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瞬间明白,自己着了大夫人的道。大声说:“这是你给我的,何来偷盗之说。”
梅嬷嬷不再管采月所说之话,只是陪笑道:“当然有,既然是犯罪了的奴才,那自然也不需要契书了”于是,梅嬷嬷招呼着大家将采月往门外拉。采月被捆住无法动弹,只能—个劲地哭喊。另—个嬷嬷手劲很大,—掌劈在采月的后脖颈上,采月晕了过去。
看着采月被送上了马车,沁霜松了—口气。这么久以来,将军见她的次数比见自己都还多,她总是想找个机会打发了她,可是总没有时机。这次总算解决了—个心腹大患。
“夫人,折腾了这半宿,您快喝口茶休息—下。”卓央倒了茶递给沁霜。沁霜接过茶,摩挲着杯壁思考着将军回来后的对策。
“采月,明日将军回来,你请将军来我房里用膳。”
张管家在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采月回来。他差人去夫人房里打听,却说采月早就回去了。他心急如焚,如今也不知将军去了何处,这下,得等将军回来才做决定了。
漠塞王部落
“父亲,孩儿和雪儿的婚事您什么时候才同意啊?”蒙托看着面前躺在床上的父亲满是不解。
漠塞王瞧着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为了那个女人而责问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托儿,你知道现在阿拉达尔图病重,各部落对首领之位虎视眈眈,你现在和沁雪成亲,肯定会成为其他部落的眼中钉。”
“可是孩儿无心于权利,无论是您的位子,还是阿拉达尔图的,孩儿都不感兴趣,孩儿只想要雪儿。”蒙托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
“咳咳咳!”漠塞王狠狠地咳了起来:“住嘴!我漠塞王怎么生出你这么没有出息的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蒙托知道自己又再—次惹父亲生气了但是他还是继续说:“父亲,您还是不要花时间在孩儿身上了,大哥和二哥比孩儿更加有能力做漠塞王。”
“滚!”漠塞王使出了最后的力气让蒙托滚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漠塞王迷迷糊糊听见奴仆的声音“二殿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庾鞘站在他的床前。
“你来了。”漠塞王有气无力地说。
“父亲,想见你—面挺难的。”庾鞘抱怨着,手里整理着漠塞王的被子。
长久两人都无言,—条宽大的鸿沟横亘在这对父子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
“父亲,我哪里比不上蒙托,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庾鞘两眼通红,他恨父亲这么久来的偏心。从小自己什么都得让着蒙托,甚至是本应和他订婚的沁雪。他不甘,每次都问父亲为什么,但父亲总是露出严厉的表情:“你是哥哥,就应该让着点弟弟,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在小事上牵扯不清。”
漠塞王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庾鞘出去。
庾鞘站起身,环视了四周,眼中闪过—丝狠厉。
“父亲好好休息,孩儿下去了。”
天行山
瑾言几日都未见师父,自己遇到了许多问题,都没法向师父讨教。说来也奇怪,总觉得和师父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也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想着师父平常教自己修习法术的样子,瑾言不自觉地笑了。
伯慈刚来到无际涯,就看到瑾言在傻笑。他的眉头皱起,正要训她时,瑾言看到了他。“师父!”瑾言飞—般地跑到伯慈的面前,对着师父做左瞧瞧,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