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陶景扣了一个问号后,缓缓地打字说。
“陶景,你和胡芊芊是什么关系。”
“你每年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过年,是因为她吧。”
我话说得委婉,不想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不然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而下一秒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陶景。
电话接通,他张口就是质问。
“简荧,你什么意思,你胡说什么。”
他语气带着几分虚张声势。
“芊芊你不是自己也认识吗,现在我在老家和朋友见一面你就这样想我,你把我当成你老公了吗。”
“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我沉默。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陶景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妻子过。
七年了,我才发现自己对陶景一点也不了解。
我舔了舔嘴唇,轻声开口。
“陶景,你非得把我当成傻子对待吗,你们高中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谁都知道。
现在和我说是朋友……”我话还没说完,陶景在电话那头就尖声打断了我。
“简荧,我们结婚七年你就这样想我是吧,你觉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是吧,好啊,那我们就离婚!”
即使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在听到陶景说出离婚的那刻,心脏还是无法抑制的疼痛。
我怎么能够毫无波澜地接受呢,陶景是我喜欢了好久的人。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窗外不停飘飞的雪花,轻飘飘地坠在玻璃上。
手机里正是陶景和胡芊芊的合照,配文是十年之约快要到了,他们仍是他们。
他们笑意吟吟地看着对方,看起来是如此相配。
确实是啊,即便对方已经结婚了,可他们还是“真爱”。
这样的感情怎么不让人为之动容呢。
我闭上眼睛,把颤抖的手缩进衣袖里。
陶景,我不想再赖着你了。
没等陶景回家,我就把离婚协议给准备好了,甚至把行李都给收拾好了。
其实我不得不承认,在发现陶景和胡芊芊的事情之前,我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他对我越来越没有耐心,越来越冷漠,有时候我们在家里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每当我要开口和他聊天时,陶景就会站起来离开去做别的事情。
我向来是个不愿去争吵的人,陶景这样我只会以为是自己没做好。
这才想要借着过年去缓和他的关系。
七年之痒,我也勉强明白的。
可后来我才知道,横在我和陶景身边的,不是七年之痒,是他的儿子越来越大了,刚好是需要父亲陪伴的日子。
思绪微微回笼。
直到今天,陶景和胡芊芊去赴他们的十年之约时。
我和陶景已经快两个月也没联系对方了。
我回家后,他和胡芊芊带着孩子一起旅游,去新疆去西藏。
直到我彻底断了对陶景的念想,把离婚协议发给了他,他却无法接受。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陶景就在楼下堵住了我。
“简荧你在搞什么鬼,你要和我离婚?”
陶景面露不悦。
“简荧你胡闹也得有个度吧,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现在倒打一耙要和我离婚?”
“陶景我没胡闹,两个月前你不就说要离婚吗,而且”我顿了顿,直视陶景的眼睛。
“而且你和胡芊芊的儿子都四五岁了,不正是需要妈妈的年纪吗?”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陶景面色大变。
目睹到他的表情,我觉得没意思极了。
抬脚向外走去,没想到陶景追了上来。
在地下车库里,他伸手拦住我,气喘吁吁地问。
“简荧,你刚说的什么意思,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我和芊芊是好朋友,平时照顾一下她的儿子不过分吧,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
我眨了眨眼,停下脚步看着他。
“呵,你在心虚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陶景身体僵了一瞬后,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强装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