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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期限已至段景源阿源结局+番外小说

快乐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带着母亲生前的遗言敲响了白家,却被当成私生女扫地出门。十月寒冬,我跪在雪夜里,无人理会。是段景源路过,好心将我捡回了家。自此,段景源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我自以为,我们彼此相爱,一切恰到好处,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直到我生日那天,我当众将自己的爱意全部说出,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向我求婚。却看到,他走向不远处的白轻轻,单膝跪地,语气温柔的开口:“轻轻,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可以嫁给我吗?”我看到白轻轻捂着嘴点了点头,二人拥抱亲吻。众人都以为我会像以往一样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次我却笑着为他们鼓掌。可回去后,我却毫不犹豫的订了一周后出国的机票。在他们婚礼当天,我悄悄的离开了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决定在二十五岁生日这天向段景源说出自己的心意...

主角:段景源阿源   更新:2024-11-03 2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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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景源阿源的其他类型小说《爱的期限已至段景源阿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快乐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带着母亲生前的遗言敲响了白家,却被当成私生女扫地出门。十月寒冬,我跪在雪夜里,无人理会。是段景源路过,好心将我捡回了家。自此,段景源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我自以为,我们彼此相爱,一切恰到好处,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直到我生日那天,我当众将自己的爱意全部说出,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向我求婚。却看到,他走向不远处的白轻轻,单膝跪地,语气温柔的开口:“轻轻,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可以嫁给我吗?”我看到白轻轻捂着嘴点了点头,二人拥抱亲吻。众人都以为我会像以往一样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次我却笑着为他们鼓掌。可回去后,我却毫不犹豫的订了一周后出国的机票。在他们婚礼当天,我悄悄的离开了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决定在二十五岁生日这天向段景源说出自己的心意...

《爱的期限已至段景源阿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带着母亲生前的遗言敲响了白家,却被当成私生女扫地出门。

十月寒冬,我跪在雪夜里,无人理会。

是段景源路过,好心将我捡回了家。

自此,段景源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

我自以为,我们彼此相爱,一切恰到好处,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直到我生日那天,我当众将自己的爱意全部说出,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向我求婚。

却看到,他走向不远处的白轻轻,单膝跪地,语气温柔的开口:“轻轻,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可以嫁给我吗?”

我看到白轻轻捂着嘴点了点头,二人拥抱亲吻。

众人都以为我会像以往一样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次我却笑着为他们鼓掌。

可回去后,我却毫不犹豫的订了一周后出国的机票。

在他们婚礼当天,我悄悄的离开了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

决定在二十五岁生日这天向段景源说出自己的心意,大概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做过最勇敢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是仅凭着一腔爱意的。

在生日宴会前几天,段景源的好兄弟悄悄给我打电话,说段景源最近在准备一个大惊喜。

还暗示我和求婚有关。

我自以为他段景源的求婚对象定然是我,便下定决定双向奔赴。

可谁曾想,从始自终,奔赴的只有我一人。

段景源早就偏了航,亦或是他从没就没出现在我的航道上。

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可当初段景源将我捡回来后,亲力亲为将我安置下来。

又将房间布置成了女孩子喜欢的粉色。

见我孤僻不爱说话,段景源便带着我去各种地方旅游。

我们一起看山看水看世界,母亲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些城市,我都是和段景源一起看的。

他为我设置了专属铃声,又在别人欺负我时挺身而出。

受了伤也咬着牙忍着痛,将我揽在怀里温柔的安慰我说没关系的。

难道,一切,都是我误会了吗?

见段景源与白轻轻十指相扣朝着我走来,我强压下去心中的情绪,努力朝着他们笑着。

“刚刚不过是想着在生日这天开个玩笑。”

“你看,嫂子,我不激哥哥一把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快!”

“我这玩笑来开得还挺及时,可以说是你们婚姻的催化剂了。”

我抢先开口,语气却带上了一丝颤抖。

段景源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眼中情绪晦涩不明。

和段景源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都是叫他阿源的。

他很喜欢我这么叫他,他说我是第一个这么叫的。

他还说,从今以后只允许我这么叫他。

而如今,我的一句哥哥便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情愫。

“那就谢谢啦妹妹,阿源原来喜欢了我们这么多年呀,我俩还真是双向奔赴了呢!”

白轻轻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得意,语气中也满是炫耀。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了。

“对了,妹妹。

今天是你生日,我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给你买了一束花。”

说着,白轻轻便要将手中的一大束红玫瑰递给我。

这哪里是给我带来的礼物,我刚刚分明看到那是段景源向白轻轻求婚用的红玫瑰。

红玫瑰,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而我,对红玫瑰,严重过敏。

我看了一眼段景源,他沉默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在选择逃避。

“不好意思啊嫂子,我玫瑰花过敏的。”

“啊?

不能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玫瑰花过敏呢。

妹妹是不是嫌弃嫂子这礼物上不了台面?”

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轻轻便一把将红玫瑰塞进了我的怀里。

只一瞬间,我接触到玫瑰花的皮肤立刻红肿起来。

大片大片的红肿,看起来很是骇人。

段景源依然低着头,没有理会眼前发生的一切。

记得段景源第一次送我的花,便是一束玫瑰。

那时他还不知道我对红玫瑰过敏,我又不忍伤了他的心,便接了过去。

见到我红肿的手臂,段景源急得一把将我抱起,冲到了医院。

2当时的他,急得甚至还穿着拖鞋。

寒冬腊月,如我初见他那天那般寒冷,可那时我的心却是热的。

被人抛弃久了,那一刻我深深的陷了进去。

我自嘲一笑,看了一眼段景源。

“嫂子,我过敏了,我回去吃点药,你们请自便吧。”

实在是太窒息了,心痛得要命。

说完,我转身便要离开。

却被白轻轻一把抓住,她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开口:“啊?

妹妹,你说真的对玫瑰花过敏啊?”

“这可真是姐姐的错,可今天是你的生日宴会,主人公怎么能先行离开呢?”

“要不这样,姐姐去给你买过敏药?”

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轻轻便抬脚走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段景源二人站在原地。

此刻我脑子中思绪万千,还没捋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觉得应该远离他。

我转身想要离开,段景源却突然抬眼伸手攥住我的手腕。

“听听,她是你嫂子,你得尊重她些。”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是真的没想到他抓住我竟然只是想说这个。

我不由好笑的看着他,轻声开口:“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尊重她了?”

“还有,段景源你不和我解释解释吗?”

我这人就是这样,做事情向来都是要个结果的。

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妈妈离开前和我说明了一切,说让我们兄妹二人回去找他们。

哥哥拉着我说那群人就是个狼,不要急着回去找他们要什么所谓的结果。

我没听哥哥的话,反而一怒之下和哥哥大吵了一架,独自一人回了国。

段景源眉头一皱,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解释什么?”

“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妹妹啊!”

我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怒意。

“你见过哪个哥哥在妹妹生理期时给妹妹揉肚子的?”

“你见过哪个哥哥趁着妹妹睡着偷亲妹妹的?”

“你见过哪个哥哥担心妹妹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搂着妹妹睡觉的?”

“合着在你这里,妹妹的定义和别人的不一样?”

我朝着段景源开口吼道。

“那你真的想多了,我不过是看你可怜,随手帮了你一下而已。”

“但凡是个小猫小狗,我都会和对你一样对待的。”

段景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让我突然像卸了气的皮球。

我苦笑着。

原来,在他段景源眼里,我不过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罢了。

这么多年,自作多情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这时,白轻轻带着药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给你药,妹妹,快吃吧。”

白轻轻小喘着气,一旁的段景源神色温柔的给她顺着气,还给她拿来水喝。

“你给妹妹喝,没看到妹妹要吃药吗?”

段景源神色不耐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沉声开口:“她自己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去拿吗?”

胳膊上的痒意越发强烈,我顾不上再同段景源争执。

3便独自拿了一瓶水,就着水服下了过敏药。

可我服下药后,却没有任何好转,身上的红肿面前越来越大。

“你给我拿的是过敏药吗?”

我厉声朝着白轻轻开口,身上已经传来了阵阵疼痛。

“怎么了嘛,我特意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为你买来的过敏药,妹妹怎么这么态度呀。”

一旁的段景源神色冷漠的看着我,直接将白轻轻护在怀里。

“轻轻好心给你买药,你就是这个态度?”

“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我这些年是怎么教你的?

你就这么没有教养吗?”

段景源年长我五岁。

认识他之前,没有人教我如何处理关系,矛盾等问题。

认识他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我学会了很多。

所以,我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已经意识模糊,我强忍着痛意撑在原地。

见我确实过敏很严重,段景源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可还没等他上前,他怀里的白轻轻突然捂着脑袋,一副难受得很的模样。

段景源顿住了脚步,看向怀里的白轻轻,语气温柔:“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可能是刚刚给妹妹买药有些着急,又犯了头疾。”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段景源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白轻轻拦腰抱起,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路过我时,段景源扫了我一眼,然后语气淡淡的开口:“你也跟着,顺路送你去医院。”

人命关天,来不及顾虑太多了。

我努力掐着自己,让自己精神一些,踉踉跄跄的跟在他们后面。

我自顾自的朝着副驾走去,在看到副驾上人的那一刻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我打开了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眼前的副驾早已经没了我们的合照,也没了我花了整整六个月为段景源做的平安扣。

取而代之的是段景源和白晚轻轻的合照,二人笑得一脸甜蜜。

我随意扫了一眼,却一眼看到了被丢在后座上的平安扣。

上面满是鞋印和灰尘。

我偷偷将平安扣收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阿源,送我去南二医院,那里的医生熟悉我的病情。”

南二医院,没有过敏科。

“谢晚听,你等等,我先给你嫂子送到医院,然后便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把我放到附近一个医院就可以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把你嫂子送到医院然后就送你去,又用不了多久!”

不等我开口反驳,段景源便擅自主张替我做决定。

可他,毕竟也不是医生啊。

大概是相处久了,段景源太了解我了。

一路上,他锁了车门,我没能成功跳车。


到了南二医院后,段景源抱着白轻轻下车。

临走前,段景源又将车门锁上了,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送你去医院。

可我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段景源都没有回来。

4我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要拨电话求助。

却发现自己走的匆忙,根本没带手机。

我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车窗向外求救。

好在有好心路人路过,砸破了车窗,将我救了出来。

还算及时送到了医院。

医生看我身上大片大片的红肿后,一脸震惊的开口:“你这过敏得有半天了吧?

怎么才来医院?”

“再晚来点,你就要小命不保了。”

我苦笑着开口:“被狗男人给锁在车里了。”

“你这过敏,最应该注意的就是不要长时间待在密闭空间里!

你这什么男朋友?

不要也罢?”

医生气得一边给我处理红肿面,一边冲着我身侧的男人抱怨嘟囔。

“你说你这个男朋友也是的,把女朋友锁在车里,你有没有心啊?”

“医生,他是救我的好心人。”

医生突然顿住了,尴尬的开口笑了笑。

我冲着身侧的男人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今天多亏有你,谢谢你。”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段景源的兄弟沈舟?”

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我生日宴会,匆匆来迟的男人。

也是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段景源准备求婚的男人!

要不是他,我哪能跟段景源当众告白!

还跟段景源是好兄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点了点头。

“哦,那你走吧。”

见我态度大转变,沈舟挑了挑眉。

“你就是这个态度救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段景源让你来的?”

“之前那个电话也是你打的吧?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那个电话,我今天就不会!”

我一脸愤怒的看着沈舟,恨不得上前给他一顿拳打脚踢。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

我说的是段景源要向白家的女儿求婚了。”

闻言,我愣住了。

是啊,白家根本就没承认我这个女儿的存在,我算哪门子白家的女儿啊。

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啊。”

我轻声开口,一脸真挚的看向沈舟。

他提醒过我,只是那时的我恋爱脑上头了。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三天,这期间段景源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不过只是打来质疑我为什么要白轻轻最喜欢的车给砸碎。

我随手挂断了电话,没有回他半句。

没有任何意义了。

埋在我心里五年的爱意已经逐渐消散开来了。

我打给了远在异国的哥哥。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

段景源欺负你了?”

整整五年没联系,可电话那端的哥哥似乎什么都知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我泣不成声,听到我的哭声,那端的哥哥突然慌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哥哥帮你讨回来!”

“哥哥,我想回去找你了。”

5闻言,那头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连说好。

挂断电话后,我收拾准备出院。

刚开门走进家里,我便看到白轻轻躺在段景源的腿上。

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彼此投喂着水果。

真的是时候该离开了。

见我回来,段景源皱着眉开口:“怎么才回来?

不就是一个过敏吗?”

我语气淡淡的开口反驳:“是呢,不就是一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过敏吗?”

说着,我便抬脚朝着卧室走去。

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打包收拾自己的行李。

如今,人家未婚夫妻住在这里自然正常。

我还赖在这里不走,这算个什么事情?

这点道理我起码还是懂的。

“你在干什么?”

段景源走进我的房间,言语间满是疑惑和不解。

也不知道他是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

我没理会他,继续自顾自的收拾着行李。

“你要走?

你要去哪里?”

“回白家吗?

你觉得他们能让你进门?”

听到声音的白轻轻走了过来,满脸温柔的开口:“是啊妹妹,爸爸他们始终不认你这个女儿的。”

“你是我和阿源的妹妹,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

是啊,世界可真小。

段景源的未婚妻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世界这么大,我去哪里不可以?

谁说我要回家?”

“家?

哪里才是家?”

见我执意要走,段景源一把夺回我手中的箱子,将箱子拿走了。

“你要走!

可以!

不过你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走之前怎么也得回报回报我吧?”

“正好轻轻吃不惯阿姨的口味,婚礼前这几天我们的一日三餐就你来负责吧。”

段景源总是能直击我的软肋,他知道我定会把母亲的遗物带走的。

便夺走了我的箱子,而母亲的遗物就在那里。

我必须带走母亲的遗物。

距离他们的婚礼还有三天,我便安慰自己再忍耐忍耐。

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开始给他们二人做饭。

跟在段景源身边这么多年,向来我都是等着吃现成的。

我只要说想吃什么,就算是凌晨三点段景源也会耐心的爬起来为我做好端上来。

我看着眼前的教程,只觉得烦躁无比。

一个不注意,手便被烫伤了。

又一个不注意,手又被烫伤了。

一顿饭下来,我的手上满是伤痕。

可段景源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扫了一眼我做的菜,随口说了一句:“做的东西狗都吃不了。”

然后,便将我辛苦三个小时炒出来的菜全部倒掉了。

亲自下厨为白轻轻做了排骨玉米汤。

白轻轻小跑去接,手指被烫的红了起来。

我看见段景源将她的手抓起,带着她快速冲洗。

我又看了看自己满手的烫伤,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在教育我,不要轻易欠别人的。

若是金钱,还了便好了。

可若是恩情,那便痛苦的多。

“站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吃饭啊?”

我看着满桌子的辣菜,只有排骨玉米汤我能喝。

6我刚拿起碗,打算给自己盛汤。

便看到段景源脸色阴沉的盯着我。

“你吃别的菜,这个汤是轻轻最爱喝的,你都喝了,她喝什么?”

我愣住了。

怪不得这么多年我生病,每次段景源都会为我熬上一碗排骨玉米汤。

原来,我在他眼里不过是白轻轻的影子。

我忍着辣意随意吃了几口,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那一刻,我瘫坐在地上。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去巨浪般涌了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回想与段景源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只觉得心口好疼好疼。

太久了,整整五年,我的生活里已经满是段景源的气息了。

可我知道,在与段景源的这场豪赌中,我已经满盘皆输。

及时止损才是我的最佳解法。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可我也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隔着门问:“怎么了?”

那边突然沉默了。

半响,才传来段景源的声音。

“明天你嫂子要去试婚纱,你陪着一起吧。”

“我为什么要去?”

我语气不耐的开口反驳。

“晚听,你嫂子说你眼光好,你帮着看看。”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再闹脾气了。”

“好了,你嫂子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我去陪她了。”

说完,段景源便抬脚离开了。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就在一周前,段景源每天夜里还在哄着我入睡。

可这才不过短短几天,他就跑到了别的女人身旁。

第二天一早,我便出门了。

我当然没有听段景源的话,在家乖乖的陪着他们去试婚纱。

我来到了哥哥在这边的公司,开始慢慢上手一些工作。

忙了一整天,抬眼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我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现竟然有几百个未接来电。

全是段景源。

我刚点进消息框,段景源的电话便再次打了进来。

“盛晚听你在哪里?”

“你不想去陪轻轻试婚纱你可以不去!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玩失踪吧?”

“你知不知道轻轻以为你是因为她才离家出走的,自责到自尽了!”

我心中一惊。

白轻轻因为我消失一整天,自尽了?

这怎么听怎么不符合逻辑。

“你说什么?”

“我们现在在南二医院,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赶紧赶过来!”

没等我再次开口,段景源便一把挂断了电话。

正好,我去医院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我跟公司里的人告别后,打车来到了南二医院。

刚走进电梯,我便听到了周围人八卦的声音。

“诶,你听说了吗?

今天有一个女生闹自尽跳河!”

“她跳的那个河还是咱们那个南小溪,那个河连一米深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我看她男朋友急得,直接跳了下去。”

7闻言,我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不到一米深的河?

这是刷存在感呢吧?

电梯门刚开,我便一眼看到了电梯门口的段景源。

我听到身边的人偷偷指着段景源小声议论着:“对对对,这个就是那个女生的男朋友,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原来,跳河的是白轻轻啊。

见到我来了,段景源一把拉住我,朝着白轻轻的病房走去。

“跟我去向轻轻道歉!”

我一把甩开段景源的手,语气不耐的开口:“哥哥,我凭什么道歉?”

听到我语气生疏的开口,段景源顿住了。

他语气缓和下来,碎发散在额头前,让人一时看不清表情。

“听听,她是你嫂子,你好好给她道个歉啊。”

“你道个歉,我们就还像从前那样,不好吗?”

“不好!

好什么好?”

“段景源!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而且!

段景源你是不是以为我离不开你?

你不就是凭借着我喜欢你才这般伤害我侮辱我吗?”

“我告诉你,段景源我不喜欢你了!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如释重负。

突然觉得一身轻松。

大概是我们的声音太大,白轻轻从病房走了出来。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我不让你陪我去试婚纱了好不好?”

“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白轻轻,你演够了没有?”

“你装这一副白莲花给谁看呢?

当初将我推出家门的人不就是你吗?”

说着,我又转向段景源。

“把我母亲的遗物还给我,然后我就离开,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结你们的婚,我过我自己的生活。”

段景源一口否决。

见白轻轻一脸诧异的盯着他,半响他才开口道:“等我和轻轻婚礼结束,我就把一切都还给你。”

见段景源态度坚决,并且马上他俩就举办婚礼了。

我最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白轻轻老实的很,段景源也没有再主动找我茬。

我们三人同在一屋檐下,倒也难得平静。

可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藏着波涛汹涌。

婚礼当天早上,我作为段景源的妹妹跟在他身边。

我计划着趁着接亲的时候偷走行李箱,然后前去机场,彻底离开自己。

段景源在一堆人的推搡中上了车,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突然朝着人群询问:“晚听呢?”

人群中有人随口应了一句:“她有东西落下了,回去取了,一会儿就来。”

见回话的是沈舟,段景源放心的点了点头。

走之前,我提前和沈舟打了个招呼,说如果段景源问起,就说我回去取东西了。

沈舟还打趣我说这是要抢婚啊?

我无奈摊了摊手,轻笑开口:“要走喽!

要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喽!”

闻言,沈舟神色一变,一本正经的开口询问:“认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再认真不过了。

“好,我帮你。”

8我朝着沈舟感激一笑,转身潇洒离开。

回到家后,我直接奔着书房走去。

果然,和段景源生活久了,我们还真是彼此熟悉得很。

他还是习惯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保险柜里。

还是熟悉的密码。

我检查了一下箱子,确认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后,便推着行李箱,离开了这座房子。

刚到机场,等待起飞。

我听到周围人纷纷议论道:“看到了吗?

刚刚的消息,段景源和白家的联姻取消了?”

“因为段景源逃婚了?”

“啊?

今早段景源不还笑容满面的前去迎亲吗?”

我也愣住了。

难不成,是因为我吧?

怎么可能?

我摇了摇头,暗自发笑自己又在自作多情。

可这一次,我突然发现再想起段景源我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原来,放下一个人也没有这么难嘛。

登机前一刻,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段景源。

我直接挂断。

可对方却像疯了一样,不断的打进来。

我烦躁无比,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昨夜隔壁不断传来段景源和白轻轻二人的嬉笑声,扰得我一夜没睡。

登记后,我戴上眼罩,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初次见到段景源的那一天。

北城的冬天,寒风刺骨。

我跪在雪地上,只身单衣,冻的瑟瑟发抖。

无人理会我,而我不过是想为母亲也为自己求个答案罢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就要去找母亲了的时候,段景源突然出现了。

他将我抱起。

从那天起,我黯淡无光的的生命中突然有了一丝裂痕。

顺着那丝裂痕,我看到了光。

那时的我们,每天脸上洋溢着笑容。

知道我挑食身体不好,段景源便亲自下厨,换着花样只为让我多吃一点。

我生病了,段景源没日没夜的守在我身边。

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他便日夜将我搂在怀里,哄我入眠。

梦的尽头突然涌现出大量最近的一幕幕。

我浑身一颤,醒了过来。

我摘下眼罩,瞬间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

这一刻,我却突然觉得浑身轻松。

我想,我是真的释然了。

刚下飞机,推着行李走着走着,我便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哥哥。

时隔五年,兄妹二人再次相见。

我们都成熟了很多。

“好久不见,你这丫头可算知道回来帮帮我了。”

“李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小排,走吧回去吃饭。”

哥哥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我们兄妹二人朝着前方走着。

回到家后,我把这五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讲给了哥哥和李阿姨。

闻言,李阿姨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什么臭男人?

还不给名分,还这么跟你暧昧着,这不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那个什么渣…渣男。”

哥哥开口补充道。

“对对!

就是渣男!”

“可是哥哥,毕竟这五年他确实是帮助了我很多的…”哥哥拍了拍我的头,一脸无奈开口:“你以为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吗?”

9“你花的人家的钱,哥哥早就还回去了!”

说着,哥哥一脸痛心的开口:“你知道吗!

为了替你还钱,我那个项目白白让给了他!”

闻言,我满脸动容的看向哥哥:“世上只有哥哥好…滚蛋!”

我和哥哥笑成了一团。

家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对了,听听,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哥哥突然态度一变,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段景源将你带回家中可能并不是出于偶然。”

“根据我这些年的调查发现,他家的公司能维持到今天,是一直靠白家支撑的。”

“而在你回去那天,就有人放出话来说白家的女儿回来了。”

“而那时,段景源也刚回国没多久,根本不知道白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估计他应该是把你和白轻轻弄混了,以为你是那个受宠的女儿。”

“后来,他得知真相,便转头朝着白轻轻求婚了。”

闻言,我沉默了许久。

我说为什么在一起这五年来,段景源时不时的向我打探白家的事情。

我只当是他关心我,心疼我,想要了解我的过去。

可奈何心里的伤太深了,我始终没有和段景源讲过白家的事情。

这应该也是他留了我整整五年的原因吧。

直到他后来弄清楚了我的私生女身份,才当众求婚白轻轻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看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算计,我根本不欠他段景源什么了。”

“也好,也好,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这段时间,段景源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我直接将他拉黑。

他又换着手机号给我打,一个又一个。

我烦的要命。

便接了电话:“段景源,你不好好陪你的老婆,你天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有病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天,久到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打算挂断电话。

“听听,你在哪里?”

“我好想你。”

“大哥,你有病吧?”

说完,我便一把挂断了电话。

只觉得恶心无比。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我已经主动离开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不应该欢呼庆祝吗?

干嘛还要对我死缠烂打?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这就是我做事的方法。

我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母亲离开后,公司全部都是哥哥一个人在打理。

现在我回来了,哥哥也难得清闲,跑去度假去了。

这天,秘书说有一个新的合同要我签字。

我随手翻开合同,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段景源。

他的字迹,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见我眉头紧锁,秘书试探着的开口:“这个合作已经好多年了,是大盛总那边默许的。”

闻言,我恍然大悟。

这应该就是哥哥昨天说的帮我还的债了吧。

如今,也没必要了。

我一把将合同合上,轻声开口:“没必要了,从今年开始都不需要再与他合作了。”

秘书犹豫着看了我一眼,最终也只是轻声说好。

10下午下班后刚回到家,我便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喂,小盛总。

段景源那边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们总裁,问凭什么今年不合作了。”

“行啊,那就见见。”

如今,彻底放下了,我便真的无所谓了。

也要当面撕穿他的那些算计。

见到是我,段景源一惊。

他一个从未在人前失态的人,此刻红着眼上前想拉住我的手。

“听听,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我示意秘书将众人清了出去,只剩下我们二人。

“找我?

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我一脸讽刺的看着他,语气间满是不耐。

“听听,你听我说,我跟白轻轻那不过是商业联姻罢了。”

“她不还是你姐姐嘛,我担心她对你下手啊!”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哄着她,为了保护你啊!”

听着男人冠冕堂皇的话,我恶心得想吐。

“段景源,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吗?”

“你敢说当初你是偶然路过将我带回的吗?

你敢说你毫无算计吗?”

我句句钻心,段景源满脸痛苦的看着我。

“是,听听,我承认我当初是听了父亲的话去假意将你带回。”

“可我却在与你的相处过程中,对你动了心,如今我才意识到我早就爱上了你。”

“听听,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

“得了吧,你不过是谁有钱你爱谁罢了。”

我懒得再打理他,直接叫来保安将他撵了出去。

可我没想到段景源竟然这般粘人,像个狗皮膏药。

接连几天,早中晚段景源都准时准点在公司楼下等着。

见我出来,他便朝着我走来,反反复复说着那些话。

这天我加班,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刚走出公司,我便一眼看到了站在大雨中浑身湿透的段景源。

他左手里拿着好几个保温饭盒,右手捧着一大束向日葵。

“听听,这是你最喜欢的向日葵。”

“这个是我专门给你熬的排骨玉米汤,你趁热喝,你最近加班别累了身体。”

我神色冷漠,语气冰冷的开口:“段景源,你有完没完了?”

“你已经有老婆了!

能不能不要再骚扰我了?”

说着,我一把打掉他手上的热汤。

那碗汤,直接撒在了他的手上。

只一瞬间,他的手便红肿一片。

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听,我没有和她结婚。

我爱的人只有你,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真的意识到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没等我再次开口,角落里突然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竟然是白轻轻。

“我就说你最近没日没夜的往这里跑,果然是她!”

“你们偷情偷到这里了是吧?”

白轻轻与段景源撕扯了起来,二人滚在地上打成了一团。

我无视掉他们,直接上车开车扬长而去。

从那天以后,我加强了公司的安保,特意嘱咐不要让段景源靠近公司半步。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段景源。

几年后,我收到了一封北方的邮件。

是一片落叶。

在一起的时候段景源曾经和我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但是我给你寄来了一片落叶,那就意味着我想你了。

我当时也开玩笑回他:“如果真的有分开那一天,那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后来白家找过我,说当初他们弄错了,说其实我才是白家的孩子,白轻轻才是那个私生女。

他们想要让我回去。

我当然拒绝了。

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与哥哥一起并肩作战,去完成母亲还没完成的伟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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