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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09-29

两年前,我和闺蜜在同一天嫁入沈家,也几乎同时有孕。

我嫁给清冷睿智的法医哥哥,她嫁给刚正不阿的律师弟弟。

结婚纪念日当晚,为了救出被绑架的白月光。

他们冒着大雨,匆匆外出。

闺蜜老公在郊外的废弃化学厂里挖出女尸。

女尸面目全非,腹部微隆。

而我的老公戴起手套,手握解剖刀,熟练又冷静地剔除尸体指纹,再用硫酸销毁掉罪犯留下的所有证据。

破坏到最后,两具成型的胚胎从母体剥离出来。

被闺蜜老公简单包起扔进了附近的臭水沟。

配合默契的两兄弟,做完这一切,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这两具尸体正是他们的妻子,我和闺蜜。

直到真相揭露的那刻,他们彻底疯了。

0刺目的闪电划过暗夜,照出一栋废弃化学厂里影影绰绰的动静。

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沈浩利索地挖出,放置在脏污的空地上。

沈川接手过来。

他戴上手套,拿出解剖刀,目光不经意落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凝视了许久。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考什么。

“哥,你在发什么呆?

清月还等着我们救命。”

闻言,沈川不再迟疑。

他是专业法医,动作娴熟。

指纹很快被消除。

沈浩迅速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瓶。

满满一瓶,全是硫酸。

正要倒出时,沈浩突然喊住了他。

他匆匆俯下身,凑近另一具女尸,盯着锁骨处露出的一点红痕,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切拨开被衣领挡住的剩下部分。

那里是一大片已经腐烂的伤口,没有一点完整的皮肉。

沈浩啧了一声,退开两步,“没事了,动手吧。”

我和闺蜜的灵魂漂浮在半空,看着他们熟练又默契的配合,相视苦笑。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老公。

他们之所以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来到这栋废弃的化学厂。

只因一个小时前一通赵清月的求救视频。

那个他们放在心尖上,视若珍宝的白月光。

带着鬼脸面具的绑匪手捏尖刀,在赵清月的脸上放肆游走,狞笑被雨声裹挟地更显阴森。

“大法医,大律师,你们的心肝宝贝可真是细皮嫩肉。”

“川哥哥,浩哥哥,救救我。”

视频里的赵清月被绑着双手,小脸苍白,哭的浑身颤抖。

“你想要多少钱?

我立刻给你,放了清月。”

沈川脸色淬冰,眼框却猩红一片。

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谁能想到以清傲冷静,情绪稳定出名的全市最优秀法医,只需要赵清月一点眼泪,就能破防。

他生气,却不敢发怒,生怕激怒了绑匪。

“按我说的做,到我发的地址上,把罪证全部销毁,乖乖帮我们脱罪,要不然我就将你们的心头肉玩腻再抛尸,没准在下水道,没准在垃圾桶,也可能是沈大法医解剖床上的下一具尸体。”

“不要,川哥哥,我不要被解剖,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视频被掐断,赵清月嘶哑破碎的求救击溃了他们最后一丝理智。

手机上紧随着进来一条信息,绑匪要求销毁我和闺蜜身上所有的犯罪证据,只要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让警察发现,便砍下赵清月的四肢。

02我和闺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专业,一点点抹除掉我们身上触目惊心的犯罪证据,包括罪犯的DNA。

沈川是身经百战的法医,饶是见惯了各种惨无人道的尸体,我们身上数不清的伤口还是让他狠狠皱了眉。

但也只是一个皱眉。

和赵清月的安全相比,我们就像两块烂肉在他手中翻来覆去。

一旁的闺蜜泪如雨下,我抱着她,死死咬着唇,无声的眼泪也跟着一颗颗掉落下来。

我原本以为,最痛苦的凌迟不过如此。

可当看到我们心心念念期盼的孩子因为破坏过度,从母体剥离出来的那刻,我差点发狂。

已经成型的胚胎早已在绑匪的暴力凌虐中死去,如今被硫酸腐蚀得胎膜尽毁,露出内里模糊狰狞的血肉。

沈川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可还是冷静地将两个孩子简单包起递给沈浩。

沈浩不像沈川那么淡然,捂着嘴别过头,喉咙滑动几下,最后俯在一旁大吐特吐。

恶心过后,他没忘记正事,快速抱起孩子,跑进大雨里,找了一条偏僻的臭水沟,丢了进去。

我和闺蜜哭嚎着冲上去。

可迫切的手穿过毫无生息的两个孩子,徒劳地看着他们落进冒着恶臭的水沟,沉入黑漆漆的水底。

死寂的心脏痛的挤不出一丝知觉,闺蜜早已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是啊,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今天原本是我们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

在我和沈川又因为赵清月大吵冷战一个月后,他破天荒求和。

发来了一张我最喜欢的那家星空餐厅的照片。

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也是定情的地方,更是求婚的地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我几乎一瞬间就心软了。

我叫星辰,情意最浓时,是他眼中最亮的星。

不擅言辞的他,会用风衣小心翼翼包着玻璃瓶,释放的萤火虫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他满是我的眼眸。

他说,我是他跨越山海也要守护的星辰。

他用不太娴熟的浪漫,抚平了我前半世的不快乐。

因为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我从小没被优待过。

沈川救我出围城,我还他此生不渝。

他说他喜欢女儿,像我一样,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甜的醉人。

可我们的女儿,就在刚刚被他亲手腐蚀,像垃圾一样丢进臭水沟。

我闭了闭眼,任由痛意蔓延。

沈川,明明辜负真心的人是你。

为什么不得好死的人,是我和我们的女儿。

03一切痕迹抹除干净后,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沈川脱下手套,拿出手机,联系了绑匪。

确保赵清月被安全送回后,他转身准备离开。

临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在手机上划动了几道,点进了我的微信。

上面清一色的白框中,偶尔参杂了一两条绿框。

全都是言简意赅的‘嗯,哦’之类敷衍。

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发出的,星空餐厅的照片。

其实,就连这条也不是他发的,而是赵清月用沈川的手机给我发的。

时间是今天上午。

在我以为他还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顶着高烧满心欢喜奔赴餐厅的路上,看到了赵清月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炫目的星空顶下,笑靥如花的女孩被沈川公主抱抱在怀里,她纤瘦的双臂紧紧圈着男人的脖子,小鸟依人地贴着他的喉结,一旁的沈浩笑的大咧咧地在她鼻子上点了奶油,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沈川都弯起眉眼,满是外溢的宠溺。

旁白写着:独一无二的偏爱可不是说说的哦。

后面跟着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

如她的人一样,最是懂得用不谙世事的姿态,杀人诛心。

可她没有如愿看到我的狼狈,车在半路转进偏巷,我被绑架。

与此同时,闺蜜的电话进来。

她跟我一样,也看到了照片,丈夫的敷衍和谎言让她孕期抑郁,本要找我诉苦。

可绑匪拿走了我的手机,仿照我的口吻,三言两语将她骗了过来。

04外头大雨滂沱,下的人心情烦躁,沈川面露不耐地打字,“已经跟你说过,清月是我们的干妹妹,今天刚好是她生日,每年陪她过生日是我们两兄弟和她一直以来的约定。”

我满心苦涩,又觉得无比讽刺,他大概不知道,如今他身上穿的白衬衫领口,就印着女人明晃晃的口红印。

“她在国内没有朋友,比你更需要我,不要无理取闹!”

“你应该学学清月的善解人意,她还记得叫你过来一起庆生,你呢?

不识抬举地放人鸽子,害她伤心自责,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子了,怀着孕夜不归宿,你还配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吗?”

“赶紧回家,明天当面给清月道个歉。”

连珠炮的数条信息在我反常的许久没有回复后,被认定是不知好歹。

沈川用力点下最后一条,“薛星辰,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相爱多年,走到最后,我沦为他心目中的一文不值。

眼眶涩地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闺蜜不停安抚我的情绪,我麻木地摇摇头,感觉自己仿佛不会痛了。

05被大雨冲刷过的次日大早,我们的尸体被拾荒老人发现。

沈川带着人来时,周围早已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

他面无表情他蹲在尸体前,伸手查验。

冷静地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

“年龄25-30之间,很年轻……”他翻动我的尸体,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三年恋爱,两年婚姻,我们朝夕相处。

可能是察觉,不论体型还是比例都太过熟悉,熟悉的让他不安。

他匆忙提起我的左手,抚开上面覆盖的脏污,将每一个手指都细细摸索了一遍。

我的左手小指在小的时候被父亲敲断过,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后来即便治愈了,骨骼也异于常人。

这些沈川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在死前遭受非人虐待。

每一根手指都被一节一节敲碎了。

十指连心,痛楚深入骨髓,我喊到失声的时候,绑匪将赵清月私发给我,她和沈川的一张张亲密照怼到我眼前。

口气戏谑,“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大法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也想沾沾这艳福。”

我用唯一完好的脚踹了他的要害,换来惨无人道的虐打。

奄奄一息的闺蜜奋起救我,用头撞开了绑匪,把手机推到我手边,却被铁锹砸中了脑袋。

一下又一下。

我眼前血雾一片,流着泪争分夺秒,强忍断指的锥心痛苦,拨出唯一紧急联络人。

沈川的电话接通,放出的却是赵清月撒娇的嗔笑,“川哥哥,快帮我后背拉链拉一下,人家够不到啦。”

生死当前,我只想活下去,“救……先是发信息辱骂清月,再是发烧,这次是什么?

救命吗?”

低沉的声音流露出浓浓的不耐,“我很累,你还要继续作的话,等死了再通知我吧,我亲自给你解剖。”

沈浩也插了一句,“我知道我老婆在你身边,你告诉她,我耐心有限,再一天天发神经针对清月就离婚,爱过过,不过拉倒。”

话到最后,是赵清月和他们嬉笑玩闹的声音。

手机里传出被挂断的嘟嘟声,我木然地对上闺蜜死寂的最后一眼,绝望过后,我们解脱般地相视一笑,任由绑匪棍棒加身,再也没有挣扎。

06“川哥,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的声音拉回沈川的思绪。

“没事。”

他摇摇头,放下我的手指,眼底是明显的松气,认真说出分析结果,“死者是两名年轻女性,面部不清,生前遭遇恶性暴力,身上有二十几处刀伤,多处烫伤,四肢和肋骨全断,指纹被人为销毁,是专业罪犯……”每多说一个字,周围的人脸色就黑了几分。

直到沈川落下最后一句话,“心脏处有被剖开的痕迹……”有人再也忍不住,当即爆了粗口,“猪狗不如的畜生!”

几个警员也义愤填膺地大骂。

沈川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他眼底的难堪,我有些想笑。

他也会觉得耻辱吗?

从他为了赵清月,帮罪犯销毁所有犯罪证据的那刻起,就配不上身上这身白大褂了。

沈川站起身,取下手套递给助手,“更详细的线索只能等解剖结果。”

交代完,他走到门口,匆匆掏出手机,快速点开我的聊天页面。

上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他凝眉盯了许久,不死心地退出来,又重新点进去,连续刷新了许多次,结果还是一样。

好看的眉又皱了起来,他似乎没料到,一直示弱妥协的我,有一天会这么硬气。

我不回复他的时间,已经是历史最久的一次。

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他快速输入文字,“还生气?”

“是你做错了事,有什么理由生气?”

“清月不计较,只是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

他深吸口气,仿佛多么忍辱负重,施舍道,“只要你改掉自私,撒谎的毛病,我会考虑补你一个结婚纪念日。”

聊天页面纹丝不动,清一色的绿框,没有一条白框弹出。

真是讽刺,我们的角色仿佛互换了过来。

习以为常的聒噪,在他日复一日的嫌恶中,终于销声匿迹。

他却开始急了。

恼羞成怒打出最后一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内不回复,我们离婚!”

07离婚两字,对以前的我来说,是天崩地裂的存在。

他胜券在握地收起手机,想当然地等着我诚惶诚恐的讨好。

我无声苦笑。

沈川,你等不到的。

这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他不会知道,他挂断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沈浩提着公文包进来,他和公职单位有合作,装模做样地和沈川简单交涉过后,以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罪犯留下的证据为由,递交了无法辩护的文书。

安排好工作,他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哥,嫂子回你信息了吗?”

“我给我老婆打了十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接通。”

“不就是一个结婚纪念日,气性这么大,都给她发信息说补过一个更盛大的,还矫情个没完。”

“怀着孕都不老实,女人就是麻烦!”

闺蜜苦涩地喃喃,“如果你知道,这个麻烦的女人已经死了,就躺在你身边两米不到的地方,你应该会高兴地放烟花庆祝吧。”

我沉默地握住闺蜜的手,她红着眼不甘道,“星辰,我们都是瞎了眼。”

我默默叹了口气,看向盖着白布被担架抬上车的两具尸体。

又看到沈川突然捂着心脏的位置。

兴许被怀着孕三个字刺激到,他拉着沈浩交代,“死者身份出来,家属那边,你多给点补助。”

沈浩点头,正要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精神科的电话。

08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赵清月正爬坐在八楼的窗边,宽大的病号服在风中摇摆,任由焦急又不敢靠近的医生护士劝破了嘴皮子也不下来。

“清月,你别冲动,有什么事你告诉川哥哥,我一定帮你完成。”

赵清月泪眼婆娑地眨着大眼,“我感觉自己是个累赘,爸妈不要我,没有家,没人关心我,也没人爱我,活着真的好痛苦,我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怎么会,我们关心你,我们爱你啊。”

沈浩拍着胸脯大喊,深怕声音低了她听不清。

“可你们都有妻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也只会先选择她们。”

她咬着唇,哭的眼眶通红,“我还是去死吧,省得星辰姐和方绘姐轮流着发信息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沈浩气的咬牙,“你别听她们的,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谁都比不过。”

为了证明所言不假,沈浩二话不说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平安福,“这是方绘跪了三千台阶给我求来的保命符,我一直贴身带了五年。”

他咬咬牙,突然用力扯烂,丢出了窗,“你看,浩哥哥从来不骗你,你永远比方绘重要。”

闺蜜气的浑身发抖,红肿不堪的眼再次泪如雨下。

沈浩几年前被输了官司的被告家属捅了两刀差点死了,从来不信神佛的闺蜜跪了三千台阶,中途不慎滚下台阶,磕伤了锁骨,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才求来一张保命符。

后来沈浩真的醒了,他就贴身不离地带在身上。

曾经如珠如宝对待的东西,在赵清月这里,甚至连垃圾都不如。

我抱着崩溃的闺蜜,下一秒,看到沈川从口袋里掏出我因为孕期浮肿取下来的婚戒。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递给赵清月,“川哥哥给你一个家,你不是小三,你会是我的妻子。”

他黑眸中的柔情如星辰明亮,倒影的却不再是我。

画面一如当年熟悉,他单膝跪地,认真许诺,“我会和薛星辰离婚,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赵清月无辜地眨着大眼,楚楚可怜开口,“可是星辰姐不会愿意的。”

“不用管她,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赵清月喜极而泣,从窗台上爬了下来,飞扑进沈川的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像是出游许久的倦鸟终于归巢。

“星辰……”闺蜜将我抱的很紧,声音哽咽,“不看了,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眼泪却决堤了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

病房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生护士为这圆满的一幕热烈鼓掌,纷纷献上祝贺。

温馨浪漫的求婚现场,一道仓皇的身影突兀地冲了进来。

是沈川的助理。

他喘着气,看向和赵清月抱在一起的沈川,嘴唇发白,颤抖地说道,“川哥,尸体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是,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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