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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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徐望月裴长意 更新:2024-10-14 0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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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望月裴长意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嫡姐嫁给权臣后目录》,由网络作家“一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替嫡姐嫁给权臣后》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一善”,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清冷权臣为爱下高台】【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甜宠先婚后爱】徐望月有个秘密。长姐身体不适,每晚上与侯爷同房的人其实都是她。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可是近来她越发觉得不对。徐望月觉得再待下去,这个秘密恐怕瞒不住。长姐一痊愈,她就马不停蹄张罗将自己嫁出去。谁料那位风光霁月的侯爷虽点头答应,可真到洞房花烛的那日,他却闯入新房,公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角。“想跑到哪里去?”...
这可怎生是好。
这次大婚来得仓促,好在定远侯府实力雄厚财力非同一般,很快就准备好了所有的大婚事宜,才让这一场仓促的大婚做得很是体面。
十里红妆,百奏洋洋,给足了沈家排场。
但裴长意自中举之后,一直都在圣人面前,后来接了旨意统领典狱司,也没有闲暇时间插手婚事。
母亲赵氏别的都替他安排好了,唯独派人送来了一份春宫图。
裴长意自小聪明过人,凡事过目不忘。加上他本无心女色,所以这春宫图从送来那刻起就被埋没在桌案上,从来都没有细细翻阅过。
只有才最初接手的时候,被母亲的丫鬟盯着,裴长意才随便翻了两页。
他记性非比寻常,就这么浅浅几眼,这会儿却再难忘记那里面的东西。
饶是他才华横溢,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只知道春宫图上的那些女子,皆是闭目。
怎的,怎的同他的妻子现在的模样,完全不一致。
裴长意不知道哪一步做错了,甚至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问题?
他清冷此刻却开始迷茫的眸子落在徐望月眼底。
因为没人告诉她,会是这样。
徐望月满脸绯红,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应该咬着牙一声不吭。
要是惹得裴长意不快,岂不是前功尽弃?
黑暗中,两双眸子互相对视,一时间都很尴尬。
还是徐望月率先打破了气氛,用瑟瑟的声音小心翼翼询问:“郎君...怎么了?”
是不喜欢她吗?
随着她试图直起身子的询问,乌黑顺滑的发丝行肩头滑落,带着无尽的痒意侵袭而来。
裴长意:“......”
面对着一张愈发盈白如玉的脸颊问出这话来,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是他误会妻子的反应了。
经过了一轮对自己深深怀疑,裴长意决定找补一些回来。
那些春宫图上只是浅浅一眼扫过的内容,这会儿就好像走马灯一样,深深镌刻在脑海里。
发生的一切如同一根根利针,扎在徐瑶夜的心头。
她恨不能将手中娟帕绞碎,一双眼底的恨意惊人。
“贱人,她定是故意要裴长意觉得她轻浮!”
嬷嬷连忙捂嘴:“我的姑娘,我的祖宗,快别说了,让别人听见不得了。往好处想,至少今日她完成了夫人交代的任务。”
徐瑶夜又恨又疼,满身是冷汗,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捏着锦帕,心情躁郁之下,竟腹痛难忍。
“我的祖宗也,你可千万别生气了,万一害了腹中孩子,到时候见了红可百口莫辩。”
徐瑶夜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隔壁房间里的动静。
裴长意想要抱她去净房,徐望月还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以害羞为由,拒绝了他。
她不能去净房,到那里去如何不会点灯?到时候就全都完了。
好容易目送裴长意一个人去净房,徐望月立刻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往里间走。
大户人家的主卧里都有三道房间,一间是主塌,一间是净房,还有一间里室连着下人的耳房。
徐望月绕过里室才支撑着踏进耳房,迎面就受了硬生生的一记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不明所以。
所幸长姐似乎身体不适,没什么力气,这一耳光没造成什么外伤。
但徐瑶夜的语气可不好,句句带着刺:“妹妹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奇巧淫技学了不少。”
徐望月明白长姐的意思,自己也知道理亏,脸颊到现在都是滚烫的。
净房的水声淅淅沥沥即将停止,徐瑶夜知道时间不多,也就没有再多说,冷哼一声捂着腹部绕过徐望月,迈着同样艰难的步伐往内室走。
裴长意回来的时候刚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从头到脚自有一股清冷的韵味,和白日里徐瑶夜见到的模样别无二致。
恍若刚才耳边听见的声音都是幻象。
瞧见裴长意这副清冷自持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情欲所沾染,徐瑶夜的心放下了一半。
或许,男女之事于裴长意来说,只是一场必做的功课罢了。
她带着笑意,吩咐来清扫的嬷嬷将烛火挑亮几分,好将她的脸颊照亮,让裴长意看清楚面容。
然后故作娇柔道:“郎君好生厉害...”
徐瑶夜的手在床榻上拂过,将那张染血的白锦缎递给下人回去回禀,又扶着腰有些埋怨:“可是我似乎伤了身子,疼得很....”
面对这张明艳万分的脸,裴长意忽觉有些陌生。
仿佛刚才那场云雨,只是一场幻梦。
他目光落在徐瑶夜的身侧,大红色里衣蹭到鸳鸯戏水的被褥,多了几分艳俗感。
还有徐瑶夜惨白的容颜,和之前莹白如玉的身体似乎成了两种对比。
眼前的人更像是被抽干了气血,让人没有想要触碰的念头。
裴长意见她确实虚弱,冷了冷眉眼:“若是如此,近日就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你房中。”
徐瑶夜原本只是想装装娇羞的模样,却不曾想裴长意竟如此冷心冷情。
立刻急了:“郎君今晚,不歇在这么?”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
虽然该给的体面已经给了,可新郎洞房花烛夜没有留在新房,难免招人闲话。
裴长意盯着那张明艳的脸,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找不出头绪。
屋子里全是腻人的香气,比刚才更重更浓,熏的人心烦意乱。
他不再停留:“明日还要上朝,你且休息,我去书法写奏折。”
天际泛起鱼肚白,这一夜本就已经快到天明。
徐瑶夜听说他只是去写奏折,顿时不再拦着。
也罢,只要不是去别的屋里休息,就还算是全了她的体面。
况且她腹痛得很,巴不得裴长意早早上朝离府,好悄悄让娘亲寻那个游医过来瞧瞧。
两相定下,就不再纠缠。
裴长意出了屋子,才觉萦绕鼻尖的浓香缓和了不少。
正逢天际鱼际白,难得一见的白昼交界景色,他放慢脚步,索性闲庭信步去欣赏。
路过耳房的时候,却恰好听见房中传来一丝倒吸气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与今晚妻子措手不及时发出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裴长意停了脚步。
除了巡逻护卫外,侯府的下人都在休息中。唯有这座跟大房连接的耳房里,烛光映出一道娇俏的影子来。
看影子的动作,似乎在擦拭什么伤口,下手下得小心翼翼,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些许声音。
裴长意只觉声音似曾相识,细细回想却也没在徐瑶夜身边见过年轻的丫鬟随侍。
破天荒有些好奇。
“耳房里住的是哪个?”
裴长意此人,许是在外流浪久了,身上除了本该有的贵公子气质外,更多的是生人勿近。
尤其是他不笑垂眸不言的时候,那股气质就更让人无法直视。
徐瑶夜整个后背都在发凉,甚至几乎快要将所有死法都思索了一边,是这件事被捅破,自己狼狈回到御史府然后因为蒙羞被父亲勒令自尽,还是说侯府为了颜面要藏了这件事,将她关到院子里溢死,对外谎称突发疾病而亡。
总之,徐瑶夜觉得,自己可能死定了。
以裴长意在典狱司的敏锐直觉,只要但凡开口审问她这是什么药,恐怕她哆哆嗦嗦就招了。
见徐瑶夜坐在镜子前,整个身体都有些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纤弱背部从背后瞧着,倒是与昨夜瑟瑟发抖的模样十分相似。
裴长意难免思绪被扯走,再拉回。
耳边软语滴滴,嘤嘤喊着不要,瘦弱的香肩一抖一抖得,确实让人动容。
她竟这么怕自己?
想到这儿,裴长意挪开目光,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母亲快起了,我来同你一道去。”
他没去问那碗不知名的药物。
但鼻尖萦绕的中药味,让他从脑海中曾读过的医书中搜索出了几味药材。
多半都是些止血的药物。
想到昨夜床上被染红送去母亲身边的那方锦帕,犹如点点梅花绽开。
似乎,确实需要止血...
饶是读过万卷书,但终究都在兵书功名上,关于女子的,他所知甚少。
也许,大概。
空气中有那么一些难耐的滞闷,裴长意不自觉得侧过身子,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给这个新婚妻子,一些缓冲的时间。
“若是你身体不适,今日的敬茶就不必去,我会同母亲说。”
听到这句话,徐瑶夜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天知道,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谁料,这个看起来目不关情的裴长意,倒是有几分会疼惜人的分寸。
想到这个疼惜,是为了昨晚,为了徐望月。
徐瑶夜脸色又难看起来,她拼命压住心中那股不舒服,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来。
“没事的,郎君。”
徐瑶夜语气嫩得能掐出水来:“给婆母奉茶是大事,是我身为儿媳应该要做的,何况公爹今日也在,我更是推脱不得,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罢,徐瑶夜往前伸了伸手,顺势扶住裴长意的手腕,想要做出一副二人新婚夫妇亲呢的模样。
这个动作,与昨晚那双胆怯伸出解他腰带的柔荑重合在一起。
前者让人怜惜,后者却太过主动。
裴长意心中无端端升起一股燥意。
他错开了身,恰好躲过徐瑶夜的手,然后扬步往外:“既如此,天色已不早,尽快去吧。”
徐瑶夜不知道他是恰好转身,还是故意躲着自己,心中又恨又茫然,只能咬咬牙提着裙跟上裴长意的步伐。
侯府娶新妇是一件大事。
全府里的下人都早早起床,洒扫的洒扫,剪枝的剪枝,稍尘的稍尘。
廊上挂着的红绸要挂满一个月才可摘除,所以整座侯府里都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裴长意阔步走在前面,因他换了一身青竹长袍,并没有其他鲜艳的点缀,跟在他身后的徐瑶夜也不敢造次打扮的太过娇艳。
一身夹袄马面裙着实苏雅得很。
以至于到正堂的时候,赵云薇赵氏瞧着自己这新儿媳妇上气不接下气追着儿子进门来,脸色都不太好。
区区几步路跑得气喘吁吁也就算了,还穿着这么素雅,本身面色就苍白,这会儿瞧起来就更加羸弱。
新婚第二日,真不是个好兆头。
罢了罢了。
赵氏念在昨日的喜帕上点点樱红,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这点子不愉快也就不再提及。
喝了徐瑶夜奉的茶,再赏了一对祖传碧玉镯,这一日的礼数就算是走完了。
裴长意虽新婚燕尔,但因为御前执笔的原因,也没有主动请假休沐,奉茶之后便请辞要入宫侍奉圣上。
赵氏允了,本身娶了媳妇就是给自己解闷的,这个儿子在不在身前,用处不大。
见裴长意走了,未免徐瑶夜太过尴尬,赵氏便主动体恤:“可怜你了,为了我儿苦守这么多年,今后苦尽甘来,这偌大的侯府以后万事都将交给你,你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只管同我讲。”
徐瑶夜感激得回了几句,心中谨记着母亲的叮嘱,小心翼翼道:“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母亲。”
“但说无妨。”赵氏面上温柔。
“我有个本家妹妹,自小与我长在一起,这些年郎君失踪,苦日子也是妹妹陪我熬过来的。她母亲早逝,我们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想要请问母亲,我是否可以将妹妹接过来,陪我在侯府呆上一段日子。”
这些不是徐瑶夜的本意,是她母亲的叮嘱。
若是不将徐望月接来侯府住在自己身边,也不知裴长意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去请徐望月显然不现实。
可是侯府森严,岂是说接进来一个外人就能接进来的。
徐氏就出了主意,拿多年等待裴长意的恩情来提及,不怕侯府不答应。
赵氏显然不知道,徐御史家竟然还有个女儿,一时有些愕然。
“我妹妹徐望月是姨娘所出,她娘身份不高,所以也就没有对外张扬。此次想要开这个口,除了陪我,还有别的缘由。”
徐瑶夜三言两语,将徐望月的身世给带过去。
“妹妹身份低,但年龄也已到了婚嫁,侯府平日交际甚广,我也想带妹妹见见世面,将来...”
起初徐瑶夜提及妹妹的时候,赵氏心头一冷,还以为是想要姐妹两个共侍一夫。
再听儿媳妇言语间,是想要借着侯府的名头,给这个妹妹找个好人家,她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这点事,还是可以的。
不说找个找个高门嫁了,凭着侯府的面子,找个普通人家不在话下。
但毕竟是与侯府相关,提前接到侯府来教养一番,将来也不会丢了侯府的面子。
“那就将她接过来吧,我正好也见见,从未听过你有妹妹,也不知这姑娘是否有你的一分气度。”
“那可甚好,我现在就让嬷嬷带她来给母亲见见,以后也好劳烦母亲给掌掌眼。”
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徐瑶夜连忙给嬷嬷使颜色。
嬷嬷自是心领神会,早已让徐望月候在四重院子外面,这会儿就派人去喊来。
而这会儿,徐望月才勘勘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就被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随随便便打扮了一番丢在侯府主母院子里站着晒太阳。
冬日的早晨,太阳不是很热烈,北风穿堂而过,吹在身上浑身都是冷意。
徐望月缩着身子,等到百无聊赖的时候,打着哈欠决定活动活动身子。
周遭下了一夜的积雪在青石板上铺了薄薄一层,恰好像个天然的宣纸。
徐望月随手从树下拿了一支小树枝当作毛笔,一点一点在青石板上认真得练习着字。
她是庶女,没资格去学堂里上学,甚至没有人来给她讲如何识字。
若不是遇见了他。
徐望月抓在手中的树枝有些颤抖。
那个人隔着围墙,教她读书识字,教她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告诉她即使是女子,也应该有资格读书。
徐望月就此认识了字。
可是他们终究只是隔着围墙对话,没有办法手把手教她怎么写字。
导致徐望月虽然认识字,却写的不怎么利索,歪歪扭扭像一条条蚯蚓。
即使她平日努力偷偷练习了,却还是没什么效果。
原本他们约定,再过一年就向徐家提亲,带她离开这个虎狼窝。
可是,事与愿违。
没能等到他的提亲,徐望月却等来了他被抓到典狱司的消息,说是安了个杀妓的罪名。
可徐望月知道,那样一个儒雅的门生,一个与她隔着围墙从不越界的翩翩公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
他定是被冤枉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接近裴长意,为他洗脱罪名。
正当徐望月发呆的时候,有一道清冷声音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耳畔。
如环佩琳琅滑过丝绸,温润得让人耳朵痒痒。
“怎么到了前院,你不是在陪母亲说话吗?”
话音落下,徐望月猛然一惊。
“什么母亲?”
等她脱口而出扭头之后,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
居然是裴长意!
徐望月立刻低下了头。
而裴长意这会儿也微不可闻得皱着眉头,盯着眼前人。
新婚后的第一天,他居然会认错自己的新婚妻子?
还是说,她们二人,过于相似了点。
他语气凝重,不容人质疑。
“把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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