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涉陈胜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大秦有亿点怪陈子涉陈胜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月青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见闵怀刑一展衣袖,白皙的右手伸出在空中虚点,一道道银白月光在他指尖汇聚,悬成一幅恍如棋盘般的图案。闵怀刑五指掐算,那月光棋盘随之不断变化。片刻后,闵怀刑动作一顿,他手掌一握,月光棋盘化作点点星尘碎散。旋即他再次轻抖手腕,夜风凝聚成的车架将他托起,向某个方向追去。杏色罗裙女子道:“真有人窥视,闵二先生独自去追,不会有危险吗?”主持仪式的老人,正用一张白色的绢丝帕子擦拭脸上的血渍。老人道:“暴秦封天下方士时,怀刑就被评定为六品少丞,多年过去,他早已晋入五品少卫,老夫与他也只在伯仲之间。”“除非对方是上三品的大方士,否则怀邢都能应对,而若真是上三品,对方也就不必仓皇逃走了。”“老夫猜测此人能无视清浊鉴,大约是因为掌握了某种独特的方术,或...
《这个大秦有亿点怪陈子涉陈胜小说》精彩片段
却见闵怀刑一展衣袖,白皙的右手伸出在空中虚点,一道道银白月光在他指尖汇聚,悬成一幅恍如棋盘般的图案。
闵怀刑五指掐算,那月光棋盘随之不断变化。
片刻后,闵怀刑动作一顿,他手掌一握,月光棋盘化作点点星尘碎散。
旋即他再次轻抖手腕,夜风凝聚成的车架将他托起,向某个方向追去。
杏色罗裙女子道:“真有人窥视,闵二先生独自去追,不会有危险吗?”
主持仪式的老人,正用一张白色的绢丝帕子擦拭脸上的血渍。
老人道:“暴秦封天下方士时,怀刑就被评定为六品少丞,多年过去,他早已晋入五品少卫,老夫与他也只在伯仲之间。”
“除非对方是上三品的大方士,否则怀邢都能应对,而若真是上三品,对方也就不必仓皇逃走了。”
“老夫猜测此人能无视清浊鉴,大约是因为掌握了某种独特的方术,或是依靠了某件隐器的能力。”
“况且怀邢已经以六艺术数演算过了,他独自追去必然是有把握的。”
“我等还是先敬谢指引,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以免礼数不周,引起月御不满。”
听老人如此说,众人皆点头称是。
……
陈子涉藏在夜色的阴影里,一路疾行。
他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走,期间数次改换方位,借此规避有可能存在的追踪。
甚至,他还特意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条将脸孔绑住,以免被人看到面容。
然而当陈子涉又一次变换方位,拐入一道狭窄小巷时,他的步伐却骤然停顿。
只见小巷的另一端,一个高冠广袍,俊朗如玉人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他在月下跳着某种奇异的舞蹈。
他的舞姿并不阴柔,反而大气磅礴,陈子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生敬畏。
陈子涉下意识转身要走,却见周围的空间忽的扭转起来。
一幢幢屋舍错落移动,不断变化,宛如迷宫,而陈子涉此前拐进巷子的那个入口,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一道声音在陈子涉身后响起。
“六艺六乐中,《大韶》乐舞源自舜帝,可以沟通四望,扭曲空间,阁下暂时是出不去的。”
陈子涉暗叹了口气,回转过身体,看向对面的儒生。
“在下无意路过,未曾想打扰了各位。今晚的事情在下全当没有看见,请先生收了方术,令我离去。”
闵怀刑缓步走向陈子涉:“请阁下随我回传舍,待此件事了,某自会放先生离开。”
陈子涉有些无奈:“这么说是没得聊了?”
闵怀刑摇了摇头:“多闻阙疑则寡尤,多见阙殆则寡悔。吾等所谋深远,不敢不多加小心。”
“那就对不住了!”
陈子涉话音未落,双腿已骤然发力,冲向闵怀刑,拳锋直指闵怀刑的面颊。
却见闵怀刑不疾不徐,双手笼于袖中,对陈子涉行了一礼:“在下闵怀刑,儒家方士,五品少卫,旧月玉弓使,见过高士。”
看到闵怀刑行礼的瞬间,陈子涉忽然觉得自己不宣而战的行径,是如此粗鄙无礼,不合君子所为。
陈子涉不知道的是,闵怀刑并非真正对他行礼,而是用了儒家六艺五礼中的“宾礼”。
所谓“宾礼”,即为对宾朋之礼。
儒士行此礼,可在一定程度上消弭敌人的战斗意志,倘使受礼者不予回礼,则会生出愧疚自责的情绪,并有可能在接下来战斗中出现各种纰漏。
四十个钱?倒也不算多。
陈子涉正要答应下来,魏氏却忽然开口:“二十个。”
许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像是没听清,大声道:“什么?这位娘子说什么?”
魏氏毫不退让:“你休要框我们,这院子尚不足二亩,不过两间房,怎的就要四十个半两钱了?”
许二扯着嗓子道:“这位娘子怕是不知道,近日县城的外乡人不少,要赁屋子的也不少,这价格自然要高些。”
魏氏却不接他的话,反而指着隔壁小院说:“你方才说,隔壁也是你的。”
“我刚在外头看过了,那院子大些,赁给我们姊弟正合适。”
“两间拢共五十个钱如何?你若不赁予我们,我们便找旁人了。”
陈子涉有些诧异地看着魏氏,没想到这女人一旦谈及钱财,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和之前沉默寡言的样子截然不同。
不过转念再想,她都敢到那些死状诡异的马匪身上搜钱,这样做倒也合情合理。
魏氏和许二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每月六十个钱的价格将两间院子赁下。
眼看着那驵侩收了钱,嘴里一边嘟囔着“亏大了”、“好一桩赔本买卖”之类的话,一边悻悻离去。
陈子涉不由摇头感慨,对魏氏道:“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而魏氏又恢复了木然的神情,低着头对陈子涉微微屈膝:“恩人,我们就住隔壁,有用得上我们的您随时吩咐,我们告退。”
说着,她拉起正不断跳起,想摘树头桑葚的阿梁,默默走出院子。
待魏氏姐弟离开后,陈子涉将院子稍作收拾,打了井水洒扫一番。
然后他请出徐夫子,执弟子礼对它揖了又揖,又随口念了首千古名篇,把这竹简小老头儿哄得服服帖帖。
接着,陈子涉给自己补充了几张符箓。
最后,他从怀里取出了几块从大泽乡带出来的干粮果腹,勉强糊弄了一餐。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然擦黑。
陈子涉看着天色稍作估算:“距离人定大约还有一个半时辰,不知道徐夫子所说的‘不定’,到底是指什么。”
或许是因为“人定不定”这四个字,陈子涉心里总有些发慌,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他徐徐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转头走进卧房,盘膝坐于床榻之上,开始了登真隐诀的修行。
不知不觉间,明月东升,徘徊斗牛。
“邦邦邦……”
随着街道上更夫的一声声梆子打响,人定悄然来临。
陈子涉缓缓睁开双眼。
经过这一个半时辰的修炼,他将自身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奔走一天的疲惫也一扫而空,整个人神采奕奕。
“我倒看看,是哪一路牛鬼蛇神要来找我的麻烦。”
如水般的银白月光照入房内,被窗格筛成一个个细小方块,月色缓缓偏移中,时间也在悄然流淌。
陈子涉屏息凝神,只听到窗外蝉鸣和蚊虫飞舞声不断,却始终没有察觉到半点异常。
很快,大半个时辰流淌而过。
陈子涉心中不禁狐疑:“这人定都快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异常发生?难道徐夫子那句‘人定不定’只是无意义的话语?”
王贲在金盒底部的留言写着,竹简上浮现的话语,可能是一些切实性的建议,可能是对未来的预言,但也可能是无意义的话语。
“不是吧,让我紧张了这么久?”
陈子涉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荒谬的感觉,大脑也从紧绷的状态中舒缓下来,渐趋松弛。
踏入古庙的瞬间,陈子涉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白狐带来的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消失了,陈子涉如释重负,身体陡然松弛下来。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松。
他很清楚,自己虽然逃入古庙,却不代表彻底摆脱了险境,并且古庙四壁在封印破开时裂开,也不知是否挡得住那邪祟。
陈子涉四下环顾。
只见这古庙内部,竟远比外面看起来宽大得多。
这座古庙没有窗户,唯一的一扇门户,也在陈子涉进入后消失。
从内部看起来,它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鼎倒扣着,却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光,将古庙内部照亮。
庙内空空荡荡,既无神龛,也无供桌,只有庙的正中,孤零零立着一座石碑。
陈子涉正要上前,查看石碑上是否有记录白狐的来历。
可就在这时,古庙骤然一阵晃动,庙顶和四壁都传出“咔咔”的裂响。
“那邪祟在冲击古庙!”
陈子涉心中一凛,同时又多了一分庆幸。
他庆幸的是,这座庙宇果然能阻挡白狐,只是不知具体能支撑多久。
陈子涉争分夺秒,大步走到石碑前仰头看去。
只见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文字笔画复杂,形式奇古,正是始皇帝统一六国后,推行的官方文字秦篆。
陈子涉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这种文字,但他逐渐融合了陈胜本有的记忆,加上联系上下文的其它文字,阅读起来倒也没有太大障碍。
碑文开头第一句是:
“秦王政二十三年,秦伐楚,余随父统军出征。”
陈子涉对历史有点研究,看到这句话立刻意识到,碑文上说的是秦灭楚之战。
陈子涉在心中回忆:“秦国灭楚,始皇帝先派李信、蒙恬,率军二十万征讨,楚将项燕击败秦军,追袭三天三夜,攻破两座大营,杀七都尉。”
“此役后,始皇帝请老将王翦出山统领六十万大军,最终灭了楚国。”
“篆刻碑文之人说,他是随父统军出征,难道立碑之人,竟是王翦之子,秦朝的一代名将王贲?”
联想到白狐称那位用八火奇术将它困在此地的方士为“王家竖子”,陈子涉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时古庙的震动又激烈了几分,陈子涉赶紧目光下移,接着看了下去。
“大将军屯兵于蕲,余率军深入楚地,然诡事渐生。”
陈子涉目光一凝,知道重头戏来了。
“初时,营中每有异响,如虫蛇齧骨,如小儿夜哭,如风入岩穴,如斧砧槁木。淅淅焉,鏦鏦焉,不知其所起,众皆惊疑。”
“翌日,数卒持戈执盾旋舞,跳掷呼号,发噱不止,如癫如狂,伤百十人。将尉不能禁,乃缚于营。”
“未几,伤者疮处决痈溃烂,如生恶癘,脓血所至,皮肉皆腐,药石不能医,军中医士皆束手。”
“或言,伐楚无道,鬼神戕命。”
“余大怒,令五百主斩于旗下,以正军心。”
“然诡事不辍,祸祟不断,旬日内癫狂无状者无有止绝,负伤生癘者已逾千人。诸将无措,余遗信大将军,以求应对之策。”
“时大将军屯于蕲,峙项燕,不可轻动,遂遣八方士来援。”
忽然,陈子涉脚下一阵晃动,庙宇四壁骤然出现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白狐快攻进来了!
陈子涉心中急切,顾不上再逐字逐句地细看,一目十行扫视过去。
接下来的碑文记载。
王翦派出八位方士,深入楚地,相助王贲。
这八位方士各有所长,他们抵达军营后,立刻有人看出,士兵们无端发狂,伤者躯体腐烂溃败,皆因邪祟作乱。
八位方士加上掌握着八火奇术的王贲,九位大高手联手,很快揪出了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只有着九条纯白圣洁的尾巴,后半身枯败,前半身溃烂,脖子则已经完全腐朽的可怕生物。
它的尾巴像极了传说中的九尾狐,可身体却狰狞可怕,令人不敢直视。
王贲在碑文之中,称它枯荣之狐。
枯荣之狐掌握了腐败和生机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同时它还拥有唤醒人心底渴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其傀儡的能力。
看到这里,陈子涉心生明悟:“不论之前的吴广、徐异,还是碑文中记载的发狂的秦军士卒,都被枯荣之狐操纵,才会表现出种种异于常人的行为。”
“只不过因为封印的缘故,吴广和徐异受到的影响较小,枯荣之狐只能根据他们的心意施加印象,进行较浅层面的操纵。”
“譬如徐异早怀疑我要造反,所以枯荣之狐才能操纵他截杀我,却不能直接操纵他来到这里破开封印。”
在记载枯荣之狐能力的部分稍作停留,陈子涉又继续向下看去。
枯荣之狐无比强大,即使是王贲等九大方士联手,也几乎不是它的对手。
一番恶战后,九人险而又险,击败了这可怕的邪祟,但因枯荣之狐的九条尾巴蕴藏磅礴生机,使它几乎无法被人杀死。
最终,王贲等九人各自斩下一条尾巴,将九尾分别封印,以防枯荣之狐复苏。
古庙的震动越发激烈,四壁上的裂纹不断蔓延,整座庙宇已摇摇欲坠。
陈子涉目光电转,掠过大片大片不相干的文字,迅速寻找着,这篇碑文之中是否记载了对付邪祟的办法。
“王大将军你别写这么多废话,倒是告诉我该怎么办啊!”陈子涉心中无声咆哮。
“轰隆——”
古庙的庙顶坍塌了一角,枯荣之狐的一只眼睛自破漏处看向庙内,目光如一座大山般落在了陈子涉的身上。
层层叠叠的声音在陈子涉耳边响起。
“陈胜……你可真是麻烦……不过……到此为止了……”
陈子涉已然汗流浃背,而这时,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一行字上。
“余倾尽所学,藏一剑于碑中,若后世秦人逢妖邪破封,以血涂碑,则剑出斩妖!”
看到这句话,陈子涉心中大定。
他毫不犹豫咬破手腕,将涌出的鲜血按在石碑上。
然而出乎陈子涉意料的是,石碑竟纹丝未动,莫说剑出斩妖,便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石碑上的刻纹,仿佛只是一句玩笑。
可就在这时,陈子涉忽然听到隔壁魏氏姐弟的院落里,响起了“嘎吱”的开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嗯?这姐弟俩这么晚了还不睡?”
带着疑惑,陈子涉的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户,投向隔壁院落。
两间宅院之间只隔着一堵竹篱笆,陈子涉很清楚地看到,魏氏的那个傻子弟弟阿梁正站在院子里,手中不知在挥舞着什么。
陈子涉走出屋子,对隔壁喊道:“阿梁?”
阿梁闻声停下动作,见是陈子涉,他立刻小跑过来趴在竹篱笆上,看着陈子涉笑嘻嘻道:“胜……胜……”
陈子涉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截手臂粗细的树枝,枝干中间和末尾各分出两道枝杈,整体看来像个“大”字,挂在树枝上的枯黄叶子,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陈子涉问:“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阿梁挥舞着手里的树枝,歪着脑袋道:“丢……丢死人了……”
“啊?”
陈子涉不解,好端端的,这傻子怎么还害起羞来了?
阿梁一边比划,一边磕磕绊绊道:“刀……剑……”
这时,屋里响起魏氏的声音:“阿梁,你在外面嘀咕什么呢?那就是个枝子,不是什么刀剑,快扔了回屋睡觉。”
她大约是没听到陈子涉的声音,只当阿梁一个人半夜发癫。
阿梁闻言,立刻举起那树枝,对着院里一个瓦罐砸过去,大喊:“锤子……砸……”
树枝砸中瓦罐,将罐子砸翻在地。
阿梁立刻笑着拍起手来:“中了,中了!”
接着就一蹦一跳跑回了屋内。
陈子涉这下明白了,这傻子不知从哪儿捡了根树枝,又是当刀又是当剑又是当锤子,在院子里瞎比划。
这行径简直与孩童无异。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看来就算是傻了,少年心也不减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子涉正要回屋,就听到了远处的街道上,传来“邦邦邦邦”的四声梆子响。
“人定已过,鸡鸣了。”陈子涉哑然失笑:“果然是徐夫子的一句胡话。”
他本打算回房间休息,可之前一个半时辰的修炼,让他精神格外充沛。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月色正好,在蕲县县城里转一转,顺便找个和黑水台密探接头的地方。”
陈子涉推测黑水台内部出现了问题,并且对贺良的身份存疑,自然对贺良派来的密探也心怀戒备。
他计划在与密探接触前,寻一个有利于自己并远离住处的地点,提前进行熟悉,以便应对各种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若是白天寻找,难免引人注意,这个时辰倒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陈子涉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跳上房顶,藏在屋檐背光面地阴影里,如一只狸猫般,从连绵的民居屋顶上奔跑而过。
鸡鸣是一夜当中最沉静的时辰,秦朝也没有夜生活、夜猫子一说,整个县城都笼罩在静谧的梦境中,不见一丝灯火。
陈子涉逛了小半个时辰,记下了几个地点。
他心中底气稍足,也终于有暇停下来,坐在一间二层商铺的屋顶,好好观赏今夜如水的月色。
今天是七月十五,悬于空中的银月又大又圆,皎皎月光洒落,如雾气氤氲。
陈子涉正沉醉于此番美景,耳边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声音。
那是音调古怪,却蕴藏着莫名美感的浅吟低唱,声音有男有女,彼此交融在一起,宛如一大片薄纱在夜风中回荡。
“嗯?”
陈子涉有些意外,这个时辰了,还有人没有入睡?而且听这层层叠叠的吟唱,似乎人还不在少数。
“我他妈不吃!”
话音落下,陈子涉双腿忽然发力,避开剑锋扑向徐异,他的手里多出一片瓦片,狠狠扎向徐异的脖子。
孰料他快,徐异的动作更快。
只见徐异身子一斜,堪堪避开陈子涉的攻击,手肘一抬撞在陈子涉手背上,将他手中瓦片打落。
但陈子涉的动作只是虚招。
他趁着徐异抬肘,中门大开之际,拧身蹬向徐异胸口。
在穿越前,陈子涉不仅跟老道士学习了道法道术,对于简单的拳脚功夫也有涉猎。
这一脚踢的是徐异的膻中穴,膻中是人体死穴,若是踢实了,徐异便是不死,短时间内也会丧失行动能力。
徐异立刻后跃,避开这一脚。
旋即,他四肢着地,躯体伏得极低,手里的铁剑不知何时被衔在了嘴里。
“嘻嘻,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徐异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身体竟开始发生异变。
他的脸上、手上出现一块块褐色的尸斑。
这些尸斑迅速溃烂,烂掉的腐肉中又钻出一丛丛沾染着腥臭脓血的狐狸绒毛。
狐狸绒毛粘黏在一起,如蛆虫般狂乱扭动。
单是看到这一幕,陈子涉就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心神震荡。
只见徐异脖子上的伤疤外翻裂开,伤口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耸动,要从他的脖子里钻出来。
下一刻,徐异的脖子“咔”的一声拧断,鲜血如泉水喷涌。
脖子断裂处,一只狐狸脑袋硬生生挤了出来!
而徐异的脑袋虽然软软耷拉在一边,可它竟还具有活性,目光阴狠,笑容癫狂。
两只脑袋在同一根脖子上疯狂摇动。
这些变化说来漫长,实则只发生在数秒之间。
陈子涉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脚下一踢,路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被他踢起,如箭矢向徐异激射过去。
但见徐异四肢同时发力,真如同一只狐狸般,飞窜避开石头。
陈子涉动作不停,再次踢出两块碎石的同时,双手环抱起路边一根断裂的树干,对着徐异当头砸下。
徐异动作无比敏捷,嗖嗖两下就躲开碎石,一跃跳到树干上。
他以四肢攀爬,双手双足如利爪,凿得树干木屑四溅,狐狸脑袋发出尖锐啼叫,人头则衔着铁剑飞快舞动。
听到狐啼的刹那,陈子涉的大脑一阵眩晕,浑浑噩噩,宛如宕机。
“不好!”
短暂眩晕后,危机感骤然攻占大脑。
陈子涉一咬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强令自己从浑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而此时,一张衔着剑的狰狞面孔,已经挤满他的视线。
徐异两颗脑袋疯狂摇摆。
狐狸脸张开嘴巴,口腔中涌出一大团章鱼般的触手,扭动着裹向陈子涉的脑袋。
同时人脸一甩,衔在口中的铁剑旋转切来。
陈子涉将手中抱着的树干甩了出去,就地一滚。
铁剑擦着额头嵌进了身后的树桩,陈子涉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可他再快,在这泥泞的道路上,又如何能快得过被邪祟附身的徐异?
徐异四肢抓地,如一头野兽般狂奔。
人类的身体并不适应这样的姿势,徐异的双臂双腿和腰背,都因高速运动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森白的骨茬子刺破了血肉和衣裤。
可即使如此,他的速度竟没有一点减缓。
四肢践踏泥水的声音迫近,陈子涉回头一瞥,只见徐异的两张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夸张笑容。
那嘴角咧开一个惊人的弧度,甚至于将两侧的肌肉撕裂开来,裂口一直蔓延到耳根,鲜血哗哗流淌。
下一刻,徐异的双手扣住了陈子涉的肩膀,十指上渗透出的巨大力道,几乎要将陈子涉的肩骨捏碎。
“嘻嘻……”
两个脑袋同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接着徐异的脖子慢慢伸长,如一条蛇般从他的身体里游了出来,那条脖子又分开两叉,各自顶着一颗脑袋,一左一右地盯着陈子涉,异口同声:
“陈胜,你跑不掉的,这是你的命。”
陈子涉疼得冷汗直流,他咬着牙一字字道:“我去你妈的命!”
伴随话音,一张布条从陈子涉的袖口滑下,落于掌中。
陈子涉小臂一甩,布条贴在了徐异胸口。
“缚!”
伴随一声大喝,布条绽出六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徐异的四肢和两颗脑袋。
旋即,金光化作锁链合拢,将徐异的双手双足双头牢牢束缚。
这是缚妖符,昨夜在凝聚谷衣后,陈子涉又以中指指尖的至阳之血,画了几道符箓护身,缚妖符便是其一。
此符可以束缚敌人的肢体,让其短时间内失去行动力,对于妖邪尤其管用。
眼看徐异在金光的束缚下动弹不得,陈子涉立刻冲到树桩边,想要拔下嵌入其中的铁剑,割下徐异那两颗诡异的头颅。
但就在陈子涉拔剑时,徐异腹部一阵耸动。
两只干枯的,沾满腥臭黏液和腐烂狐毛的爪子,无声无息地撕裂了徐异的肚子,从他的腹腔中钻了出来。
两只狐爪一阵摸索,将徐异胸口的缚妖符撕下。
金光锁链旋即消散。
陈子涉正拔出铁剑,听闻异动的他霍然转身,一人一狐两颗头颅在他的视野中迅速放大,徐异正狰狞扑来。
瞳孔骤缩间,陈子涉毫不犹疑地催动谷衣心法,护体之气瞬间笼罩身周。
下一秒,徐异的双手、腹部钻出的爪子、狐首口中涌出的触手,几乎同时落于谷衣之上。
谷衣一阵暗弱,护体之气如波涛般起伏。
短短片刻后,谷衣炸开,化作一道炽烈的白光。
徐异立即向后跳开,却还是被白光灼伤,就连那颗狐狸脑袋都颓靡了不少。
谷衣虽然在被破开时,伤及徐异,却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凝聚。
陈子涉不得不以攻代守。
他的袖中滑落出一张符箓,手臂一挥,手指粗细的雷电从符中射出。
这是雷光符,由玄门道术五雷咒简化而来。
雷电去势极快,劈在了徐异的狐狸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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