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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异闻录小说结局

开挖掘机的派大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爷爷告诉我,世界就是个石屋。因此,十七岁以前,我一直待在不足百平的石屋中,未曾踏出家门半步。家里没有电器,我更不曾见过花草树木,感受风吹雨淋,我所有的认知,都源自于爷爷的口述。从三岁开始,我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识字。自此后,每日五点钟起床,打熬筋骨,打坐吐纳浊气。早中晚饭,读书的时间,全部都要按秒来严格要求。甚至,吃饭时要嚼十三下,才有利于肠胃吸收,这些规矩也是不能违反的。七岁,通读易经。十二岁,我开始学习命理,风水,卜算。八玄派的《大衍历》,杨公派的《禁中玉函》、玄空派的《沈氏玄空学》等,我都能倒背如流。十二岁生日那年,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将我囚在石屋里,还追问什么时候能够离开。爷爷说,等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推演出原因,就任我离去...

主角:秦澜秦茵   更新:2024-12-03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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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澜秦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水异闻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开挖掘机的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告诉我,世界就是个石屋。因此,十七岁以前,我一直待在不足百平的石屋中,未曾踏出家门半步。家里没有电器,我更不曾见过花草树木,感受风吹雨淋,我所有的认知,都源自于爷爷的口述。从三岁开始,我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识字。自此后,每日五点钟起床,打熬筋骨,打坐吐纳浊气。早中晚饭,读书的时间,全部都要按秒来严格要求。甚至,吃饭时要嚼十三下,才有利于肠胃吸收,这些规矩也是不能违反的。七岁,通读易经。十二岁,我开始学习命理,风水,卜算。八玄派的《大衍历》,杨公派的《禁中玉函》、玄空派的《沈氏玄空学》等,我都能倒背如流。十二岁生日那年,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将我囚在石屋里,还追问什么时候能够离开。爷爷说,等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推演出原因,就任我离去...

《风水异闻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爷爷告诉我,世界就是个石屋。

因此,十七岁以前,我一直待在不足百平的石屋中,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家里没有电器,我更不曾见过花草树木,感受风吹雨淋,我所有的认知,都源自于爷爷的口述。

从三岁开始,我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识字。

自此后,每日五点钟起床,打熬筋骨,打坐吐纳浊气。

早中晚饭,读书的时间,全部都要按秒来严格要求。

甚至,吃饭时要嚼十三下,才有利于肠胃吸收,这些规矩也是不能违反的。

七岁,通读易经。

十二岁,我开始学习命理,风水,卜算。

八玄派的《大衍历》,杨公派的《禁中玉函》、玄空派的《沈氏玄空学》等,我都能倒背如流。

十二岁生日那年,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将我囚在石屋里,还追问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爷爷说,等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推演出原因,就任我离去。

接下来的五年里,我越发刻苦钻研,推衍风水命理。

今年,农历六月十五,是我十七岁的生日。

爷爷给我准备了鸡鸭鱼肉,还有一盘生切的猪肉,和一只用红绳拴着腿的大红公鸡。

饭菜上桌,爷爷问我,“天赐,我曾让你推演,自己为何要被困在石屋中,你推演得如何?”

我说,“石屋属金,今生水克木,据《禁中玉函》推得,艮地少阳,五行属土,为荒山墓葬深处。”

爷爷又问,“既然如此,我对自己的命理,推算得如何?”

我肃然了神色说,“凭我现在的本事,理应当能推算出世人十之八九的命理气运,却唯独推测不出我自己和爷爷的。”

爷爷微点了点头,“你看我像什么?”

“像一座山,磅礴巍峨,半截在地上,半截在云里,我站在山脚,一眼望不见边际。”

气运极强,修为极深的人,观其命数如观沧海。因此,我看不透爷爷。

“你看自己呢?”

“像黑洞,幽暗深邃,能吞吸人的神魂,里头藏匿着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我却无法窥探边角。”

“很好。”

爷爷点了点头,欣慰的道,“第二个问题,十七年来,我为何囚你在此。”

我说,“此处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有青龙存气,白虎夺运,原本是葬帝王的大穴。”

“却不知为何,青龙断脊,白虎主杀伐凶戾气过重,因此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绝木养水生金。”

“大凶之穴,遮蔽天机,因我本是天地不容之人,留在绝处方可有一线生机。”

浓郁黑色的气运,通常是绝世凶物,如旱魃,千年以上的厉鬼,一旦出世要遭雷亟天谴。

而我的气运,远比旱魃和厉鬼要强悍得多。

从不喝酒的爷爷,今天却灌了一大口,“我曾说过,你能测算出,自己为何被囚在石屋,就放你离开。”

“爷爷说话算话,今天你吃完这顿酒菜,就下山去吧。”

其实,我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测算出自己的运势,只是舍不得爷爷。

今天,爷爷主动提出,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的眼圈泛红,鼻头发酸,“爷爷,您要保重。”

“天赐,你此次下山,要记住两件事。”

爷爷凝重的说,“第一件事,你业障缠身,每年诞辰会被天机察觉。若没有气运加持,必遭雷亟。”

“十八岁生日之前,你必须入世救人,从而获得气运,方能化解危机。”

“第二件事,有两姓氏人你不许帮忙。第一姓墨,第二姓慕容。”

我迷茫问,“爷爷,我该去哪里?”

“出门之后,直往正东,会有一户姓秦的人家求你救命。你要救的第一人,便姓秦。”

我跪在地上,向爷爷叩了三个头,擦了把眼泪,转身离开……

出石屋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约莫二十几米深。

我怀着期冀忐忑的心情,踏出石洞,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感受正午的阳光,与醺暖微风。

外界与我想象的一样,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高耸的山脊,如虬龙盘伏,正中央不知为何裂开,断了龙脉。

龙是断头龙,水是聚阴死水,后有白虎主杀伐,因此就变成了大凶之穴。

我每日五点锻炼,身体异常坚韧,且第一次见识到外界,走走看看,不知不觉过去五个小时。

山脚下,一条盘山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汽车这东西,我从书上看到过,第一次看见实物,要比我想象中漂亮得多。

离老远看到我,车上的中年男人就慌不迭跑过来,“小兄弟可是李半山的后人?”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红光满面,浑身透着富贵逼人。

“我叫李天赐,李半山是我的爷爷。”

“太好了!”

中年男人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我叫秦德文。十八年,你爷爷曾救过我的命。”

“当初你爷爷说,十八年之后,我秦家仍有一道坎,届时会让孙辈替我化解劫难。”

“不知……小兄弟可有本领?”

我尚且十七,生得稚嫩,秦德文不信我也属正常。

我说,“你印堂发黑,左上太阳穴子孙宫位置,多了一颗血痔,说明子孙有血光之灾。”

“李大师果然神机妙算!”

秦德文神色肃然了一些,“只要李大师能救下我女儿,无论要多少钱,我绝不吝啬。”

我说,“先了解情况,再谈钱。”

替人风水看相,驱邪避灾,都是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因果。

只有收钱,才能了却因果,不受业报。

……

路上,我见过太多新奇的东西,心绪激荡。

喜伤心,怒伤肝。因此,我中途闭眼静心打坐,将心中杂念摈弃。

我坐车子,辗转飞机,来到西安城区内,富人区的豪华别墅。

下车时,我询问说,“你的女儿,最近体弱气虚,食欲不振嗜睡,我说的可对?”

秦德文先是一愣,旋即激动得瞪圆了眼睛,“李大师真乃神人也!您是怎么算出来的?”

我说,“别墅两侧喷泉池中,左有青龙吸水,又有白虎哮天,本有镇宅生财之效。”

秦德文点头似小鸡啄米,“没错,当初我请来的风水先生,也这么说。”

我没说话,而是卷起裤脚,淌水进入喷泉池,从倒吸水的石雕龙嘴里,掏出四四方方的木盒。

木盒打开,是满满一盒的土。

秦德文疑惑,“这是什么?”

我说,“青龙属水,五色土堵住龙口,算是废了这条龙。”

“气运平衡打破,犯了白虎吃子煞。即使你财运不受影响,儿女也会遭灾。。”

秦德文大惊失色,“那……把这东西拿出来,是不是我女儿就没事了。”

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别墅朝向。

“大门朝西南,主卧朝东南,五鬼落在东南方巽宫。”

“东南方巽宫、西南方坤宫互为五鬼,这是犯了典型的五鬼煞,你女儿体内积蓄煞气,阳气渐弱,便招来邪魅。”

秦德文一脸的欲哭无泪,“大师,那该怎么办?”

我说,“五鬼煞的事,回头再说,先去看你女儿。”

“您这边请!”

……

偌大客厅内,一个穿卡通睡裙,披散着头发的女孩,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女孩约莫十八九岁,身形高挑却枯瘦见骨,面容精致不见血色,印堂黑气缭绕,已近油尽灯枯。

秦德文笑呵呵的说,“小澜,快来和李天赐大师打个招呼。”

“去**的大师!爸,你再让这种骗钱的神棍进门,我就离家出走!”

我摇了摇头,“风水命理,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不信我,我无法救你。”

风水命理是讲缘分的,我与秦茵便无缘。

爷爷不会骗我,要我救一个姓秦的人,或许并非面前的秦茵。

我要继续往东走,寻觅需要我搭救的有缘人。

秦德文赶忙拦住我,苦苦哀求道,“李大师,我女儿性格倔强,但念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求您救她一命!”

“当初,您爷爷许诺过我,一定会救我子嗣一命,您总不能食言而肥!”

既然爷爷曾这么说过,我也只好留下。

我盯着秦茵看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四肢无力,头脑发昏,体重暴减。”

“别以为你偷看我病例,就能装神弄鬼!”


“你放屁!”阴柔男人暴怒的夺了我的盘子,旋即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戳着我的鼻梁,眼圈通红的对秦澜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羞辱!今天这个团队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是愿意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棍,还是相信的老同学,你自己选!”

说完,阴柔男人跺了跺脚,将头拧到一边,还偷偷抹了把眼泪。

秦澜打圆场说,“李教授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说话没轻没重的,咱们都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不过李教授刚才的话,的确有些不恰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向我的朋友道个歉。”

我站起身抹了抹嘴,平静声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车就在门口。”

“好。”

我起身向门口走去,后头跟着的阴柔男人,骂骂咧咧的指着我的后背,“刚才要不是给你面子,看我不一拳打的他满地找牙!”

越野车一共三排,我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原本我想清静一些,却没想到秦澜挨着我坐。

阴柔男人原本上了第二排,在看到秦澜坐在我身边时,怨愤的瞪了我一眼,竟也跟着到了第秦澜排,坐在秦澜身边。

一路行走,我闭目养神。

一旁的秦澜似乎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询问说,“李教授,你昨天帮我治病,包括今天在四合院内诊断风水,一套神乎其技的说辞,是真的还是假的?”

“像这种神棍说话,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赵金焕,我和李教授说话时你安静一点!”

秦澜的一声呵斥,顿时让赵金焕瞠目结舌良久,旋即怨毒的瞥了我一眼,低着头在一旁不说话。

我反问秦澜,“你觉得呢?”

秦澜煞有其事的说道,“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李教授更是考古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定不可能用玄术糊弄人。”

“我猜你是懂中药,用药粉掺杂在香灰里治好了我的病,为了不暴露失传避免麻烦,才会用神乎其技的说法,将功劳归咎于风水玄术。”

果然,秦澜并不相信我。

我又问,“四合院的事,你又该怎么解释?”

愣了几秒后,秦澜语气轻松的说道,“前几天大暑已经过去了,即将要迎来秋季,天气凉爽些也是正常。”

“你一定了解许多气候相关知识,才会拿牌匾的事和我开玩笑。”

既然秦澜不相信,我自知多说无益,便再度闭目养神……

约莫过去半个多小时,我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土腥气,而且阴气由远及近格外浓重,由脚底生出的凉意,让我生出不好的预感。

嘎吱一声车子停下,“李教授,前面不能通车,麻烦你下车走一段路。”

“我不下,你们最好也别下去。”

我盯着赵金焕的眉心好一会儿,才缓缓说,“你若是过去,必死无疑!”

正前方不远,血腥与土腥气格外浓重,绝对有邪物出现。

赵金焕体弱,且阴气极重,对邪物来说就像是容易捕食的上好补品,这也是他临出发之前,眉心之间煞气的由来。

之所以是煞气,而非流露出必死之相,大概因为我的存在。

如果赵金焕听我的话,便可免去一死,至于如何抉择,我也只能提点到这里。

“秦澜,你不要拦我!我要和这小子像爷们儿一样打一架!”

赵金焕单手叉腰,脸色涨得通红,气的眼泪都快流出。秦澜没有阻拦,也不见他真敢走上前。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赵金焕见我坐在车子里不动弹,便朝着车窗呸了一口,“像你这种胆小鬼,打你简直侮辱我的身份!”

“秦澜,既然他连下车都不敢,咱们两个一起去!”

秦澜并没有理会赵金焕,而是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拭掉车窗上污渍,语气中带着乞求的味道,“李教授,这里离发掘地点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你能不能看在秦茵的面子上,帮我这一次。”

“当然,你要加钱也可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你的手伸出来。”

秦澜迷茫的将手伸出,我则轻声诵唱咒诀,“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诸神护身……”

随着咒诀诵唱,我的指尖在他的手心写下这些符咒。

符咒勾画完毕,我即便说道,“这符咒可保你一命。遇到危险时,记着往我的方向跑,千万不要回头。”

听我这么说,秦澜迅速收回手去,且眼神中厌恶之色一闪即逝。

她连道谢的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去。

秦澜不相信玄术,但心性纯良没有邪念,因此才能被金光咒护身。

我倒不至于因她的无理,而心生介怀。

两人离去时,赵金焕还咕咕哝哝着,“秦澜,我都跟你说过了,这胆小鬼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你以后不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等两人走后,我爬上车顶,坐在行李架处,眺望四周山林。

秦茵曾说过,帝陵会在两月内出世。

上次在秦茵的别墅,我能观测处以别墅为中心,方圆五十里的位置会有帝陵,至于具体方位,规模,我并不清楚。

且此等规模的帝陵,如果不找到正确的入口,乱挖一气的话,很有可能将护陵的邪物挖出……

我正勘测山水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旋即是男人凄厉的嘶吼。

我立即跳下车,迅速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置,一旦有危险随时准备跑路。

我不怕阴物,可万一出现个傀儡野兽之类的,还是走为上策。

秦澜仓皇向我的位置逃跑,鞋子甩掉一只,脸色煞白哭得梨花带雨,直接打开车门坐进我怀里,还死死将车门关上。

我警惕问,“你看见什么了?”

“尸体……还有好多血!所有人都死了,就连赵金焕也摔到南坡下面,连人影也看不到!”

我说,“你立即给救援队打电话,一旦有危险,我立即开车逃离。”

在爷爷的山洞里,我曾看过各种交通工具原理,以及驾驶技术的书。

照葫芦画瓢,驾驶汽车这种简单工具,应该没问题。

秦澜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电话号码。在等待接通时,我皱着眉头问,“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秦澜一脸委屈,浑身颤抖着说,“我……我怕。”

我直接将秦澜抱起,扔在副驾驶位置,“怕总比死了要好。你坐在我怀里,开车时碍手碍脚的。”

秦澜幽怨的盯了我一会儿,旋即啜泣着向救援队交代情况。

想象中的危机并没有发生,我们也就在原地一直等待着救援队的到来。

中途,秦澜稍缓过神来,怯生生的问道,“李教授,赵金焕摔下南坡还不知伤得怎么样,你能不能陪我过去看看。”

“说不定,我们能救他一命。”

“不去。”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可总归是一条人命!如果我们见死不救……”

我并没有理会秦澜的碎碎念,而是继续静坐等待着。

人分善恶,因此救人也并非全然增添功德,救了恶人,反而徒增因果负累。

约莫半个小时,四辆救援越野车赶到,下来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一个身着土黄色迷彩装,头戴铁盔的壮汉站在车前,恭敬说道,“秦组长,请您带我们指认地点。”

秦澜下车后,抹着眼泪娇躯颤抖着,准备再去案发现场。

向前走了几步,她似又下定了某种决心,又退回到我的身前,用乞求的语气问,“李教授,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

二十几个壮汉聚集在一起,外加上此时是正午十二点,所产生的阳气足以让万邪退避。

我稍作忖度便说,“好。”

秦澜感动得都要哭出声,哽咽着说,“谢谢李教授!”

我搀扶着秦澜,沿崎岖山路走了十来分钟,停在一个高十几米,近九十度的陡峭土坡顶端。

在坡道附近,能看到几个被挖掘的坑洞,还有野营帐篷和工具。

奇怪的是,地上并没有任何尸体和血迹,甚至都没有打斗痕迹,工具整整齐齐的放着,还有打开一半,没吃完的盒饭。

“怎……怎么可能!”秦澜惊得瞪圆了美眸,“刚才我分明看见死人,满地都是血,你们再仔细找找!”

在秦澜的指使下,安保部的人员开始满山遍野的寻找失踪人员,包括摔下南坡,不见踪影的赵金焕。

我坐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静等寻找结束。

秦澜紧挨着坐在我身边,哭哭啼啼的说,“我刚才分明看见的。难道……是我太紧张眼花了?”

我说,“我也看到了,总共有六男两女,皆死于非命。”

秦澜惊声问道,“没错,我的考古队就是六男两女!您是在哪看到的?我这就让搜救队过去。”

我说,“尸体就在你的脚边,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啊!”

秦澜被我吓得站起身,她在茫然四顾后,俏脸带着薄嗔道,“李教授,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你实在有些过分!”


秦澜眼神呆滞,表情僵硬,起身向着送子娘娘的雕像拜了三拜,旋即后径直向门外走。

陆鹤鸣在酣睡,赵金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醒一醒!”

我推醒了陆鹤鸣,旋即指了指呆滞前行的秦澜,他揉了揉眼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与我一同,偷偷跟上了秦澜。

这间庙宇有古怪,赵金焕的举动更是匪夷所思,要弄清楚这里的真相,只有从秦澜身上寻找……

秦澜绕到庙宇背后,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来到一处空旷石壁滩前。

一轮皎月在天,清寒的光将夜色映得通亮,光滑石滩上,立着一个婴孩大小的血色玉坯。

赵金焕坐在一块光滑的大岩石前,此时的他换上洁白纱裙,长出齐腰长发,衣服不男不女的模样,看上去格外别扭。

“孩子,过来。”

赵金焕“妩媚”一笑,朝着玉坯招了招手,血色玉坯像是听懂了话,一滚一滚的到了赵金焕身前。

赵金焕便用手中的凿子和小锤,在血色玉坯上雕琢,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脑袋的形状。

这一过程格外漫长,秦澜就蹲坐在一旁安静等待着。

我和陆鹤鸣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头,窥视着这一切……

“咯咯。”

刚雕琢出婴儿脑袋形状的血玉,竟咯咯发出笑声,冲秦澜奶声奶气的喊,“妈妈!”

秦澜宠溺的揉了揉血玉坯的脑袋,笑容格外温柔……

叮叮当当的凿子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显得刺耳,婴儿的两条胳膊和腿,慢慢有了雏形。

透过月光,我甚至能看到血玉坯体内的血管在缓缓流淌,诡异的景象哪怕是我,都觉得头皮发麻……

陆鹤鸣咕哝道,“帝陵封印松动,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了头。”

我问,“你认得这东西?”

“不算认识,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陆鹤鸣思忖稍许,缓缓说道,“在帝陵入葬的年代,出现过一个叫血玉娘娘的玩意儿。”

“有人说她是天地间玉坯诞生的神,也有说是妖的,总之随着帝陵建成,就彻底销声匿迹。”

“由于没闹出乱子,地府也就没再追查她的事。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回去利用人脉关系……”

“不用,我一问便知。”

说罢,我起身就准备从躲藏处走出。

陆鹤鸣赶忙拽着我的胳膊,“兄弟你不要命了!但凡能称为神的东西,实力都非同小可,你这瘦胳膊瘦腿的……”

我没有理会陆鹤鸣,而是直接走到赵金焕身前,“怎么称呼?”

赵金焕捏着兰花指用尖锐的嗓音说,“本尊乃是送子娘娘。”

我说,“我们本无一不冒犯,请你将我朋友误吞下的能量解除。”

秦澜吃下贡果以后,腹中就冲充斥了一股奇异能量,因其性质温和,对身体无害,更不属阴邪之气,我无法将之取出。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赵金焕”愿意帮忙,也省得我费周折。

“我是送子娘娘,谁想要孩子,我便送给谁,与施主何干。”

话落,赵金焕继续低头雕琢,血色玉坯已经成了婴儿模样,只剩下最后一只脚丫,包裹在玉坯里。

婴儿咯咯的笑着,两只小手和脚丫调皮的活动着,浑身殷红如血的玉身,血管流淌的痕迹越发明显。

秦澜像是中了邪,面上尽是宠溺笑容,伸手就要去抱玉坯婴儿。

“住手!”

我一把攥住秦澜的胳膊,将尚处于呆怔状态的她拦在身后,旋即警惕盯着赵金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人你放还是不放?”

“生不生孩子,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施主你更没资格干涉。”

“我是送子娘娘,但也不忌讳杀人。”

赵金焕收去圣母表情,神色渐而阴鹜,掌心亮起温玉般的光芒,双眼猩红恶狠狠的盯着我。

“兄弟,我帮你活劈了这娘们儿!”

在我身后,陆鹤鸣似早有准备,卯足了力气挥动鬼头刀,以雷霆之势狠狠砍在赵金焕脑门上。

当啷——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刀刃与赵金焕天灵盖接触处火光四溅。

血玉娘娘巍然不动,陆鹤鸣反被震得倒飞出去。

赵金焕扔下小锤和凿子,一双泛着温玉光芒的手掌,渐而贴近我的眉心,“我是神,不想双手染血,最后劝阻施主一句,请你离开。”

我没有理会,只是平静注视着赵金焕。

这一次,赵金焕没再留手,双掌携裹着呜咽劲风,狠狠拍向我两边的太阳穴。

“卧槽,兄弟你倒是躲开啊!”

陆鹤鸣在后头干着急,我仍巍然不动。

在掌心接触到我皮肤的刹那,赵金焕整个人瞬间石化,一道温玉色虚幻人影惨叫一声,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狼狈逃窜。

留在原地的赵金焕,只是一具石化的躯壳,我轻轻一推,就摔碎成一堆碎石。

原本的赵金焕,恐怕早在第一次去南坡时,就已经被摔死。

后来以赵金焕身体出现的,不过是附身在他胸口的那块玉佩。

我的体质能克制一切阴邪,血玉娘娘纵然有些神性,终归结底不过是阴物成灵,敢碰我的身体,就是在找死!

血玉娘娘跑得极快,我赶忙向陆鹤鸣吩咐,“追上去!”

“好嘞!”

陆鹤鸣两腿呼呼生风,以恐怖的速度追向血玉娘娘消失的方向……

在血玉娘娘消失后,秦澜就瘫软在地,而那只被雕琢好的玉坯婴儿,竟趴在她的肚皮上,缓缓融入进去。

糟糕!

秦澜穿的是连体衣裙,为了帮她检查,我只能把整个裙子褪下。

虽有些不雅,但总归救人要紧。

她的小腹内,有一团极为精纯的胎气。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之前秦澜吞下贡果所产生的能量,是养胎用的。

还好,胎灵入腹时间并不长,我能用自身的“气”,将其逼出秦澜体外。

就在我双掌贴在秦澜小腹的位置时,她忽然睁开双眼。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秦澜先是茫然四顾,在看到旁边扔着的裙子,以及骑坐在她身上的我时,俏脸登时殷红如血。

眼下来不及解释,我的气已经缓慢灌注入秦澜体内,只需最后一鼓作气,就能将玉坯婴儿逼出!

一旦错过这个机会,等胎气稳定,就再也来不及!

“禽兽!”

秦澜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将我原本酝酿的气霎时打断。

于此同时,胎儿完成落位,秦茵彻底成了一个孕妇。

奇怪的是,用玉坯雕琢成的婴儿,在秦澜体内竟产生至为精纯的胎气,就算日后生出孩子,也会与一般孩童无二。

这血玉娘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是神是妖?

就在我沉思时,秦澜抱着连衣裙挡住身子,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我。

还没等我解释,陆鹤鸣就骂骂咧咧的走过来,“真他娘的倒霉,我刚跑没几步就摔了个狗啃屎。再想追就怎么也追不上了……”

在看到衣衫不整的秦澜,和坐在一旁沉思的我时,陆鹤鸣赶忙捂着眼背过身去,“兄弟,没看出来啊,你效率还挺高的。”

我叹了口气,“可惜,我没能将婴儿排除体外,她已经怀孕了。”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秦澜嗔怒瞪着我和陆鹤鸣,“恬不知耻的东西,你们都滚!”

“其实我是……”

“滚!”

我坚持还要继续解释,陆鹤鸣却将我拽到一旁,“兄弟,这时候得给人家一点冷静的时间,毕竟你事做的不怎么地道。”

“让你们滚,听到没有!”

秦澜歇斯底里的怒吼,顺便还捡起一块土,砸在陆鹤鸣的脑袋上。


秦澜哭哭啼啼的道歉,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从她的身上,我看不到之前秦澜的半点影子。略有失望的同时,我也释然了许多。

上车后,秦澜与我一同坐在后座。

她平复心绪后,狐疑的问,“李教授,你是怎么看出我的病根,又是怎么治好的?”

我说,“你仅有一具灵魂,却存在两个身体的特质。我便能由此推测出,你母亲在怀胎时,腹中本有两个胎儿。”

“在发育时,一个胎儿无意中将另一个作为营养吸收掉,她的部分阴魂寄宿在你体内,因此你才怕光。”

“香灰能滋养阴魂,它汲取养分后,便对光线有了抵御能力。”

秦澜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样子并非全然相信我的话……

车子在郊区行驶一个半小时,最终停在半山腰的一处老式四合院前。

“李教授,这里就是我的工作室。位置偏僻了些,但好在安静。您需要什么日常生活用品,可以吩咐佣人去买。”

“不必麻烦,有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好。”

推开院门,其内摆设格外雅致。一座主楼两侧配房,正东大门设了牌楼,二层是个观景台。

头顶天井方方正正,楼檐处瓦片如鱼鳞般细密,四水归堂处有一池塘,池塘中养着荷花。

这是大玄空风水学中,四水归堂的聚气敛财的用法,布局格调极为周整。

只不过,其中却有一处不对。

天九成之,故南方天九,为下元末运,偏取北方水者,盖金能生水。故取北方天一之水,以养之。

金生水,这里却少了金。因此空气闷热不流通,蚊虫多,常年湿热容易让人生病。

果然,进门以后秦澜就皱起眉头,向门口正除草的工人吩咐说,“待会儿麻烦你们把门窗都打开,给屋子通通风。”

“好的。”

我说,“就算把门窗都拆了,这里也不会有风。”

秦澜神情有些尴尬,“这栋房子的确有些老旧,空气流动差。如果李教授不满意,可以在珠州随意挑选住处,我来买单。”

秦澜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也没多做解释,而是询问,“这栋四合院,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是我从一个老人手中买下的,看周围风景不错,就盘下来当工作室。没想到这里闷热潮湿,一点也不通风。”

秦澜小声抱怨说道,“早知道,就不花这么多的冤枉钱了。”

“不,这个四合院,无论花多少钱都不算亏。”

我四下查探一圈指着堂屋正门问,“这里以前,是不是挂着一块牌匾?”

“是有一块镀金牌匾,我嫌款式太土,就给摘了。”

“你现在立即挂上去。”

“可是……”

“照我说的去做。”

秦澜有些无奈,却没再多问,即便吩咐工作人员,将一块暗金色的牌匾,从杂物室中抬出。

四个壮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牌匾重新挂上去。

在挂上去的刹那,金生水风运转,习习凉风带走闷热,更整个四合院带来清凉飒爽。

“这……怎么可能!”

秦澜美眸圆睁,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问,“我住在哪?”

秦澜赶忙说,“上面有许多房间。你看上哪间,我立即派人去收拾。”

“好。”

我围着四合院转了一圈,最终选定一楼西北角,荫蔽处的房屋。

这间屋子背向阳光,窗户狭窄,空气有些发闷,带着些潮湿的霉味,几乎不适合住人。

秦澜皱着眉头,“李教授,您确定要住这间?”

“是。”

“好的,我这就给你安排。”

没过多会儿,秦澜就吩咐人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里头还放上了各种现代化家具,以及席梦思床垫。

等他们收拾好离开以后,我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扔进隔壁房间,只留下一张草席,一个喝水用的瓷杯。

秦博古的身体很虚弱,经过我这么折腾,发烧加上胃疼,如果不是我的灵魂足够强大,现在已经瘫倒在地。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我才撑着虚弱的身子,盘膝坐在草席上,默念清心咒诀,以天人合一之相,吸纳天地间灵气冲刷身体,化解病痛。

安静而阴暗狭窄的房间,像极了我曾居住十七年的地下洞穴。

在那些暗无天日,却内心无比充实的日子里,我曾无数次期盼着,能够看到更五彩斑斓的世界。

我却不知,五彩斑斓的颜色混到一起,呈现出的只有黑色。

满怀期待下山的我,不仅没有帮到任何人,而且弄丢了肉身,被人耍的团团转。

我心里酸溜溜的想哭,想念生活了无数个昼夜的地下石洞,想念爷爷……

休息了整整一天,次日清晨,我的身体几乎恢复的差不多了。

秦澜带着佣人敲门入内,将品类丰富的早餐盘摆在床榻上。与秦澜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西装革履,面容稍显阴柔的年轻男人。

“李教授,我们有一个考古现场发掘到东西,你有没有时间跟着一起去一趟?”

我说,“我只答应你到场地查看一番,至于会不会帮忙,我不敢保证。”

考古现场挖出的,通常是深埋于地下的极阴之物,甚至是至阴至邪的陪葬品。

这些东西轻易触碰,轻则霉运缠身,重则大病不起,一命呜呼。

阴柔男人神色不悦,故意提高音量说,“秦澜,你找的这是什么狗屁专家,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学会摆谱了。”

我没有理会男人,只是自顾的吃早餐。

秦澜也偷偷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住口。

在两人的瞩目下,我安静的吃着早餐,七上八下的咀嚼方法健脾胃养生,一直沿用了十七年。

只不过,阴柔男人对我的做法,似乎很是不爽。

“我说你吃完了没有!”

阴柔男人伸手就要拿我的餐盘,我平静说了句,“你脾气暴躁但体弱多病,常胸闷气喘腰肢酸软,房事过频过快,是典型的阴虚之症。”

“而且你眉心带煞,今日出门时阳刚气正盛,去的又是极阴之地,像你这等阴虚者,极可能有血光之灾。”


秦澜做事格外效率,次日凌晨四点多钟,一个越野车队就出现在四合院的门前。

事关重大我没有再摆谱,拎着早点就跟着一起坐上中间的一辆车子。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开车的人竟然是赵金焕。

看到赵金焕时,连我都觉得惊讶,“你没死?”

这次见到我,赵金焕明显变得敬畏许多。

他苦笑着说道,“李教授,准确来说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上次在南坡,我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看见无数狰狞的恶鬼扑杀向我。”

“情急之下,我跳下了十米多高的坡地,摔的差点疼昏过去。”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手持玉净瓶向我撒了几滴露珠,缺少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出现在十几里之外的荒地上,原本祖传的观音玉佩,眉心也裂了一条缝。”

我这才注意到,赵金焕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应该就是玉佩的带子。

可就在当天,赵金焕离开时露出的明显就是必死之相,而且身上没有祥瑞征兆,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保命的玉佩呢?

我问,“能不能把你的传家玉佩借我一看?”

赵金焕表情有些古怪,眼珠诡异的咕噜一转,随后咧了咧嘴角尴尬的笑着说,“抱歉李教授,这东西是我全家的宝贝,连我老婆都不能碰。”

秦澜疑惑,“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

赵金焕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答话。

我总觉得赵金焕有些古怪,以前的他相貌猥琐阴里阴气,对秦澜格外殷勤。

今天他整个人的气场变了,让我有些捉摸不透,而且无从猜测。

可惜我没能拿回肉身,否则无论赵金焕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能一眼看个真切。

车子行驶途中,我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秦澜说了句,“虽说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赵金焕有古怪,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秦澜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而是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一趟总共三辆越野车,坐着十二个安保人员,就算赵金焕真的有什么歪点子,他也不敢当着我们的面,打文物的主意。”

秦澜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赵金焕就坐在前面,我不方便说太多,只能找机会再行解释……

正是夏至暴雨多发的时候,太阳还没来得及出来,天地便再次阴沉。

从早上五点多钟就开始闷雷滚滚,旋即狂风呼啸暴雨滂沱,越野车前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为了安全起见,在险峻的山路上行驶如龟爬,而且驾驶员必须全神贯注。

刚开始还有公路,后头全是被冲得一塌糊涂的土路,还好越野车功能强大,就算半个车身浸在水里,也能开过去。

其中有些道路垮塌的路段,前头两辆车从后备箱拿出折叠钢板,走一段铺一段,行程格外艰难。

车上整整呆了六个小时,就连我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秦澜忽然欣喜的指着不远处的山间隧道,“这就是老牛口!再往前走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目的地盘石沟。”

我盯着黑乎乎的山峦,整座山呈梯形,中间低两边高,外加上长长的隧道,真有点像一头张开嘴的牛。

牛形在风水学中,是祥瑞之相。传说老子西出函谷关,得道升仙时,便时骑乘青牛。

可眼前这头“牛”所在山体,整个呈青黑色,周遭都是植被茂盛,唯独这座山光秃秃的,几乎寸草不生。

由于暴雨,周遭山体都有云雾缠绕,唯独这座与牛形似的山没有,反而是从牛口中向外吞吐薄雾。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警惕说,“让车子停下,拿着手电步行前进。”

“好。”

秦澜拿出对讲机打开,可对讲机却发出刺耳噪音,完全失去作用。

“前面的车,停下!”

秦澜打开车窗,扯着嗓子吼,可风雨声太大,前面的车根本听不见,直接开入黑漆漆的洞洞口中。

过隧道以后就是拐口,等车子进入以后,我们就没办法再看到行程。

秦澜抹去脸上的雨水,“别着急,等他们发现我们没有跟上,就会自己把车倒回来。”

我们将车子靠路边停下,默默等待着……

约莫三十分钟过后,秦澜拿着没信号的手机,在原地转来转去,情绪有些焦躁的说,“这些安保部的人干什么吃的,让他们开路,连后面的人跟丢了都没发现!”

忽然间,我从平静的老牛口中,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其中混杂着淡淡腥味。

我说,“你们在车子里不要走动,我进去看看。”

“李教授,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要不然……再等等?”秦澜有些担忧的道。

反而赵金焕神色从容,“不过是一个山洞而已。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陪着李教授走一趟。”

“好,你跟我走。”

我并非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离开以后,举止反常的赵金焕会对秦澜不利。

一向胆小如鼠的赵金焕,这次没有推脱的便跟着我一起进入隧道。

奇怪的是,我在进入隧道以后,步行十五分钟就走到了尽头,再回来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开头的两辆车,已经提前到了目的地?

等我回到车上时,却发现秦澜俏脸煞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哆嗦着。

她只剩一格讯号的手机,收到一则最新消息——石嘴山七个科考人员,于凌晨四点发出紧急求救讯息后,再无音讯。

还有另一则讯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

两辆护卫车发出紧急讯号,老牛口尚存在未知危险,请其余人等迅速撤离,等待大部队调查。

秦澜声色颤抖的道,“后方道路塌方,救援车指不定什么时间才能赶到,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看天色,雨还会断断续续下上几天几夜,我们只能进入附近的村庄。”

“但是……”

还没等我劝说,一旁的赵金焕就笑着说,“有我和李教授两个男人在,你不用怕。”

秦澜神色古怪的盯着赵金焕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

她大概也察觉到,今天的赵金焕很不对劲。

赵金焕神色从容发动车子,缓缓行驶入隧道之中。

隧道是蜿蜒着的,就算有车灯,也没办法照亮太多,只能放慢速度一点点往前开。

阴森隧道中,偶尔有一两只受惊的蝙蝠扑向车窗,吓得秦澜整个人缩在我的肩头。

我说,“你冷静一些,否则真遇到危险,只会拖累我。”

“对不起。”

秦澜幽怨的盯着我,总算端正了些坐姿。

她的神态举止,让我格外熟悉,仿佛回到秦家别墅,与曾经秦澜相处的日子……

就在我晃神时,正开车的赵金焕忽然指着隧道正前方,“你们看那是什么!”

前方十米处,我看见一群穿着花绿寿衣,脑袋上戴着狰狞恶鬼脸谱的家伙!

不过,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因为车胎砰的一声炸裂,即使赵金焕猛打方向盘,也撞在了石壁上。

“鬼啊!”

秦澜吓得蹲在座位底下不敢动弹,赵金焕直接从破碎的车窗跳下,从后备箱拿出兵工铲,并将撬棍递给我。

“李教授,如果待会儿遇到什么东西,希望你能自保。”

赵金焕朝我露出灿烂笑容,而我则有意无意的将撬棍瞄准他的脑袋……

我们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发现戴恶鬼脸谱的人并没有出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秦澜走下车,颤抖着声色问,“那群恶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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