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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后,我把那五十万打到了个一个狗仔记者那帮我做一件事,就是用他给的钱给他买几条热搜,在他婚礼当天算是贺礼。
解决工作后,我便开始斩断生活中关于他的点点滴滴了。
我的这段感情,用我爷爷的话,总结起来就是没苦硬吃找罪受。
曾经的那些美好,真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无意义的执着罢了。
现在回头想想,与他有关的所有,都是我在热脸贴冷屁股,他很多时候连敷衍都懒得。
然而,当我回到别墅后,我看到门口,许多熟悉的东西被粗鲁地扔在地上。
全都是我的私人物品。
“粉色的东西全扔出去,对这些都是扔吧。”
“对,墙面给我刷成灰色,厕所给我砸了重新设计,那女人用过的座厕我嫌脏。”
“还有这个,柜子也给我扔了。”
别墅内,秦书冉的声音不断响起,她颦眉对着废品回收站的员工,拆解着整个别墅。
不到半小时,整个别墅堪比废弃房屋,别墅里超过一半的物品被扔出去。
我的绘画作品,很多张收藏的名画全都被砸地上,有的被撕碎,有的甚至被踩了好多脚印。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掀起眼帘幽幽看着她,语气冷得掉冰渣子。
她这才从百忙之中傲慢抬起头,轻蔑看了我几眼,又继续手头的拆解:
“你的东西我会让他们给你送过去的,你放心车油费我付就好。”
很是轻描淡写,理直气壮的一句话。
随后,她环着手臂,眼神带着一丝优越感走我面前。
“你的白日梦要醒了,丑小鸭就要有丑小鸭的直觉,子谦已经把你甩了,就别跟狗皮药膏贴着他,你该清楚,他,还有这里已经属于我了。”
“格格不入的东西,我自然是要扔掉,不对吗?”
“毕竟,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秦书冉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忍不住冷笑,真不愧是宁子谦放在心底多年的女人。
同性相吸,他再怎么伪装自己还是改变不了喜欢垃圾的属性。
难怪我格格不入,因为我不是垃圾。
我没有理会她,绕过她打算到房间床头柜那里拿走我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却被她一个伸腿给绊倒了,我攥紧拳头这会真生气了。
她蹲地上看我狼狈讥笑:“我说了,这是我家,那是我婚房,你没资格进去。”
我咬着后槽牙,脸色阴沉站起来:“我也说了,我要拿一件东西,拿了我就走。”
她又想故技重施,我直接把她一脚踹倒,她一屁股坐在了被拆解木框的钉子上,痛得龇牙咧嘴怒骂我。
我无视她,步伐快速到卧室,当我看到地上的旋转木马音乐盒,其中一个马头掉了的时候,我一直压着的情绪崩盘了,看着来到卧室的秦书冉,恨不得拧断她脖子。
“你凭什么把我的音乐盒摔烂了?”
这个旋转木马音乐盒,是我父母出车祸前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上面的三只木马是我爸爸亲自雕刻,整个色调是我妈妈亲自绘画上去,对我意义非凡。
那时,我才8岁。
这音乐盒如同父母存在般陪伴了我整整二十年。
自从和宁子谦住一起后,我便把它放在里我伸手便能触到的地方。
每天晚上看着他们,就像父母还在身边。
现在它被碎了,就像父母的残影,也跟着碎了。
我眼眶的泪水骤然决堤,就在我匍匐过去捡起旋转木马音乐盒时,秦书冉从我手里夺过。
“难怪子谦吐槽你土气,稀罕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就这样破防了?”
她戏谑讥笑,逗小狗似的看着我,然后往墙上狠狠一甩,音乐盒上另一只马儿也掉了头。
“抱歉,手滑了。”
秦书冉无辜的看着我,嘴角弯起得逞的笑。
看着残破不堪的音乐盒,我崩溃得放声大哭,从小到大,我都是爷爷的掌中宝,除了父母出事那年,我眼泪决堤,这是我第二次崩溃大哭。
我能没有宁子谦,但是无法接受失去音乐盒。
“你个坏女人!”
我猩红的眼盯着秦书冉,骤然起身把她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往她引以为傲的脸上砸去。
“让你狂!”
“让你叫嚣!”
瞬间,她便被我打得鼻青脸肿。
就在这时,宁子谦回到了别墅,看到秦书冉被我打,他扯着我的薅这我头发往后拖,把我踹倒。
随后神情紧张地扶起秦书冉,查看她的伤情。
怒火中烧的我,恶狠狠的瞪着宁子谦。
这个旋转木马对我多重要,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却......
“沈夏,你有病是吧!”
“因为一个破音乐盒,就把人给打成这样,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这事情不是道歉那么简单了!”
“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