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精致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眼眶红肿,明显是来之前已经哭过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想知道妈妈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说着,小丫头眼里再次蓄起了泪花,“我和宋叔叔已经回家查过了,主卧床下有两根陌生男性的头发,上面还沾着妈妈的血,妈妈是真的遇害了!
“那天如果你接到妈妈的电话就赶回家,妈妈或许还有生路的!
“妈妈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心?为什么......”
越说,年年的眼泪掉的越厉害,小小的身躯因悲痛不停的颤抖着。
我死了三天,年年是第一个心疼我为我哭泣的人。
看着女儿孱弱娇小的身躯,我心疼不已,飘到她身边,哪怕知道碰不到她,却还是蹲下身轻轻将她抱住,心头酸涩一片。
是我对不起年年。
上个月南婉月偷偷换了她的药,如果我发现这件事之后态度能强硬些,如果我当时能不顾陆云深离婚的威胁将南婉月告上法庭,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如果南婉月进了监狱,后来我就不会死,年年也不用拖着一具孱弱病重的身子,为了调查我的事四处奔波。
同样的年龄,别人家5岁的孩子,都在享受父母的疼爱,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开开心心地玩耍。
只有我的年年,这么小的年纪,就不得不面对自己母亲去世的事实,还要靠自己瘦弱的双手一点点揭开残忍的真相。
“说完了吗?”陆云深面无表情地听着年年的控诉,“沈栀那个女人还教唆了你什么,全都说出来。
“你这会儿说她死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污蔑婉月是杀人凶手了?
“沈栀自己买凶杀人不成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想污蔑婉月杀人,你觉得谁会信?”
许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陆云深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年年忍不住用力推了陆云深一下。
“爸爸你混蛋!你迟早会后悔的!”
然而她力气太小,根本就推不动陆云深,反而把自己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陆云深完全没有要伸手扶住她的意思,要不是宋警官扶着,她或许就直接摔倒了。
宋警官心疼地看了一眼年年,然后将一份鉴定报告交给陆云深,“陆先生,我不知道你和你夫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但事关人命,我还是希望你能引起重视。
“昨天年年带我又去了一趟你们家,在主卧床下,我们找到了陌生男性的毛发,上面还沾有您夫人的血。
“不出意外的话,您夫人应该是已经遇害了。
“这是鉴定报告,你自己看看吧。”
“宋警官,又是你。”陆云深没有去接宋警官手里的鉴定报告,只眉目清冽地望着他,“你这么费心费力地帮我夫人办事,莫不是真喜欢她?”
闻言,宋警官蹙眉,“陆先生,上次我就说过了,我和您夫人并不熟,更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我会插手这件事,不过是因为年年的祈求,我出于责任才帮忙调查,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陆云深冷笑一声,“事实究竟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
宋警官面容冷肃,不欲和他争辩,只将手中的鉴定报告又往他面前递了递,“其他的我不想和你争辩,有关你夫人的死,你自己看了这张鉴定报告就知道了。”
陆云深扫了眼那张报告,道:“宋警官,出具假的鉴定报告可是违法的,你这是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