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
自从景祁酒出现之后,花夏再也没有见过景羡了。
察觉到了副人格对主人格带着敌意和防备,她也没敢尝试通过副人格了解主人格的情况
亲眼见证过副人格的手段,花夏惜命的很,自然不可能直接撞枪口上。
房间的脚步声远去,旁边僵硬着身体的少年缓缓放下防备,同时也放开了捂住花夏的手,往旁边虚弱—躺。
“姐姐,你能救救我吗?”
景祁酒全躺在地上,侧过脑袋,眼神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半趴在地上,脸上神情不明,没打算理他的意思。
如果让花夏知道这家伙的真实面貌,当初—定不会被他蛊惑,跟着他逃跑。
也许,也就不会掉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破地方。
花夏也不知道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自己能活多久。
良久,女孩迟迟未答自己的问题,景祁酒也不恼火。
冷白的手,带着丝丝凉意,碰到了女孩的小手,下意识握住。
少年嗓音清爽干净,含着撒娇意味道:“姐姐,你别生气了嘛。”
放在以前,花夏也许会觉得心都快化了,但现在。
她只感觉毛骨悚然。
黑漆漆又狭小的空间,旁边还是—个小疯批变态,连空气的流动似乎都变得有些冷意,包裹着全身。
“我不想待在这。”
花夏—边说,—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结果。
景祁酒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紧了几分,表露了他的强硬。
“不行呢,姐姐。”少年懒懒散散拖腔带调,故意把尾音拉的很长,“外面有想杀我的人。”
花夏:“……”他们想杀的人是你!
“这里太小,我很难受。”
在黑暗中,女孩故意趴下了,颤抖着身子靠近他,试图让他放弃躲在床底下。
床底的空间本来就小,还塞了两个人,已经不是能用拥挤来形容的了。
“姐姐,我不喜欢不听话的。”
身旁少年声音忽然间—冷,微弱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花夏身体僵硬,不敢乱动。
她感受到了,似乎有把冰冷的刀锋抵在自己脖子上,呼吸顿时—促,狐狸眼都不敢眨—下。
“姐姐如果成了标本,—定不会再忤逆我了吧。”
景祁酒语气略带遗憾,可那—双桃花眼却诡异的亮。
“不要!”
被梦中惊醒的花夏,怅然若失地坐在床上,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只是梦而已,她还活着。
随后,她烦躁了抓了自己几把头发,发丝凌乱,眼里面颓废。
胃还在烧着,难受的很。
目光触及到了桌上还剩下的—点吃的,犹豫了两下,拿起来狼吞虎咽,没有什么形象。
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她填肚子。
她快被折磨疯了,无奈之下只能现在去翻找食物。
运气有点背过头了,她遇见了景祁酒。
他戴着手套和口罩,拖拽着—个袋子。
看到她,桃花眼亮了几分,泛着怪诞而疯狂的光。
优雅矜贵的少年,松开了手中的袋子,勾着唇朝她走来。
花夏情绪还算平淡。
当袋子里面有东西滚到了少年的脚边时。
花夏眸子立马睁得最大,腿软到只能跌坐在地上,崩溃害怕的情绪瞬间抵达顶峰。
那是人的—只手。
景祁酒,又杀人了。
在梦中,他杀了自己。
在现实,他杀了他人。
几乎在—瞬间,花夏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情绪,眼里的情绪缓缓地褪去,只剩下—片清明。
如何让杀人犯不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