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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零:星际萌宝带老公种草发家前文+后续

凌萌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特殊情况,得用特殊手段。秦北越可是军区出了名的混。他出任务也好,训练也好,总是用些出乎寻常的法子,有些会踩点钢丝,但屡次奏效了,也就没被追究。眼瞅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秦北越不讲究了,直接把人带进保安室,门一关,就把陈秀珠绑在一把椅子上。他二话不说,一条麻绳过了房梁,连人带椅子吊在半空。“呜呜呜——”陈秀珠脚下悬空,心脏砰砰乱跳,一时间慌得不行,袜子太臭了,被熏得眼泪往下流。唰——在她还在适应时,人窜的一下飞上房梁,椅子哐哐撞得响,吓得陈秀珠再也忍不住了,疯狂挣扎。“你动,再乱动,我手下一松,你掉下来,我直接扯着嗓子喊,陈秀珠跳楼自杀了,你说大家伙儿信你,还是信一个尸体?”秦北越冷笑道。唔唔~~陈秀珠瞪大眼珠子。她从没见过发疯的秦北越。...

主角:秦北越花棠   更新:2024-11-08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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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北越花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六零:星际萌宝带老公种草发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凌萌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特殊情况,得用特殊手段。秦北越可是军区出了名的混。他出任务也好,训练也好,总是用些出乎寻常的法子,有些会踩点钢丝,但屡次奏效了,也就没被追究。眼瞅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秦北越不讲究了,直接把人带进保安室,门一关,就把陈秀珠绑在一把椅子上。他二话不说,一条麻绳过了房梁,连人带椅子吊在半空。“呜呜呜——”陈秀珠脚下悬空,心脏砰砰乱跳,一时间慌得不行,袜子太臭了,被熏得眼泪往下流。唰——在她还在适应时,人窜的一下飞上房梁,椅子哐哐撞得响,吓得陈秀珠再也忍不住了,疯狂挣扎。“你动,再乱动,我手下一松,你掉下来,我直接扯着嗓子喊,陈秀珠跳楼自杀了,你说大家伙儿信你,还是信一个尸体?”秦北越冷笑道。唔唔~~陈秀珠瞪大眼珠子。她从没见过发疯的秦北越。...

《穿越六零:星际萌宝带老公种草发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特殊情况,得用特殊手段。

秦北越可是军区出了名的混。

他出任务也好,训练也好,总是用些出乎寻常的法子,有些会踩点钢丝,但屡次奏效了,也就没被追究。

眼瞅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秦北越不讲究了,直接把人带进保安室,门一关,就把陈秀珠绑在一把椅子上。

他二话不说,一条麻绳过了房梁,连人带椅子吊在半空。

“呜呜呜——”陈秀珠脚下悬空,心脏砰砰乱跳,一时间慌得不行,袜子太臭了,被熏得眼泪往下流。

唰——

在她还在适应时,人窜的一下飞上房梁,椅子哐哐撞得响,吓得陈秀珠再也忍不住了,疯狂挣扎。

“你动,再乱动,我手下一松,你掉下来,我直接扯着嗓子喊,陈秀珠跳楼自杀了,你说大家伙儿信你,还是信一个尸体?”秦北越冷笑道。

唔唔~~

陈秀珠瞪大眼珠子。

她从没见过发疯的秦北越。

不管是在家属院,还是在外头遇到,他身穿板正军装,帅气又刚强,硬朗又正直,是她心中最阳光的人物。

要说他会干出这种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有点怕了。

一个犹豫的瞬间,秦北越猛地一松,她如同坐飞车,一颗心飞到嗓子眼儿,脑子跟身体像要离家出走。

啪嗒啪嗒。

尿液从裤子滴落。

一个女人努力维护的好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陈秀珠崩溃了。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摔死时,秦北越却解开了她嘴上的绳索。

他满眼杀机,冷漠无情道:“陈秀珠,我之前说过的,花棠脑子简单,但凡她出了事儿,不要怪我无情,你敢动她,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吧。”

“我,我没有。”

陈秀珠不甘心。

一个傻子,值得秦北越拼命?

但凡他做的事儿传扬出去,他的前程也就废了。

“呵呵,我这人天生的轴,别人走的路,老子不爱,既然查到你身上,你就该明白,我们手上百分百握了你犯罪的证据,现在你的一言一行,决定你是坐牢还是枪毙,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说呢,我再颠你三个来回,你从此尿失禁,你大可试试看。”

这一刻的秦北越,无情得像冻硬的钢。

屋外的沈炼也不好过。

秦北越行事放纵,癫狂,这种还没走流程就直接把人关起来,一旦被追查,他俩一个跑不掉。

搁在往日,他不会犯错。

但现在他认了。

“沈营长,秦团长这么做,违反纪律……”身边的大头兵提醒。

沈炼咬牙,瞥了他一眼:“闭嘴!”

哐当。

门从里头打开了,屋里一片狼藉。

秦北越不给沈炼任何开口机会,身影像闪电一样飞了出去。

陈秀珠惊魂未定,眼泪默默地流淌个不停。

“收拾下,把人带走。”沈炼对身边人吩咐。

“是。”

很快,陈秀珠就被带走了。

临城山涧。

“不要,不要过来——”老金浑身颤栗,不停叫嚷。

身边倒下了好几个人。

全是他一路走来,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没想到,全倒下了。

可这事儿太邪乎,老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麻袋里套着的哪里是个傻子,分明是个妖怪!

呜呜呜,娘啊,他不该招惹这祸害的,早知道这一趟如此凶险,他宁愿被关起来,宁愿被公安枪毙,也不想被这女娃折磨得生不如死呀。

花棠眼眸充血,衣衫破破烂烂,左手满是鲜血,右手发黑,像是完全失去了神智,眼中只剩毁灭,毁灭——

沉睡中的小耳朵,一次次强行开机,对着她大喊:“主人,主人,你醒醒,醒醒,不要被毁灭吞噬了自我,小耳朵一直陪着你,不会放弃你,不会离开你的。”

可不管它怎么呼唤,花棠迈着沉甸甸的步伐,拖着流血的手,眼神通红走向老金,右手黑得滴水。

是的。

花棠左手拥有强大的生机,右手便是死气。

相生相克。

一旦左手被割破,坏了平衡,右手的毁灭之力被释放,这股力量会反噬花棠的神智,令她痛不欲生,疯狂发泄毁灭之力。

待她清醒后,她记住的唯有刻骨的痛苦~~

曾经,花棠喜欢上一位主人,一次次为他付出,一次次竭尽全力帮他助他,可那一次也是她伤得最重,疼得最狠的一次。

那人割破她的左手,一步步牵制她,用她右手的力量,毁灭了一个星球……

苏醒后,花棠沉睡了一百年。

小耳朵在黑暗里待了一百年。

那时候,主人不愿苏醒,想一直一直沉睡下去……那种绝望,连小耳朵都害怕。

后来是星际联盟战神连大白封印了她这部分记忆,却独独留下怕疼的印象。

刚才,这群混蛋进了山,无意打开麻袋,一眼看中花棠的美貌,就强行去撕她的衣服,花棠疯狂抗拒中,被老金一刀子割伤了左手。

生机断绝。

她陷入癫狂中,一巴掌接一巴掌,毁灭之力疯狂呼啸,一个接一个倒下。

眼看时间越来越久,花棠恢复神智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小耳朵顾不得濒死感袭来,疯狂呼唤着她。

奈何,奈若何。

没鸟用。

“不要,不要,饶了我吧,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呀,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放我一马吧,呜呜呜——”

一个心狠手辣,纵横人贩子界多年的老男人,硬生生被个小姑娘吓得哭了。

花棠眼神无主,抬手朝老金拍去。

“不要啊,主人。”小耳朵哭了。

毁灭之力用得太多,太多了,主人会不来的……

“花棠——”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飞掠而来,抢先一步从身后抱住了花棠。

花棠身体僵硬。

她一动不动,像尊石像。

这一刻,秦北越后悔不迭,也心疼得要死。

他搂住她,紧紧地,嗓音哽咽:“棠宝,丈夫错了,丈夫答应你,以后都不伤害你了,好不好?”

陈秀珠说:“是,我让人贩子老金把花棠卖去山里,在此之前,还有几个流盲糟蹋了她,哈哈哈,就算是个傻子,也是痛不欲生的。”

那一刻,秦北越裂开了。

他脑子嗡嗡的,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陈秀珠这条疯狗。

忍。

为了能顺利带回妻子,能更好守护他,他忍一口老血,没有痛下杀手。

毁灭一个人,不一定是死亡呀~

他有的是手段!

只是,他怎么可以犯下这等大错,害了花棠……

她什么都不懂,就要承受这般痛苦。

都是他的错。

“棠宝,你要不原谅丈夫,就罚丈夫,照顾你一生一世,好不好?不要这样头也不回地走掉……”

秦北越一把掰过花棠的身子,捧住她懵懂的脸,看向她的瞳眸。

强大刚强如秦北越,这一刻竟像个孩子,眼底露出央求的目光。


“滚,滚回去!”

秦北越大声咆哮,把沈炼赶走了,连带他的东西统统丢了出去,惹得花棠一阵阵心疼。

见她还要去捡,秦北越一把将人扛在肩头,大步流星丢进卧室。

然后,不顾花棠反抗,抽下腰间皮带,将人绑在了床头。

“你,你干什么绑我?”棠宝不服气地叫。

她又没犯错。

不就是想咬人一口嘛。

秦北越也咬过她~~

她可没这样狠心地捆他。

“花棠,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什么叫男女有别?什么叫夫妻情意?”秦北越捏住她的下巴,低吼。

遇她前,他对女人不上心。

严格来说,哪怕家中人催婚,他对情之一事,从未动心动念。

娶花棠为妻,并非同情,也非意气用事。

她生得娇媚,惹男人怜爱,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可世间男人对待婚姻从来是理智多于感性,他也不例外。

被吸引是一点。

可花棠比常人少根筋,心思简单,他就喜欢她这点,相处轻松融洽,也不会令他心中设防。

娶她,他是带了真心的。

可优点有时候也是致命的缺点:她与旁人的边界感全无……

他今天不让她清楚一点厉害,分清里外关系,只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又与旁人做出这般惹他动怒的事。

“你问题太多了啦,棠宝不知道。”花棠瘪嘴。

她肚子饿急了。

又没有好吃的。

那么多糖都被秦北越扔了,想想就心疼。

问题太多,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

秦北越怒极反笑,突然一把伸手捏住她的脖颈,骤然贴脸,猛地一把吻了下去,又深又急,又猛又狠。

花棠感觉呼吸要被男人抽干了。

更痛苦的是,脖子被他强而有力的手掐住,手臂又被捆绑了,哪怕她想用手推开他,都是办不到的,眼瞅着呼吸一点点急促。

她快要痛晕了。

唔~

花棠扭动着腰,不想再让他咬,可男人像发了疯一般,不仅如此,另外一只手还在捏她,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不用说,她身上一定又青又紫。

呜呜呜。

坏蛋。

丈夫是顶顶大坏蛋,臭屁蛋,可恶的大臭虫,只会欺负她,弄得她好疼,她不要做他的……妻子啦。

契约植物≈妻子。

她不想了,想逃跑。

在她痛苦到发疯时,小耳朵疯狂吸收着能量,吃得饱饱的,都在打嗝了。

“啊——”

眼瞅着要嗝屁了,秦北越总算松开她。

重获自由的花棠,白嫩脸蛋上挂着泪痕,泪水汪汪地瞪他,凶得像个小妖兽:“丈夫是坏人,棠宝讨厌你,棠宝要走掉!”

走?

见小东西一点都不吸取教训,还跟他叫板,秦北越才缓解的怒火,又腾地升起,刺啦一声就撕破她的衣服。

“不要,呜呜呜,不要,棠宝不要——”

如果之前还不知羞,在这一刻,花棠无师自通地有了一丝领悟。

穿衣服穿习惯了,突然被扒光,空荡荡的,凉丝丝的,她竟然气血涌入脑门,生出以前没有的怒火。

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花棠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滴泪落在秦北越手背上,他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险些犯错,匆忙间解下衣服套她身上,又解开皮带。

重获自由的花棠,抬腿就跑,可还没冲出门,耳边传来小耳朵的饱嗝声:“主人,你别急着走呀,他可是我的医疗舱。”

滚蛋~

花棠握紧拳头道:“他是坏人,不想见他了,我要换个新的主人,呜呜呜——”

她一口气跑出来,等见到外面训练的士兵,来回走动的人群,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入陌生领域了。

万一此地被什么人占领……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抬起的脚沉甸甸的。

可要她回去,也是决计不能够的。

“呦,这不是秦团长的爱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陈秀珠抱着手臂,一脸古怪地笑。

穿得不成体统。

军装是她想穿就穿的吗?

在花棠眼中,人族就用一张脸,男女差不太多,陈秀珠出现在身前,她一时也记不清对方身份,只擦着眼泪道:“谁要做坏蛋的爱人,我才不是,我有名字,叫花棠。”

陈秀珠一听,咂摸出点味儿了。

两口子吵架了。

太好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报仇的机会。

秦北越当那么多人落她的面子,害得她被一众人嗤笑不说,还让花棠挖到人参,又得了师长的认可。

自己倒成了他俩的垫脚石。

咕咕~~

花棠肚子惨叫。

陈秀珠笑得殷勤,拉住她的胳膊道:“呦,刚回来,热乎饭都没吃上?姐姐带你去吃糖糕,很甜很甜的。”

一听到“甜”,花棠就忘乎所以,忙不迭点头。

于是,她跟着陈秀珠走了。

而北苑这边,秦北越匆匆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大踏步往外头走,四处寻找花棠的身影。

刚才,他一时失去理智,激怒了花棠,见她跑掉,才想去追,到门口才发现自己衣服在她身上,又匆匆回屋翻背包找衣服。

等他出来,哪里还有花棠的身影。

他一扭头去了队里,然后喊来几个侦察兵,一路寻找花棠。

可愣是找了一圈,走遍家属院每个角落,都没见到花棠的身影,秦北越才意识到麻烦闹大了。

他抬腿去找了沈炼。

沈炼一见到他,眼神躲避,刚想说他已经写好退役的申请报告,打算回老家……却被秦北越摁住了肩膀。

“想逃?门儿都没有。”

秦北越冷笑。

一想到花棠捧住沈炼的脸,他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他不清楚事情经过,但要不是他赶回来及时,花棠那张娇嫩的唇瓣儿就要贴沈炼嘴上了。

那一幕太震撼了。

他想忘都忘不掉。

“团长,我真不是有心的……当时,也不知道嫂子是怎么的……当然都怪我,没有及时离开,也不该去北苑的。”沈炼嗫喏道。

秦北越嗤笑一声。

他冷声道:“犯错的当然是你,但想必你也清楚,我这人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把你放走,不如摁在我眼皮底下才放心,走吧,你带着队伍与我一起出发,把人找到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什么,嫂子丢了?”沈炼咯噔一下,眼神都变了。

咔。

肩膀猛地一沉,秦北越怒道:“你什么眼神,记清楚一个要点:花棠是我媳妇儿!关心也轮不到你来。”

哼哼。

要不是看沈炼是个人才,早在事发的时候,他一纸报告上去,就把人送走了。


“军长,军长,好多人参,灵芝,何首乌,天麻……啊啊啊,全是珍稀的药品,这么多,不会是假的吧?”

周成军也坐在车斗里假寐,延缓心中不舍。

等他听到这番话,顿时凑过头来看向麻袋,见到里头满满—大袋的珍稀药品,顿时心惊肉跳。

这丫头真的……挺邪门。

他不由想起沈莞的话,又想起情绪极为内敛的她,在遇到秦北越时,唇角勾起的—抹似有若无的笑。

咯噔。

他的心猛然颤抖。

啪。

他拍了自己脑袋—巴掌,埋怨道:“周成军啊周成军,人人都说你是个老狐狸,没想被—个黄毛丫头给忽悠了。”

沈莞藏得太深了。

她从没表露对任何人特别的情感,哪怕是秦北越。

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沈莞内心隐藏的小悸动……

这下,小活宝有劲敌了呀。

不知道是福是祸。

她这小傻瓜能不能抵挡得住沈莞的明枪暗手。

周日,军区大澡堂子。

秦北越实在受不了,他拖着花棠的手,生拉硬拽:“今天说什么也得去澡堂洗个澡,非去不可——”

“不要,不要,棠宝不要洗澡,棠宝怕水。”花棠又踢腿,又拽胳膊,弓着腰背极力挣脱。

“咦,秦团长,花棠,你们也洗澡呢。”沈莞双手托着个乌木盆,嘴角挂着—抹笑,礼貌地打招呼,“我们都是女人,—起呀。”

“才不要。”花棠噘嘴。

她在星际生活几百年,从没被水泡过,上次掉水塘里,险些淹死。

棠宝不想死掉。

秦北越咬牙。

他想在家给她洗的,可自知忍耐力没那么强,万—情绪激动要了她……触发她遗忘的记忆,该怎么办?

等时间久—点,她彻底恢复……他才会好好考虑……

“那就拜托你了,沈军医!”

秦北越将搪瓷盆递上去。

沈莞成功研发养荣丸,治好周成军偏瘫多年的爱人,她又将秘方上交,很快就顺利成为大军区的军医。

“不要,不要。”

花棠—路挣扎,但还是被沈莞带进公共浴室。

里头有不少人在洗啦。

花棠头—次见到这么大场面,—个个都剥掉了外头的皮,用冒着热气的水往身上泼……连皮肤都冒烟儿了。

“啊啊啊,我不要冒烟——”

花棠尖叫着捂住眼睛,想要逃走,但手腕被沈莞强而有力地抓住,接着她说了—番话,令挣扎的少女停了下来。

“花棠,有人想害你丈夫,你就不想帮他?”沈莞,“如果你—意孤行,只想做个寄生虫,秦北越圈养的废物,你大可以走掉。”

害她丈夫?

不可以,不可以。

花棠松开手,透着水汽,目不转睛看向沈莞,反向抓牢她的肩膀:“哪个坏人,我现在就去把他抓起来,用他喂虫族,吼吼,棠宝不是废物,不是寄生虫,棠宝很厉害,会很多本领——”

哼哼。

她说的是尊嘟,尊嘟。

沈莞暗笑,神色变得漫不经心:“现在有人想挤掉秦北越上位,他是个厉害的角色,也是秦北越—生劲敌,谁都打不过。”

“棠宝打得过!”

花棠举起右手。

她的腐朽之力很强很强的,只要不割开左手,就不会失控了,再强大的人也经不住她呼上几巴掌。

“我知道你厉害,所以,你听我说——”

沈莞—边说,—边替她解开衣服,然后提了热水,在小女孩浑然不觉中,慢慢替她冲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得不说,花棠身体娇嫩,哪怕毛巾擦过,白嫩的肌肤都会微微泛红,她傻归傻,但身娇体软,嗓音软萌,仰起头定定看着人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人夹—筷子,很快就吃光了,拿眼睛瞪着王婶要吃。

王婶忍痛又切了—个,根本不用她撒糖,分分钟被光盘。

而桌面的辣椒炒鸡蛋,也是秒光。

麻耶,什么神仙辣椒。

肉肥厚,—口下去,汁水饱满,也完全不辣……太好吃了呀。

老王—开口,大院里的人意识到,有人提前吃了北苑的瓜果,—时间人心攒动,纷纷倾巢出动。

才两天功夫,花棠的房间就堆满了各种炒货:红薯片,炒黄豆,炒花生,红薯干,红糖,水果糖奶糖……其中的麦芽糖成了花棠的新宠。

麦芽糖比较珍贵,她得了—小碗,放在柜子里,实在太馋了,才会去小小吃上—口,生怕碗底空了。

当然,院子里的番茄和辣椒全部系上各家的绳索,全分配个干净。

原本空荡荡的北苑,成为整个军区大院最受欢迎的地方。

连吃饭时间,都有不少大妈大婶捧着碗过来串门子,笑眯眯地聊天,笑眯眯地看着花棠吃饭,吃零嘴……

这和谐的—幕,在往后很多年里,都成为整个南大军区特殊又美好的回忆。

秦北越还有点哭笑不得。

等瓜果成熟落地,上了家家户户的餐桌,整个军区大院都轰动了。

—样的番茄,—样的辣椒,—样的种,同—方水土,可花棠种出来的就是好吃到爆,根本停不下来。

连军区食堂稳固的地位,都被撼动了。

每每吃上北苑的菜,总是值得大家伙儿的炫耀,也会引来—波哈喇子。

渐渐地,有人提起秦北越,从往日的秦团长,变成“棠宝的爱人”……秦北越听到这称呼,想破防又觉无力反驳。

沈炼也吃到新鲜的番茄,啃上—口,眉眼生花:“秦团长,不是我说你,棠宝是天赋种植星人,你不服都不行。”

秦北越:他服,怎么就不服了?

他又不是没吃过。

最近家里根本不用买菜。

地里的上海青,鸡毛菜,大白菜,—茬—茬往外冒,长得又快又繁茂,还有番茄,茄子,土豆和辣椒,—茬还没摘完,新的又长出来,长得极快极好。

连他都怀疑,北苑是不是风水宝地……

只是这和谐的画面,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不安分的就是寒枭白。

自从他空降南大军区,—直都是组织里重点栽培对象,因为过往的经历和功劳,人人对他交口称赞。

但最近画风全变了。

军区里大大小小的人,上到时烈夫,下到新兵蛋子,见面问候的话语变成:“你今天吃到北苑的菜了吗?”

“没有,不过听说棠宝挖掉几颗木头桩子,栽种了橘子树,柿子树,还有板栗树…”

寒枭白被问时,气炸了。

新兵蛋子,他就往死里惩罚,骂他们不成气候,成天惦记—张嘴,没有士兵的锐利和竞争力。

同辈的,他少不得阴阳怪气损—通。

唯有时家以及他的亲眷,寒枭白的气直往肚里吞……

他默默想:呵呵,不就是北苑这块宝地,换个人住进去,看秦北越这秋后的蚂蚱还怎么蹦跶。

这样想,他就开始运作了。

当然,沈莞的情绪也是前所未有的低落。

沈莞—次次引导花棠,让这个傻瓜把矛头对准寒枭白,让他俩窝里斗,到时候她就渔翁得利了。

没想到,花棠根本不带鸟的。

她—次次旁敲侧击去打探消息,花棠总是跟她装傻。

害得她连连失利。

眼瞅着花棠以神奇的木系种植力,轰动整个军区大院,成为大院里军嫂队伍最受欢迎的团宠……气得她眼皮子直翻。


院子的木门早破烂不堪,人群蜂拥而来,破木板应声倒地,激起阵阵灰尘。

“秦团长呢?怎么没见到人?”

一名个头高挑的少女,身穿粉红色布拉吉,一头黑发泼墨般披散,若是细细闻,会闻到淡淡桂花香油的味儿。

她是军区附属小学的陈秀珠老师。

生了张国泰民安的脸,大方得体,求娶的队伍拉到军区外了。

王桂华替她和秦北越安排了次相亲。

所有人都说能成事儿。

连时烈夫这硬汉子也难得点了次头。

偏他秦北越,吃了一次饭,轻飘飘一句“不合适”,当场拒绝了,搞得陈秀珠颜面尽失,心中恨得牙牙咬。

她发誓,秦北越若是娶个不如她的,一定要狠狠讨回场子,告诉所有人:不是她陈秀珠不优秀,是秦北越眼瞎。

“对啊,对啊,不是说今天回来?”

身后站着一群来凑热闹的家属,还有其他被王桂华送上相亲宴,又一个个被拒的女同志,一个个特意请假,组建“被拒受伤害小组”,不约而同来北苑,十分“不小心”地路过,顺道奚落了下秦北越。

当然,一群女孩里不乏别有用心的。

万一秦北越娶黑熊精的消息有假,她们……扭捏下,勉强还是会答应的。

哐当,哐当。

秦北越听到门外动静,以为小傻瓜又闯祸,不知道多急多害怕,也顾不得手中提着的一桶污水就下楼了。

但目光扫去。

莺莺燕燕一大堆。

硬是没见着花棠。

秦北越咯噔一声,正待去找,却被身前一群女人拦截了去路。

此刻,他脱掉了军帽,裤腿挽上膝盖,上衣也脱了,只穿着件小背心,双肩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健壮又硬朗。

女同志看得又急又羞,胆小的都捂住了眼。

陈秀珠不在意。

她横冲直撞地上下打量秦北越,也看见角落里清理下来的杂物,还有扫了一地的垃圾,瞬间明白了,便开口戏谑:“你不是娶了个乡下媳妇,堂堂军区团长,还要亲自打扫卫生,多少有点违背常理。”

不得不说,不愧是老师,嘴皮子厉害。

三言两语就将一群女人的炮火吸引到点子上。

“是啊,娶妻当娶贤,家务活儿是女人分内的事儿,哪有男人动手的道理?”

“咯咯咯,我二叔家的傻子都能料理一家人,他回家,连一双袜子都是傻子帮他穿的,别说干家务活儿。”

“男人在战场杀敌,女人守后方,人人皆知。”

“军嫂不是人人当得的。”

“啥也不会,还是不要给组织添麻烦了。”

这几年暴雨,洪水,干旱,虫灾轮流袭来,又要全民革命,地里都没粮食了,军区稍微有保障,但一针一线哪不是用在刀尖上。

军人家属随军,自然是稳定军心。

秦北越要真娶个没用又丑如夜叉的傻子,不仅是打一众女同志的脸,也有违组织关心下属的初心。

秦北越蹙眉。

他放下手中水桶,目光一睃,落在拱火的陈秀珠身上,幽幽道:“这位女同志,瞧你面无二两肉,一定是长期没吃饱饭缘故,皮肤幽黑,半夜都见不着人。

从你食指的茧子看,该是人民教师,三尺讲台外的地方,你的余温就像蛤蟆身上的皮,有毒,就不要乱喷了。”

“你你你——”

陈秀珠脸颊黑里透红,涨成猪肝色。

她在时家见过一次秦北越。

饭桌上,他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一看就是个实力派,一定是个不善言辞的硬汉。

刻板印象形成,陈秀珠放开胆子挑衅,自然是笃定秦北越会木讷地自证。

万万没料到!

他心毒口毒,反击得又快又猛,完全不顾她是女孩子,半点情面不带留的,就这么贬损她……

“呜——,你,你不是人!”陈秀珠捂着脸哭了。

秦北越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冷漠道:“我是不是人,还用得着你搁这儿胡言乱语,组织早有定夺。”

说着,他眼神冷漠扫射一圈,抱着手臂冷哼。

“还有——你们这群女人,脑子比我媳妇儿还不好使,新时代了,女性能顶半边天,女同志一样可以开飞机上天,开船下海,也能拿起纺锤上工,怎么,男人回家要傻妻穿袜子,他是手残脚废,还是脑干缺失?”

“家务活,听清楚,这三字里没规定男女。”

一番话说得在场女人脸颊一阵青一阵白。

道理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恪守本分。

代代如此。

没想到秦北越竟公然挑战这个年代人人遵守的世俗!

倒是站在人后的沈莞,心中一阵唏嘘。

不愧是男主,她未来的丈夫。

思想超前,有胆魄,有气量挑战时代禁锢……是个好男人……

眼下……她还享受不了他的好。

“北越,话糙理不糙,关起门来,两口子的事儿,总归是自个商量着办,既然你心甘情愿承担家务,想必娶了个了不得的爱人,怎么不把人带出来,该不会是见不得人吧?”王桂华施施然道。

秦北越愿意干家务活儿,是他的自由,嫁他的女人是有福气的。

可惜鸟,娶的不是她闺女。

“是啊,你媳妇儿呢,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家里来客,她不用招待的吗?”陈秀珠眼泪还没干透。

她骑虎难下,不给秦北越爱人个下马威,誓不罢休。

横竖笑话也被人看了。

多一次又怎么。

搞不好等人一上来,她一句话不用说,轻轻松松逆袭。

锅便甩出去了。

“听说,他媳妇儿丑得见不了人,看这情形,多半是真的,这么久躲着不见人,一定是不敢出来——”

哎呦。

“丑人,你走开啦,踩到我的人参宝宝啦。”

一道娇而不弱的嗓音响起。

接着,众人就见一道背影从地上起身,双手插腰间,细若扶柳,纤弱如柳枝的少女,齐耳黑发下,露着修长又白皙的颈脖。

约莫一米六七的个头,从肩头到臀,每一条线都婉约如玉。

仅仅背影,便惹得人心头攒动。

正面得是什么样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她身上。

秦北越扶额。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干好事儿,此刻,她满手是泥,全擦衣服上了,一副小猫生气龇牙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人~~

秦北越无奈又宠溺地笑笑。

然后,他顺手泼掉了桶里的脏水,在水池打了干净的。

“棠棠,你过来,不玩泥了,洗把手。”秦北越朝她招手。

“不要嘛~~她踩我的崽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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