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和宛海宋晓亦的其他类型小说《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叔走的时候交代了,让我要是有事就去找他。我妈这是误会了。我解释了一番,我妈半信半疑,回了里屋。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块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帕,塞到我手里道:“这是妈卖鸡蛋攒下来的钱,你拿着,到城里找到你二叔了,给妈带个信。”说着,我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我不善于表达,赶紧笑着道:“妈,你这是干啥呢,村里每年不都有人进城打工,我这还是去找二叔,你就别担心了。”钱我拿了。因为我身无分文,车费都没有,而且我不拿,我妈也不会放心。我妈怕自己忍不住在我面前哭,躲回了屋里。而我在走出家门的一瞬间,才泪流满面。三间瓦房虽然破旧,但却充满了烟火气。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这里很可能就是我一辈子的根,我会在这里娶妻生子,过上平凡的生活。可这一步走出去,就再...
《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二叔走的时候交代了,让我要是有事就去找他。
我妈这是误会了。
我解释了一番,我妈半信半疑,回了里屋。
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块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帕,塞到我手里道:“这是妈卖鸡蛋攒下来的钱,你拿着,到城里找到你二叔了,给妈带个信。”
说着,我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我不善于表达,赶紧笑着道:“妈,你这是干啥呢,村里每年不都有人进城打工,我这还是去找二叔,你就别担心了。”
钱我拿了。
因为我身无分文,车费都没有,而且我不拿,我妈也不会放心。
我妈怕自己忍不住在我面前哭,躲回了屋里。
而我在走出家门的一瞬间,才泪流满面。
三间瓦房虽然破旧,但却充满了烟火气。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这里很可能就是我一辈子的根,我会在这里娶妻生子,过上平凡的生活。
可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有可能,我这一辈子都再也找不回这种感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背井离乡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此刻的我,想到的就是这些。
我没有犹豫,也不敢回头。
走出村子,脸上的泪被风干,我才揉了揉脸,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翻牛头坡的时候,身后突然有动静。
我回头就看见黄九穿着花裤衩,肩上挎着个骚气的花布包,跑得气喘吁吁。
我诧异的看着它。
黄九顺过气,咧嘴笑道:“大兄弟,你出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能少得了老哥。”
我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它这次来,可不像是奉旨跟我,倒像是离家出走。
黄仙儿是一方草头王,我可不想惹它,一脚踹开黄九道:“一边玩去!”
说完,也不理它,自顾自朝着山外走去。
我走了数百米,偷偷瞄了一眼,见黄九一直跟在后面,我满意的笑了笑。
黄仙儿以后追究,那就不是我带黄九离开,而是它自己跟来,不关我的事了。
我一路上都没有理黄九,它猜到我的想法,默默的跟着。
眼瞅着快要进镇子,黄九才追上来,讨好的道:“李小哥,你看这都要到人堆里了,你可得帮帮我,要不然……”
“要不然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接过它的话,顺便停下来休息。
黄九小眼睛一眯,嘿嘿笑了两声。
我上下打量着它,摸着下巴道:“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叫我小李子时候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别,李哥,以后你就是我哥,谁要是敢叫你小李子,我黄九第一个跟它急。”黄九穿着花裤衩,跳上一旁的枯树墩。
那样子,就差单手指天,对天发誓了。
不过这事我必须得跟它掰扯掰扯,不然在它嘴里,能给我喊出十几个名字来。
“你想跟我进城?”
黄九点头,一脸期待。
我道:“那咱们得好好算算,你看你这模样,进了城也见不得人,吃喝拉撒都得我管,是不?”
黄九眼珠乱转,但我说的是事实,它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
我道:“这些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是不?”
黄九有些羞涩的道:“我尽量少吃一点。哥,你看,我还带了点东西出来。”
它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拿出那只玉镯和几粒小金豆。
我拍开它的手道:“别以为我没喝过自来水就是傻子,你这些玩意拿出去换钱,第二天就得蹲大狱。”
东西什么来路,它心里比我清楚。
黄九实在没招,苦着脸道:“要不先赊账?”
看得出来,王总不是爆发户,有一定的品味。
王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比昨天还要憔悴,人没有起来,只是招呼了一声。
二叔挨着王总坐下,准备说事。
我背着黄九,有些拘谨的坐在侧面。
昨天二叔说王总有一儿一女,但儿子死了,跟我看到的不太一样。
趁着二叔跟他聊事,我又看了一下。
这次看得比较真切,他身上的气息比较杂。
华光盖顶,说明是个成功人士,而且事业正在处于上升期。
但子女宫暗沉,晦气当头,隐隐挡住了华光。
这也不难理解,家中子女出事,生意上肯定有所疏忽,原本旺盛的财运,也会因此而减弱。
不过这些我都没放在心上,比较在意的就是他的子女气。
从气息来看,他儿女双全,都还在世。
怎么二叔会说他的儿子死了?
王总昨天应该跟二叔说过情况了,两人只是简单交谈,二叔问了下王总女儿的情况。
王总语气里带着少许怨气:“昨晚按照李先生交代的做了,结果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劣了。”
因为爷爷,我听到这种话心里就发憷。
担心二叔半吊子,又把事给搞砸了。
因为从王家的风水格局来看,人家不缺这方面的人脉,三言两语可糊弄不过去。
二叔一听,明显有些慌了。
管家这时在一旁插嘴道:“李先生,你要是没这个能耐就别瞎折腾了,王总已经从港香请了大师,明天就到。”
二叔太在意这单生意了,反而乱了手脚,一时间愣着不知道说什么。
见二叔着急,我这个大侄子也有些坐不住了,咳了一声,把刚才看出来的都说了。
然而我说到王总儿子应该还活着的时候,一旁的管家突然呵斥道:“你一个毛头小子不懂就别乱说话,我家小少爷三年前就过世了。”
王总听着我说开头的几句,眼里都亮起了光,以为抓到了希望。
但我说到他儿子应该还活着的时候,眼神顿时暗淡了下去,没有老管家那般激动,不过眼里也尽是失望。
我有些尴尬。
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人家还会弄错?
那可是人家的宝贝儿子。
但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起疑。
二叔急忙打圆场,介绍我道:“王总,这是我侄子,得了家中老爷子的真传,本事比我大,要不让他去看看小姐?”
王总看了我一眼,说不上嫌弃厌恶,但也没有让我看事的想法。
老管就没这个态度了,不耐烦的看着我和二叔道:“小姐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才睡着,就不要去打扰了。”
王总本就犹豫,一听这话也是下定了决心。不过生意场上的人,说话比较讲究,跟二叔说:“我也是听人介绍才找的李先生,想着碰碰运气,不过李先生贵人事多,要不……”
老管家迫不及待的就道:“李先生,请吧!”
二叔脸上顿时写满了尴尬,更多的是不甘。
来帮人看事,结果因为昨天主意没出对,现在事主都没有见到就被送客。
这点倒是跟我爷爷一模一样。
见二叔找不到话说,我起身道:“王总,千忙万忙,也少不了这几分钟的时间,要是我真能看出点什么,王总岂不是错过了一次机会,让王小姐多受一天的磨难?”
“二叔,我们走!”我说完,喊了二叔,转身就走。
还好二叔没有继承爷爷死皮赖脸的精神,跟王总道了一句别,急忙起身跟了上来。
二叔接着水道:“你这孩子,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接过水杯,跟着二叔走到墙角的椅子上坐下。
二叔坐下才道:“你爷爷那点东西你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应该清楚,风水堪舆并不是万能,要不然这世上也就不会有穷人了。”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二叔没说全。
爷爷是真的半吊子。
不过我准备告诉二叔,我已经拿到下卷了,只要学会了,爷爷那些本事就能施展出来。
然而我刚有这个念头,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手给掐住了一样,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心里一惊。
爷爷跟我说过,这个世上有一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也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
但凡涉及到这些不能说的东西,冥冥中就会有一股力量阻止你。
刚才似乎就是这种情况。
那本书的下卷,难不成触碰到了这个层面?
心惊的同时,我也是一喜。
因为触及到这个层面的东西,往往都会很了不得。
二叔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起身给我端来一盘糕点,继续道:“你爷爷就是爱钻牛角尖,老说实话,但现在这个社会,想要赚钱就不能说实话。”
“你来了也好,我带你见见世面,免得一辈子窝在家里,过上几年就变得跟你爹一样,没有出息。”
二叔说完,回头看见盘里的糕点都被我塞进嘴里了,愣了一下问道:“你一天没吃饭?”
我喝了口水,咽了嘴里的糕点才点头。
二叔立马就站了起来,责备的道:“你这孩子也不早说,走,二叔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
黄九一天都憋在包里,饿晕了头,听到吃饭,立马就从背包里探出个脑袋,“二叔,二叔,还有我!”
这畜生到是会见风转,只是它这一嗓子把二叔吓了一跳。
我赶紧把黄九塞回包里,二叔这才缓过神,问我道:“这,这是咋回事。”
几块饼干对我来说真有些杯水车薪,于是跟二叔道:“要不我们先去饭馆,边吃饭边说?”
二叔定了定神,锁了店门,带着我上了一辆小车。
车子看起来就没有王总的好,可我们村里拖拉机都没有几台,能有一辆小轿车也是顶天的存在了。
想不到爷爷在村里声名狼藉,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打,结果二叔都混得开上小车了。
至于二叔为什么会爷爷的本事,我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他是爷爷的亲儿子。
我坐到车里,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一脸的羡慕。
二叔叹了一声道:“二叔在城里也只是勉强糊口,没有你想的那么风光。”
我翻着白眼道:“我不信,你肯定是怕我多吃饭,故意这样说。”
二叔被我给整无语了。
我又道:“刚才那个王老板华盖有光,天庭饱满,是个有钱人。子女宫晦暗,最近家中有子女不顺。”
“这样一个有钱,又碰到事的大老板,二叔你肯定能大赚一笔。”
我越说越兴奋,毕竟二叔有钱,就意味着我能吃香喝辣。
“好小子。”二叔赞许的道:“那你说说看,王总家里有几个子女。”
刚才我只是瞟了一眼,不过脑中留有印象,回忆了一下道:“一儿一女,而且都还健在。”
二叔道:“一儿一女没错,而且是一对龙凤胎,不过他儿子夭折了,现在出事的是女儿。”
不对啊!
我刚才用的是灵眼,不应该会出错。
我一脸的疑惑,难不成是灵眼出问题了?
这时红灯变绿,二叔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语气凝重的道:“王总家的这钱不好赚,不过这单生意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个王总在省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做成了这一单,我就可以把名声打响。”
可爷爷那一套他糊弄一口饭吃没问题,想要大富大贵却差得远。城里姑娘要求又高,所以他就一直单着。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我看出来了,只是不好说。
两人的拉扯,很快就引来不少人围观。
二叔的脸也是越发的红,说话都有些结巴,我看着有些好笑。
为了二叔的终身大事,我特意给那女人看了个相。
田宅宫开阔,而且白皙干净没有痣疤,属于那种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人,家境殷实。
面色红润,桃花当头,说明她会最近有一段不错的烟缘。
不过上唇上有一颗刚长出来的青春痘,微微发红,预示着她爱而不得,有些上火了。
成年人的世界,你情我爱倒也不奇怪。
只不过女人火气一大,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以二叔那性格,她要是不稍加克制,恐怕会适得其反。
我嘿嘿一笑,继续喝着汽水。
二叔被拽得有些急了,推开女人道:“你别无理取闹,我侄子在,别让小孩子看笑话。”
那女人这时才注意到我,看了过来。
我赶紧摆手道:“我没事,你们继续。”
女人气得胸口起伏,又去拽二叔。
撕来扯去,二叔是真的生气了,一把推开女人吼了一声道:“你别闹了行不行。”
这一吼,那女人也被唬住了,二叔趁机挣脱出来,抓了五沓钱扔在地上,气冲冲的道:“一年的房租给你。”说完开了店门,黑着脸进去了。
女人愣在原地,看着散落的百元大钞,委屈的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有些看不下去,放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把钱捡起来,安慰道:“婶子,你别哭了,我二叔这个人心眼不坏,我看出来他对你也有意思,只是你的方法没有用对!”
我把钱放在她手里,把手卷成个小喇叭,在她耳畔悄咪咪的说了几句。
女人眼睛顿时一亮,像是开了窍一样,问了我的名字,高高兴兴的拿着钱走了。
呼!
我吐了口气,回身提着东西进店铺,二叔还在生气,脸都憋红了。
“二叔,我们怕是得换个地儿了!”我放下东西,漫不经心的道。
二叔回过神,不解的问:“怎么说?”
我无语的道:“你都把房东得罪了,你觉得她还会把房子租给我们?我看她走的时候咬牙切齿,估摸着明天一早就来撵人了。”
二叔有些慌了,但还是气不过的道:“这苏一眉真是太胡搅蛮缠了。”
我试着道:“我看人家对你蛮上心的,你就不能给点好脸色?而且你看你带二,她带一,一二一二,凑一凑刚好一家人。”
“去去去,大人的事你少掺合。今晚你还住店里,明天我去给你找房。”二叔有些心不在焉,起身离开。
店门一关,黄九就从猫包里爬了出来,一脸意犹未尽,八婆的问:“李哥,你说他俩能成吗?”
我翻了个白眼道:“成不成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完,我也不理黄九,整理了一下地铺,准备早点休息。
心里却暗自偷着乐。
不管成不成,反正我是有好日子过了。
黄九在店里瞎转悠了一会,见外面天色暗了,按耐不住的推开窗户,溜了出去。
它一走,我立马翻爬起来,把下卷掏出来继续背。
第二天一早,二叔还没来,苏一媚就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哐哐敲门。
我把门一开,她就热情的走了进来,“阳阳,你看婶婶给你买了零食。”她说着放下东西,四处看了眼问:“你二叔还没来?”
我无话可说了。
以王老板的家财,别说百万,逼到那份上,千万都不会眨眨眼。
那事儿,二叔办得是真有些拉胯。
不过见中年男子愤怒,我就知道还有得说。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剧情安排。反派大多生活压抑,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宣泄口,能够彰显自己的机会,自然会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还有就像我眼前的这人,他心中有怒火,自然就要把火发出来,让我为自己做的事感到深深的懊悔。
我表现得越是悔恨,他就越有成就感,所以说只要他怒了,我就还有机会。
怕就怕那种人狠话不多,上来就下死手的狠人。
这时见他愤怒,我急着道:“二十万不够的话我还有。你放我起来,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说话间,我已经把体内的道气都往舌尖上逼。
其实才被黑麒麟压住,我就想咬舌尖了,但感觉它的气息太强,单纯的一口舌尖血未必能够破掉。
想要一次翻身成功,只有真阳溅才行。
但我体内的气息本就孱弱,控制之法又不熟练,情急之下也无法把道气在短时间内逼到舌尖。
好在提到钱的事,让他愤怒了。
现在我又提出来让他放了我,更是侮辱了他的智商,气恼之下,他又骂骂咧咧的赏我大耳刮子。
不过就在第四个耳刮子落下的时候,我借着嘴脸被抽得晃动,狠心一口咬破舌尖。
道气催逼下,我嘴巴一张开,都不用吹气,一口血雾就喷了出来。
刺啦!
真阳溅碰到黑麒麟,犹如过年时候放的满天星,光芒闪过,黑麒麟也烟消云散。
我一个驴打滚翻身起来,抽出腰间的凿子,见地上蠕动的机关麒麟,扑上去一凿子就扎了下去。
木头制作的机关兽,顿时就散了一地。
能够操控的兽甲,上面都会附着主人的精气神,我这一扎,中年男子面色一变,瞬间涨红了脸,噗的喷出一大口血水。
我就地一滚,趁着他吐血来不及阻止,按下电动卷帘门的开关。
门打开后,我也没有挡在门口。
他好歹是个大人,我只是个半大孩子,困兽犹斗,我未必是对手。
错开身,我平静的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想要一下弄死我不容易了,外面街道上有人,你只要一动手我就喊救命,到时候惹了麻烦我看你怎么办。现在我给你一条路,出了这道门,有多远滚多远。”
中年男子单手按着胸口,气息不稳,咬牙切齿的道:“小杂种,下次见面,你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我平静的道:“那就下次再说。”
中年男子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捂着胸,踉跄地冲出店铺,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直到看不见人,我才一下瘫软在地。
那一口道气喷出,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刚才若非凭着一口气强撑,早就站都站不稳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站起来都做不到,但又不敢躺在门口,怕那人去而复返,又或者被他的同伙看到,冲进来结果了我的小命。
只能挣扎着爬到门口,摁下卷帘门的按钮。
门关下来,我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短暂平复后,我按照下卷的方法运转周天,尝试恢复道气。
而这时外面传来黄九的声音道:“怎么回事,出门的时候还要开窗子,怎么回来就成自由出入了?”话音落,它跳上窗口,探头看到店里的情况,转身就道:“我回来早了。”
尸香散开已经有五六天,时间是有点久了,但我想着有黄九在,还能拖几天。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想起它曾经吹过的牛,我忍不住质问:“你前天不是牛哄哄,说这方圆百里都你说了算?”
黄九搂着小黄皮子,眼里露出老父亲的关爱,尴尬的道:“这不是我家婆娘不在,要是她在家,这方圆百里谁敢进来。不过李小哥,这次来的是山里的东西,你得留心。”
黄九说着,小眼珠子看向铁丝扎紧的铁笼子。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耙耳朵。
难怪第二次来的时候,看女尸的眼神幽怨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老婆快要回来,不敢瞎搞了?
还好我没有一时冲动,不然就是杀了公的来个母的。
而且听它的意思,它老婆的道行似乎比它高不少。
不过畜生本事再大,有些人能做到的事,它们却做不到。
就比如打开眼前的笼子,它就没有这个能耐。
我看在它老婆的面子上,也不为难它,拧开铁丝,放了里面的小黄皮子,问道:“能跟我说说来的是什么玩意不?”
然而笼子一开,黄九的态度就变了,人立而起,拱着爪子道:“李小哥,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我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喊住它道:“把镯子拿回去。以后这里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黄九小眼睛滴溜一转,看着我道:“李小哥,山里来的是什么我真不知道。”
我道:“那你以后都不用来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黄九一听急了。
“哥,你别这样啊,要不你重新提个条件?”
我一想黄九老婆可能真是方圆百里的草头王,消息灵通,退而求次道:“我也不为难你,最近几天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第一时间知会我一声,如何?”
这要求对它来说简单,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黄九走后,我心里沉甸甸的。
山里的东西进了百里内,有可能今晚就会找来,得做一些准备。
中午我回去了一趟。
我妈眼里全是担忧,不过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我收了点大米和红薯,背着爷爷的箱子出门。
我妈没忍住,追出来拉住我问:“阳阳,那个姑娘是死人吗?”
是死是活,我也没弄清楚。
但不想我妈担惊受怕,笑着道:“喘着气呢。”
这种话,我妈自然不会信。
毕竟那棺材都放家里十五年了,里面的人还能喘气?
不过人在走投无路,又无可奈何的时候,谎言也会成为希望。
我妈听了,让我等等,她转身回里屋,不一会拿着一个小包出来,塞到我手里道:“家里也没啥值钱的,这是妈昨天上街买的几件衣服,你拿去给她凑合着换洗。”
我拿过衣服,有些想哭。
或许在每个妈妈的心里,想的都不会太多,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能过得好。
我不太会表达感情,拿过衣服,埋着头说:“我这两天就不回来了,你们别等我吃饭。”
走出几步,回头看见我妈在门口偷偷的抹眼泪,我心里也是越发的沉。
农村人是没见识,但农村人不傻,有些事我妈心里清楚着。
回到老宅,我把背来的干粮整理了一下,收拾出锅灶。
弄完这些,我才把爷爷的箱子拿回屋里,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在道袍下面找到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张黄符。
单独存放,应该很宝贵。
我数了下,有七张。
看到八卦镜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心想摸不出死活,这东西总该能测出她是人还是僵吧?
想法是有了,但我有些害怕。
因为她会动。
操作不当,会不会当场被她掐死?
纠结了好一会,我还是决心试一试。
蹑手蹑足的走过去,掀开黑布,我小心翼翼的把八卦镜放在她脑门上。
几分钟过去,镜子没有反应,我用手试了试,镜面也没有发热。
看样子不是僵尸。
不过我不死心,把桃木剑、黑狗血泡过的麻绳试了一遍,都很正常。
最后,就是黄符了。
我用舌头舔了一下,沾了点口水,然后贴在她脑门上。
见符也没有反应,我深深的松了口气。
不管她是什么,至少不是僵尸。
因为刚才那些都是用来对付僵尸的东西。
看着她的心口,我吞了口吐沫,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试一试她的心跳。
为了求个心安,我没有把黄符拿下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还是没有摸出心跳。
但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反而有些开心。
这样,我就每天都可以试一下了。
蛮好。
傍晚,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找了个铁桶生了火。
爷爷说阴邪的地方,电灯这种东西靠不住,还得是人间烟火。
弄完天还没黑,我又把女尸身上掉下来的书拿出来翻看。
我虽然只上过初中,但识字量很大,很多古字都认识。只是按照书里面说的去做的时候,根本就做不到。
特别是里面提到的气,我憋了半天,除了差点憋出一个屁来,什么收获都没有。
天色渐黑,我才把古书收了起来,起身把铁桶里的柴灰掏出来,均匀的洒在屋内。
这世上,有些东西肉眼看不见,用草木灰或是香灰,可以让这些东西的脚印显化出来。
弄完草木灰,我把柳枝编的鞭子缠在腰间。
这鞭子是我和爷爷一起做的,泡过桐油,韧性好,用来对付阴邪的东西效果最好。
当然,腰间少不了桃木剑和金钱剑。
全副武装起来,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尸香又散了出来。
我忍不住对着女尸骂道:“就你事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香喷喷的一样,水性杨花。”
后面一句话我觉得有些不妥。不管怎么说,我和她拜过堂,她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水性杨花。
心里想着,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试一试她的心跳。
然而我才走到床边,窗户就传来响动,我警惕的回头,看见黄九穿着花裤衩,贼头贼脑的探了半个头进来。
这东西我见过,不觉得稀奇,二叔拿在手里翻看的时候,我盯着黄九的包。
那包就比巴掌大一点,但掏出手镯和金豆子后,里面还鼓囊囊的。
不过这家伙见我盯着,捂得很紧。
来日方长,我也不急这一时,它要是藏了好东西,迟早也是我的。
我回头问二叔这东西能不能出手,二叔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黄九。
我道:“你别管它,这是它的伙食费,能卖多少是多少!”
二叔这才收起来道:“那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回去的路上,二叔买了些床上用品,在店里给我搭了地铺,让我凑合一下,过几天再给我找新的住处。
黄九一到店里,几分钟就不见了踪影。
趁着黄九不在,我问二叔城里的出马仙是不是真的不如黄九。
二叔道:“能够口吐人言,至少修炼了两百年以上,在城里的确少见,你和它搞好关系,将来也许会有好处。”
我有些无语了,黄九这怂样都能顶香做出马仙,难怪城里的人要信科学,原来是没有见过世面。
二叔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他过来叫我去王总家,还叮嘱我要带上黄九。
二叔走后,我一个人在店里,黄九这时从后门进来,身上的小包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找地方藏起来了。
在店里溜达了一会,黄九又跑没影了。而我第一次离乡,也是辗转难以入眠。
手里摸索着那块木牌,脑海里不由想起黑衣人的话。
不是一路人。
我和她真的不是一路人吗?
但现在知道下卷触及了天机,半年,我未必就不能踏进十万大山。
这样一想,我倒不希望她来找我了。
我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想象总是容易让人兴奋,我没有睡意,索性翻爬起来,打开小灯,把那本书拿出来翻看。
我打算把书里的内容背下来,免得每次都要拿出来看,不太方便,也不安全。
当然,在背诵的同时,我也尝试着去运行体内的那一缕道气。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就亮了。
一宿没睡,我非但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是更加精神。
八点左右,黄九做贼一样从外面回来。
私生活,我两互不干涉,不过见它贼眉鼠眼,还是提醒它不要惹事。
不一会二叔来店里,我洗漱后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他去王总家。
在我眼里,二叔的店铺就算豪华了,可来到半山别墅,进了王家,我才发现二叔的店铺就是街边的破烂摊子。
初中的时候,我读到刘姥姥进大观园,还想象不出来刘姥姥的心态。
现在是切身体会了一把。
别墅的院子很大,进门就是一条人工小河,不宽,但里面的水清澈蔚蓝,环绕着整个别墅。
单凭这一条人工小河,我就断定这是专门找人看过的格局。
没猜错的话,别墅的后方还有一个泳池。
典型的玉带环腰,财星高照。
像这样的风水局,家中就算不旺,也不至于会中道落魄。
当然,正如二叔所说,事在人为,风水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
因为我想帮二叔做成这件事,进门就开了灵眼。
别墅的上空气息正常,这样的布局,家里就算出事也不太会是风水的问题。
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见了王总听他细说了。
管家引着我们进了客厅。
比起外面,屋内简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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