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卫山秦艽的现代都市小说《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由网络作家“秦卫山秦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帷赫,是作者“秦卫山秦艽”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让一个医生横行官场,有没有搞错,是官场没人了吗?”大学毕业,他遵从爷爷的遗愿,回乡为爷爷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的小医所。有爷爷的名声,他在村中的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直到,一些大官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自此,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医民先医国,为了救更多的人,他义无反顾进入官场,游走在政,军,商三界。他:“我的理想,不过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精彩片段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秦卫山给秦老已经服了两天的药,这一日凌昀端着药碗走出屋来到了外面的凉亭里:“老爷子,快把药趁热喝了。”
正在与秦卫山下棋的秦老此时兴致正高:“先放放,等会喝。”
周天冬看着凌昀小声的解释道:“输两盘了,气头上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秦老用车吃掉了秦卫山的马,狠狠在棋盘上一拍对周天冬说道。而周天冬也笑了笑,这几天的他,应该说是最放松的,在京城时他可不敢这么和秦老开玩笑。
凌昀咯咯笑了两声说道:“我爷爷生前与我哥下棋,十盘要输九盘,输给他很正常的。”
而秦卫山此刻也说道:“老爷子,你确定吃我的马了?”
秦老却肯定的说道:“落子无悔,吃的就是你的马。”
“那老爷子你看清了,我这招就诱敌深入,将!”秦卫山的一个炮吃掉了秦老的相后做成了一个将军的局面,而秦老此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形成了死棋,“这盘不算,再摆一盘。”秦老说着就把棋盘打乱,又要再摆红黑。
秦卫山却笑着说道:“您先把药喝了,我们再接着下。”
秦老听后大手一伸,凌昀就把药双手递了过来,秦老拿过药碗,一饮而尽,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可把凌昀这个小丫头看的直咧嘴,她可最清楚这药有多苦了。
而秦卫山此刻一边摆棋一边问道:“老爷子,这两日服药后,觉得怎么样?”
秦老笑道:“还真别说,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以往这头痛病每天都要发作一次,每次都疼的我抓心挠肝的,可这两天喝了你的药,竟然就只疼了一次,而且症状很轻。”
秦卫山也点了点头:“那就好,明日我再给您针灸一次,然后等您回去后再喝上三天,也就控制的住了,如今血压已经平稳下来了,不过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激动,更不要动怒。”
而秦老闻言却停下了手里摆棋的动作:“怎么着?你小子这是在撵我走啦?”
秦卫山却呵呵笑道:“我哪敢啊,我自然希望您能多住些时日的,但我这里毕竟条件有限,不利于您的身体恢复。”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而且有多少人因为您在我这住着,每天寝食难安,您应该比我清楚啊。”
秦老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点,自己回到这个小山村后,这两天无论是京城的还是省城的这几位恐怕饭都吃不下了。
他这两日心中其实产生了一个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希望把秦卫山带到京城去,可又怕这话一旦说出来,如果被拒绝自己这张老脸挂不住。
可他的心思,周天冬却看了出来,毕竟是跟在秦老身边好几年的人,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那这工作早就不用干了,所以看着今天的时机不错他就打算替秦老开这个口:“凌大夫,您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小山村吧。”
秦老见周天冬这样说,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听着。
秦卫山说道:“爷爷的孝期将满,我也要走的。”
周天冬接话道:“保健局的黄副局长前些日子还在说,现在保健局需要些新鲜血液,其实以你的水平,再经过秦老的举荐,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况且这种机会对于多少医生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可秦卫山却不假思索的便说道:“我志不在此,保健局的国手专家林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可我留在民间,却能救助更多普通百姓,我相信秦老也会赞成我这样做的。”
此话一出,秦老心说,这小子分明已经知道是我的意思了,这是在堵我的嘴啊,他很希望秦卫山能够来到自己身边,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年轻时负伤累累,积病成疾的一些老伙计们,他看中了秦卫山治病的奇思妙想不拘小节,认为他是真正能够治大病,治急病的。那些专家国手们虽然医术都很高超,但相比秦卫山来说,谨慎太过多了些。
可他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理想抱负,不能让他就为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们服务,所以在周天冬还要再劝秦卫山的时候他出言制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自己闯一闯终归还是好的。”见秦老这么说了,周天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便表情严肃的向外走了几步然后严肃的接了起来:“首长!”
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
周天冬回头看了一眼秦老,“快了,这两日就回去了。”
“徐老下个月的寿辰,老爷子是不是给忘了?这都月末了,劝劝老爷子早点回来吧。”电话里说道。
“是首长。”周天冬刚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挂断了。
“谁打来的?”秦老执棋打了个当头炮。
周天冬走了回来:“哦,是川柏首长。”
“什么事?”
“徐老下个月的寿辰,川柏首长怕您忘了,打电话来提醒一下。”周天冬回道。
秦老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瞧这记性,也该回去了。”于是将棋落地又说道:“安排一下,后天下午回京城,告诉顾大个子还有尚远志,不用送我,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第二天中午,来看诊的人都散了,秦卫山给秦老又扎了一次针灸,秦老直觉的原本昏沉沉的脑袋轻松了不少,之后秦卫山把治头痛的药给秦老包了一个疗程的,又将药方给了周天冬,说如果以后再犯可以按这个药方抓药,又配了几颗补气益血和健脾养胃的药丸给秦老一并带上了。
秦老看着忙碌的秦卫山说道:“今日一别,就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秦卫山笑道:“我见别人一般都是治病的,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希望咱们爷俩不见为妙。”
秦老嗔怪道:“你就是嫌我老头子烦了吧。”
秦卫山笑了两声:“您这就是冤枉我了,哪能呢,等我什么时候到京城,我去拜访您还不成吗。”
“那可说好啦,我可让小周记了你的电话了,你如果有事找我,也可以给小周打电话。”秦老叹了口气,其实这几天他对这个小伙子喜欢极了,他自己就一个孙子,在大西北的军区基层当连长,一年都见不到两面,堂兄家倒是有个侄孙女偶尔在京城,可也是一年不去几次,纵使去了也和那个年轻丫头没什么话聊,好容易碰到了一个能陪自己下下棋解解闷,还愿意听自己唠叨老一辈打仗故事的年轻人,可转眼又要分开了。
秦卫山把东西装好,站在那里认真的说道:“咱们爷俩还会见面的,您老一定保重身体。”
这时凌昀也走了进来,拎着一个大筐说道:“我给您摘了些青菜,您回去吃。”
秦卫山看着妹妹笑道:“老爷子家什么都有,你弄这么一筐青菜干嘛呀。”
可秦老却说道:“不,带着,带着,这丫头种的菜好吃,等有机会你去京城,还得给我做顿饭吃。”
说着示意了一下周天冬,周天冬便上前接过了菜筐,又走出去交给了一名警卫。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后,省里派来的一辆考斯特中巴还有两辆军车就到了,秦老上了车,对凌家兄妹挥挥手,便不再看过去了,说实话年纪大了,对于这种离别的场面有些伤感,毕竟做了一辈子的革命斗争,从自己身边离开的人太多了。
秦卫山和凌昀目送着车队离开,直到看不见踪影,就往院里走去,“你快要开学了,什么时候走?”
“下月初。”凌昀不喜欢谈起开学的事情,那好容易才能和哥哥多呆生活些日子,可转眼又要分开了。
“我送你。”秦卫山一边走一边说道。
“真的?”凌昀开心的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哥?你再说一遍嘛,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再烦我,我就不送你啦。”
“你不送我我就不给你做饭吃。”
两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的就进了屋。
此刻余阳市机场,秦老的车队刚刚从特殊通道进来,就看见停机坪上站好的两排人,一排是大军区的军官们,另一排自然是省里的主要领导。
车刚停稳,尚远志和顾振林就走了过来,等车门打开,秦老板着脸说道:“不是让小周告诉你们不许来送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
尚远志率先说道:“您来的时候就没能第一时间接到您,您要回去了,怎么能不送送您呢。”
“是啊秦老,军区的同志们都自发的想来送送您啊。”顾振林也附和道。
秦老虽然这样说,但是其实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来的,于是下了车,走到所有人面前,与他们一一都握了手,然后站在他们面前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江宁省,是我的老家,我生在这片土地上,也曾在这片土地上战斗过,可能有如今这样安定繁荣的景象,辛苦你们各位同志了,我希望当我再一次回到故土的时候,这里能被你们发展的更好,让百姓过上更富足的日子。”
秦老讲完话,大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也都在下着军令状和秦老保证着,秦老也没有再过多停留,转身便上了飞机。
众人直到飞机已经飞走,才散开各自朝自己的专车走去。
尚远志对顾振林边走边说道:“这一次秦老来,让我看到了省内的很多隐藏的问题啊。公安部门的同志在做警戒的时候,竟然意外抓到十余个有组织的黑恶团伙份子,经调查,其规模之大、违禁武器之多,让人乍舌啊。所以接下来,我希望我们能够军警联手,对残余的黑恶势力予以严重打击。”
顾振林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于是朗声说道:“好,今日我要回军区处理一些事情,明日我带人到省委,对这次联合行动我们开会研讨。”
两人走到各自的车前,重重的握了手,随后各自离开了,在这一次秦老来江宁的事件上,其实也无形之中促成了一些往常不好办的事情,就比如军队和地方的关系,平时大家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矛盾,但也没什么交集,可现在两个一号通过这次事情关系相处很是融洽,所以在一些事情上,能够军地联手,更加事半功倍了。
很快,各地的大学都已经开学了,秦卫山带着凌昀也在周末这天收拾好了东西,坐大巴车来到了江宁省的省会余阳市,刚出车站秦卫山就发现了和以往不同,街上多了很多民警的岗亭以及特警车,甚至偶尔还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在街上巡逻。
“看什么呢哥。”凌昀喊了一声秦卫山。
“啊,没什么。东西都拿下来了吗?”秦卫山检查了一下行李问道。
凌昀拍了拍手上的皮箱以及自己的背包说道:“都拿了,快走吧,我带你到我们学校对面的面馆去吃面,他家的面特好吃。”
而此刻的京城,秦老坐在雾溪山干休基地的别墅窗边,拿着棋谱,看着眼前的棋盘,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周天冬走了过来:“秦老,保健局的专家到了,给您做检查。”
秦老哦了一声,并没有动,周天冬回到门口将几名保健专家请了进来,副局长黄思文开口笑道:“秦老的棋艺已经打遍这雾溪山无敌手了,还这么刻苦,这让其他老首长可怎么办哟。”
秦老头都没抬,将棋谱翻了个页说道:“我也就能在这雾溪山欺负欺负那帮老家伙,可外面是山外有山啊。”
黄思文哦?了一声:“难道还能有人下棋下的过您老不成?”
“强中自有强中手。”秦老将棋谱往棋盘上一扔,“来吧,先量血压还是先量血糖啊?”
说着起身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外面的褂子脱了,只穿着里面的短袖。
黄思文笑道:“先量血压吧,毕竟这个是您老的老毛病了。”
秦老听后没说什么,将胳膊往过一伸。一名专家拿着仪器走了过来就给秦老量上了血压,可专家看着血压仪,表情开始有着变化,在把听诊器拿下的那一刻,他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原本一脸堆笑的副局长黄思文,看到这这名专家的表情后,他也渐渐收起了笑容:“怎么了?”
专家摇了摇头:“不对啊!”说着又量了一次,秦老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们,却一言不发,专家第二次量完之后起身说道:“一百三。”
黄思文也赶紧走到了血压仪前查看:“怎么可能呢?”他们此刻都是一头雾水,因为保健局的人都知道的,秦老的血压在一百六才是正常的数值,从来没低于过一百五,一百三?难道是带的血压仪坏掉了?
“这,换个血压仪试试。”黄思文吩咐道。
而秦老却将褂子又穿上了,说道:“别费劲了,我血压的毛病已经治的八九不离十了。”
黄思文更糊涂了,秦老去江宁之前血压还需要维持在一百六才正常呢,这才几天的时间,好了?怎么好的?
“秦老,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怎么可能呢。”黄思文疑惑道。
秦老往沙发上倚了倚说道:“怎么不可能呢,在象棋上,我都承认了强中自有强中手,难道在医术上就没有人比你们更高明了吗?”
“呃...这,这自然是有的,毕竟也有很多高手在民间的嘛。”黄思文尴尬道。然后又问了一句:“不过,这位高手,秦老方便透露是谁吗?”
秦老思衬了一会说道:“你们保健局,是不是有一位姓江的专家?”
黄思文想了想说道:“姓江的专家局里有三位,不知秦老说的是哪一位。”
周天冬见秦老分明是想不起名字了,于是看了下人群中一位矮个子,看起来六十多岁的一位专家说道:“秦老说的就是这位江云水,江院士。”
“哦?”众人皆是看向了那位江云水院士,就连江云水自己都大吃一惊。
秦老仔细看了看他,然后说道:“嗯,好像是你,我有印象。”
黄思文还是没有搞懂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将江云水让了出来:“云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江云水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也有些糊涂了,还请秦老为我们解疑。”
秦老看着众人,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了一种很有趣的感觉,于是又故弄虚玄的说道:“你有一个学生,很有本事。”
江云水心道,这更糊涂了,于是笑着说道:“秦老,我授业二十余载,带过的学生太多了,实在是记不清了。”
秦老心想,那我就再给你一点提示,然后接着说道:“他是一名中医!”
江云水先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难道是他?”
众人见状都看向了江云水,黄思文问道:“云水是西医神经外科的专家,怎么还有中医的学生呢?”
江云水向秦老拱了拱手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是遇到秦卫山了吧?”
秦老坐直了身子笑道:“你的记性比我好。”
江云水也笑了笑:“不是我记性好,而是我的这位学生,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秦老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知怎地,从江宁回来以后,他就总能想起秦卫山,如今又听到了关于秦卫山的事情,便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详细说说。”然后又对众位保健局的专家说道:“你们都坐。”
待大家都坐下后,江云水便陷入了回忆说道:“这个秦卫山,是我带过最有天资的学生之一,可是在他大二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会中医,记得有一次,我带了几位得意的学生去京城总医院参观学习,偶然遇到一位老人在手术前嗳气不止,也就是打嗝,在中医上也称之为呃逆,这种情况下是极其不利于手术的,总医院的医生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止住,可老人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呃逆已经各方面指标下降的厉害,如果控制不住呃逆,并且不能及时完成手术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到了以后,也配合院方的医生们就这个病例做了一个临时会诊,但还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没等我们拿出一个方案,老人突然因为长时间的呃逆,使肺部气肿,从而压迫心脏,导致血压和心跳骤降,主治医生给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后都不见好转,就在这时,秦卫山这孩子跑出了病房,去找到了中医科,大量的拿来了一味中药,当着我们的面就给捣碎成汁,我们虽然当时在场的都是西医,但对一些基础的中药还是认识的,谁也没想到他拿的居然是生半夏。”
秦老疑惑道:“生半夏怎么了?”
江云水解释道:“半夏这味药,具有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等功效。但是生半夏是有毒的,一般医生都要经过炮制后才敢下药,但秦卫山那天直接将生半夏以及生姜一起捣碎成汁,匆忙炮制了一味姜半夏汁出来,在我们众多人的阻拦下,他还是将姜半夏水喂给了那个老人,可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分钟,老人的呃逆竟然止住了,身体各项指标一点点的恢复了起来,最后得以送进手术室,完成了手术。”
当秦老听完,脸上竟然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种自豪的神色。
江云水接着又说道:“那次回校后,我狠狠的批评了他,因为他当时的做法太孟浪了,如果他把姜半夏喂给老人后,老人的病情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有了生命危险,甚至是命丧当场的话,那这不仅是要面临医疗事故的赔偿,甚至还会坐牢的。”
秦老听到这也是不禁为秦卫山捏了把汗,但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个臭小子怎么说?”
江云水哭笑不得的回道:“这个浑小子居然和我说,他心中有数。”
“嗯!这像他说的。”秦老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有这故事呢。”
江云水笑道:“现在他虽然毕业了,可京城首都医学院的学生私下里还流传着不少他的故事呢。”江云水此刻也很骄傲,但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孩子,个性太过强烈,我找关系给他保荐到了汉宁省的省医院实习,可还没半年的功夫,他就辞职不干了,辞职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向我表示了抱歉后,就杳无音讯了。”
接着他又问道:“您老是在哪里见到的他?”
秦老说道:“江宁省,我的家乡,他为我治好了我的头疼病。”
副局长黄思文此刻说道:“用的是中医疗法?”
秦老点了点头。
黄思文又说道:“秦老,方不方便给我们看看方子?”
江云水也对此很好奇,其实江云水从学医起就是在国外学习的西医,行了大半辈子西医,却因为自己这个学生,也对中医提起了兴趣,这两年里他也和保健局退休了的几名中医国手常常请教,自学中医,而黄思文以及在场的另两名专家,本身就是做了一辈子的中医,但是对于秦老的头疼病他们研究了很多年,都没敢给出个结论,如今却被一个年轻小辈给治好了,他们又岂能不对这个药方感兴趣。
秦老看了看周天冬,周天冬也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快走几步到书房里将药方拿了出来,江云水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第一个接了过去,看了几眼后说道:“嗯!这像是他能开出的方子,而且这手漂亮的行书也错不了。”
黄思文伸手也接了过来,没等看方子呢, 就也对秦卫山的字夸赞了一番:“确实是好字,颇有王右军遗风。”当看了药方后却将眉头皱了起来,半天才说出一句:“好大的胆子啊!”
其他两位中医专家也迫不及待的拿过来看了看,看过之后也看着江云水感叹道:“你这个学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不是别人治不好秦老的病,而是单就秦卫山的这个方子来说,没有一个中医敢这么下药,别的先不说,就说这剂量就已经在在最高的标准上走钢丝了,一旦行差踏错,服药之人可能还会受到药物反噬。
“秦老,我方便誊抄一份吗,带回去研究研究。”黄思文问道。
秦老大手一挥:“随你便,抄几份都行,但原本给我留下。”
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二十二三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留着一头披肩卷发,长相颇有一种香港女星似的女孩走了进来,进门后便喊道:“二爷爷。”
周天冬这才带着他们进了屋,屋里排队的人也都侧目看了过来,这时恰好一位病人离席,女人上前和排在下面的一位病人沟通了一下,然后又对着秦卫山说道:“您就是凌大夫吧,给我女儿先看看吧,都两三天了,总是昏睡不醒,也吃不进东西,偶尔醒过来一会,喂她吃什么吐什么,然后就又昏睡过去,都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秦卫山招了招手,示意肥胖男人带孩子上前来。
只见小女孩生的可爱漂亮,白白净净的皮肤穿着一身粉嫩嫩的公主裙,此刻正软绵绵的趴在他爸爸的肩膀上,似睡着,又像是喝醉一般,面色红扑扑的。
秦老看着眼前的小孩子觉得可怜见的,于是也紧紧盯着这一幕。
女人先坐到了秦卫山身边的凳子上,又伸手从肥胖男人手里接过了小女孩,将她抱在怀里。
秦卫山将小女孩的一只手拿了起来,用另一只手静静品着脉象,片刻后又换了小女孩的另一只手也摸了摸脉象,确认后,他笑着问道:“独生女吧?”
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家里就这一个闺女。”
秦卫山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肥胖男人,只见这肥胖男人都得有五十几岁的年纪,而女人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心道,老年得女惹的祸。
“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公主,宝贝的很吧?”秦卫山笑道。
没等女人说话,男人便开口道:“那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要什么我都给,上最好的幼儿园,吃最好的东西,穿最贵的衣服,必须给我女儿最好的。”
秦卫山此刻心中苦笑,就是这个最好惹的祸,大家经常看小说和影视作品,看到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总是像个病秧子,柔弱不堪的,而那些个丫鬟们就不这样,可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这些大小姐们之所以柔弱病态,就是因为她们大小姐的身份,从而娇生惯养,有句话叫做十指不沾阳春水,故而成疾。
女人此刻焦急的问道:“大夫,您能治吗?是需要扎针还是吃药啊。”肥胖男人也嚷嚷道:“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行。”
秦卫山沉吟了片刻,“稍等我一下。”说罢便起身朝后面的厨房走了进去。大家的脸上都写着疑惑,耐心的等着秦卫山回来,几分钟后,秦卫山便端着一个碗走了出来,走近大家才看到里面盛着半碗黑乎乎的水。
女人见状直皱眉:“大夫,这是什么啊?”
“哦!中药,伏龙肝。”秦卫山说着,把碗递给了女人,“喂孩子喝下去吧,喝了就能醒。”
女人将信将疑,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男人看着那半碗黑乎乎的水,挠了挠头,犹豫片刻后说道:“试试吧。”
女人闻了闻味道,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孩子一直这样昏睡也不是办法,纵使她心里一万个拒绝给自己白净可爱的女儿喂这种黑水,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医院也去了,仪器也做了,但凡有好转都没必要听老家亲戚介绍后,开几百公里的车跑到这么个小山村里看病。
女人用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脸,小女孩的嘴便张开了个缝隙,肥胖男人也上前帮忙,把碗里的黑水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了进去,几勺过后,碗里的黑水还没喂完,只见小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女人见状眼泪也掉了下来,可算是有动静了,三天了,每次昏昏沉沉的醒来片刻后就又昏睡过去,连哭声都听不见。
女人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连连对秦卫山说着感谢,肥胖男人也是一把抓住了秦卫山的手握个不停:“谢谢啊,谢谢了大夫,你可真是我家的恩人啊。”
“无妨,无妨。”秦卫山一边客气着,一边把手往出抽,这男人的力气太大了,秦卫山的手都被握的有些酸麻了。
片刻后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嘟着小嘴委委屈屈的说道:“妈妈我饿。”
“好,妈妈这就给你拿吃的,吃蛋糕好吗?”女人关切的问着。
秦卫山此刻却说道:“村口有一家小饭店,去他家给孩子点一锅土豆牛腩汤喝吧。”
女人疑惑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秦卫山笑道:“您二位知道为什么女儿会生这样的病吗?”
夫妻两个都是摇头不解,秦卫山随后佯装嗔怪道:“就是因为太宠着了,认为我有钱,那我的的女儿就要像个小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都得保姆抱着走。”
男人不解道:“这有什么不妥的吗,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五十二岁才有了这么个女儿,我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秦卫山却严肃道:“这就是最大的不妥,孩子就是被你们捧的太高了,缺了点地气,五行说金木水火土,其实在中医里,人的五脏也对应着五行,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金生绚丽,变革香宝、木生茁长,登发升高、水生滋润,寒冻酷冽,火生炎热,燥闷引烦、土生融和,万物绿化,小孩子常年不沾土物,自然脾虚阴寒,而脾主中州与胃相连,脾虚自然胃寒,而且,人亦有五形,喜、怒、悲、忧、恐,而脾正主忧,脾忧自然精神不振,食欲不佳,她又怎么能吃的下东西呢。”
“原来如此。”秦老在一旁听后恍然大悟,“小孩子不能太娇生惯养了,应该多接接地气。”
夫妻两个也大致听明白了,“那用吃点什么药吗,刚刚您给喂的什么什么龙肝要不给我装些吧,以后万一再有这个症状,我好能再熬给孩子喝。”女人说道。
秦卫山挠了挠头:“呃...那就是个应急之药,药就不用再吃了,只要你按我说的,以后让她多接地气,多和小朋友在地上玩耍,吃些粗粮蔬菜,牛羊肉等食物,这个病不会再犯的。”
“好,我们一定照做,太感谢您了,诊金是多少钱。”女人此刻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八块钱,小昀收一下。”秦卫山对女人说完后又喊了一声凌昀。
肥胖男人诧异的说道:“诶!八块钱,这也太少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百元钞票,扔到桌子上就带着老婆女儿往外走。
秦卫山起身说道:“这太多了,您快收回去。”
男人边走便摆手:“我女儿的命不止这个价,您收着吧,而且刚刚我也说了,让我插队,那大家的诊费我就出了。”说着一家三口以及保姆就快步离开了,随着一声车辆启动的声音,几人扬长而去。
秦卫山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一旁的秦老打趣道:“我也还是觉得我的命不止三十六块钱,我到时也要多付你些诊金。”
秦卫山苦笑道:“您老就别拿我说笑了。”
秦老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又不解的问道:“那个伏龙肝是什么药啊,你怎么不卖给她们些呢?”
秦卫山清了清嗓子,凑近秦老一些低声说道:“就是灶心土,我从厨房炉灶下面扣的,如果她们知道了伏龙肝是这东西,定不会给孩子喝的。”
秦老听后哈哈大笑,并用手指了指秦卫山:“你小子。”
秦卫山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懂这些道理。这也是他最为纠结的地方,爷爷在生前给自己灌输的理念就是不做出头鸟,做个太平医。可自己是个孝顺的人,虽然也不甘于此,但还是不想违背了爷爷的叮嘱。
“我知道了魏爷爷,我会考虑的。”
“能呆几天?”魏书阳问道。
秦卫山答道:“这两日就回去了,小昀恰好开学,正好来送送她,也来看看您老。”
魏书阳站起身:“吃了午饭再走吧,告诉那丫头平时多来看看我,没良心的小东西。”
秦卫山撇了撇嘴,心里笑道:她倒是想来看您,可每次来,您都喋喋不休的和她说您孙子魏硕多好多好,铁了心的想让凌昀给您当孙媳妇,她哪还敢来啊。
今天的京城,雾溪山干休别墅的徐家,来来往往祝寿的人络绎不绝,别墅的一楼客厅,几个老人坐在沙发上,正首的正是今天的寿星徐老,徐天辉,年轻时指挥千军声名大噪,解放后又在军中担任要职,与秦老还一起搭过班子,而在他一旁坐着的正是秦老,右侧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一个是吴老,退休前从一方大员,又进入院里,任过两届副总理,另一个何老也是从中央要职退下来的,以及其他几位老领导就不一一细表了。
客厅里还站着很多晚辈们,有几位老人的儿子女儿,包括一些孙辈,这其中就包括秦老的那位侄孙女秦艽。
这时徐老笑呵呵的手持一根拐棍说道:“本想着就咱们老哥几个聚一聚,没想到还把这些后生们惊动来啦。”
秦老扫视了站着的这些晚辈们一眼说道:“他们有这份孝心,是好事。”
何老戴着一个很厚的黑边眼镜,凑近了些拍了拍徐老的腿说道:“要不是你过寿,我们家那两个猴崽子,都快一年没见到影了。”
吴老也呵呵笑了两声:“是啊,雾溪山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这时的孙辈里,一个头发留的很长,身材瘦高的年轻男子走到了秦艽的身边说道:“艽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秦艽见到此人,脸上难掩的嫌弃表情:“曹云飞,咱俩很熟吗?别叫的那么亲近。”
这个名叫曹云飞的,乃是军委一名退休的老首长曹老的孙子,曹老虽说在军里的地位不如秦老和徐老等人,而且一直担任政治工作,但其儿子也就是曹云飞的父亲,现在也是在京城的某部担任副职领导,所以家族实力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曹云飞闻言非但没有生气,而是又往秦艽身边凑了凑:“你二爷爷和我爷爷几十年的革命友谊,咱们不是应该更亲近些吗?”
秦艽可不惯着他的毛病,他知道这个曹云飞是京城衙内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所以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他们是他们,你和我可没那么多友谊,我劝你放尊重些。”说完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后转身走了。
而这时另一个年轻衙内走到了曹云飞身边一副看热闹的语气说道:“曹少,吃瘪了?出了名的京城小辣椒,你好端端的惹她干嘛呀?”
曹云飞见有人来看热闹,更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看着走远的秦艽咬牙说道:“老子就爱吃辣。”
而那名衙内听后竖起来一个大拇指:“曹少有气魄。”说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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