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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让人不得安宁严舒然李然希全文+番茄

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随即立马露出委屈的小女人神情。努力在喘匀呼吸的李然希见状连忙心疼的问:严总,您没事吧?严总,我听小胡说他帮您去送离婚协议书了,我担心您,就赶紧找过来了,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影响到自己的家庭啊,我感觉好内疚。严舒然翻了个白眼表示没准我早就出轨了巴不得离婚。我内心一阵苦笑,以往不是总嫌我黏在她的身边,如今我终于不见了,怎么那么热衷于找到我,给她的小秘书道歉就那么重要吗。他们两个人还在门前说话,妈妈已经拿着扫把打了出来:滚,都给我滚,我儿尸...你竟然敢带着姘头上门,看我不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严舒然躲闪不及,后背挨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李然希紧紧的把严舒然挡在身后还振振有词:阿姨,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打人呢。妈妈手上不停,我担心的看过去。妈...

主角:严舒然李然希   更新:2024-11-04 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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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严舒然李然希的其他类型小说《爱让人不得安宁严舒然李然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随即立马露出委屈的小女人神情。努力在喘匀呼吸的李然希见状连忙心疼的问:严总,您没事吧?严总,我听小胡说他帮您去送离婚协议书了,我担心您,就赶紧找过来了,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影响到自己的家庭啊,我感觉好内疚。严舒然翻了个白眼表示没准我早就出轨了巴不得离婚。我内心一阵苦笑,以往不是总嫌我黏在她的身边,如今我终于不见了,怎么那么热衷于找到我,给她的小秘书道歉就那么重要吗。他们两个人还在门前说话,妈妈已经拿着扫把打了出来:滚,都给我滚,我儿尸...你竟然敢带着姘头上门,看我不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严舒然躲闪不及,后背挨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李然希紧紧的把严舒然挡在身后还振振有词:阿姨,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打人呢。妈妈手上不停,我担心的看过去。妈...

《爱让人不得安宁严舒然李然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4随即立马露出委屈的小女人神情。

努力在喘匀呼吸的李然希见状连忙心疼的问:严总,您没事吧?严总,我听小胡说他帮您去送离婚协议书了,我担心您,就赶紧找过来了,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影响到自己的家庭啊,我感觉好内疚。

严舒然翻了个白眼表示没准我早就出轨了巴不得离婚。

我内心一阵苦笑,以往不是总嫌我黏在她的身边,如今我终于不见了,怎么那么热衷于找到我,给她的小秘书道歉就那么重要吗。

他们两个人还在门前说话,妈妈已经拿着扫把打了出来:滚,都给我滚,我儿尸...你竟然敢带着姘头上门,看我不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严舒然躲闪不及,后背挨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李然希紧紧的把严舒然挡在身后还振振有词:阿姨,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能打人呢。

妈妈手上不停,我担心的看过去。

妈妈心脏不好,因为我的事情已经够难过了,可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李然希被打出了火气,到底是男人力气比较多,他狠狠推了一把妈妈:你们做公婆当着外人面就敢打儿媳,私底下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怪不得严总想离婚,跟着你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过得下去。

爸爸接住了后腿的妈妈。

我惊魂未定,只能无助的跪在地上,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念头,我怎么能为严舒然这样的女人平静赴死,导致爸妈受辱,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严舒然更是呸了一口:周颂阳敢找人打你,他爸妈敢打我,不过是一丘之貉,小希,咱们走!

李然希猛地摔上房门,我看见妈妈不断的捂着胸口,却还断断续续的说:老头子,你别担心,咱儿子都还没下葬,我肯定能撑到那时候。

我不甘的大喊,妈妈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的身上,我狠狠的抽打自己耳光,想留在爸妈身边。

可身体却被强制性的拉走,我看见电梯里诉苦的严舒然,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怨恨的情绪。

这份怨恨在严舒然打电话给财务停了每月要转给我爸妈的钱时,达到了顶峰。

我恨不得掐上严舒然的脖子,让她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干的究竟是不是人事。

李然希犹豫着轻轻的揽上了严舒然的肩膀。

我本以为严舒然可能会柔弱的靠上去,说知道严舒然却不好意思的推开了他。

李然希满脸尴尬,说自己逾矩了。

严舒然打着哈哈,表示自己知道他这是担心他,还说因为家里的丑事让他见笑了。

李然希满脸深情的说:严总,我觉得你提离婚是对的,你身边还有更好的人值得去看看。

我冷笑一声,一个想吃软饭的小白脸也值得去看吗。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严舒然竟然没有搭腔。

之前为了李然希,严舒然多次放我鸽子,和我生气,怎么现在终于决定和我离婚了,却不拿正眼看李然希了呢?

5严舒然沉默的做在车后座,半晌后她说:小希,你有没有听到我婆婆说要打死咱们之前,说了句我儿是,周颂阳是怎么了呢?

李然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见。

严舒然攥紧了双手,她拿出手机终于给我打出了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严舒然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从来没有变过,她暴躁的把手机扔了出去。

李然希默默的捡回来,犹豫的说:严总,周先生是不是在生气,把您的手机号拉黑了啊。

严舒然却怒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颂阳他在生气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严舒然还是有些了解我的,我的确不会拉黑她,可是她也不了解我,不然怎么会觉得是我找人打的李然希呢,还为此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

面对李然希的局促,严舒然双手乱挥舞了几下,最后攥着拳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我,我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李然希连连点头,表示理解,还保证自己也一定会为她寻找我。

李然希表完忠心,却被赶下了车,严舒然说自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叫了代驾让司机带着她去云山,我抬头看向她,这是终于想到要去找我了吗。

下了车的严舒然径直走到了山脚下卖本地特产的老农身边,打听前几天下雨有没有人被困在身上。

老农嫌弃严舒然挡了他的生意,意欲哄赶。

还是严舒然把老农摊子上的东西全部买下来后,老农才侃侃而谈:有啊,你是不知道那天雨可大了,景区的救援队上了好几趟山,救了来两个被困的人一男一女应该是对情侣。

严舒然皱了皱眉询问没有别人了吗?

老农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这事我偷偷告诉你,有个人啊滚到山坡上了,救援队的人没有看见,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人都死的透透的了。

严舒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让老农说明具体情况。

老农耸了耸肩,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景区封锁了消息,只知道好像是个男人,很高,躺在救护板上的时候脚都露出来了。

严舒然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头上却开始冒汗。

老农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赶紧跑了。

我静静的看着仿佛魂游天外的严舒然,知道我死去的消息会是什么心情呢。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车上,报出了我爸妈家的地址,让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妈妈看着去而复返的严舒然凄厉的喊叫:你怎么又来了?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

我告诉你,我就是饿死病死,我们周家以后也绝对不会在花你一分钱。

严舒然却死死盯着桌子下面露出来的一角相框,颤抖着嗓音问:颂阳是不是出事了。

6听见这话,我妈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爸爸却是挡住妈妈,直视严舒然:颂阳有事出了远门,现在你既然看上了那个秘书,就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去,别在朝三暮四,你说你还拿离婚协议书干嘛?

反正当年你和颂阳也没领证,现在你也是自由身,我说的话也是颂阳的意思。

严舒然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不可能,颂阳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他出远门,哪怕他不想跟我过了,他也肯定会和我当面断个清楚。

爸爸没有动,严舒然却突然跑向旁边的桌子,使劲的往外拽那露出来的一角相框:你们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

爸妈喊叫一声,赶忙去拉严舒然,双方的撕扯中,我听见了相框断裂的声音。

妈妈发了疯一样的把严舒然推开,爸爸也颤抖着哆嗦的大喊:造孽啊,造孽啊!

妈妈呜咽着紧紧的把断裂的相框抱在怀里,严舒然双目失神的看着相框嗫喏的问:颂阳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裱上他的黑白照。

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

你们快告诉我啊。

一时间,屋里的人们全部都哭了起来。

我绝望的跪在地上,为什么死了还要这样痛苦,就不能还我最后的清宁吗。

妈妈怨恨的看向严舒然:我儿到底怎么了,你当真不知道吗?

不是你去叫他爬山的吗?

为什么下来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你回答我!

严舒然被妈妈的话逼退几步:颂阳,他身体向,向来好,我以为他可以自己下来的。

妈妈被压抑的情绪此时全部倾泻而出:是啊,我家阳阳身体那样好,可他被活活冻死了啊!

阳阳临出发前还给我拍了他准备的衣服,我问你,他身上的衣服都去哪了!

严舒然恐惧的摇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颂阳呢,他还活着对不对!

是不是他怪我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山上,现在生闷气呢。

爸妈,你们把他叫出来,让他见我好不好!

我道歉,我解释。

回应她的是爸妈隐忍的哭声。

我看向慌张无措的严舒然,何必再欺骗自己呢,这样不能接受我死去的事实,我活着的时候干嘛不珍惜呢。

严舒然情绪崩溃的大喊:颂阳在哪里,在哪里啊,求求你们了,让他出来见我吧。

爸爸佝偻着身体打开了我卧室的门。

妈妈飞扑上前:不许开门,这个贱人害死了咱们的儿子啊,她有什么脸见他!

我不能让我儿黄泉路上也走不安生啊。

我好想去抱抱妈妈,告诉她我就在这里,哪也没去,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严舒然跌跌撞撞的走来,跪倒在地:妈,妈,你让我看看颂阳,看看颂阳。

爸爸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拍了拍妈妈。

妈妈突然笑了起来。

妈妈声音越笑越大,她揪住了严舒然的头发把她拽到了我的骨灰盒旁:你不是想见颂阳吗?

他死了,你下去见他吧!

对,对,你下去见他才对呢。

妈妈仿佛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了,从桌子旁抽出一把剪刀就狠狠的扎向严舒然。

7严舒然看见我的骨灰盒,害怕的身子后退了几步。

妈妈只剪掉了严舒然的几缕头发,她还想在动手,人却径直晕了过去。

我着急的看着晕倒的妈妈,好在严舒然反应快,打了120.救护车到了之后,她含泪看了一眼我的骨灰盒,主动要跟去照顾妈妈。

我也在一旁催促赶紧上救护车。

但爸爸却拦住了她:你就别去了,要不等颂阳他妈醒了又要气的晕过去。

严舒然连连点头,在救护车出发后,她急忙给医院的熟人打电话,让帮忙好好照顾着。

听见这话,我焦躁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严舒然仿佛行尸走肉般走到我的骨灰盒旁,她仿佛还是不能相信我怎么就死了。

反复的观看我的死亡通知书,不断的摩挲我的照片,喃喃自语:颂阳,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我轻叹一口气,想说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才行。

她就这样一直守着我的骨灰和照片蹲做在床边。

一直到了晚上,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李然希的声音:严总,今晚有跨国会议,时间快要开始了,现在去接您来公司吗?

严舒然像是回过了神,她沙哑着嗓音开口:所有的会议全部推掉。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现在她竟然也肯为了我推掉工作了吗。

我不免自嘲一声,如果早知道需要用死才能博得她的关注,我应该早就学着去离开她的。

但前几年也并不是这样的,严舒然会甜甜的喊我哥哥,会让我亲亲抱抱,会撒娇,会关心照顾我。

是什么时候变得呢,好像就是从她开始做生意的时候。

她变的越来越忙碌,我一个只会画画的人也没法给她别的帮助,只能在日常起居上多多的照顾她。

可她需要出的差越来越多,每次回家总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是她的工作太忙的原因,可半年前李然希的出现,我才知道并不全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一开始舒然只是兴致勃勃的跟我分享说招了一个新的秘书,名字里也带一个然字,很有缘分。

可后来李然希不止出现在她的嘴里,还出现在她的朋友圈里。

她们的交集也不再仅仅局限于工作上,忙碌到没有时间回家的严舒然会和李然希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去旅游。

不知道的人来问我是不是和严舒然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

我只能摇摇头,私底下提醒舒然,她却生气的说我乱吃飞醋,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容人之量。

我记得当时自己问她,究竟还爱不爱我,只要她说一句不爱了,我立马退出成全她们两个人。

可严舒然说她当然爱我,她只是工作太累了,想跟年轻人在一起出去玩玩,找一找当初年轻的感觉。

她一句爱我生生的把我困到了死。

电话那头的李然希还在继续劝着,无非就是这会议很重要,能带着公司更进一步。

严舒然平静的说了一句:李然希,从今天开始,你被开除了。

电话那头停滞了片刻,李然希僵硬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严舒然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上午不是还说愿意不要赔偿主动离职吗,怎么,后悔了?

8李然希表示没有,只是担心她出了什么状况。

严舒然却是冷笑一声,厌恶的说:我是公司的老板,知道的东西没有你多?

赶紧收拾东西走,别让我再在公司看见你。

妈妈气血攻心晕了过去,下殡的前一天匆匆赶回了家。

爸妈和严舒然三个人相对无言,各自在一间卧室里偷偷哭泣。

严舒然自从挂掉李然希的电话后,在未说过一句话,只望着我的照片发呆,或者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我的骨灰盒被埋进墓碑里时,她眼角掉了一滴泪:颂阳,在看咱们的聊天记录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我亲眼看着墓碑被放好,心情复杂。

来参加的亲朋好友都走完后,现场有只剩下了爸妈和严舒然。

但是路的尽头慢慢的走来一个人,走得近了人们才看清是李然希。

李然希身穿黑衣,递过来一束菊花。

严舒然身体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样,她狠狠的打了李然希一耳光,怒斥是谁让他来这里的。

随即严舒然转头向爸妈解释自己也不知道他会来,马上就让他走。

妈妈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只是不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

我心中觉得不对,紧紧的盯着妈妈。

爸爸可能也察觉出来,小心的搀扶住妈妈,柔声问:老婆子,你没事吧。

李然希还在一旁扯着严舒然,低声说着道歉的话。

妈妈轻拍了拍爸爸的手,说她只是累了,让爸爸以后要注意好好休息。

我和爸爸同时皱起了眉,妈妈却仿佛解脱的笑了笑,猛地推开爸爸,快速的跑过去撞向了我的墓碑。

我惊呼一声:不要!!!

巨大的撞裂声传来,爸爸眼睛睁到了最大,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足足过了十几秒,爸爸才反应过来,上前紧张的抱起妈妈用不成调的嗓音凄厉的喊:老婆子,老婆子,你这是干嘛呀!

我也跪在妈妈一旁,心像是被人掏出了一个大洞。

严舒然还在着急的拨打急救电话。

爸爸伸回去侧鼻息的手,沙哑的说:不用打了,人已经没了,你送我和老婆子回家吧。

李然希走上前,表示可以帮忙抱妈妈回家。

我疯狂的咒骂嘶喊,我自诩和他无冤无仇,竟然欺辱我家至此。

严舒然拔下头上的木簪狠狠的插向李然希:你个该死的王八蛋,给我滚!

离我们远一点。

李然希吃痛之下,伤心的看向严舒然:严总,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

严舒然把木簪狠狠的插进了李然希的手上:滚!

不要让我在看见你,不然我敢保证我会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让你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丝立足之地。

两个人争执的时候,爸爸已经佝偻着身体沉默的抱着妈妈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去。

我绝望的看天,老天爷,我这辈子究竟做了什么错事,你要如此对我。

最终还是严舒然把爸妈送回了家。

爸爸一言不发的替妈妈清洗额头的伤口,又给她换上了生前最喜欢的裙子。

我猩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爸爸。

我有预感,可我无能为力。

严舒然或许也带着深深的担心,但是她突然接到电话,说李然希刚刚回了一趟公司,好像有机密文件丢失。

严舒然暗骂了一声,看着守在妈妈身边一言不发的爸爸来回反复。

爸爸开口让她放心的去,不用担心他们。

严舒然保证马上回来。

我冷眼看着离开的严舒然,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不被锁定在她的身边了。

我留在了爸妈身边,妈妈早就没了生命体征,可不管我怎么看都看不见妈妈的灵魂。

爸爸却突兀的笑了一声:老婆子,你最怕黑了,别怕,我马上来找你。

我眼睁睁看着爸爸上了吊。

我麻木的望着爸爸和妈妈,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就这样分崩离析。

爸爸和妈妈的灵魂我全部都没有看见。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老天没有收走我的灵魂,是对我的惩罚。

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所给的惩罚,上天要用家破人亡告诫我。

人,永远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虔诚的祈祷,只希望所有的惩罚由我一人承担,来世,让我爸妈平安健康无病无痛到老。

我身后的大门响起来,紧接着是倒地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看,因为我听到了严舒然的声音:就二十分钟,我实在放心不下,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9严舒然没有再管公司的事情,她去全权替我爸妈处理了后事。

爸妈下葬完的那一天,我本以为我也该带着满身的罪孽走了。

但是,我依然存在,而且又被绑定在了严舒然的身边。

但此时此刻,我就仿佛失去了所有记忆的一抹幽魂。

我只是呆呆的在严舒然的身边飘浮着。

清清给颓废的严舒然打来电话:你再不管你的公司,所有的核心技术就全部被人撬走了。

严舒然的眼神这才聚起焦,她阴沉的开口:清清,帮我联系最好的律师起诉李然希,不管花多少钱,砸下去,争取最高量刑。

李然希因经济罪被判十年有期徒刑那天,严舒然难得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利落出去见了清清。

面对严舒然的经历,清清长吁短叹,末了才说:然然,你的人生还长,早点向前走吧。

严舒然没有理清清的话,自顾自的说着:李然希进公司的第一天,我感觉眼前一亮,他的蓬勃朝气深深的感染了我。

我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待着,那可以让我从疲惫的工作状态里得到片刻的休息,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为了他我无数次的对颂阳生气,最后还害死了颂阳。

我跟别人,跟自己都说我只是想跟年轻人待在一起,想让自己再次找回年轻的感觉,更何况我和李然希清清白白,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

清清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感慨的确和年轻人在一起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明媚。

严舒然嗤笑一声:如今,所有人都死了,我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了,非得睡在一张床上才叫出轨吗?

我的暧昧,我对颂阳的若即若离,我就是变心了,可当初我不想也不敢承认。

如今承认了,才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清清听得云里雾里,显然不懂严舒然怎么突然说这个。

严舒然只是笑了笑,说感谢清清这么多年的陪伴。

从清清酒吧出来的严舒然约见了颂森,她把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部转给了他。

颂森不想要,严舒然却说:颂阳生前最想开的就是画展,公婆最想看见的也是颂阳的画展能开便大江南北,你把公司接过去,挣的钱用来完成颂阳的遗愿吧。

颂森沉默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只是大概颂森对严舒然很是厌恶,事情说完人就马不停蹄的走了。

我看着长舒一口气,仿佛解脱了的严舒然。

突然明悟,她在交待身后事。

我皱紧了眉,说真的,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一个陌生人为我殉情。

可严舒然没有犹豫的从山谷上纵深一跃。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吹过,我却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颂阳,是你吗?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有感觉我真的要走了。

果然,身后的声音焦急起来:颂阳,我错了,颂阳,你回头看看我,颂阳,你别走!


老婆单方面和我冷战多天后,主动约我去爬山。

我高兴无比的赴约,到山脚才知道她叫我来只是为了给她的秘书拎包。

在老婆逐渐失望的目光下,我憋屈的选择了同意。

可突发降雨,山雾弥漫,秘书鼓鼓囊囊的大包里竟然全是布娃娃,没有一件可以避寒的衣物。

老婆当即便勒令我把衣服脱下来给秘书穿上。

在我即将失温而亡时,老婆更是隐瞒了我的存在,让救援队先行送秘书下山。

我叫颂阳,却绝望的死在了那最阴冷寒湿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我的老婆也不打算还我一丝清宁。

1“周颂阳,你死哪去了,给我滚出来!”

老婆严舒然一脚踹开了房门,站在客厅骂骂咧咧的喊我出来见她。

她这样生气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死后灵魂竟然没有消失,而是被禁锢在了她的身边。

早上她的秘书李然希顶着清脆的巴掌印黯然神伤的要辞职。

向来不喜在工作时候被打扰的严舒然却一改常态,立马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温柔的询问情况。

李然希深呼一口气,红了眼眶大义凛然的说:严总,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开心才带了娃娃上山,我知道是我错了,才会让周先生误会。

我愿意不要赔偿金自动离职,我绝对不会让您难做的。

李然希说的话有头没尾,严舒然见再问不出来什么,着急的叫来了其她秘书。

这才知道李然希竟然被财务部的小周总怒斥是小三,还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小周总周颂森是我的堂弟,他知道这半年以来严舒然对我的冷落忽视,为我鸣不平。

严舒然狠狠的把文件拍在桌子上,立马就不管不顾的停了颂森的职。

面对颂森的不服气,她扬言不滚蛋就把他扭送警局。

颂森走后,李然希脸上的巴掌印更清晰了。

她心疼的拿着冰袋给他冷敷,还嫌不解气,推掉了很重要的会议,开车回家找我要说法。

她认定了是我指使的颂森散播流言,针对殴打李然希。

“周颂阳,事敢做就要敢当,缩在卧室里当缩头乌龟没有用!

我数五个数,你给我出来去给然希道歉,这事我既往不咎,不然,你肯定也不希望我生气吧。”

看着严舒然暴怒的脸庞,我苦笑一声,不希望你生气又能如何,我已经亲手被你剥夺了活的机会,死了啊。

严舒然数到五,见我还不肯出来,冷笑一声,她的视线看向客厅墙壁上挂着我亲手画的结婚照。

我惊呼一声:不要!

但是严舒然已经摘下那幅画狠狠的向地上砸去:周颂阳,你应该知道小希那孩子对脸面看的有多重要,既然你让人打了他的脸,那我就毁了你最喜欢的东西。

说完,她冲向我的画室,乱杂一通。

我已经顾不上生气,严舒然已经把手伸向了我最尊敬的已经故去的老师留给我的唯一画作。

我紧张的大喊:别砸啊!

那是恩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你就不能去卧室亲自看看吗,我不在家啊!

可回应我的是四分五裂的声音。

随着画作的崩裂,跟着崩溃的是我的情绪。

2我激愤的在严舒然身边大喊大叫: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出来见你,每次都要我迁就你!

卧室就在隔壁,你进去看看会死吗?

可是严舒然听不见,她只是站在客厅更加生气的大喊:周颂阳,你现在可真有种!

不出来是吧?

离婚!

我跪在地上,心疼的看着恩师留给我的画作。

再看向严舒然,我不禁喃喃自语:为什么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打哪怕一个电话问我有没有平安从山上下来呢?

两周前,那天是我的生日,亲朋好友齐聚,严舒然身为我的老婆却带着李然希出了场。

人们满是震惊,还是我站出来说自己和李然希关系很好替她们解了围。

但散场后,严舒然却狠狠瞪了我一眼,指责我们对李然希招待不周。

我满心委屈,只说了一句难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

严舒然却狠狠打了我一耳光:周颂阳,你什么时候这样想要自己当主角了?

你难道不知道客人最大的道理吗?

严舒然气愤的离开,无视我之后的道歉讨好,单方面的宣布和我冷战。

直到一周后,她突然约我一起去爬山。

我忙不迭的答应,兴高采烈的收拾了东西去赴约。

可当我到的时候,却看见严舒然和李然希竟然穿着情侣套装站在一起,周围有小朋友跑过大喊:叔叔阿姨,你们看起来好般配啊。

我走上前拉过严舒然宣布主权,小朋友们却长嘘一声离开。

严舒然反到笑着和我说:颂阳啊,现在的小朋友都喜欢小鲜肉,你这种大叔啊不吃香了。

看着严舒然明媚的笑脸,我只觉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

我温柔的替她别过耳边的发: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严舒然娇嗔的瞪我一眼。

李然希却突然开口:严总喜欢大叔类型的啊!

那以后我就按照周先生的样子打扮,这样也能让您在工作中保持愉悦的心情。

还不等我说话,严舒然却捏了捏他的脸蛋宠溺的说: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皱紧了眉,严舒然却浑然未觉的样子说我身强体壮,让我帮李然希背包。

我自是不愿,可严舒然看我的眼力笑意逐渐消失,为了那一点点温存,我极快的拿过了李然希的包。

严舒然这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再爬山的路途中,李然希突然要去走一条小路。

我提示危险,严舒然却说我老了,没有冒险的精神了。

眼看着两个人竟是要撇下我独自前行,放心不下的我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后来突发暴雨,我急忙拿出包里的各种设施,顺便把包扔回给李然希,让他赶紧也拿出自己的东西御寒。

李然希却支支吾吾表示要现在跑下去。

我说山里起了雾,分不清方向,还是在原地先保留体力。

李然希这才说包里放的全是给严舒然准备的惊喜娃娃。

我简直要被他蠢笑,可是严舒然却一脸感动让我把衣服脱下来给李然希。

后来我冻到失温,整个人不自觉的躺倒在草丛里,还向下滚了几圈,我哀求舒然救我。

却听见她对救援队说:快带我们走!

3这个我们只得是她和李然希。

我被遗忘在那里,最终。

一周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给我打一个问候平安的电话。

我满心愤懑,却被严舒然无情的话语拉回了心神:给我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盯着周颂阳签字!

挂断电话的她怒瞪关着门的卧室:你不出来,就永远都别见面了。

生气的严舒然并没有回公司去安慰李然希。

反而是去了她好友清清的酒吧。

严舒然一边喝酒一边疯狂的向朋友吐槽咒骂我的不懂事。

清清脸上闪过一丝怜悯:你到现在也没问周颂阳有没有从山上回来吗?

严舒然冷笑一声,表示我身强体壮又有多年的爬山经验,怎么可能会出事。

反倒是我也不给她打电话报平安,肯定是在使小性子,等着她来哄我。

我内心一片悲凉,她的面子大于我的生命。

清清叹了口气问她何必呢,要是不爱了,早点离婚愿意怎么玩在怎么玩呗。

严舒然瞪大了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无辜:谁说我不爱他了?

清清和我皆是一愣。

凭什么只允许男人出轨劈腿,咱们女人就不能家里彩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吗?

严舒然脸上带着红晕,痴痴的笑着。

我却是捂住自己的心脏,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严舒然是爱我的。

就在此时,严舒然接到电话,去送离婚协议书的人说我不在家,而且卧室开着窗户,床上有很多浮土,看起来有几天没住人了。

严舒然猛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嘴里却说: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去,不管花多少钱,都给我把人找到,让他签字!

她生气的对清清说:你看看,这算什么男人?

我不就是没把他从山上带下来,就玩失踪这一出,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不行,我得去找他亲自问问他到底想干嘛。

说完,不理清清的阻拦,她径直便冲出了门外。

我也好奇她要去哪里找我。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去了我家。

看着爸妈青色的脸庞,我心里绞痛一下,看来他们这是已经找到我的尸体了。

临死前,我拼尽全力给妈妈发去了最后一条信息:儿子不孝,先走一步,来世报恩,勿怪舒然。

如今,家里红色的东西全部都被撤去,严舒然来的突然,我甚至可以看见仓促被藏在桌子下面的黑白照。

抬头对上爸妈隐忍悲伤的脸,我心脏像被狠狠的揪住,疼的厉害。

严舒然却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指使爸妈给她倒水喝:来人你们不知道上茶吗?

周颂阳让你们教的一点礼数都不懂,无缘无故的玩失踪。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严舒然,那是我的爸妈!

她的公婆!

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讲话。

妈妈端起茶水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嗓音颤抖:你来干嘛,没事赶紧走。

严舒然冷笑一声:周颂阳呢,让他出来,有事只会躲着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爸爸隐忍伤心的质问:颂阳是你老公,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吗?

你这个媳妇真的关心过他吗?

爸爸的语气让我心酸不已,我深深的鞠躬道歉,当儿子的不孝,才会引得二老如此肝肠寸断。

严舒然每次来我家都是被人捧到天上去,对于爸爸的冷言冷语,她先是震惊随后暴怒:周颂阳不会是出轨了吧,你们这是在帮他打掩护?

呵,我就说你们周家的家教不行。

妈妈怒喝一声:你闭嘴!

滚出我家!

妈妈喊完身体眩晕了一下,爸爸及时搀扶住了她,但也是冷脸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严舒然气到发笑:好,你们都是有骨气的,看病吃药的钱有本事可别让我给。

我目呲欲裂的看向她,她怎么敢,怎么能用我母亲的性命安慰去做要挟!

更何况还不是为了给她开公司凑钱,我爸妈才会把全部的钱拿出来。

我拦住严舒然,大声喊叫让她道歉,可是严舒然只是轻飘飘的穿过了我的身体。

严舒然气呼呼的打开房门,门口却出现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人,严舒然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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