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房间里的东西再一次报废了。
撒格在门外待了很久,他只是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的心里,对陈昼川又多了几分敬佩。
他是不州岛最勇猛的勇士,他是森帕家族百年难得的奇才,他是EVI。
陈昼川大概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三个钟,疼到全身痉挛,后来直接晕了过去。
撒格处理这些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
他低着头进去,将陈昼川搬到了小床。
而后去处理满地的狼藉了。
屋外已经是茫茫夜色了。
……
谢杏从陈昼川离开之后才略微平静下来,她没有力气再做什么。
只是觉得头脑又疼了几分,有点像是病情反复了的样子。
她捂着额头,将自己缩在了被子里。
她的脑中清醒的知道她该脱掉陈昼川穿在她脚上的袜子的,但是脚上的温暖让她一时舍不得。
她好冷。
谢杏又昏昏沉沉的。
屋外的雨总是下不停,桌面上的手机不停的响着。
谢杏听不到,自是不会接了。
她再一次睡着了。
噩梦如影随形,她摇头,紧攥着被子。
这一次的梦里,是严欢欢。
严欢欢从前是小太妹, 学习也不好。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谢杏这种乖学生了。
加上那个时候,厉荆墨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谢杏,严欢欢就误会了。
G一那年,她就被严欢欢的棍子砸到了脑袋,住了很久的医院。
谢杏原本以为自己早就摆脱了这些噩梦,没有想到,噩梦一直都在。
她唇角发白,梦里,她差点被严欢欢拍裸照。
严欢欢带了很多个人,她们会摁着她。
她完全不能动。
她挣扎的后果就是被甩了好几个巴掌。
后来她的衣服是保住了。
可是她脑袋重伤未愈,加上几个重重的巴掌,造成了耳鸣。
后来恶化了,她再也听不见了。
谢杏在噩梦中浮浮沉沉,她头痛的很。
挣扎无果,梦里的她,不再挣扎。
可是画面一转,严欢欢消失了,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
是那个叫陈昼川的男人。
他嘴角咧着,有梨涡,他叫着:“姐姐。”
“乖。”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能吸住人。
谢杏皱眉,她看着一张放大的脸,想推推不开。
她又被亲了?
她像是呼吸不上来似的,闷哼几声,呜咽了。
睡梦中的谢杏抱着被子,紧紧的缩着像是在保护自己。
“姐姐也喜欢亲的对吧?”
他问的一本正经,期待她的答案。
他的手甚至放在了她的腰间往上,再往上点能覆盖住某处敏感。
“滚。 ”
谢杏推开陈昼川的那一瞬间,也醒了。
她的话脱口而出,整个人都从被子里出来。
窗台有风吹过,她清醒了几分。
原来她是在做梦?
身后一层薄汗,她的脸红润了几分。
谢杏看向了外面,天黑了。
原来又晚上了,那还在下雨吗?
她下意识的想下床,垂眸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下摆放整齐的拖鞋。
少女蹙眉,她记得拖鞋应该不在这里的才对。
谢杏又看向了自己的脚,穿好了袜子。
她的脑中闪过了陈昼川的脸。
是他摆好的?
谢杏到底是没穿,直接起身到了窗口,外面果然是没有雨了。
雨都会有结束的时候。
冬天快到了,雨很快就会少了。
谢杏呆呆的坐着,她看了一眼屋外车来车往,那些鸣笛声,在她这里都是不存在的。
她不知道在窗口那里坐了多久,只知道,月亮西沉了许多。
折磨了一天,她的肚子咕咕的叫,很难受。
谢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却发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发现自己没穿内衣。
睡衣是裙子,虽然不是很紧身,但是修身。
谢杏呆滞了好一会,后来她再一次的闪过了陈昼川的脸。
他全都看到了?
谢杏也说不上自己什么滋味,只是整个人又呆了几分。
就是厉荆墨都没有看过这样子的她。
就是那晚,她放纵的那晚,那个男人应当都没看过。
只是下一秒,谢杏面上的情绪就消失了。
但是那晚,他们做过,那只鸭摸过。
谢杏又恢复成了满不在乎的模样,指尖微动,她转身离了窗户。
回头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桌上的手机亮了亮。
她的联系不多,只有几个人。
一个是厉荆墨,一个是李达,还有一个是学校的主任。
谢杏没有朋友。
她也不喜欢交朋友,因为,没人会真心的待她。
她从前交过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那是那些想要欺负她的人设下的圈套,只是为了骗她去夜店。
那里很多男人,她们想看她出丑。
后来,谢杏就再也没有交过朋友了。
谢杏猜的不错,是厉荆墨的电话。
他现在还打给她?不怕严欢欢不开心吗?
谢杏垂眸,直接挂了。
垃圾男人的电话,她以后都不会听了。
她和厉荆墨,早就没有关系了。
只是让谢杏没有想到的是,电话又紧急的响起。
谢杏看了一眼,还是那个渣男。
她再一次的挂了。
事不过三,厉荆墨没打给她了。
但是他转而发了信息过来。
谢杏手机来不及关机,看清楚了那些话。
谢杏,即使我们离婚了,也是你对不起我。
你凭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谢杏,你忘记这么些年,是谁给你的支持吗?
京都,厉家大厦。
厉荆墨一身西装站在了落地窗前,他的手机紧紧的捏着手机。
他最近很烦躁。
明明谢杏离开了,对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影响的才是。
可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但是他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了。
很烦躁就对了。
最是让他生气的是,他查到了帕森杏酒店有谢杏的订房记录。
她和一个男人。
她去酒店开房了?和一个男人,不用说也只知道是干什么的。
哪个正经女人会和一个男人去酒店开房?
厉荆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知道的那一刻,浑身暴怒。
谢杏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的血里是不是只存着勾引男人的基因?
没有男人她是不是活不了了?
厉荆墨抿唇,看着屋外的万家灯火。
怪不得谢杏迫不及待的想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