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心棠萧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满棠姜心棠萧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糯米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将人送到药庐,大夫诊断过后才知道,姜心棠是月事来了,并非流产。她月事本就推迟了,又经历了半个晚上的担惊受怕,还落水受了凉,所以这次月事来得猛烈了一些。大夫开了药,煎完,她服下。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今夜仿佛死了一回。脚步声响,拉回了她的思绪,侧头一看,是萧迟。他怎么还在?大夫诊断,煎药、服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他这种天家贵胄,应该没多大耐心才是,她以为知道她并非怀孕后,他就走了。姜心棠赶紧撑着身子坐起来。“好点了没有?”萧迟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好些了,谢谢王爷。”一想到自己并非怀孕,只是来了月事,姜心棠尴尬到极点,不敢去看他。萧迟敛衣在她床沿边坐下。姜心棠惊得赶紧身子往里缩了缩。他这样,未免太过亲昵,要是被人看...
《春色满棠姜心棠萧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直到将人送到药庐,大夫诊断过后才知道,姜心棠是月事来了,并非流产。
她月事本就推迟了,又经历了半个晚上的担惊受怕,还落水受了凉,所以这次月事来得猛烈了一些。
大夫开了药,煎完,她服下。
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今夜仿佛死了一回。
脚步声响,拉回了她的思绪,侧头一看,是萧迟。
他怎么还在?
大夫诊断,煎药、服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他这种天家贵胄,应该没多大耐心才是,她以为知道她并非怀孕后,他就走了。
姜心棠赶紧撑着身子坐起来。
“好点了没有?”萧迟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好些了,谢谢王爷。”一想到自己并非怀孕,只是来了月事,姜心棠尴尬到极点,不敢去看他。
萧迟敛衣在她床沿边坐下。
姜心棠惊得赶紧身子往里缩了缩。
他这样,未免太过亲昵,要是被人看到,就说不清了。
不敢赶他走,还感觉到有两束火辣辣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姜心棠紧张,壮着胆子问:“我…杀了户部尚书的事,不知王爷要怎么帮我脱罪?”
提起失手杀了人这事,她仍然害怕,心有余悸。
“这点你不用管,本王既然要保你,自有保你的办法。”声音如玉石落盘,低沉,平稳,好听,性感。
姜心棠心下感动。
感谢的话才要说出口,萧迟突然倾身过去,“不过本王从不无偿帮人做事,保下你,你拿什么报答本王?”
他低沉的声音,透出几许暧昧,像丝网一般,密密麻麻缠绕着姜心棠。
姜心棠心跳加速。
她什么都没有。
能报答他的......
除了身体,还能有什么。
姜心棠可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那之后能让萧迟对她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萧迟这种权贵顶端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更好看的,更能讨他欢心,任他随便玩的,比比皆是。
萧迟还想再要她,大概是觉得有趣吧。
可姜心棠根本就不敢,身体拼命后缩,后背紧紧贴着床头。
萧迟身子再度前倾,寸寸逼近,手撑到床头,将姜心棠禁锢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萦绕在姜心棠鼻间。
那是一种木质冷香,清冽,好闻。
他人却与这香截然相反,强悍,霸道,野性,掠夺,侵占。
姜心棠紧张,呼吸加速,身子缩成小小一团,害怕有人进来看到,弱弱提醒,“大夫随时会进来,会被看到的…”
“抱你进来的时候,你依在我怀里,紧紧抓着我胸口的衣袍,怎么不怕被人看到?”他胸口处的衣袍还皱巴巴的,是证据。
姜心棠回想刚才,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流产了,害怕,紧张。
在那种复杂的情绪冲击下,心里根本不设防,男人抱着她,她本能地就去抓他,就像落水的人,本能地抓住一块浮木,寻找安全感。
萧迟怀抱坚实温暖,手臂紧实有力,又刚把她从杀人的深渊里拉出来,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抓紧他,似乎就没那么害怕了!
但她不能这样说,她把头埋得更低,“那也请王爷自重…”
“都差点怀上本王的孩子了,还自重什么。”
“哪有差点怀上…”姜心棠很后悔自己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以…”
萧迟不理,摩挲她脸。
她脸很小,苍白憔悴,残留着被打的指痕。
肌肤瓷白,浅粉的指痕印在脸上,增添了几分媚态。
萧迟的手掌很大,罩住她半边脸,那掌心的温度烫到了姜心棠心里去。
姜心棠瑟缩,害怕他控制不住乱来,急忙说:“我来那个了,不能做的!”
“怎么?没来,你就想做?”男人充满侵略的手,从被褥底下伸了进去。
姜心棠呼吸一下子卡住了。
萧迟眸色一暗,欲色染上眼底,“只是想摸摸你的肚子,问你还疼不疼?是真想做,嗯?”
姜心棠脸蹭地一下红了。
“别乱说,我没有!”
萧迟被她那纯洁无害又慌张无辜的模样逗笑。
大掌抚住她肚子,“还疼不疼?”
姜心棠连耳根子都红了,暗暗挪着身子想摆脱他的手。
却发现她挪,他进,大掌始终贴着她平滑的肚皮儿。
“不疼了。”她小声说。
萧迟大掌在她肚子上一圈圈地打着旋儿揉弄。
“这里很安全,你今夜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再回府去。”
“不行的,我一夜未归,明日回去无法交代。”
未出阁的女子,彻夜未归,她会被打个半死的。
“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人要你交代,你放心在这里休息即可。”
姜心棠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晚上,又折腾了这么一遭,实在是精疲力竭,撑不住,没力气回去了,便乖乖点头说好。
从紧张到渐渐适应放松,姜心棠被萧迟揉得舒服,昏昏欲睡。
本就娇软可口的人儿,这副状态,更是招人。
萧迟修长如箸的手指,突然落在她唇瓣上,描绘着她粉嫩的唇形,“几天?”
“什、什么?”
萧迟只看她,眼里是赤裸裸的欲望。
姜心棠突然就明白了。
萧迟问她月事几天干净。
心脏怦怦狂跳起来,她知道不能回答的,一回答就代表了答应用身体报答他。
但男人的眼神威慑力太强,她不敢不答,“五、五天…”
“好好休息,五天后,本王找你索要报答。”说完,眸底欲色一敛,他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清冷,起身离去。
次日,姜心棠回了国公府。
一大早,户部尚书私底下聚众淫乐失火身亡,萧廷文参与其中被大理寺抓走的消息就传回了国公府。
国公爷下朝回来气得掀了桌子,温淑宁躲在三房院里不敢露头。
见姜心棠回来,才从屋里蹿了出来,逮着姜心棠就要打。
“你个扫把星,才把你送给尚书大人,你就把尚书大人克死了,害得你继父官职又没了,还被抓!”
萧迟不知道来了多久。
就站在离她不到四五步远的距离,一身常服,紫檀色的衣袍,发髻用银冠固定,闲散贵公子的模样。
可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却是叫人望一眼就心生畏惧。
姜心棠刚刚的话全是编的,也不知道萧迟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当场戳穿她,她心虚地埋下头,脚趾头抠着鞋底。
“王、王爷…”温淑宁行礼,壮着胆子哭,“你三叔是被冤枉的,他没有参与户部尚书那些事,你救救他,不要把他赶出国公府…”
姜心棠紧张,怕萧迟听到了她刚才的话,戳穿她。
萧迟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冷淡地看着温淑宁,“三叔参与聚众淫乐,是大理寺当场抓获的,可不是被冤枉。”
官员聚众淫乐是违法的。
还弄死过人,闹出了人命,萧廷文参与其中,回不来了。
温淑宁抹泪大哭,“那可是你亲三叔啊,您位高权重,肯定有办法的,你就救救你三叔,把他从大理寺捞出来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了事,本王也不能乱了国法救他。”萧迟表情更加冷淡,语气也多了一分锐利。
温淑宁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哭了。
可心里总归不甘心,难得跟萧迟面对面,不趁此机会求他。
他走了,就没有机会了!
萧迟眼神掠回姜心棠身上,见她埋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鞋尖一鼓一鼓的,显然是刚才背着他小嘴胡说八道,现在还心虚得在抠脚趾头呢。
他话锋突然一转,“但到底是自家亲叔叔,本王自当全力保全他。”
温淑宁以为自己幻听了。
呆愣了好一会,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连姜心棠都抬起了头来。
就听萧迟又道:“本王正要去大理寺,傍晚方归,三婶要是着急,可让堂妹傍晚到本王院里来,本王把三叔最新的情况告诉堂妹。”
被点名的姜心棠,心里咯噔一跳。
旁边温淑宁已经感激地连连说好。
萧迟目光定在姜心棠脸上,“堂妹好像不是很愿意来本王院里?”
“怎么会,能去您的院里,是她的荣幸!”温淑宁连忙拿手肘撞姜心棠,“还不快跟你大哥说你傍晚去!”
姜心棠一百个不愿意去,怕羊入虎口。
但面上她乖乖答应,说傍晚一定去。
话音刚落,萧迟突然缓步朝她走去。
姜心棠吓了一跳,赶紧后退。
砰!后背撞在了树干上。
心脏怦怦狂跳,正不知道萧迟想干什么时,萧迟手伸到她头顶,“有虫子。”
姜心棠最怕软软的,没有骨头的小东西,吓得往前弹开,撞入了萧迟的胸膛。
心更慌了,赶紧要退开,萧迟却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固定住,不让她退。
手指还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轻轻揉弄了几下。
姜心棠整个身子绷住了,深怕温淑宁看到他的动作。
“什么虫子,被咬了没有?”温淑宁此时扮起了慈母,连忙上前来看。
姜心棠惊慌,小幅度地用力挣扎,萧迟却一只手就把她扣得死死的,任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俯身,咬她耳朵。
“傍晚一定要来,不然把你胡说八道的事,告诉你母亲。”
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她。
姜心棠急得红了眼圈,飞快答应,“我一定去…”
在温淑宁发现前,萧迟及时撤回了握在她腰间的手,退开两步,摊开手。
掌心真有条虫子在蠕动。
此时正是春季,枝繁叶茂,刚才姜心棠和温淑宁站在树底下,落下虫子实属正常,姜心棠没有多想。
她腿发软,不知道是被虫子吓的,还是紧张的,后背都渗出了汗。
“娇气,一只小虫子就把你吓成这样。”萧迟将虫子丢地上踩死。
“我、我才不怕…”姜心棠嘴硬,挺了挺脊背站直。
萧迟微不可察地笑了下,转身出府去。
背影挺拔如松、巍峨如山,怎么看都是一副衣冠楚楚高不可攀的圣洁模样。
可只有姜心棠知道,他刚才揉她腰,咬她耳朵时,有多浪荡。
“一只小虫子就把你吓成这德行,没出息!”温淑宁习惯性地要来拧她。
姜心棠手快速捂住胸口。
捂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温淑宁是要拧她,不是要来抢她的银票。
“你捂胸做什么?”温淑宁问。
“胸疼!”姜心棠放下手,丢下两个字,也不管温淑宁会怎么去想她胸疼的原因,直接就回院子去了。
后面温淑宁去敲她门,她也不开门,直接威胁说再敲她门,她傍晚就不去萧迟院里了,温淑宁一听,老实了。
姜心棠在屋里摸摸索索,找安全的地方藏银票。
最后觉得哪都不安全,把银票缝到了一件旧的寝衣里。
傍晚,温淑宁再来敲她的门,她就开门出去了。
温淑宁一个劲交代她,见了萧迟,无论情况怎样,让她多多求萧迟救她继父。
姜心棠应下了。
简单吃过晚饭,漱了口,她起身,绕了很远的路,躲过一些视线,去了萧迟院里。
他院中只有两名贴身下属,把姜心棠引进萧迟房间后,就离开了。
姜心棠紧张地等了一会,忽听到水声,紧接着男人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床上的衣袍,拿过来给本王。”
姜心棠想找人拿去给萧迟。
屋里却没有其他人,她只得自己拿衣袍过去,在屏风前停了步,将衣袍递到屏风里头去。
哗啦一声,萧迟从水里出来,紧接着手伸了出来,握住衣袍的同时,把她的手也握住,拖了进去。
姜心棠来不及惊呼,就撞入一个赤裸的胸膛里。
萧迟浑身赤裸,身上挂着水珠。
姜心棠双手抵在他胸前,目光所及之处,是他肌理分明、坚硬如壁垒的胸膛,有一条伤疤,如游龙般从他的左胸,一路蔓延到他肩膀上…
他肩膀很宽阔,手臂肌肉虬结。
处处彰显出男性十足的力量,是姜心棠抗争不了的存在。
姜心棠认输地没有挣扎,脸别开到一旁,不敢再看。
“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萧迟声音低沉蛊惑。
姜心棠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她知道萧迟什么意思。
他说五天后找她索要报答。
现在才第三天。
她身子还不方便,他知道的!
姜心棠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胆子大了,她深呼吸两口气。
“我若是让您满意,您能不能别让萧廷文回来?”
她望着他,是祈求,是商量,是求一丝生存的凄凉和无奈。
萧迟那句“本王自当全力保全他”,不是随口说说的,为了国公府的颜面,很大可能真的会将萧廷文捞出来。
萧廷文要是回来,她以后还是会被送去讨好老男人!
所有人都期待地往入口处看。
唯有姜心棠和这热闹富贵的宴席格格不入,心中满是悲凉。
温淑宁把她往男宾那边推搡。
姜心棠往后躲。
温淑宁拧她,“躲什么,往前一点,对面的男宾才能看到你。”
姜心棠甩开她,到最后面的位置去。
气得温淑宁暗骂了她好几句。
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能让女儿露脸的绝佳机会,宴席进行了好一会,又低声吩咐姜心棠,“等下你找机会跟北定王说说话,她算是你堂哥,你要是能跟他说上话,绝对能让达官显贵们多看你几眼,甚至还能高看你几眼。”
她话才说完不久,机会就来了。
北定王萧迟在男宾那边喝了些酒,过来这边见他母亲长公主。
温淑宁赶紧推搡姜心棠,“快点出去,假装你有事离席,无意间碰到了他,就能顺便跟他说几句话了。”
姜心棠死死坐着不动。
但温淑宁一推,她还是被迫扬起了头,视线正正对上了从男宾那边走来的人。
来人身量挺拔修长,体魄要比京中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子们高大强健,龙章凤姿,行走间贵气逼人,自带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
那张脸俊美如画......
可姜心棠却晴天霹雳,这分明是客房里要了她的那个男人!
怎么会?
那里是客房,萧迟是府里的主子,怎么会在客房?
她怔愣间,萧迟已经过去。
温淑宁看机会错失了,气得又暗拧了姜心棠一把,酝酿了一会,干脆拽起她,往长公主那边去。
姜心棠不愿去,想跑,却突然瞥见那些找她的人正出现在宴席入口处。
她现在在宴席,继父不敢破坏宴席,不敢对她怎样。
但她要是敢出去,这些人绝对会抓她。
她这一权衡,温淑宁就已经拽着她到了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雍容华贵,端坐在主位高座上,原本有许多命妇在跟前讨好。
萧迟一过来,命妇自觉离开。
留给人家母子说话。
此时温淑宁带着姜心棠过来,盈盈行礼,“拜见长公主,拜见王爷。”
姜心棠不得不跟着行礼。
长公主对这母女突然出现,有些不悦,但也懒得计较,只让她们起身。
温淑宁站起来后,近距离看到座上的年轻男子,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但她只看一眼,就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得不敢多看,忙推姜心棠,“棠棠,叫大哥。北定王是你大伯跟长公主的儿子,是你大堂哥。”
姜心棠根本不敢抬头。
萧迟坐在长公主身边,把玩着酒杯,挑了挑眉,“大哥?”
“对,棠棠是我跟你三叔的女儿。”温淑宁以一家人的口吻拉近关系,“我是你三婶,这些年你在北疆,我们还没有机会见面。”
萧迟目光落在姜心棠身上。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俯身给他解释,“三爷的原配夫人去世了,这位三夫人是三爷的续弦,带着与前任丈夫生的女儿嫁过来的,这位心棠小姐是三爷的继女。”
温淑宁暗地里拧了下姜心棠的手臂,气女儿姓姜,不姓萧,身份让她丢脸。
姜心棠甩开母亲的手。
这些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萧迟母子的眼。
萧迟说:“既然是三叔的女儿,那就叫一声大哥来听听。”
温淑宁立即撞女儿,“快叫大哥。”
姜心棠只想赶紧离开,乖巧低声叫:“大哥。”
萧迟摘了手上的檀木珠,“既然唤我一声大哥,自然要有见面礼,过来拿。”
姜心棠不想去拿。
温淑宁又推她。
她只得上前,垂着头,伸出双手去接。
萧迟将珠子放入她手中,目光若有似无掠过她脖子一侧。
虽然她用头发遮掩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到了——牙印。
姜心棠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赶紧把头低得更低,快速退下。
温淑宁看到女儿手中的珠子,得意满足,忍不住自卖自夸,“你堂妹水灵漂亮,配这珠子真合适。”
说着又推女儿,“多叫几声,你声音好听,你大哥一定会喜欢听你叫,快叫。”
姜心棠没脸叫。
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萧迟望着女孩红了的脸,脑子里浮现客房里的一幕幕。
长公主不耐烦这对母女,转头去看儿子,却突然皱眉,“你脖子怎么弄的?”
姜心棠下意识往萧迟脖子瞥了一眼。
这一瞥,心猛地一跳,刚才迷迷糊糊咬了他一口,没想到牙印那么深。
萧迟若无其事,“蚊子咬了。”
分明是情事上,女人咬的,长公主严肃,“我知道你在北疆寂寞,回来宠幸一两个女人很正常,但我在你院里安排婢女你不要,是哪来的女人?”
早上去跟她请安,脖子上还没牙印,现在就有了,院里又没女人,到底是在哪里弄的?
萧迟如实道:“客房碰到的。”
怪不得宴席开始了一半,他才来,长公主问:“怎么会去客房?”
“路过时,湿了衣摆,懒得回去换,让下属回去拿衣裳,在客房换了。”
长公主皱眉,“怎么湿的?”
“踩到个水坑,溅湿了。”
听起来正常,但长公主还是不放心,“有点巧合了,必需查查,若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必不能留。”
“没必要查,只是刚好来了兴致,就一次,不会有第二次。”萧迟一副再无兴趣的慵懒表情。
但长公主还是命嬷嬷去查。
姜心棠怕得要死,他是大房之子,她是三房继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是堂兄妹!
要是被查出来......
萧迟不会有事,但长公主一定会弄死她的!
后面长公主跟萧迟母子俩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了。
只知道被长公主派去查的嬷嬷,后来回来了,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
长公主目光如炬,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宴席结束后,她一刻都不敢多待,趁长公主还没动手,继父那边有所疏忽时,揪准时机就跑,温淑宁想逮她都逮不到。
她躲到了萧迟的院子外面。
萧迟回院时,她见四下无人,冲了出去,跪到了他面前。
萧迟居高临下看她,挑眉,“怎么,还想再咬?”
萧迟跟大理寺少卿谢砚在此谈事。
姜心棠进当铺时,谢砚正好要上楼,他去过萧迟的接风宴,一眼就认出了姜心棠,又见她要当玉佩,上楼就告诉了萧迟。
萧迟命掌柜把姜心棠所当之物呈给他看。
结果竟是自己的玉佩。
他捏着玉佩,脸色有些沉,谢砚突然开口,“你妹妹到对面药铺去了。”
萧迟往窗外看。
果真见那抹玲珑有致的身影入了对面药铺,正在买药。
“你们国公府的姑娘那么穷的吗,买药还得当玉佩?”谢砚可不知道那玉佩是萧迟的,自顾自吐槽,“你妹妹买的怕不是千年人参,价值千金。”
萧迟也想知道她到底买什么药,还得当了他送她的玉佩才能买。
遂命手下去查姜心棠买了什么药。
姜心棠买完药很快离开,手下也很快就查明回来,说了三个药名和用途。
谢砚眯眼,“你这妹妹想做什么?”
萧迟饮了口茶,“你大理寺少卿查案查到我萧国公府来了?”
“这不好奇嘛,你说你那妹妹长得水灵乖巧,却买这种药,你不好奇她的用途?”
“本王不好奇。”萧迟轻淡的一句话,堵住了谢砚所有的好奇心。
......
姜心棠回到国公府,入了院子就见廊下的红泥小炉上又在炖着汤。
温淑宁为了抓住国公府三爷的心,隔三岔五就给萧廷文炖补汤,抓住萧廷文胃的同时,也让萧廷文在床上......
院里没人,母亲也不在。
姜心棠过去,揭开盖,往炖盅里倒入一包药粉,然后盖上,回了自己屋子。
当天夜里,萧廷文喝了温淑宁炖的汤,热血沸腾,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忙从床上爬起来,衣裳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出恭。
好不容易排解完,腹也不痛了,爬上床,结果腹又痛了,忙又滚下床跑去恭房。
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什么心情都没了,人也拉得快虚脱了。
身子因为喝了补汤,却热得难耐,导致气性也大,他盯着温淑宁,质问:“是不是我把你女儿送老尚书床上,你记恨我,在汤里下药,要害我?”
温淑宁没想到萧廷文会这样想她,委屈极了,“你是我孩子的爹,是我男人,那死丫头怎么能跟你比,我怎么可能会害......啊!”
萧廷文没耐心听她解释,不等她说完,把她从床上拖到地上就打。
拳脚如雨滴般落在温淑宁身上,温淑宁起初还能忍,到后面实在忍不住,被打得边求饶边嗷嗷大叫。
“还敢叫?你是想让整个国公府都听到,笑话我们三房吗?”萧廷文往她脸上狠狠扫了一巴掌,“给老子闭嘴!”
温淑宁瞬间老实了。
抱着头任由萧廷文打,憋屈极了,也对姜心棠怨极了。
姜心棠一身素白偏小的寝衣,双手环抱着腿,坐在床上。
对面主房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等着这一刻。
她想自己肯定会觉得很解气的。
确实很解气,可当听到母亲被打,她还是会难受,会觉得悲凉心酸,好似心被扎了个洞,漏风,疼,冷!
无边无际的冷!
她抱紧自己,下巴搁在膝盖上,娇小,孤独,颤弱,可怜。
笃笃笃......
规律的敲击桌面的声音骤然响起,姜心棠回神,转头就看到萧迟坐在窗前。
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更不知道怎么来的。
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修长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心猛地狂跳了起来,姜心棠赶紧从床上下来,防备地看着门窗,怕被人发现他来,又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来。
“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本王吓成这样?”萧迟慵懒起身,极强的侵略感,让姜心棠下意识后退,想离他远一点。
萧迟朝她靠近。
她继续后退,很惶恐,就像萧迟是什么洪水猛兽,退慢一步,就能瞬间将她吞灭一样。
萧迟看她怯生生地低着头,仿佛小白兔遇到大灰狼,只知道逃,却毫无章法,他内心的邪恶因子又在滋长了。
她越退,他就越进。
砰!
姜心棠腿撞到了床,一屁股跌坐到了床上。
萧迟一大步跨过去......
姜心棠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做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姜心棠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自然不能老实交代。
她下意识就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萧迟却预判到了,“不说实话,这嘴留着也没用,缝了如何?”他描绘她的唇形,做出要将她小嘴缝了的动作。
姜心棠被吓住了,不敢再想要骗他了,实话脱口而出,“我…只是给他下了点泻药......”
“胆子很大。”萧迟不知道是夸,还是什么意思,话锋一转就道:“本王可不能包庇你这个小坏蛋,现在就去揭发你。”
说完真要去。
姜心棠急了,下意识地又一把抓住他。
萧迟喉结一滚,“那可是本王的三叔,你下药谋害本王三叔,于公于私,本王都不能包庇你。”
“我给他下药,是因为他把我送老尚书床上…”姜心棠红了眼,觉得天理不公,人性丑陋,“王爷平定北疆,万民敬仰,难道也这般恃强凌弱是非不分吗?”
啧,怪伶牙俐齿的!
萧迟挑眉,“所以你就报复他?”
他气场强,姜心棠害怕,低下头,倔强又不服输地嘀咕,“难道只能他算计我,我就不可以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噗呲…”
头顶的男人突然笑了。
但很快又冷了脸,“可以你就能当了本王送你的玉佩?”
萧迟手伸到她面前,一张,一块玉佩悬在了她眼前。
温淑宁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姜心棠静悄悄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立即出去院子里堵姜心棠,急切问:“你继父情况怎样?你有没有多多求你大哥救你继父?”
姜心棠两只手都在抖,怕温淑宁看出端倪,她手背到身后去,“死不了,会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冷漠地绕过母亲,回屋,砰,关上门。
不管温淑宁怎么拍门,怎么追问萧廷文的事。
她都不开门不理会了。
这种态度,引得温淑宁对她骂骂咧咧。
好在听到萧廷文能回来,她心情好,才没跟姜心棠过多计较。
姜心棠没有自己的院子,一直跟母亲继父一个院子。
一想到刚才,姜心棠脸臊红,口干舌燥,赶紧倒了杯水喝。
砰!
水杯掉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跟着杯子一起碎掉的,仿佛还有她灰暗的人生!
接下来几天,姜心棠情绪低落。
萧迟意思很明显,会捞萧廷文回来。
萧廷文在大理寺牢里,天天吃馊臭的饭菜,睡稻草,夜里被老鼠啃脚丫子。
在牢里关了十来天,萧迟才到大理寺捞他。
萧迟的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
萧廷文出来的时候,手下打起锦缎车帘,让萧廷文上去。
萧廷文浑身脏兮兮的,拘谨地不敢上萧迟的马车,又不敢违逆萧迟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里去。
萧迟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闭着眼睛的他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完美的五官仍然凌厉。
萧廷文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想说句什么,张了张嘴,又不敢说,怕打扰了他休息。
直到马车往前走动,萧迟才徐徐睁开眼。
“三叔记住,此次你参与聚众淫乐,是协助大理寺少卿谢砚去接近户部尚书打探底细的,你送去的女子,是谢砚安排的线人,与你的继女毫无关系。”
他语气不冷,却蕴含威严。
萧廷文一个屁都不敢多放,只敢连连说记住了,一定记住。
嗫喏半晌,他硬着头皮开口,“三叔这次是糊涂了,但阿迟你相信三叔,三叔真的没有参与户部尚书其他事。”
在牢里,他已经知道户部尚书还犯了其他事了。
他只是想巴结户部尚书谋份官职,要是早知道户部尚书手上犯了人命,还结党贪腐,他死也不敢去蹚这趟浑水的。
萧廷文继续硬着头皮道:“总之无论怎样,三叔这次谢谢你!”
“我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国公府女眷的名声。”
萧迟目光微冷,看得萧廷文头皮发麻。
“她虽只是你的继女,但既然入了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姑娘,你把国公府的姑娘送去给一群男人玩弄,外人该如何轻贱咱们国公府的女眷?”
事实是,他若不把萧廷文摘出来,姜心棠就会被萧廷文牵扯进去。
外界不会同情一个被继父卖了的可怜姑娘,只会猜测这姑娘被送进去那么久,是不是已经被男人给玷污了,还不只一个男人。
人言可畏,日后她就没法做人了。
“三叔这些所作所为,为世人所不齿,望日后好自为之,若再犯,不只本王不会轻饶,祖父也不会轻饶。”
虽然萧迟常年在北疆,但萧廷文对这个侄儿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向来话少,能说这么多话,足见他对这件事的严肃和生气。
萧廷文连连保证日后绝不敢再犯,一句都不敢反驳。
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口,萧迟下了马车,进入府内。
萧廷文跟在他身后,丝毫不敢抢到他前头,在两人快要分道走时,萧迟看到了一抹他时时想揉进怀里抚弄的身影。
姜心棠和温淑宁从远处走来,也看到了萧迟和萧廷文。
萧迟今日去捞萧廷文,没有跟任何人说,温淑宁突然看到丈夫回来了,欢喜得一下子跑过来,扑入萧廷文怀里,嘤嘤直哭。
萧廷文不耐烦,但碍于萧迟在场,还是装装样子,搂着温淑宁安慰,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姜心棠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讽刺地看着这一幕,本就低落的情绪,坠入了万丈深渊。
虽然早就知道萧迟会将萧廷文捞回来,但这么多天他都没把人捞回来,姜心棠心里存着一丝希冀,希冀萧迟看在那晚她那么乖,那么柔顺,那么辛苦让他舒服的份上,会怜惜怜惜她,放弃捞萧廷文。
如今亲眼看到萧廷文回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抱着的那一丝希冀,有多么的可笑。
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萧迟怎么可能会念着她乖,就舍弃国公府的颜面,不救他的三叔。
迫害自己的人好不容易进了大牢,现在亲眼看着他被人捞出来,自己又要进入暗无边际的生活,那种滋味,不是别人能懂的。
她垂首,极力隐忍,还是红了眼眶,心里难受,想哭,忍不住在心里骂:狼心狗肺!
本来已经快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萧迟,突然停下脚步,“在偷骂本王?”
他压低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心里骂归骂,姜心棠面上可不敢承认。
“没有。”
委屈的哭腔。
萧迟听出她声音不对,皱眉,“在哭?”伸手来抬她下巴。
姜心棠惊慌失措要躲。
可哪躲得了啊,萧迟强势地将她下巴捏住,抬起她的脸。
绯色的眼周,泛着水汽的星眸,小巧的鼻头红红的,一副要哭,又倔强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的模样。
萧迟心口一窒,正想说句什么,这时萧廷文突然开口,“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姜心棠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摆脱萧迟的手。
萧迟也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温淑宁停止了哭,说道:“长公主传我和棠棠过去,说是肃王妃来府上,想见我和棠棠。”
肃王妃?
萧迟想起近日知道的一个消息,肃王世子重病快死了,想找个姑娘冲喜,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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