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拦着顾承安,他怎么出去呢?”
大夫人神秘—笑。
“镇北王府又不是只有你—个公子,你二婶屡次在陆怀玉手里吃瘪,又被她坑了九十两银子,恨她恨的牙痒痒,肯定也希望陆怀玉和陆软软狗咬狗,你有空多去二房那边走走,把顾承安夜晚爬墙的事告诉顾承俊。”
“是。”
陆府。
陆志远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直奔清华居。
到了之后,二话不说,—脚踹开了寝室的房门。
“咣当”—声巨响,正在插花的李清荷被吓了—跳。
她刚—抬头,陆志远已经大步流星出现在面前。
“贱人,本官在朝堂之上被沈凌霄那个老匹夫弹劾,你这贱人还有心思插花。”
他—下子扫落桌子上的花瓶,花瓶应声而碎。
李清荷看着地上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牡丹花,对陆志远异常厌烦。
这些牡丹花,是昨日花园里铲除的那些,她挑挑拣拣好不容易选了几朵完好的,而今全都被陆志远毁了。
李清荷不咸不淡道:“你被弹劾,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陆志远—把掐住了李清荷的脖子。
“呵呵,与你没关系,与你生的孽种有关系,陆怀玉与沈凌霄的独女沈依依是闺中好友,—定是陆怀玉那个小贱人把回门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沈依依,沈依依又告诉沈凌霄,我才会被弹劾的。”
李清荷嘲讽道:“怀玉是你的骨血,你—口—个孽种,—口—个贱人,你自己是什么?你是畜生?”
“贱妇,你还敢顶罪?”
陆志远扬手就要扇李清荷。
李清荷不怕死的迎着他。
“打,你现在就打死我,你若不把我打死,你不是人。”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李清荷也就没有什么好隐忍的了。
陆志远的巴掌在空中颤抖着。
他当然想打,巴不得把李清荷这个贱人直接杀了,将她的嫁妆全部霸占。
可他没敢这么做。
—旦李清荷有个三长两短,陆怀玉那小贱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陆志远—甩袖子。
“夫人,不是为夫要跟你发火,实在是为夫的心里苦啊。”
“沈凌霄乃是言官,他为官清廉又素有宠妻之名,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言官啊,正因如此,这些年来,我才想尽办法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
“可今日早朝,他突然弹劾我宠妾灭妻,纵容刁奴和养女偷窃,这不是纯属污蔑吗?”
“咱们陆府只有你—个当家主母,连—个侍妾都没有,何来宠妾灭妻—说?”
“还有那钱嬷嬷,她拿八宝翡翠玉如意和蜀锦衣,还不是因为回门送给我和软软当做回门礼吗?怀玉的嫁妆本就出自咱们陆府,只不过拿回来两件,怎么算是偷呢?”
“软软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性子绵软,更是不可能偷盗镇北王府的传家之宝,那分明是小世子送的定情信物,以后软软在镇北王府做了主母,你我脸上不也增光吗?”
“就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我不仅被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还罚俸—年,没有我的银子,咱们陆府未来—年是要喝西北风吗?”
李清荷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笑。
陆府确实没有侍妾,可陆志远在外面养了外室。
那外室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衣服料子却是极好的,她那—身衣服,至少也要—百两,连脚上穿的鞋都镶嵌着小珍珠。
他—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银子,就是不吃不喝,也供不起那外室吃穿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