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75年,我拒绝了堂姐转让的村会计工作。
徐华松以为我拒绝这个工作是想跟他一起进城,给我讲大道理。
面对他的滔滔不绝,我平静开口:“不止这个工作我不要,你,我也不要了。”
前世,因为这个工作,我被堂姐挟恩求报了一辈子。
而徐华松也因为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对堂姐感恩戴德。
最后,离婚的堂姐更是带着孩子住进我们家,敲骨吸髓,霸占所有资源。
堂姐张明珠对我家有恩。
所以她带着孩子堂而皇之住进我家的时候,我不能有任何怨言。
“要不是你堂姐当初把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让给我,我们全家还在地里刨食。”
“而且,你当初村会计的工作也是她转让给你的。”
“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听着徐华松正义凛然的话,我很想问他,这个恩要报多久。
十几年了还不够么?
我们做父母的受过张明珠的恩情,活该被压榨。
可是,我们的儿子呢?
自从她们住进我家,儿子被挤到阳台改建的小房间里。
现在为了张明珠的女儿学舞蹈更是挪用了儿子的学费。
明天就开学了,儿子怎么办?
面对我的质问,徐华松似乎才想起自己儿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然而,很快,他的报恩之心还是占了上风。
“行了,我去想想办法,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不嫌丢人的。”
他压低声音,像是怕睡在我们隔壁房间的张明珠母女听到。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积压多年的怨气再也忍不住。
直接推开他冲到隔壁问张明珠还钱。
我可以委屈自己,但我儿子绝对不背负这些莫名的恩情债。
张明珠本来拥着她女儿在讲睡前故事,被我突然闯入,吓得大叫起来。
张明珠听清了我的来意,一秒落泪,委屈地看着追过来站在门口的徐华松:“好好好,我这就走,不惹人嫌!”
每次都这样,有点什么就上演这一出,我真的受够了。
抓过她每次演离家出走的戏都要拿出来的行李包,三两步穿过客厅,直接打开大门扔了出去。
我之前虽有怨言,但从来没这样对待过她,张明珠被震惊在原地,然后反应过来,直接扑到门口和我扭打在一起。
徐华松上来想拉开我们。
混乱中,不知道谁踢了我脚踝一下,我一个咕噜从楼梯滚下来。
这是单位的筒子楼,一楼到二楼是一个又陡又长的楼梯。
这么高滚下去不死也重伤。
很不幸,我撞到了头。
深夜的吵闹声已经把不少人吵醒。
张明珠听到邻居开门出来的声音,吓得直接扑到徐华松怀里,“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一个顾着害怕,一个顾着安慰,错过了救助时间,让我含恨而终。
更可恨的是,我的死被他们伪造成我吵架离家出走不小心摔下去的意外。
他们处理了我的丧事后,居然日渐走在一起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而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被徐华松做主给了张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