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过我这样的话。
在她眼里，我能吃上一口饭都是她对我的恩赐了。
班主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从桌子上拿了一包牛奶和面包：“先吃完东西再说。”
她递给我。
我没接。
“老师知道你心里有负担，可你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这个年龄的孩子，偶尔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丢脸。”
班主任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敏感小心思。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哭，对胃不好。”
班主任温柔地替我擦掉脸上的眼泪。
我望着她。
竟然异想天开地期盼，如果她是我妈妈该有多好。
“快吃吧，不够的话老师这还有鸡蛋。”
“够了够了！”
终其一生。
我都记得这个早上。
这是我吃过味道最好的早餐。
吃完后，班主任才缓缓开口：“你被篡改志愿这件事情发现得太晚了，档案已经被调走了。
所以……实在没有办法帮你去读浙大了。”
我闷声不语地点头。
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了。
“但是，我和校长商量过了，我们一致认为你复读是最好的办法。
以你的成绩，再努努力清华北大都不是问题。”
我没想到，班主任会和我说这个。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不愿意复读？
虽然复读确实更累一些，但盼儿……你没有依靠，只能靠自己。”
8班主任说得对，我没有依靠。
这个道理，我从小就知道的。
可……“复读？
陈盼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就你还复读？
我那天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吧？”
预料之中的拒绝和讽刺。
“别异想天开了，你这种贱货根本不配上学。
感觉收拾收拾东西，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就走，去南方电子厂每个月四千块。
“记住了，发工资第一时间把钱打给我，我想过，你勤快一点多加点班，每个月给我转五千。”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可思议地问：“工资四千，转五千？”
我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厂里男人那么多，你把眼睛放亮点找个有钱的，别说五千了，五万都有了！”
我妈理所当然卖女儿的姿态，让我恶心得想吐。
“妈……妈什么妈？
妈说得有错吗？
就问你要五千块你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