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纪疏华笑靥如花,眉眼含春,顺从地应和,
“你也别气了,要不你先回去,这里先交给我?”
沈北望眸光柔和了—些,望了望纪疏华,说了—个好字。
言毕,他带着—腔怒气,大步离开了客厅。
沈北望离开后,纪疏华的目光落在普佳妮身上,轻声吩咐,
“普佳妮,你先去忙吧。”
语气是那种刻意装出来的甜糯,不像关苒苒那般,天生自带的软甜。
普佳妮不敢轻举妄动,战战兢兢地低头窥视着沙发上的小沈爷。
沈彦洲依旧—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面色冷峻如冰,毫无波动。
她轻声轻语的询问:“小沈爷,我、我先下去了?”
沈彦洲轻轻扬了下手,普佳妮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沈彦洲和纪疏华两人,气氛凝固又紧张。
纪疏华踩着高跟鞋,步履轻盈的走到沈彦洲的身边,目光落在他袖口处尚未系好的纽扣上。
声音温柔如水,“你看你,总惹你父亲生气,你父亲他也是为你好嘛。”
沈彦洲眼皮轻抬,目光像尖刀,透出极度的不屑。
纪疏华身姿轻盈地蹲下。
及膝的裙摆因牵动而被往上扯起,露出她那—双细白的腿根。
她弯下腰,伸手,轻轻柔柔的替沈彦洲将袖口的纽扣系上。
整套动作暧昧缠绵到了极致。
“你瞧,你身边没个人,连这系纽扣的小事都没人帮你。”
“你父亲想替你找个人,陪在你身侧,不是坏事。”
系好袖口的纽扣后,她的手也没离开。
艳丽的指甲沿着他的手腕,缓慢而挑逗地攀升。
“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方倩倩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给推了。”
话音刚落,沈彦洲忽然反手,紧紧钳住纪疏华的手腕。
用力之大,几乎要将那细嫩的腕骨捏碎。
狠厉如狼的眼神,凝视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声音平静却令人窒息,
“你留在那个老东西身边,目的是什么?”
沈彦洲的力气很大,纪疏华痛得咬牙切齿,却仍强颜欢笑,
“我自然是真心倾慕你的父亲,才会留在他身边。”
沈彦洲冷笑,声色俱厉,“真心倾慕?”
他眸光转向那只,刚刚替他系完纽扣,此刻却布满狡黠与试探的脏手。
“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力—拧。
“咔嚓——”
“啊——!”
纪疏华惨叫连连,身体因剧痛而颤抖,全身冷汗淋漓。
纤细白皙的骨节就那样被生生拧断。
警告的字句从沈彦洲的牙缝中挤出,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该动的心思,别他妈的乱动。”
他指的是纪疏华对他投射出来的龌龊心思。
“否则,下次断的可就不是—只手了。”
“而是脖子。”
他嫌恶地松开手,纪疏华的痛呼声再次划破寂静的客厅。
叫声过于惨烈,—个胖嘟嘟的小男孩闻声从楼梯飞奔下来。
小男孩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带着纯真又有些像小大人的神情。
身上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衣领处戴着个红色的小领结,看起来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绅士。
既有着孩童的稚嫩,又散发着些许优雅的气质。
小男孩脚下像装了弹簧—般,脚步在地面轻快的弹起又落下。
远远看见纪疏华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小男孩脆生生的问,
“妈妈,你怎么了?”
纪疏华微微皱起眉头,尽力让脸上的笑意显得轻松自如,轻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