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卓临溪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老公割喉后,我杀疯了许知意卓临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乌龟蛋花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到卓临溪那个贱女人了呀?我们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这样报答我们呢?”“你想想上次我发给你的那个视频,是不是很恶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许知意还想开口,却被小姑子打断了,“而且哥我跟你说,她刚才还打电话想叫我一起骗你呢!我可不听她的。”许知意的手都在抖,几乎要拿不住电话了,声音像是在梦里。朦朦胧胧的。“可是我们……我现在和她在一起。”“啊?”小姑子沉默了一会儿。干笑两声,一笔带过,“搞了半天你们现在在一起啊,哈哈哈哈,那有可能是我眼拙看错了吧。”话音刚落,许知意却整个人都疯了。他看着浑身是血的我,对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许知言,你是不想活了吗?脑子有病吗,嘴巴这么贱,对我说这种谎有意思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做...
《被老公割喉后,我杀疯了许知意卓临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看到卓临溪那个贱女人了呀?
我们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这样报答我们呢?”
“你想想上次我发给你的那个视频,是不是很恶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许知意还想开口,却被小姑子打断了, “而且哥我跟你说,她刚才还打电话想叫我一起骗你呢!
我可不听她的。”
许知意的手都在抖,几乎要拿不住电话了,声音像是在梦里。
朦朦胧胧的。
“可是我们……我现在和她在一起。”
“啊?”
小姑子沉默了一会儿。
干笑两声,一笔带过, “搞了半天你们现在在一起啊,哈哈哈哈,那有可能是我眼拙看错了吧。”
话音刚落,许知意却整个人都疯了。
他看着浑身是血的我,对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许知言,你是不想活了吗?
脑子有病吗,嘴巴这么贱,对我说这种谎有意思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做了什么样的后果?”
小姑子被骂的一愣一愣,也很不耐烦, “我只是看错了而已呀,哥,你胳膊肘往外拐,不要太过分好吗?”
“莫名其妙,你偏心嫂子也太过分了吧!
我还不是为你好,才跟你说这些的。”
话说完。
她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下,轮到许知意,呆立当场。
许知意不断回拨,却又不断被对方挂断。
他打了二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终于,绷不住,崩溃了。
他颓然跪在地上。
看着浑身是血的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临溪……” 他颤抖着捧着我的脸,用外套死死堵住我流血的喉咙口, “临溪,是我的错,都是我误会你了,你醒醒啊,不要吓我。”
伤口明明是他划开的,哪里那么容易堵住呢?
血液还是潺潺流淌,很快染红了他的外套。
眼看地上的血越来越多。
他真的慌了,嘴里不停喃喃自语, “是那个臭丫头,是她每次都在跟我说,你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检点。”
“那个录像……那个录像也是她拿到之后给我的。
她总是不停的说,还给我这么多的录像照片,我不得不相信啊!”
“都是许之言不好,都是她……蒙骗了我……” “对,还有你们!”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刀,忽然怒目对着台下观众,指着他们,用力挥舞,神情激动, “刚才你们不是也起哄了吗?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是因为你们,事情才发展到今天,这样不能收拾的地步!”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有害怕的,有生气回骂的,尖叫声四起。
刚才那些围观骂我的观众,这下又全体倒戈。
他们刚才骂的有多凶,现在就有多懊悔。
不少人掏出电话报警,向警察叙述在这个大剧院中发生的可怕血腥事件。
“那个男的疯了,”观众在电话中大喊, “你们快来救救卓临溪吧,她看上去快不行了!”
“这么恶性的行凶事件,你们快来救人啊!
难道是酒囊饭袋吗?
那么久还不来!”
“这个男的现在要砍我们了!”
——而这些拨打电话的人,分明也就是刚才唾骂我的人。
巨大的懊悔,后怕,和愧疚,像是一把巨大的剑,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这把剑随时都会落下。
落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就知道有多痛了。
许知意疯狂地、企图将血液送回我的身体。
此时的我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连珍珠泪都流不出来。
可我不甘心。
我不想就这样死掉。
也不想就这样放过这对兄妹!
只见许知意,他颤抖着双手,将洁白珍珠从血泊中收拢,紧紧揣在怀里,贴近胸口。
当医务人员到达现场的时候,他甚至疯狂的给他们磕头,一下又一下,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响,几乎已经丧失理智。
“求求你们,你们救一救临溪吧!”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善良最后一条鲛人!”
医生和警察几乎同时到达现场。
警察将他双手靠在背后,押送出去。
他却疯狂挣扎,一定要和我上同一辆救护车。
甚至因此,不顾一切拿头撞击警察。
在后面,医生慌慌张张将我,还有地上已经碎了大半的蛋,送上救护车。
在激烈的救护车报警声中,我逐渐昏睡过去,浓重的黑暗将我包围。
没了意识。
醒来时,耳边是仪器的滴滴声。
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包了大量纱布。
肿胀疼痛,无法言语。
我的下肢,已经变回了人类双腿的模样。
打着巨大的石膏,还有裸露的钢钉,好不容易将两只变形的脚,拼凑回人类原本的模样。
这样的我,就算修复成功。
那一条破碎尾鳍,恐怕也再也无法在深海中畅游了吧。
门外,依稀能够听到一个熟悉的、让人厌恶的声音。
——是我的小姑子,许知言。
“为什么不能进去?
我也算是她的亲戚呀!”
“病人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就算你是亲戚,我们也不能让你进去探视。”
医院的工作人员勉力劝阻她。
可显然没有用。
“怎么就危险期了?
不是说那一刀没有割到要害吗?
你们前面还跟我说,她声带已经接回去了,都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让我探视?
你们知不知道,她这么一闹,我哥现在有多惨?”
“他们现在是夫妻,我都咨询过律师了,只要她肯出具谅解同意书,这就是婚姻内的纠纷,不算伤害事件的!
我哥就不用在警察局坐牢,你们放我进去!
我要她签谅解书,又用不了多久的!”
许知言怕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
这种情况下,还妄想我会出具谅解同意书。
经纪人带着粉丝雪花一般的祝福来看望我。
很遗憾的告诉我,我的演艺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医生护士努力帮我修复了声带,我可以勉强恢复说话的嗓音,但恐怕想要再唱歌,只有梦里才能实现。
好在,他们也给我带来唯一的好消息, “你的孩子,虽然很不容易,但他真的很坚强。
他现在非常虚弱,需要在保温箱里面再长到正式出生,但至少,他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
我的鲛人宝宝。
“真实医学的奇迹呀,这个孩子,很想要活下去!”
我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珍珠泪滴落了一地。
看着我亲爱的鲛人宝宝,在暖箱中胸口上下起伏,那条小小的尾巴缓缓游动……他小小的眼睛没有焦距,轻微的眨动。
似乎是想透过暖箱,看着这个神奇世界。
我又充满了力量。
那是名为复仇的力量。
我要让这两兄妹,付出代价!
我积极努力地在医院进行康复运动,配合医生恢复行走日常说话的能力。
我进行那么多年巡回演唱会的积蓄,也完全足够我邀请顶尖侦探,调查许知言的一言一行。
“我要我到那天晚上,许知言在酒店和那两个人的正面视频。
我还要你们,24小时对她严密监控,如果她有任何出格行为,我就要拿到所有的录音和录像。”
我出得起钱。
侦探自然也完全照办。
果然,许之言耐不住寂寞。
再次和男人在外面鬼混。
我拿到足够的音视频后,便再次来到看守所。
虽然许家有钱,但是许知意,在公共场所持刀行凶,我不出具谅解同意书的情况下,警方不允许许知言取保候审。
他当惯了少爷,被关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看守所中,那么多天,吃不饱穿不暖,连觉也睡不好,整个人暴瘦,脸都凹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朝着墙壁发呆,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嘴里喃喃自语,整个人前后摇摆。
眼神也没有焦距,看上去已经半疯了。
“宝宝,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砸你的时候你一定很疼吧,你每天晚上都来找爸爸,一定是舍不得爸爸呀……” 警察叫他的名字,叫了好几声,他才回头,见到我的一瞬间,双眼放光,恢复了焦虑与神采。
“临溪?
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对吗?
我也听律师说了,只要你给我出谅解同意书,他们就会宣布我无罪啦!”
他陶醉地作出拥抱我的姿势,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你一定是舍不得我!
我跟你说,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想你和孩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可怜我的,对不对?”
他如此激动,和那天手里挥舞着刀,和锤子的嘴脸重叠在一起。
令我几欲作呕。
从头到尾,其实他在乎的根本不是我对他所谓的爱和忠诚,都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和面子而已。
他嘴上说我救了他一命,那么多年天天追在我屁股后头。
叫我女神,小美人鱼。
但每当他妹妹,在他面前阴阳怪气,他从来维护的也都只是他妹妹,而不是我。
爱情使人盲目,我付出的代价,太多了。
我将手里的两份文件,甩到许知意脸上。
满心欢喜以为这是谅解书的他,看到我长长的一沓病例,以及附在后面的离婚协议书。
顿时脸色大变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想离婚?”
“你做梦,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懒得跟他费口舌。
直接打开侦探给我的视频,在拘留所里,公放。
视频中是另一个视角拍到的当天酒店景象,那个穿着品牌礼服的影子,从酒店走廊和电梯的录像里,可以很明显看到许知言的正脸。
她面容无比享受地夹在男人中间,一会儿搂搂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
除此以外,还有更多近期拍摄到的影象。
她和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而且,时不时地,都会偷穿那么一两件,我放在衣帽间中的衣服。
男人边摸,边夸她, “你这件衣服,是不是那个大明星卓临溪的礼服?
好刺激啊,感觉就像在和明星做。”
这话却说得她不高兴了。
一脚把男人踢开,点了一支烟,边抽边翻白眼, “我呸,那个怪物,她也配当我嫂子?!
我妈活着的时候糊里糊涂,居然同意我哥跟她结婚。
我可不同意!”
“没想到天天在他们饭里面下避孕药,都能怀上。
那生出来的肯定是个怪物!
这种侄子我才不要,早晚弄死他。”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我穿她衣服,很像她?”
男人痴迷地点头,“背影超级像!”
她眼珠流转,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
又一口烟喷在男人脸上,翻到他腰间,居高临下, “你再叫卓临溪一句大明星,信不信我用烟烫瞎了你的眼睛?”
男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兴奋了, “好啊,被小美人烫死,我也心甘情愿……” 镜头里,紧接着又是两人荒唐的颠鸾倒凤。
这下,轮到许知意无话可说了。
他就像被冻住的冰块,整个人石化一般,呆呆看着手机视频。
长长久久地不能言语。
他可能想过很多原因,很多种可能性。
但现如今他双手染满鲜血,亲手断送自己的幸福。
而从头到尾,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妹妹的“不顺心”。
他妹妹看不惯我,就要借刀杀人。
由他亲自断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我凑上去,贴着栏杆,对他说, “许知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给你出谅解同意书,让你离开这里,让你回家。”
我的嗓子虽然毁了。
但此时此刻,我的这句话,就像拥有真正的魔力一样。
他呆呆愣愣地签了字。
第一件事就是去民政局,拿到绿色离婚证的时候。
我只觉得神清气爽。
特意叫了一辆车,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许知意,送回他的“家”。
顺便,给许知言打了个电话。
小姑子听说我乖乖签了谅解同意书,又把她亲爱的哥哥送回家。
在电话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算你识相。
你这个贱女人还算有点眼色,既然自己不要脸,就要承担不要脸的后果。”
“你以后啊……” 不等她说完,我淡淡地说了句, “原话送还给你。”
“你……!”
她还想骂回来。
电话却被我挂了,再拉黑。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再后面的事情,我是从警察那里知道的。
不久之后警察再次电话找到我,请我参与一次恶性伤人事件的调查。
他们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是从许家监控录像里调取的。
许知意回家后,许知言热烈地欢迎他。
可在厨房给他端吃的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许知意抓起厨房的菜刀,就追着自己的妹妹砍。
他脚步踉跄,眼神失焦,一路砍,一路嘴里都在喊, “许知言,我是不是欠你的?”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家?”
“我那么爱她,爱到发狂,那么多年的心血,就因为你一个谎言,全部都毁于一旦了。”
他手里挥舞着菜刀,攻击力十足。
昏暗的场景、呓语的追杀者,满眼血腥,比最可怕的恐怖电影还要惊悚。
“你这个祸害,留着也没什么用,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砍死你!”
厨房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顿时都是许知言零零落落的血迹。
她吓得魂飞魄散,刚开始,嘴里还不停求饶, “哥,哥你不要冲动!”
到后面发现,自己越是叫“哥”,许知意的杀意就越浓。
她哥,根本就已经疯了。
地板湿滑,许知意一时不慎,滑倒在地。
讽刺的是,那把握在手里的菜刀,刚刚好,刺进他自己的胸腔。
一刀毙命。
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看到脸色灰白的许知意。
他躺在不锈钢抽屉中,看上去神色安详而平静。
死亡,终于将他的悔与恨,全部抹平。
我将她和婆婆葬在一起。
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死后,和家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三个月后。
我从医院接回了刚刚出世的鲛人宝贝。
他刚刚学会化为人形,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哭声虽然柔弱,胃口却很好。
我抱着他回到我新买的大平层,却没想到在门口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许知言。
老实说,第一眼我真的没有认出她来。
她整个人蓬头垢面,披头散发。
眼窝深深凹陷,甚至连牙齿都掉了一颗。
而最可怕的,是横亘在他脸上的那一条细长刀疤。
看得出,当初许知意那一刀,可一点也没客气,肉粉色的伤疤,像一条蠕虫爬过她的脸颊。
乍一看,许知言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整个人形容枯槁,手臂虽细,力气却大,死死抓住我的裤腿。
脸上,带着卑微而讨好的笑容, “嫂子!
嫂子,是我呀,许知言呀!”
“嫂子,你救救我吧!”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眼泪鼻涕流一大把,哭的声嘶力竭, “我哥发疯之后,嫂子,我就再没有合过一天的眼!
只要我闭上眼,就是他挥刀砍我的那个样子!”
“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吃安眠药也不管用,睡不着啊!”
她边说边抓着自己的脸,那伤口本就粉嫩,被她用力一挠,又破溃流血。
血泪流淌整脸,恐怖如斯。
“你的歌声,你的歌声不是可以治愈伤痛吗?
当初我妈癌症晚期,你都能给她吊命。
求求你,只是一支歌而已,唱歌吧,给我唱歌!”
见我皱眉,沉默不语。
她以为是她的诚意不够。
立刻正襟危坐,给我磕头, “嫂子,你行行好,你最善良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给我唱一支歌吧!
我求求你了!”
她边说边磕,就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癫狂,不知所谓。
很快,就磕破了头。
整张脸看着一塌糊涂。
鲛人宝宝害怕了,被吓得哇哇大哭。
她眼睛一亮,就要伸手来摸我的孩子, “这是……我大侄子?”
我立刻躲开。
扯下脖子上的丝巾,给她看横亘在声带上的那条丑陋疤痕。
“没有用了,你哥上回教训我的时候,已经割断了我的声带,” 就算我现在恢复说话,声音也是嘶哑的, “我早就唱不了歌了,就算我还可以唱歌,许知言,你自己说过的。”
“既然自己不要脸,就要承担不要脸的后果。”
同样的话。
我原样还给她。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鼻子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猛地起身, “臭婊子,那就一起死!!!”
原来,她手里藏着刀。
不过我早有准备,她掏出刀的第一秒,就被冲上来的人员,当场就地逮捕。
这一次,可没有人再给她出具谅解同意书。
她在拘留所里几次尝试自杀,都被警务人员救了回来。
听说,后面,她就彻底崩溃了。
想死,死不了。
想睡,睡不着。
在监狱里没多久,就暴毙身亡。
自此。
许家所有财产,都落到我的鲛人宝宝一个人身上。
这样,多少倒是算我那不争气的死人前夫,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我是这世上最后一只鲛人。
只有老公的爱,能让我诞下鲛人蛋。
这天我歌唱到一半,他当着观众的面,把蛋砸了个稀巴烂, “你这个荡妇,敢背着我在外头偷人?”
不等我解释,他拿出刀,一刀割断我的声带,毁了我的嗓子。
我奄奄一息之际,小姑子的电话来了: “不好啦!
哥,我刚刚又瞧见嫂子和其他男人啦!
她竟敢再次背叛你!”
丈夫一下呆住了,看着我,声音颤抖: “你说,你刚刚看到谁了?”
…… 今天是我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
我是这世上,仅存的最后一条深海鲛人,无数人着迷于我拥有魔力的嗓音。
我的歌喉,可以治愈人的悲伤。
无数绝望的癌症病人到生命最后一刻,宁可花费千金,也想来听我的演唱会。
演出到半场,门却忽然被踹开。
我丈夫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冲上舞台。
他手里,还抱着我们还未出世的鲛人蛋。
我看向台下工作人员,以为这又是一次特殊惊喜。
没想却看到她满面惊慌失措,跟我拼命摇头。
“啪”一声。
我被冲上台的老公打得偏过头,嘴里顿时一阵血腥味弥漫开。
台下,顿时响起无数惊呼。
观众都呆住了。
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卓临溪,你怎么如此不知检点?!”
我老公的声音愤怒洪亮。
他示意他的跟班紧紧抓住我双臂,又强迫我仰起头,嘶声质问道: “我俩成婚十年,我有没有阻拦过你追求你的梦想?
嗯?”
“你说要开巡回演唱会,我是不是一直在支持你?”
“而你呢?
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头偷人?!”
我皱着眉头, “许知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冷笑一声,往地上呸了一口, “贱人,还想给我装是吧?”
说着,从身后跟班手里,接过了一把大铁锤。
我的眼睛顿时瞪大,声音颤抖,不敢置信,但隐隐中又预料到, “许知意,你要干什么。”
“你既然给我戴了绿帽,这个臭野种也不知道是谁的,”他把怀里的鲛人蛋放在地上,高高扬起铁锤,一脸蔑视, “休想我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不——!!!”
我拼命嘶吼,却挣脱不了身后几人奋力压制。
还有三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诞生了。
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一锤接着一锤,在我面前亲手砸烂这颗蛋宝宝。
鲛人蛋本是坚硬无比,但这世界上真是讽刺,唯一能伤害鲛人蛋的,就是它的亲生父母!
“你你以为我会信你满口胡言?”
许知意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
蛋液流了一地,里面的小宝贝早已经长出了鲛人尾,小小一只,蜷缩在破裂的蛋壳中,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了。
“不要!
求求你!
不要!!”
我双眼通红,感觉双手快要被身后人折断了,用尽全力挣扎。
他们紧紧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着许知意行刑。
我泪流满面,绝望地放声大喊: “你疯了吗!
这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你到底为什么说我背叛你?
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呵,证据?”
许知意脸上嘲讽笑容,眼里是无尽苍凉悲凄, “卓临溪,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些颜面。
你既然不要脸,那我就让大家好好看看你有多下贱!”
演唱会的大屏幕忽然亮了,开始播放视频录像。
镜头模糊摇晃。
依稀看到一个身形与我相似的女子,穿着一条大漏背礼服裙,正和一个男人在酒店门口激吻,相互抚摸。
距离远,听不清声音。
而那条礼服,赫然是某品牌为我度身定制的人鱼限定款。
——全世界,只有这一条。
在礼服的后背下腰处,甚至还缀着我婆婆亲手为我缝制的多子多孙结。
当年,就因这一条裙子,媒体赞扬我们婆媳情深,一度上了热搜。
台下,观众跟着沸腾了。
“卓临溪!
好你个荡妇!
竟然这么不要脸!”
“没想到喜欢你这么多年,居然是这种公然偷人的女人?
太下作了。”
“支持杀了这个未出世的孽畜蛋,野种不能留!”
我的丈夫双目赤红,几乎要流下血泪来。
他又一巴掌抽上我的脸,打得我两耳翁翁直响,捏着我的脸,咬牙切齿, “这十年,你这贱人在外抛头露面,说自由唱歌是你的梦想,好……我支持,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我妈吗?
她死之前,还在念叨着想我们有个孩子!
她死不瞑目啊!”
我深深吸气,努力保持冷静。
因为我知道。
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那是我的小姑子,许知言。
她说她要去参加年会晚宴,里头有她的意中人,想问我借礼服。
在我衣帽间里试了整整一下午,最终看中了这一件: “嫂子你就宠宠我吧,我保证穿好给你原样送回来!”
虽然第二日送回时,礼服上有些不明污渍,后背的多子多孙结也被暴力拉断。
但我想,她是小姑子,是一家人,便也没有多和她计较,更没有告诉丈夫这件“小事”。
如今,她在外面乱搞,却害得我百口莫辩。
我吐出嘴里一口血,奋力抬头,没有放弃解释, “老公,你冷静些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视频里面的人并不是我!”
“这件衣服我曾经借给你妹妹,是她陷害我!”
许知意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好,” 他缓缓点头,拿我手机拨通小姑子电话,调成免提, “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
你现在就跟她当场对峙!”
电话通了。
许知意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点不耐烦, “怎么啦?
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很忙哦。”
“许知意!
你说一下,你那天宴会,是不是借走了我的礼服?”
我着急地冲着电话那头喊。
对面安静了一瞬。
“嫂子,你说什么呢,自己做了错事就应该勇于承认,可不要赖到别人身上啊。”
许知言顾左右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哎,嫂子,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楚,我先挂了哈。”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
这次不仅是许知意,连下面的观众都看不下去了。
“天呐,我还以为真的会有反转呢。”
“没想到堂堂大明星卓临溪,看着这么高冷,私底下居然玩的这么花!”
“退票!
退票!”
原本热情友好的观众,现在纷纷嘴里喊着退票,还把手里的荧光棒,愤怒地扔向舞台。
“看到了吧?”
许知意冷笑一声。
脸上满是嘲讽失意, “卓临溪,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抡起锤子,命人紧紧地压住我。
一把下去,砸到我的鱼尾上。
“啊——!!!”
钻心一般的疼痛从鱼尾末端传到脑中。
我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鲛人虽然可以化为人的双腿。
可为了演出,我一向以原身示人。
都说十指连心。
鱼尾,比人类的十指,还要敏感许多。
这一锤子下去,打折了我的尾鳍,也打碎了我最后的一份尊严。
我紧紧抱着他的腿。
哀求他, “不是我,许知意,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哪怕一秒钟!
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
我还不够相信你吗?”
他很恨地砸下来,又一下,彻底敲断了我的尾巴脊椎。
尖锐的痛,如尖刀刺进我的脑子。
“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会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我妈当初这么相信你,给你做的这些手工结,你就穿着去睡别的男人了!
去跟别人多子多孙是吧?”
“卓临溪,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
他大喊着, “你这个贱人,我要和你离婚!”
可他忘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是我从海里救回了他的命。
这个无知而莽撞的人类少爷,在海里漂浮了整整72个小时。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生命希望的时候,是我,这世界上最后一条人鱼,暴露自己,浮出水面,救了他。
也因此,我的尾鳍被路过的巨轮夹断,受了重伤。
等我从医院里醒来。
这位富家少爷,也如雏鸟一般恋慕我,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
为我治伤。
喂我吃药。
每天跟我告白一次。
不厌其烦。
他说, “卓临溪,你是小美人鱼,而我,就是你注定要嫁的王子!”
“卓临溪,我一辈子对你好,你就是我想要的!”
在我们恋爱的过程中,我歌喉的秘密被发觉。
他的母亲原本癌症晚期,因为听了我的歌声,症状居然有所好转。
我们顺理成章地结婚。
他母亲,我的婆婆,还乐呵呵地给我做多子多孙结。
只有小姑子许知言,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没少编排我的闲话,觉得我这个怪胎,怎么有资格嫁入他们许家?
我也忍了。
不和他聊她计较。
现如今,尾鳍上那个永恒的疤痕还未褪去,整条尾巴都被许知意敲碎了。
我流出的眼泪,通通化为珍珠滚落舞台。
他愣了。
——鲛人只有真正伤心的时候,才会流出珍珠泪。
可下一秒。
他重重一脚踩上我的伤口,来回碾压, “什么意思?
你背叛了我,还有脸流珍珠泪?
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他脸上的凶狠。
周围人的嗤笑…… 我闭上眼。
放弃了挣扎。
终于踩够了,他抬起脚,鞋底在舞台上踩出好几个血脚印。
下面的人掏出手机疯狂拍摄。
这似乎给了他更多的勇气。
他从背后,掏出一把刀。
“卓临溪,既然你死不悔改。
也不认错,那我就毁了你。”
他命令手下抬起我的头,露出我的脖子。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自诩天籁歌喉吗?”
他颠了颠手里的小刀,“那我让你,再也没办法唱歌!”
我的瞳孔顿时放大。
再一次挣扎起来。
歌喉是鲛人的生命。
而且我的歌声还可以救这么多人。
“喂,你快给你老公下跪磕头啊!”
观众席里的人喊起来,里面不乏曾经被我治愈过的人,可此刻他们恶毒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洞穿。。 “别让她当大明星了,还不用花钱买票,把她关在笼子里,天天唱!”
我看着这群面目可憎的人类,只觉得他们是魔鬼。
许知意接近我,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卓临溪,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肯定留你贱命!
让你活着享受痛苦!”
我只觉喉颈一凉,他手起刀落。
一股热血纷涌而出。
台下也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就算她出轨,你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我下手狠?”
这个求情非但没有抑制他的冲动,反而刺激了许知意。
他抹一把脸上的血渍,对台下狂吼, “你这么同情她,你来当她的老公啊!
我亲手砸碎的那颗蛋,我这么多年付出的真心,难道我不是那个最痛苦的吗?!”
说到这里,他情绪激动,又愤怒地踢了我一脚。
我顿时无力,倒在血泊之中。
只觉得喉头空空荡荡,竟连一声痛,也叫不出来了。
许知意的手机在此刻,又响起铃声。
他却置若罔闻,低头,一下又一下地踢着我的肚子、我的尾巴、我的伤口。
血飞溅到他的裤子上。
我也已经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铃声仿佛成了暴力的伴奏,他终于泄愤够了。
这才拿起手机。
“喂?
哥?”
免提里,是许知言的声音,兴奋不已, “不得了,我刚刚又看到嫂子和男人进酒店了!
这都第几次被我看到了!
你说还有多少次是没被我撞见的?
我就跟你说了,她不靠谱!”
许知意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
他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我,努力维持声音的冷静, “你说,你看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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