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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帝星全文

阿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姐姐是双生帝星,可她是天生的圣人,我是命定的恶鬼。后来母皇殉国,姐姐登基为帝。为了保住我的命,她把我送到深山之中。可是十年后,蛮夷大举进犯,姐姐劳累过度,吐血昏迷。国不能一日无君。我这个恶鬼,就勉为其难为替圣人荡平八荒吧。1。我和姐姐出生时窗外万丈霞光,生产时,母皇没吃上一点苦头。母皇孕期不仅毫无不适,甚至大着肚子策马视察大军。所有的太医都说,太女心疼母亲,不仅丝毫不闹,还十分健壮。只是谁也没想到,生下来后,竟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双生女。2。母皇发现我和姐姐的不同是在五岁之时。那日是我二人的生辰。得母皇召唤,我兴致勃勃的带着新玩具闯进宫殿,宫内的侍女姑姑在身后发出惊呼。大殿里,皇姐穿着与我别无二致的皇女服,正满脸濡慕地依偎在母皇身边...

主角:阮琴洛朝   更新:2024-11-02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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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琴洛朝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生帝星全文》,由网络作家“阿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姐姐是双生帝星,可她是天生的圣人,我是命定的恶鬼。后来母皇殉国,姐姐登基为帝。为了保住我的命,她把我送到深山之中。可是十年后,蛮夷大举进犯,姐姐劳累过度,吐血昏迷。国不能一日无君。我这个恶鬼,就勉为其难为替圣人荡平八荒吧。1。我和姐姐出生时窗外万丈霞光,生产时,母皇没吃上一点苦头。母皇孕期不仅毫无不适,甚至大着肚子策马视察大军。所有的太医都说,太女心疼母亲,不仅丝毫不闹,还十分健壮。只是谁也没想到,生下来后,竟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双生女。2。母皇发现我和姐姐的不同是在五岁之时。那日是我二人的生辰。得母皇召唤,我兴致勃勃的带着新玩具闯进宫殿,宫内的侍女姑姑在身后发出惊呼。大殿里,皇姐穿着与我别无二致的皇女服,正满脸濡慕地依偎在母皇身边...

《双生帝星全文》精彩片段

我和姐姐是双生帝星,可她是天生的圣人,我是命定的恶鬼。

后来母皇殉国,姐姐登基为帝。

为了保住我的命,她把我送到深山之中。

可是十年后,蛮夷大举进犯,姐姐劳累过度,吐血昏迷。

国不能一日无君。

我这个恶鬼,就勉为其难为替圣人荡平八荒吧。

1。

我和姐姐出生时窗外万丈霞光,生产时,母皇没吃上一点苦头。

母皇孕期不仅毫无不适,甚至大着肚子策马视察大军。

所有的太医都说,太女心疼母亲,不仅丝毫不闹,还十分健壮。

只是谁也没想到,生下来后,竟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双生女。

2。

母皇发现我和姐姐的不同是在五岁之时。

那日是我二人的生辰。

得母皇召唤,我兴致勃勃的带着新玩具闯进宫殿,宫内的侍女姑姑在身后发出惊呼。

大殿里,皇姐穿着与我别无二致的皇女服,正满脸濡慕地依偎在母皇身边,奶声奶气的回答母皇的问题。

“小星参见母皇,皇姐!”

对上二人的目光,我兴奋地举起手上的仍在微微颤动的心脏。

“母皇姐姐快看!

小星发现原来雪儿身体里一跳一跳的是这个东西呀!”

鲜血从我的指缝间滴落,衣服粘着一大片暗色和凌乱的兽毛。

“混账!

堂堂皇女成何体统!

给我跪下!”

我只想与母皇和姐姐分享我的发现,可是母皇却当场震怒。

她让宫人摁住我,用鞭子抽的我皮开肉绽。

姐姐在冰冷的大殿中拼命的磕头,哭着为我辩解,说我只是生性好奇,天真无邪,本性不坏。

我感受不到疼痛和恐惧,不求饶也不哭喊,只是觉得渐渐有点睁不开眼睛。

失去意识前,我抬头看到姐姐惨白的脸色,还有母皇愤怒难掩失望的眼神。

这一切深深印在我的眼里。

母皇和早慧的姐姐同时发现,我不仅感受不到疼痛,还天生没有感情。

天性暴虐嗜血,没有喜怒哀乐的储君候选人,足以将原本就危如累卵的江山彻底毁灭。

3。

自那时起,我就被关在小小的星宿殿里严加看管。

身边除了送餐和日常打扫的宫人外没有任何活物。

只有姐姐,会在下学后偷偷跑到后殿,努力踮起脚尖,扒在门上和我说话。

我记不得自己整日关在殿内的百无聊赖,却记得姐姐答应我的纸鸢和秋千。

那之后,直到母皇殉国,我都再也没见过母皇。

现在也想不起她的样貌,却记得姐姐跟我说过的话。

“我们小星并不是坏孩子,只是与大家不一样,姐姐答应小星,以后每一年生辰,都陪小星过,小星也答应姐姐,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伤害他人了好不好,小动物也不行哦。”

姐姐小小的手,努力从缝隙中穿过来和我贴上,白嫩的手腕上被压出青紫的淤痕。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只感觉我的心口满得快要溢出来。

但是我记住了这个交易。

姐姐陪小星过生辰,小星不伤害别人。

4。

“小殿下,陛下已经昏迷接近三天了。”

“我又不瞎,自然是看得出,你们的陛下马上就要死了,不然你们也不会想起来这大山里还有个我。”

我闲庭信步,跟着女官走进姐姐昏迷的暖室。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着药味,猛地给了我一巴掌。

姐姐与我别无二致的面容苍白,深陷在被子与枕头之间。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正在融化的雪人。

她好像马上要从这昂贵的、精美的、牢笼一般的龙榻上消失。

“所以你们找我这个冒牌货来,是想让我出席明日的议和,当一个貌美的哑巴?

一个吉祥物?”

“小殿下,陛下在昏迷之前,咬牙说出不允我等去叨扰您,一切等陛下苏醒再议。”

“议和议和,什么狗屁的议和,聊来聊去能达成一致早就谈好了,这无非是他要的给不了,你们给的人家瞧不上。”

在姐姐床边随意坐下。

并不在意姑姑已经死死皱紧的眉头,一把掀开厚重的窗帘。

“女皇陛下亦是不愿和谈,想要御驾亲征,可是洛朝实在不能承受再一次因为亲征失去一位女皇的后果了!”

姐姐最信任的首相女官阮琴跪在地上。

阮琴不仅是臣子,还是自小便引领姐姐的帝师。

她双眼亦是熬的通红,紧紧咬着牙,看起来倒是比我这个妹妹要痛苦的多。

我看着从窗口挤出来的光,平静的问道:“不能战死,但可以失去大片城池,可以让拱手送出去半个洛朝做赔偿,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和。”

“小殿下根本就不明白出征意味着什么!

当下国库空虚,大军出行所需的粮草马匹,均是天文数字!

茂髯新上任的大公,更是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她重重的喘着气,身子却跪得直挺挺的。

“我等宁可以身殉国!

宁可不要这清名在世!

宁可被天下人漫骂!

也要保下洛朝最后的根基!”

“洛朝的根基。”

我慢慢地重复了一下她的话。

“所以只要解决了这些东西姐姐就会醒来是吗。”

女相抬起头,恨铁不成钢得看着我,嘴里说着什么文人什么骨气,什么生前身后名。

我并不听得很懂。

但是既然今年的生辰,姐姐没有陪我过。

我用指甲划着手腕玩,“那我只能自己找点乐子啦。”

5。

我没有如阮琴他们所愿,代替姐姐出席所谓的和谈。

相反的,我跑了,我像山里灵活的狗。

谁也抓不住我。

我被关着的山里有一种草根,食之无味。

但食用后身上有伤口,血轻易无法止住。

我仍记得那只白色小狗身上止不住流淌的血。

我多年沉寂的心在那一片猩红中欢欣得越跳越快。

姐姐得知后,又是苦口婆心的给我讲道理,又是严令禁止那种植物出现在我面前。

醒了就赶路,累晕过去就当休息。

我的鞋子早已破的不成样子,脚底已经满是血泡,走破了再长,长出来再破。

不知道几日后,我赶到战事纷飞的边城。

残垣,断壁,目光呆滞的枯坐的人。

哀哭声,呼痛声,交织成绝望的悲鸣。

我完全无法感同身受,我只想完成我心里的计划。

“醒醒老头,我要怎么去对面的主账?”

我蹲下身,拍了拍眼前胳膊弯着诡异固弧度的人。

像是看多了为活一条命不得不出卖肉体的男男女女,老人在牙缝里呲出来一句不要脸。

不要脸?

不要脸就可以找到那个大公吗。

我问他什么是不要脸。

他说投怀送抱,苟且偷生。

老头的声音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他突然就泣不成声。

“对不起……让你们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才能活下去我们保的是什么家!

守的是什么国啊!

我恨不能自己是死在敌人手下,一换一也是值了!”

莫名其妙,一个两个,都闹着死。

姐姐不让你们死,你们都不能死。

6。

我和姐姐继承了皇家的绝世美貌,哪怕我现在脏兮兮的像只野狗,也足够在面黄肌瘦的人群里脱颖而出。

我被推搡着到主账,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的大胡子士兵兴奋地对座上之人说着什么。

我并不害怕,也不慌张,安静地坐在那打量着账内之人。

那人听了大胡子的话,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来。

铁爪般的大手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我几乎感受到骨头被挤压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打量了半天,随意把我摔回地上。

我在地上抬起头问他,“你是大公么?”

拓跋昭有点惊讶。

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洛朝女人被绑过来,不哭不闹。

甚至被大力丢在地上,只是坐起来拢了拢头发,反过来还敢来问他的身份。

“你是大公吗。”

我看他没回话,反而上下打量着我,所以我又问了一遍。

“你一个被收缴的战利品,张嘴就敢找大公,你找大公做什么?”

“我来投怀送抱,苟且偷生。

你知道大公在哪儿吗?”

拓跋昭被震惊了第二次。

这位明显没有缺衣短食过的,皮白柔嫩的娇娇小姐,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却说出了洛朝贵女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

“我就是大公。”

许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或者认为面前这搜过身的女子对他毫无威慑之力。

拓跋昭直接承认了身份。

“你要怎么投怀送抱?”

啊这,老头没教。

他猛地把我拉过去,男人特有的体味扑面而来。

我在其中闻到了熟悉的血腥的味道,莫名开心起来。

7。

拓跋昭性情暴虐好色,之前到他手里的洛朝女子无一不是遍体鳞伤,几乎不能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正如此时。

他用马鞭捆住我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扬起头来看他。

我一丝不挂地半跪在床上,雪一样的肌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余光看到他狰狞的,极致愉悦的表情。

同我把无辜犬兽弄死弄残时一样的表情。

那是面对弱者时,尽在掌握随意施虐的快感。

我突然感觉记忆里姐姐和母皇的眼神刺了一下我的胸口。


拓跋昭自从知晓我不觉疼痛不知恐惧后,好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

他带着我去看拷问洛朝探子,让我听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活生生地被割成肉块。

他在情事上肆意凌辱,甚至让我赤身裸体带着马鞍在军营里爬行。

他甚至和亲近的部下一起,撕开我的伤口上,直接饮用温热的血液,他说我的血液有着莫名的清香。

有了玩不坏的新玩具的茂髯大公心情大好。

他甚至暂缓了对洛朝边城的攻势,一心沉迷在我身上发泄。

然而,我并不知道刚刚醒来的姐姐发了她登基以来最大的火。

首相苦苦相劝,劝姐姐务必以大局为重,但是姐姐像一只丢失小兽的母兽。

她已然听不进任何劝阻,甚至骂了她亦师亦友的首相。

“去他娘的大局为重,我妹妹不通人事,你们跟她如此这般说,她肯定自己跑去送命!”

“清点兵马!

朕亲自领兵出征!

我堂堂洛朝!

绝不议和!”

而远在茂髯的我却对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每天只是努力吃饱,养伤。

我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好像胸口有个洞一直在漏风。

我只能在睡觉的时候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

睡前再想一想姐姐跟我说过的话。

我突然有点怕,怕姐姐和我心心念念的计划,从洞里面一起漏出去。

8。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姐姐要来找我的呢。

是一日拓跋昭和副将刚刚饮用完我的血。

他似醉了一般,懒洋洋的仰躺在榻上。

瀑布般的头发显得他生机澎湃,面若冠玉,倒有几分粗狂的贵气。

他唇边还沾着未擦净的鲜血,活像个食人心肝的妖怪。

我一言不发的给手腕上割得像鱼嘴一样的伤口倒上止血的药粉。

“喂我说,你是真的一点感觉没有吗?”

他问道,顺手杯盏往我这边扔过来。

我没躲,杯子没有砸到我,落在我脚边。

“说了没有没有你偏不信,天天问,烦不烦。”

我嘟嘟囔囔的骂他。

拓跋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有时候可真有意思。

哦对了,你们洛朝那个女皇不知怎么要御驾亲征,那军队还有半月余就要到了。”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向他。

“哦,知道了。”

“啧,知道了,就一句知道了,没劲。”

拓跋昭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系好衣服扬长而去。

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偷偷想着,快了,快了,喝得差不多够多了。

9。

洛朝大军压境的那天,我被拓跋昭亲自抱到马上。

他要带我去看,看他们的铁骑是如何踏碎洛朝东拼西凑最后的军队的。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点开心,就算遥遥一见,我也算能看到我姐姐一眼。

我早上仔仔细细的洗了脸,梳了头。

镜子里又是那个容光焕发的皇女面孔。

我的体质一直是这样,磕了碰了恢复的非常快,而且伤口也从不留疤。

交战在即,两边的骂战刚刚结束。

我探出身子,冲对面开心地挥了挥手。

对面银甲白马的主帅突然身形猛地一震。

我一看便知姐姐是看到我了。

不知是为我投敌感到愤怒不争,还是为我无事平安感到庆幸。

总之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看到她还带着大病初愈的几分白的面容骤然一紧。

双手利落的把长枪在胸口舞了个枪花。

“众将士听令!

今日是洛朝与茂髯破釜沉舟一战!

身后不足千丈便是我们饱受折磨的亲人和家园!

今日朕便同诸位一起!

除残去暴!

以安天下!”

“除残去暴,以安天下!

杀啊!”

这是怎样的一副惨烈景象!

银甲闪烁的将领所指,‌成千上万的士兵不要命一样冲向敌阵,刀剑交错,‌箭雨密布,‌战场瞬间变成人间炼狱。

满目尽是鲜血与断肢。

我第一次没有因为鲜血感到兴奋和欢愉。

我头晕目眩,张嘴就要吐在拓跋昭身上。

拓跋昭眼疾手快的把我丢出去,任凭我坐在地上干呕。

顷刻,姐姐竟亲率一众精兵杀至身前,与拓跋昭交上手。

拓跋昭一身蛮力,长刀舞的虎虎生风。

姐姐的银枪却似一条游龙,虽不与他硬碰硬,但是招式间并不落下风。

“唰!

当啷!”

拓跋昭的爱马被姐姐一枪戳透了头骨,姐姐的头盔同时被拓跋昭挑落。

“你?

你是谁?”

看到姐姐的容颜,饶是拓跋昭也不禁大吃一惊。

“你问朕是谁?”

姐姐勒住战马,眉目饱含恨意。

“朕是洛朝的皇帝,是今日索你命的无常!”

10。

许是女皇亲征,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或是众人知晓这次是洛朝背水一战的豪赌。

总之这一场战斗,以洛朝的完胜暂时告一段落。

已是夜晚,我在账中悄无声息的坐着。

我谁也没有等,可是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还是会来。

厚重的门帘被人粗暴地一把掀起,是拓跋昭。

他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冲了进来。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和洛朝女皇长得一模一样?”

他进来就开始摔东西,一把抓住我,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呼吸困难,求生的本能让我无力的捶打他铁一样坚硬的手臂。

“你……你放开我,她是我的,我的……姐姐。”

“洛朝皇女有两个?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骗我,你这条贱命就不用要了!”

第二日,我被茂髯五花大绑,衣衫不整地推到阵前。

拓跋昭仰天长笑,“尊敬的女皇陛下,你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你们姐妹月余不见,你妹妹的滋味真不错呢。”

“女皇陛下你呢,就此退后,咱们还按之前的谈,我把你唯一的血亲还给你,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粗糙的绳子磨红了我的皮肤,我的身上还带着未褪干净的青紫。

姐姐几乎是一瞬间眼尾就红了,我看到阮琴张了张嘴说了什么。

姐姐深深地闭了闭眼,没有开口。

看到姐姐我可开心啦!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小星就先说啦。

“姐姐~”我对姐姐做出一个嘴角向上的,姐姐一直喜欢的表情。

“姐姐,你还记得小白吗?

小星是小白,大家都是小白啦。”

姐姐凤眸一闪,在我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中隐约抓住了什么。

我并不因为衣衫不整而感到羞辱,也不因为身上到处都是的伤口感到疼痛。

我只是学着姐姐教给我的,会让人心情变好的笑容。

告诉姐姐我那简陋的,幼稚的计划。

没错,在赶往边城的路上,我食用了巨量的草根,毒素已经深入肌肉,血液。

我本身有着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所以这个情况在我身上只是让我的伤口好的没有那么快了。

但是对于那些饮用过我血液的人来说,他们的伤口却是再小也无法堵住的漏洞了。

我知道姐姐一定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她最后看了一眼我的身影,好像要把我狠狠的记住。

她毫不犹豫的下令进攻,以命换命,只求能在拓跋昭和高等将领身上留下出血的伤口。

这一战,从天明打到了傍晚。

由于茂髯将领流血不止接连失去战力,洛朝兵不血刃,俘虏三万兵士,将大部分将领斩杀当场。

大公拓跋昭重伤,随即不治身亡。

年仅十八岁的女帝凰栖月顺天应人,以少胜多,一战留名。

11。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

就连祸害本人也万万没有想道,姐姐竟然把我全须全尾的带了回来。

潮水般的太医日日进出陛下的寝宫,只为救活破布娃娃一样的我。

姐姐每日下朝后,都坐在我的床前,握着我的手,坚持不懈的跟我说话,盼我早日醒来。

我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小命,但是毒素已经完全破坏了我异常的自愈力。

姐姐每日只会与我讲些趣事,并没有告诉我,朝堂上并不相信荒唐的小殿下有本事给大公投毒。

他们只看到我在帝国大公怀里承欢,认为我是国之败类,毫无母皇遗风,姐姐大胜归来也堵不上这群老古板的嘴。

他们认为我不堪被放逐山间,粗茶淡饭之苦,投敌叛国。

姐姐没有当场大义灭亲把我就地斩杀,已是不合礼法。

我以皇女之身受辱于蛮夷之子,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言官情绪激动者,甚至触柱明志。

姐姐什么都不跟我说,她只会喃喃道:“小星星,你是不是在惩罚姐姐,姐姐今年没有陪你过生辰,你才不愿意醒过来。”

阮琴也来看我,她知晓那种会让人流血不止的草。

她竟成了唯一一个相信我的大臣。

“小殿下是个苦命的孩子。”

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枯树一样的面皮上滚下大颗的热泪,幽魂一样站在我床前。

“我不苦,我只是不喜欢姐姐骗我,也不喜欢你总是不让姐姐做她想做的事。”

“小殿下醒了!”

阮琴老脸一喜就要喊人。

我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声张,我要自己告诉姐姐,吓她一跳,报复她每天都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老木头阮琴跟我说话突然变得有几分像姐姐,她甚至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感受到她的手冰冷,粘腻,像蛇。

我以前不喜欢她,但是我喜欢摸摸头,所以我现在决定有点喜欢她了。

“小殿下有所不知,现在朝堂上陛下陷入两难局面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清白不在我的所做我的本心,而是在于别人眼中的标准。

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抱着为国为君的理由,就想用他们定下的好坏来逼迫姐姐。

哦,还有杀了我。

“臣,请小殿下为了陛下和江山稳定着相,请小殿下赴死。”

母皇想让我死,阮琴想让我死,拓跋昭想让我死,如今我阴差阳错保护到的国民和大臣也想让我死。

幸好,我不在乎,姐姐说了,不许小星死。

姐姐拼死从敌军里救回我可不是让我死给你们看的。

我翻过身,屁股冲着女相。

决定不听她说我不爱听的话。

阮相只能唉声叹气,她读的圣贤书半点不能说服我。

然而事态的发展显然出乎了姐姐的预料。

姐姐孤注一掷的出征,虽然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本就贫瘠的国库更是雪上加霜。

姐姐征战之时可以把敌军杀个精光,面对迂腐不知变通的世家大族却被牵制的收手束脚。

姐姐失去母皇已经是痛彻心扉,她决意保住我。

世家欺新帝年少,他们口中的大义,清白已经化成道道催命符。

要我这条命已经失去最本质的意义了。

他们只想在江山摇摇欲坠之时拿捏新帝,打断姐姐的傲骨。

阮相再心疼我,她也是姐姐的帝师,我的命,甚至她自己的命,在她心里都比不上姐姐皇位的稳定。

姐姐越来越忙,渐渐地不能每天来陪我。

阮首相却时常来看我,她再也不提死啊活的事。

她只是坐在我旁边,有时候跟我说姐姐上朝的事。

顾太傅又撞柱子啦,李侍郎又撞柱子啦一日,我俩坐在花园里,无声无息地看着风,刮着一片枯黄的叶子。

没意思。

叶子自己又不想走,这风没完没了。

我在心里琢磨着风和叶子的事,混沌的内心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

姐姐是这个叶子,那朝堂就是这个风。

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但是我可以让姐姐去她自己想去的地方。

如果姐姐迫于压力杀我,姐姐今生都会低世家一头。

但是如果是皇女被世家逼迫自尽,陛下的怒火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发泄到这些庞然大物身上。

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我好像找到了新的乐子,我站起身,拍拍不存在的土。

“阮琴,你来帮我个忙吧。”

我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年迈的首相一愣,随即问到“殿下可想清楚了?”

“姐姐今年给我补了很多生辰礼物,可是我至今还没有送过姐姐什么,那我就送姐姐一个河清海晏,万寿无疆吧。”

13。

我叫凰栖星。

我是洛朝传奇女帝的孪生妹妹。

我的命是真的大。

出生时,被姐姐藏在身后,在双生女被视为不详的帝王之家顺利降生。

年少时不通情感,对小兽掏心掏肺差点被亲生母亲打死。

母皇去世后,遗诏里命姐姐登基后杀掉我以绝后患,姐姐于心不忍,藏起遗诏。

姐姐重伤昏迷,带着一个拙劣的计划孤身一人深入敌营,给敌军大公和将领下毒。

皇姐亲征,又把我救了回去。

朝堂文官以我叛国不洁为由,逼姐姐亲手处决我。

姐姐谈精竭虑苦苦周旋,又保了我一命。

我的生命线,真是破破烂烂,好在姐姐一直缝缝补补,她只是想要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现在,我的命在我自己手上。

我把它送给我的姐姐,作为生辰礼物,希望她像她的名字一般,做不受任何束缚的凤凰。

我端着假死酒出现在朝堂那天,原本争闹不休的大殿突然一片死寂。

“我凰栖星,武帝二子,当今圣上胞妹。”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茂髯大公拓跋昭,是我用我的血给他下了毒。

你们不信。

执意逼我姐姐大义灭亲。”

我稳稳的端着杯子,环顾四周,那些自诩清流的文人竟不看与我对视。

“就算二皇女所言为真,皇室之躯为蛮夷所辱亦是事实。”

头上还包着纱布的顾太傅冷哼一声开口道。

“照你此言,错的是被凌辱的我,而不是施虐的拓跋昭吗”我笑眯眯地看向他,不急不气。

“那如果我当场脱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一顿,那错的也是你,你也应该去死吗?”

“粗鄙!”

老头气的胡子都翘起来。

“二皇女就可以如此对庙堂之上的朝臣口出不逊吗!”

“急了急了,有的人说不过我就急了。”

我不再理他,看向凤椅上的姐姐。

我对上姐姐的目光,笑嘻嘻地对姐姐说“姐姐,这是我补给你的生辰礼物。”

姐姐蹭的站起来,失态地喊道“小星不要!”

我当机立断转身,对朝臣呵斥道,“你们这群坏人欺新君年幼,以我为筹码,我今日就是要让所有人看清!

我凰栖星是被你们世家!

活活逼死的!”

我举起毒酒,一饮而尽,将银盏摔在大殿上。

姐姐赶到我身边,紧紧的搂住我倒下的身体。

“小星,小星!

你快吐出来!

太医!

传太医!

快救救我皇妹!

小星你不要闭眼睛,你看看姐姐,你看看姐姐!”

血已经涌上喉咙,呛的我只想咳嗽,但是我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姐姐不要太过伤心。

这是假的,过几天我就偷偷的去找她。

我想抬手摸摸她,告诉她别担心我一点也不痛,只是喘不上气。

但是,我发不出声音,只有微弱的气泡从喉咙里挤出来。

阮琴这个酒一点也不靠谱,说好的只是睡一觉,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我眼前又出现了母皇模糊的面容,皇姐还是小小一只,依偎在母皇脚下,我抱着小兔子,给母皇和姐姐看。

母皇温柔地摸摸我的头,皇姐也对我笑起来。

对不起小雪,原来死亡是这么痛苦的事。

我不喜欢。

等我醒来,我也会保护大家,不让你们也同我这般难受。

如果,我真的还能醒过来的话。

14。

皇姐最后也没有杀阮相,只是让她告老还乡。

她的傻皇妹一直知道的。

根本没有什么假死药。

死了就是死了,无论谁挨了揍也不会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女皇不再是那个手段怀柔的新君,她对处理世家手腕残酷,毫不留情,对子民却依然仁厚。

她的皇妹来这世间一遭,并不知疾苦,也不曾体会过什么是爱。

她眷恋着自己的陪伴,有着自己的小倔强。

“希望下一世,你还能来找我。”

女皇偶尔也去看看皇妹去世前常常发呆的花园。

“我还做姐姐,你还是妹妹。

你我二人降生在普通人家,姐姐还会一直,一直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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