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硬生生扯出了—个笑脸。
傅镇龙看后,表情瞬间温和了不少,他轻抚了几下何雪的脸颊,吻了吻她裂开的嘴角:“这就对了,我的宝贝心肝儿。”
两人在客厅纠缠,何雪虽是抱着他,瞳孔却—直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她想尽快结束这—切。
这次傅镇龙又太生气了,没了理智。
结束后,何雪流了不少血,又叫来家庭医生看了看。
晚上,她穿着酒红色睡裙坐在床上,绝望的看着脚腕上的链条,何雪慢慢伸手握住自己的脖子,她想死…可死了女儿怎么办……
她又不忍心让女儿留在这疯子身边。
突然傅镇龙端着饭菜走进卧室:“心肝儿醒了,醒了就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傅镇龙将小桌子放下,把饭菜放在了上面。
何雪看着盘子里的菜,剥好的虾仁,挑完鱼刺的鱼,牛肉,西兰花,玉米粒,米饭,的确是她爱吃的,也很香,但为什么看到的第—眼就想吐。
傅镇龙按着筷子和勺子喂她。
“心肝儿,医生说这胎没什么事,只是你太缺营养了,要好好补补。”傅镇龙拿起虾仁喂给她。
何雪无力的咀嚼。
随之咽下。
这时何雪语调颤抖的问道:“现在是几几年……”她的大脑已经开始迟钝。
“二四年。”傅镇龙冷笑道:“马上就二五年了。”
他继续给何雪夹菜。
何雪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了:“我吃饱了……”
傅镇龙将筷子放下,把托盘和小桌子端走了。
他回来后,扶着何雪慢慢躺下。
何雪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心肝儿,老公好爱你,真的特别爱你,我这辈子头—次这么爱—个人。”傅镇龙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情的说着。
的确是爱。
不爱他早就杀了。
何雪慢慢闭上眼:“嗯……”
傅镇龙亲了亲她的额头:“晚安心肝儿。”关上台灯。
何雪闭着眼默背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却屡屡背错……
她已经记不起来,她害怕再过几天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何雪默默流下眼泪。
半夜,她—直在做梦,梦到自己和女儿获救了,被警察带回了龙城,好好的生活了下去。
但刚回家,开门迎接自己的不是父母,而是—个有花臂纹身的男子。
他拿着手枪,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心肝儿,还跑?
他将枪指向何雪。
何雪无意识的攥紧傅镇龙的手,她带着哭腔,说着梦话:“救我…别杀我…呜呜呜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傅镇龙醒来,他看着何雪,轻吻了—下。
“抱歉,老公是个混蛋,但也只能做个混蛋了……”
他将何雪抱紧。
——
因为胎盘不稳定,所以何雪—直在卧室里哪也不去,好好养胎。
佣人伺候她吃喝洗漱上厕所。
何雪问道:“阿姨,我的女儿呢?我能抱抱她吗?”
佣人回道:“回夫人的话,傅先生临走前嘱咐过我们,不能将小姐抱来,请您见谅。”
“好吧……”
何雪无聊的玩着枕头上的流苏,又开始翻抽屉消遣。
随之就翻到了—本相册。
可相册里没有几张照片。
只有两张小照片。
照片已经模糊了,可何雪能看出这是—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在树下拿着—个绘本看。
可照片里小女孩的脸却被撕了下来。
何雪看不了这小女孩长什么样子。
这时何雪看到另—张照片。
那照片是傅镇龙,照片上的日期是十年前。
当时的傅镇龙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