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堵在了姜颂家门口,哭着闹着说想陈岘山,要带他回家。
“啧,真臭。”
陈岘山捂着鼻子步步退后,连姜颂也白了脸。
“怎么回事。”
厨房的饭碗已经泛黄,家里乱七八糟,茶几上多了一层重重的灰尘。
“陈胥是死外边了吗,家里这么恶心,再说了他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我又不是你儿子,你老找我做什么?
烦不烦?”
“岘山事情多,他接不到电话也是正常的,伯父伯母,你们有事给陈胥打电话就好了。”
姜颂也将陈岘山拦到身后。
缓过神,爸爸气的直拍桌子。
“我早就说过,他陈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瞧瞧,这才出去几次,人就野了,不直到伺候咱们了。”
“当初一生下来就该给他摔死,不孝的狗东西!”
姜颂脸色一沉。
“这些天,你们有给他打过电话吗。”
妈妈嗫嚅,带了些不自在:“当然没有了。”
今天姜颂的脾气明显比平时大的多。
就连爸妈也不敢说话。
她将桌上的盘子用双指捏起,摔在池子里。
“你们也是,都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吗!”
妈妈被吼的打了个颤。
她缓缓才到:“习惯了呀。”
“这本来不都是陈胥的活吗。”
姜颂突然说自己头疼。
“颂颂,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家。”
陈岘山很紧张,抓着她的手臂暗自用力。
以往这种时候,姜颂只会觉得但是他爱他的表现。
但陈岘山肚子的响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饿了?”
姜颂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先出去吃饭吧。”
对着满屋子的狼藉,叹了一口气,也示意两个老人一起出来。
“感冒药在哪,帮我拿过来。”
似乎是嫌弃沙发脏,她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还是站在窗边。
末了回头:“这怎么有张床?”
“陈胥住的呀。”
妈妈开口。
“他自找的。
那时候他在家里非要在岘山那屋打地铺,我说这怎么可能,他也配!
买一个二手床就不错了,我也没让他住在卫生间里。”
她洋洋得意:“便宜的很,就是上一个住这床的人是横死的。”
姜颂莫名握紧了拳头。
“哦。”
“颂颂,我没找到。”
这边陈岘山跑过来,因为着急脚上的脱鞋丢了一只。
要是以前,姜颂早就着急的蹲下来。
她会佯装愠怒,说着一大堆道理,什么对身体不好,什么脚凉,然后在陈岘山一声声拖着长音,笑着亲手给他穿上。
但她今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这是你家,你连个药箱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吗?”
陈岘山低头,红了眼眶。
“他们早就给我买房子了,我也不住这啊。”
姜颂蹙眉背过去,没吱声。
爸妈连忙把陈岘山搂在怀里,一口一个心肝宝贝。
言语间不免又责怪姜颂。
“宝宝也不是故意的,他是个孩子,再说了能有多脏,这是我们的房子又不是外人的。”
“是个孩子!”
姜颂拔高了音量。
“他都二十了!”
“一家人好好说话嘛,我去给你药箱不就好了。”
姜颂自觉失言,小声到了一句抱歉。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颂颂,是我太没用了。”
“我要是有陈胥小叔一半懂事就好了,是我不对…”陈岘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往常只要他一与我作比较,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骂我打我,只因为我让他们的心肝宝贝不舒服。
但姜颂第一次没安慰他。
“颂颂。”
妈妈有些尴尬的揉着手。
“我也实在不记得放哪里了。
还是得怪陈胥,以前咱家有个头疼脑热,他第一个来照顾。
谁知道他把这个塞哪了。
做事一点规矩没有,不像山山…”姜颂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