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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越轨江乔裴知鹤结局+番外

彼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知鹤轻笑,“刚刚的外卖。”她哦一声。好蠢的问题,她在心里腹诽自己。才过去几小时的事情,只有金鱼才会忘得这么快吧。听筒里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持重从容,混着医院电梯的楼层提示音。裴知鹤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江乔静默一瞬,决定实话实说:“还没。”“需要多久?”“很快就能好,“她随口估一个数,“大概……半小时?”那端又问:“这几天在学校有事吗?”她懵懵摇头,“没有。”裴知鹤温和的嗓音和车门关闭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江乔大脑短路一下:“……好。”直到放下电话,她才神色恍惚地明白过来,裴知鹤好像……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余地。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漫画安利贴里看过的,形容某个年上男主角的一句描述:温柔和强势,并不是一对矛盾词...

主角:江乔裴知鹤   更新:2024-11-13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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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乔裴知鹤的其他类型小说《心跳越轨江乔裴知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彼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知鹤轻笑,“刚刚的外卖。”她哦一声。好蠢的问题,她在心里腹诽自己。才过去几小时的事情,只有金鱼才会忘得这么快吧。听筒里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持重从容,混着医院电梯的楼层提示音。裴知鹤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江乔静默一瞬,决定实话实说:“还没。”“需要多久?”“很快就能好,“她随口估一个数,“大概……半小时?”那端又问:“这几天在学校有事吗?”她懵懵摇头,“没有。”裴知鹤温和的嗓音和车门关闭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江乔大脑短路一下:“……好。”直到放下电话,她才神色恍惚地明白过来,裴知鹤好像……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余地。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漫画安利贴里看过的,形容某个年上男主角的一句描述:温柔和强势,并不是一对矛盾词...

《心跳越轨江乔裴知鹤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知鹤轻笑,“刚刚的外卖。”

她哦一声。

好蠢的问题,她在心里腹诽自己。才过去几小时的事情,只有金鱼才会忘得这么快吧。

听筒里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持重从容,混着医院电梯的楼层提示音。

裴知鹤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

江乔静默一瞬,决定实话实说:“还没。”

“需要多久?”

“很快就能好,“她随口估一个数,“大概……半小时?”

那端又问:“这几天在学校有事吗?”

她懵懵摇头,“没有。”

裴知鹤温和的嗓音和车门关闭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江乔大脑短路一下:“……好。”

直到放下电话,她才神色恍惚地明白过来,裴知鹤好像……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漫画安利贴里看过的,形容某个年上男主角的一句描述:温柔和强势,并不是一对矛盾词。

-

收纳是江乔的强项,更何况她的东西本来就精简。

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江乔背着双肩包踏出宿舍楼门,刚想打电话问对方去哪个校门外等。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三步外的林荫道边停着熟悉的黑色suv。

江乔有些意外,可很快又反应过来。

也是,京大医学院的在职教授,开车进入校园是很容易的事。

裴知鹤斜靠着车门,灰蓝色的衬衫,略浅一色号的同色系领带。身段笔直,修长的脖颈皮肤质感如玉一般。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朝这边微抬眼,镜片后的眸光很柔。

江乔小跑过去,熟练地坐上副驾驶,把双肩包放在脚下,扣上安全带。

对方一直在安静等她,可她做完这一切后,车子并未开动。

她抬眼,正好撞进身边人微微上挑的曜黑眼眸,匆匆地把脸转回正面。

刚刚的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在市中心某家装潢华丽的宠物店里,曾经见过的一只波斯猫。慵懒,有洁癖,美得惊人。小孩子闹出多大动静都拒绝营业,只蛰伏在水晶灯下静静看人,从血统到价格都很贵。

裴知鹤转动车钥匙,视线扫过她脚底的双肩包,“这是全部的行李?”

江乔顺着他的目光也向下看一眼,有些尴尬,“对。”

双肩包是黑灰相间的户外款,看不出牌子。

能装是能装,就是不太像这个年龄段女孩子会喜欢的款式。

他收回视线,“家里东西都很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再买。”

江乔乖乖点头。

他觉得她的东西少,殊不知这个看起来鼓鼓的双肩包也是虚假繁荣。只要稍稍夹一下膝盖,表面就会凹进一个坑,那是她的枕头。

江乔宿舍里有两个枕头,包里这个是自己买的,能正常睡觉用。

去年过生日时江玉芬送了亲手缝的手工枕,托马斯小火车的枕套,她和林嘉平一人一个。江乔对枕芯里填的荞麦壳过敏,只能严严实实装袋压箱底。

假期结束之后重回宿舍,她还要把她的宝贝枕头带回来。

今天阳光好,热气积累到半下午,像是重新回到了夏天。

江乔是怕热体质,只是在通透的车窗前坐了一会,面上已经有些发红。

裴知鹤余光扫过她的脸颊,打开车里的空调,手背和掌心在右侧的出风口反复贴了几次,确认冷风不会直吹她的腿后,才把右手放回方向盘上。

他带她回的住处是上次写给李师傅的平层公寓,距离京大极近。


她站起身。

“之前你送我的礼物,我回去整理一下,这几天寄到你公寓。你记得清点,看有没有遗漏。”

“林国强托你家关系进京大的事,无论你相不相信,都和我没关系。以后他在校内如果出了什么事,请你找他解决,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推到我身上。”

她转身,“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裴云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想要上前阻拦,抬头撞上咖啡厅其他人探究的视线,又咬着牙重新坐下。

落地窗外是个大晴天,江乔穿一身灰色针织长裙,质地柔软贴身,裸露在外的手臂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她的背影转眼汇入下课的学生里,到了路口转过弯,很快消失不见。

裴云骁不习惯这个视角。

他们两个人确认关系后,一直是他借口忙要先走,江乔目送他离开。毫无准备地面对这样的角色对换,他突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异样感涌上心头。

“骁哥?”顾飞见江乔走了,拿着咖啡杯走到他身边坐下,顺着他视线往窗外看去,“没想到啊,小姑娘脾气还不小,就这么把你给甩了,挺厉害啊。”

他顿了一下,回头看裴云骁面上愠色未消,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过女孩儿嘛,说分手也不一定是真要分手,可能就是欲擒故纵,耍小性子想让你多哄哄她……”

“我为什么要哄她,”裴云骁咖啡杯里的冰块被捏的哗啦作响,额头青筋狂跳,神色却异常冷漠。

“她们家那个情况,谁都指望着她嫁豪门,这次放过了我这条捷径,去哪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顾飞若有所思地看他,嘬着吸管,“我说真的,反正你们两家这个娃娃亲也没定人选,你就不怕人江乔转眼找了你哥接盘?”

裴云骁抬起头,直接被他这句话蠢笑了。

他舌尖顶腮,嗤笑一声:“你也不想想裴知鹤是谁,能看得上她?”

-

中午饭点,宿管阿姨交班。

江乔脸长得乖,平时进出楼门都会笑着打招呼,回苏城返校时带了新鲜的枇杷杨梅,也会洗干净了分给阿姨几个尝鲜。

小姑娘来取蛋糕时红着眼,几个阿姨像亲女儿受了委屈,忍不住地劝,“过生日就要开开心心的哦,身体健康就好,别的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乔谢过阿姨,硬挤出一个笑,提着蛋糕盒子出楼门。

初秋的正午,阳光照在人身上微微发烫。

江乔从金院咖啡厅绕路回来,又走路又收拾东西,忙活了一大会,还是手脚冰凉。不知是冷气开的太足,还是情绪一下子过于激动之后的后遗症。

盒子是半透材质,透过天窗能看见油画一样的漂亮抹面。

几丛立体云朵点缀在上面,圆滚滚,蓬松有层次。

椰浆的融化温度,比普通牛奶做的奶油更低。

江乔的视线落在蛋糕上,情不自禁想起昨天下午,因为怕奶油化了裱花不好看,一遍遍把手在冰水里浸得通红的自己。

楼下不远就是垃圾桶,时不时会出现被主人丢弃的大号泰迪熊和新鲜的大捧玫瑰。

蒋佳宜之前还经常和她八卦,不知道又是哪位幸运姐妹,脚踢渣男重获新生。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她自己。

江乔沉了口气,被勒出印痕的细白手指勾着蛋糕盒上的缎带,松手,用料扎实的蛋糕落到垃圾桶底。

砰的一声闷响,暂时把裴云骁的脸从脑海中轰了出去。


“我们到了。”

江乔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裙摆,努力在踏出第一脚时不顺拐。

民政局紧邻城北区的综合政务大厅,要绕一段路。

她紧紧攥着包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即便对自己说几百次放轻松,也很难从紧绷状态里出来。

领证,她身边的朋友都还没有这样的经历。

即便是裴知鹤这种亿万里挑一的骨灰级绅士,一想到和对方的关系徒然拉近为夫妇,她的心脏就变成跌进可乐的跳跳糖。

做决定时只考虑了怎么给外婆交代,看到民政局的大门,许多其他的问题才一下子被唤醒。

结婚之后,她要和裴知鹤一起生活吗?

凭空成了人家法定意义上的太太,她的生活会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的那些烦恼,会不会从此消失?

比起她心里的七上八下,裴知鹤显然沉静得多,一路上始终只以两三步的距离走在她身前,偶尔闲聊两句天气,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她有没有好好跟上。

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他大学放暑假回家,开车载她和裴云骁两个高中生去海洋馆郊游。

江乔叹为观止。

领证这种事,即便不是和相恋多年的爱人,他的情绪稳定程度是不是也有点恐怖了?

她决定学对方闲扯,努力转移注意力,“……刚刚车上放的音乐很好听,演奏者是您喜欢的艺术家?”

裴知鹤放慢脚步,眉梢略挑,“不是。”

她下意识追问,“那怎么……”

怎么收藏了这么多,甚至还全部下载到本地。

不喜欢的话,这算什么,忠实黑粉?

“演奏者是我,”裴知鹤轻笑着垂下眼眸,朝她看过来,语气里有种无奈的温柔,“我妈怀裴冉的时候想要几盘古典胎教音乐,听信了某个朋友的怂恿,说让至亲来录比较容易让裴冉听见,硬是带我去了录音棚。”

江乔睁大了眼睛。

裴知鹤本人录音的意外程度100%,给妹妹当胎教音乐意外程度1000%。

一种震撼的猜测从心底升起,江乔不可置信地开口,“那录音的时候您才多大?”

“十二岁,”裴知鹤耸一下肩,“水平只是勉强能听而已,前两年裴冉因为觉得好玩,在家里每辆车上都存了一份,几乎没人听过。”

江乔赶紧摇头,“可我觉得很好!”

她丝毫没有拍马屁的意思,纯粹是被天才的光环闪瞎。

十二岁……

她十二岁还只知道和弄堂里的其他孩子疯玩,可对方已经把大提琴拉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告诉她这是国外某交响乐团首席提琴手的成名唱片,她也丝毫不会感觉异样。

眼里写满凡人的不可置信,她又问下去,“您从小就喜欢古典音乐?”

超级精英的成长路径是这样的吧。

完全脱离普通小孩的幼稚趣味,从幼儿园开始一步到位,成为xs尺码的迷你绅士。

裴知鹤摇头轻笑,“完全不喜欢。”

江乔朝他看过去,不明所以然。

“小时候最向往的是和同龄人打篮球,”顿了一下,他又说,“但家里人觉得这种剧烈运动有伤到手的风险,所以,每次发现我出去玩,就会体罚。”

两人身高差有些大。

裴知鹤从上方平静俯视着少女惊讶的脸,直到对方眼睛里的同情要溢出来了,才勾唇补上一句,“好在从不打手,不会太疼。”

江乔张得圆圆的嘴终于合上。

她真该死啊。


虽然这个部位也有些暧昧……

但总好过看他掐着她脸颊的手指,或者是,他多半正凝视着她嘴唇的,认真的双眸。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几秒。

裴知鹤放开手指,直起身下定论,“牙龈内侧和咬合处有一些小伤口,好在不严重。”

江乔如释重负,只为庆祝自己终于能自由呼吸。

再多来这么几次,她腿都要软了。

客厅里的药箱物品很齐全,堪比小型的家庭药房,裴知鹤弯腰拿出口腔溃疡凝胶和棉签,转身问她:“看得到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

危险,警报灯再次鸣响。

不等他走过来,江乔先发制人,小狗扑食般飞跑过去,双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药,“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麻烦,我自己对着镜子都能看见。”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不礼貌,原地站好,拘谨地绞着手,“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就是我……”

“我知道,”裴知鹤语气温和随意,“自己来也可以,维生素B在药箱里有,记得按时吃。”

怕对方又突然靠近,江乔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半步,磕巴着应声:“好、好。”

裴知鹤居高临下,视线从少女红透的脸收回,慵懒随意地看向后方:“那么喜欢的粥,还要不要喝?”

几分钟前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粥,热气依然。

经过他提醒,空气里的鲜香味好像乍一下又浓郁起来,江乔没忍住,动了一下鼻尖。

只是碍于情面,或者又是多年来养成的条件反射,眼光又虚跑到别处,“我已经饱了,您……你可以先去忙,刷碗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裴知鹤并没有应声,只是突然叫她,“小乔。”

江乔攥着药盒,惶然抬眼,“……嗯?”

裴知鹤观察她几秒,温声道,“这也是你的家,你是女主人,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可以放松一些。”

“想吃饭的时候就吃,想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什么都不想做也没关系,没有人会因为这些事情说你不好。”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纤薄的唇浮起笑意,“如果我在旁边让你觉得放不开的话,明天我有两场连台手术,应该会很晚才回来。整个家都是你的,可以每个房间都转转,好好熟悉一下。”

怎样都没关系。

江乔在心底里默念一遍,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她的记忆里,听过的“不可以”远比“可以”更多。

小时候江玉芬会说,不许顶嘴,考试不能掉出前十名,不可以早恋,进房间的时候不许锁门。

来到京市之后,母亲嘴里的话就变成了,不能冷落了裴云骁,不可以在小少爷面前争风吃醋,每顿饭不能吃到十分饱,一旦变胖变丑,就会失去嫁进裴家的胜算。

人生前二十二年里,她像是在参加一场漫长的躲避球比赛,拼命跑不被击中罚下场就已经耗去了全部的精力,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而裴知鹤却告诉她。

在他身边,她百无禁忌,想做什么都可以。

客厅灯带的柔和光晕中,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海浪般的暖流包裹,世界在安静的潮涌中静音,只剩下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

江乔抬起眼,小心翼翼看向对方的黑眸,下意识地确认,“每个房间都可以?”

“嗯,”裴知鹤的大手轻轻抚过她落在肩上的发丝,温雅淡笑,“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

裴知鹤为她准备的睡衣是奶白色的真丝,很简单的长袖长裤。


裴云骁没立刻回,江乔不再等,抱着电脑上床继续赶翻译稿子。

键盘敲到床头灯快没电,裴云骁终于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明天我回学校有课,十点半金院一楼,我们谈谈。

背景声音很吵,电音的鼓点急促,夹着几声年轻女人的娇笑。

裴云骁的声音比之前那条语音清醒了些,语气还是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江乔后知后觉地自嘲。

不道歉,不解释,被她明示看到劈腿,也不会主动低头求原谅。

语气高高在上,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她居然和这样的裴云骁谈了两年。

好,到时候见。

-

京大金院与主校区隔着一个路口,玻璃立面通透耀眼,因为有钱校友多,连装潢都和马路对面的老教学楼有着天壤之别。

一楼的咖啡厅特意请了名家设计,顶高极高,墨绿色的台阶上做了精妙的苔藓植物景观,拍照很出片,是某红色软件上新晋的打卡胜地。

江乔到的时候,裴云骁已经和一个男生坐在窗边沙发。

室内很暖和,那人脱了外套,短袖露出张扬的花臂。熟面孔,是经常和裴云骁一起玩的顾飞。

见她朝这边走过来,他给裴云骁使了个眼色,自觉回避,走之前擦着裴云骁耳朵调侃了句。

声音不小,江乔听得分明,“骁哥,你那童养媳来了。”

她听得皱眉,裴云骁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见她坐下,随手递过来一份饮品单,“宝贝儿想喝什么,自己点。一会儿中午我和顾飞他们有个局,顺便把你送回去。”

裴云骁话说得一派坦然,江乔直接被气笑了。

刚刚路上她还因为忘带蛋糕懊恼,现在对方话一出口,她心寒之余唯有庆幸,幸好没回去取。

和她一起庆生的约定,裴云骁怕是忘得连影都没有,现在如果拿出蛋糕,对方惊讶完了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不痛不痒道几句歉,尴尬的人恐怕只会是她一个。

她不准备再兜圈子,开口道,“昨晚我出去找你,在停车场看到你了。”

“所以,”裴云骁眉梢微挑,“现在是什么意思,找我兴师问罪?”

他今天穿了一身印有大logo的奢牌飞行员外套,头发仔细地抓过,整个人神采奕奕,看不出一丝宿醉的痕迹。

反倒是江乔几乎一夜没睡,黑眼圈沉沉,还没开始战斗,就在气势上被狠狠碾压一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不让声音出现波动。

“你之前说,创业刚开始人情往来很忙,顾不上理我,还让我配合在长辈面前装作感情不和,推迟订婚,其实全都是为了掩饰你出轨吧。”

裴云骁在裴家三兄妹中排行老二,作为最小的儿子,从小没听过什么重话。

似乎是被“出轨”这个不体面的字眼刺痛,他眉头一皱。

“昨天有几个朋友也来家里吃饭,她喝多了,没打招呼就往我身上扑,我后来也明确拒绝了,你别多想。”

两人声音不大。

但在听八卦这方面人均特种兵,咖啡厅里零星几双眼睛偷偷地往这边瞥,带着满满的探究。

江乔声音平静,“你明明可以推开,不是吗?”

“只是逢场作戏的事,”裴云骁有些烦躁,声音压得很低,“将来我们就算是结了婚,我也还是会有很多应酬。这种场合,谁能打包票免得了和异性接触,我还以为你都能理解。”

他嘴上在跟江乔说话,眼睛瞟的却是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学生。

“我们的圈子本来就不一样,我一天要见那么多人,随便谁处理不好就容易变成我创业路上的障碍,如果每个都跟你解释,那我要浪费多少时间?”

裴云骁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低头,自己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话说到一半火气就上来了,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些埋怨。

两人过去不怎么吵架,江乔看着他皱着眉气急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裴云骁,这两年里你一直说你很忙,很少和我见面,我没有生过气,也没有查过一次岗。因为当初既然约定了认真试试,不是开放关系,不是契约,那忠诚就是最基本的东西。”

她皮肤极白,情绪容易上脸,声音听上去还稳得住,可脸颊到耳后全都泛起了红。

顾飞隔着几桌努嘴,笑容戏谑,引得店员也向这边打量。

“你不用拿这种东西出来压我,”裴云骁注意到了顾飞那边的眼神,强忍着火气,“我既然答应了老爷子和你结婚,就会说到做到。可我刚刚都说了已经拒绝她了,你有必要再继续较真?”

“你又要忠诚,又要陪伴,那你给我的和我的付出成正比了吗?”

裴云骁话锋转得太快,完全没正面回应她的话,反而有种他才是真正受害者的委屈,江乔不由得怔住了。

他重新翘起二郎腿,下巴微抬,视线扫过江乔脚上穿得有些旧的运动鞋。

“跟着我,你去了多少原本这辈子都摸不到的餐厅,出入各种上流聚会,你那个继父还顶着裴家的关系,从野鸡学校被塞进了京大教课。可你呢?”

“你现在脸色甩得这么硬气,可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能给我什么?”

“是你那个东拼西凑的家庭能给我什么事业上的助力,还是你能让我像个正常的男朋友一样碰你?”

江乔血气上涌,脑中一片空白。

自己的家境和裴家差距有多大,她不是不清楚。江玉芬隔三差五来一通电话,敲打她既然高嫁就要有自知之明,要懂事温顺,学会讨好。

她无意和母亲多聊感情上的事,每次只是嗯嗯啊啊敷衍过去,但她明白裴云骁不会看轻她。

她性子慢热脸皮薄,接受不了一上来就亲密接触,裴云骁说他可以等。

刚来京市时,江乔听不懂这边的方言,因为分不清前后鼻音,在学校里受了不少嘲笑。裴云骁挨个去警告那些碎嘴的男生,拎着对方后衣领来给江乔道歉。

桌洞里被油性笔写上绰号的课本,也会被悄悄换成新的。

就连之前她写在书页上的笔记,都被仔细复印好。左上角一颗银色的回形针夹住,整整齐齐一叠,上面放一颗她喜欢吃的柠檬糖。

黄绿色的糖纸,透明的,窗外的阳光透过糖纸落下一个小小的光点,明亮得像一颗雨天的星星。

谁都能戳她两下脊梁骨的出身差距,她本来以为裴云骁不在意,可他刚刚的话恰恰是换了种更残忍的方式,把两人之间的一直存在的每一处不对等,最直接地展示在她眼前。

她沉浸在少年时的旧梦里这么久,直到今天才发觉,她所有的付出在裴云骁眼里都是可笑的廉价物品,是她一厢情愿的妄想。

她给的裴云骁不需要,他想要的东西她给不了。

所以他出轨的理由是那么的充分和正当,好像做错事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她。

她想不明白,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快。

裴云骁说完,看江乔低头,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神色,眼中含着几分势在必得,“宝贝儿,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懂事不计较,如果不是今天你来跟我闹,我们本来可以……”

“裴云骁,”江乔抬起泛红的眼睛,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浑身都因为屈辱而止不住的颤抖。

“我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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