在。
我信了这只鹦鹉真的会说人话。
十分钟前,我姐姐温南晚发了条动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