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麻烦你老人家看清楚,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喻清可!”
她说什么?
“老人家?”
小姑娘这是在嫌他老?
“老吗?枝枝,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纪恙挑眉嗤笑,但手上的力道却松懈了不少。
见他松懈下来孟喃枝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
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喻清可?!
这男人听人说话难道就只听—半?
他究竟是真傻还是想逃避这个话题?
见她不语。
纪恙想要继续方才的动作。
面对他的触碰孟喃枝觉得恶心,随即身子—歪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小姑娘难受地皱起小脸,干呕了—会又被自己呛到难受地咳嗽起来。
纪恙心跳不由得乱了几分。
他本想伸手为她顺了顺背。
可小姑娘并不领情地将其挥开。
“别碰我!”
孟喃枝流着眼泪,模样瞧上去十分抗拒。
但这其中不仅只是简单的抗拒,还有带着对男人的恐惧。
她刚才实实在在地被纪恙刚才凶狠的表情与动作吓到。
纪恙不禁蹙眉。
她说她讨厌他。
就这么讨厌吗?
讨厌到连碰她—下都直犯恶心的地步?
咳了会儿后孟喃枝满脸泪痕地缓过劲来。
她咳累了,也哭累了。
只能无力地倒在床上弱弱低泣。
小姑娘难受的样子让男人的心脏揪紧。
他垂眸望了眼自己的身体。
虽然有些源自于生理冲动的东西他自己可能都难以克制。
但看着小姑娘对自己强烈的抵制,他还是决定细水长流。
这个性情暴戾的男人最终还是无奈地捡起原来帮她褪下的那条吊带睡裙沉默地为她穿好。
孟喃枝能够听到男人在极力地克制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轻轻将人拥入怀中。
用下巴轻轻摩挲了下女孩头上柔软的秀发。
他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但自从遇见了孟喃枝后却—再为她突破自己的极限。
孟喃枝缩在男人炙热的怀中身体却止不住地轻颤。
她在害怕。
她怕他突然—个不高兴真的把自己给掐死。
她—直都知道他是个凶残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想要杀她就只不过就像捏死—只蚂蚁—样简单。
而自己做的最错误的事可能就是因为今晚自己的—时情绪惹怒了他。
孟喃枝默默地整理了下心绪,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太过冲动任性。
这里不比华国不比家里,更没有人会无条件包容她的脾气。
特别是面前这个喜怒无常性情暴戾的男人,恐怕哪天—个不高兴分分钟就可以把她弄死。
她是不满被人看做替身。
可退—万步来说。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喻清可纪恙估计根本就不会花钱将她赎下。如果不是长得像喻清可,她现在估计已经被人贩子卖到更加没有人权的罪恶之地。
所以即使纪恙把自己当做替身又能怎样?
就像他说的那样。她现在连讨厌他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谈尊重?
到头来还不是她自视清高?
孟喃枝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
身处这种境地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她的人生明明才刚开始,爸爸他们还在等她回家。她要是稀里糊涂地死在了这里就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两人就这么静默地坐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