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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后续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姐都忘记叫直接直呼姓名,便迅速整理表情。以一副保护姐姐的姿态仰头道:“不行,我姐脾气太好了,以后肯定会被段虎同志欺负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受苦!”“......”季春花忍不住悄然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现在就不受苦一样。“诶呀,你们瞧,季琴同志心眼儿多好啊!竟然为了她的肥婆姐姐公然跟这个流氓作对!”“是啊,这得是多勇敢啊......哎,太高风亮节了!”“......”嗯?等等。季春花眨巴眨巴毛茸茸的眼睫,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几乎将日光全挡住的段虎,又探头看了看坐在板车上的孙巧云。愣了会儿,指自己:“是......我吗?”段虎心想,这肥婆咋就看着傻了吧唧的呢。山上的时候也是...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10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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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姐都忘记叫直接直呼姓名,便迅速整理表情。以一副保护姐姐的姿态仰头道:“不行,我姐脾气太好了,以后肯定会被段虎同志欺负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受苦!”“......”季春花忍不住悄然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现在就不受苦一样。“诶呀,你们瞧,季琴同志心眼儿多好啊!竟然为了她的肥婆姐姐公然跟这个流氓作对!”“是啊,这得是多勇敢啊......哎,太高风亮节了!”“......”嗯?等等。季春花眨巴眨巴毛茸茸的眼睫,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几乎将日光全挡住的段虎,又探头看了看坐在板车上的孙巧云。愣了会儿,指自己:“是......我吗?”段虎心想,这肥婆咋就看着傻了吧唧的呢。山上的时候也是...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后续》精彩片段


说完,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姐都忘记叫直接直呼姓名,便迅速整理表情。

以一副保护姐姐的姿态仰头道:“不行,我姐脾气太好了,以后肯定会被段虎同志欺负的!”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受苦!”

“... ...”

季春花忍不住悄然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现在就不受苦一样。

“诶呀,你们瞧,季琴同志心眼儿多好啊!竟然为了她的肥婆姐姐公然跟这个流氓作对!”

“是啊,这得是多勇敢啊... ...哎,太高风亮节了!”

“... ...”

嗯?

等等。

季春花眨巴眨巴毛茸茸的眼睫,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几乎将日光全挡住的段虎,又探头看了看坐在板车上的孙巧云。

愣了会儿,指自己:“是... ...我吗?”

段虎心想,这肥婆咋就看着傻了吧唧的呢。

山上的时候也是,说啥他骂人好听,别是脑子不好使吧。

虽说后面她说的那几句话,听着又好像不傻。

不光不傻... ...还... ...

“是你,丫头!就是你!”

孙巧云极亢奋,竟然扒着板车下来了!

段虎听见动静心里咯噔一声,也没想到他妈咋就一眼相中了这个奇怪的肥婆。

而且好像还贼稀罕,真瞅准了似的。

他赶紧转身去扶孙巧云。

再看孙巧云,已经开始掏口袋了。

她走过来的时候,手里攥着老厚一沓子的大团结。

众生见此也是一片哗然。

好家伙,真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还这么直接的!

直接拿钱砸啊这是。

不过,季春花这个肥婆真的配么?

孙巧云被段虎搀扶着走到季春花跟前儿,

“诶呀丫头,你别怕啊,婶儿跟你说这个钱啊,就是订婚钱。”

“你要是同意,就带家去。”

“不同意,也没事儿,婶儿不怪你。”

孙巧云笑着将钱捏在手里,没急着递。

可走近了,她看的更清楚。

这闺女眼神好,太干净了。

皮肉虽然脏的乎的,可她绝对不会看错。

又嫩又白。

手上有坑有疤,是个勤快能干活儿的。

虽说他们家绝对不是娶媳妇去做苦力的,也不用她赚钱。

可她绝对不会让儿子娶个有心眼儿的矫情的,只想翘着腿做奶奶的。

到了他们家,自是能做奶奶,但也要看这姑娘配不配得起。

“我... ...我... ...”

季春花是啥都想了,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个被看中的。

她都不会说话了,脑子也乱成了一锅粥。

周围的人民群众也没一个理解的。

“不是,这段虎他妈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了?放着季琴不挑,挑这么个肥婆?”

“你没听人说能生么,孙巧云是旧社会的妇女,裹着小脚呢,那思想肯定也陈旧。不都说啥,娶媳妇儿娶胖的,吃饺子吃烫的么!”

“诶呦我天啊... ...那,那段虎再不济,也不能看上这么个肥货吧?”

季琴耳膜里嗡嗡的,牙咬的嘴里都破了。

泛着满嘴的血腥味儿,恨不能直接将季春花撕了!

凭啥,凭啥她会被相中,这绝对不可能!

她尖锐的指尖刺进掌心,不想放弃。

马上拽住季春花的胳膊,像是为她打气,“姐,你别害怕。”

“不想就说不想。”

“没人会逼你的。”

季琴这么说着,眼里猩红更重,就好像特怕自己好姐姐遭罪似的。

可这大半辈子啥人都见过的孙巧云,却只消刚才那会儿就能将这个漂亮的闺女基本看个透彻。

她只笑,不说话。

这闺女的野心太重了,实在没法让人忽略。

但很显然,她的这个野心绝对不是因为真心地喜欢她儿子,而是为了别的什么... ...

再看胖乎乎的这个闺女呢。

她看着段虎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透着种敬佩和关心。

虽然不像是男女之情,但也绝对没有鄙夷和害怕。

不过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感情么,处着处着就出来了。

孙巧云又说了一句:“丫头,你甭管别人咋说,你只凭你的感觉,看看婶儿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季春花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婶儿,我不怕。”

“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她坦诚地说:“我没想过... ...”

没想过什么,她说不出来了。

可这吭哧瘪肚的劲儿,段虎听不下去了。

他抬起粗糙掌心烦躁地搓了把后颈,“你个肥婆脑子不好使还磨叽。”

“行是不行你就给个话儿。”

“你说不行老子也绝对不缠着你。”

“你情我愿的事儿。”


方媒婆看得最清楚,张着嘴半天儿没说出话。

先前没留心去看的许丽和季阳也成了呆头鹅。

季琴则还是没出来,只扒着窗框去看大家的反应,气得硬生生在窗框上抠折了指甲。

“这... ...这... ...”方媒婆磕磕巴巴地道:“我瞅着过春花,可从来没见她露过脸。”

“老季媳妇儿啊,你家这大闺女原来长得这么水灵儿俊俏啊!”

“这,你说你们也真是的——”

方媒婆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要是早些让闺女捯饬立整了,哪还至于让乡亲们埋汰成那样。

得亏是她脑子转的快,才想起要是季春花—早儿就这样,还真未必能轮到巧云她儿子呢。

女人本就是环肥燕瘦,各有美感。

再者说季春花也没肥胖到那种叫人接受不了的程度。

五官又如此精致,瞅着就让人舒服,心窝儿里发软。

方媒婆恍然回神,急道:“快快,春花啊。”

“新郎官儿在门口等着嘞!”

“你把道走直了啊!”

“嗯!”季春花用力点头,瞅着无比认真谨慎。

她不懂段家这些规矩,上辈子也对类似嫁娶之事不感兴趣,生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对。

于是紧紧地抱着包袱,目视前方。

—步—个脚印地朝前走去。

直到方媒婆眼前时,突然被方媒婆叫住,“等会儿,春花啊。”

方媒婆瞅了瞅她怀里小小的包袱,“不对啊,你的嫁妆呢?”

她此言—出,许丽顿时浑身—僵。

门口的段虎已经等急眼了,

他知道娶媳妇必须得大操大办,给足新媳妇儿和他们段家的面子,但却真不喜欢外头那些跟看猴儿似的目光。

又隐约听到方媒婆问嫁妆,便再也站不住,大刀阔斧彪悍异常地闯进来。

“咋了方媒婆,啥嫁妆?”

段虎浓黑眉心深蹙,望向季春花——

然后猝然愣在原地,如同双足生了根,化作不会动弹的粗树桩子。

等,等会儿?

段虎眼都没眨半下地死盯着对面那玉—样的粉团儿,软乎乎的,贼白贼嫩生。

瞅,瞅着好像贼好吃。

段虎眸底浓到发黑,就这么直勾勾地、不错眼儿地瞪着季春花,也不说话。

那眼神儿都给季春花看毛了。

但也得益于此,她终于有了余裕。

她借此机会小步跑到段虎跟前,仰着丰腴柔软的脸问他:“就你昨儿跟我说的啊... ...”

“你不是说嘞,嫁妆咋也得凑起来到订婚钱的半数嘛!”

“你... ...你想想!你好好儿想想!”

段虎脑瓜子嗡嗡的,等季春花说完这—大串儿还是没言语。

豺狼虎豹般粗野炙热的视线由她脸上、又移到她叭叭说个不停的小嘴儿上,

满脑子都是:艹艹艹!

艹!

这死肥婆穿不穿衣服都这么白这么软,娘的。

她这张小嘴儿瞅着也他娘的贼软!

艹!

季琴隔着窗户只见段虎低着头,季春花站他跟前似乎显得很着急,忽而觉得不对,赶忙推门而出。

“姐,你是不是把嫁妆的事儿记错了啊。”

季琴三两步地走到季春花身侧,“段虎同志,你确定我姐的陪嫁是要达到订婚钱—半那么多么?”

“我... ...我爸去县城做短工了,这事儿好多村民乡亲们都知道。”

“我妈昨儿又不舒服——”

“老季媳妇儿啊。”方媒婆面色沉沉,语气也变得很不痛快,透着讽刺问:“你们家到底谁是主事儿的?”

“你是个女人家没错儿。”

“但男人不在你这个当妈的不应该更负责、更上心么,再不济也能叫你家儿子搭把手。”


“爱谁谁,当这是哪儿呢?一会儿磕着碰着躺地上找我讹钱咋整。”

“诶呀不是,是你小姨子呀!”李守财赶紧抓住段虎褂子袖口儿,但这末尾的小姨子仨字儿却明显透着几分暧昧。

“屁琴?”段虎也没细想,话就溜出口了。

李守财一愣,“虎子哥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哪儿有闺女家起名儿带屁字儿的?”

“肥婆她妹?”段虎扭脸儿问。

“啊。”李守财点头,“咳咳,”他清清嗓道,“虎子哥,你今日在季家的动静儿实在是太大了。”

“已经差不多传遍十村八店儿了。”

“依我分析,你这未来小姨子肯定是看上你了。”

“真的,你信我,不扒瞎。”

“?”段虎闻此,眸中凶戾瞬间浓得发黑。

神色更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他这回再没犹豫,直接转身,“以后记着,甭管男女。除了肥婆跟我妈,其余都边儿拉去!”

“耽误老子一分钟都是钱,谁赔我?

“... ...诶!”李守财都给听愣了。

今儿中午他听到新闻的时候还老激动了。

心想这狗血言情小说里的情节竟然在身边上演了啊。

两女争一男!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没想段虎却如此暴躁,且丝毫不掩饰对于村花儿小姨子的厌恶。

李守财真觉得无法理解,五官都皱起来嘟囔道:“不是... ...虎子哥我看你那眼神儿真是多少有点问题了。”

“你小姨子可是村花儿啊哥!”

“搁谁都得要这个啊!”

可没辙。

想想也是的。

他虎子哥从来不走寻常路,从前他看好的项目便有许多谁都嫌弃的、根本不想接的。

可段虎不光接了还干的特好、特漂亮。

这才让许多合作方能够忽视他们这些人曾经都有过污点,甚至求着让他们接活儿。

所以李守财一边往门口儿走,一边开始努力检讨自己:你咋能不信虎子哥呢?

万许季春花那个肥婆也有很大很大的潜力嘞!

真是的。

就知道看表面,怪不得你连个队长都混不上!

呸,格局太小!

门口儿的季琴捧着一整怀的书,穿着新买的素色格子连衣裙,端的是个城里颇具文艺气息的千金小姐,哪里还像是个村里的姑娘。

她见那个又瘦又白的小同志独自前来,眼神中迅速划过失落和不甘,却很快强迫自己攥紧拳尽量显得淡定。

“段虎同志没空见我是吗?”

季琴顶着不太自然的笑容问。

李守财看着这美丽又动人的村花儿,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挠挠脑袋瓜儿说:“那个... ...虎子哥就这样儿,一进工地除非有急事儿,不然他都不带出来的。”

季琴眸色顿时愈发晦暗,她强压住失落和怨气,点点头,“没关系,这证明他是对工作认真负责。”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你也快回去吧。”

见季琴这么体贴,李守财才刚减退的那几分不理解又冒上来了。

但他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了,于是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儿,便跟季琴道了别。

季琴摆摆手,先是装作转身离开,却在李守财的身影消失后择了一处角落等着。

她看着怀里的几本书,强压怨念为自己加油鼓气。

今天段虎发了那么大的火儿,如果这个时候还非要阻拦这门亲事,一定会让他和孙婶子都更讨厌自己的。

季琴想起瞧着脾气很好的孙巧云,今天脸色却难看的紧,不自觉地攥紧拳。

看来这个孙婶子不光是裹小脚了,脑子也被裹住了。


分明段虎刚才还骂骂咧咧,嗓门子老大的。

可等到逐渐顺着弯绕的土道往巷子里走,他就不说话了。

直至将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儿门口,他才撒开她已经被捂热的手。

怎料刚要撒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竟以指腹照着季春花手上软乎乎的窝儿揉了两下。

季春花还没反应过来呢,段虎便跟被烫到似的迅速放开。

遂直接双手揣兜儿,拔腿走人。

“明天我就跟我妈过来,别瞎跑乱转了,搁家等着,听见了么?”

他声音压得很低,本就凶悍的声音听着如同威胁。

季春花却觉得她那只刚被撒开的手好热好热、热得她心口眼窝都跟着发涨。

她目送他离开,很轻声地回应。

“好,我不瞎跑。”

“我等你。”

“... ...”段虎突然停在原地,侧过身子摆摆手:“赶紧回屋儿。”

“... ...”季春花没动。

“嘶——”段虎瞪她,表情在月色下显得特凶煞。

季春花笑着弯起眼眸,用力点了点头。

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段虎又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直到院门被重新关上才哑着嗓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双手揣裤兜儿里,方才一直裹在右手掌心的嫩软触觉却仿佛仍未消散。

段虎甚至觉得左手跟右手现在都不太一样。

他太阳穴突突跳着,终是忍不住重新抽出右手,可又好像不知道该咋放好了。

只得顺着后脑勺儿一撸,啧了一声。

“我他娘的也是有病。”

……

季春花心惊肉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就抓紧钻进被窝。

然后就扽着被角等了很久,直到并无异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看着黑乎乎的房顶,心口又开始怦怦狂跳起来。

然后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他的手好大啊... ...好热。

热得她都觉得有点烫得慌,好像在冒热气一样。

所以他才一年四季都穿的那么少吗。

甚至上辈子大雪封山时,他也只是穿着那件单薄的军绿色褂子。

季春花就跟着了魔似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想起段虎刚才好像揉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又将手背伸近了些,眨巴着毛茸茸的睫有些纳闷地观察。

随后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胖出来的那几个小肉窝儿。

“... ...”

季春花忽然蹙起了眉头。

像是开始纠结了。

其实这辈子她打算减减肥了,因为死了以后才发现身体笨重会带来很多坏处。

比如行动不便,反应能力也比别人差。

她想,要是自己稍微瘦一些呢,那么在上辈子余光用菜刀戳过来的时候,她是不是就能躲的稍微快点了... ...

“吱嘎”一声突然响起。

硬生生地打断了季春花的思路。

她慌忙将被子一掀,把头埋进去。

屏住呼吸侧耳听。

“艹!死肥婆!洗完衣服你倒是把盆放好了啊,老子差点儿卡拽了!”

季阳迷糊着骂了几句,随后便推开院门去外面上茅厕了。

季春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索着将衣裳脱了。

裹紧被子,闭上双眼。

季春花度过了数个严寒的冬日,却用的是最次的被子,已经被冻出经验了。

脱得越光溜儿,盖着被子反而会更暖和。

她这个屋子是用一个柴房改的,四下漏风,很不严实。

好在门上有锁,才能让她踏踏实实地脱光溜儿了睡。

虽然她也没啥姿色,但咋也是个大姑娘。

只有这样才能踏实闭眼。

或许是那只炙热的大手,季春花莫名觉得今晚别样的暖,竟是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天明。

她顶着蓬乱的脑袋,迷迷瞪瞪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却直接恍然惊觉——

太阳都出来了!

她从来没睡到这么晚!

为了避免打骂,季春花赶忙穿衣服下炕。

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口跑。

怎料她一拽门——

“?”季春花瞪圆双眼,没醒过神儿来似的。

然后又拽了一下,却还是没能拽动。

“妈!”季春花喊:“这门好像坏了,我打不开了!”

“... ...”外面没动静。

却隐约能听到脚步声。

季春花心上忽然涌上不好的预感,蹙着眉心很用力地拽门:“妈!!”

“琴琴!”

“哥!!”

“你们把门打开呀,门坏嘞!”

“姐,别喊了。”季琴的声音忽然隔着门板响起。

季春花浑身一颤,骤然僵住。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啥,啥意思?”

季琴隔着门板,眼神中透着几分得意,语气却酸楚又心疼:“姐,刚才有个段虎手下的小工,天没亮就过来了。”

“说是段虎一会儿要带着孙婶儿往咱家提亲来。”

“姐... ...”季琴听着像是哽咽了似的,说:“从小到大你都很疼我,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我跟妈还有哥都说好了,等他们来了,就先说说能不能换我嫁到段家去。”

“婚姻嘛,其实咱们小辈儿的想法不重要。有长辈帮忙说说,应该没啥问题。”

“... ...我不同意。”季春花只觉火气翻涌,浑身都开始打哆嗦。

她死死地攥着门把,像是要将它捏碎了似的。

遂蓦地抬头,双目赤红道:“段虎看上的是——”

“那不是段虎看上的,”季琴语气激动地打断她:“是孙婶子看上你的。”

“... ...但这都不重要。”

“反正我宁可我去受罪。”

季春花头脑嗡嗡作响,咬紧牙关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要抢我的婚事?”

“受不受罪又如何?我愿意!”

“你管不着!”季春花从来没觉得自己想拥有什么、想争取什么。

她觉得反正自己一直也是一无所有的,只要活着就行了。

虽然艰难,但她这条烂命也是妈妈用难产换来的,所以她不能死。

可眼下,她猩红着双目,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快要爆炸的欲望。

段虎是她的男人,他已经把订亲钱给她了。

他昨晚说了,没有别人,只有她季春花。

就算她是肥婆,他也只要她。

季春花忽然开始疯狂地拉拽门把手,喊道:“不行!!”

“我不要你替我受苦!”

“从前那么多的苦你为啥都不替我受?冬天洗衣服的苦你不受,上山挖野菜的苦你不受,他们打我、骂我的苦你也不受!”

“现在凭啥要替我嫁人!”

“我不同意!不同意!”

“放我出去!!!”

“诶呀我的老天爷啊,”许丽听了闺女的话一直躲正屋儿没出来,可见季春花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赶紧跑出来把季琴拽走,压低声音道:“琴琴,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她这么喊,一会儿让乡里乡亲的听见... ...还以为咱家咋了呢!”

“琴琴啊,不然咱就让她赶紧嫁了吧。”

“... ...你,你说的那些妈还是觉得不靠谱儿啊。”

“就算你说打听着段虎他们家有好多家产,那也是上好几辈子的事儿了... ...是不是真事儿都不一定嘞!”

“再说了,他咋也是有过污点的人,是个不讲文明的暴力分子,你要是真嫁过去了,被他家暴可咋整呀!”

许丽实在是没想到,今儿一早鸡还没叫呢,她家闺女就敲她门,进去跟她说了这些荒唐的话。

她说刚才来了个小工,替段虎传话儿,中午前就会过来提亲。

许丽还高兴呢,美得不行,说这么快呀。

太好了,这肥货可不用在咱家接着吃白饭了。

没成想季琴却沉吟片刻后抛出了一个惊天炸雷——

季琴说,她偶然听说段虎祖上特有钱。

家里有好多家产呢,外人谁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要是她嫁过去,肯定能把段虎收拾的听话又顺溜儿,往后不光能有钱,而且肯定谁都不敢欺负他们季家了。

“诶呀妈,”季阳攥着两盒烟回来了,还是贵的、好的。

他听说季琴的主意以后跟许丽态度完全不同,眼睛一亮拍响大腿就道:“我咋就没想到这个呢!”

季阳自来在狐朋狗友堆儿里混,自然知道他妹子的姿色惹得多少人眼馋。

之前就有个兄弟说,要是能把季琴这个村花儿娶回家,绝对啥活儿都不让她干,当个奶奶似的供着。

季阳贪婪地眯着眼,跟许丽说:“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妈,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我支持琴琴。”

“段虎可是工头儿,你知道他手底下有多少人么?”

“我前儿还听说他刚接了县里的一个大工程呢!”

“你要说十村八店儿谁能谈得上比余光还富的,那肯定是段虎!”

“这么一个人... ...咱不好好利用他得点儿好处,岂不是太亏了嘛!”

季琴笑得明媚,听到这个混子哥哥虽然废物却说出如此精明的话也连连点头,“我哥说的没错儿。”

许丽意志从来不坚定。

除了男人,也就是儿子才是她的主心骨。

于是也松动了,“行,行吧。”

“那咱就先试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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