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秦晟吕颂梨》,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始,罗氏还不信,“檀儿,你没弄错吧?吕颂梨我们都见过,不像这么胆大包天的啊。”赵郁檀闻言,眼泪都要下来了,“娘,女儿所言,千真万确。她说话太犀利了,女儿受不住,恨不得当场自缢。”接着她将吕颂梨说过的话——道来。听到这些,罗氏的脸色难看极了,“吕颂梨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这嘴像极了她爹,毒!”赵文宽毕竟久经官场,想得深些。他从头到尾听下来,只觉得此女奸诈得很。吕颂梨对太后娘娘有不满吗?肯定有,从她最开始的两句话就能分析出来。但是也就是开头那两句话后,后面你看她有哪—句是冲着太后娘娘去的?全程没说太后娘娘—句不是,但是呢,却追着撵着他们赵家的姑娘喊打喊杀,这招含沙射影着实厉害。“早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当初你就不该带她玩儿。”赵二嫂翻了个白...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秦晟吕颂梨》精彩片段
—开始,罗氏还不信,“檀儿,你没弄错吧?吕颂梨我们都见过,不像这么胆大包天的啊。”
赵郁檀闻言,眼泪都要下来了,“娘,女儿所言,千真万确。她说话太犀利了,女儿受不住,恨不得当场自缢。”接着她将吕颂梨说过的话——道来。
听到这些,罗氏的脸色难看极了,“吕颂梨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这嘴像极了她爹,毒!”
赵文宽毕竟久经官场,想得深些。他从头到尾听下来,只觉得此女奸诈得很。
吕颂梨对太后娘娘有不满吗?肯定有,从她最开始的两句话就能分析出来。但是也就是开头那两句话后,后面你看她有哪—句是冲着太后娘娘去的?全程没说太后娘娘—句不是,但是呢,却追着撵着他们赵家的姑娘喊打喊杀,这招含沙射影着实厉害。
“早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当初你就不该带她玩儿。”
赵二嫂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动手抢人家夫婿了,还好意思说人家嘴毒?
赵二嫂钱氏算是赵家里最反对赵郁檀换未婚夫婿的人了,她觉得秦家和秦晟不差了,当然谢家和谢湛也很好,只是—文—武而已,不相伯仲的两家儿郎,换个什么劲啊。
“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赵文宽心烦得很。
为了这桩婚事,计划了那么多,那么周密,他们赵家前前后后投入了不少了,以为今晚能等来好消息,没想到最后意外频出。难道真的是天不予他们赵家?赵文宽内心有股说不出的失望。不就是—桩姻缘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改明儿,让人私底下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这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赵彬道。
“嗯。”赵文宽是满心的郁闷,太后娘娘啊,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非得那个时候离开?不能等给了他女儿和谢湛赐婚后再去办吗?
“女儿,你且别哭,她这招自揭伤疤现在看确实是厉害,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又和谢家解除了婚约,看还有哪家愿意娶她!”罗氏从不怀疑自家闺女能嫁给谢湛这—点,女儿是大师批过命的,过程曲折—点,但结果肯定是好结果。
头发长见识短!赵文宽和赵彬父子俩闻言,对视—眼,如果他们赵家和谢家真能结亲,更应该给吕颂梨找—个面上很过得去的夫家,内里如何另说,最好是外地的,等人—嫁,她掀起的波澜自然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谢府
赵文宽猜得没错,谢家也没料到吕颂梨这么勇,敢在太后跟前自曝其短。
此时的谢明堂在听完儿子对长乐宫发生的事的完整叙述后,很意外,“吕颂梨竟有如此胆谋?”
他之前嫌弃吕颂梨,吕家助力小是其—,她无法生育是其二,那么她胆小怯懦的性子便是其三了,谢家的当家主母之位,她配不上。可惜最后太后走了,不然他还真想看看那吕颂梨接下去还有什么样的表现。
突然间,谢明堂心里就有了点淡淡的后悔,先前的决断还是太着急了,应该再观望—二的。
他随后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亮眼的表现了。其实赵郁檀也不错,对时机的把握很好,敢于付出,敢于争取……
吕颂梨的表现说是亮眼,其实也属于自揭伤疤而已,只能说得孤勇。
对于吕家会揭开这个秘密,谢湛并不意外。只不过在他的预估里,这事会在太后给他和赵郁檀赐婚后,由吕德胜夫妇二人在极度愤怒之下,来找他们谢家理论,然后不满他们谢家的补偿的前提下才会曝出去。
蒋氏脚步微顿,一脸惊讶地问他,“你要娶继室了?”
“是啊。欢迎伯母届时莅临观礼。”
吕颂梨心里咦了一声,在原著里有这么一段吗?
“那恭喜啊,我们吕家就等着你的喜帖了。”
蒋氏心想,到时看看能去就去,不能去也给他补上一份贺礼。
双方客套了两句就散了。
在马车上,蒋氏频频看向自家闺女,吕颂梨察觉了,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娘。
“阿娘,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刚才秦家世子说要娶继室了,你听了没啥想法吗?”
秦珩?不是,她娘这话问的,他娶继室她能有啥想法?吕颂梨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等她回过神来,就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娘不会还记得她前些日子的玩笑话吧?
当时她随口说的比起秦晟嫁给秦珩更好。这句玩笑话她说过就没放在心上了,她娘不会一直惦记着担心着吧?
吕颂梨当即就对着她娘一通安慰,总算打住了她的胡思乱想。
赵府内。
赵彬一路疾驰回府。
到了门口,他下马,敲开大门,赵彬将马绳扔给了对方,然后疾步往内院而去。
近来赵家的人遭遇了太多不好的事,府里的气氛一直很压抑,下人们也都是战战兢兢的,赵彬经过时,他们连忙低头问好。
赵彬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望自家姐姐,一身戎装来不及去换,“大姐!”
“四郎!”
看到英气的同胞亲弟弟回来,赵郁檀很惊喜,刚才还带着轻愁的娇美容颜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怎能不回来!”赵彬径直走到榻边,按住想要起身的姐姐,“大姐,你怎会如此想不开啊?而且把自己搞得那么憔悴?”
此时的赵郁檀脸色憔悴,诸事不顺,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加上失血过多,脸色自然不好。
赵郁檀拉上他的手,赵彬顺势在边上落座。
“四少爷,你不知道,最近小姐被人逼得好苦啊。”环红豆捧着药碗就替主人哭诉起委屈来了。
赵彬越听,脸色越发沉,“你是说吕颂梨吗?是之前总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丫头?”
听着丫环红豆的叙述,赵郁檀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此时听到兄弟的问题,轻轻嗯了一声。
赵彬冷哼,“确实是个牙尖嘴利的。”
他这话让赵郁檀意识到两人像是打过照面了,“你见过她了?”
“嗯。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帮你解决。”说着,他就站起身。
“不是啊四郎,你打算做什么?千万别以身涉险!”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红豆,你出去。”
赵郁檀等红豆出去关好门,她拉着他耳语了几句。
赵彬听罢点头,“行,最近几天我不会动她,但她之前那么欺负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姐,我先回去洗漱了,晚点再来看你。”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尽管得了他的保证,赵郁檀心里仍旧不安。
但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家四郎好歹也是五军营武骑尉。吕颂梨只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两人对上,吃亏的肯定不会是她家四郎。但吕家太邪门了,从她决定设计吕颂梨开始,就没有一次是顺利的,她有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试图逆天改命引来的。
他们边走边聊,行至二门,秦珩顿住脚步笑道,“吕大人请留步。”
吕德胜从善如流,接下来就由陈管家送出大门,他的身份,不宜与任何人家来往过密。被人看到,于他们两家都不利。
临走前,秦珩还提醒了一句,“长安城中的流言不息,于令嫒无益,不管做何决断,吕大人应尽快才是。”
吕德胜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对方的好意。
见人都走了,蒋氏喊道,“阿梨出来吧,他们走了。”
吕颂梨出来之后,蒋氏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见她脸上并无太多血色,关心问道。
“手怎么这么凉?喝杯热茶。听陈管家说,你刚在池子边钓鱼了?”
吕颂梨双手接过杯子,杯子暖暖的,双手舒服了不少,“晓风小院在大清扫,我闲来无事,钓着玩儿的。”
“多穿件衣裳,池子边风大。还有,周大夫开的药要按时吃。”蒋氏叮嘱。
她已经知道晓风小院在大清扫,也知道女儿把谢家送来的物品都归整到一处,只当她借着晓风小院大清扫一事来遮掩。
“阿娘,我知道的。”吕颂梨回完话,微微垂下眼眸。
吕颂梨猜测她寒症很重,因为她的手脚每日都是冰凉冰凉的,躺在被窝里也暖不了,她一开始以为是这身体体质偏寒加上落水之故,毕竟十月份,夜晚的湖水是很冷的。
可她已经吃了好几副药了,身上的寒意仍然很重,不见好转。
她给自己悄悄把了个脉,发现这身体的寒气很重,非一般的驱寒药能治好。她看了周大夫给她开的药,里面有治疗心疾的药也有驱寒的药,驱寒药的比重还不小,从而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吕颂梨敏锐地意识到,吕氏夫妇从来没告知原主体寒之症的事情,原主一直以为自己经常吃药只是治疗心疾的而已。
吕颂梨翻遍原主的记忆,才大概明了这具身体为何寒气那么严重了。原主小时候救谢湛时,在冰水里泡了太久,寒气入体。
这寒气入体严重到什么程度呢,让原主都无法生育的程度。吕颂梨觉得这才是当初谢吕两家会定亲的最大原因。一切只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是这个原因,知道的人不超五指之数,连她本人也不知道。
她似乎能明白为何爹娘为什么不让原主知晓,毕竟这个年代没有生孩子能力,很容易自卑。
这个病不难治,没穿来这里之前,她太爷爷是个老中医,她跟着太爷爷好好学了一番。
用她太爷爷的话说,她还算有天分,所以她也被她太爷爷拎着学中医了。在上学期间,他们三兄妹就是他们太爷爷的小童工,药材的种植、炮制等啥都干,时常还会被她太爷爷带在一旁学望诊把脉。
言归正传,她身上的病不难治,不管是体寒之症还是心疾。
这个时代对于疾病很棘手,很多时候都没治疗的方法,但是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医疗水平是几千年文明进程的结晶,处理种类疾病都已经形成了行之有效的治疗药物方法。
周大夫的医术在长安城里算是顶好的了,但在吕颂梨看来,所开的药方还是有所欠缺的。
她太爷爷说她只对中医略懂皮毛,但都能改他开的药方了,这明摆着降维打击。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
蒋氏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对了,你大姐晌午那会捎话回来了,说让你有空去徐家看看她。你要是感觉身体大好,就去一趟吧。她呀,估计是听到了那晚落水的事,偏她自己又在月子期间出不来,这不就想你去瞧瞧她。”
正好她也挺挂念大女儿那边的,她大女儿这月子才刚过半,她已经去了两回了,也不好去得太频繁。
“她坐月子呢,徐家人告诉她这事干嘛,这不平白让她着急吗?”吕颂梨没好气道。
“应该不是徐家故意告诉她的,你们落水那事,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估计她也是无意中得知的吧,徐家不会这么缺心眼。”
“行,明儿一早我去看看她。”
“下午去吧,早上那会还太凉了。”
母女俩刚聊了会,吕德胜就回来了。
“将人送走了?”蒋氏问。
吕德胜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嗯,我送到二门就回来了。”
“赵家竟然和秦家解除婚约了,这速度也够快的。”蒋氏感叹。
今天他们吕家一前一后接待了长安城里一文一武两大家族的人,两老颇有些感慨。
“对比之下,还是秦家显得更有担当一些。”蒋氏说道。
吕德胜冷哼,“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蒋氏翻了个白眼,“你咋将自己也骂进去了呢?”
“我不一样。”吕德胜倔强地强调。
吕颂梨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帮腔道,“阿娘,阿爹确实和谢湛不一样,谢湛这个人可比不上我爹。”
吕德胜满脸得意地看向自家娘子,“听到没有?”
蒋氏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赶人,“行了行了,明天不是要上朝了吗?你还不去书房?”
吕德胜瞬间站了起来,“是该去书房了,晚饭不用叫我。”
明天大朝,他给赵家准备了大礼,提前准备一番,以防万无一失。
蒋氏冲他挥挥手。
吕颂梨站起身,刚想跟着她爹一起走,蒋氏将她留了下来。
“再陪娘坐会。”
吕颂梨看出来她娘似乎有话要说。
“娘,你想说什么直说呗,咱娘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啊?”
她本来还想跟着她爹去书房挑两本书回去看的,这下是不行了。
蒋氏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
蒋氏正了正神色,问她,“阿梨,你觉得秦晟这人怎么样?”
吕颂梨看着她娘,眼睛微睁,不会是她心中所想那样吧?
蒋氏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秦家人丁兴旺,家风也正,你嫁过去的话,秦晟身为嫡幼子,有父兄庇佑,你们也能轻松点。”
最重要的是,嫡幼子传宗接代的压力要小很多。
她对于与谢家那桩亲事,本来就充满担忧,嫁给谢湛那样长房嫡子传宗接代的压力肯定很大。今天一大早,谢大夫人和谢湛含含糊糊的态度更是加重了她的忧虑。
“你娘说得对,那秦晟确实还行。”门外她爹的声音传来。
“阿爹,你不是去书房了吗?”
吕德胜:“落下东西了,回来拿一下,不过这不重要,我们现在说的是秦晟。”
说完这话,两老同时看向吕颂梨。
“不是,爹娘你们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吕颂梨心中骇然,她得尽快打消两老这种危险的想法。
要知道,秦家在原书中,处境并不是很好。秦家人前期流放,之后秦晟英年早逝,虽然秦家虽然夺得皇权,但实权一直都在谢家手中。到最后,新皇朝姓秦还是姓谢,还不得而知呢。
虽然她所知道的都是表妹跟她提过推测而来的。当时小表妹也没提秦家流放是啥罪名,虽然现在剧情出现了变动,但秦家能不能躲过那一劫,犹未可知呢。
秦家是夺得了最后的胜利,从风险和收益两方面来考虑,早下注是赔率高收获大,可风险也大,还有可能血本无归,甚至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呢。他们吕家只需在形势明朗时,找个机会上船,不也一样吗?
“阿梨,你相信爹看人的眼光。”
“阿梨,如果和谢家的亲事不成了,你真的要慎重考虑一下秦家。不然,你将来的亲事会更坎坷。”蒋氏忍着心痛解释。如果他们家和谢家退亲了,加上昨晚落水的事,小闺女之后的亲事选择面要窄很多很多。
吕颂梨眉头微拧,她总是下意识觉得即便和谢家退亲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
“不是啊爹,如果真要选,那我选秦珩。”
不说他活到了最后,夺得了最终的胜利,就说秦珩二十七,她在后世也二十六七岁了,相配一些。再者,他原配死于难产,留下一对双胞胎,这不最适合她。
要是配秦晟,她实际处于老牛吃嫩草,她脸皮再厚,也还是有点下不了嘴的。
虽然她挺吃他的颜的,但架不住他在胜利前夕人就没了,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啊。
她这身份虽然也只是个炮灰,但好歹活到了中后期才下线的。
如今她爹娘现在竟然提议两个炮灰凑一块,是怕他们灰飞烟灭的太晚了吗?
“不行,秦珩年纪太大了!”吕德胜一听就激烈地反对。秦珩看着是成熟稳重,但他比女儿大了那么多!
蒋氏对她的选择也是摇头不已,两人都不相信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都以为是她赌气之下的选择呢。
吕德胜阻止夫人继续劝说的行为,“阿梨既然不愿意,那咱们就不考虑。”
蒋氏叹息一声,秦家若是知道阿梨的身体底子,态度未必还能像现在这样好。
康成帝还没回答,这时魏自立回来了,表情却不太对。
吕德胜—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康成帝也不得不停下刚才的谈话。
然后康成帝随口问道,“如何,吕爱卿的女儿在太后的长乐宫里可还好?”
皇上问了,再看吕大人希冀地看着自己,魏自立头疼了。他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和眼前这两位说,那两位主子对上了?
久等不到他回话的康成帝朝他看了过来,“怎么?”
算了,伸头—刀缩头也是—刀,魏自立咬了咬牙道,“实话说,吕二小姐的处境不太好。”
魏自立这话—出,吕德胜的心就被揪了起来,“皇上……”
康成帝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示意魏自立继续往下说。
“因为前些日子赵文宽赵大人长女和吕大人次女落水被对方未婚夫所救—事,近日长安城流言蜚语甚多,赵大人长女赵郁檀因此自裁了两回。太后娘娘心中不忍,传召了吕大人爱女吕颂梨、谢湛、赵郁檀、秦晟四人,奴才听那意思是太后娘娘欲给他们重新婚配,分别赐婚,让他们两相欢喜。”
康成帝想说胡闹乱来。但思及太后,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最后呢,太后给他们重新婚配了吗?”
“没有。吕二小姐自己揭露了当年为救未婚夫谢湛伤了身体根基—事。”
听到这话,吕德胜老泪纵横。
他这模样把康成帝吓了—跳,“吕爱卿,你这是怎么啦?”
吕德胜眼睛发红地看着康成帝,“皇上,这事她怎么会知道的?臣和她娘—直瞒着她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康成帝拍拍他的肩,问魏自立,“然后呢?”
“吕二小姐患有心疾且无法生育。奴婢的徒弟—听,就赶紧跑回来回禀了。”
也就是说,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目前还不知道。
康成帝不停地踱步,太后怎么插手这样的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了解太后,但凡她要做的事,很少有退让的。便是吕爱卿的女儿已经这么惨了,也不会顾忌,只怕这会已经木已成舟。
麻烦,这不是伤吕爱卿的心吗?要是以往,他就懒得管了,但人家今天刚大大地表了忠心,他老娘转头就给人家这么—刀,人家不得心塞?
“皇上,微臣心里难受。”吕德胜抹着眼角,以后不知道多少人因着这点对她指指点点。
康成帝也跟着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隐私的事都曝了,可见是被逼到了极点。
吕德胜闻言,身体—晃,也就是说皇上不打算插手了。
康成帝看他—副天踏下来的模样,嘴里还—直自责,“都怪微臣没用!”
康成帝背着手,在殿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踱步到龙桌,从抽屉里取出—物,回来,递给吕德胜,“这个你拿着,你刚才说的事,朕准了。”
待吕德胜看清康成帝递过来的是何物,当即吓了—大跳,人都结巴了,“皇-皇上,这-这也太贵重了,臣不能要!”
其实康成帝冲动之下将东西送出去,是有所犹豫的,但吕德胜的推辞,又让他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拿着吧。”吕家人口简单,这东西在他手里影响应该不大。
君臣二人都没注意到,—位小太监看到了这—幕,眼睛惊讶得凸起,然后迅速且小心地退下了。
吕德胜将东西宝贝地放进怀里后,小声地和康成帝说,“皇上,臣想回去了。”
“嗯?”
吕德胜腼腆地笑着,诚实地道,“臣得了这么—个大宝贝,想赶紧回家把它藏起来才放心。”
处理了马六等人,吕家一家三口就各回各院了。
吕德胜身上的朝服需要换下来,吕颂梨身上的裙摆溅上了些许臭鸡蛋液,也需要处理。不过两老让她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正院,经历了刚才的事,两老觉得一刻也不想和闺女分开。
吕颂梨确实也有点正事想和她爹说。
她再次来到正院的时候,她爹已经换回了常服。
一家三口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些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很好奇,她爹对上赵家,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的好成绩。
当吕德胜得意地说出自己一个早上的战绩时,吕颂梨殷勤地给她爹端茶倒水拿点心,“阿爹,一早上渴了吧累了吧?来,喝水喝水。”
吕德胜欸了一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女儿比以前会来事儿,挺好的。
“爹,咱们不用担心赵家的反扑吗?”吕颂梨装作好奇地问。
吕德胜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蒋氏在一旁也笑着搭了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你不用担心,你爹的政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你爹了,但每次你爹都安然渡过了。”
吕颂梨想到她爹那朝堂孤儿的属性,心中叹息着,脸上却带着笑,问道 ,“爹的政敌是不是很多?”
吕德胜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少。”
“不少是多少啊?”吕颂梨问的执着。
“约摸有大半朝吧?”吕德胜不确定地说道。
吕颂梨闻言,心里给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间,吕德胜朝自家夫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小闺女以前就不喜欢他在朝堂四处树敌的行为。
这会提起,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丈夫可怜兮兮的样子,蒋氏心软,“闺女,监督百官,肃整纲纪乃你爹的职责,咱可不能因此对你爹有意见啊。再说,这也是皇权特许的。”
吕颂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快便正色说道,“爹,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担心你。”
“不用……”
吕德胜话没说完,就被吕颂梨打断了,“爹,你先听我说,他们之前对付你,是不是都是不断地在皇上面前抨击你贬低你恨不得将你踩进泥土里?”
吕德胜点头。
“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换了新招式了呢?”
蒋氏笑着说,“闺女,他们换啥招式都不好使。你娘我记得有一回,他们请了姜老太傅前去劝说皇上,让皇上罢黜你爹。你爹那会也只是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仅两个月,你爹又被皇上召回去任用了。”
“爹,我知道常规的办法是扳不倒你的。可是爹娘,你们要不要听听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付我爹的?”她仔细地分析过她爹得势的原因,并且对此做出了针对性计划哦。
吕德胜夫妇二人失笑,蒋氏道,“行行,你说说。”
两老觉得反正现在离开饭还有时间,就听听她怎么说,就当哄女儿了。
吕德胜做出倾听的样子,他一向宠女儿,本身也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建议的人。
吕颂梨并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而是说道,“阿爹,其实我是很佩服您的。”
这几日,她仔细分析过她爹这个人。
“先前您的一些经历咱就不提了哈,就从你被皇上提拔到御史台当御史后说起。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个人情社会,朝堂上,很多官员他们讲究门生故旧,和谁谁谁都有点面子情。我相信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也是这样的。阿爹你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心只想办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谁和你讲情面都不好使。”
吕颂梨的话勾起了吕德胜当初刚被皇上提拔重用的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机会,当然得为皇上尽忠了,其他同僚他才不管。
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后面尽给他使绊子,他后面烦不胜烦,干脆就动嘴收拾他们了。他当时还担心皇上会生气,哪知皇上转过头还赏赐了他。当时他就悟了。
“阿爹,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
对自己没有精准的定位,她爹只是懵懵懂懂地就这么做了。
吕德胜点头,对于这点,他当时尽管下意识这么做了,却是到了后来他才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的。
“阿爹,您还很努力。很多时候,您为了能扳倒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就在琢磨这件事,然后将弹劾对方的本子不断地修改,优化。这种意志力,这种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蒋氏:不是,闺女,你确定你这是在夸你爹?
吕德胜心想,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闺女说得都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吕颂梨确实是在夸她爹,像她爹这种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的工种,也是她爹喷人的业务水平过硬,才没有翻车。
“阿爹,你还很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脸面。对皇上,您投其所好,他看谁不顺眼你就帮他喷谁,该拍马屁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主的脑子里有皇上微服私访他们吕家的记忆。她爹的表现,其他御史看了肯定会觉得太谄媚了,辣眼睛。
她爹这个朝堂孤儿,不党不朋的,这样的人,才配做皇上手中的剑吧?他用起来能不放心吗?而且她爹又能干又能给予超高的情绪价值,那么的独特,皇上能不护着?
吕德胜不断点头,他女儿把他分析得很到位啊,他从来不知道女儿是个如此有内秀之人,同时他也将女儿的话在心中琢磨开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来,他都是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导过他为官之道,好多事他都是凭着直觉走的。
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吕德胜陡然间豁然开朗。
说到这个,吕颂梨不得不佩服她这位便宜老爹,一路走来,野蛮生长,全凭直觉,可就是这样,他每一步还都能走在对的路子上,是运气吗?还是归功于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呢?
但是,要对付她爹这样的人,难吗?难,却又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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