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明第一败家子》,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弘治十一年。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此时朱厚照初成年。此时王守仁和唐伯虎磨刀霍霍,预备科举。此时小冰河期已经来临,绵长的严寒肆虐着大地。此时在南和伯府里,地主家的傻儿子,南和伯的嫡传继承人方继藩……开始了他没羞没躁的败家人生。...
《大明第一败家子》精彩片段
“少爷又犯病了!快…叫……方大夫来扎针啊!”
看着尖叫着冲出门的青衣小厮,方继藩依旧处于呆滞之中。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穿越了!
作为堂堂的明史专家,让方继藩震惊的不是自己穿越到了明朝弘治年间。
而是穿越成了大明南和伯方景隆的独子!
这家伙就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渣败类,京城里最大的恶少,败家子中的败家子!
前些日子,这厮病了,而且还是精神出了问题,被请来的名医诊断成脑疾,最后被银针活生生扎死了!
这人渣死得好!活该!
在消化完脑海中这厮恶贯满盈的记忆后,方继藩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下一秒,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大呼小叫,他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等会!自己现在好像是那个人渣……那等会挨针扎的不就是自己??
啪……
门突然被几个如狼似虎的精壮汉子撞开。
而后,一个微颤颤穿着儒衫,留着一撇山羊胡子的老先生,背着一个药箱疾步进来,激动地道:“少爷,少爷的病……又犯了…快,快,扎针!”
一声令下,那几个精壮的汉子朝方继藩扑来,一下子就将方继藩控制住。
方继藩瞳孔收缩,心里大骂出声!
因为那老先生已从箱中取出了寸长的银针,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少爷所患之症乃是脑疾,切不可讳疾忌医,来来来,莫怕,莫怕…扎一针就好了…”
方继藩惊恐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我没病!”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醒来在得知这是弘治年间后,他本能感叹这是个好时代,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为国为民!
结果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这才被那青衣小厮误以为发病了。
大夫一边施针,一面摇头晃脑道:“没错了,以往犯病时就这症状,少爷,忍一忍,老夫这针灸之法,乃祖上传下来的,有病治病,没病还能健身,少爷,你躺稳了!”
“住手!你敢扎下来我把你孙女祸害了!”
千钧一发之际,方继藩突然吼道。
这话吓得大夫浑身一哆嗦,寸长的银针顿时从手间滑落在地,那一脸惊恐的表情,足以见得他的赫赫恶名!
看到这老头吓得惨白的脸色,方继藩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一亮,再次叫嚣出声。
“放开本少爷!你们这些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以下犯上!”
“等我爹回来非叫他打断你们狗腿不可!!!”
果然,刚才还如狼似虎控制着他的那些壮汉,立马如触电般松开了他,连退几步跪倒在地。
“少爷饶命啊!都是邓健让我们来的啊……”
方继藩眨了眨眼,他好像抓住了这恶少的正确打开方式!
嚣张!做恶少就必须嚣张!
那青衣小厮邓健比他反应还快,直接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仰着头激动地道:“少爷!你的病终于好些了!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小人都受着。伯爷修书回家吩咐过,少爷的病只要能好,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好…方大夫,您的医术可真是高明啊!”
方继藩诧异的看着他,旁边原本脸色惨白的大夫也变得满面红光,面露得色:“咳咳,那是公子福大命大!非老夫之功啊!”
说着他伸手就朝方继藩抓了过来:“老夫先为公子把脉吧!”
方继藩对他本能的畏惧,转念一想,一把甩开他的手,鼻孔朝天看他道:“本公子已大好了,把什么脉,你这老狗,滚一边去。”
“哈哈……哈哈……”大夫被骂的尴尬一笑,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感慨道:“是啊,公子这病,果然是大好了,老朽很是……很是……”
看着旁边人一副认同的表情,方继藩心中恨得牙痒痒。
他算是明白自己的生存之道了!
这家伙可是京城头号恶少人渣败家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自己刚才初来乍到,说什么建功立业,为国为民之类的话,这不就是犯病了吗?
看来为了放弃治疗,自己必须得维持住‘恶少’的人设!
“好好好。”大夫一点也不恼,却转头嘱咐邓健:“若是公子再有犯病的迹象,定要及时禀告,公子……老朽告辞,告辞。”
见这大夫美滋滋走了,方继藩才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刚才那明晃晃的银针,他浑身就一哆嗦,不行!得想办法尽快摆脱这人渣的身份!
方继藩踢了邓健一脚:“起来,陪本少爷在府里走一走。”
“好呢。”邓健忙爬起来,一溜烟取来一柄湘妃扇,还有一个骚包的香囊,邀功似的道:“少爷出门,就爱带这个……”
方继藩一脸黑线,硬着头皮挂上香囊,把玩着湘妃扇朝外走去。
出了卧室,真正见识了南和伯府,他不禁咋舌。
这府邸占地少说也有五十亩,栉比鳞次的屋脊连绵,三进三出,正堂、前厅、后院、厢房、柴房足足数十开间,方继藩心里很是满意,下意识摇动着湘妃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宅子……有点老啊,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显得很是斑驳。
他不禁道:“这屋子该修了。”
“修……修屋……”邓健诧异的惊叫。
方继藩一拍他脑袋:“狗东西,少爷之所以得病,就是因为这宅子太过老旧,翻修,懂不懂?”
邓健又露出了笑脸,道:“少爷说的好,少爷是说府上阴气重?懂,我懂,可是……要修葺宅子,很费银子的。”
方继藩眉毛一挑:“堂堂南和伯府,还缺银子?”
“缺!”邓健的回答让方继藩有点懵了:“少爷平时是不管事,府里京郊的庄园数千亩的良田,可毕竟种出来的也是粮,伯爷虽有恩俸和赏赐,实银却是不多,都是咱大明的宝钞。”
宝钞啊……方继藩懂了。
这就是大明特有的纸币,可惜朝廷印的太多,不值几个钱。
至于种出来的粮食,也都是用谷仓堆积起来,虽也换钱,不过南和伯府毕竟这么大家业,开销也多,自然也别指望账面上有多少现银了。
这样装疯卖傻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得独立自主才好,人只有独立自主,比如有了钱,才不至于被人管束着,动辄被抓住扎针!
可是没银子怎么办?
方继藩眯着眼想了几秒,眼前突然一亮。
想赚钱还不容易?
作为明史专家,方继藩不仅对明史和地方志了若指掌,而且记忆力超强,说句难听的话,便是哪个县里几月几号出了几个盗贼,他都有印象。
现在是弘治十一年三月十七。
半个月后,他依稀记得通州地方志有过记载,说有数十艘船载着乌木的船在北通州沉船,导致京城的乌木价格翻了好几番!
方继藩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念头,囤积乌木!
可就算现在买,这乌木也属于奢侈品,价格也高的吓人,他眯着眼道:“府里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邓健打了个哆嗦:“少爷您之前去赌坊……现在好像也就剩几百两现银了,少……少爷,您……您又想……”
一听几百两,方继藩就泄了气。
不过很快,他又有了个念头,没有银子,但方家有地啊!
可在古代卖地,那只有破落户和败家子才干的勾当,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咦……败家子……
我不就是教科书式的败家子吗?京城还有比我方继藩更败家的?
他眼前一亮,发出大吼:“把管事和账房叫来!”
很快府里的杨管事和刘账房便气喘吁吁的来了,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翘着腿道:“府里有多少地?”
“城外的庄子,有两千三百七十亩,除此之外,还有几座山,占地也有数千亩。”
杨管事听说这些日子少爷都在治脑疾,心里倒是很关切,据说现在好了一些,所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少爷,想看看少爷好了没有。
“能卖多少银子?”可方继藩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
杨管事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忧心,而是眉眼微微一挑,和一旁的刘账房对视一眼,哎呀,少爷的病……果然是大好了啊,方家有幸啊!
毕竟全京城除了自家少爷,还有谁能说出这等话来?
一看二人美滋滋的样子,方继藩用扇柄一磕桌几:“问你们话呢,能卖多少,都给本少爷清点一下,去找牙行,卖地,能卖的统统都卖,一亩都不能留下!”
喜悦劲还没过去,杨管事回过神,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起来。
这时,邓健突然嗷嗷大叫,一把抱住他的腿哀哭道:“少爷,少爷,您不能卖地啊,少爷,崽卖爷田这……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卖了,满京师都要笑话,都要戳方家脊梁骨,伯爷若是知道…呜呜……”
杨管事和刘账房也反应过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少爷,邓健说的对,不能卖啊,卖了,咱们南和伯府便真成天大的笑话了,卖了地,家就败了!”
看到几人哭得涕泪直流的样子,方继藩更加信心十足了。
“你们说的都很对,卖地,是败家子干的勾当,可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京师,最大的败家子是谁?”
既然是个败家子,那就败家到底!
要不怎么钱生钱,要不怎么趁机大赚一笔?
一句话顿时将几人说懵了,哭得更惨了。
“你们哭什么,谁敢哭,就打断他的腿!我是我爹的独子,爹现在为朝廷带兵剿贼去了,现在这个家,就是本少爷说了算,谁敢反对?”
一看方继藩龇牙咧嘴的样子,邓健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前少爷生气,可会将人生生打死的,于是一个个不敢滔滔大哭了,只低声抽泣着。
“我说了卖就卖,立刻去请牙行的人来,谈好了,就请保人,现在就去!”
这时决不能泄气,稍稍有点口软,肯定就镇不住他们了。
刘账房哭哭啼啼道:“少爷,能不能先知会一声伯……”
“不用,家……”方继藩本想喊家父,可猛地身躯一震,差点就露馅了:“理那老家伙做什么,本少爷说了卖,就得卖!”
方继藩在府里大发雷霆,以至整个方家都胆颤心惊。
将所有人打发走后,一个面容姣好的小丫头恭恭敬敬的端着杯热茶走了进来:“少爷,您要的茶。”
方继藩掀眸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这败家子还真是好大的福气,丫鬟都长得跟小貂蝉似的!
正想接过茶水,可注意到小丫头正偷看他,方继藩暗骂差点又露馅了,立刻贼兮兮看着她道:“小香香,一日不见,你又长大了,来,少爷……”
小香香一下涨红了脸,整个人变得更加娇艳欲滴,却不敢动弹。
方继藩还指着她躲开,自己好就坡下驴,却见小香香如木桩子一般站着,心中暗自叫苦:“你倒是躲呀。”
无奈,他只得伸出可恶的咸猪手,朝小香香捏了一把。
这一把柔软,令方继藩心中忍不住惊呼一声,不摸不知道,方家的米,养人哪!
小香香红着眼睛,给他将茶水放桌上,仰起俏脸时,竟是泪眼婆娑的样子,方继藩又不免有些愧疚,心里又痛骂从前的方继藩臭流氓。
正想开口哄上一哄,邓建一溜烟地跑了进来:“少……少爷……牙行的人来了。”
方继藩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带着邓建连忙朝外走去:“走,去会一会他。”
到了厅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局促的等待,神色略显不安,一见他来,忙不迭的起身行礼:“小的王金元,见过公子。”
方继藩大喇喇坐下,翘腿道:“不必多礼,地的事你知道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地?”
“不……不敢。”
“方家的庄子,小的怎会不知,都是上好的良田,两千多亩地,六七万两不成问题,只要公子当真肯卖,小的肯定不会让公子吃亏。”
王金元小心翼翼的笑着,心中有些忐忑。
这位爷可是京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没准就走不出这伯府了。
才六七万……
方继藩有些不甘心:“只这些?”
王金元脸上笑呵呵,心里却对他鄙视无比。
京里人都知道,方家这世袭伯爵乃是靖难之役时挣来的,先祖跟着燕王朱棣从龙,从北平城打到了南京,为朝廷立下无数的功劳。
怎么到了这一辈,就出了这么个家伙呢?
这若是我儿子,宁可断子绝孙,也非掐死不可!
心里一番感慨,王金元干笑道:“公子,这价钱已经不低了。”
方继藩只得作罢,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定了,小邓邓,给咱们这位……这位……这位管他娘的谁谁谁斟茶,哈哈,本公子最爱交朋友了,来来来,请坐,请坐。”
王金元满头黑线,硬着头皮坐下,等邓健去斟茶了。
见方继藩不吭声,他本能有些紧张,目光一闪,看向墙上的一幅字画道:“南和伯府,果然与众不同,这幅赵原的《晴川送客图》平常人家若是得了,非要压箱底不可,不料伯府竟直接挂在了厅里,令小的大开眼界啊。”
嗯?
本来王金元只是借机吹捧一下。
可方继藩眯起了眼,嗅到了一股商机:“什么价?”
“什么什么价?”王金元目瞪口呆。
方继藩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道:“自然是这幅画,能卖多少?”
“这虽是赵原的名作,不过毕竟赵原作古不久,也能卖个几百两银子吧。”
方继藩精神一震,拍案道:“卖了。”
“这……这……也卖……”
王金元‘虎躯一震’,诧异的看向方继藩。
还没等王金元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方继藩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指着桌椅道:“这桌椅如何?”
“好,是鸡翅木打造,一看就是名匠手笔,虽有些年头了,不过市面上,倒是颇有人最爱收藏这等……”
“多少银子?”
“这一套?”
方继藩兴冲冲地道:“何止呢,走走走,我们方家好东西多,来来来。”
一把扯住了王金元的胳膊,便出了客厅。
邓健恰好端茶进来,方继藩直接喊道:“小邓邓,走,给这谁谁谁领路,领他看看咱们家。”
王金元觉得自己要疯了。
大开眼界啊,这败家子这是打算把方家打包一起卖了,他就这样缺银子?
他不及多想,便被方继藩拖着,开始一个个屋子‘欣赏’。
“此乃秋山图,价值不菲,怕需三百两。”
“这竟有这么多鸡翅木的家具,公子,这床榻可是非凡啊,一看就是能工巧匠打造,你看这榫铆,真是丝丝合缝,这一整套下来,怕没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邓健看得目瞪口呆,少爷,你连床都卖……
方继藩猛地又想起,对了,还有一个书房……
扯着王金元走到了书房,王金元眼眸猛地一亮,目光在摆满了各色青铜器和青花瓶的博古架上便移不动了。
他激动的上前握着一个青花瓶:“这是宋时汝窑的天青釉弦纹樽……倘若是真品…“
方继藩一把拉住他:“都是真品,方家难道还摆赝品不成?说吧,价钱。”
“加上此前的土地、字画、家具,少……少说……”
王金元咽了咽吐沫,才道:“少说能卖出个十一万两银子,这里头有不少都是奇珍啊,市面上就是想买都买不着的,公子……当真……当真……”
“少爷……”
方继藩的耳畔,传来了凄厉的大吼。
邓健一下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双腿:“少爷不能啊,少爷,连桌椅床榻都卖了,少爷和伯爷将来睡哪啊,还有这些都是老爷的珍爱之物啊,伯爷在家每日都要小心擦拭的,这些都是祖传之物,是传家宝……”
方继藩早就受不了他了,从前嫌自己不够人渣,自己稍微正常一些他便通风报信,让人来扎针,现在本少爷恢复败家本色了,你哭个什么!
方继藩便指着邓健道:“这个,能值多少?”
“啊……”王金元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方继藩便咬牙切齿地道:“我说这个家伙,人牙行收不收,能卖多少?”
王金元毕竟是专业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邓健,笑呵呵道:“倒还年轻,可惜皮肤糙了一些,人太精瘦,怕没气力,这个……除了吃干饭,也难有什么用处,不值钱不值钱,三两银子最多了。”
见邓建吓得闭上了嘴,方继藩故意露出遗憾的样子:“才三两银子?罢了,本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三两银子卖了不值当,勉强留着用吧。”
他很快又笑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不要客气,和本公子说。差不多了,便叫人来搬!明儿我叫京兆府的公人来作保,签下契约,银子你预备好!
方继藩这话让王金元更加兴奋了,这可是大生意!
在王金元将府里值钱的都预订一空走了后,府上的管事、账房还有邓健,一个个噗通跪在了厅里,开始号丧。
“少爷,要三思啊。”
“少爷的病才将将好,小的们喜不自胜,可是……”
方继藩心里叹息,倒是有些同情他们了,这些人是真的为了自己好,自己实不该这样让他们一惊一乍的。
可为了赚钱大业,只能先委屈他们了!
方家公子的病好了,顿时在京城引发了轰动!
可更令人轰动的,是这个混世魔王竟然把南和伯府打包卖了,这要是等那位伯爷回来不打断他的狗腿!
外头的风言风语,方继藩毫不在意。
在将家里各种值钱物件卖了后,换上些便宜家具,他便将钱一股脑砸进了乌木里。
十几万两银子,统统购置乌木!
以至这市面上的乌木,竟被采买一空,再次震动了京师!
茶余饭后,方继藩的荒唐行径,彻底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谈。
方继藩折腾得方家鸡飞狗跳,足足过去了一个月。
此时炎炎夏日,天气燥热起来,湘妃扇终于有了用处,再不必大冷天里扇着寒风,假装自己很飘逸很潇洒了。
这一日的大清早,小香香匆匆的进来,邓健则是大呼道:“少爷,少爷,快起……快起……”
方继藩微微抬眸,一看外头天色还昏暗,顿时恼火:“这么一大清早的,你是几个意思,吃错药了,有这么大清早叫人起来的吗?”
邓健却是急得跺脚:“伯爷……伯爷……凯旋而归了,方才伯爷的亲兵先快马来报了,说是伯爷已进了城,转眼就要到家了,他本该是入宫去觐见的,可心里记挂着少爷,先回家里看看,少爷,快起。”
父亲……回来了?
方继藩吓得腿一软,浑身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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