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被他一句话推到万丈深渊:
“你回来了,这些人不要也行。”
我其实可以当场摔门就走,
但我已经被磨得没有了当初的脾气,
更切实一点说,我怕动一下,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就会滴落,整个人会崩溃在他们面前,一览无余。
他话音刚落,饭桌上就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和许宁一起来的有个男人兴致勃勃地开口,语气中的轻佻和那天在大越门想要轻薄我的男人如出一辙:
“既然九爷您都不介意,那我也不客气了。听说这位小姐当初可是大越门的头牌舞女,我在外待了太久,还没见过我们国内的舞女是怎么跳的,有没有机会可以让我一饱眼福呀!”
“对呀!这位小姐身材可真好,就是这衣服穿得有点多,要不脱两件吧,曼妙的身姿可不能被臃肿的衣服给遮掩住!”
我耳边传来好几个人的笑声,那晚那几个人撕我衣服的时候也这样笑,
万念俱灰之际,是赵粤钧救了我,
他让人把几个禽兽收拾了一顿,然后给我披上衣服,说:
“别害怕。以后只要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和他重逢的喜悦几乎把我冲昏,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他和我爹是忘年至交,来我家借住的时候,我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被我爹察觉之后,他语重心长地劝解我:
“乱世之中情最难全,粤钧他们是要做大事的人。”
可也是赵粤钧,在离开的时候亲吻我的额头:
“就算在外面做了天大的事,那个名为家的小天地,我只愿与你共享。清荷,麻烦你,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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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一记就是那么多年,可是我花光所有积蓄也还原不了从前的长相,沦落到去做舞女才能得到有关于他最新的消息。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柳清荷了,他也没有认得出我来。
眼眶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