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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继往开来刘进刘据

刘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身为太子,怎不知,马政于我大汉,意味着什么?”“自高祖以来,马政国策便为国强之根本。”“与民生息,好一个与民生息。”“太子,朕的好皇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刘彻被气坏了。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不是叉腰站不起来,实在是被气的不得不靠在靠枕上。即便是这样,还是抬起手指着刘据恨铁不成钢的大骂。“儿臣自然知晓!”见父皇如此模样,刘据内心却乐了,忍不住感慨,自己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嫡长子,果真是洞若观火,一鸣惊人啊。枉他刘据在朝三十年,竟不抵游山玩水,少不更事的儿子。“父皇,正因为儿臣明白马政之重,才深觉太仆卿所犯之罪,不可饶恕。”“若非陛下对马政之重,太仆卿怎敢挪用北军军饷啊!”“而如太仆卿这般,仅为了引优良种马,便弃北军之军饷不顾,若天下多...

主角:刘进刘据   更新:2024-11-03 2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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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进刘据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继往开来刘进刘据》,由网络作家“刘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身为太子,怎不知,马政于我大汉,意味着什么?”“自高祖以来,马政国策便为国强之根本。”“与民生息,好一个与民生息。”“太子,朕的好皇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刘彻被气坏了。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不是叉腰站不起来,实在是被气的不得不靠在靠枕上。即便是这样,还是抬起手指着刘据恨铁不成钢的大骂。“儿臣自然知晓!”见父皇如此模样,刘据内心却乐了,忍不住感慨,自己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嫡长子,果真是洞若观火,一鸣惊人啊。枉他刘据在朝三十年,竟不抵游山玩水,少不更事的儿子。“父皇,正因为儿臣明白马政之重,才深觉太仆卿所犯之罪,不可饶恕。”“若非陛下对马政之重,太仆卿怎敢挪用北军军饷啊!”“而如太仆卿这般,仅为了引优良种马,便弃北军之军饷不顾,若天下多...

《结局+番外继往开来刘进刘据》精彩片段


“你身为太子,怎不知,马政于我大汉,意味着什么?”

“自高祖以来,马政国策便为国强之根本。”

“与民生息,好一个与民生息。”

“太子,朕的好皇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刘彻被气坏了。

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不是叉腰站不起来,实在是被气的不得不靠在靠枕上。

即便是这样,还是抬起手指着刘据恨铁不成钢的大骂。

“儿臣自然知晓!”见父皇如此模样,刘据内心却乐了,忍不住感慨,自己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嫡长子,果真是洞若观火,一鸣惊人啊。

枉他刘据在朝三十年,竟不抵游山玩水,少不更事的儿子。

“父皇,正因为儿臣明白马政之重,才深觉太仆卿所犯之罪,不可饶恕。”

“若非陛下对马政之重,太仆卿怎敢挪用北军军饷啊!”

“而如太仆卿这般,仅为了引优良种马,便弃北军之军饷不顾,若天下多几个如太仆卿般的臣子,岂非天下大乱。”

“若陛下臣子皆以利马政便利而弃政务于不顾,陛下又如何治理天下。”

“倒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废除马政,只要陛下轻马政,如此,便没有臣子胆大包天的为马政而费心钻营。”

“大司农卿,更不必为了拨款而费心筹集,国库更可充实,少府因此可以钱粮无数。”

刘据说完,抬头直面汉武帝。

等着挨骂!

反正也不是被父皇骂一回两回了,这才是未央宫,连建章宫朝会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都被父皇劈头盖脸骂了不止一次两次。

这才哪到哪!

他,就是要起废马政之议来转转火力。

他,就是要反将一军来问问陛下,既马政为重,太仆卿又有何罪!

待大宛马种至,风向自会转变!

“呵!”却是汉武帝,突然冷嘲一声,眸光深邃的盯着盯着刘据,没这脑子。

又看向公孙贺,直接摇头。

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太子宫中一个又一个的人物。

少傅石德?肯定不是,石德他很清楚,跟他爹石庆一个德性,最在乎名声,谨小慎微,略有忠厚。

廷尉监张贺?算了,他对张汤之事心结已久,甚为惋惜,甚至一度提拔其长子张贺至廷尉卿,可惜不堪重任,即便如此,也是看在张汤情分上,予张贺太子詹事,廷尉监,令其富贵一生。

倒是张贺的弟弟张安世有这可能,不过,张安世完全反对太子与民生息,仁德治国的主张,不可能为太子谋事。

那还有谁?李广之子李禹,不会,李禹不失为一员虎将,但勇武有足,智谋短缺,断不可能。

公孙敖?老了就算了,若非卫青一力提拔,他刘彻都不想多看一眼。

但如此,太子身边还有什么能人出谋划策?

好像没什么智勇双全的人物了吧,废物太子博望苑经营近三十年,连个可堪大用之人都没有,这样的太子,他怎么放心将祖宗基业交给废物太子。

霍光?更不可能,人家霍光根本不想理会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太子。

可还能有谁?

给太子出这主意。

好一个废马政,罪公孙敬声。

若真诛了公孙敬声,这废马政之举怕是要被太子闹翻天了。

听话听音,太子这是在将他刘彻的军啊!

三十年了,这是头一次,见太子处事带点子权谋。

虽然有。

但不多。

好在聊胜于无!

重在改变。

若非有高人指点,现在的太子,估计要在这里死磕他刘彻饶过公孙敬声吧。

这是好事!

“逆子!”

“来人,将太子给朕押回太子宫,禁足一月,胆敢踏出一步,朕废了你这逆子。”

汉武帝霸道而生气的咆哮当堂,被刘据给气疯了。

“父皇,儿臣,儿臣……”

可刘据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父皇竟然禁足他,而且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这是第一次,他从父皇的口中,听到要废了他太子之位的话。

也是慌了。

口不择言,不知该如何辩解。

这,和他半路上想的剧情,也不一样啊!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陛下,太子久居太子之位,怎可……”

公孙贺也被吓到了,一时慌了神色,急忙跪在地上求情。

连一开始准备的话语也忘记说了。

“丞相前来,所谓何事啊!”汉武帝并没有讲半分情面,抬手禁卫便将刘据左右架了出去,然后开始询问公孙贺。

“老臣,老臣……老臣之子冤枉啊,请陛下饶恕臣子之罪,老臣愿意,老臣想以,对……朱安世,老臣愿抓朱安世归案,为臣之子赎罪。”

咚!

长乐宫,皇后寝宫。

刘进傻眼了,当着皇祖母卫子夫的面,拍案而起,怒斥道:“你说什么?”

常侍太监急忙跪下来回道:“回禀太孙,陛下禁足太子殿下一月,甚至说出要废……废太子之言。”

“丞相大人,请命捉拿朱安世为公孙太仆,赎罪!”

说完,常侍太监匍匐在地,不敢有半分抬头。

“靠!”

刘进实在没忍住爆粗口了,大发雷霆的在长乐宫中要把长乐宫一起给掀了。

高座上的皇后卫子夫,已经……傻眼了。

脑瓜子嗡嗡的!

被吓得还没回过神来。

刘进进宫探望她,她自是高兴,一来这孙儿便让常侍太监去未央宫探听,才知太子和丞相进宫见圣。

可不想,竟听到这般如天塌地陷的消息。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卫子夫也慌了,忙中急道:“快去请丞相过来。”

废太子言论不可轻出,一旦从陛下口中说出废太子之言,那太子之位,将岌岌可危。

而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令陛下如此震怒,要禁足太子一月。

“父王,究竟在宣室说了些什么?”刘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未央宫分前中后殿宇群,宣室便是汉武帝日常处理奏章地。

他不明白,按照他所说,刘据为公孙敬声表功,公孙贺为自己儿子哭丧,汉武帝会这般震怒?

常侍太监一时间不知该听卫子夫的去请公孙丞相,还是在这里继续解释宣室内发生了什么。

“皇祖母,此时万不可请丞相姨爷入后宫!”刘进一愣,急忙阻止卫子夫。

他不敢瞎说,只能开口劝。

这里面逻辑十分复杂,是既要又要。

太子继位,可以完全依靠公孙贺,但不能过度依靠卫子夫。

“这是为何?”

卫子夫还在懵逼状态中问询。

“陛下正在气头上,此时请姨爷进宫,怕是会适得其反。”刘进劝说。

卫子夫点头,刚刚也是忙中出错,此时醒悟过来询问太监:“太子究竟向陛下说了些什么?”

常侍太监缓口气,急忙回道:“具体说些什么老奴也没有听清楚,但据黄门太监说,太子在殿中,向陛下进言,言马政之害,要废马政,罪公孙太仆。”

“陛下顿时大怒,禁足太子一月,并说出了那句话。”

闻言。

卫子夫当场一个踉跄起步。

刘进急忙搀扶住了卫子夫,被气坏的心里暗骂了起来,“真特么多余啊!”

“晚年汉武帝,历史上怕是没有几个皇帝,能和其政治头脑比肩的。”

“和汉武帝耍权谋,玩心眼,那不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直接给公孙敬声表功不好吗,非要绕一个大圈?”


刘进在干什么。

除了刘据在主动问询关心。

汉武帝意外通过吕步舒的得知。

其余人,不管是太子属臣还是太子政敌。

似乎从来没有人在乎和关心,太子刘据还有一个二十岁的皇太孙。

而这。

正好!

入夜的长安城逐渐进入宵禁的时间,万籁俱寂,无人在街道上行走。

然而。

掐着城门关闭的最后的时间,一辆满载着木头箱子的货车,缓缓的驶入了长安城。

“都到了吗?”刘进站在城门口一处阁楼顶,轻声的询问。

“禀太孙殿下,都到了。”侯明深吸了一口气,心惊肉跳的回道。

现在,他已经上了这趟车,再也下不来了。

唯一能做的,只剩下一条路走到黑。

对他而言,这本就没有选择。

“多少个?”刘进询问。

自然是今天一天,木匠作坊制造了多少木偶人。

“三千两百个,初次制造,工匠们都不太熟悉,等熟练了便能制造更多。”侯明回答。

“才三千两百个吗?”刘进失望的摇头,木匠作坊很大,五六百个工匠在干活,没想到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弄了三千两百个。

距离他日产一万个木偶人的产能,连一半都没有达到。

“算了,三千就三千吧。”刘进勉强接受,便下了楼阁。

长安城宵禁。

长安城也没有宵禁。

阁楼下方,廷尉监张贺正等待在酒桌旁。

见刘进下楼,急忙起身拜道:“微臣拜见太孙殿下。”

“巡防图带来吗?”刘进没有废话的问道。

长安城晚上宵禁,城内的各个街道都有巡逻的士卒。

这些巡逻路线都是固定的,除了发生意外,什么时间会巡逻到什么地方都是固定的。

只要摸清楚巡防时间,晚上就可以长安城内肆无忌惮的行走。

“带来了!”

“只是不知,太孙殿下要这巡防图做什么?”

张贺忍不住的询问,这件事他可是担着巨大的风险。

若是今夜没有发生意外,那就没事。

可一旦今夜发生大事,那他就是罪魁祸首。

“此事与你无关,记得明日辰时到重华苑来找我。”

刘进没有回答,而是迅速的让人将巡防图抄录了一份,便让张贺回去。

“这,微臣告退。”

张贺欲言又止。

他明显感觉到刘进今天晚上要做什么,而且还可能是非同一般的事情。

但是。

太孙殿下没有要他参与的意思,他也不能过多的追问。

当即,没有纠缠,转身离开了阁楼。

等到张贺离开,侯明终于是忍不住的询问了起来,“太孙殿下,我们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张贺不知道木偶人的事情,他可知道。

刘进制造了三千多个木偶人,在上面刻写了各个王公大臣的名字,偷偷的运进了城内,就在这座阁楼之内。

可他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呵,巫蛊!”

刘进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之色,嘴角微扬,冷声道:“让所有的宿卫都换上夜行衣。”

“避开巡逻队。”

“一人背一包木偶人。”

“给我往全长安城所有王公大臣的府邸扔!”

“隔墙扔进去。”

咕噜!

闻言,侯明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无比的盯着刘进。

“太孙殿下,我们这?”

“往所有王公大臣的府邸扔?”

“这,怕是要会在长安城,掀起滔天巨浪!”

被吓到了。

木偶人诅咒术,便是巫蛊之术,诸侯王,诸侯国,后宫,王公大臣之间,不管任何地方。

对陛下来说这都是禁忌之物,但凡和巫蛊之术牵扯上关系,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现在,刘进竟然自己制作木偶人,在上面刻写了很多王公大臣的生辰八字,还写上了诅咒的文字。

这已经足够骇然了。

现在,竟然要他们全部扔进这些王公大臣的府邸。

这,一旦被查到,天翻地覆。

“你只管扔就行了。”

“不仅今晚上要扔,从明天开始,白天要扔,晚上要扔,见到围墙就扔两个进去。”

“不管是谁家,太子宫里面,皇宫里面,后宫里面,就算是帝陵,也给我扔!”

“从今夜开始,木匠作坊火力全开,给我生产这玩意,我要让长安城从此之后满大街扔的都是诅咒人死亡的木偶人。”

“让陛下,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这诅咒术,能诅咒死几个人。”

刘进冷漠而又毋庸置疑的吩咐。

一句话。

他要撅了巫蛊之路。

因为稀奇,因为古怪,因为罕见,因为恶毒,巫蛊之术成为了禁忌。

而这,也成为了汉武后期的政治手段。

成为了太子造反案的元凶。

挖到一个木头人写上写诅咒的话,就是大逆不道。

那他就让长安城,出现十万,百万个木头人,把长安城大大小小的王公大臣全部挨个诅咒一遍。

再把长安城所有的平民百姓都挨个诅咒一遍。

再看看,谁生谁死。

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嘶!”

侯明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的盯着刘进。

一瞬间,他明白太孙殿下这么干的目的。

可是。

“太孙殿下,若是陛下雷霆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侯明忍不住的颤抖。

无法想象,长安城出现数之不尽的木偶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陛下面对如此多的木偶人,又会是什么反应。

尤其是陛下信奉鬼神,信重巫师,求长生不老,更求天佑大汉。

天下之人也认可大汉天下乃天命所归。

此间种种不可明喻。

而这种大规模的破坏鬼神之说的行为。

福祸难说。

但不得不说,太孙殿下,是真的狠,是真的猛的一塌糊涂。

巫蛊之案从昔日皇后陈阿娇就已有苗头,后在后宫之中常见,又漫延至诸侯国,朝堂之上。

受巫蛊益者多,受巫蛊祸者更多。

可不管如何,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过。

甚至于,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震怒就震怒呗,陛下震怒我能有什么办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又阻止不了。”

刘进呵呵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比起太子刘据因为巫蛊案被逼造反,他和他的家人死在了阴谋之下。

倒不如,直接破了巫蛊之术。


“从无到有,从弱到强。”

“父王,我大汉马政的崛起,不仅是一个养马技术提升,更是历代先祖治国策略的卓越展现。”

“从高祖开始,穷天下无法找到颜色相同的四匹马来拉车,大臣们只能乘坐牛车上朝。”

“然而,百年沧桑,百年马政,得益于五代马政之成效,穷极百年之业,才有了现如今战马甲天下之盛况。”

“可父王想过这是为何,因为这是我汉家儿郎的耻辱,铭记在心,誓要讨回尊严的耻辱。”

“算赋,口赋,马复令,马苑,改良马种!”

“若无马政,何来强汉!”

“妄议马政,陛下不禁足父王,天理不容。”

“儿臣不明白,父王究竟是如何作想,要起这马政之议?”

刘进快要被气歪了,回家就开怼刘据。

但他也不敢怼的太过,汉以孝治天下,自高祖以降,谥号例加孝字。

怼的太过,他这皇长孙估计就得出事。

可他,真的忍不一丢丢了。

春秋决狱,微言大义,他敢建议刘据为公孙敬声表功,是因为汉之马政之重,为之最极。

一千匹种马,足以改变公孙敬声的处境。

他以为,终于是改变历史走向了。

谁知道更糟糕了。

太子禁足,对太子在朝中的声望影响深远。

而公孙贺,慌神之中又认罪伏法,赎罪抵过。

现在好了。

不仅要解决公孙敬声的一事。

还要解决太子禁足的一事。

“为父所说,难道不是事实!”

“况且为父,也只是想借助马政之议,来转移朝臣目光,为大宛种马入京争取时间。”

“怎知你祖父,连给孤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刘据也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被刘进一顿指责,却没有生气,反而万分委屈和不理解。

“民间养马之风盛行,强制百姓也好,自愿也罢,哪怕将良田改耕种苜蓿。”

“有错,可马政之议,绝不是父王议论,而提出马政朝议之人,千不该万不该由父王提出啊!”

刘进郁闷至极,本来太子门下公孙敬声挪用军饷一事,就已涉及北军。

现在又以马政之议,再恶北军。

那可是北军,内戍京师,外征强敌的唯一一支中央直属兵马。

哪怕是将来造反,必须控制北军兵权,才能有三成的胜算。

“现在,该如何是好!”

刘据已经是失了方寸,全然没有了早晨议事的淡然自若,自信满满。

刘进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屁用没有。

而见父子两人停止了争吵。

石德,张贺,张光众人也迅速的靠近了过来,出谋划策,为太子计!

公孙贺全程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直到见父子两人吵完,这才起身,叹道:“殿下,进儿,陛下已经答应,抓捕朱安世归案,便可为敬声赎罪。”

“至于殿下被禁足一事,只需要殿下向陛下认个错,想来很快就解禁了。”

石德也紧跟着进言,气氛有点沉重,都没有笑脸,“还需要纠集百官,为太子正声,如此,方能消除朝中流言,不至于影响到太子。”

“属下已查明,就在三日前,朱安世的确在野猪岭一带出现,其纠集一众游侠,似乎在秘密谋划什么。”张光也震声禀报。

在太子进宫见圣后,朱安世便发动博望苑游侠,四处打听,确定了朱安世的踪迹。

根本不需要费力,朱安世乃豪侠,民间名望颇高,通过游侠很容易确定行踪。

公孙贺闻言,当即震声道:“事不宜迟,老夫这就调兵,前去抓捕朱安世。”

丞相想要调羽林,南军兵马不存在这种可能。

而北军八校尉营,非虎符不得调动,丞相不可能为了一个朱安世,去跟汉武帝要虎符。

但是除此之外,北军其实还有京辅兵。

编制上隶属于北军,实际上是汉武帝为钳制北军所设,长安设有三辅都尉,分制于京兆尹,左冯翔,右扶风三地,和郡尉兵大差不差。

当然,若是换作汉武帝之前,北军还有城门军这个编制,中尉统领可节制各郡兵马。

不过,汉武帝虽然削弱了中尉权柄,将中尉更名为执金吾,但汉武帝实行了广关之策,令长安京畿之地的管辖范围近乎翻了一倍,同时将三河之地纳入了中央直属。

而这野猪岭,在夏阳一带,背靠北山,依傍黄河,旁边有夏阳渡,的确是游侠泛滥的地方。

当然,若论兵马,公孙贺身为侯爵,还拥有私兵。

甚至于,太子卫率以及太子洗马,都是太子警卫,也在直接调动范围内,也可以派去给丞相帮忙。

只是!

刘进摇头,阻止道:“大姨爷,不知这前往西域交易之人,是何人负责,大宛种马一事,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公孙贺不假思索的回道:“进儿放心,这些年负责大宛种马交易的,乃删丹牧师苑令赵破奴。”

“赵将军自匈奴逃亡归来后,便不再历任军中,陛下任其负责山丹马苑,敬声任太仆卿后,将边贸马匹交易也一并交由其负责,这些年从未出过差错。”

刘进不由点头,这倒是放心不少。

赵破奴也是历史名将了,只是有点可惜。

自太初二年赵破奴率骑两万攻打匈奴左贤王,全军覆没,其本人被匈奴生擒,后在天汉元年逃回来之后,便不再在北军任事。

若不然,倒也不失为太子在北军中的一大助力。

当然,删丹牧师苑令也绝非闲置,删丹马苑正是山丹军马场,大汉最重要的马苑之一,赵破奴依旧受汉武帝信重。

只是对于太子而言,只能说支持者之一,并不起什么作用。

“父王,儿臣以为,不如让赵破奴护送大宛种马进京。”刘进再次建议。

“自是没问题,都听进儿的。”刘据一副放弃自我思考的应允,还没有从被禁足的阴影中走出来。

看起来,这次被禁足,尤其是废太子之言,对刘据的打击不小。

还好!

刘进自我安慰。

他现在不怕这位穿越后爹不作为,就怕胡作为。

“姨爷,朱安世一事,孙儿还是认为,迷雾重重!”

“孙儿以为,姨爷抓捕朱安世回京之后,别押入廷尉大牢,直接押往皇宫,面见陛下。”


刘进心中触动,这些天他给卫子夫灌输思想,还是改变了卫子夫的想法。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若有变,卫子夫便要和任安一起发动政变,这是真造反,而且成功率会很高。

“不会如此突然,未央宫昨夜突然就封闭宫门,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天刚亮中护军携长水校尉营进宫。”

“紧跟着城门校尉和步兵校尉封闭了长安城。”

“虽琢磨不到宫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可以确定,陛下无恙。”

“不过,陛下召杜康和江充入宫,孙儿以为,这宫中恐怕是发生了重大命案,甚至于,陛下再度遇刺。”

“若陛下真的遇刺危在旦夕,皇祖母或可殊死一搏。”

“可孙儿以为,陛下至少没有出事,且正在盛怒之中,此时万不可触怒陛下。”

“若宫门持续封禁,还望皇祖母,设法传出消息。”

刘进坚决的摇头,未央宫的消息封锁的太死了,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祖母明白。”卫子夫点头。

一路无话。

而此时未央宫南门已经是人头攒动,朝廷文武大臣云集。

三公九卿,列卿,长史,司直,掾,属,诸曹多达上千人,嘈杂的停在宫门外面。

“不知道啊,昨夜宫门突然封闭,随后杜康和江充便进宫,再无消息传出。”

“今早任安,长水校尉全营进宫,城门校尉,步兵校尉封锁长安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旁人进不去也就罢了,少府卿,大司农,光禄大夫这些大臣,竟然也被拦在了宫外,令人费解。”

“会不会是……”

“别瞎说,陛下真要是发生意外,必然会第一时间召集几位重臣进宫,反而现在,倒像是陛下盛怒之样。”

“哎,哪位大人进宫去探探究竟发生了什么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此封锁宫门没有陛下半点消息,天下中枢都要乱了。”

“此事还是得太子出面,请太子入宫一探究竟。”

“是啊,请太子入宫一探究竟。”

“请太子入宫一探究竟。”

宫门前乱糟糟的一片,议论声不断,却是在一片议论声中,有人趁机鼓动。

“太子殿下,如今宫门封锁,宫中消息闭塞,要不,太子殿下入宫一探陛下安危,也好令我等心安。”

上官桀也不由自主的鼓动太子撬开宫门,进宫一探究竟。

“是啊,陛下安危不知,宫中情形究竟如何不知,太子在此时应当有乾坤独断之心。”

桑弘羊也心中焦急的鼓动刘据,想要让刘据进宫一探。

“宫门紧闭,宫闱有变,还请太子敲开宫门,一探宫中实情,若真有变故,为求国安,太子当力挽狂澜,安定乾坤。”

霍光也凑了上来,拱手作揖鼓动刘据叫开宫门。

最起码,宫里面发生了的实情,要搞清楚才行。

这个人,非刘据莫属了。

刘据四目张望,扫视着前方一片殷切期待的眼神,对他寄予厚望眼神,心中顿时一片火热。

任太子至今,朝臣们还从来没有似现在这般,对他抱有如此多的期望,以及……

‘这就是储君,这就是帝王!’

刘据心中震动,此时此刻,他就是大汉天下的主心骨。

若他登基,这些臣子们将会如效忠父皇一样效忠于他。

“孤乃太子,一国储君,苏贤,开宫门,孤要进宫面见父皇。”刘据顿时一片火热的掷地有声叫门。

城墙门楼之上。

一名年轻的将领探头俯视城门下,摇头道:“望太子恕罪,末将奉陛下之命封闭南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宫门,末将给太子开不了。”

“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刘进再问。

“末将只接令,不问事,太子及诸位大臣,还是稍安勿躁,在宫外等候陛下召见吧。”苏贤摇头,随后便隐入城墙之内。

“苏贤,给孤开门。”刘据顿时一怒,愤怒叫门。

别人不给他面子,可这苏贤如此拂面于他,着实气人。

这苏贤,正是平陵候苏建之子,公孙敬声妻子的亲弟弟,在此时公然悖逆于他。

群臣都在看笑话。

“嘶!”

远远的皇后车架内,见到这一幕,虽听不清刘据在说些什么,可看到刘据指着城门楼唧唧歪歪的,刘进倒吸了一口凉气。

简直服了。

羽林卫镇守南门,太子指着宫门看起来像是在叫门。

这是在干什么。

逼宫?

“皇后驾到!”刘进也是急了,远远的便大吼一声。

侍从宦官不由看向车架,跟着便穿透力极强的长啸道:“皇后驾到。”

顿时。

宫门外的官员一个个的回头,见到是皇后车驾,纷纷让开一条路,参拜起来,“臣等参见皇后,皇后万安。”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刘据见到皇后到来,也是急忙惊喜参拜。

见到皇后前来,霍光,张安世,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也是迅速的上前拜见。

“诸位爱卿平身,宫闱之事,诸位不必担忧,自有本宫。”卫子夫缓缓从车架走出,抬头看向再次冒头的苏贤,轻声道:“本宫探望陛下,还请苏将军开宫门。”

无须多叫。

吱扭一声。

紧闭的宫门便缓缓打开。

一队羽林卫守在宫门两侧,皇后车驾缓缓的驶入其中。

刘据见此。

就要跟着进入。

后面的上官桀,桑弘羊,霍光等人也连推带搡的要跟着刘据一起进宫。

从车驾内跳出来的刘进,一把拉住了刘据。

上官桀,桑弘羊几人都露出了失望之色,笑呵呵上前参拜道:“见过凉王!”

霍光,张安世也是上前拜见:“见过凉王。”

“宫中有羽林禁卫在,想来陛下亦是安好,诸位不必担忧。”刘进呵呵一笑,有意思的盯着这几个老东西。

自己不想担事,就想着让太子在前面顶着,让太子干他们想干的事,可真是老东西。

“自是如此,只是这宫闱之变,还是要慎重对待才是。”上官桀打着马虎眼。

“即是慎重对待,陛下居深宫不知生死,少府卿不妨向百官提议,拥护太子监国,既稳政局,也利国本?”刘进笑吟吟的盯着上官桀。


“诺!”见刘进意志坚决,毋庸置疑,巡将当即不再犹豫,去寻太子家令和五官郎中。

本来这种事情不是他这个中盾巡将该干的事情,但这个时间点,不是太子召见,他还要去找太子侍从,还不如他直接派宫中宿卫去找。

因为太子家令王烨夫,也没有住在太子宫中,要至少一个半时辰后,才会前来太子宫中处理事务。

太子宫中殿。

刘进安静的坐着等待,宫女太监慌乱的端茶倒水伺候着。

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刘进也不在意,只等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个气喘吁吁,行色匆匆,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便来到了中殿。

“微臣拜见太孙殿下,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烨夫迅速拜见。

“王卿不必多礼!”刘进抬了抬手,便没有再回应。

“不知太孙殿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王烨夫犹豫了一下,直接问询。

刘进没有回应,只是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盘点心,让侍女端给王烨夫道:“王卿想必也是刚起,没吃早点吧!”

“吃点东西,等候中郎将来了再说。”

“谢太孙殿下。”王烨夫当即感谢,也不客气,坐在席间吃了起来。

又等了片刻,魁梧穿着武夫衣着的侯明便来到了殿中。

“中郎将不必多礼。”刘进起身,坐着正吃的正香的王烨夫急忙跟着起身,来到了侯明的旁边,“寻你二人前来,主要是办一件事。”

一听。

侯明和王烨夫顿时来劲了,眼前一亮的躬身请命道:“太孙殿下尽管吩咐,臣等定唯命是从。”

二人虽不知是何事。

但大汉天下,朝堂之上,陛下为尊。

太子宫中,太子属官,这位皇太孙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莫敢不从。

“那便最好!”刘进点了点头,当即下令道:“点一队宿卫,随我办点私事。”

二人同时一愣。

尤其是侯明,前脚还唯命是从,后脚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这!”

“不知太孙殿下要宿卫是要办何事?”

“太子殿下那边!”

侯明犹豫,护卫和宿卫,一个是家丁,一个兵。

护卫随便调动,太子宫中有,重华苑也有不少。

而宿卫乃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卫率,兵器甲胄皆来自武库,记录在太尉府名下,调动皆需要太子手谕。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刘进笑吟吟的看向侯明。

“没有,自然是没有,属下这就去调兵。”侯明哪里敢拒绝,也不问刘进要宿卫做什么,急忙应声去调兵。

“不知太孙殿下,我们要去干什么?”王烨夫忍不住凑上来问道。

“太子府木匠作坊在什么地方?”刘进问道。

“在上林苑!”王烨夫一愣,太子宫有少府,虽不比陛下的少府,但规模也不小,除了铸钱和兵器打造,其他产业均有涉及。

“去上林苑木匠作坊!”刘进回了一声,便径直走出了中殿。

“去木匠作坊?”王烨夫奇怪的瞅着刘进背影,没有搞懂这位太孙爷大清早连鸡都没有叫,就召见他去木匠作坊,是要干什么。

也不敢多问,只能跟着去。

而侯明身为五官朗中将,更类似于朝廷统领卫尉的五官中郎将,是可以调动大半个太子率卫的,很快就带着一屯五十名带甲宿卫前来。

而后,刘进便马不停蹄的离开长安城,天刚亮就来到了上林苑木匠作坊。

“这,太孙殿下,我们来木匠作坊做什么!”

王烨夫身为太子家令,掌管的就是太子少府,主要是钱财,也包括所有的作坊,经营。

“自然是做些木工活了。”刘进神秘一笑,下令道:“侯中郎,命宿卫将木匠作坊围了,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只许进不许出。”

“诺!”跟着出来了,侯明就没什么犹豫的,毫不犹豫的执行刘进命令,将整个木匠作坊包围了起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位太孙殿下要干什么。

“这,这,这……”王烨夫茫然无措的愣在原地。

“呵!”刘进冷漠的一笑,从马车上顺手拎出来一个箱子,一脚踹下了马车,箱子倒开,里面的东西倾撒了一地。

“这玩意,天黑之前,给我制造一万个出来。”

“从今天开始,木匠作坊日夜不休,给我造木偶人。”

“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停。”

“王烨夫,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停,停了,你的脑袋搬家。”

噗通一声!

王烨夫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不是被刘进给吓到了。

而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一箱子木头人。

不,这不是木头人,而是偶人。

“太孙殿下,万万不可啊,这这这……这是巫蛊小人。”王烨夫要被吓死了,一瞬间就六神无主起来。

“你只管造!”

“其余之事,无需你操心。”

“出什么事,我担着!”

刘进冰冷的盯着王烨夫。

“太孙殿下,微臣,不敢呐!”王烨夫声泪俱下,真的要被吓到了,打死他都不敢。

挣!

刘进拔剑而出,抵在了王烨夫的脑袋上,“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别让我等的不耐烦。”

“要么你现在脑袋搬家,要么你制造木偶人。”

“澎!”王烨夫重重额头磕在了地上,泣声道:“微臣,遵命!”

王烨夫双手颤抖的将撒落一地的木偶人重新捡回箱子里面。

木偶人啊!

这可是木偶人啊!

太孙殿下这是捅破天啊!

这么多的木偶人,而且还要让整个太子少府木匠作坊停工生产这个东西。

有一种预感,大汉的天,将要塌!

可他,不敢违命。

他,是太子属官,此生荣辱皆系于太子。

“太孙殿下,陛下忌讳巫蛊之术,还望殿下,三思!”侯明不敢阻挠,只能近前劝谏。

若是知晓这位太孙要干这个事,就算是冒着得罪太孙也要先奏禀太子殿下。

可现在,若是不遵太孙之令,便是不忠,没有好下场。

“侯中郎,你生辰八字是多少来着?”刘进半字不解释,只是疑惑的问道。

“末将,辛卯年庚辰月丙辰日壬辰生!”侯明迟疑回答。

“哦!”刘进点了点头,拿起木偶人,用刻刀在上面把侯明的生辰八字刻在了背面,然后在正面诅咒道:“侯明,我诅咒你明日,征和元年五月二十日,走路摔死。”

写完。

刘进顺手就丢给侯明,问道:“巫蛊小人是这个样子吗?”

侯明的两手一抖,噗通跪地就吓得把木偶人丢在了地上,“太孙殿……殿……殿下,这,这,末将!”

“己巳年辛丑月丙寅日午寅生。”刘进又拿出来一个,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上面,并诅咒道:“刘进,我诅咒你明日,征和元年五月二十日,喝水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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