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话,苏娆在苏太傅不舍的目光里,又低调的回到尚书府,首奔长欢阁。
萧夜还躺在床上没醒。
苏娆看了下天想着大夫说的时间,索性坐在床边等着。
撩起裤腿一瞧,苏太傅下的手真的重,膝盖和手臂红一处青一处,还在发疼。
她向来很爱惜自己皮囊的。
蹙眉,用指尖挑起药膏往伤处涂。
“呵~这天底下竟还有人敢罚苏尚书。”
萧夜不知何时醒来,用左臂撑着身子看苏娆,神色讥讽,眼底微不可察的滑过一丝暗芒。
瞧膝盖青的,不在石板上跪个三两时辰不会成这般模样。
但苏娆最得皇帝信重爱护,满朝文武谁都越不过她这位吏部尚书,除了皇帝谁还有本事能把她罚成这样。
皇帝为何突然要罚苏娆?
萧夜思索着,稍稍一动,苏娆便居高临下的看到他被纱布裹住的胸膛。
许是伤口裂开,白洁的纱布上正向外浸染着些许血色。
用沾了药膏的指尖,轻挑起萧夜消瘦的下颌,“萧将军似乎还没弄明白,自己是什么处境?”
萧夜嗤笑着撇过头,“要杀就杀。”
他从前没少针对苏娆,积怨己深,现在落到对方手里为奴,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以往那些在朝堂上和苏娆唱反调的,不是被发配边疆就是抄家灭族,就连先帝留给新帝的辅政大臣,都能被她流放岭南。
这些都是前车之鉴。
萧夜最痛恨的是,苏娆明晃晃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公报私仇,皇帝偏偏眼瞎看不见,什么都由着她。
若非还有以苏太傅为首的朝廷元老挡着,苏娆能翻了天!
思及至此,萧夜心底不免悲痛起来。
他算得上武官第一,苏娆却是文官第一,他若一死,朝堂上还有多少人能再拦住苏娆?
“那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