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嬿婉进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答应的复仇记魏嬿婉进忠全集》,由网络作家“巫巫巫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嬿婉次日醒来,已经又枕在金丝百合软枕上了。进忠就这么任她枕着一夜,然后晨时又轻轻将人放回枕头上,赶忙去当值了。一见嬿婉醒了,春婵和澜翠便拉起了轻纱床帐,昨夜是预先知道进忠要深夜过来,所以嬿婉并不曾让她们将床幔打开。澜翠捧着洗脸水,春婵则伺候嬿婉晨起洗漱,嬿婉将漱口水吐掉,用帕子轻擦了擦嘴,“进忠呢?”澜翠听了这询问,面上都控制不住得笑,春婵心里也偷笑着,两个人昨晚腻在一起,这早上进忠公公才刚走,她们主儿又开始寻。澜翠回应道,“主儿,进忠公公刚走不久,说是还要回去当差。”春婵又补充,“进忠公公走的时候还说,他今晚会来。”嬿婉像是被揭穿了,头转过去不看两个人,撇了撇嘴,“谁问他来不来了。”春婵和澜翠对视一眼,她们心知肚明,主子这是被她们...
《重生:答应的复仇记魏嬿婉进忠全集》精彩片段
嬿婉次日醒来,已经又枕在金丝百合软枕上了。
进忠就这么任她枕着一夜,然后晨时又轻轻将人放回枕头上,赶忙去当值了。
一见嬿婉醒了,春婵和澜翠便拉起了轻纱床帐,昨夜是预先知道进忠要深夜过来,所以嬿婉并不曾让她们将床幔打开。
澜翠捧着洗脸水,春婵则伺候嬿婉晨起洗漱,嬿婉将漱口水吐掉,用帕子轻擦了擦嘴,“进忠呢?”
澜翠听了这询问,面上都控制不住得笑,春婵心里也偷笑着,两个人昨晚腻在一起,这早上进忠公公才刚走,她们主儿又开始寻。
澜翠回应道,“主儿,进忠公公刚走不久,说是还要回去当差。”
春婵又补充,“进忠公公走的时候还说,他今晚会来。”
嬿婉像是被揭穿了,头转过去不看两个人,撇了撇嘴,“谁问他来不来了。”
春婵和澜翠对视一眼,她们心知肚明,主子这是被她们瞧见,有些不好意思了。
“主儿,进忠公公还提到一事,让奴婢将这纸条交给您。”春婵从袖口拿出一张纸,呈给嬿婉。
嬿婉拿了,展开一看,上面写的是,皇后落水时,船上有海兰、纯贵妃、白蕊姬,此后有几位娘娘仙去,大多是事出有因,嘉妃作恶,纯贵妃自伤,舒嫔自焚,而玫嫔则是被皇帝下令处死。
嬿婉瞬间领悟进忠意思,其余几人的死亡她都知晓原因,只是玫嫔,她还曾以为是无关紧要之事。
联系到这种奇异的现象,和皇后死时她也在,那么她必然与皇后的死有关,所以皇上才会下令处死她。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要谋害七阿哥,虽不一定是全部下手的人,能找到一个也是好的。
嬿婉将纸条折叠好,递给春婵,“春婵,你去把这个烧掉,别让别人看见这其中的内容。”
她又看着澜翠,“澜翠,服侍我更衣,一会同我去永和宫探望玫嫔。”
两个人应是。然后抓紧忙碌起来。
*永和宫
玫嫔仍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她怒火攻心,又忧心忡忡。
今早收到消息,茉心染了病死了,已经被处理了,所以她现在只有偏殿角落掩埋在地下用布包着的几件衣物罢了。
成事的概率本就不大,长春宫的乳母也不是傻子,会毫无戒心的穿上满是泥土味的衣物。
只是她也防着染病,总不能放在殿内,不然还没等斗倒皇后,自己倒是先去了。
白蕊姬虽然不在意寿命长短,但她想看到仇人死在她面前,而不是她死在仇人前面。
更何况,长春宫现在处处都有人盯着,她根本无从下手。
前两日听闻太后叫了娴贵妃去,她本还指望着,想着娴贵妃在皇上心里的情分总是不同的,只是皇帝虽说有些意动,却毫无反应。
皇后那自然也是装聋作哑,好似不知情。况且皇后本来就不会轻易遣散了人手!
只有皇上才能让她听从,可是如懿却劝不动皇上!
玫嫔心中又是火起,一股闷气憋在她心头,让她躁动,狠狠将花瓶摔在地上,嘴里大骂,“废物,废物!”
玫嫔不知道皇后宫里加了人这事是皇上亲自许诺的,所以他自然不会轻易收回,不然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就成什么了。
当时认可如懿的提议,并不代表他就会收回自己的承诺,他除了是如懿的青梅竹马,还是后宫的皇帝,要考量自己的面子。
弘历心里打算些,等痘疫的影响完全过了,再将人手撤走,反正皇后本来的打算也是这样,又遂了如懿的提议。
这就是皇上的打算,拖。
俗云看着发怒的主子,选在她坐下的时机开口,“主子,炩贵人求见。”
白蕊姬面上疑惑,“炩贵人?本宫与她并无交集啊。”扫了眼满地的碎片,“俗云,你先叫人打扫了,且让炩贵人等候一下。”
嬿婉随着俗云进入永和宫,进殿显得有些冷清,并不富丽堂皇,实在是宫内的摆置太少了些。
一些易碎的,不是皇帝赏赐的物件,全都被玫嫔自己给砸了。内务府送来新的陈设的速度,都没有玫嫔砸得快。
所以宫内显得有些素净。
嬿婉从未来过玫嫔的居所,还以为她不喜这些,也没询问。
不过白蕊姬本就在气头上,以为嬿婉要嫌她宫内朴素,冷嘲热讽一番,已经做好了狠狠爆发的准备。
宫内素来拜高踩低,对于一个没怎么见过的妃嫔,玫嫔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
看嬿婉打量,却并未说什么,面上也没有惊讶、可怜什么的,仍然露着纯良的笑容。白蕊姬心中的火倒是熄了些。
“玫嫔娘娘安。”嬿婉态度温和的同她说话。
玫嫔想到嬿婉是宫女出身,和她这个南府的艺伎差不多,觉着嬿婉是见识太少,所以不知道她宫殿朴素。
心下顿时多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她当年刚承宠时,只知道金玉珍贵,并不知有哪些更名贵的稀少之物。
如今宫里又多了一个和她之前一样的人,看起来是这样天真。
可是天真的人,都会受人所害。
玫嫔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儿,怒火全部转化成哀戚,面上满满的沉痛。
嬿婉有些紧张,玫嫔城府不深,喜怒都在脸上,只是她着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白玉般精致的脸上先是愤怒,然后又是眯着眼睛瞧她,忽然的又有了几分友善,表情又柔和起来,没一会,瞬间又充斥伤心,眼看着要落泪了。
嬿婉觉得四肢都有些发僵,她从未听说玫嫔精神有问题这件事。
玫嫔扑簌簌掉下两行泪来,她见了嬿婉,觉得两个人都是后宫的浮萍,只能依附大树,受人操控,而且都茫然不知这后宫中的恶人是谁。
看的嬿婉心里一紧,玫嫔也是娇艳动人,如今常年伤感,略微看着憔悴些,但涂了红色的口脂,还是美丽的。
嬿婉从怀里掏出手帕,没顾着礼仪尊卑,下意识的就轻轻将玫嫔流下的清泪擦了去。
玫嫔伤心都不顾,看着嬿婉的动作有些发愣。
小年夜,近日琅嬅的精力都专注于七阿哥,宫里的琐事大多都由如懿一手操持,弘历挂念她劳碌,特命人准备一桌她喜欢的食物,以此犒劳。
两人正柔情蜜意,互诉衷肠。
如懿尚未忘记太后的嘱托,也想借着皇上来看望她,高兴之余,劝上一劝。事成的概率也会稍微大些。
不过如懿从未担心弘历会拂了她的面子,毕竟从前的诸多事情都可以证明,她的提议,弘历十有八九会采纳。
就连剩下的一二可能,也是弘历仔细分辨出利弊,再按她的提议行事。
如懿胸有成竹,颇有女中诸葛之风。也是,聪慧如她,早已经看破一切,弘历要忧心国事,一时疲惫参悟不透她的建议,也是常有。
这种自信淡淡的充斥在如懿内心,不过她素来不屑名誉,从未主动向人提起过。
这世界同她一样机敏而又高洁之人,实在少有。
如懿翘起优雅的兰花指,深蓝色花纹的护甲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和身上浅蓝色的宫装应和,衬出她的典雅。
弘历近日身穿的蓝紫色的衣袍,两个人一同用膳,坐在一起,仿佛是真正的夫妻。
如懿的视线在弘历的衣袍和面颊上流连,两支白葱般的手指连同着上面的护甲高高翘起,优雅的夹起一口菜放入嘴中。
弘历特来陪她,她心里高兴,自小青梅竹马的情分终究还是不同的,她在弘历心里有些特殊的地位。
想到这,如懿对接下来要说的,更加胸有成竹。
嬿婉正从翊坤宫的大门进入,她知道今日皇帝陪娴贵妃用晚膳,特来阿谀奉承一下。
不打算真心奉承如懿,只要让旁人觉得,她和如懿是一伙的就好了,利用得当,皇上顾念如懿的时候,嬿婉就会有几分情面。
她要宠爱,要位分,这都是为了能牢牢把握住女儿,不让旁人夺走,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进了翊坤宫的大门,凌云彻正守在翊坤宫正殿的门口,一如上一世的情况。
嬿婉一身淡绿色的裙装,身上还披着进忠送的紫色外袍,其实若想看着更好看些,嬿婉应该选择别的袍子。
不过想着进忠也在门口候着,定然是能见到的,穿着他送的,也能让他安心些。
澜翠拎着食盒跟在嬿婉旁边,两个人边说笑边走着。
正殿门口时,凌云彻瞧见了嬿婉,澜翠正逗嬿婉笑,嬿婉面上的笑容尚未消退,一抬头看前面,就是凌云彻死灰色的脸。
嬿婉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他,面上胡子也刮得不匀称,有几根长一些的应该是疏漏了,脸是灰突突的,眼下青黑,颧骨也凹陷了些,整个一副潦倒模样。
嬿婉心里着实有些震惊,她脚步有些不稳,澜翠怕她摔了,赶紧扶着。
凌云彻贪婪的盯着嬿婉的脸,上面有几分惊愕,还有几分悲伤。
凌云彻心里一震,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丑陋,嬿婉定然是心疼了。
一时间他慌忙的别开视线,不想让嬿婉再继续为他伤感,也不想让嬿婉看到自己如此模样。
只是他又舍不得完全转过去,又回头痴痴的望着她,自从嬿婉成了皇帝的妃嫔,那次甬道见面后,他已经许久许久没见到她了。
之前想见就能见面的时候,他未觉得见面竟然如此珍贵,而如今嬿婉是陛下的妃子,已经不是他随意可以见到的人了。
凌云彻心里充斥苦楚,他责备自己为什么如此疏忽,为什么不知道嬿婉的苦衷,如今竟成了这番模样。
两个相爱已久的人,却因为外力的阻挡,无法再诉衷肠。
凌云彻看着嬿婉,又觉得眼睛酸涩,他紧紧抿着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不要落泪。
嬿婉面上充斥着伤悲与决绝,她重重的看了凌云彻一眼,然后带着澜翠快步走过去。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滴温热的水甩在了凌云彻的手背,他连忙回头,只有嬿婉离去的背影,和她身上还未消散的花香。
是泪吗?凌云彻抬起手,用舌尖尝了尝,咸咸的,是泪。
凌云彻痴痴的看着手背上的水痕,只见它越来越大,顺着他的手背流下。
是他的泪从眼中喷薄,和嬿婉的眼泪融合在一起。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两个人的眼泪紧贴、融汇了。
嬿婉收起手中的小瓷瓶,揣入怀中,瓶中装了两滴盐水,这是她和进忠打算让凌云彻误以为她还爱他,以此来重创如懿的一步。
进忠专门配制了,量恰到好处,用手一路上握着加热,甩出来恰如眼泪一样。
进忠恭恭敬敬的向嬿婉行礼,面上却无笑容。他有些气恼,但也不知自己在气恼什么。
这计划他也是同意了的,只是真见到嬿婉望着凌云彻,他已经怒火中烧。
所以他否定了嬿婉一开始的提议,说是见到凌云彻落泪,这样定能让他念念不忘。
嬿婉只是看一眼凌云彻,进忠就心里就被恶毒的火烤得受不了,若是嬿婉的眼泪也要给凌云彻,那他完全忍无可忍,立刻就要让这个碍眼的东西消失。
所以两个人最后说好了,配制一点类似泪水的东西,碰在凌云彻身上,让他误会即可。
凌云彻偷偷舔舐手背上的水渍,更令他反胃,这样阴暗丑陋的东西,也配让嬿婉多看一眼?
不过他有有些隐秘的快意,因为瓶子里装的是进忠自己的眼泪。
他也看到了嬿婉将小瓷瓶握在手里,揣在怀里的小动作,一想到自己的眼泪紧贴嬿婉的体温,又觉得无可发泄的妒火平息一些。
至于凌云彻对他的眼泪珍视得不行,又是舔,又是用帕子吸了,看样子打算珍藏,他只觉得可笑。
曾经嬿婉受苦时他不觉得有多珍贵,天天扒着跑着去娴贵妃那,如今嬿婉好不容易不任人欺凌,他又上赶着,表演一副深情模样。
进忠真不明白,凌云彻究竟是爱嬿婉,还是爱陛下的妃嫔啊?
进忠眼睛也不抬,只盯着嬿婉的鞋尖,“奴才给魏答应请安,皇上正在里面用晚膳,容奴才通传。”
如懿想好了打算,就向太后告退,打算去为皇额娘尽一份心力。
走在慈宁宫外的青砖上,惢心察觉到如懿面上并无被太后赏识的喜悦,反而是无惊无喜,若是旁人此刻都觉得太后视自己为可说话的人而高兴罢。
“主儿,怎么瞧着并不喜悦,太后这是赏识主儿呢。”惢心发自内心的替娴贵妃感到高兴,从潜邸太后对主儿的态度就不大好,如今从冷宫挡刺客一事后,太后对主子也愈发好了。
如懿轻轻叹了口气,粉嫩的嘴唇饱满动人,随着她的话语一张一合,“惢心,你不知道,这可是个难差事。”
“这后宫琐事众多,本宫只是协理六宫,帮助皇后一二,就已经觉得疲惫不堪,皇后既要顾念大局,又得照顾体弱的七阿哥,一时疏漏也是有可能的。”如懿淡淡的解释。
“我若是向皇后进言,她心里定然不高兴,怕是觉得本宫逾矩。”如懿盯着脚下的青石砖,还在想着要如何劝慰才好。
惢心一听这差事内有门道,也替如懿担心起来,“主儿,那咱们还要去长春宫吗?”
如懿扬起下巴,面上浮现几分笑容,她反过来宽慰惢心,“自然要去。”
“皇上的额娘就是本宫的额娘,为行孝义,本宫自然是要让太后舒心才好。”如懿看着长春宫的方向,“走吧。”
如懿已经做好了当作恶人的打算,琅嬅爱子心切看不清形势,不知道如今宫中传闻,若是得知,自然会懂得她一番苦心。
只是这长春宫的局势和如懿所想不同,琅嬅现在的态度无比强硬,非长春宫者不得入内,居然连她这个协理六宫的娴贵妃也不允许。
素练就站在门槛内,恭恭敬敬向如懿行一礼,“娴贵妃娘娘,我们娘娘不允许外人进入长春宫,所以您有什么事就告诉奴婢吧,奴婢会回禀皇后娘娘的。”
惢心微微皱眉,心疼的看着如懿,觉得素练愈发不懂事,这般和娘娘说话。
如懿面色不显,只是仰着下巴站在这,棕色的衣衫在阳光下辉映出淡金色的花纹,上面充斥着用金线绣的菊花。
此刻阳光温暖,如懿挺直着身子站在长春宫门口,身上浮动着菊花的秀样,远远一阵风吹来,众人仿佛看到了一朵高洁的菊花在风中傲立。
“本宫无事,只是想向娘娘请安罢了,娘娘今日不便见人,那本宫明日再来。”如懿只是淡淡的留下了这句话,便留给素练一个背影。
素练连忙催着旁边的侍卫太监们打起精神,“还愣着做什么,关门。”
大门“嘭”得一声被关紧。
娴贵妃主仆有在宫内的甬道上,似乎是察觉到惢心仍有疑惑,如懿瞥了她一眼,见着惢心微皱着眉看她,“皇后娘娘铁了心不让人进入,素练在宫门口拦着,本宫也不好强行闯入,驳了皇后的面子。”
“可是,那太后的吩咐主儿要如何应对。”惢心小心的扶着娴贵妃,边防着脚下有什么青苔或者小石子。
“无妨,既然皇后不愿见人,那本宫会去劝皇上的。”如懿满脸从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惢心发自内心的笑了,钦佩如懿灵敏的想法,“主儿聪慧。”
如懿淡淡的笑了,不以为意。
*永寿宫
嬿婉侧卧在美人榻上,近日痘疫时兴,皇上焦急,自然见她不多,而她也没心情去奉承娴贵妃,虽然这样可以多多见到皇上。
暂时还没有急着获取龙胎的想法,嬿婉想着,如果不是同时怀孕,那生下来的孩子还会是之前的吗?
虽然自己的女儿被蒙古妃嫔教养的极差,但是嬿婉相信小孩的内心是纯然的,反映出的是教导的人自己的模样。
所以嬿婉打算,还是等到同一时间再有孕。只是那目前是否要喝舒嫔的坐胎药呢?不然她也没有什么避孕的方子。
之前曾让宫外的大夫看过这方子,嬿婉知道这方子对人体无碍。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皇上给舒嫔专用的,所以她让春婵拿去找太医配给自己喝,太医院的人却毫无反应,想必是已经知道舒嫔坐胎药有问题。
现在医术最高明的齐汝是皇上的人,所以春婵找到的太医应该是齐汝所掌控的人,那么皇上也必然是知晓自己喝了舒嫔的坐胎药。
嬿婉有些纠结,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去做,这时候春婵悄悄的过来了,“主儿,进忠公公来了。”
嬿婉点点头,春婵澜翠和王蟾都退下了,答应只有三个近身的宫人,其余的都是洒扫做活计的,嬿婉也没打算当作心腹来用,都让他们退下了。
进忠迈进永寿宫殿门时,迎面就见到嬿婉一身玫红色,配的她鲜嫩颜色的口脂,叫人觉得春天的花开在了此处。
进忠见到打扮一番的嬿婉,都有些挪不开眼,看着这张脸上的表情,嬿婉面露沉思,进忠忙凑过来,“主儿,正在忧心何事?”
进忠半蹲在嬿婉腿边,头扬起来看着嬿婉的脸,手就扒在塌上,这是他少有的守规矩,只是仰着头看着嬿婉,眼巴巴的,像个等待主人抚摸的大狗。
嬿婉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抬起来就向进忠面旁伸过去,越离得近些,进忠的耳朵就越红。
嬿婉轻轻抚着进忠的耳垂,这只微凉细腻的手顺着进忠下颚骨的曲线划至脖子,然后又越过他的喉结,到下巴,再到嘴唇。
嬿婉玩的乐此不疲,但是进忠却感觉自己头颅都要喷火,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这种温柔的美梦之中。
“进忠,我拿到了舒嫔的坐胎药,还在想要不要使用。因为担忧,如果不按照曾经的事情发生,过程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化。”那他们所知道的未来,就不一定会发生了。
进忠一边思考着,一边捏住这只在他面上作乱的手,嬿婉对他的吸引力如此之大,他实在是无法在这种情况兼顾清醒的头脑。
“奴才认为,应该先服用才好。”进忠思虑一番,给出这个答案。
旁边的侍卫晓得进忠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语气十分温和,“回进忠公公的话,今天那儿本是凌云彻凌侍卫值班,只是他刚才告了假,说是有要紧事,咱们也没多问。”
进忠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又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这侍卫态度愈发恭敬,“微臣,江福。”
他虽然出身上三旗,但是家里无权无势,所以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侍卫,又不常见到皇上。
这几年勤勤恳恳,但也没令皇上留下什么印象,但是转眼也快过了侍卫当值的年龄,他内心有些焦急,本想着可以引起陛下的赏识,做个大官,或者升职一番,成为二等、三等侍卫也是好的。
所以一有人不愿去值班,他就主动顶上,那是一个愿意为陛下尽职尽责,只是今天他本就替人执勤,凌侍卫又突然说自己有事情跑了,这是没法的事情。
更何况他看这位公公不像是不认识凌侍卫的表情,倒像是看凌侍卫不顺眼。江福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按着进忠的话回答,并不多嘴。
没一会,凌云彻忙小跑着过来,灰暗的面颊因为跑动而略显红润,他什么也没说,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听着里面嬿婉和弘历阵阵笑声传来,凌云彻心中的苦楚更胜,面色难看更多,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一旁的江福本就偷偷打量这位玩忽职守的同僚,现在又见他面色不虞,满脸是痛楚,心里有了些许理解。
想必是家中出了事情吧,可怜这位兄弟。江福在心中猜想。
不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娴妃娘娘举荐的,皇帝目前眼中的红人,心里此刻又惦记着陛下的另一位妃嫔。
但是进忠却不愿意放过凌云彻,让他蒙混过关,进忠抬起手又咳嗽了一声,“凌侍卫,你去哪了?”
凌云彻心中一紧,他刚从翊坤宫出来,这自然不能和进忠实话实说的,只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去混过去。
刚才他实在是伤心,娴妃娘娘不忍见他如此痛苦,便邀请他去翊坤宫喝点热茶,不然眼泪流逝,怕是会缺水干渴。
一时间,他沉浸伤心,都忘了时辰,连忙从翊坤宫后门跑着过来,心下是紧张而又懊悔。
眼见陛下身边的公公进忠已经发起责问,凌云彻低头告罪,“公公,微臣……微臣家里有急事。”
进忠只是瞥了他一眼,看着凌云彻灰头土脸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并不理会,只觉得嬿婉曾经的眼光真是不好。
凌云彻没听到进忠的回应,转回身,心里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混过去了,他想着。
进忠看着如丧家之犬的凌云彻,他记得上一世凌云彻并没有来的迟啊,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满宫应该只有他二人有变化。
所以是嬿婉,应该是嬿婉做了不同的选择。
进忠又压抑不住笑容了,还能是什么选择呢,肯定是嬿婉厌恶了这个蠢笨的凌云彻,彻底放弃他了。
进忠心中只觉得畅快至极,他笑吟吟的,连带着看令他厌恶凌云彻,都觉得没那么讨厌,只是诙谐令人发笑了。
也罢,先问问嬿婉什么打算,然后再处置他吧。进忠并不挂心凌云彻的内心所想,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嬿婉,他心心念念的嬿婉。
*永寿宫
嬿婉从养心殿晨起时没见到进忠,还以为他是心乱躲着她,所以并没有多问,直接回了寝殿。
进忠帮皇帝做了差事以后,便找了借口在永寿宫附近徘徊,见了嬿婉带着几分笑容进了宫,对她的心情有几分把握,这才忐忑的踏入永寿宫的大门。
“魏答应。”进忠屈膝行礼。
“进忠?”嬿婉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进忠得过两天才会出现在她面前呢。“你们先下去吧。”
春婵、澜翠,王蟾以及各小宫女太监都退下了,只留嬿婉和进忠二人。
春婵他们已经知道嬿婉能成为妃嫔全靠着进忠的提点,所以心下了然,自然避开。
“进忠,你怎么来了?”嬿婉打量着进忠的模样,只觉得看起来和从前似乎不太相同,和昨天阴恻恻的样子不一样,和更之前隐忍克制的样子也不一样。
进忠面色红润,但是眼下青黑,他昨夜过于激动导致晚上并未怎么睡觉,不过他本就是守夜,也并不能睡多久。
身体里传来的亢奋,和精神上的激动,都令他看起来神采奕奕,进忠看着嬿婉,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试探着,“炩主儿,是你吧。”
“不错。”嬿婉坐在美人榻上,一手摆弄着自己的耳坠,“你知道了。”她并不意外,毕竟她也没有真的打算瞒着他。
嬿婉希望进忠知道她的全部,还依然是对她一如既往。
是的,即使被她杀死。
嬿婉对于爱情的要求就是如此,她要一个无条件爱她、护她的人,只有进忠做到了,用人最宝贵的生命来证明的。
进忠看着嬿婉手上空空,没那个劣质的红宝石戒指,心下更是一喜,下意识的就要摸自己衣襟里本该有的那个为嬿婉准备的戒指,可确摸了个空。
太早了,还没到他拿到那枚戒指的时候呢。
“奴才知道是炩主儿,所以奴才来了,只是为了说……”进忠急急的想要倾诉自己的爱意,他一见到嬿婉心意可能存在转圜,就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着他现在要夺取嬿婉的这颗心里的一个角落。
一点点就好,爱他一点点就够了。
进忠热切而又迫不及待的要将压抑许久的话都要说出来,嬿婉却站起身,食指点在了他的嘴唇上。
嬿婉的指尖细腻,微凉,就这样放在进忠滚烫的嘴唇上。
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一下子停滞了,思维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下意识的就捂住嬿婉的这只手,任其贴在嘴唇上。
凉凉的,细腻的,如玉一样的肌肤,令他不舍的挪开。
“不用说,进忠,我知道。”嬿婉用复杂而又动容的目光看着他。
他能懂得,那里面蕴含的是,她的感情。
嬿婉走后,玫嫔差人将茉心染病时穿的衣服偷偷烧了。
宫里得痘疫的人都已经重病不治,用火焚烧了,虽然残酷又令人痛惜,但是病情总算是没再出现在健康的人身上。
后宫之中,人人松了一口气,毕竟痘疫治无可治,染了病,十有八九就是等着死了,没再蔓延,已经可以让众人放心。
随着茉心的衣物被烧毁,又过了几日,连宫外的病疫也逐渐减少,这紫禁城仿佛又从死气沉沉与惶恐之中活跃了起来。
白蕊姬几乎确定了真凶,心里一阵后怕,还好她未真的做出什么,不然别人害了她,她又去害另一个人,真是一个无休止的轮回之路。
嘉妃身后所靠的是玉氏,皇帝也要时而看着玉氏的功劳,给她几分颜面。更何况她又多子,位分也高些。
白蕊姬若是贸然对上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她也无什么动作,只待金玉妍掉以轻心,再一击必杀。
宫内全无痘疫的第七天,琅嬅已经全然能把握后宫众人都是健康的,这才允许诸位嫔妃请安。
请安诸位分别为,纯贵妃苏绿筠,娴贵妃如懿,嘉妃金玉妍,愉妃海兰,舒嫔意欢,玫嫔白蕊姬,炩贵人嬿婉,庆常在陆沐萍,婉常在陈婉茵。
这些就是此时宫中有名分的宫嫔了,余下的一些是皇帝偶尔宠幸的官女子,并没给个位分的打算,所以琅嬅没有理会。
婉常在陈婉茵是潜邸就陪伴皇帝的旧人,却因为过于痴心,深爱弘历,所以总是羞涩到胆怯,不得皇帝宠爱。
因此虽然与苏绿筠和如懿等人交好,却也说不上什么话。
琅嬅知道婉常在痴心一片,又不善于表达,最是老实,心里也有几分好感。
此次传召众人,一是为了敲打如懿不安分的心思,警示六宫。二是也想提一下婉常在的位分,她这常在的位置也是有日子了。
众人许久未向皇后请安,长春宫门紧闭已足足近二十天,直到昨日,琅嬅终于传召各宫,说是今日可以来请安。
为表庆贺病气退散,纯贵妃等一众人都身穿稍艳丽又端庄些的服饰,皇后久未传召,此刻肯见,定然是要说话的。
待众人坐好,皇后还未来到,嬿婉偷偷打量着诸位的表情。
嘉妃和一旁的庆常在小声嘀咕着,“你说,这皇后娘娘今儿个怎么如此之慢啊。”
庆常在斜眼偷偷瞧着一身素色的如懿,“我听说前两日娴贵妃向皇上劝谏,说皇后娘娘用人颇多。”
嘉妃看着如懿一身灰褐色的衣裙,心里觉得她打扮甚是敷衍,久未请安,今还是痘疫已过,算是喜事,除了如懿,其余诸位都打扮得艳丽些。
“这娴贵妃可真是不讨喜,皇后娘娘挂心七阿哥,她还非得拦着。”
嘉妃饱满鲜嫩的红唇仿佛玫瑰花瓣似的,一张一合,随着吐出来的话,偶尔能窥见几颗珍珠般莹润雪白的牙齿。
她捂嘴一笑,似乎是玩笑,也似乎是真心话,“我要是皇后娘娘,我也不喜欢她。”
庆常在也偷偷讥笑起来,用帕子掩着嘴,“皇后娘娘哪会喜欢这么一个处处与她作对的女人啊。”
嘉妃仰着下巴,半睁开眼睛扫着如懿如蜡塑的表情,就这么冷眼瞧着。
如懿觉察到她的目光,向金玉妍看来,她有着泥捏的好性子,即使嘉妃的打量近乎冒犯,也得体的堆起一个优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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