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桧杨荷琴的其他类型小说《颜桧杨荷琴的小说重回七零宠夫忙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贰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桧笑笑:“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来到这了嘛,就想着开启新的生活。”“是是是,到时候阿婆给你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大小伙子合适,农村人其实也不错的,踏实肯干,你长得又漂亮,到时候把那个男人治理得服服帖帖的,日子肯定过得不错。”牧奶奶笑眯眯的。已经在脑海里物色对象了。颜桧就不好意思笑笑。牧远刚刚挺诧异她没有父母,现在看她就想让奶奶介绍对象,不禁想到她先前说的那句话。还一见钟情呢。哼。果然啊,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而颜桧说了没爹没妈之后,又哀求道:“牧阿婆,这个......能不跟外人说吗?”牧奶奶一下就懂了。有爹有妈的孩子,那感觉和没爹没妈的完全不一样,她家三个小孩就没爹没妈完全懂得她心理,慈爱地拍了拍她手背说:“放心,我们家的嘴巴都可严实了,...
《颜桧杨荷琴的小说重回七零宠夫忙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颜桧笑笑:“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来到这了嘛,就想着开启新的生活。”
“是是是,到时候阿婆给你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大小伙子合适,农村人其实也不错的,踏实肯干,你长得又漂亮,到时候把那个男人治理得服服帖帖的,日子肯定过得不错。”牧奶奶笑眯眯的。
已经在脑海里物色对象了。
颜桧就不好意思笑笑。
牧远刚刚挺诧异她没有父母,现在看她就想让奶奶介绍对象,不禁想到她先前说的那句话。
还一见钟情呢。
哼。
果然啊,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而颜桧说了没爹没妈之后,又哀求道:“牧阿婆,这个......能不跟外人说吗?”
牧奶奶一下就懂了。
有爹有妈的孩子,那感觉和没爹没妈的完全不一样,她家三个小孩就没爹没妈完全懂得她心理,慈爱地拍了拍她手背说:“放心,我们家的嘴巴都可严实了,绝对不会有人跟外人胡咧咧。”
牧奶奶扫视一圈,全家低下头,地位那是绝对的不可撼动。
颜桧感动地看着她:“牧阿婆,谢谢你,你真好。”
被小姑娘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地看着,牧奶奶也变得豪情万丈:“以后有事尽管说,阿婆替你出头。”
颜桧重重的点头,眸中是满满的信赖。
牧奶奶更开心了,跟她说了不少村里头的事情,俩人有说有笑的,看得家里其他四人目瞪口呆。
吃完饭,颜桧赶忙去洗碗。
别做饭没做,洗碗也没去洗。
在她洗碗之际,有人敲响了牧远家房门,牧远踹了踹他弟的凳子,懒懒道:“看看谁那么不识相,大晚上敲门。”
牧思言乖乖地去了,看到扎着两根麻花辫的知青长,就乖乖地喊了声:“吴知青好。”
“同志你好,我是知青部的知青长,听说颜知青住在你们家,下工后才有时间过来探望一下,那么晚的时间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吴美丽落落大方,牧思言赶忙摇头,还告知她颜桧在哪。
吴美丽就往灶房去了。
第一眼看到颜桧,吴美丽眸底就闪了闪,可真是好看啊。
“颜知青你好,我是知青部的女知青长,特地来此看看你的情况,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吴美丽突然到访,让颜桧愣了愣,“知青长你好。”
她记忆里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颜桧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搬来一个凳子给她:“辛苦你来一趟,坐。”
“谢谢,不必那么多讲究,我们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都是一家人,你现在在这户人家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的?”
“挺好的,牧阿婆对我很好,我感受到了农村人的质朴和热情,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和向往。”颜桧以非常热情的口吻说着非常官方的话。
哪怕她的确喜欢牧远一家。
可那是藏在心底的。
吴美丽感受到了她的疏离感,抿抿唇有些不悦,仍然继续说:“那就好,明天就要开工了,我们是先种植小白菜,然后就要收割水稻了,收割水稻会比较累一点,十一月份就会收获小麦和白萝卜。”
他们算是偏北,但不是最北。
最冷就是零下十几度。
可也要早早为冬天做准备了。
颜桧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特意来通知我。”
“不必客气,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没有了。”颜桧感觉在牧远身边,哪哪都好,不需要帮忙。
吴美丽看她适应的竟然挺好,也没多说什么,只隐晦地提醒道:“我听说这家人的孙子有点痞里痞气的,你注意着点,尽量保持距离。”
颜桧知道她是好意,微微点点头,但压根没往心里去,那是她老公,她保持什么距离?
颜桧很客气礼貌地把她送出门,然后就看着牧远在那摇晃着椅子,盯着他弟弟妹妹在那罚站,瞥见她看来,傲娇地瞥过头去,没再理会。
颜桧心里落差感自然有。
可更多的是珍惜,无论是他现在的模样,以后的模样,只要是他,怎样都好。
来到新环境的第一晚,颜桧睡得特别好,飘飘荡荡那么多年,终于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也是不容易啊。
可是!
她被冷醒了。
没错,在秋天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她硬生生被冷醒了,揉了揉那硬邦邦的被子,颜桧想骂娘。
以后天气越来越冷,她可得怎么过?
深深叹口气,颜桧想着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法子,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衣服。
她做衣服的手艺不错。
若是有布料的话,完全能够在大队里做好,然后拿去黑市贩卖,而且有着长远眼光的她,优势不是一点点。
可首当其冲的布料......
颜桧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起床,越想越冷,还不如不睡,可她刚打开门,就看到有门不走,翻墙回家的牧远。
如今还是天黑状态,若不是她如影随形牧远那么久,都不能好好分辨出来,牧远也被忽如其来出现的颜桧吓一跳,现在才四点多,她不好好睡觉干嘛?
难不成......方便?
牧远轻咳一声,也不太自在,就想回自个屋,没想到被颜桧喊住。
牧远纳闷回头:“有事?”
“嗯,我想找你打听件事情,你等一下。”颜桧先去点了仅有一只的蜡烛,让蜡烛的油滴在她的瓷杯的杯底上,再把蜡烛驻扎上面,有亮光了,才方便俩人交谈。
“我被子太薄了,想问问你们这哪里有卖棉花的,还有就是我没有棉花票。”
牧远感觉这丫头胆子太大了,光明正大问他黑市在哪啊,也不怕被人发现给抓走,“我不知道。”
“哦,那我再去问问别人。”
颜桧说着就端着蜡烛要回屋。
牧远赶忙喊住她:“待会。”
背对着他的颜桧唇角上扬,转身过来后表情淡淡:“怎么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过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你要多少斤棉花,我替你买,但事先声明,供销社棉花两块五,我朋友那三块。”
“嘶——”
颜桧捂住脑袋,头痛欲裂,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耳边是哐当哐当的火车声,让正疼痛中的颜桧猛地睁开双眼。
她不是正在牧远的葬礼上飘荡吗?
怎么忽然间有那么鲜明的感受?但嘈杂的人声,鲜活的画面,让颜桧逐渐反应过来,飘飘荡荡几十年的她,有了实体!
颜桧猛地狠狠捏了一把手臂,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又看看自己的手,细腻白皙,膝盖放着的背包还刻着鲜亮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倏地,颜桧瞳孔猛地一缩!
她......该不会是重生了!
颜桧回想起,曾经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的确代替妹妹下乡当知青。
因为妹妹摔倒了,骨折了。
作为姐姐,哪怕争取到了工人名额,也应该让出来,给骨折的妹妹,曾经的自己不懂,为何父母会如此对待自己,现在,彻底懂了!
她本就不是父母亲生的,岂会好好疼爱,又怎么舍得委屈亲生孩子?
颜桧讽刺一笑,随即却是难以言喻的欣喜若狂,因为她想到,她和他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乡村。
当时他是个小混混。
却看到她的第一眼吹了声口哨,他身边的小混混更是嚷嚷起来,直接喊她“嫂子”。
十八岁的颜桧差点羞愤欲死,恨不得把牧远抓去改造,可现在,颜桧只想快点见到他。
那个呵护她一生之人!
“颜桧,你刚刚睡觉不小心磕到脑袋了,我找售票员给你拿的红花油,给你擦擦。”男生带着金丝框眼镜,手里一瓶用了一大半的红花油,看着女孩的眼神充满了柔情。
颜桧差点吐出来。
此人不过是她妹妹的走狗!
若不是有牧远,恐怕她连考上的大学都不能上!!!
“不必,我感觉挺好的。”
脑袋的确挺疼,也起个包,可颜桧看到他触碰到了红花油,就嫌弃脏!
感受到颜桧冷漠的态度,张日清神情有些僵硬,“你揉开了才不会疼。”
“就是啊,颜桧,人家张同志好心好意特地去找售票员要来的,你怎么那么不领情呢!”同路的知青看不下去了,替张日清说话。
颜桧依然表情淡淡,眼神移到火车窗口:“我不疼,没必要用。”
张日清尴尬地笑笑,收回递红花油的动作,眸低闪过恼怒,却也很快被他掩盖过去:“颜桧不想用就算......”
“打住,请叫我颜知青,或者颜桧同志。”在如今叫全名就挺亲切的情况下,颜桧可不想让别人误会。
张日清脸色从尴尬变得僵硬,又从僵硬变得漆黑,捏着那瓶红花油,愤怒地离开了。
一下子,大家看颜桧视线都有点不太对劲,她未免也不太懂礼貌了吧。
“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啊!”有人小声酸溜溜地道。
“那可不,人家就是会使小手段,不然,怎么会有男人眼巴巴凑上前。”大家哄笑出声。
颜桧向来不喜欢委屈自个,当即回头看向那群女知青,勾起嘴角:“说什么呢?那么好笑,不如也说给我来听听?”
大家沉默,可却有人冷冷地嗤笑一声:“装什么清高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在那显得自己很无辜一样。”
颜桧乐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是苍蝇你说了算,我也没有办法。”
“你!”
“我怎么?口才很好吗?”颜桧笑了笑,随即收敛笑容,一双美眸冷冷地注视着她:“当着我的面说着我的坏话,我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蠢。作为一个人,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吗?”
杨荷琴怒了:“颜桧,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有几个臭男人喜欢你......”
“停,所以说插话是一件挺不好的行为,但是在此我很想说一下,哪怕你嫉妒也不用那么明显,长相是爹妈给的,你想要只能回炉重造,哦,不,凭借你现在的资质,回炉重造可能都没有办法再超越了,对吧?”颜桧冷冷地看着她。
杨荷琴气到爆炸,当即想起身要撕扯她的头发!
“大家让一让脚抬一抬,午饭到了哈,包子,馒头,白米饭,凉川面,红烧肉,青菜,大家看想要哪样喽!”火车乘务员高喊着。
咕噜咕噜......
颜桧揉了揉肚子,她也的确说饿了,随即想起,她似乎没什么钱。
颜家对她苛刻得没边了,这一次代替他们亲生女儿下乡,可能良心实在过意不去才给了二十块钱,几张粮票和布票。
在她临走前更是哭诉到家里没什么钱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借钱给她,希望她能够好好生活,而且听说农村是挺不错的地方,至少吃饱穿暖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可以多多帮扶家里。
颜桧笑了笑,20块钱......
她从小就勤快,有空就糊火柴盒,下课时间和周末周六加起来都会有七八块,寒暑假更是有二十来块,日积月累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
可现在,明明只给了她20块,那两夫妻仿佛对她有着天大恩赐一般。
颜桧不想再去想那家子人。
对着乘务员礼貌道:“姐姐好,一碗阳春面。”
“好的!”
乘务员给了她一份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在火车上吃阳春面会比在国营饭店贵一点,但有一个好处是不需要粮票。
火车上的食物你别指望他有多么的好吃,但好在热气腾腾的,面软趴趴的没有韧劲,可也在这略微有些寒意的秋天也带来了暖意。
一碗阳春面三毛钱,就剩下十九块七了,颜桧有点脑壳疼,看来得想办法赚钱。
当然,首要任务,找老公!
火车依然哐当哐当行驶着,颜桧坐着腿都麻了,恰好也想上厕所,钱也全部揣兜里了,就那么去了火车上的厕所。
刚进去,就听到的杨荷琴熟悉的声音,不过不同于刚刚的嚣张跋扈,此时此刻的她带着无比的羞囧:“那个......我来月事了,你有月事围裙吗?”
正在卫生间里面的杨荷琴背对着颜桧,害羞得整个人都轻微发抖。
她也不知道谁来了,但没有办法,就那么问了。
颜桧对她挺不待见的。
可她们都是女孩子。
“待会。”
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颜桧的脸也禁不住变红,将裁剪好的布料放在一旁,吃完饭,就溜达到会计家,专门跟会计说一声,由于家里寄的棉花到了,她要去镇上取一下,不然由于被子不够盖的原因,最近都没有办法睡好觉。
“行,那你去吧,要去镇上,先跟大队长打个报告,拿到通行证,就能去镇上了。”
“好,谢谢了,那我这就去。”
颜桧脚步一转,就来到大队长家,跟他说明情况后,大队长又特地来到村委办公室点蜡烛给她开证明:“小颜同志啊,以后要开证明什么的,早点来,不然黑灯瞎火的费灯油。”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麻烦了。”
颜桧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去镇上,她去镇上很纯粹就是找个名头让棉花变得光明正大而已。
“行了,回去吧,这两天看你也累了,正好明天休息休息,到时候割水稻可是不准请假的,还有你帮我告诉一声牧远那小子,拖拉机的零件买回来了,让他明天别睡得跟死猪一样,早点起来,拖拉机还得用呢。”
“好,我回去就跟他说一声。”
颜桧拿着证明书走了,其实真的贼简单的证明,大队长在上面歪歪扭扭写几个字,盖个章就完事了。
离谱的事情来了,这证明书的纸,竟然是旧报纸上面撕下来的,就写在那空白的地方。
让她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说真的,要不是她看到办公室不少白纸,可能都会怀疑,是不是这里穷得连白纸都没有。
至于那些白纸,大队长具体要做些什么,颜桧也管不着,反正她就是一个小知青,等回到家,看牧远仍旧悠哉悠哉的待在他爷爷身旁,就那么闲适地躺着,爷爷在那干活。
就来到牧爷爷身边蹲下身帮忙,顺带把大队长的话跟牧远说了一声。
牧远含糊其辞应了一声,明显没放在心上:“对了,你找他干嘛?”
“我明天想请假去镇上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买一点回来。”
“哦。”
牧远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牧爷爷就让颜桧别帮忙:“我今天都看到你了,累着了吧,在城里没有接触农活吧?”
“是啊,我在城里就是读书,糊火柴盒。”她干家务不多,主要是家里人觉得她糊火柴盒比较快。
“我今天听说你成绩挺好的啊,我刚刚听我小孙女说,她有道题不会来着,能不能麻烦你去看看。”牧爷爷试探着问,他其实感觉这姑娘性子蛮好的。
懂事,听话,勤快,但是又不是让人欺负的那种人。
他小孙女性子就太腼腆了,遇到事情也不说,偌大的村里,也没有好朋友,不知道跟颜桧相处相处,性子能不能稍微改变一点。
“行啊,我这就去看看。”
颜桧敲响了牧思默房门,看她里面还有光亮。
牧思默打开房门,手里拎着个笨重的手电筒,看到了颜桧就眼眸一亮:“颜桧姐姐。”
“恩,我一个人待在外面无聊,又没有朋友,能不能在你这待会。”
“可以啊,你坐。”
牧思默赶忙把一个凳子给颜桧坐,整个人避免不了也是有点拘谨。
“哦,对了,我忘记了,我给你画了设计稿来着,我给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这个款式的。”颜桧又回自个屋拿了设计稿给牧思默看:“你看看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可以,那我就按照这样的款式去做了,我明天不上工,应该就能做出来。”
牧思默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设计稿。
透过手电筒的光,看着白纸上简洁线条勾勒出来的衣裳,黑白分明的眼里熠熠生辉,眼底有着碎光闪烁:“好漂亮啊,颜桧姐姐,你好厉害。”
“你嘴巴怎么那么甜,听得我好开心,哈哈哈。”颜桧笑起来,本就漂亮的脸蛋,哪怕是在昏暗的灯光中都有着无比的魅力。
牧思默被她笑容感染,加上也被夸了一句,也变得羞涩起来。
颜桧见她不好意思了,就问:“你们最近都在学些什么?”
“我们日常就学习语数英,语文其实还好,差不多都是那样,数学蛮难的,英语老师基本上不教,但我听说,公社高中是要考英语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牧思默是想读高中的。
她想法非常之简单,她不想村子的学校读书,也不想遇到同学,所以,她要到更好的地方去,说不定就能遇到素质修养更高的人,不会嘲笑她无父无母又是闷葫芦。
“那我看看,不是我自夸哦,我成绩还不错来着。”
“啊,那样会不会很浪费颜桧姐姐你的时间。”牧思默蛮不好意思。
“你可别跟我客气,你看我吃饭,我跟牧奶奶客气了吗,我现在连做饭都没有,还没给钱没给粮,你要这样,我都待不下去了。”
颜桧捂着心脏,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弄得牧思默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就谢谢颜桧姐姐了。”
“别客气,你小哥也在学习吗,不如我们一起学习,学习这种事情嘛,稍微多一点点人,也没有那么闷,你说是不是?”
“是哦,那我去喊我小哥。”
牧思默蛮开心的去喊牧思言。
牧思言扭捏的很:“我没什么不懂的,我不想去,你自己学就好了,大不了我是实在不会的就问你。”
“你别啊,颜桧姐姐人很好的,她好温柔,又没有城里人高傲的感觉,走啦走啦。”牧思默在家其实比在外面放得开许多。
因为家里人都比较宠着她。
牧思言被牧思默硬扯着来到她房间,手电筒也拿来了。
牧奶奶正在喂鸡,看着有动静,问了问,原来是颜桧想教两个小孩学习,干脆说:“在外头来吧,屋里头闷,我再给你们弄两盏灯,那样也亮堂。”
大家也没意见,就在牧爷爷刻木材的一旁准备学习。
牧爷爷有点担心:“我会不会太吵。”
悠哉悠哉的牧远直接说:“平时什么时候不吵?”
大家瞬间都有点沉默。
气得牧奶奶直接往他凳子腿上踹了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师一职还是由于她教学真的有两把刷子才留下,可在1976年那时候,她被告发了。
不能当老师就算了,还要去农场干活,颜桧慌得不行,因为那时候恢复高考,她已经考试了,她一直任教高中,考上的几率很大。
牧远直接站出来说是他的问题。
其实几年来,牧远陆陆续续会给她很多东西,这男人,看着好像很会谈恋爱一样,可就是个愣头青,一心一意为你好,其他的就不管了,若是颜桧不要,直接丢掉就好,气得颜桧一直不停地骂。
当时颜桧知道牧远去。
心里是感觉理所应当的。
他那么坏,就应该去改造。
可她不知道,她没考上大学时,是牧远在农场听到消息不信邪,觉得她那么努力又聪明,不可能没考上,愣是让他的兄弟去查,一查......好家伙,被她妹妹顶替。
颜桧也就是那时候和家里人大吵一架,义无反顾去上了大学,而她妹妹竟然就住到她大学城附近一个月,败坏完她的名声后才离开。
有一个在农场未婚夫的她,几乎被所有人排挤,颜桧生活一度陷入黑暗,是牧远一封信又一封信跟她说他在农场干着什么什么,又让他兄弟给她买了吃的穿的,还给她钱。
两年后,牧远出来了。
颜桧也习惯了被排挤,然后家里人忽然让她去相亲,牧远第一次跟她说要娶她。
颜桧不乐意,把他送的东西全部给回他,无处喧泄情绪的她,把唯一对她好的牧远,当做唯一的喧泄口!
她很坏,真的很坏很坏!!!
不过相亲对象颜桧也不喜欢,可她家里人硬是让她结婚,她不乐意就被关在家,颜桧一度想断绝和父母的关系。
在结婚当日,牧远来了。
崩溃过的颜桧想着跟他跑了。
但她家里人不允许,所谓的相亲对象看着牧远,知道俩人亲过吻,差点把牧远打死,而牧远也不是任人打骂的人,直接和对方六个人干架!
犹记得当时他眼底还带着杀红了眼的蛮横。他是少年,不屑腌臜,眼底有着天然的傲慢,敢抢他女人,上手就是干,崇尚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富有生机,野蛮生长,不摧眉,不折腰。
但颜桧嫁人了。
少年牧远也就此消失。
倔强的少年深深印刻在颜桧心底,结婚当晚就直接一刀子差点一刀子捅死那男的!
她之前觉得牧远想玩弄她,对这段感情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可看着那他倔强且破碎的眼神,颜桧很清楚的知道,那一刻,是她动心了!
是她辜负了牧远。
颜桧被狠狠揍了一顿,赶出家门,那时下着雨,她身上的血不停流着,是一个小姑娘颤抖着把她送去了医院,甚至帮她垫付了医药费。
伤稍微好一点的颜桧不敢找牧远,她害怕,做了那么多坏事的她,能否跟他在一起。
她去一个偏远的地区生活。
浑浑噩噩的活。
直到他重新出现。
那时的牧远脸颊瘦得凹陷进去,眼底下的黑眼圈很重,整个人变得颓败。
颜桧当时眼泪控制不住。
牧远抱住了她,已经二十七岁的他没有少年时干净冷冽的声音,变得深沉富有磁性:“我们结婚吧。”
颜桧窝在他怀里哭着点头。
于是,俩人结婚了。
在婚后,牧远对她很好。
俩人却是没有孩子,因为颜桧在婚后不久就被由于曾经被打的瘀血没有处理干净,加上她多年失眠,导致引发致命的病体。
那几年,牧远都在照顾她。
外人都觉得,牧远很爱很爱颜桧,颜桧却觉得他很傻,可最后却傻得她竭尽所能活着,只为能和他多待着一块一天。
可终究,她还是离开了。
亏欠了他一辈子。
“喂,你怎么在这?”牧远倚靠在房门处,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上下扫视一圈颜桧,“怎么,真喜欢哥了?”
颜桧被他拉回思绪,木木地点点头:“嗯,一见钟情。”
牧远:“!!!”
牧远叼着的狗尾巴草掉了。
卧槽,什么情况。
“你疯了吗你!”
留下那么一句话,牧远仓皇溜了,他得去问问奶奶,那丫头什么情况,脑子是正常的不?
颜桧扶额。
完犊子,用力过猛了。
她现在可别把牧远给吓着了。
不过说真的,年轻时候的牧远真是充满活力,很帅很阳光,浑身洋溢着少年无畏的气息。
其实三十岁的牧远也很帅。
那时候他已经变得成熟,冷静,同时有着庞大的公司,赚了一笔笔巨款,说是给她以后过好日子。
从来没被人爱过的颜桧。
被他跟小公主一样宠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会忘了他。
哪怕飘荡着的颜桧,曾经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一个人,无数次祈祷,他要有一个人陪着。
无论是谁,他身边有人就好。
可她走了,牧远魂没了。
麻木的活着,临死前没有继承人的牧远,钱财全数捐献给了慈善机构。
只花了一笔巨款,在俩人的墓园里,弄了一个花园和书架,牧远是想着她能赏花和看书了。
颜桧看着墓园布景,感动和酸涩皆涌上心头,祈祷着来生能和他在一起。
或许上天真是看她和牧远凄惨可怜,牧远又利用巨额财产惠及许多人,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吧。
整理情绪,颜桧来到灶房,就见牧远在那烧火,嘴里还念叨着:“奶啊,我看那丫头有点不太对劲,你瞅着点,要是不行,你就让她走呗,我们家住她那么一个女的算怎么回事?”
低头整理火堆的牧远絮絮叨叨着,发现他奶奶没应和,抬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颜桧。
差点没吓死他。
“不是,你走路没声的吗?”
恶人先告状典型案例在前,颜桧都无语了,忍不住就呛他:“你管我有没有声,你耳朵不好使怪我!”
牧远目瞪口呆,这丫头,刚刚还对着他说,一见钟情,现在就说他耳朵不好使。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拜托,你个小知青搞搞清楚,这是我家,我爱咋地就咋地,你不爱住......换户人家。”
他想说滚蛋来着。
颜桧也看出来了,气得不行,曾经那个对她百般疼爱的老公,变成这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女孩眼睛晶晶亮,笑容灿烂美好,牧远下意识移开目光,“不就是磨个木材,谁不会?”
颜桧收敛笑容:“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牧远让牧思言一边玩去,拿着砂纸快速磨好一块木材,对着她挑挑眉:“看看,怎么样?”
颜桧不说话。
因为的确挺好的。
不仅好,还挺快!
牧爷爷看他们笑了笑:“桧桧,你别跟他比,他小时候学过,打过不少家具,木工活比我都好。”
颜桧倒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懂木工啊。
她只知道,他从倒买倒卖起家,房地产起飞,后面稳居首富,在他身边飘荡的时候,知道他接收新事物和学习很快。
感受她崇拜的眼神,牧远有点飘飘然,“崇拜吧,你哥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
颜桧也不介意他那臭屁的话,好奇问:“那你还会什么?”
“你说一样,我会一样。”
“吹牛!”
“吹牛倒是会的,毕竟我是男人嘛,怎么,想学吗?”牧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搞得颜桧无语。
牧远笑得痞痞的,“丫头,男人的话,别信,知道吗?”
颜桧看着他,笑容肆意的他,摇摇头。他说的,她信。
牧远看她摇头乐了:“还挺倔,行,你信吧,以后被骗了可别哭鼻子。”
“我要是哭鼻子了就找你。”
“找我干嘛,我又没得罪你。”牧远莫名其妙。
颜桧就委屈巴巴且哀怨地看着他,“就要找你!”
女孩再重复了一遍,牧远看着,愤愤地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这女人,眼睛水汪汪可怜巴巴看着他,是想他做什么?
一个小姑娘家对着男人露出这样的眼神,也不害怕不安全?
四目相对,颜桧眼泪差点流出来,牧远赶忙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哭,我就随口一句,不负责啊。”
颜桧努力忍了忍眼泪,垂下脑袋,跟受委屈的小兔子一样蹲在地上,手里继续帮着牧爷爷干活。
搞得牧远都有点愧疚,他说话是不是过分了点?
不是,她之前不是挺咋呼吗?
怎么忽然变得矫情了?
牧远挠了挠脑袋,准备去问问有着多年哄女孩经验的好兄弟牧明来怎么回事。
等到他晚上跟牧明来那么一说,牧明来就琢磨:“会不会是颜知青想要跟你有未来,然后你不让,她伤心了。”
“不至于吧,我们就认识一天。”牧远严重怀疑。
“嗐,你看很多人找老婆,见一面不就完事儿了,你还想咋样,一天够长了好不好,兄弟,不是我说啊,人家姑娘就在住在你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牧明来锤了锤他肩膀。
牧远皱了皱眉:“我没想找女人。”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男人总归一个家才真的有奔头,我们又不是那些有理想的读书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毕生追求。”牧明来有一个小未婚妻,跟她腻腻歪歪的,就期待她成年了。
牧远嫌弃看他一眼:“我才不跟你似的,我要去外面闯荡闯荡。”
“你闯荡呗,反正我喜欢我有老婆,你有没有影响不大。”牧明来跟他相处那么久了,知道这人有大抱负,也有想法,可时局是不准许他展现他才华的。
牧远啧了声:“这就是兄弟。算了,别管那些,你给我搞六斤棉花,做两件棉袄的布料过来。”
“干嘛,你家去年不是才添置了新棉被,又要换?”牧明来有点震惊,“这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哪怕他们现在能赚很多钱,可是勤俭节约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少来,我帮人带的。”
“谁啊?”
“你不认识。”
“你认识,我不认识?”牧明来勾住牧远脖子:“是不是兄弟了啊,是不是兄弟了,说,跟谁勾搭上了。”
“滚滚滚,别占老子便宜,卧槽,你特么也太重了......得,我说还不成。”牧远揉了揉脖子,瞟了眼牧明来那彪悍的体型:“就你这样的,大婚之夜不怕把你媳妇给压个好歹。”
“滚,你少来,我特意问过胖的兄弟,他们说注意点就没事。”牧明来说起这个,还有点脸红,“快快快,说说那人是谁?”
“颜桧。”
“颜桧!”牧明来反应了一下,笑容变得猥琐:“刚刚说不喜欢女人,现在就给人带东西了,可以啊,兄弟你这才是神速,放心,这点东西就包在兄弟身上了。”
牧明来锤了锤牧远肩膀。
牧远特么直接要弄死他,“卧槽,你力气大了不起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牧明来赶忙认怂。
的确,他是力气挺大。
可他牧哥会出损招,打架也是不要命的主,他可遭不住。
“账单没问题,棉花很快要收获了,也能收一批,还有粮食......”牧远和他商讨起接下来要收购和出售的货物。
俩人差不多都是在四点多回家,牧远照常翻墙进家门,经过颜桧房门时,看着她蹲着抱着膝盖睡着了。
牧远小心翼翼的靠近,第一次仔细打量一个女孩,发现她真的很白,睫毛很长很翘,鼻子高挺,嘴唇粉粉的。
似有所查的颜桧睁开眼,看到牧远,眼眸顿时一亮:“你回家了。”
注视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神,牧远心底被触动,声音不同以往欠扁变得温柔:“怎么那么晚不睡在蹲在门口?也不怕着凉了。”
“我那床被子冷,醒来了,就干脆在外面睡,顺便看看你回家了没有。”
“我回家有什么重要的,被子不够盖是吗?待会。”牧远去房间拿了自己被子,又去敲了敲牧思默房间门。
牧思默迷迷瞪瞪起来:“哥,干嘛?”
“我跟你换床被子。”
“我不要。”牧思默拒绝。
牧远蹿进她房间:“人家颜知青冷得睡不着,我把被子给你,你把被子借给她,怎么样?”
牧思默想到颜桧,一下就松动了:“行。”
牧远笑着揉了揉她脑袋:“我妹就是善良。”
牧思默接过他的被子,闻了闻,牧远脸黑了:“奶奶刚洗,你放心吧你。”
牧思默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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