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心棠萧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满棠姜心棠萧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糯米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迟跟大理寺少卿谢砚在此谈事。姜心棠进当铺时,谢砚正好要上楼,他去过萧迟的接风宴,一眼就认出了姜心棠,又见她要当玉佩,上楼就告诉了萧迟。萧迟命掌柜把姜心棠所当之物呈给他看。结果竟是自己的玉佩。他捏着玉佩,脸色有些沉,谢砚突然开口,“你妹妹到对面药铺去了。”萧迟往窗外看。果真见那抹玲珑有致的身影入了对面药铺,正在买药。“你们国公府的姑娘那么穷的吗,买药还得当玉佩?”谢砚可不知道那玉佩是萧迟的,自顾自吐槽,“你妹妹买的怕不是千年人参,价值千金。”萧迟也想知道她到底买什么药,还得当了他送她的玉佩才能买。遂命手下去查姜心棠买了什么药。姜心棠买完药很快离开,手下也很快就查明回来,说了三个药名和用途。谢砚眯眼,“你这妹妹想做什么?”萧迟饮了口茶...
《春色满棠姜心棠萧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萧迟跟大理寺少卿谢砚在此谈事。
姜心棠进当铺时,谢砚正好要上楼,他去过萧迟的接风宴,一眼就认出了姜心棠,又见她要当玉佩,上楼就告诉了萧迟。
萧迟命掌柜把姜心棠所当之物呈给他看。
结果竟是自己的玉佩。
他捏着玉佩,脸色有些沉,谢砚突然开口,“你妹妹到对面药铺去了。”
萧迟往窗外看。
果真见那抹玲珑有致的身影入了对面药铺,正在买药。
“你们国公府的姑娘那么穷的吗,买药还得当玉佩?”谢砚可不知道那玉佩是萧迟的,自顾自吐槽,“你妹妹买的怕不是千年人参,价值千金。”
萧迟也想知道她到底买什么药,还得当了他送她的玉佩才能买。
遂命手下去查姜心棠买了什么药。
姜心棠买完药很快离开,手下也很快就查明回来,说了三个药名和用途。
谢砚眯眼,“你这妹妹想做什么?”
萧迟饮了口茶,“你大理寺少卿查案查到我萧国公府来了?”
“这不好奇嘛,你说你那妹妹长得水灵乖巧,却买这种药,你不好奇她的用途?”
“本王不好奇。”萧迟轻淡的一句话,堵住了谢砚所有的好奇心。
......
姜心棠回到国公府,入了院子就见廊下的红泥小炉上又在炖着汤。
温淑宁为了抓住国公府三爷的心,隔三岔五就给萧廷文炖补汤,抓住萧廷文胃的同时,也让萧廷文在床上......
院里没人,母亲也不在。
姜心棠过去,揭开盖,往炖盅里倒入一包药粉,然后盖上,回了自己屋子。
当天夜里,萧廷文喝了温淑宁炖的汤,热血沸腾,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忙从床上爬起来,衣裳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出恭。
好不容易排解完,腹也不痛了,爬上床,结果腹又痛了,忙又滚下床跑去恭房。
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什么心情都没了,人也拉得快虚脱了。
身子因为喝了补汤,却热得难耐,导致气性也大,他盯着温淑宁,质问:“是不是我把你女儿送老尚书床上,你记恨我,在汤里下药,要害我?”
温淑宁没想到萧廷文会这样想她,委屈极了,“你是我孩子的爹,是我男人,那死丫头怎么能跟你比,我怎么可能会害......啊!”
萧廷文没耐心听她解释,不等她说完,把她从床上拖到地上就打。
拳脚如雨滴般落在温淑宁身上,温淑宁起初还能忍,到后面实在忍不住,被打得边求饶边嗷嗷大叫。
“还敢叫?你是想让整个国公府都听到,笑话我们三房吗?”萧廷文往她脸上狠狠扫了一巴掌,“给老子闭嘴!”
温淑宁瞬间老实了。
抱着头任由萧廷文打,憋屈极了,也对姜心棠怨极了。
姜心棠一身素白偏小的寝衣,双手环抱着腿,坐在床上。
对面主房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等着这一刻。
她想自己肯定会觉得很解气的。
确实很解气,可当听到母亲被打,她还是会难受,会觉得悲凉心酸,好似心被扎了个洞,漏风,疼,冷!
无边无际的冷!
她抱紧自己,下巴搁在膝盖上,娇小,孤独,颤弱,可怜。
笃笃笃......
规律的敲击桌面的声音骤然响起,姜心棠回神,转头就看到萧迟坐在窗前。
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更不知道怎么来的。
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修长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心猛地狂跳了起来,姜心棠赶紧从床上下来,防备地看着门窗,怕被人发现他来,又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来。
“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本王吓成这样?”萧迟慵懒起身,极强的侵略感,让姜心棠下意识后退,想离他远一点。
萧迟朝她靠近。
她继续后退,很惶恐,就像萧迟是什么洪水猛兽,退慢一步,就能瞬间将她吞灭一样。
萧迟看她怯生生地低着头,仿佛小白兔遇到大灰狼,只知道逃,却毫无章法,他内心的邪恶因子又在滋长了。
她越退,他就越进。
砰!
姜心棠腿撞到了床,一屁股跌坐到了床上。
萧迟一大步跨过去......
姜心棠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做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姜心棠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自然不能老实交代。
她下意识就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萧迟却预判到了,“不说实话,这嘴留着也没用,缝了如何?”他描绘她的唇形,做出要将她小嘴缝了的动作。
姜心棠被吓住了,不敢再想要骗他了,实话脱口而出,“我…只是给他下了点泻药......”
“胆子很大。”萧迟不知道是夸,还是什么意思,话锋一转就道:“本王可不能包庇你这个小坏蛋,现在就去揭发你。”
说完真要去。
姜心棠急了,下意识地又一把抓住他。
萧迟喉结一滚,“那可是本王的三叔,你下药谋害本王三叔,于公于私,本王都不能包庇你。”
“我给他下药,是因为他把我送老尚书床上…”姜心棠红了眼,觉得天理不公,人性丑陋,“王爷平定北疆,万民敬仰,难道也这般恃强凌弱是非不分吗?”
啧,怪伶牙俐齿的!
萧迟挑眉,“所以你就报复他?”
他气场强,姜心棠害怕,低下头,倔强又不服输地嘀咕,“难道只能他算计我,我就不可以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噗呲…”
头顶的男人突然笑了。
但很快又冷了脸,“可以你就能当了本王送你的玉佩?”
萧迟手伸到她面前,一张,一块玉佩悬在了她眼前。
温淑宁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姜心棠静悄悄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立即出去院子里堵姜心棠,急切问:“你继父情况怎样?你有没有多多求你大哥救你继父?”
姜心棠两只手都在抖,怕温淑宁看出端倪,她手背到身后去,“死不了,会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冷漠地绕过母亲,回屋,砰,关上门。
不管温淑宁怎么拍门,怎么追问萧廷文的事。
她都不开门不理会了。
这种态度,引得温淑宁对她骂骂咧咧。
好在听到萧廷文能回来,她心情好,才没跟姜心棠过多计较。
姜心棠没有自己的院子,一直跟母亲继父一个院子。
一想到刚才,姜心棠脸臊红,口干舌燥,赶紧倒了杯水喝。
砰!
水杯掉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跟着杯子一起碎掉的,仿佛还有她灰暗的人生!
接下来几天,姜心棠情绪低落。
萧迟意思很明显,会捞萧廷文回来。
萧廷文在大理寺牢里,天天吃馊臭的饭菜,睡稻草,夜里被老鼠啃脚丫子。
在牢里关了十来天,萧迟才到大理寺捞他。
萧迟的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
萧廷文出来的时候,手下打起锦缎车帘,让萧廷文上去。
萧廷文浑身脏兮兮的,拘谨地不敢上萧迟的马车,又不敢违逆萧迟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里去。
萧迟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闭着眼睛的他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完美的五官仍然凌厉。
萧廷文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想说句什么,张了张嘴,又不敢说,怕打扰了他休息。
直到马车往前走动,萧迟才徐徐睁开眼。
“三叔记住,此次你参与聚众淫乐,是协助大理寺少卿谢砚去接近户部尚书打探底细的,你送去的女子,是谢砚安排的线人,与你的继女毫无关系。”
他语气不冷,却蕴含威严。
萧廷文一个屁都不敢多放,只敢连连说记住了,一定记住。
嗫喏半晌,他硬着头皮开口,“三叔这次是糊涂了,但阿迟你相信三叔,三叔真的没有参与户部尚书其他事。”
在牢里,他已经知道户部尚书还犯了其他事了。
他只是想巴结户部尚书谋份官职,要是早知道户部尚书手上犯了人命,还结党贪腐,他死也不敢去蹚这趟浑水的。
萧廷文继续硬着头皮道:“总之无论怎样,三叔这次谢谢你!”
“我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国公府女眷的名声。”
萧迟目光微冷,看得萧廷文头皮发麻。
“她虽只是你的继女,但既然入了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姑娘,你把国公府的姑娘送去给一群男人玩弄,外人该如何轻贱咱们国公府的女眷?”
事实是,他若不把萧廷文摘出来,姜心棠就会被萧廷文牵扯进去。
外界不会同情一个被继父卖了的可怜姑娘,只会猜测这姑娘被送进去那么久,是不是已经被男人给玷污了,还不只一个男人。
人言可畏,日后她就没法做人了。
“三叔这些所作所为,为世人所不齿,望日后好自为之,若再犯,不只本王不会轻饶,祖父也不会轻饶。”
虽然萧迟常年在北疆,但萧廷文对这个侄儿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向来话少,能说这么多话,足见他对这件事的严肃和生气。
萧廷文连连保证日后绝不敢再犯,一句都不敢反驳。
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口,萧迟下了马车,进入府内。
萧廷文跟在他身后,丝毫不敢抢到他前头,在两人快要分道走时,萧迟看到了一抹他时时想揉进怀里抚弄的身影。
姜心棠和温淑宁从远处走来,也看到了萧迟和萧廷文。
萧迟今日去捞萧廷文,没有跟任何人说,温淑宁突然看到丈夫回来了,欢喜得一下子跑过来,扑入萧廷文怀里,嘤嘤直哭。
萧廷文不耐烦,但碍于萧迟在场,还是装装样子,搂着温淑宁安慰,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姜心棠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讽刺地看着这一幕,本就低落的情绪,坠入了万丈深渊。
虽然早就知道萧迟会将萧廷文捞回来,但这么多天他都没把人捞回来,姜心棠心里存着一丝希冀,希冀萧迟看在那晚她那么乖,那么柔顺,那么辛苦让他舒服的份上,会怜惜怜惜她,放弃捞萧廷文。
如今亲眼看到萧廷文回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抱着的那一丝希冀,有多么的可笑。
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萧迟怎么可能会念着她乖,就舍弃国公府的颜面,不救他的三叔。
迫害自己的人好不容易进了大牢,现在亲眼看着他被人捞出来,自己又要进入暗无边际的生活,那种滋味,不是别人能懂的。
她垂首,极力隐忍,还是红了眼眶,心里难受,想哭,忍不住在心里骂:狼心狗肺!
本来已经快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萧迟,突然停下脚步,“在偷骂本王?”
他压低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心里骂归骂,姜心棠面上可不敢承认。
“没有。”
委屈的哭腔。
萧迟听出她声音不对,皱眉,“在哭?”伸手来抬她下巴。
姜心棠惊慌失措要躲。
可哪躲得了啊,萧迟强势地将她下巴捏住,抬起她的脸。
绯色的眼周,泛着水汽的星眸,小巧的鼻头红红的,一副要哭,又倔强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的模样。
萧迟心口一窒,正想说句什么,这时萧廷文突然开口,“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姜心棠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摆脱萧迟的手。
萧迟也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温淑宁停止了哭,说道:“长公主传我和棠棠过去,说是肃王妃来府上,想见我和棠棠。”
肃王妃?
萧迟想起近日知道的一个消息,肃王世子重病快死了,想找个姑娘冲喜,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阿迟,放过他,舅舅记你一个人情。”
来的是肃王。
他紧紧护在小厮面前,看到小厮被扎瞎了一只眼睛,半边脸皆是血,不断惨叫哀嚎,他瞳孔一震,脸色大变。
萧迟目光如刀,落在肃王身上,“此人胆大包天,要玷污你未来的儿媳,舅舅却护着他,为何?”
“此事舅舅日后再向你解释,我先把人带下去治疗。”肃王着急要将小厮先带走。
然而还没将小厮带出院子,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急速而来。
不多时,肃王妃带着一群人,直接将肃王和小厮堵在了院门口。
肃王下意识地将小厮挡到身后。
但肃王妃已经看到了,她被小厮那一脸的血吓得愣了一下,然后当场就炸了,“小野种,你果然还没死!”
她拔出身后护院的刀,冲上前就要去杀了小厮。
却被肃王死死拦住。
肃王妃气狠了,刀指肃王,“好你个梁肃,我当初把他烧死时,你竟敢偷偷把他救回来,瞒了我这么久,如今还弄进府里来!”
人已经被发现,肃王也没必要藏了,“是本王把他救回来又怎样,他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弄进府里来。”
“他就是一野种!”
“你儿子才是野种,那病秧子是你跟你......”
“梁肃!”
肃王妃怒吼。
肃王咽下到嘴边的话,但咽不下那口气,“你这妒妇,不允许本王纳妾,不让本王有自己的孩子,本王只是想要有自己的血脉,想让自己的血脉继承爵位,有什么错?”
“我妒妇?是谁当初身为皇子,在皇权争夺中为了保命,看上我母家势力,自己找上门来说要娶我的?你允诺过我,只要我方家保你性命,你便不纳妾不生子,让我的孩子继承你的爵位,可你却在府外偷偷养了女人,生了孩子,还妄想让这小野种继承爵位,我烧死他全是因为你背信弃义!”
眼见这夫妇二人就要干起来。
萧迟没耐心再听了,冷冷打断,“原来表哥并非舅舅的血脉,舅舅的血脉另有其人。”
他一副大开眼界的表情,那夫妇二人听他发话,瞬间安静下来。
肃王妃正想否认,萧迟已经看向肃王,“舅父想让自己的血脉继承爵位,就骗未来儿媳过府,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玷污未来儿媳,怀孕说是表哥的,日后若生的是男孩,就可以继承你的爵位,对吗?”
“什么?骗未来儿媳过府,玷污未来儿媳?”肃王妃这才看到萧迟抱着一个女子,不用多说,这女子是姜心棠。
至于什么请姜心棠来试嫁衣,根本不是她。
她今日出府办事了,本来没那么快回来的,是半路上突然收到匿名信件,说肃王的私生子根本没死,此时正在王府里,她才带人急匆匆赶回来的。
肃王妃更气了,但不忘打量姜心棠。
若是已经被那野种玷污了,她是绝对不会再要这个儿媳的!
“堂妹拼死反抗,保住了清白,但受了惊吓,一时走不了路。”萧迟护姜心棠名声。
他虽与姜心棠只是名义上的堂兄妹,但姜心棠到底算国公府的姑娘,出了这种事,萧迟抱着她,肃王妃没有多想。
“肃王府如此复杂,二位若不能处理好,恐怕堂妹不能冲喜嫁给表哥。”萧迟说完,抱着姜心棠阔步离开了肃王府。
上了马车,萧迟命手下前往药庐。
命令完,他把姜心棠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头还疼吗?”
姜心棠整个人还是恍惚的,既怕,又不敢相信自己在肃王府里听到的。
萧迟摸她的头,能摸到她头发里面被撞的地方肿起了包。
姜心棠发髻凌乱,细软的发丝垂落在耳边,萧迟替她捋了捋,别到耳后去,“带你去药庐找大夫。”
姜心棠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是不是可以不冲喜了?”
“怎么,不想嫁了?”萧迟反问。
姜心棠答应冲喜是为了逃离萧廷文的魔掌,觉得肃王府是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如今,肃王府却是另一个魔窟。
肃王夫妇各怀异心,世子并非世子,而是肃王妃与别人的私生子。
肃王也有自己的私生子,她还把肃王的私生子刺瞎了一只眼睛。
如此混乱的关系,她要是嫁入肃王府,只怕比在国公府还要水深火热。
“晚了,是你自己要嫁的,现在想反悔,来不及了。”萧迟说。
“可你刚才说,肃王府复杂,肃王肃王妃若不能处理好,恐怕我不能冲喜嫁给世子…”姜心棠抱着一丝期望。
“肃王妃一定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处理方法。”
肃王妃为了冲喜救她的儿子,一定会摆平这件事让他满意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带着姜心棠直接离开的原因。
姜心棠失望地垂下手。
萧迟摸她脸,手指落在她被蹭花了口脂的唇上,“那人吻你了?”
姜心棠眼眶湿润,眼尾红红的,没有回答,却是最好的答案。
萧迟周身气场似乎瞬间变得凌厉骇人,他掏出帕子擦拭她的唇。
把她的唇擦得红艳荼蘼,不堪再蹂躏,方罢了手。
“吻里面了没有?”
姜心棠摇头,她死死闭着唇,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张开唇,让对方侵入到里头去。
萧迟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泫然欲泣,又倔强忍着不哭的表情,他霸占欲此刻达到顶峰,命令,“以后不许让任何男人吻你!”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只有本王能吻你,知道吗姜心棠,只有本王能吻你。”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着这句话。
姜心棠馥软的身体紧贴着萧迟灼热的胸膛,她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而她的心,跳动得比他更快,她眩晕,想吐,整个人微微颤抖。
被送到药庐后,大夫给她施了针,她的眩晕感才消失,之后萧迟把她送回了国公府。
温淑宁已经回到了国公府,知道是萧迟把她带走,又见是萧迟把她送回来,她倒是罕见地没有骂姜心棠。
肃王妃是个狠人,隔天直接命人割了那私生子的子孙根。
但知道肃王和肃王妃之间的博弈,肃王妃赢了。
肃王妃割下那私生子的子孙根,就是给萧迟满意的交代,冲喜继续。
明日便是出嫁冲喜之日,姜心棠摸出之前她缝了银票的寝衣。
不敢带包袱,怕被发现,她思考再三,将寝衣穿在身上,空手出府去,直接离开京都城。
入夜,雨落,一队人马追出京都城,在官道上驰骋。
姜心棠正想寻个地方落脚,突然听到马蹄声,紧接着有人喊:“看到了,在前面,快追!”
姜心棠惊慌,忙拐入路边竹林里。
竹叶萧萧落,电闪雷鸣,一辆马车安静地停在竹林深处。
此话一出,姜心棠心跳漏了一拍。
萧迟都说是春晴了,春晴也当场被弄死了,长公主居然还怀疑她。
“长公主,北定王已经说清楚是春晴了,不知您为何还要验我的身?”
姜心棠强迫自己镇定、从容。
“本宫要验你的身,自有本宫的道理。”
长公主手一挥,当即便有两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说将姜心棠拖走送进一间房里。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跟进来之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姜心棠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把衣裙脱了。”老嬷嬷靠近。
“嬷嬷,我、我真的还是处子!”姜心棠紧张地捏紧桌角,试图拖延一点时间想对策。
尽管她知道,这里是长公主的院子,长公主就在外面,她根本就没有对策可想。
“是不是,老身一验便知,快脱吧。”老嬷嬷催促。
“长这么大,还没让人看过身子,我......”
“长公主仁慈,只让老身进来,若你不配合,就要喊人进来强制你脱了。”老嬷嬷提醒。
姜心棠无法,只得缓缓脱下衣裙。
冰肌玉骨当即露在外面,胸口上还有男人留下的道道痕迹,她赶紧拨了头发盖住。
殊不知,她后背也尽是,她把头发往前一拨,后背上的痕迹便露了出来。
老嬷嬷凑近,正当姜心棠认为她要验身了时,老嬷嬷却突然从袖口里滑出银针,往她腰间某穴位扎了进去。
姜心棠疼得皱眉咬住牙。
“老身帮你,你就不会怀孕了。”老嬷嬷突然压低了声音。
姜心棠震惊不解地盯着老嬷嬷。
一时之间,竟搞不清楚老嬷嬷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娴熟地转着手里的银针。
她是宫里出来的,最是懂得宫里的一些手段和方法,比如防止姜心棠怀孕。
老嬷嬷拔了针。
姜心棠羞耻。
老嬷嬷直起身,声音仍压得很低,“脖子遮好。”
姜心棠又臊又紧张,微微颤抖着把自己衣裙穿好,头发盖住脖子上的牙印。
老嬷嬷看她处理妥帖了,才开门出去。
她跪在长公主面前,听到老嬷嬷向长公主汇报,“老奴细验过了,还是个雏儿。”
姜心棠悬至嗓子眼的心,此时才猛地往下一落。
长公主听完,神色未有波动,只是眼神往姜心棠扫来,问:“你去客房做什么?”
姜心棠赶紧答:“我的婢女去了客房那边,我是去找她的,但没找到。”
姜心棠此时无比庆幸萧迟一招指鹿为马,让春晴死。
死人不会再开口,她就可以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的事全都推到春晴身上了。
春晴是她的婢女,实则是继父派来监视她的,没少凌驾在她头上、欺辱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至于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
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一旦说了,她被灌了药,药如何解的......
更让她说不清。
长公主乏了,挥手让她滚。
姜心棠赶紧起身,退出长公主的院子后,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身子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天不到的时间,清白没了,还几经生死,叫她如何能顶得住不崩溃。
她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又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手臂狠狠地扎了十几下。
疼痛让她脸色瞬间惨白,她咬着牙强忍,眼泪滑落,却始终不敢哭出声。
等疼痛稍微缓和,她把簪子戴回头上,放下袖子盖住伤口,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暗处走出来,回院子去。
才一踏进院子,迎面便是一巴掌扫在她脸上。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还没爬起来,当头就是一声厉喝,“给老子跪着!”
姜心棠爬起来,就地跪着。
嘴里流出了血,她只用舌头顶了顶,没吭声。
“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敢把尚书大人踹下床自己跑了!我命人给你灌了药的,你现在却好好的,你是不是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药才解了的?”
继父萧廷文气得暴跳。
同样是被男人睡,跟老尚书睡,老尚书能给他安排官职。
她却跑去白白给别的男人睡,害他快到手的官职没了,还得罪了尚书大人。
萧廷文上前一巴掌又要扬在姜心棠脸上。
姜心棠却抢先一步扬起脸说:“春晴爬北定王的床,被长公主处死了!”
萧廷文瞳孔一缩,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你说什么?”
姜心棠挺了挺身上的血迹,“我身上的血,是长公主的侍女杀春晴时,溅到的,继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长公主。”
萧廷文这才看到姜心棠满身的血迹。
宴席结束后,他让人继续去找姜心棠,后来长公主也派人来院里找姜心棠,还把春晴带走了。
被带走,现在却没回来......
所以说,这死丫头说的是真的?
“她跑去勾引北定王,跟北定王睡,我才有机会逃走的!”姜心棠苍白破碎,却跪得笔直,“长公主肯定认为是你故意派春晴去勾引他儿子的,指不定现在正派人藏在某处监视着我们三房的一举一动呢!”
萧廷文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眼神四处扫视,真怕有人监视。
姜心棠瞧他那怂样,觉得悲凉又好笑,她是个没爹的孤女,他便敢任意欺负拿捏,而一旦扯上长公主和北定王,他就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我劝继父还是消停点,你是在院里教训我,但隔墙有耳,继父是想让长公主知道你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换官职吗?”
萧廷文恨恨地把巴掌收了回去,不敢再打了。
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他确实不敢让人知道。
尤其是一直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大房。
但萧廷文还是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你药性怎么解的?跟哪个睡了?”
“咳咳咳…”
萧迟突然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起来。
长公主已经捏住毯子要掀开了,听到儿子咳嗽,着急问:“怎么在咳嗽?病了?”
“染了点风寒。”萧迟又咳了两声,“母亲离儿子远一点,别被儿子过了病气。”
长公主哪还顾得上掀什么毯子,松了手,去摸儿子的额头,又急着吩咐下人,“快传府医来,王爷病了!”
立在门外的嬷嬷急急就要去。
刚开完窗的嬷嬷,赶紧将窗重新关上。
“不必传府医。”萧迟喊住嬷嬷,又对长公主说:“儿子在军中已经传军医看过了,母亲不必担心。”
长公主怎么可能不担心,自是对他一通细问。
确定他没有大碍,又摸了他额头没有发烧,这才没坚持传府医,在他旁边坐下。
萧迟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薄毯。
害怕被发现,姜心棠紧张到心跳快要撞出胸膛了,呼吸都不敢用力。
“母亲这么晚过来,不知有何要事?”
“你齐宵表哥活不过几日了,你这两日上门去探望一下,免得到时人没了,你知情,却未曾去探望过,给人落了话柄。”
之前肃王府瞒得严实,长公主不知道肃王世子病重。
今日得知,半日时间不到,长公主就已经派人探查清楚肃王世子的病情了。
“母亲吩咐的是,这两日我病好了就去。”
长公主又坐了一会,留下八名她精挑细选的婢女后,才离开。
八名婢女是长公主命人特地调教过的,个个长得水灵娇艳,送过来是为了伺候萧迟。
长公主一走,八名婢女就入内拜见萧迟。
只是还没能近得了萧迟的身,就被他命人带下去安置在院里最偏僻的屋子。
门再次关上时,萧迟掀开薄毯,将姜心棠拉了起来。
姜心棠蹲得腿都麻了,被拉起来一半,站不稳,跌下去。
萧迟大掌裹住她半边娇小的脸,“听到没有,我母亲也说,肃王世子活不过几日了。”
姜心棠仰头望着他,后又垂下眼眸,掩去心中的无奈和对自己人生的不甘说:“我会为他守寡的!”
“真是个好妻子。”萧迟捏住她下巴,“看来过两天本王就该改口尊称你一声表嫂了。”
姜心棠下巴被他捏得发疼。
他那句“真是个好妻子”讽刺意味拉满,姜心棠突然就有了怨念,是他把萧廷文捞回来,她怕再次被送去给老男人玩弄,才想要嫁去冲喜,远离萧廷文的。
他反倒来嘲讽她!
姜心棠心口一阵不舒服,突然挣脱萧迟的手,张嘴就咬了他的手指。
萧迟“咝”了一声。
姜心棠赶紧松口。
萧迟中指,指腹和指背,顿时各印上两个细小的齿印。
“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她咬得狠,都渗血了!
姜心棠也就胆肥了一下,咬完对上萧迟极具震慑性的目光,当下就怕了,蹭地一下站起来,绕过萧迟的腿就跑。
跑回三房院里,偷偷摸摸回了自己屋子,心还在怦怦狂跳。
她捂着胸口暗自庆幸:还好长公主给他送去了多名女子,他今夜心思大概不在自己身上,不然绝对跑不掉,会被修理得很惨的!
次日,肃王府如约送来了聘礼,全都直接抬到了三房院中。
一并送来的,还有嫁衣和头面。
姜心棠试穿了一下嫁衣,尺寸不太合适,拿回去改了。
到了第二日,肃王府来人,说嫁衣和新郎服一起被送到了肃王府,绣娘也在肃王府,要接姜心棠过去再试穿一下,还有不合适的或细节不满意的,可以当场修改。
虽然这不合规矩,但姜心棠根本没资格说什么。
何况温淑宁只要能把她嫁入肃王府换聘礼,根本不计较这些,拽着她就上了肃王府派来接人的马车。
到了肃王府,接待姜心棠母女的,是一位年长的嬷嬷。
嬷嬷将她们引入王府后,就带去了后院,见了绣娘。
绣娘拿了改好的嫁衣给姜心棠试穿,姜心棠看着瘦,但身材好,嫁衣上身之后,胸部略紧,腰的地方依然还是有点宽。
姜心棠脱下来,绣娘继续改。
她在试嫁衣时,温淑宁被刚才那位接待她们的嬷嬷请了出去,说是在荷花池边摆了茶点,请温淑宁过去吃茶赏景,慢慢等。
此时脱下嫁衣,姜心棠就在绣房里坐着,等温淑宁回来。
肃王府她不熟悉,不打算乱走。
坐了一小会,一小厮进来,朝她躬身行礼问:“姑娘就是未来世子妃吧?”
姜心棠反问:“你是?”
“小的是王府里的奴才,王妃让奴才过来看姑娘试好嫁衣了没有,若试好了,带您过去王妃院里。”
未来婆婆邀请,姜心棠没有不去的道理。
“那就有劳小哥带路了。”她起身跟着小厮离开绣房。
小厮一路都在前头客气有礼地引路,走了许久,到达一处很气派的院子。
小厮将姜心棠引进院子,又进入主屋请示了一下之后,才出来请姜心棠进去。
姜心棠进去,屋内很安静,气味也有些奇怪,她意识到不对劲,正想停步时,冷不防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体枯槁,面如黄纸,一脸死气。
咋一看,姜心棠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死人,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
啪!
身后门突然被关上!
惊魂未定的姜心棠赶紧转身,就看到关门的居然是那小厮,门还被落了闩了。
姜心棠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去找肃王妃。
可屋里根本没有肃王妃的身影!
小厮关上门后,一步一步朝姜心棠走来,说道:“你跟我睡一觉,我保准让你怀上个小世子,你嫁过来在肃王府的地位就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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